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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保姆阿姨準備端去再熱的時候,我打斷了她:“阿姨,不要熱了,我們吃吧。”
“菜只有溫熱了,我還是再去熱熱吧。”
“沒有關系,反正沒涼透不是嗎?我吃的也不多。”說着,我放下狗去洗手間洗手。
晚飯後,我自己上了樓,然後洗澡睡覺。
葉非情沒回來,我并沒有睡不着,我知道,有些事情想再多也沒有用。
睡着睡着,我忽然聽見一聲狗的怒叫:“汪汪汪!”
被吵醒的我睜開了眼睛,原來是葉非情把狗從床上扔了下去,那家夥睡的正香,被人這麽扔下去着實有些惱,便沖葉非情發起了火,汪汪直叫。
面對狗的怒火,葉非情氣定神閑地站着,驚豔的眉目微皺,很是不悅:“再叫,再叫我明天就扒光你的皮烤了你。”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吓住了,小家夥吓的直接從房間竄了出去,然後就沒影了。
我好笑,他竟然跟一只狗較勁。
狗跑出去後,他就關上了門,然後去了浴室。
我這才爬起來看了眼手機,又是十一點了。
我躺下繼續睡,沒一會兒他就洗完澡出來了。
我背對着他,因此他不知道我醒了,而我也沒動,只是一雙眼睛在一睜一合。
感覺到床的那頭動了一下,然後陷下去一塊,跟着,他貼了過來,将我擁進懷中。
我睜着眼睛沒動,他低沉黯啞的聲音低低的傳來:“我知道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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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幹脆也不再裝,轉過身去面對着他:“你不是答應過我不會付沈家的嗎?”
他墨眉一挑,眼底隐着不悅,但是卻并沒有發火,而是笑的驚豔,“一天沒見了,你難道就不想我?嗯?”
他似是哀怨,他說:“你就這麽放心你老公?連個電話都不打。”
我面無表情:“我打了,只是不是你接的。”
他愣了一下,很快明白過來。
他抱着我,将我的頭往他的懷裏按了按:“等沐陽好了我就送他們母子回去。”
我安靜的閉上了眼睛,我知道,他這是怕我不舒服,怕我看見他們母子歉疚不好過,怕我想太多,我感謝他考慮我的感受,可是就算看不見他們,依舊不能挽回我做錯的事情不是嗎?
有些東西不碰觸,并不表示不存在。
我在他懷裏聲音低低的說:“我知道你舍不得沐陽,其實你可以不用送他們走的,你也不需要為了我去避及什麽,你想去看他就去看他沒有關系,我只求一樣……”
我眨了眨眼睛:“葉非情,你可不可以不要為難沈家,不要為難沈城池。”
其實就算沒有沈媽媽的話,我也能猜到那個在大肆收購沈家股份的y·l公司肯定與葉非情有關,因為我特地去查了一下,這個公司的注冊地址在國外,而他的法人代表就是卓民。
“傅瑤!”葉非情的聲音有些沉。
“y·l這個公司是你的吧。”我輕描淡寫的說。
葉非情是真的怒了,他眯着眼睛鋒芒的瞧着我,沉默了一下,他涼薄的說:“是我的如何?”
第183.傅瑤,你贏了。
我剛準備說話,他卻道:“傅瑤,有一件事你可能搞錯了,我從來都沒有答應過你要放過沈家。”
我愣愣的,想來想去,他似乎的确是從來都沒有對我說過會放過沈家,放過沈城池,一時間,我手腳發涼。
他涼涼道:“就沖他一次次的算計我,挑撥我們的關系,我就不會放過他。”
之前,沈城池為了讓我與葉非情離婚的确是搞了一些小動作,那些與我暧昧的照片以及他給我的那份親子鑒定。
“而且……”他說:“傅瑤,我不喜歡做這種江山美人的選擇,我,美人江山都要。”
“我沒有阻止你收購公司,可是為什麽非要是沈家呢?光有傅家不行嗎?若是不夠,你可以收購別的公司啊,不一定非要沈家,而且沈家現在的情況已經大不如前,已經岌岌可危,就算你不收購,他們也只是茍延殘喘,就算報複也該夠了。”
帶着薄怒,他忽然翻身将我ya在shen下,他說:“你知不知你這樣為他說話只會讓我更生氣,你知不知道男人有時候比女人還要小心眼,還要小肚雞腸?你知不知道有時候男人比女人還要善妒?”
我抿着唇瓣呆呆的與他對視。
他冷冽的情緒望進我的眼睛裏:“你也說沈家現在也只是茍延殘喘,既然這樣,我什麽不幹脆收了沈家,給他們一個了斷?茍延殘喘的活着難道他們就不累?”
我閉了閉眼睛,堅持着我的堅持,态度卻緩和了許多,軟軟的帶着請求:“你放過沈家好不好?我……”
我欠沈家的,就當這是我還他們的,雖然不能讓沈城池的弟弟活過來,但是好歹能讓我好受些,不那麽歉疚。
然而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葉非情堵住了唇瓣。
我知道,他怒了,再不想聽我為沈家說一句話。
可是這件事情我有必須要插手的理由,我避開他,有些急:“別人就算了,就是沈家不可以!”
他的手從我睡衣的下擺蜿蜒而上,清冽的聲線染着怒火:“到底是沈家不可以還是只是因為沈城池?!”
他的力道有些大,像是恨不得剝了我,我有些疼,咬着唇瓣隐忍,已經喪失了說話的力氣,被他硬生生的折騰出一身汗。
好不容易有力氣說話了,我卻只顧得上罵人:“葉非情你混蛋!”
他彎下身,邪魅的聲線黯啞的在我耳邊沉沉的問我:“我是誰?”
我別開臉,他不悅的捏着我的下颚又将我的臉掰了回來,然後強勢的剝奪我的呼吸,在我快要喘不過氣的時候他又問我:“我是誰?”
我被逼的沒法:“葉非情!”
他有些沉悶的心情總算愉悅了不少,然後又開始問我:“沈城池有這樣對你過?嗯?”
他邪魅的聲線有着迫人的威壓感,我不敢不答,就怕他一個不高興對我更狠,于是我連忙搖頭:“沒有沒有沒有!”
他這回總算是滿意了,輕柔了不少。
最後臨睡前,我迷迷糊糊的聽見他在我耳邊咬着我的耳朵耳語:
“你知不知道,在國外的時候,當我看見你們在一起的那些照片和視頻我有多嫉妒,與其說我恨,不如說我嫉妒,所以我一次次的告訴自己,等他日站在你面前,我一定不會讓這個背叛了我的女人好過,可是看着你一次次的痛苦受傷其實我也并不好過。”
頓了頓,他說:“傅瑤,你贏了。”
第二天早上我醒來,床的另一側空蕩蕩的,葉非情已經起床。
我打了個哈欠,然後就聽見陽臺上傳來的說話聲。
天氣黑壓壓的依舊下着雨,嘩嘩的雨聲伴随着他的說話聲,因此我聽不真切他在說些什麽。
實在太累,我又懶了一會兒這才起床。
去浴室洗了澡,我這才換上衣服出來。
我出來的時候葉非情已經打完電話,他慵懶華豔地疊着腿坐在床邊,懷裏抱着那只小白狗。
他像是跟那狗有仇似的,不停的糟踐人家的狗毛,好好的一只狗硬是被他搞成了刺猬。
偏生它還不敢反抗,乖乖的趴在他的腿上任他糟踐。
我一出來,小狗立刻給我投來求救的可憐眼神,它剛動,葉非情對着它的小腦袋瓜就是一個暴栗,于是它立刻可憐兮兮的趴了回去,再不敢動。
我覺得好笑,走過去把它從葉非情的魔抓下救出來:“你一大早跟狗較什麽勁兒。”
我剛把狗從他的懷裏抱走,他卻是連我帶狗一起帶進了懷中。
我也沒掙紮,問他:“幾點了?”
“八點。”
好像有點晚了。
“你今天不去醫院不上班嗎?”
“下午再去。”他沖我懷裏的狗揚了揚下巴:“給它取名字了嗎?”
我搖頭:“沒有,不過我已經想好了幾個名字,要不你給我選選?”
我剛給小家夥把毛順好,他的魔抓又伸了過來,好好的狗立刻又變成了刺猬。
他嘴裏還不閑着,漫不經心的說:“說來聽聽,我給你參考參考。”
“第一個,賤男春!”
他皺眉,邪氣的彎唇:“你這是在提醒我秋後算賬嗎?嗯?”
他涼涼揚起的尾音叫我頭皮發麻,我自然不會忘記我之前給他的手機備注是賤男春,我立刻說出第二個名字:“小非情。”
“你這是在罵我是狗?”
我忙從他身上逃開,幸災樂禍的笑道:“葉二少還不笨。”
把他的名字取給狗,我可不就是故意在罵他麽,誰叫他那麽狠!
他站起身,将我一把又給拽了回去,我不得不感嘆,腿長個子高的人就是有優勢有好處。
他咯吱我的癢癢,讓我笑的上氣不接下氣。
“罵我狗?嗯?”他陰測測的說。
我告饒:“我再也不敢了。”
小家夥早就已經跑開去,坐在枕頭上呆呆的看着我們笑鬧,時不時的叫上兩聲:“汪汪。”
笑夠了,他這才放過我,然後咬牙切齒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好好說。”
他警告:“你再戲弄我試試。”
我上氣不接下氣,哪裏還敢戲弄他啊!
“我給它取名叫旺財!”
他笑着撇嘴:“真土。”
“要你管,我高興我喜歡,以後阿旺阿旺的叫多順口啊。”
“旺財旺財,我看你是財迷心竅。”
我哼哼:“我想!”
他将我從床上拉起來:“走吧,下樓吃早餐。”
他拉我起來的時候,我順帶着一把将旺財撈了過來,我剛把旺財抱進懷中,卻被他一把奪走,揮手一扔,旺財像是一個肉球一樣被他扔在床上。
在床上滾了好幾圈的旺財不知道是不是暈,像是喝醉了酒似的,暈暈乎乎的站起來又趴到站起來又趴到。
那迷迷糊糊的小模樣別提有多可愛,搞的我真想再抱抱它。
“不許抱它。”葉非情說。
“不許抱你送給我幹什麽。”我皺眉。
“我在的時候不許抱。”
“為什麽?”
“因為我現在是你的。”
我眨了眨眼睛,揶揄道:“你又不是狗,我又抱不動你,而且你也沒旺財可愛。”
結果他一把将我抱了起來,邪氣的揶揄:“你抱不動我沒關系,我可以抱你。”
保姆阿姨見我被葉非情抱下去,彎着唇暧昧的笑,笑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清了清嗓子,嚴肅的說:“放我下去。”
他沒理我,臉不紅氣不喘的将我放在餐桌前的椅子上這才走開去,然後也沒再理我,開始一本正經的看放在桌上的報紙。
我慢吞吞的吃着飯,忽然又想起沈家的事情來,怕他不高興,因此我不敢再随便提,昨晚他對我說的話我聽進去了,就擔心我這一提不但沒有幫沈城池,反而是害了他,但是這事我卻又不得不提。
第184.我就是要将她留在身邊狠狠折磨
早餐後,葉非情就上樓去了書房。
我無事可做,就在樓下拿着狗糧喂着旺財玩兒。
猶豫了許久,最終我還是決定上樓去找葉非情,再跟他提一下沈家的事情。
就算他不高興,這事我也得再努力一下,如果我不說是肯定沒有希望的,說了他或許會不高興,倒是還不至于一點希望都沒有。
為了給自己壯膽,我抱着旺財一起上去了。
書房的門沒有關,因此一站在門口我就看見了葉非情,他正背對着我站在窗邊打電話。
他的聲音邪魅而寡情:“放過她?我憑什麽要放過她?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有多恨她。”
“呵,你以為你現在還有權利與我談判?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我就是要将她留在身邊狠狠折磨,而沈城池你,也只能看着。”
“你以為你是誰?又以什麽立場在這裏與我說這些話?你還是先管好自己的那一攤子事吧,我聽說傅柔懷孕了,你媽似乎很高興迎接這個孫子。”
葉非情挂上電話轉身就看見了我,因為我并沒有躲。
看見我,他先是一愣,然後在辦公桌前坐下,“過來。”
我抱着旺財走了過去,他讓我坐在辦公桌上,與他面對面,像是嫌旺財礙事,他直接拎着旺財的脖頸往地上一扔,就叫它滾蛋。
被他折騰的已經有心裏陰影的旺財哪裏還敢再留下?撒丫子就跑的沒影了。
對視着,我們誰都還沒來得及說話,我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是沈城池打來的,我看了葉非情一眼,從辦公桌上下來:“我去接個電話。”
他卻是抓着我的手腕沒讓我走,“就在這裏接,我倒是要聽聽,他想跟你說些什麽。”
我捏了捏他的臉頰,一臉得瑟:“怎麽?怕他打你小報告,我可告訴你,你剛才那些話我可是都聽見了。”
他笑着瞧了我一眼,奪過我手裏的手機滑下接聽然後又遞給我。
“傅瑤。”電話裏傳來沈城池的聲音,我不得不忙縮回捏他臉頰的手去拿手機。
我‘嗯’了一聲,被一股力道帶着猛然坐進了某人的懷中。
我險些叫出聲來,好在我及時将聲音壓了下去,見我沒吱聲,那頭的沈城池又叫了一聲:“傅瑤?”
我沒好氣的瞪了葉非情一眼,對那頭的沈城池說:“有事嗎?”
“葉非情說,你與他做了一筆交易,他把他手中收購的股份賣給我,你留在他身邊一輩子都不能離開,是不是真的?”
我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沈城池這個問題,因為我并沒有與葉非情談任何交易,而我,也很意外,原本并不準備妥協的葉非情最終還是妥協了。
在沉默中,有人一口咬在我的耳垂上,我低呼了一聲,有些惱。
回頭瞪他,卻見他動着唇形點着頭,那意思是要我對沈城池說是真的。
我沒理葉非情,撇開眼:“不……”
我話剛出口,某人又一口咬在我的耳垂上,我只好忙改口:“是真的。”
陰險狡詐的男人!他這是要沈城池對我歉疚,再沒臉來糾纏我,像沈城池那樣高傲的人,如果這是真的,他一定會覺得羞愧,無顏面再面對我,又怎麽可能再糾纏?
我的聲音有些奇怪,那頭的沈城池疑惑的問我:“你怎麽了?”
“沒事,我最近養了只狗,我只是被狗咬了一下!”
“狗?”沈城池低沉的聲音卻緊張了起來:“嚴不嚴重?”
“不嚴重不嚴重,他跟我鬧着玩兒呢,沒事,他只是生氣我不理他,這狗皮的很,成天就想我跟他玩兒。”
那頭的沈城池沒說話,電話裏有一瞬的沉寂,他這才又說:“傅瑤,不要答應葉非情,不管你因為什麽而與他做交易都不要答應他的條件,若是為了我為了沈家就更沒有必要了,沈家現在這個樣子本就是茍延殘喘,不值得你這樣付出。”
“沈城池,我這樣做不是為了你。”我說:“你媽媽找過我。”
那邊的沈城池沉默下來,我想他應該是懂我的意思了。
他弟弟的死一直是一根刺,他也猜得出來,他母親一定是提及此事了。
我想,他的表情肯定很不好看,過了好一會兒都沒說話,最後我聽他沉重的一聲呼吸聲後,他冷沉道:“就算這樣,也不需要你做什麽!”
壓了壓怒火,他的聲音緩和下來:“傅瑤,葉非情對你根本就沒有真心,他只是在報複你,你為什麽非要讓自己變得更不幸?離開他難道不好嗎?”
葉非情的表情已經很不好看,他剛想張嘴說話,我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不讓他說話,卻不想他作為懲罰又咬了一下我的手心。
不疼,卻很癢。
“就算你母親不來找我我也不會離開他,沈城池,我愛他。”我知道,我這樣說會傷了他,可是如果這樣能讓他死心的話,我不介意傷他。
“沈城池,傅柔已經有孩子了,如果你還有一點點的責任心,就負起你應該負的責任,這才是我認識的沈城池。”
他沉默下來。
我微笑:“別再管我了,也別再操心我的事情,你現在該做的,是給那個懷了你孩子的女人一個交代,以及好好的打理沈家,讓沈家重新站起來。”
他沒說話,我頓了頓:“再見。”
挂上電話,葉非情懶洋洋的往身後一靠,眯着眼悠然魅惑的說:“你養了一只狗?”
我挑眉,秋後算賬?
頓時有種不好預感的我很想跑,奈何我被某人控制着,根本就無處可逃,無奈,我只好哀怨的說:“只有狗才咬人。”
他陰陽怪氣的繼續秋收算賬:“這狗皮的很,成天就想我跟他玩兒?”
想到我肩膀上的傷,我也開始翻舊賬:“也不知道哪只狗咬的,我肩膀上到現在還沒好呢!”
他挑眉,像是知道錯了一樣,也沒再與我算賬,反倒是換了話題,原本邪氣的臉色頓時換上暧昧的桃色和得意:“我剛剛聽見有人說我愛他。”
我假裝不懂,假裝聽不見,他卻不依不饒:“葉太太,你這算是在對我表白嗎?”
我眨了眨眼睛,皺眉:“不算吧,因為我那是為了敷衍沈城池故意說的。”
他臉上的笑意頓時凝結了些許,然後嚴肅而認真的說:“我覺得這個問題我們有必要好好的讨論讨論說道說道。”
說着,他直接将我抱起,不顧我的拒絕去了卧室。
他将我往床上一抛,我還來不及爬起來,他人已經壓了下來。
我無力的躺在床上,對着天花板翻了個白眼:“葉非情你現在說你沒碰過別的女人我都不信。”
他皺眉:“怎麽說?”
“像你這樣飽暖就思淫、欲的男人是怎麽一忍就忍好幾年的?”
他低低的笑起來:“看不出來葉太太長的挺清純,思想卻是一點都不清純,果然人不可貌相。”
我皺眉,只聽見他揶揄道:“我只是想與你交流一下感情,并無它意,不過葉太太若是想與我活動活動我也沒關系,你也說了,飽暖思淫、欲,畢竟我們才剛吃過早餐不久。”
我皺眉,難道真是我想多了?
覺得挂不住的我最後氣急敗壞起來:“葉非情你混蛋!”
他肯定是故意的!
他清爽的笑出聲,手指彈了一下我的額頭,然後翻身睡在我的身側将我擁進懷中:“好了,別鬧,難得今天下雨,也難得我清閑半日,再陪我睡一會兒吧,一會兒我還要去醫院。”
聽出他話裏的倦意,我安靜下來,也不再鬧。
應該是真的困,沒一會兒他就睡着了。
第185.你又對她做了什麽?
聽着他均勻的呼吸聲,聞着他身上獨有的氣息,我勾唇笑了笑,這一刻的美好讓我貪戀,我也不想再去想太多紛亂的事情,只想抓住現在的幸福狠狠的幸福,不論将來。
我忽然想起他與沈城池的那通電話,如果不是因為我想試着去相信他,依着我的脾性,我想我與他只怕是又要鬧掰了。
有時候,有些事情真的只是一念之差。
吃過午飯,葉非情就去了醫院,雖然我與他說過我不會亂跑,但是他依舊沒撤掉別墅的保镖,依舊沒同意讓我出去。
出不去,我只好無聊的時候看看書電視,逛逛網頁來打發時間。
傅雪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正在逛網頁,已經看中好幾套秋裝準備網購買回來。
我一接起電話就聽見她帶着悲痛的哭聲傳了來:“傅瑤,我難受,你能不能過來陪我一會兒?”
我一聽,整個人都蹦了起來:“難受?哪裏難受?肚子嗎?是不是肚子疼?”
她說:“你別急,我只是心裏難受。”
“那還好。”我放松下來。
我知道,她這樣八成是因為蘇景初所以才會心裏難受。
雖然不知道姚敏流産之後她與蘇景初之間又發生了什麽,但是我想,情況應該不會太好。
“我想離婚!”離婚二字她說的格外的重,不知道是不是這一吼動了胎氣還是怎麽的,我聽見她微微痛呼了一聲。
“怎麽了怎麽了?”我又急了。
她失笑:“我沒事,只是剛才吼的急,扯得肚子疼了一下,放心我沒事。”
我忙道:“別動氣別動氣,對寶寶不好,你等我,我現在就過陪你好不好?”
也不等她說話,我對那頭的她說:“等我,我馬上就過去。”
說完我就挂斷了電話。
想到別墅門口的門神,給葉非情打了過去。
這次電話很快被接起。
我說:“傅雪心情不好想叫我過去陪陪她,我要出去,你給你的人說說,讓他們放我出去。”
這次葉非情沒再拒絕,同意讓我出去,他說:“要出去可以,但是必須讓他們跟着。”
我沒有拒絕。
但是當我趕到傅雪家的時候,卻并沒有看見傅雪的人。
見門是敞着的,我走了進去,剛走到屋中,我就停下了,只見屋中一片淩亂,基本上沒有一樣東西是完好的。
電視機,茶幾,杯子,書……甚至就連窗戶都是破的。
地上雜七雜八,零零散散的東西散落了一地,然後我在屋中看見了血,我整個人都不淡定了,那是誰的血?
心驚肉跳之于,我拿出手機給傅雪打了過去,卻聽見她的手機在地上響。
我覺得不安,卻又無助的不知道該找誰,于是我一下子想起了葉非情。
很快,葉非情有了消息,他告訴我,傅雪現在在醫院,我立刻奔下樓趕往醫院。
找到傅雪的時候她正在病房的床上睡着,臉色不是很好,有些蒼白,而蘇景初,正在病房裏守着她。
我忽然推開門進去,蘇景初的眸光投了過來,我看了眼床上睡着的傅雪這才去看他:“怎麽回事?”
蘇景初沒說話,見他沉默着一言不發的模樣,我有些惱火,“你又對她做了什麽?”
他站起身,幫我盯一會兒:“我去處理一點事情。”
我的肺都要氣炸了,傅雪都這樣了,他還要去處理事情!
氣到極致,我卻是什麽脾氣都發不出來了,因為該發脾氣的人不是我,就算我氣破了膽又有什麽用?他該去處理事情還得去處理事情,因此我冷漠道:“你走吧,這裏不需要你,而傅雪,也從來都不需要你!”
蘇景初皺了一下眉,卻并沒有說話。
他走後,我這才坐到病床邊。
檢查了一下傅雪,見她身上完好無損,而她微微凸起的小腹告訴我孩子沒事,我提着的心這才放下,看來那攤血不是她的。
外面的雨淅淅瀝瀝的下着,雨水落在玻璃上,像是一條條長長的淚痕在玻璃上蜿蜒,看着讓人的心情也跟着莫名的悲傷壓抑起來。
天快黑的時候傅雪這才醒來,悠悠睜開眼睛,她首先關心的是她肚子裏的孩子。
手撫在小腹上,感覺着那個小生命的存在,她提着的心這才放下。
“放心,他沒事,他很好。”我問她,“出了什麽事?”
家裏為什麽會變成那樣?
破掉的電視,摔碎的茶幾和茶杯,被扯的橫七豎八的沙發……
比遭遇了小偷還要驚心動魄,就跟鬼子大掃蕩似的慘烈。
傅雪冷诮的笑了一下,涼涼道:“還能怎麽回事?姚敏的家人來找茬了呗。”
我了然,原來是因為姚敏。
“給你打完電話後沒一會兒門鈴就響了,我以為是你,心想你來的怎麽這麽快,因此也沒多想,也沒有留個心眼就打開了門,卻不想外面站的人不是你,而是幾個陌生男人。”
“他們問我,姚敏的孩子是不是被我給弄掉的,姚敏的确是被我推倒的,因此我沒否認,于是他們問我這事打算怎麽解決,我問他們想怎麽解決,他們說要錢。”
“推倒姚敏并非我本意,當時我也的确是失了理智打了她,但是我也沒占到便宜,如果我不推開她,流産的那個就會是我!”
她冷笑:“姚敏流産,跟我有什麽關系?是她自己活該,我怎麽可能給他們錢?所以我說沒有,他們不依不饒,就開始砸家裏的東西,見什麽砸什麽。”
傅雪看着我:“我不是不怕的,若是放在以前,我肯定跟他們拼了,看誰比誰狠,可是我現在有孩子,所以我吓的什麽都不敢做,就看着他們砸。”
“砸完東西見我無動于衷他們又開始找我的茬,我被人拖着扔在沙發上,被他們拿棍子指着要錢……”
“後來好在蘇景初回來了,不然,我真是不知道能不能保住這個孩子。”
我握住她的手:“你不知道,我到的時候看見你家那個樣子,我真是被吓死了。”
與傅雪閑聊了一會兒,沒看見蘇景初她也沒有問,像是對他根本就不關心一般。
見外面的天色暗下來,我問傅雪:“餓不餓?我去給你買晚餐。”
她沒有拒絕,“好。”
她現在不是一個人,就算心情再不好,該吃還是要吃的,不能餓了孩子。
我剛從傅雪的病房走出去就看見不遠處的病房裏正好有個人進去,雖然只是一閃而過的身影,但我還是認了出來,剛才進去的那個人是蘇景初。
我皺眉走了過去,門半開着,于是我看見了裏面的人,是姚敏和蘇景初。
我沒有多作停留,冷笑了一聲後轉身朝電梯走了去。
我沒有想到,我會在電梯裏遇見葉非情。
倒是他,看見我絲毫不意外,于是我了然。
也是,他的人一直跟着我呢,自然對我的行蹤了如指掌。
我笑着走進去,往他面前一站就開始調侃他:“喲,葉二少,你這是專門來與我偶遇的嗎?”
他輕佻的揚眉,攬住我的腰:“去給傅雪買晚餐?”
“廢話。”他明明就知道不是嗎?卻還問。
他湊近我,在我耳邊妖豔的低語:“一起。”
我剛想說我能拒絕嗎?就聽他說:“拒絕無效。”
而我,已經被他的手牢牢的鎖在他的身側。
此時外面的雨下的并不大,但是已經有人将傘撐了過來,葉非情接過,攬着我走進雨中。
坐進車裏,他這才問我:“去哪裏吃?”
“随便。”想了想,傅雪現在懷孕,營養要跟上,口味還得要好,于是我說:“去一品居吧。”
一品居的東西一直都不錯,口味也超贊。
第186.我在你心中就是這形象?
但是葉非情似乎并不喜歡那裏,他說:“我知道有一家私房菜并不比一品居差。”
我笑了笑:“ok。”
我想,他不想去應該是跟沈城池有關。
車子上路後,他問我:“傅雪怎麽樣?”
傅雪跟他不熟,按照他的性格,應該不會關心這些無關緊要的人才對,我奇怪的扭頭瞧他:“該不會是蘇景初讓你來問的吧?”
見他不說話,我道:“不說話我就當你是默認了。”
我生氣道:“傅雪人就在醫院,他不是也在醫院嗎?他是沒有眼睛嗎?不會自己去看!”
他扭頭好笑的瞧着我:“火氣這麽大?夫人,我可沒惹你。”
我看向窗外的夜色,沒好氣的哼哼了一句:“你們男人是不是都這麽不負責任?”
傅柔懷孕了,沈城池是,傅雪懷孕了,蘇景初也是。
“別拿我跟他們比,我跟他們不一樣。”
我扭頭瞧他,似笑非笑:“不一樣嗎?只怕也只是五十步笑百步吧。”
他皺眉,有些不高興:“我在你心中就是這形象?”
我陰測測的說:“葉二少,要我提醒你嗎?你的黑歷史光一個荷葉還不夠,還有一個林安心。”
雖然荷葉是因為特殊原因,林安心也是因為特殊原因,他與她們之間雖然沒什麽,但是他們那親密的關系,是個人看見都會誤會的好嗎?
而且那會兒……
他沒少與荷葉在我面前玩暧昧!
想到他與荷葉的那些事情,我的聲音陰沉下來:“葉二少,你這是要我一件一件的翻出來給你編上編號嗎?我們先說說你所謂的新婚夜那天晚上的事情……”
我話還沒說完,就被他迅速打斷:“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咱能不翻舊賬嗎?”
他驚豔的眉目已經黑下來,讪讪道:“而且那會兒我不是……”
他說不下去了,最後沒了音。
那天晚上的事情我們都不會忘記,他給的殘忍和心狠,被煙蒂燙傷的疤,到現在都還留在我的背上。
我壞笑狡詐的追問:“你不是什麽?”
其實我明白他的意思,他那會兒恨我,故意做給我看的。
我知道他這會兒說起心裏也不大舒服,想到我那會兒受的苦,我發狠的戳他的痛處:“你是不是想說那會兒你恨我,所以天天都恨不得整死我才高興?”
都說有多愛就有多恨。
仇恨是把雙利劍,在重傷敵人的同時也會自傷三分,此時他想起那些事情心裏只怕也是痛的,我卻硬要去踩他的痛處,倒不是報複,只是想讓他也疼疼,看他以後還敢不敢胡作非為。
車子忽然停下,好在這條路上這會兒車少,相隔的距離也遠,倒是不至于撞上來。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一把拽了過去,然後我被他堵住了嘴,再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緊緊的扣着我的後腦勺好一番啃咬,待我氣喘籲籲了他才放開我,我微喘:“別以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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