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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的葉少鴻身上:“似乎這樣的事情葉大少已經手到拈來了呢。”

我想,以前他叫我去陪酒的時候,應該也是他讓人将消息透給葉非情的吧,不然葉非情怎麽會知道的那麽清楚呢,不然葉少鴻何苦叫我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小女孩去陪酒?

那才是他的目的,讓我和葉非情之間鬧崩,最好如他所願,我們分手。

雖然今天的事情不是葉少鴻算計,但是似乎正中他下懷,被他拿去好好的利用了一把。

我失笑,頭有些漲疼。

酒勁上來,我有些暈眩,卻還算清醒。

腳下趔趄了一下,我落進熟悉的懷抱中,被人親昵的擁着,我愣了一下,擡眸就對上葉非情精致絕倫的下颚,只見他眉眼含春,桃花三千,灼灼其華。

他問我:“有沒有什麽想對我說的?”

短暫的愣了一下,然後我下意識道:“我并不曾做過對不起你的事,以前沒有現在也沒有過。”

他驚豔芳華的微笑,并沒有說什麽,而是調轉眸光去看葉少鴻。

第160.你今晚應該不會想看見我才對。

“讓大哥費心了。”他意味不明的道了句,潋滟的眉目溫柔又多情的再次對上我怔忪的眼,黯啞道:“走吧,我們回家。”

我有些恍惚,覺得驚訝。

再不看葉少鴻,他擁着我走向電梯。

酒店金碧輝煌的走廊有一瞬的安靜,只聽見我們噠噠的腳步聲在地板上敲打,格外的輕靈空寂。

快要進電梯的時候,葉少鴻的聲音這才遠遠傳來:“非情,難道你忘記了?是誰出賣了你們,讓你的學長負債累累跳樓自殺?是誰讓林珊珊被姓朱的玷污,是誰推林珊珊進火海讓她毀了容,是誰把林珊珊推進了大海讓她九死一生,最後又是誰因為違章超車,讓林珊珊以及将你帶大的林媽媽因為車禍喪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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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葉非情彼此都頓住了腳步,葉少鴻的話讓我覺得壓抑,胸口像是喘不過氣一般難受,我也沒敢去看葉非情,脖子像是被點了穴一般,僵硬的無法扭動。

我明顯感覺到他的身體以及他放在我的腰間的手都是僵硬的,他這一瞬的反映,無不是紮在我心尖上的刺。

我暗自苦笑,有些事情,他終究是在意的,不說卻并不表示他忘記,只是被他埋在了心底沒有碰觸而已。

我動了動手指按下電梯,電梯再次打開,我獨自走了進去。

我站在電梯裏猶豫了一下這才轉身,與電梯外眉目如畫的俊美男子對上。

只見岑貴優雅,站的筆直,一雙挑花眼古井無波,眉眼深深,深沉的讓人探不清他此時的情緒。

動了動唇瓣,我輕松的說:“我自己回去就好。”

他點頭:“我有點事要辦,晚點回去,你喝了酒不能開車,我讓王律師來接你。”

“好。”我應聲。

電梯關上,我這才再抑制不住酸澀悵然的情緒紅了眼眶。

雖然大不部分事情我都已經想起,但是有那麽幾件,卻依舊很模糊,怎麽也想不起來,那些場景很混亂,亂的讓我覺得心慌。

正是因為想不起來,只模糊的記得個大概,因此我才會在面對葉少鴻的那些話而覺得壓抑,才會在葉非情的面前那麽蒼白無力。

我相信自己不會無緣無故的去陷害一個人,傷害一個人,但是我想不起來,注定會被人指責,安插罪名。

從電梯出來,我在凱悅的大廳裏等了一會兒才等到王律師來。

坐上車,我并沒有回葉非情的景山別墅,我想,他今晚應該也是不想看見我的吧,我便去了我之前住的傅雪的那個單身公寓。

這裏在發生上次那件事之後,再來我多少都有些害怕的。

我站在門口提了好大的勇氣,這才從包裏翻出鑰匙打開門進去。

因為許久沒有住人的緣故,屋子裏的家具上鋪着薄薄的一層灰。

我此時也顧不上這麽多,累的沒法,也沒心情去打掃。

回到卧室,我拿出一張幹淨的床單鋪上,洗完澡倒頭就睡。

我的衣服并沒有拿完,倒是不愁住一夜而沒有衣服穿。

睡着睡着,我整個人就覺得不對勁了,像是被人點着了一樣,熱的難受,壓的難受,都快要窒息了。

感覺到有人,我猛然睜開眼睛,在昏暗中,我模模糊糊的看見有個人壓着我。

我先是驚了一下,随即聞到對方身上熟悉的氣息,我驚慌的心又安定了下去。

只是,沒有鑰匙他是怎麽進來的呢?

知道我醒了,葉非情的唇從我的唇上離開,在黑夜中幽幽的看着我:“為什麽來這裏不回我們的家?”

“我們的家?”我低低的呢喃了一句,被從他嘴裏溢出來的那個家字而撼動,心緒複雜,心底顫動。

家,我和他真的可以有一個家嗎?

那裏,真的會是我們的家嗎?

可是為什麽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呢?

反而覺得,就算我們現在這般親昵,但是似乎我依舊被他隔絕在外,怎麽也走不到他人生中去呢?

當然,這些話我并不會告訴他,我不知道葉非情是不是也會有這樣的感覺。

他對于現在的我來說,既熟悉又陌生,好像是我認識的那個葉非情,又好像不是。

他握住我的手,在我的唇上落下一吻,溫柔的聲音帶着笑意:“對,那是我們的家。”

雖然能看見模糊的人影,但是我知道,就算與他對視,他也看不清我眼底的神色以及臉上的表情,因此我毫無顧忌的露着自己最真實的表情,難過的,艱澀的,悵然的以及懷疑的……

最後我并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糾纏,我岔開話題:“我只是覺得你今晚應該不會想看見我才對。”

“為什麽這樣說?”雖然看不清他,但是我依舊能從他的聲音裏聽出他的情緒,凝重的,不解的。

“為什麽?”我譏诮的笑出聲,便沒了下文。

我笑了笑,很想很不客氣的對他說,你在跟我裝傻嗎?

之前,他那麽殘忍的對我,那麽記恨我,不就是因為那些事情嗎?

現在他卻問我為什麽這樣說。

我想,演戲,我終究不是葉非情的對手。

黑暗中,我擡起手去觸摸他的五官,去感受他俊美絕豔的容顏,濃密的眉,一雙桃花眼潋滟的像是三月桃花開,灼灼其華。

俊挺的鼻,薄而粉像是櫻花一般的唇瓣,流利而精致的臉部線條……

這樣一張傾國絕色的容顏,也不知道迷醉了多少女人的芳心,只怕是男人見着也會心動吧……

沉默在我們之間久久蔓延,久到我都已經有些發困眼睛打架,困到視線迷離,已經有些看不清他。

忽然,他抓住我的手,放在齒上咬了一下,微微有點疼,卻又不是很疼。

這一疼,頓時消散了我不少困意。

雖然喝了酒,但是今晚我受到的驚吓和刺激也着實不小,因此一直刺激着我的神經保持着一定的清醒,再加上一番折騰,酒意也揮發了不少,倒是沒有像平常醉酒那樣發酒瘋。

我剛清醒一點,正準備收回手,卻不想他又咬了我一口。

如果說之前只是有點疼的話,這次是真的疼,疼的讓我倒吸了一口涼氣,我有些惱:“你屬狗的啊。”

他沉沉的笑:“我就是養條狗還會對我搖尾巴呢,你呢?”

他沒頭沒尾的一句話點到即止,并沒有多說,讓我覺得莫名其妙,我又怎麽他了?

我明顯感覺到他的怒氣,我茫然,不知道我哪裏又惹怒了他。

我想問問他這是又在抽哪門子的風,然而他卻是不曾給我這樣的機會,迅猛的堵住我的唇瓣,粗蠻的掠地攻城,粗野的掠奪我的禁忌之地。

我睡的很不安慰,做了一個許久都不曾做過的夢。

糾纏在一起的男女,狠狠的刺着我的心。

我心痛難忍,最後受不了的猛然清醒過來。

我翻身坐起來,暈眩了一下,葉非情卻扶住了我。

我避開他,揉着又暈又疼的頭。

夢裏的一切是那樣的清晰,所以當葉非情強勢的扶着我的肩膀,逼迫着我與他對視的時候,我并沒有給他好臉色,而是甩了他一個冷臉。

他俊美的眉宇皺起,極度不悅:“傅瑤,你這是在跟誰耍脾氣?”

我頂回去:“你呢?你昨晚又是在抽什麽風?”

我掀開身上的薄被,露出身上的青紫,無聲的譴責呵斥他昨晚的殘暴。

他妖豔的眉眼涼涼的瞧着我,有那麽一刻,我真的很想問問他,與林珊珊之間,你們曾經到底有沒有過什麽?但是我卻是怎麽也都問不出口。

我懶得與他吵架争執,彼此僵持了一會兒,我漠然起身去了浴室。

再出來,葉非情已經不再

我苦笑,我與他算不算不歡而散了?

第161.姍姐,人帶來了

我在小區外買了早餐,然後打車去凱悅的停車場開我的車。

剛啓動車子,我的副駕駛室忽然鑽進來一個人,我什麽都來不及說,對方就撲了上來,手中的毛巾捂在我的口鼻上,我暗叫糟糕,緊張不已的瞪大了眼睛,然而我還來不及掙紮就失去了意識。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遇見了綁架,總之此時手被幫在後面,眼睛被蒙住的我充滿了不安,我甚至害怕的想,我會不會再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我有些後悔與葉非情鬧起別扭來,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麽?是不是已經上班?

我被人扔在車後座無人問津,路特別的颠簸,手被綁在身後的我無法保持平衡,在車後座撞來撞去,到處都在疼。

尤其是我前段時間腰上受過傷的地方,雖然那傷已經好了,可是此時我卻覺得腰那裏特別難受。

最後我幹脆毫無形象地坐在下面,這才好受些。

終于車子停下,我被人粗魯的帶出去。

“姍姐,人帶來了。”

随着那人的聲音,我被一股力道無情地推倒在地,摔的膝蓋疼,此時正是夏天接近尾聲的時候,依舊穿的少,我想我那火辣辣的膝蓋應該是已經破了皮。

很想撐着身子坐起來,無奈我的手卻被綁在身後,我狼狽的趴在地上,無法起來。

眼睛被蒙着,眼前的黑暗讓我十分心慌沒有安全感,但是我依舊是安靜而鎮定的,哪怕這只是假象。

我聽見耳邊傳來水聲,我正在猜測我的旁邊有一個游泳池,就聽見一道尖銳的女音傳來:“把她扶起來。”

我皺眉,有片刻的恍惚,覺得這個聲音莫名的熟悉。

我被人很不客氣的扶起來,手臂被拽的很疼。

一股好聞的香氣襲來,我被人挑起下颚,可惜我眼前蒙着布條,因此我看不見她,只聽見她冰冷的說:“把她扔下去。”

我驚了一下,哪裏?她要把我扔進游泳池嗎?

“我不會游泳!”我終于不再鎮定,驚慌的說了一句。

她嗤嗤的輕笑:“你要是會游泳我還不扔你下去呢。”

“你是誰?我們之間……”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被人扔進了游泳池。

我在水中掙紮,覺得冷,眼前依舊一片黑暗,水嗆進我的口腔鼻子,讓我窒息,恐慌鋪天蓋地襲來,占據了我的神經。

手被綁着,任我使盡力氣也掙紮不開,手腕像是要斷裂一般,然而我已經感覺不到疼,那種窒息的絕望和恐慌包圍着我,讓我一直墜一直墜,墜進黑暗的深淵。

當我再醒來,眼前依舊是一片黑暗,我的手微微動了動,很疼,那疼讓我恍惚的想,我沒有死?

手還是被幫着,因此我無法坐起來,身上的衣服不是濕的,我明顯感覺到那不是我的衣服,因為太大,而裏面,沒有任何束縛,顯然是空的。

我的心一緊,手心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他們有沒有對我怎麽樣?

驚慌中,我聽見一聲細微的響聲在屋中響起,不明顯,但我還是聽見了,這屋中有人?

我一個激靈,只覺得頭皮發麻。

黑暗中,我感覺到有一雙犀利如刀的眼睛在犀利的瞧着我,讓我背脊發涼。

“誰在那裏?”我問。

細微的腳步聲響起,越來越近,我知道,是那個人走過來了,我不安的往後縮了縮身子,卻被她忽然抓住手臂。

她的力氣不大,只是抓着我有些疼,迫使我不得不被迫順着她的力道身體前傾。

又是那股好聞的香氣,我問:“你是誰?”

她長長的指尖刮在我的臉上,火辣辣的疼,她的聲音很冷:“我一次的讓你離開他,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

說着,她狠狠的一耳光扇在我的臉上。

臉火辣辣的疼,因為看不見,因為手被綁着,因此我也不知道此時的我很危險,我狼狽的從床上滾在地上,我痛苦的呼出聲,驚怒又憎恨,然而此時的我卻是那麽的無能為力。

頭暈目眩的我首先想到的是那封快遞,我與葉少鴻的緋聞,以及那天回家我看見的門上牆上猙獰寫着的幾個字,離開他!

“原來是你!”

不知道我這句話怎麽了,對方像是在緊張一般,屏住呼吸,久久都沒有說話。

我皺眉,正疑惑她為什麽不說話,卻聽見她忽然說:“我現在給你兩條路,要麽你離開葉非情,要麽你再去游泳池裏呆一會兒。””

“這就是你抓我來目的嗎?”我忍着身上的疼嗤笑。

開什麽玩笑?我怎麽可能因為她的威脅而離開葉非情?對她服軟?我絕不!

即便我沒有說話,但是似乎她已經看穿我的想法。

我聽見她嘲弄的笑了一下,陰沉道:“既然你喜歡去游泳池裏呆着那就去吧。”

甚至都沒給我拒絕的機會,我就被人帶了出去。

我再次被無情地扔進了游泳池,那種窒息絕望的感覺再次鋪天蓋地的襲來。

我恐慌的想,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個惡魔!

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在水中掙紮,最後再次不醒人事。

再次醒來,剛恢複些許清明,那道聲音再次清冽而來:“你的選擇。”

簡單的四個字,威脅的意味迎面而來。

這人到底是誰?為什麽我總覺得她的聲音熟悉?

我知道,她不會讓我死,所以她總是會在最後一刻讓人救起我。

我毫不懷疑,只要我不同意離開葉非情,她一定會一次又一次的讓我體會那種頻臨死亡的絕望和恐慌。

這時,我聽見有人來了,聽見對方叫了聲姍姐,然後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麽,跟着我就聽見他們離開的腳步聲。

我稍稍松了口氣,至少目前她不會再找我的麻煩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再次聽見腳步聲傳來。

不再是那股好聞的香氣,因此我判斷此時進來的這個人不是那個被稱為珊姐的女人。

他只是微微用力就将我拽到了他的面前,一股帶着侵略性的陽剛之氣撲面而來。

他沉默,修長的指尖卻落在我的臉頰上,描畫着我的眉眼,溫柔的像極了某種撫弄,而我卻是驚出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低笑,聲線陰沉沉的:“我很可怕?”

我覺得這人的聲音是通過處理的假音,虛渺的一點都不真切,我皺眉,為什麽要用假音?難道是我認識的人?所以怕我聽見他的真音,蒙住我的眼睛也是怕我看見他們?

“你們是誰?”我問。

他并沒有回答我,很不客氣的捏住我的下颚,霸道侵略的吻鋪天蓋地的襲來。

我心底發冷,掙紮起來,奈何我的手被綁着,根本就使不上力氣,就算掙紮,也只是以卵擊石。

他将我壓在床上,手上的力道毫不溫柔,殘忍暴虐的像是帶着某種恨意,像是恨不得撕碎了我。

“離開葉非情跟我如何?”他問。

我咬着唇瓣搖頭,恐慌占據了我的神經,因為我看不見,那種不安的恐慌被無限放大,我又急又怕,最後再忍不住的流下淚來。

淚水流進我的口中鹹鹹的,苦苦的,吃進口中讓我更加的難受。

我倉惶無助的在心裏叫嚣,非情,葉非情,你在哪裏?

“為什麽哭呢?”他溫柔的說,經過處理的聲音聽起來說不出的怪異。

他的指腹抹去我臉上的淚水,“我最讨厭別人哭了,只要你聽話,離開葉非情跟着我,我一定會好好對你的。”

我是真的怕了,咬着唇瓣也不說話,只一味的搖頭。

“是不是不想離開葉非情?”他幽幽問道,聲音聽起來格外的幽冷。

我打了個冷顫,縮了縮身子,忽然想起之前我被人扔進游泳池的事情,那種死亡的絕望讓我害怕。

第162.葉少鴻,你讓我惡心

這時候他又忽然放開了我,帶着一身冷冽從我身上離開,我聽着他遠去的腳步聲,心裏總算是松了口氣。

一直到現在我都是茫然的,不明白那讓我覺得熟悉的女人到底是誰?這個用了變聲器的人又是誰?

然而我并沒有輕松多久,因為很快我又聽見了腳步聲,又有人來了,我的神經再次緊繃起來,渾身的血液都在逆流。

我像是一個驚弓之鳥,瑟縮着身子,使勁往後縮,像是恨不得找個縫鑽進去,讓人看不見我。

手被繩子綁的太久,因為血液不流通,已經在開始發冷麻木,此時的我又餓又冷,然而我卻顧不上。

“再往後縮你就要掉下去了。”

一聽這聲,我知道是那人去而複返了。

反正他也看不見我的眼睛,因此我将害怕肆無忌憚的寫在眼睛裏,面上卻是平靜的。

“我記得你對蝦過敏,餓了吧?來,我給你吃點東西。”

他的話讓我一個激靈,只覺得冷飕飕的:“你到底是誰?”

知道我對蝦過敏的人并不多,而這個人卻知道!

我可以肯定,我肯定認識這個人!

“你認為呢?”他怪異的聲音笑的有些邪氣,這種感覺,像極了葉非情給人的感覺,甚至他之前給我的溫柔,都像極了葉非情。

我再次忍不住的打了個冷顫,沒說話。

“來,吃一口,不然會餓的。”随着他的話,我聞到一股蝦的香味。

雖然很餓,但是這東西不能吃!

他溫柔的誘哄我:“乖,我已經把殼剝掉了,別不聽話。”

我別開臉,拒絕吃這讓我會過敏的東西。

他似乎是生氣了,捏住的我臉頰讓我轉過來,疼痛讓我不由自主地張開了嘴,他将蝦放進我的口中,逼迫着我咽下去。

“乖,吃下去。”他說。

我覺得渾身發冷,眼裏蓄滿了淚水,無助又哀涼。

那一只蝦咽下去之後他又剝了一只給我,第三只後,我聽見他放盤子的聲音,然後很長一段時間我們都在沉默,他雖然沒說話,但是我知道他沒有離開,就站在這屋中,在靜靜看着我。

我猜測他在等我過敏的那一刻,我不明白他這樣做的用意,還是成心只是想耍耍我,看看我的狼狽?

忍受不了這樣窒息和任人宰割,我咒罵了一句:“變态!”

他低低的笑了一聲,怪異的聲音冷冷的,像是透着陰鸷。

很快,我身上開始發癢,身上開始發燙。

我癢的很想撓,然而手被綁着,我沒法撓。

沒一會兒,我身上到處都在癢,撓不到的我覺得越來越癢,像是有無數只小螞蟻在我身上爬,我被折磨的難以忍受,比以前抽大煙的人煙瘾犯了還要難受。

我卷縮,掙紮,胡亂的蹭着。

毫無防備,最後我再次從床上落在地上,我尖叫了一聲,只覺得心肝都在抽疼。

我想那些人肯定是故意的,因為我看不見,所以他們才會那麽好像的讓我躺在床上。

我又難受又疼的紅了眼眶,然而我卻哭不出來。

身體一輕,我被人抱起來又放回到床上,如果可以,我寧可我就睡在地上再不要起來。

呆在床上反而讓我受盡煎熬和恐慌,再不想體會從床上掉下去的疼,我不得不時時刻刻崩着神經,小心翼翼的不讓自己掉下去,然而最終我還是掉了下去。

“只要你說離開葉非情跟着我,我就幫你叫醫生。”

即便已經沒有力氣,我還是嘲弄的,譏诮的,張狂邪肆的笑了:“葉少鴻,你就不覺得你很惡心嗎?”

他明顯身體僵了一下,很快恢複從容,這次他再沒有用變聲器,而是最真的聲音,他很意外我會猜到是他,于是深沉的問了我一句:“你怎麽知道是我?”

“因為你給我一種與非情有些相似的感覺,因為你知道我對蝦過敏,因為你有十足的理由逼迫我離開他,因為你用了變聲器!”

他用變聲器的時候我只是将身邊的男性猜了一圈,似乎只有他才最有滿足逼迫我離開葉非情并且使用變聲器的條件。

除此外,他與葉非情之間很多方面都相似,尤其是他之前對我的時候,那溫柔的邪肆的感覺都很像,讓我一下子就想起了葉非情,這讓我對他的懷疑又加了一分。

他知道我對蝦過敏,除了我身邊的人,很少有人知道這件事。

我記得在國外的時候他請我吃海鮮來着,當時我特別提示了一下我不吃海鮮,他問了我一句為什麽,然後我回答了他,我對蝦過敏!所以他是知道我對蝦過敏的!

他溫潤清貴的低笑:“傅瑤,你很聰明。”

即便我猜出他的身份,他依舊沒有将我眼睛上的布條取下。

他忽然粗暴的擡起我的下颚,我辛苦的仰着脖子,只聽他咬牙切齒的說:“你知不知道你有時聰明的有些讨厭!”

我難受的喘息冷笑:“因為我看破了你變态的感情嗎?因為我知道你喜歡的人其實是葉非情嗎?”

我并不覺得耽美或者百合惡心,但是眼前這個人真的太過極端也太過可怕,甚至已經到變态的地步,所以他讓我惡心!

葉少鴻對葉非情,真的已經到了心裏變态的地步。

這才是他為什麽總是要拆散我和葉非情的原因,為什麽要我與葉非情離婚,卻又讓人誤會他喜歡我。

他奪走原本屬于葉非情的繼承權是因為他不想讓他強大,他打壓葉非情也不是因為他怕有一天葉非情會回到葉家拿走那些東西,而是因為他想掌控他!主宰他!

他在逼迫葉非情,按照他的腳步和計劃,他以為,在葉非情無路可走的時候,只要他抛出橄榄枝将他留在身邊,葉非情迫于形勢也不會忤逆他。

他想讓葉非情服軟,這才是他的目的!

然而他終究是失策了。

他給葉非情下藥,讓他失去生育能力,因為他不可能生孩子,所以他也絕不允許別人生下葉非情的孩子!

愛情這東西從來都是自私又嫉妒的,無論在誰的身上,這是亘古不變的定律。

其實葉少鴻根本就不喜歡我,也從未喜歡過,如果不是因為葉非情喜歡我,他又怎麽可能會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他發狠的捏住我的下颚,低低冷冷的輕笑:“你真是聰明的讓人讨厭啊!”

“那不是聰明,只是你做的太過明顯!”很早以前我就發現了,但是我從來都沒有說破過,好像只要我不戳破,就可以當做什麽都不曾發生,什麽都不知道一樣。

我知道,葉非情對于他來說是他心底的痛,那種痛就跟你愛的人不愛你一樣,是一種心理折磨,所以我發狠的戳着他的痛處。

“你這樣一次次的接近我,做出追求我的樣子無非是想讓我喜歡上你,因為葉非情喜歡我,所以你想将我從他身邊奪走,只怕是要讓你失望了,就算那樣,你也得不到葉非情!就算沒有我,你與他也沒有可能!你只會讓他覺得惡心!”

我這話果然激怒了他,一向溫潤的葉少鴻終于展現出了與平常的他不符的猙獰。

“傅瑤!別以為我不敢掐死你!”

還不等我逞口舌之快,他已經掐住我的脖頸,讓我窒息。

我在一片黑暗中睡着又醒來,沒有人管我,我也不知道此時是白天還是晚上。

我的身上已經不再瘙癢難受,我想,葉少鴻終究還是叫來了醫生。

就在我昏昏欲睡的時候,那道慵懶驚豔又清冽的聲音再次響起:“我現在給你兩條路,要麽嫁給我,要麽你再去游泳池裏呆一會兒。”

第163.你還起訴要與他離婚

我覺得這話有些熟悉,想了一會兒這才想起那位叫做姍姐的女人似乎也說過這樣的話。

我冷笑,“嫁給你?就算我嫁給你,葉非情喜歡的人也依舊不是你,就算你逼着我做再多的錯事,他越是恨我就表示越是在乎,他在乎就表示他還愛……”

被刺傷的葉少鴻掐着我的脖頸有些失控,然而他的聲線依舊是溫潤的:“閉嘴閉嘴閉嘴!”

“怎麽?聽着難受了?當初你就不該叫我去監視葉非情,在我提出退出的時候你就不該逼着我繼續!現在後悔了?晚了!”我氣息微弱,聲線沙啞,即便已經說不出話,我還是要把這些話說出來狠狠的刺他。

他溫雅的聲音嘶吼:“我叫你監視他沒叫你與他談戀愛!”

“所以你就那樣對我!讓我做我願意做的事情!”

對葉少鴻,我是有怨的,他逼着我做那些傷害葉非情的事情無非就是想讓葉非情知道後再無法原諒我!

他做到了!

他低笑,掐着我的手松開了去,眯着眼睛冷而厲:“我不這樣你們豈不是早就結婚了?傅瑤,你知不知道道我有多恨你!”

“那你弄死啊,你怎麽不弄死我?”我狠狠道。

他搖頭:“不,我不能弄死你,雖然我恨你,但是我不能讓你死,你死了他會傷心的……”

我呵呵的冷笑:“葉少鴻,你真複雜!你機關算盡,最終還不是功虧一篑,現在我們還不是也結婚了?”

“我會讓你們離婚的,我會讓你嫁給我,那樣你就再不會屬于他。”他溫雅而自信的微笑。

我微愣,而後冷嗤:“就算那樣又怎樣?葉少鴻,只要你是男人一天,他就不會喜歡你。”

想到他的身體,我記得王律師對我說過,葉少鴻活不過三十二歲。

“而且……據說葉大少你活不過三十二歲呢,你現在多大了?三十有了吧……”

他輕松一笑,似乎是絲毫不擔心他會活不長,只聽他幽幽道:“這個無須你擔心,這些年我都有好好對我自己的身體,現在醫學這麽發達,醫生說只要我照目前的情況這樣保養,活到五十歲沒問題。”

我被蒙在布條下的眼睛跳了跳,只覺得這真是個壞消息,我想,說這話的醫生一定是眼瞎了!

看出我的心思,他得意的輕笑:“聽見這個消息是不是很失望?”

我別開臉沒應聲,只聽他又說:“曾經我也以為我活不長,那個時候我其實是想帶着非情一起離開這個世界的。”

我打了個冷戰,怪不得那些藥會對葉非情致命!将他的身體毀的體無完膚,原來他要的根本就是他的命!這個人真的太可怕,他喜歡的,就算離開他也要帶走!

我的心底為他不擇手段的感情升起懼意:“你真可怕!”

我聽見他不置可否的笑了,然後他說:“你話太多了,我已經給你機會讓你拖了太久的時間,我最後再問你一次,你的選擇。”

“五、四、三、……”他倒計時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充滿了威脅。

最後一個數字落下,下一刻,我被人毫不客氣的拽了起來,迎接我的,是黑暗,是窒息,是絕望,是死亡之氣。

在我被人帶出去的最後一刻,我聽見葉少鴻說:“你是不是在等葉非情來救你?我告訴你,你還是趁早打消這個念頭吧,因為他進警察局了,能不能出來還得看你的表現。”

我睡的很不安穩,以前的事情以及現在的事情在我的夢裏揪扯着我的心,我是真的害怕了,也服軟了。

我對葉少鴻說,放過葉非情吧,我離開他,我嫁給你。

然而葉少鴻卻猙獰的笑了,很可怕,然後我看見他拿出刀子捅了我一刀,對我說:“你怎麽可以背叛他呢?怎麽可以因為我的逼迫就背叛他?”

我想這個人真矛盾,我不背叛他的時候他逼着我,我服軟了他又質問我要我死。

看着自己在夢裏倒下的那一刻,我猛然睜開了眼睛,然後這才發現那只是一個夢。

眼前的陌生讓我愣了一下,然後我頓住了。

蒙住我眼睛的布條沒有了?我擡起手,然後又一次愣住了,我的手也能動了?

我看了眼這陌生的環境,只有醫院才有的味道讓我皺起了眉,發生了什麽?我被救了嗎?誰救的我?誰送我來的醫院?一連串的問題湧進腦海,卻沒有一個能回答我的人。

我的手腕上還有很深的痕跡,因為綁的太久,還有些不太靈活,感覺有些使不上力氣來。

病房的門被推開,簡銘晨走了進來,他應該是來查房的,見我醒來,他松了口氣:“醒了就好。”

他走過來将我檢查了一遍,反反複複的問,疼嗎?有沒有知覺?

做完檢查後,他滿意道:“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好好休息一下就好。”

我的聲音沙啞的厲害,說話的時候很費勁,廢了那麽大的力氣,卻也只發出一點點聲音來:“我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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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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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