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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我的手腕已經恢複些許,雖然還是不能太使力,但至少拿東西已經沒有問題。
“你真是不嫌我事兒大。”活動完手我問她:“我讓你給我拿的東西呢?”
“喏,給你。”她将我的手機以及包給我,順便提醒我道:“你的手機沒電關機了,有充電器嗎?沒有我的借你用。”
見手機真的沒電關機了,我将包和手機扔回去:“包裏有充電器給我充上。”
吃早餐的時候,洪秘書來了,她将一疊文件放在桌子上,同時帶了一個壞消息給我,就是這次的貸款沒有批下來,銀行停止了對宏達的貸款。
我皺眉,“查了嗎?怎麽回事?”
洪秘書一身職業裝筆直恭敬的站在床邊,沒有明說,只提醒我道:“現在誰最想拆總經理的臺?”
我了然,肯定不會是傅老太太,因為對于她來說,即便不喜歡我,但她不會做任何對宏達不利的事情,損失宏達的利益就是在損失她的利益,而且沒有人比她更看重宏達。
傅柔的母親還真是會折騰,停止貸款?她是沒有腦子嗎?她難道就不知道如果宏達沒有了她也什麽都沒有了嗎?
還是說……
她有別的打算?
“我知道了。”我回神淡淡道。
“還有一件事。”洪秘書說:“傅柔小姐被查有孕,已經申請監外執行。”
簡寧郁結的接過話:“也就是說她要出來了?”
她有些惱:“真是便宜她了!”
我也只是停頓了一下,便淡淡的道了句“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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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傅柔,我現在更在乎葉非情。
簡寧呆了一會兒,見我似乎有做不完的工作,也沒心情理她,她便有些無趣,拿着自己的東西去上班了。
簽到一份文件的時候我忽然停了下來,那是一份重修傅家庵堂的同意書以及款項申請。
重修庵堂?傅家想幹什麽?
難不成還要保守那一套老規矩不成?離了婚的女人以及喪偶的只能在庵堂裏度過餘生?
重修庵堂申請書,我看着那幾個字一下子就想起了我死去的母親,片刻的恍惚後我将那份文件合上,然後扔到一側。
洪秘書猶豫了一下,拿起重修申請書重新遞給我,聲線平靜,不吭不卑:“傅總,這個傅老太太特地交代過,要您一定要簽字。”
我眉峰微冷,挑眉清冷的看着那份重修申請書,聲色俱厲:“現在宏達是我說了算還是傅老太太說了算?”
洪秘書垂下手将文件收了回去。
我淡淡的說:“把這個放在我這裏,如果老太太問起你讓她來找我。”
“好的。”
把該處理的文件處理了,一些比較難的被我放到了一旁,雖然以前沈城池教過我不少,但是有些事情我還是不太明白,需要琢磨。
我揉着眉心有些倦怠:“好了,這些處理好的你拿走吧。”
出于禮貌,臨走前洪秘書禮節性的說了句:“傅總您也別太累,好好休息。”
洪秘書離開後,我這才又重新翻開那本重修庵堂申請書,看着上面的金額,我有些意外,這個庵堂傅老太太是打算一磚一瓦都用金子來造嗎?這筆數目都不知能修多少個這樣的庵堂了。
我一直不明白,這個庵堂在傅家到底有着什麽樣的意義,竟然讓她這般重視,被毀了還要花天價修回來。
難道她就不明白那老一套的規矩已經不适合這個年代了嗎?我想不明白,傅家的那些老人為什麽這麽堅持又頑固不化,冥頑不靈的非要堅守那老一代留下來的規矩。
洪秘書離開後沒有多久傅老太太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我的手機早就已經開機,因此我在第一時間接起了電話。
裏面傳來傅老太太威嚴又沉怒的聲音:“為什麽不簽字!”
我眸光微閃:“這個問題您更應該去問問那個讓銀行終止給傅家貸款的人,銀行都不給宏達貸款了,公司哪兒有那麽錢給你們重修庵堂?”
老太太震怒:“說清楚,怎麽回事?”
第168.這個女人,我怎麽會不認識呢?
我哈哈一笑,裝瘋賣傻:“我也是剛才聽洪秘書說有人要銀行不要貸款給宏達,到底是怎麽回事還得勞煩老太太您去查一下。”
挂電話前,我還說了一句:“屆時還請老太太如實相告。”
中午的時候傅雪來看我,與其說她們輪流來看我不如說她們是來給我輪流送餐的。
随着她的動作,有時候衣服會貼在她身上,于是我忽然發現她的肚子似乎已經有些許凸起。
我有些好奇,不知道她肚子裏的小家夥這會兒會是個什麽樣子。
算算日子,時間似乎也不短了,他如今的樣子是不是已經有手有腳?只是還不大。
“蘇景初現在是個什麽态度?”
之前那麽咄咄逼人的問傅雪這個孩子是誰的,現在他願意接受?不見得吧。
傅雪将打開的保溫盒遞給我,眉眼淡淡的冷笑了一聲:“他能有什麽态度?”
她沉下臉來,“我本來是想與他離婚的,但是現在蘇家知道了這個孩子的存在,一時間,我還真有些不知道要怎麽辦才好,蘇媽媽對我不錯,我在國外學習的這些日子,她沒少給我寄東西,對我噓寒問暖的,她的态度,哪裏是在拿我當兒媳婦,分明就是親閨女……”
傅雪感動的悵然:“我并不想讓她失望傷心。”
“那你是打算和蘇景初就這樣繼續下去?”我問。
她搖頭,有些茫然:“我不知道,以前我的确想過就這樣與他相敬如賓的過下去,然而現在……”
她苦笑:“現在我似乎已經沒有與他繼續下去的勇氣,我現在很亂,還沒有想好要怎麽做。”
我低下頭,将原本想要說出的話卡在了喉嚨,其實我還想讓她幫我問問蘇景初看他能不能想辦法讓我見葉非情一面。
現在想想,還是算了,還是別要傅雪去低這個頭。
下午,沈城池來了我的病房看我。
他似乎是剛出差從別的地方回來,風塵仆仆的,樣子也有些憔悴,眼裏布滿了血絲,看起來像是好幾天沒睡一樣。
對于沈城池,就算沒有男女之情但是情誼卻是在的,見他這樣,我難免心軟。
一看見他,我首先想到的是之前洪秘書告訴我的事情,傅柔懷孕了,于是我溫和道:“傅柔懷孕了。”
沈城池的臉色格外的難堪,冷酷的眉眼裏沒有一絲情緒,有的也只是冷漠。
他說:“我不會讓她把孩子生下來的。”
男人無情起來,真的比最毒婦人心的女人還要可怕。
我道:“那畢竟是你的孩子,沈城池!”
雖然這事與我無關,但是他是不是也太過殘忍了一些?
不會讓那個孩子生下來,他會怎麽做?讓傅柔流産嗎?
他卻是并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視線落在我的脖頸上,我看見他冷漠的眼底劃過疼惜,眸色溫柔起來。
如今面對這雙眼睛,我再無法直視,于是我別開了視線。
脖頸一涼,是他的手指落在了我脖頸上的痕跡上。
我避開了去揚起頭看他:“沈城池,我們已經過去了,我也明确的告訴過你,我眷戀你不是因為愛,而是因為在那個時候,你是唯一一個給我溫暖的人,你能給我我必須要依靠你才能得到的地位和重視,我是在利用你,我這樣滿腹心機的女人你難道就不覺得讨厭嗎?”
他抿着唇瓣,眸色一暗地收回手:“不讨厭,不管你是什麽樣子的,我都不會讨厭,哪怕你心狠手辣也無所謂。”
我無力的苦笑:“你這又是何苦呢?現在傅柔已經懷孕,而且她愛你,只要你想,你就可以擁有一個美好的家庭,何必苦苦執着呢?”
他認真的說:“我願意等你。”
“如果等不到呢?”
他嚴謹而嚴肅的說:“阿瑤,葉非情不适合你,你跟着他不會幸福,所以我相信我會等到你回頭的那一天。”
我已經無言以對。
一向冷酷不善言談的沈城池說起情話來竟然也是這麽的深情,我無所适從。
在沉默中,沈城池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但是最後他還是什麽都沒有說,只道:“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沈城池走後,我再次撥了王律師的電話。
我想見葉非情一面,之前打他的手機一直關機,如今總算是撥通了卻沒人接。
我皺眉,難道王律師真的有這麽忙?
我讓洪秘書特意去查了一下王律師的住處,晚上的時候我開着簡寧給我開回來的車去了王律師家。
按響門鈴,門打開的時候我愣住了。
看着開門的這個女人,我所有的話都卡在了喉嚨,再說不出一個字來。
那女人看見我,皺了皺眉,像是在不耐,聲音也有些清冷:“你找誰?”
“我……”我卻是愣在這張臉中,怎麽也說不出話來。
這個女人,我怎麽會不認識呢?
就算只是照片裏的人物,我卻還是将她記住了,尤其是她唇瓣上的那顆痣,那麽明顯,即便離開照片,落在我腦海中的記憶已經模糊了容顏,那顆痣我卻是怎麽也忘不了。
“媽咪,是爹地嗎?”一個小孩跑了過來,大概五六歲的樣子。
看見我,小孩子有些失望,揚起他小小的,像是蘑菇一樣的頭問他的媽咪:“媽咪,爹地不是說要來接我們嗎?他為什麽還沒有來啊?”
“我走錯了。”我已經沒有勇氣,也沒有呼吸的能力再在這裏站下去。
好在電梯還停在這一層,我迅速按下去,很快電梯打開來。
我聽見身後傳來兩道聲音。
那個小孩:“媽咪,這個阿姨怎麽了?她好奇怪啊。”
那個女人:“沐陽你又偷吃冰激淩!小心你爹地回來打你屁屁。”
身後傳來手機鈴聲,我聽見那個小孩驚喜的說:“葉非情!媽咪爹地來電話了!”
我整個人都像被雷劈了一樣,顫抖僵硬的說不出話來,心像是跌進無盡的深淵,一直墜一直墜,粉身碎骨。
我倉惶的逃進電梯,我聽見的最後一句話是那個小孩幼稚的童音軟糯糯的接起電話,聲音輕快而歡喜:“爹地,我們在王叔叔家,你怎麽還不來接我們啊。”
電梯門關上,隔絕了所有的聲音,我所有的力氣像是被抽幹一般,倚着冰冷的牆面,我恍惚的想着剛才的那一幕,心被揪起,說不出的疼,像是有人在拿鑽頭鑽我的心一樣,那種感覺,穿心刺骨。
我甚至都不知道我是怎麽回到車裏的,整個人都是渾渾噩噩恍恍惚惚的。
葉非情竟然可以打電話?
這說明什麽?
或許是我想多了,也許在派出所也可以借電話,可明明可以打電話的人卻從未給我打來一通電話,也沒給我報過平安,反而……
我呵呵的笑了起來,紅了眼眶。
握着方向盤的手緊了緊,我的心就像是我手下的方向盤,似乎都要被揉碎了一樣。
笑着笑着,眼淚順着眼角流了下來,不管我怎麽抹都抹不幹淨。
我不知道自己在這裏呆了多久,直到身後一束車頂照來,有些恍惚的我這才抽回一些神智。
我看見王律師走進我之前出來的那棟樓,同時,我也看見了與他走在一起的人。
雖然看不清他的臉,雖然只是一個背影,但是我想我不會認錯這個已經被我刻進骨子裏的男人。
我蒼涼的笑了一下,心口說不出的悶痛。
原來,真的是我想多了,還擔驚受怕的以為他會出事……
原來王律師說的都是真的,他真的很好,根本就沒事。
葉少鴻在我面前威脅的那麽厲害,想必他也不知道葉非情根本就沒有如他所願,呆在他該呆的地方吧!
第169.我看上你家簡銘晨了行不行?
我沒有再多做停留,他們的身影消失後,我也離開了這裏,我并沒有回醫院,也不打算再回去。
我雖然沒事,但是手腕有時候依舊有些使不上力道,聲線也依舊沙啞,但是好歹說話輕松了不少。
我将車子開的很慢,直接回了景山別墅。
面對着這黑漆漆,空寂冷清的別墅,腦海中浮現出的是葉非情對我說的那句話,我們回家……
家?我戚戚然的笑了,澀而苦。
他說這裏是我們的家,怪不得我一直感覺不到這裏像家,原來他從未給我那樣的感覺,即便與他最親密的時候,我依舊覺得,我似乎随時随地都會從這裏離開。
面對這空曠的黑暗,我不是不心慌也不是不害怕的,但是此時的我卻已經顧不上去害怕,甚至是忘記了害怕。
也沒有開燈,我茫然的坐在門口,孤單地抱着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這裏坐了多久。
我開始忍不住的胡思亂想,想現在的葉非情和那個女人以及那個孩子在幹什麽?
那個孩子看見他肯定會很開心,他會高興的笑,活蹦亂跳的。
他會興高采烈的叫葉非情爹地,然後親吻他的臉頰,而葉非情呢?他會暖暖的又寵溺的彎起笑靥抱起他,問他有沒有想爹地?問他……
那樣的畫面光是想想就已經讓我難受,我忙打住了,痛苦的搖了搖頭,好像這樣就能将那些畫面從我的腦海中甩出去一樣。
我已經極力讓自己不要去想了,但是那些事情卻總是不由自主的鑽進我的腦海,讓我怎麽也揮之不去,我已經到快要被逼瘋的境地。
原來愛情真的會讓人瘋魔,會讓人放低姿态,卑微到塵埃裏。
我還在這裏守着我們的過去,而他,似乎早就已經不在原地。
我笑了一下,站起身,腿已經蹲到麻木,我踉跄了一下,忙擡手扶住了一旁的牆壁。
手不小心觸在開關上,點亮了客廳中華貴的水晶燈,耀眼的燈光瞬間将屋中照亮,那一瞬的刺眼讓我來不及适應。
過了好一會兒我才适應過來,為了不讓自己去胡思亂想,我找來拖把和毛巾将屋中的裏裏外外的打掃了一遍,像是不知疲倦,從客廳到廚房,又從廚房到衛生間,從樓下到樓上,總之能打掃的地方我都過了一遍。
其實這裏并不髒,我打掃起來也很快,但是這上上下下的打掃也着實廢體力,最後我終于将自己累到精疲力竭。
終于累了困了,我回到樓上的客房洗了個澡,準備倒頭就睡。
明明就又累又困,倒床的那一刻,我翻來覆去的卻是怎麽也睡不着,反而更加清醒。
我們和好之後,他與我睡在這張床上,于是我忍不住的又開始想他與我在一起時的場景。
他總是喜歡将我抱的緊緊的,而我,也喜歡貼在他的胸口聽着他的心跳入睡,好像那樣才顯得真實一樣。
不過是短短的時間,他的氣息卻在不知不覺間留了下來,無奈的我又不得不爬起來換床單換被子這才又睡下。
一直到淩晨的時候,才終于迷迷糊糊的睡了一會兒。
但我依舊睡的不安穩,哪怕是在夢裏,我依舊沒有放過自己。
我夢見葉非情抱着那個孩子從我身邊走過,那個女人溫柔的看着他們,三個人的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意,我們在大街上遇見,然而他所有的注意力都給了他懷中的孩子以及身側的女人,從頭到尾都不曾發現我的存在。
我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僵硬的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木頭,看着他們的背影漸行漸遠,好像,我與他們不在同一世界,不在同一空間,像是兩條無法相交的平行線,所有他看不見我。
最後我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沈城池打來的電話,他說他在別墅外面。
“我在醫院。”我說。
他戳穿我的謊言:“我剛才已經去過醫院了,醫院的護士說你昨晚就已經不在,而且……”
停頓了一下他說:“我看見你的車了。”
我緘默,無言以對。
這時又有人打進電話,聽見提示音,我借此避開沈城池,匆忙的說,“先挂了,有人打我電話……”
我本來想順便補一句讓他回去之類的話,卻不想我話還沒出口,他卻說:“我等你。”
看來他是見不到我不會走的了。
挂上沈城池的電話後,屏幕上顯示的是簡寧的來電。
接通電話,電話那頭傳來她炸毛的聲音:“傅瑤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家夥,出院了也不說一聲,害我白跑一趟!”
我想,她八成是又給我送早餐去了。
害她白跑一趟,我立刻端正姿态道歉,尋求一個寬大處理:“我檢讨,我認錯,請問領導有什麽指示?”
簡寧狐疑:“認錯态度這麽好?這一點都不像你傅瑤的作風啊,說,你是不是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情?若是有就趕緊承認,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我難得的與她開起了玩笑,“我看上你家簡銘晨了行不行?”
頓了頓,簡寧才開始反駁:“誰說他是我家的了,他是我的叔叔。”
我故作驚訝的戲弄她:“是嗎?不是說你媽是簡家養女嗎?你們又沒有血緣關系。”
簡寧氣急敗壞:“就算沒有血緣他也是我叔叔,也是我的長輩。”
她說的一身正氣,我卻開始拆她的臺:“哦?是嗎?既然這樣你應該也不介意我做你嬸嬸吧,畢竟肥水不流外人田。”
她不說話,我繼續揶揄:“我覺得簡醫生其實也挺好的,人長的也不差,還會醫術,我反正也不喜歡去醫院,若是有個什麽病啊痛啊有他就行了。”
“随便!”簡寧有些煩躁。
“不行啊,你這諾諾的聲音明顯的底氣不足啊。”我調侃。
“再見!”簡寧咬牙切齒,說完就挂斷了電話。
聽着電話裏的嘟嘟聲,我臉上的微笑也沉了下來。
其實,我只是不想她多問我為什麽突然就一聲不響的出院了,如果我露出端倪,她肯定會窮追不舍,打破砂鍋問到底,而我,現在卻并不想說這些。
挂上電話後,我又想到了沈城池,我換了一身衣服這才下去。
打開門,我果然就看見了背對着我而站的沈城池。
沈城池的身高本就高,身體也很健碩,他也是一個有氣質氣場的人,無論穿什麽都好看,即便是随随便便一個背影也同樣是器宇不凡的。
聽見開門聲,他轉身朝我看了來:“昨晚沒睡好?”
我沒回答他這句話,而是調轉話題:“找我什麽事?”
他無奈的喟嘆:“傅瑤,我現在一定要有事才能找你嗎?”
還不等我說話,他又道:“你岔開話題是怕我追問還是不敢面對?”
我一愣:“你是不是早就已經知道?”
“我知道什麽?”他冷酷的薄唇幽幽道。
我咬着唇瓣,卻是怎麽也說不出口。
就像他說的那樣,我的确是不敢面對的。
好像只要我說出口,一切都會變成事實一樣,只要我說出口,就再無法避免的要面對。
然而逃避的我忘記了,就算我不說出口,該面對還是要面對。
面對我的沉默,沈城池幫我說了出來:“你想問我是不是知道他其實根本就不在警察局,還是想問我是不是知道今天那對母子來了這裏?”
我被不可抑止的刺了一下,鈍疼在心底擴散開來。
“不知道是不是緣分,回來的時候在機場看見了他們。”
沈城池輕笑:“機場那麽多人,我怎麽可能會去注意一對與我毫不相幹的母女?只是我從他們身邊路過的時候聽見她打電話,她說:非情,我們到了……”
第170.那麽葉非情呢?他就幹淨嗎?
在說這話的時候,沈城池一瞬不瞬的瞧着我,像是要将我平靜的表情看穿,眸光透徹而犀利。
兩秒的停頓,他繼續:“我這才停住步伐好奇的轉身去看那對母子,然後我認出了她們。”
我恍悟,怪不得他會對我說那些話,再次提醒我我與葉非情不适合,我跟着他不會幸福,所以他堅定的相信他會等到我回頭的那一天。
我苦澀的想,那一天終究不是我回頭,而是被遺棄。
原來,他早就已經看穿了啊,所以那麽堅定的表明立場,好像一切就緒,就等着我回頭的那一刻。
我知道,只要我回頭,沈城池就會毫不猶豫的張開他的雙臂迎接我,給我溫暖和寵溺,我也知道沈城池這個人其實也很好,然而我卻做不到。
如果愛情能因為一個人好就愛上的話,那就不是愛情了,而是将就。
愛一個人從來都是身不由己的。
我已經不知道要怎麽去拒絕沈城池的固執和堅持,就算我與葉非情再不好,那也是我與他之間的事情,就算我受到傷害,那也是我的事情。
沈城池這樣高傲的人,這麽優秀的人,他不該成為我的備胎,退而求其次的選擇,他值得更好的,全心全意的對待。
在他面前,我甚至都有些自慚形穢了。
動了動唇瓣,我最後平靜的提醒他:“沈城池,傅柔已經懷孕了,她懷有你的孩子,我想你母親應該會很高興迎接這個孩子的到來。”
他面色平靜,眸光深谙的與我對視,一時間也沒有說話。
我搖了搖頭,“沈城池,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你難道忘記了你弟弟是怎麽死的嗎?你媽媽不對我趕盡殺絕就已經很好了,她是不會接受我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一身冷酷的他認真而迫人:“這是我與你之間的事情,與她何幹?”
我無力的失笑:“婚姻不是兩個人之間的事情。”
“那麽你呢?你和葉非情結婚,他的家庭你們又考慮過多少?據我所知,他母親似乎也并不接受你。”
“那不一樣!”
“有什麽不一樣?”
我:“……”
我說不過他,被逼到無路可走,我不得不胡謅一句:“我不會接受一個有過別的女人的男人,更何況那個女人已經懷孕,這理由你滿意了嗎?”
他平靜而不驚波瀾的反問我:“那麽葉非情呢?他就幹淨嗎?”
這句話無疑是踩到我的痛處和雷區,我整個人都有些炸毛,卻并沒有發作,他倒好,還火上澆油,扔給我一份dna鑒定書:“那個孩子和葉非情做的親子鑒定,你好好看看吧。”
既然沈城池能這麽自信的将這個東西給我,鑒定結果可想而知。
我一股氣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梗在胸口,又悶又疼。
随後他反而還提醒了一句,說:“這個東西不是我找人做的,我只是讓醫院的人複印了一份給我而已。”
他這句話無疑是将我推進了冰窟窿,如果不是他做的,那會是誰?葉非情嗎?
我亂了。
其實那個孩子更像他的母親,也看不出來與葉非情多像,如果非要說像的話,那麽也只有那雙眼睛似乎是有幾分相似。
都說當局者迷,一直介意着那對母女存在的我忘記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葉非情的身體是不能生的。
可是那個孩子已經五六歲……
而現在……
沈城池卻又這麽自信的将鑒定書放在我的面前,這無疑是給了我一個措手不及,将我最後堆積在心底的城牆轟然捏碎。
我無奈又無力,只好關上門留給他一句:“你走吧!”
走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沈城池也沒有再停留,真的離開了,我松了口氣,這才拆開那份鑒定書,哪怕已經猜到結果,我也要親眼一看。
葉少鴻說的對,不見棺材不掉淚,其實在拆開這份親子鑒定之前,我都是抱有一線期翼的,覺得肯定是沈城池在唬我。
然而現在……
我已然再沒有任何期翼。
不想哭,我就笑,可是笑着笑着我最終還是笑出了淚來,由笑變哭。
我原本以為,我與葉非情的事情會繼續成為熱門,卻不想爆出沈家的樓盤不合格的事情來,并且存在着嚴重的安全隐患。
此事一出,嘩然一片,住房,樓盤,建築材料,這些是這個社會永遠關注敏感的話題,沈家新建的樓盤已經開始出售,鬧出這樣的事情,可想而知。
我得知這件事的時候剛開完會回到辦公室,辦公桌上放着的早報我還來不及看,一眼看去,一下子就被标題吸引。
我想此時的沈城池只怕是已經焦頭爛額,不知道為什麽,我總有種感覺,這件事只怕是與葉非情脫不了關系。
我不會忘記那天無意間聽見的話,我想,他是不是已經開始出手了?
葉少鴻以為他得逞了,卻不知道,他也不過是被葉非情将計就計了而已。
我正想到葉少鴻,他的電話就打了來,他這個時候打來電話我自然知道他的目的。
那天他對我說,他給我時間考慮,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特別自信,竟然給了我充足的時間考慮,不是二十四小時,而是四十八小時。
果然,我接起電話聽見的第一句話就是:“你的決定。”
我的視線落在我之前看的那張報紙上,沈家二字格外的醒目,旁邊還放着一系列的檢查報告,無不是昭示着沈家難逃厄運。
我久久沒吱聲,葉少鴻也不催,格外的有耐心,就這麽在電話那頭等,安靜的甚至連呼吸聲都聽不見,但是我知道,他沒有挂。
“葉少鴻……”停頓了一下,我這才輕言輕語的說出最後那幾個字:“我答應你。”
他的笑聲帶着獨屬于他的氣質,質地溫潤,他說:“我就知道,你是聰明人。”
他話音未落,我已經挂了電話。
做出這個決定,我格外的平靜,同時,我委托王律師為我的離婚律師,對葉非情發出離婚訴訟。
我想,葉非情應該會在第一時間知道這個消息。
挂上與王律師的電話,我笑了,不知道葉非情是不是就坐在王律師的旁邊?
不知道那個女人是不是也在?
不知道王律師是不是開的免提?
果然,沒一會兒我接到了葉非情的電話。
我說的第一句話是:“你出來了啊,出來了就好。”
葉非情問我:“為什麽要離婚。”
我淡淡的說:“沒有為什麽。”
他問:“是不是葉少鴻逼你了,你是不是與葉少鴻做了交易?”
我想說葉非情你的戲演的真好,不去當演員真的可惜了,我想說,葉非情如果你去做演員,一定能拿到奧斯卡,但是最終我還是沒有說出這句話,哽了好一會兒,我才苦笑的道出一句:
“只要你沒事就好。”
“你在哪裏,我現在過去找你。”
辦公室的門在這個時候被打開,傅老太太頂着一張嚴肅的臉,門都不敲就進來了,顯然是來着不善。
我掃了眼她手中的文件,心中了然。
我壓低聲音對那頭的葉非情說:“我在上班,有什麽事我們回家再說。”
也不等他再說話,我挂斷了電話。
傅老太太一走過來就将那份重修庵堂申請書扔在我的面前,用命令的口吻說:“簽字!”
在貸款的事情被解決的那一刻,我就知道她一定會找上門來,因此我并不意外。
她越是這樣,我越是奇怪,那個庵堂,那些守舊的老規矩就那麽重要?她說什麽都要重新修起來。
我将身體悠然地倚進椅子裏,眯着眼淺淡微笑的瞧着老太太:“宏達現在沒有那麽多錢拿去修那個純屬擺設,毫無作用的庵堂。”
老太太卻并不理會我,沉沉的重複那兩個字:“簽字!”
第171.傅瑤,別多事
“一個庵堂,既不能為傅家謀利,也不能給傅家謀權,我就奇了怪了,一向将利益看的比命還重要的老太太您為什麽這麽在乎這個庵堂?”
我的話讓老太太的臉色陰沉沉的,她冷冷道:“不該你管的事情別插手,你只要簽字就好,否則……”
她難得的緩和語氣,說:“傅瑤,別多事,這件事不是你能決定的,我勸你還是別多事為好,否則自有來找你。”
老太太的話讓我皺起了眉,她什麽意思?
她若是不這麽堅持,我或許還不會覺得什麽,她越是堅持,我反而越是覺得這裏面有事。
我幽幽道:“那我還真是想看看,誰會來找我。”
傅老太太眉目威嚴,臉色一冷,随即笑開:“黃毛丫頭,真是不知死活,你這是在自尋死路,別怪我沒提醒你。”
我兩手一攤,無辜道,“我就是這麽不知死活怎麽着吧。”
最後看了我一眼,她譏诮的笑了一下,格外的輕視,然後也沒再與我多做糾纏就離開了。
傅老太太離開後,我這才又翻開那份重修庵堂項款申請書。
那個庵堂,我知道它已經有一百多年的歷史,它的建築保留了清朝晚期,明國初期時的風格,放在現在,也算是一個文化遺産,但是那裏卻一直屬于傅家,而傅家那一套老規矩也是至今未變。
一直以來,那個庵堂沒有外人進去過,只有庵堂裏的人才可以進去,我媽在裏面的時候,我帶給她的東西也是庵堂裏的人給拿進去的,他們不會讓別人進去,哪怕是傅家的人也不可以。
因此一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那個庵堂裏面到底什麽樣。
其實,從我媽進去之後,我就再沒有見過她,就算我去了也見不着她,所以每次也都是通過電話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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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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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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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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