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麽被救出來的?葉非情呢?”
我記得葉少鴻說過,葉非情被抓了。
簡銘晨在病歷本上記錄着我的情況,也沒看我,淡淡道:“這些問題你還是等王律師來了去問王律師吧,我無法回答你。”
簡寧的聲音卻在這個時候響起,“切!我看你是不想回答吧。”
簡銘晨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最終他還是什麽都沒有說,走了出去。
簡寧提着香噴噴的飯菜,我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我想這應該是早上,太陽應該在緩緩升起,而不是落下。
“餓了吧?”笑着,簡寧給我盛了一碗蓮子粥遞給我。
我下意識接過,卻因為手使不上力氣而撒了粥碗。
好在簡寧眼疾手快接住了,但還是灑了一些出來,她手忙腳亂的放下碗抽了幾張紙巾擦掉在我身上的粥。
這時,病房的門再次被推開,走進來的是傅雪,而她的手中提着的也是早餐。
我心裏一暖,與她相視一笑。
我的視線落在她的肚子上:“醫生不是說了要你好好休息嗎?”
她恬靜的微笑:“但醫生也沒讓我哪裏都不要去啊。”
“我看還是我喂你好了。”說着,簡寧舀了一勺子粥喂到我嘴邊。
我一口吃下,這才問:“你們知道我是怎麽出來的嗎?”
簡寧和傅雪紛紛搖頭,“不知道,好像是王律師把你帶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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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雪凝眉,帶着慶幸:“如果不是他打電話給我們讓我們來照顧你,我們都不知道你出事了。”
“是啊是啊。”簡寧符合。
“那你們有聽說什麽嗎?”關于葉非情,關于葉少鴻的,既然王律師把我帶了回來,那葉少鴻呢?還有那位被稱為珊姐的人呢?他們怎麽樣了?
“沒有。”傅雪搖頭。
我蹙眉:“怎麽會沒有呢?那葉非情的事情你們總該聽說了吧?”
葉少鴻不是說他被抓起來了嗎?
傅雪這才愣愣的說:“聽說了,不過我也不是很清楚。”
看她不願多提的樣子我就知道她不是不清楚,而是不想說給我聽,不想讓我知道。
“怎麽回事?”我問。
簡寧和傅雪都是欲言又止的樣子,我一看他們這樣就知道這裏面有事,我有些不安,費勁兒的發出聲音:“告訴我,他到底怎麽了?”
“有人舉報他私藏槍支,所以他被抓了,證據确鑿。”傅雪凝重道。
一聽傅雪這樣說我就知道事情肯定嚴重,他當初那麽猖狂,不被葉少鴻抓住把柄才怪了。
“你還起訴要與他離婚,告他家暴,婚內強奸還有他濫用私權,串通警務人員對你進行人生攻擊……”
“我沒有!”
第164.他們兩個現在是什麽情況?和好了?
簡寧悵然:“我們都知道你沒有,但是在外人看來,就是你在告他。”
我有些愣,我以前想與他離婚的時候,的确是讓葉少鴻通過他将我送進警察局的事情去調查,然後拿到證據,再逼迫他與我離婚,然而現在……
我沒想到,葉少鴻竟然會這樣做,以我的名義起訴他。
他倒是不放過任何一個能讓我們之間生嫌隙的機會!
“現在是什麽情況?”我剛問出聲,蘇景初卻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
他不冷不熱的掃過我,走到傅雪的身側,低聲道:“我先送你上班,一會兒我公司還有會議要開。”
我皺眉,他們兩人是一起來的?
傅雪也沒看他,對我道:“我先走了,有事給我打電話。”
我點頭。
看着蘇景初虛扶傅雪走出去,我有些愣,只好扭頭去問簡寧:“他們兩個現在是什麽情況?和好了?傅雪把真相說出來了?”
看傅雪看都不看蘇景初的樣子,我想應該不是。
簡寧嘆了口氣:“還能怎麽回事,還不是蘇家知道了傅雪懷孕的事情,讓蘇景初對她好一點,蘇家真是當寶貝一樣疼着的,看得出來他們很期待傅雪肚子裏這個孩子。”
我一愣,“傅雪懷孕的時間與她回來的時間對不上號,蘇家就沒有懷疑?”
簡寧搖頭。
我愣然:“那蘇景初呢?他不是一直都在懷疑這個孩子不是他的嗎?他難道就沒有說什麽?”
簡寧再次搖頭,而後她說:“這樣的事情哪個男人會說出來?”
我想也是,蘇景初那種身份的男人,骨子裏是要強高傲的,怎麽會把這樣的事情說出來?
忽然,簡寧動了動唇瓣,像是在猶豫要不要說,最後她還是道:“你這事,蘇景初可是出了不少力。”
我了然,因為蘇景初找我有功,所以傅雪雖然還是不待見他,卻又不得不給他面子。
我悵然,頓時覺得虧欠了傅雪。
我嘶啞的聲音還想再問什麽,簡寧打斷我:“好了好了別在說話了,我看你還是歇一會兒吧,你的嗓子馬上都要說不出話了,還沒完沒了的,有些事情你急也沒有用。”
“我哪裏能不急?”我真是覺得頭都要大了,也不知道葉非情那邊現在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簡寧壓着我強迫我睡下,“你以為葉非情就是吃幹飯的嗎?這是他自己的事情他能不比你上心?”
她寬慰我道:“放心吧,不管是謝繁華還是沈城池,他那幾個玩得好的朋友應該都不會坐視不理的,你還是好好的把自己的身體養好吧。”
我不安的瞧着天花板喃喃道:“希望如此吧。”
我倒不是怕他們不幫葉非情,而是擔心就算他們幫忙也于事無補,私藏槍支,這可是大罪……
“好了,別再多想了,好好休息。”簡寧強勢的逼迫着我,讓我躺在病床上再多睡一會兒,好像只要我睡着我的身體就能恢複的很快一樣。
可是我哪裏能睡着,閉上眼睛腦海中想的全是那些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想的太累,最終我還是睡了過去。
我醒來的時候簡寧已經不在,想必是去上班了,中午的時候倒是安靜和傅桐一前一後的來看我。
安媽媽早就做過手術,如今在術後恢複中,安靜跟我說了下她近兩天的情況,說她精神很好,人也胖了一點,讓我放心。
我讓安靜過一段時間就去藝術學校報名,學校都已經聯系好,學費也無須她擔心。
安靜點頭,輕輕的抱了抱我,這位一向飛揚跋扈,固執到不行,不會說謝謝的姑娘在我耳邊感激的,小聲的,有些別扭的說了句:“傅瑤姐,謝謝你。”
我笑了一下,拍了拍她,沒說話。
傅桐卻是有些情緒低落,我放開安靜後問她:“怎麽了?”
她咬着唇瓣,臉上的神情充滿了掙紮。
我皺眉,沒追問,只是靜靜的等着她說。
“姐,我知道你現在需要休息,但是我覺得這件事我還是告訴你比較好。”掙紮了好一會兒,她才道。
“怎麽回事?”我想應該是關于我的事情,否則她不會這樣。
“你成功拿下威光的續約,有人在公司裏散布謠言,說那份合約是你睡來的……”說到後面,她的聲音小了下去。
我皺眉,聽見這樣的謠言并不意外。
總會有人看你不順眼,這樣的事當今社會也是司空見慣,并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
我無所謂道:“讓他們說去好了。”
見我淡然的樣子,傅桐有些意外:“姐,他們那樣說你,你都不生氣的嗎?”
我搖頭低低道:“沒什麽好生氣的。”
畢竟嘴長在別人的臉上,只要我在乎的人相信我就好,那些與我無關的人相不相信我又有什麽意義呢?
見我這般反應,傅桐的聲線輕快起來:“對了姐,我聽說威光的那位經歷當天晚上就被人給狠狠的教訓了一頓,現在還在醫院躺着呢,如果按照傷筋動骨一百天來計算的話,我估計他得躺到明年夏天才能出院了。”
我皺眉,腦海中首先想到的人不是別人,就是葉非情,那天晚上,他說他還有事要做最後沒與我一起回去,難道就是這事?
安靜這會插了話:“能別再說這些糟心的事情嗎,傅瑤姐正在生病呢,需要聽一些輕松愉快的事情,這樣她的身體才會快點好起來。”
傅桐不滿的嘀咕:“我姐的心情不是挺好的嗎?哪裏不愉快了?”
于是兩個女孩子拌起嘴來,寂寂的病房充斥着她們的争吵,我搖頭失笑,沒打擾她們。
直到下午,王律師這才帶着晚餐出現。
之前我打過他幾個電話他都以一句夫人我現在有點忙,晚點回電而打發了我,也不知道是真的忙還是假的忙。
看見王律師,我首先問的第一問題是關于葉非情的:“他現在怎麽樣?”
“少爺挺好的,倒是夫人你,要養好身體才是。”王律師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平淡的聲線也聽不出什麽。
既然他如此淡定我想問題應該不會太大,這才問關于我的問題:“你們找到我的時候有沒有看見其他的人?”
他面無表情道:“我和蘇少趕到的時候就只看見昏迷在游泳池邊上的你,并沒有看見別人。”
我覺得氣,覺得不甘心,怎麽會這樣?
“這事與葉少鴻有關,我要告他!”
然而王律師的話卻叫我直接語塞:“夫人親眼看見了嗎?有證據指正他嗎?”
我被蒙着眼睛,怎麽會親眼所見?
“我認識他的聲音!”我急急道。
王律師直接而幹脆的打破我這蒼白的理由:“這并不能說明什麽,只要對方随便找個聲音相似的人就能頂過去。”
“指紋呢,那裏總有指紋留下吧?”我不死心。
王律師搖頭:“他們很謹慎。”
我氣餒,卻又有些上火:“那他們總會留下蛛絲馬跡吧?凱悅停車場的監控呢?再不行就直接将他列為一號嫌疑犯錄口供,總能問出點什麽的。”
王律師無奈的失笑,像是在說我天真:“夫人,沒有用的,他有不在場的證據,并且有人會為他作證。”
我沉默下來,總算明白了,這罪我是白受了,葉非情的事情他也還得折騰!
我忽然又想到那位被稱為姍姐的女人來,她和葉少鴻是什麽關系?
我想到自己收到她的恐吓快遞,最後我還打電話給葉少鴻求助就覺得自己又蠢又可笑,總是被人玩弄與鼓掌之間!
以前是現在依舊是!
第165.可是我想告訴你。
那天被帶走的時候,我的手機和包都在車上,因此此時我身上是沒有手機的。
我想,葉非情鬧出這樣大的事情媒體應該不會放過,王律師他們都沒有對我多說,都是含糊帶過,只是一句問題不大,我只好自己去網上去找。
晚上護士來查房,我便借用了護士的手機。
葉非情的事情我沒有找到,倒是我和他的離婚官司鬧的沸沸揚揚,主要是‘我’告他家暴和婚內強奸,這是一個特別搶眼的話題。
所以那些新聞五花八門的名字也取的特別搶眼,富二代家暴妻子,或妻子狀告富二代婚內強奸。
有人甚至将我和葉非情結婚的事情給挖了出來,沒有婚禮,甚至連傳聞都不曾有就突然爆出我們是夫妻的事實。
他們含沙射影的說我與葉非情之間的婚姻有可能是交易,甚至連代孕這樣的橋段都想了出來,還有人說我們結婚有着不為人知的秘密。
更犀利者甚至将三年前那場車禍給挖了出來,然後說葉非情的未婚妻死于那場車禍,而我是罪魁禍首。
于是有人腦洞大開,說這是一場複仇,于是标題立刻大變,富二代複仇記。
看着這些說什麽都有的新聞,我真是好氣又好笑。
我正看着,病房的門在這個時候打開,我擡眸,看見來人瞳孔縮了一下。
因為之前的經歷太過痛苦也太過煎熬,所以在看見葉少鴻的這一刻頓時有寒氣竄進我的心底,讓我整顆心都變得冰冷起來。
我拿着手機的手緊了緊,護士小姐還在一側等着我将手機還給她,因此她沒動。
葉少鴻一身優雅,氣質溫潤,笑容淺淺,像是一個風度翩翩溫潤公子和藹可親。
他緩緩而來走到我的病床邊,單手悠閑的插在褲袋裏,微微彎身,他笑靥溫柔的擡起手給我理了一下耳角的發髻,話語溫柔:“身體還好嗎?”
收回手的時候,他眸光幽暗,指尖在我脖頸上的痕跡上停留了一下,這才收回手站起身。
他的碰觸讓我更加發冷,我卻像是被凍住了一般動彈不得。
直到他碰觸我脖頸上的痕跡時,我這才瑟縮了一下身子。
我一直說葉非情是妖精,然而眼前這個人絲毫不差,不同的是,他更像魔鬼。
他對護士小姐微微一笑,謙遜有禮:“可以請你先出去一下嗎?”
護士小姐看得心花怒放,如此帥又謙遜有禮的男人只怕是大多女人都不會拒絕吧。
“好的,我馬上就出去。”說着護士小姐看了我一眼,也沒問我要手機就離開了。
總之丢不了不是嗎。
此時看見葉少鴻,我首先想到的是我在水裏的絕望和掙紮,那一刻的窒息,我到現在想起都心有餘悸,因此此時看見他我比看見魔鬼還要可怕。
我想我的臉色一定是蒼白的,但是我卻是安靜而平靜的。
過了好一會兒,我才壓了壓心底的心驚肉跳問:“有事?”
葉少鴻走到窗邊拉開屋中的窗簾,外面的夜色和星光揮灑而來,寧靜的夜晚似乎很适合抒情,然而我卻像是在看一部鬼故事,毛骨悚然。
“跟你說說我們以前的事情吧。”他說。
他的背影在窗邊顯得寂寥而溫潤,孤寂的讓人心疼,然而此時的我對于他卻并沒有那麽多的同情心。
“我不想聽。”我冷冷拒絕。
他卻不容我拒絕:“可是我想告訴你。”
“喜歡葉非情的女人那麽多,你為什麽非要告訴我呢?”
“你不一樣……”
我的不一樣是因為葉非情喜歡我嗎?
“我困了,葉大少就這麽喜歡擾人清夢?”我說。
他卻像是沒聽見我的話一般,自顧自的說:“我從小就身體不好,因此家裏人也從來不會讓我與別的小孩玩耍,從出生一直到我三歲都只有我一個人。”
“直到三歲那年,有個小嬰兒闖進我的視線,我的生活以及人生終于多了色彩,雖然他不會說話,只會咿咿呀呀的,但是看着他我就覺得很開心。”
我忍不住的嘲諷了一句:“葉大少果然不愧是記憶超群,三歲的記憶都能記的那麽清楚。”
面對我的嘲諷,他卻格外認真的說:“那是一種深刻在骨子裏的感覺,即便不記得但是那種感覺卻一直在,他的出現改變了我枯燥的人生,讓我的生活多了色彩。”
他這樣認真,我若是再諷刺譏诮就顯得我真的有些不通情達理了,于是我沉默下來。
他說:“五歲的事情我記得一些,那時候非情兩歲,我因為身體不好而不能去上學,他是我唯一的玩伴,哪怕很多時候都是我在說他根本就聽不懂。”
“非情很聰明,什麽都一學就會,切割分成九十九塊的拼圖他也能在很短的時間內拼出來,不過他有個不好的習慣,喜新厭舊,玩過一次的拼圖絕不會再玩第二次。”
葉少鴻在說這話的時候,我明顯感覺到他話語裏蘊含的感情,溫柔而寵溺。
我再次體會到這個人的可怕,即便他在乎葉非情,然而他對他卻又是那麽的不折手段,他一次次的将他置于死地,甚至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後來他三歲,要上幼兒園了,然後家裏就再沒有人陪我玩兒,每天我一個人對着那些玩膩的玩具發呆,那段時間,我最期盼最開心的時刻就是他放學回來給我說學校裏的事情,我真是羨慕又嫉妒。”
“進醫院進搶救室對于我來說是家常便飯,每次看見他,我都羨慕他有一個健康的身體,可以去上學,可以與很多的小孩子玩兒,而我,只有他一個,其實我真的希望他可以不要去上學,可以每天就陪着我玩兒,不要被其他的小孩子占據太多的時間。”
窗玻璃上映着葉少鴻苦澀的笑,澀澀的,清冷而寂寥。
我能理解他兒時的孤獨,能理解他因為沒有一個好身體而無法享受一個孩子應該享受的童年快樂,但是,這些都不能成為他傷害別人的理由。
“後來我媽給我找來老師在家裏教我功課,我就想,非情是不是也可以在家裏學?我想他陪着我,就去找了爺爺。”
“那個時候他已經上小學,突然辍學在家裏一天兩天還行,時間一久他也不高興了,每天只陪着我上課只跟我玩兒他覺得枯燥無味,尤其是跟我玩兒還得小心翼翼,生怕碰着我,所以他就更憋悶了,鬧着要去上學。”
“我問他,非情,跟哥哥玩不好嗎?他說,我可以跟學校的小朋友們玩跑步的游戲哥哥你可以嗎?我可以跟學校的小朋友玩羽毛球、籃球、足球哥哥你可以嗎?我可以跟學校的小朋友追逐打鬧哥哥你可以嗎?他一連三個哥哥你可以嗎問的我啞口無言。”
“那一刻,沒有人知道我的無力和害怕,因為我感覺到這個弟弟已經在離我越來越遠,他像是長了翅膀的鳥兒,飛到了更廣闊的藍天中去,再不會跟在我身後崇拜的叫我哥哥,只圍着我一個人轉。”
“我生病了,他雖然也會擔憂的叫我哥哥,也會給我打氣讓我加油,但是卻再不會陪在我身邊,因為他要上課。”
“我不開心了他也總是不會在第一時間感受到,所以也不會再像以前那樣給我講笑話逗我開心。”
“他跟我說,哥哥我想去上學,我可以每天早點放學回來陪你,周末我也可以在家裏陪你,我可以跟你說外面的世界,說我在外面發生的有趣的事情,說我們班上我們學校的事情,我想你一定會喜歡的。”
第166.我一向心狠不是嗎?
葉少鴻低低的冷笑:“他不知道,我其實很讨厭聽他講那些事情,他每講一次,我都會有種無力感從心底油然而生,那種感覺,就好像我們是生活在兩個世界的人一樣,讓我很不舒服,這樣的距離感甚至讓我無助又恐慌。”
“經不住他哀求,我心軟了,還是讓他去上學,我發現只要是大人們說的話就都是聖旨般的存在,那是因為他們的能力比我們強,而我們必須要依靠他們,所以他們可以主宰我們,于是從那個時候起我就已經有了一個想法,我要變強,只有變強我才能控制他主宰他,讓他依靠我而留在我身邊。”
我靜靜的聽着,覺得葉少鴻這個人看着文文弱弱的,但是他真的太過極端,也太過霸道強勢。
“後來無意間我聽見爺爺和爸爸的談話,他們說我身體不好,不能繼承公司,他們只希望我可以平平安安的長大,所以理所當然的非情成了繼承人,并且已經開始學習相關課程。”
葉少鴻溫潤的輕笑,我卻覺得他映在玻璃上的笑靥讓人發冷。
“我怎麽能讓他成為繼承人呢?若是那樣我還怎麽主宰他?所以我提出要求與他一起學習那些課程,爺爺自然不會拒絕,他們對我也并沒有太高的要求,所以也不曾強調我好好學,我有我自己的目的和打算,自然不會敷衍,并且比他學的更用功更刻苦。”
葉少鴻苦笑低落道:“其實我不知道這種感情是什麽,但是那是我的執念,我就是想一直将他留在我身邊,我就想他一直陪着我到死。”
所以他做出那麽多的事情,甚至不顧別人的意願我行我素,機關算盡。
我心顫,這個人的感情真的太過自私也太過極端。
但是想想,似乎男女之間也是這樣的,愛上一個人,就算對方不愛,卻還是希望對方能一直陪着自己,一直到死。
只是差別卻在有人極端,有人胸襟開闊罷了。
前者孽緣,後者善緣。
短暫的沉默後,他的聲音再次響起:“雖然我再不是他唯一的玩伴,但是我知道,我依舊是他最親近的人,所以我們的關系依舊很好,他有高興的事情依舊會找我分享,有不開心的事情也會找我傾訴,直到林珊珊出現,好像很多事情就開始發生了改變。”
“那會兒林珊珊的父母鬧離婚,最後林珊珊跟了林媽媽,林媽媽沒法,只好把女兒帶在身邊,爺爺看她在葉家做了那麽多年,非情沒有母親,是她将葉家二少帶大,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便讓他們母女住進了葉家。”
“其實這并不是我們第一次見林珊珊,以前的時候林媽媽也帶她來葉家玩兒過,但是畢竟那個時候我們沒住在一起,并不親厚。”
“林珊珊跟非情差不多大,爺爺仁厚,林珊珊沾着葉家的光便轉了學,她與非情一個學校,每天早上司機接送他們一起上學,漸漸的,他們兩個人相處的越來越融洽,共同話題也比我多,然後非情找我的時間也越來越少,尤其是當我發現林珊珊看非情的神情,我越發覺得心慌。”
“再加上我因為林珊珊與非情走的近,本就心裏不舒服,當我發現林珊珊眼裏有着對他的崇拜和欣賞,我就有種不安的感覺。”
“他們年紀還小,而我已經懂事,十八歲的年紀已經明白太多事情,所以我必須未雨綢缭,杜絕所有我擔心的事情發生,因此我動了心思,我要逼走林珊珊。”
“我陷害她偷了我媽的東西,很漂亮的一條項鏈,價值不菲,我只是想逼走林珊珊,但是非情卻因為這件事而與我翻了臉,我傷心極了,我們兄弟這麽多年的感情卻比不上一個半路殺出來的女孩。”
我想這件事在葉少鴻的心裏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傷痛,以至于到現在提及他都是難過的心痛的。
在他微顫的聲線裏,我能感覺到他的難過和凄涼。
“我非要林珊珊離開葉家,非情卻非要與我作對,也許是因為林媽媽的緣故,畢竟是将他帶大的人,在他生命中,即便不是親身母親,卻也在他的生活中充斥着母親的角色,他不可能舍得她離開,所以極力挽留。”
說到這,葉少鴻的情緒有些波動,似乎在怒,又伴随着酸澀。
“他越是這樣我看着越是生氣,越是要趕那對母女走,最後我們鬧崩了,還為此打過一架,我的身體本就不好,因此而進了醫院,家裏人都很生氣,都去呵斥他,他卻是悶着頭不說話,也沒揭穿我陷害林珊珊的事情,我想,他對我終究是有情的,為此我很開心。”
“但是我沒有想到因為這件事,爺爺要将他送出國,也許……”
他冷笑:“也許跟這件事也沒有關系,他們早就想讓他出國學習,得知這個消息後,我跑去求爺爺讓他別讓他出國,我甚至跪在地上不起來。”
“似乎對我葉家的人都有一個毛病,都喜歡心軟,像是要在我有生之年滿足我所有的要求一樣,但是我沒有想到,我說動了爺爺卻沒有說動他,他死活鬧着要出國,然後我發現,從那個時候起,我與他之間就變了,再回不到從前。”
“我打給他的電話他不接,我寫給他的信他也從來不回,後來我出國看他,他也不肯見我,然後我就開始想,我到底要怎麽做他才會理我?才會開始不忽視我?”
“起初的時候我只是玩一些小手段,弄壞他的自行車留下電話號碼,在學校裏散布一些不利于他的謠言,以他的聰明,他不會在那些話裏聽不出謠言與我有關……”
他無奈的搖頭,悲哀又難過:“可是都沒有用,他一次都沒有來找過我,然後我的手段一次比一次殘忍,換來的都只是他的無視。”
葉少鴻咬牙:“他越是這樣我就越是生氣,心裏想要征服的氣焰就越強烈,到最後我發現我停不下來,若是停下,總覺得這人生枯燥的似乎沒有任何意義一樣,于是這似乎成了我唯一活下去的理由。”
話說到這裏後,他久久都沒有再繼續,我的視線落在他清寂華貴的背影上,在沉默中我說:“你該說的也說了,我也聽完了,你可以走了嗎?”
我覺得,他對葉非情或許是愛,但也或許不一定就是愛,只因為葉非情是第一個走進他孤獨人生中的玩伴,并且一直陪在他身邊,所以他把他當成了自己的玩具,只能是他的東西別人誰都不可以擁有。
這是他的自私,也是他的占有欲,似乎葉家的男人都有這樣的臭毛病,葉非情的占有欲也并不比他少。
他優雅轉身,春風和煦的深瞳定定的瞧着我:“你不會是真的想他坐牢吧?只要你做出我想要的決定,他可以平安無事。”
我輕笑:“是嗎?如果我無動于衷,你就真的忍心他呆在裏面?”
他淺淺而笑,從容淡定:“我一向心狠不是嗎?”
在我的呆愣中,他喟嘆般的呢喃:“我有什麽做不出的?既然我得不到,也絕對不會允許別人得到。”
我的情緒沉了下來,賭氣般的說:“既然這樣你何必留他到現在?與他一起同歸于盡豈不更好?從此就生死相依了。”
他溫文爾雅的微笑,氣度翩翩:“有句話是這樣說的,不見棺材不掉淚難道你不知道嗎?而且,人若是死了就什麽都沒有了,有什麽比活着更重要?”
第167.查了嗎?怎麽回事?
我凝着冷眸,咬着唇瓣暗自吸了口氣,只覺得這人真是油鹽不進,不是一般的讓人頭疼。
“你告訴我這些有什麽用呢?讓我同情你嗎?然後心軟退出?或者因為同情而與你在一起?”
他好笑的扶額:“被你看穿了啊,女人不是都是善良的動物嗎?”
“那也要看對誰。”
他笑了一下:“我一直在給你機會,我不想我們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我好氣又好笑,難道我們不是在就已經不可收拾了嗎?
但是我并沒有說,而是嘆道:“何必讓自己走進這樣的死胡同呢?你難道就不累嗎?”
他彎唇微笑:“我也不是沒有想過轉移注意力,但是并沒有成功,不過目前為止我倒是有了一個新目标,你想知道是誰嗎?”
他笑的溫柔,然而我卻覺得他這笑像是吸血鬼一樣,陰森又恐怖。
他的眼神看得我渾身不舒服,我的心不安的跳了跳,聽見他說:“是你,我發現我對你其實也挺有興趣的。”
他溫潤玉如瞧着我的眼神讓我覺得那是毒蛇的眼睛,讓我失去了所有的溫度,手腳都冰冷起來。
他優雅貴氣的走過來站在床邊,低低道:“我只給你一天時間,要麽你跟他離婚嫁給我,要麽他別出來。”
音落,他微笑屈身在如被點穴中的我的額頭上輕柔的落下一吻,他印在我額頭上的唇瓣像是一塊冰,讓我一個激靈瞬間清醒過來。
病房的門在這個時候被突然推開,是之前來查房的護士,她似乎是很急,因此也沒有敲門,看見屋中的場景她愣了一下,有些尴尬也有些不好意思。
她看着葉少鴻抱歉的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以為你已經走了。”
葉少鴻淡雅一笑,見他似乎沒有怪罪的意思,護士小姐這才松了口氣,她走過來:“傅小姐,我有點急事要用一下手機……”
“謝謝,我已經用好了。”我将手機遞還給她。
“真是不好意思。”歉然的道了句,護士拿着手機急匆匆的離開了,同時帶上了門。
葉少鴻也沒有多做停留,留給我一句好好考慮就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與葉非情的事情因為葉少鴻的介入而再創新高。
我看着那标題,還真有些繞腦,富二代的妻子深夜與哥哥醫院幽會。
消息也不知道是怎麽傳出去的,總之被證實我住院葉少鴻深夜探訪,
聯系着上次葉少鴻與我鬧緋聞的事情,再加上醫院裏的各種傳言,說葉少鴻對我溫柔到不行,于是報道肯定道,我與葉少鴻才是真愛,所以才會起訴與葉非情離婚。
我想多半是因為昨晚那位護士看見葉少鴻吻我的那一幕,再加上他出衆的氣質以及長相,而我又正與葉非情的離婚事情鬧的沸沸揚揚,所以那護士才會拿出去八卦。
我想我與葉非情的緋聞備受關注的還有一個原因多半是因為我現在的身份,宏達的總經理。
也不知道公司那邊現在是個什麽情況,好在我已經聯系了洪秘書,她告訴我公司的公關公司已經在出面解決。
“無聊!”将手機扔到一側,我忍不住的翻了個白眼:“到底要到什麽時候這些人才能不那麽關注我與葉非情之間的事情?”
簡寧收起她的手機玩味道:“無聊嗎?我倒是覺得挺有意思的,你現在可是比當紅明星還出名。”
說起明星,我忍不住的想起林安心來,似乎已經有許久沒見過她了,倒是有消息說她出國了,據說去的是韓國。
韓國,那個國家什麽最出名只怕是沒有人不知道,她的臉那個樣子,她是該去整整。
我若有所思的活動着手腕,經過一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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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