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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你就能堵住我的嘴。”

他的臉色已經徹底黑下來,抵着我的額頭哭笑不得的告饒:“夫人,這個話題我們能翻篇嗎?”

我不依不饒,陰陽怪氣的說:“不能,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林安心一直叫你姐夫呢,還說你跟他們不一樣?我看也只是一丘之貉。”

他啼笑皆非,驚豔的眉目整個都變成了哭喪臉,他嘆道:“夫人,生氣傷身。”

看着他這樣,我像是玩上了瘾,揶揄的笑道:“你不是說你跟他們不一樣嗎?你到是說說,你跟他們哪裏不一樣了?”

他揚着眉定定的瞧着我不語。

我哼哼:“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他無奈的笑了,“是是是,沒一個好東西。”

說着,他放開我繼續開車。

見他這樣說,我好氣又好笑,也跟着忍不住的笑了笑。

見我笑了,他唇角的笑靥繁華似錦:“不生氣了?”

哼了一聲,我将頭扭向一側,傲慢的留給他一個後腦勺不再搭理他。

“古人說的對,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我氣!張牙舞爪的撲了上去,他抓住我的手緊緊地握着,磁性的聲線寵溺而溫柔,蘊含着絲絲笑意:“別鬧,一會兒到了地方我絕對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對葉太太你千依百順。”

“你會這麽好?”

他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笑了笑,可我總覺得他那笑裏藏着陰謀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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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停下,他忽然抓住我,在我猝不及防的時候我已經被他的力道帶着撲在他身上。

“你……”我剛說出一個字,他已經又一次堵住我的唇迅速攝取我的呼吸。

果然,他葉非情永遠不會讓別人從他身上占到好處,就算有,也只是短暫的!

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千依百順?是我對他還不了口千依百順吧!

過了好一會兒,他這才又放開我,眸光潋滟,容光煥發,邪氣森然的問我:“跟我秋後算賬?”

我提着最後的力氣趕緊避開了去,捂着嘴示弱:“我不敢了!”

他笑意深深,非常滿意我的表現:“你這張得理不饒人又喋喋不休的嘴真該好好的治治。”

而我,卻是恨不得一口上去咬斷他的脖子,可我有賊心沒賊膽。

葉非情的眼睛素來毒辣,一雙桃花眼跟火眼金睛似的,他氣定神閑的笑出聲:“還說不敢了,看看你這兩想要吃掉我的小眼神。”

我的眼睫閃了閃,忙低下去,悶悶道:“哪有。”

我悶聲數落:“你沒做錯事會怕我的嘴?明明就是做賊心虛。”

“嗯?”他邪氣揚聲,我忙打住再不敢多說一個字。

他笑了一下,沒再與我計較,打開車門下了車。

我這邊的車門被打開,他妖氣四溢的倚着車門對我伸出手:“走吧葉太太。”

因為還要給傅雪帶晚餐回去,因此我們吃的很快,臨走前我去了一下洗手間,剛從洗手間出來,我就被人一下子拽住,然後被毛巾捂住了口鼻。

一切發生的太快,我甚至連叫出聲的時間都沒有,很快就暈了過去。

我不知道我是怎麽被人帶走的,也不知道我被帶到了哪裏,我睜開眼睛的時候,面對的就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我動了動,發現手腳都被綁住了,甚至就連嘴巴也被膠布封住了,說不出也叫不出。

想到洗手間的事情,我明白我被人綁了,想必葉非情等不到我應該也知道我出事了,一瞬的緊張淩亂後,我安定了些許,他一定會找到我的,我安慰自己道。

很長一段時間都沒人來管我,我呆在黑暗裏一個人不安又倉惶的眨眼睛,孤獨無依,無比想念那個人。

因為已經被綁過一次,所以這次我平靜許多,雖然依舊煎熬。

我聽見悉悉索索的聲音,然後我聽見了老鼠的叫聲,那聲音讓我神經緊繃,渾身起雞皮疙瘩。

就怕老鼠會來我身上蹭,因此我不得不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些聲音上,從聲音去辨別他們是否在向我靠近,一靠近我就會發出嗚嗚聲去吓退它們。

這對于我來說無疑是一場煎熬,到最後我開始眼睛打架,困的不行,不知過了多久,眼前終于出現了亮光,門被打開,外面的光照了進來,我這才發現陰天已經過去,今天是一個大晴天。

這是才過去一夜嗎?我怎麽覺得像是過了好幾天一樣漫長呢。

黑暗裏走進來幾個人,光線暗,我有些看不清他們,一進來他們就将我的眼睛給蒙住了,然後我被帶了出去。

不能說話,因此我也無法問什麽,而對方也沒有交流,一切都在無聲的進行,像是一部啞劇。

我被塞進了車裏,也不知道他們這是要将我帶去哪裏。

第187.我們回家。

我猜測這是誰綁了我,葉少鴻?還是那位傅老,或者那位不曾見過面的珊姐?我不知道。

最後我也不知道那些人将我帶去了哪裏,一路上他們都沒有說話,然後我感覺到車子停下,我被他們帶了出去。

我聽見了海的聲音,我想,葉非情的別墅會不會離這裏不遠?

我正想着,那些人将我帶出去後就走了。

我什麽都看不見,甚至還來不及反應,就落進了一個熟悉的懷抱。

熟悉的薄荷香,我甚至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就又回到了這個人的身邊,這一夜就這麽有驚無險的過了……

但是我知道,肯定是發生了什麽,否則他們不會這麽輕易就放我回來。

眼睛上的布條被解下,忽然出現的亮光讓我有些不舒服,我這才發現,原來這不是早上,而是下午,太陽不是在升起,而是在落下,原來一天又要過去了嗎?

眨了眨眼睛,适應了眼前的亮光我這才看清站在我眼前的這個人,激動的情緒上來,我沒忍住的紅了眼眶。

上一次被綁,我被弄得那麽慘我都沒哭,然而這一次不知道為什麽,在看見他的那一刻,我一個沒忍住眼淚嘩的流了下來。

我吸了吸鼻子,卻是怎麽也沒有止住那晶瑩的液體,反而是流的更兇了,甚至連我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我怎麽就哭了?還哭的這麽稀裏嘩啦的,一點都不像我的作風。

“別哭,沒事了,都過去了。”葉非情緊緊地抱住我,吻了吻我的額頭。

我點了點頭,依舊張不開嘴說不出話,他光顧着抱我,忘記了給我撕膠布,解繩子。

膠布被撕掉後,我這才能說話,哽了哽喉嚨,我輕輕的叫了他的名字:“非情……”

我剛叫出聲,他已經深深的吻住了我,我能感覺到他的顫抖和不安,想必他也是被吓住了。

像是怎麽都抱不夠,吻完了,他再次緊緊的抱着我,像是恨不得容進骨血,這樣就再不會分開一樣。

他給我一種我是他失而複得的寶貝一樣的感覺,這樣的感覺讓我很舒服也很幸福。

“我的手和腳還被綁着呢。”我吸了吸鼻子提醒他,他這才沉着臉趕緊給我解開繩子。

“我們回家。”說着,他抱起我就走,臉上洋溢着驚豔的笑意,不知道為什麽,我看着這樣的他卻覺得傻氣。

我沒拒絕,吊着他的脖頸把頭貼在他的胸膛上聽他的心跳。

他的車停在十幾米的地方,他抱着我将我放在車上,然後驅車回家。

我本以為這是海邊,離葉非情的景山別墅也不會太遠,卻不想一直到天黑我們才回到景山別墅。

回到家,迎接我的是明亮的燈光以及保姆阿姨做好的滿桌子我愛吃的飯菜,甚至連旺財都出來迎我,汪汪的叫了兩聲。

依舊沒讓我走路,我是被葉非情抱着進屋的,一切溫暖的不能再溫暖,美好的不能再美好。

“洗個澡再吃飯?”他心情很好,眉目驚豔的笑着問我。

我點頭,之前不覺得我們這般膩着有什麽,如今多了個人,我卻覺得不好意思了:“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走,他們也沒對我怎麽樣,我還是能走的。”

他像是不知道我害羞一樣,反問我:“我抱的不舒服?”

“我只是覺得不好意思。”

他沒放我下來,抱着我大搖大擺的從保姆阿姨的面前走過,“怕什麽?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你是我老婆,我想怎麽抱怎麽抱,礙着別人什麽事?難道我抱你還有錯?”

我嘆息,想必臉比城牆厚的葉某人也不會知道女孩子的羞澀,知道拗不過他也說不過他只好随他去了。

上樓後,他直接抱着我去了浴室,我整個人都驚悚了,“你該不會還要給我洗澡吧?這個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

他揚起豔麗的唇線,邪魅的似笑非笑:“如果你不拒絕的話,我無所謂。”

我磨牙,明白自己這是又着了他的道!

見我臉色陰晴不定,他笑着将迅速将我放下:“洗好了下來。”

跟着,他像是一道優雅的風一般消失在浴室。

我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這才穿上衣服出來,當我穿着幹淨的衣服整潔的出現在衣櫃的鏡子前時,一直到現在我都還有些恍惚,到底是我被人綁走的事情是夢,還是現在的美好是夢。

一切發生的太快也去的太快,讓我都有些不真實了。

好像是久久都沒有等到我,葉非情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而我卻是沒有注意到他,直到他從身後将我抱住,輕輕的擁進懷中,我這才知道他進來了。

鏡子裏映着我們擁在一起的樣子,以前不管看見他和林珊珊站在一起還是後來看見他和荷葉與林安心站在一起,我都覺得他們真般配,都是漂亮的人。

這還是我第一次覺得他帥的漂亮,我也是嬌花一朵,與他站在一起格外的相得益彰,也是郎才女貌的一對璧人。

他漂亮的臉頰蹭了蹭我的側臉,在我耳邊溫柔的低語:“怎麽了?”

我搖了搖頭,“只是覺得像是在做夢。”

真的像是在做夢,不管是昨晚的事情還是我與他現在的美好,都讓我有種做夢的感覺,如果這是夢,我真的想一輩子都不要醒過來,我願意在這樣的夢裏溺死。

他好看的笑了一下,咬了一下我的耳垂,有些疼,我皺起了眉,并且連忙逃開了去。

他潋滟的眼眸看着鏡子裏的我:“還像在做夢嗎?”

我的視線與鏡子裏的他對上,他笑的花枝招展,像是一朵豔到妖豔的桃花,而我卻是怎麽也笑不出來。

我問他:“你是不是答應了他們什麽?”

之前我們沉浸在自己失而複得的情緒中,因此我也一直沒來得及問他,但是并不表示我會忘記,這是一個很明顯的問題,我怎麽會忘記呢?

他沒說話,我急急的追問了一句:“你是不是與他們做了交易?”

否則我豈會安全?

他掰過我的身子與我面對面,輕輕擁住我,依舊是一身的優雅和妖孽從容,他的下颚抵在我的頭上,對我輕聲漫語的說:“別想太多,不是什麽大事,他只是有把柄落在我手裏而已,他只是想用你從我手中換回那些證據。”

“真的只是這樣?”我不放心的問。

他淺淺的微笑,妖冶的容顏認真而嚴肅:“對,就是這樣。”

想了想,我說:“綁我的人是那位傅老吧?”

只有他才會在乎自己有把柄落在別人手中。

怪不得他綁了我卻又沒有對我做什麽,原來他有更在乎的東西需要拿回來去。

傅家現在這個樣子,等于是斷了他一只手,而他綁了我卻并沒有對我做什麽,顯然,葉非情手裏的東西足夠有威脅。

我開始好奇起來,他妖冶一揚:“女孩子別有那麽重的好奇心,這些事知道了對你沒好處,你現在要做的呢就是乖乖做好我葉二少的太太,每天開開心心漂漂亮亮的就行。”

說着,他在我額頭上落下一吻,也不容我再去多想,他攬着我往外走:“你不餓嗎?走吧去吃晚餐。”

其實我已經餓了,并且早就已經餓了。

我被綁走的時候是晚上,而今,已經又是一個晚上,一天過去,自打我被扔在那暗不見天日的地方後就沒人搭理過我,我又豈會不餓?

我忽然又想起傅雪來,昨晚我都沒有給她帶晚餐回去,也不知道她那邊是個什麽情況。

“你的手機借我用用,我給傅雪打個電話說一聲。”

他将我安置在餐桌前的椅子上,氣定神閑的說:“放心,她那裏有蘇景初照顧,而且我已經給蘇景初打過電話了,他會告訴傅雪的。”

第188.我只是覺得這人好像見過。

他将碗筷遞給我,“你現在的任務呢就是好好吃飯,然後好好的睡一覺,一切等明天再說。”

甚至都不容我拒絕,他已經為我安排好了所有的事情。

吃飯,然後睡覺。

這一夜我睡的很好,一覺睡到大天亮。

我是在他的懷中醒來的,這種安心踏實的感覺終于讓我有了真實感,這一切都不是夢。

看着葉非情精致的輪廓,我小心翼翼的想,我真的可以這樣跟他什麽都不顧的幸福下去吧?

不去理會那些內疚,不去想那些罪孽深重,道德包袱,人性善惡統統抛棄。

我忽然想起那些在國外的日子來,我們确定關系後,每天早上我也是這樣在他的懷裏醒來的,那個時候我藏着秘密,不安又恐慌,卻固執的以為我們可以一直這樣下去,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天我們會分開。

雖然幸福很短暫,但是如今想起,一切卻像是昨天才發生過一般。

我笑着往他的懷裏又靠了靠,他順勢将我攬進懷中,我擡頭就與他睜開的眼睛對上:“我吵醒你了?”

他邪氣的笑道:“沒有,只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又想你了。”

“花言巧語。”我笑着哼哼。

他翻身壓了上來:“葉太太,我的身體遠比我的嘴誠實,他絕對可以為我作證。”

我已經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羞的頓時無力接話,我別開臉低低的罵了句:“流氓。”

他抓住我的手放在嘴裏咬了一下,“那我也只對葉太太你流氓。”

說着,再沒給我說話的機會,他的吻已經溫柔而洶湧的落下,像是雨點,一滴一滴的低落在我的唇瓣,鼻尖,臉頰以及眉眼上。

他像是不知餍足,一次又一次的進進出出。

最後我睡過去的時候迷迷糊糊的聽見他說:“我要離開幾天,你在家裏要乖乖的。”

像是在做夢一般,我下意識問了一句,“你要去哪兒?”

他卻是沒回答我,只道:“我會很快回來。”

我‘嗯’了一聲便睡了過去,我感覺到他在我的唇上落下一吻,然後就走了。

當我再醒來的時候他已經不在,想着這一段經過,我過了好一會兒都沒有想起來那是夢還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

直到我下樓問保姆阿姨,這才知道,原來那是真的,葉非情真的出差了。

我給傅雪打去電話,她準備今天出院,我對她說我去接她,她應了我。

我去醫院接傅雪,想到葉非情的離開,我忽然就想到了沐陽,于是我特地去沐陽的病房看了一下,果然,他已經出院。

如果沐陽已經離開,說真的,我心裏有種說不出的輕松,他們母子的存在會讓我覺得壓抑,內心譴責的同時又會因為葉非情有着女人的嫉妒和介意。

如果嘉培對葉非情沒有感情,我不會覺得難過或者介意,但是偏生嘉培對葉非情已經有了依戀,我看得出來,她對葉非情有感情,所以當沐陽叫葉非情爹地,當我看見他們‘一家人’在一起的幸福快樂,我會有一種被排斥在外的感覺。

那種感覺很不舒服,好像他們才應該是一家人,而我,做了壞人,硬生生插進的第三者。

看見葉非情與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我會覺得他離我很遠很遠,遠到不可及,遠到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

說我自私吧,只要看不見他們我就會覺得輕松而快樂,這樣的自己,讓我覺得不夠光明又自私。

沒再多想,我去接了傅雪。

傅雪一看見我就開始冷着臉抱怨:“你家那位可真是夠心疼你,你出事,好不容易回來了,還不準我打個電話關心關心。”

我又怎麽會聽不出來她陰陽怪氣的調調透着吐槽的嘲笑?

我還沒說話,她的視線落在我身上的某處忽然暧昧的笑起來:“消失了一天一夜,看來戰況激烈啊。”

我神色一愣,臉頰發燙,下意識理了理脖頸處的衣領。

她揶揄的壞笑:“你拉衣領也沒用,遮不住的,也不知道你家那位是不是故意的,竟然把吻痕落在你的耳根下面,生怕別人看不見似的。”

說着,她捂着嘴笑了起來。

我又是一愣,像是不信一般,我跑進洗手間特意去照了一下鏡子,然後發現,在我右耳的耳根下面,真的有一個非常明顯的痕跡。

将葉非情反反複複的罵了十八遍混蛋,我這才紅着臉陰沉着表情從洗手間出來。

傅雪看戲般的笑,“怎麽樣?我沒騙你吧。”

我又窘又惱,最後不得不硬着頭皮給自己撐起氣場不讓自己跌份兒:“我看你還是自己回去吧。”

說着,我就裝着樣子往外走。

雖然知道我這是在鬧着玩兒,傅雪卻還是很給我面子的拉住了我,開始求饒認錯:“葉太太,我錯了行不行?”

聽着她對我的稱呼我皺眉:“為什麽是葉太太?”

她笑着往外病房外走,意味深長的瞧了我一眼:“你現在難道不是葉太太?”

我皺着眉頓了一瞬,這才明白過來她的意思,她是在說我與葉非情現在的情況終于是實至名歸的夫妻了嗎?

我後知後覺的明白過來,傅雪的這句葉太太是在恭喜我?終于守得雲開見月明?她是這個意思吧。

我站在原地沉思,而傅雪已經扔下我走出老遠去。

我追了上去,與她一起走進電梯。

進電梯的時候,我無意間與站在電梯口的一個女人對上,我的眼睛與她無意間對上的時候她的眼底劃過一抹耐人尋味的情緒,很怪異,一閃而逝的讓我以為那是錯覺。

我與她擦肩而過,總覺得她身上的氣息讓我覺得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一時間卻又有些想不起來。

還有她那張臉,也總給我熟悉的感覺,因此站在她身側的我忍不住的多看了她兩眼。

注意到我盯着她看,傅雪用手肘戳了戳我:“我說,雖然人家是美女,你也別這樣盯着人家看啊,你已經有你們家葉非情了,難不成你還想男女通吃?”

我小聲道:“我只是覺得這人好像見過。”

傅雪半信半疑:“真的假的?”

我點頭。

想到什麽,傅雪問我:“你這才剛出了事,按照你們家那位的脾性,會這麽大方的放你出來?”

“他不在。”

她了然:“怪不得,不過也好在他不在,不然今天我還真得自己回去。”

我了然,看來他和蘇景初真的很僵,否則也不會連出院都不告訴他。

傅雪問我:“怎麽樣,久逢甘露有沒有覺得很滋潤?”

我扶額:“我說你現在也是要當媽的人了,能別這麽邪惡嗎?胎教不好。”

她卻道:“你沒有聽過嗎?學習要從娃娃抓起。”

我沒好氣的橫她:“你這樣會帶壞孩子的。”

我和傅雪怎麽也沒有想到,姚敏也會在這個時候出院。

不知道是真的應了那句冤家路窄,還是仇人多作怪,總之我們在醫院門口遇見了。

我就奇了怪了,不過就是摔了一腳,不過就是個流産,她卻在醫院住了好幾天,傅雪不出院她不出院,傅雪出院她也出院,這怎麽就跟約好了似的呢?

想着,我忍不住打趣的問了傅雪一句:“你們兩約好的?”

傅雪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

“你在這裏等我,我去開車。”覺得把傅雪和那個女人放在一起不安全,我又扭頭說:“還是算了吧,我們一起走。”

剛邁下醫院門口的幾級臺階,前面姚敏的身前卻停下來一輛車,那車我并不認識,但是傅雪似乎是認識的,因此她的臉色不是很好,有些沉。

第189.閉上你的嘴!

見她不走了,我扭頭問:“怎麽了?”

她卻是沒說話,但是看她的臉色,我已經明白,估計那車與蘇景初有關。

于是我的臉色也很不好看的沉了下來。

好在從車上下來的人不是蘇景初,想必也是他派來的人,想到此,我譏诮一笑,是不是本人又有什麽關系呢?總之是他的意思就對了。

看着眼前這幕,我頓時有些來氣,那個女人出院就有車接,傅雪出院別說車了,連個電話都沒有!還真是差別待遇!

“他今天知道你出院嗎?”我問傅雪。

她搖了搖頭,面色冷淡:“不知道,我沒告訴他。”

我扶額,我居然被眼前這幕氣到把這茬給忘了,傅雪壓根就沒告訴他。

“我們走吧。”待那車子走後,我們這才繼續邁步。

在去停車場的路上,我們遇見了沈城池,與他一起來的還有傅柔和她媽媽,我想他們應該是來做産檢的。

腳步微頓,看見彼此,我們都有一瞬的尴尬。

尤其是沈城池,我明顯看見他僵硬了一下,一向倨傲的他也有了一種難言的卑躬。

我知道,他是因為葉非情放過沈家的事情而覺得無顏面對我。

很快,僵硬的沈城池恢複了他一貫的面無表情,眼眸有些深沉的落在我身上,依舊岑貴優雅。

我們都還來不及像是普通朋友一般打招呼,有一道聲音卻率先嚷了起來:“傅瑤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你不姓傅是不是?傅家破産了你有什麽好處?”

我皺眉,還沒來得及說話,傅雪已經譏诮的笑了起來:“就算傅家沒破産我們也沒得到什麽好處啊,所以,傅家破不破産跟我們又有什麽關系呢?”

“你們這兩個吃裏扒外的東西,你們難道不是吃着傅家的飯長大的嗎?”傅柔的媽媽兇道。

傅雪皮笑肉不笑的說:“你還別說,我還真不是吃傅家的飯長大的,我是吃我媽做的飯長大的。”

傅柔的媽媽狠狠的瞪了傅雪一眼,還想再說什麽,沈城池清冽而低沉的說:“鬧夠了沒有?”

傅柔她媽卻不吃這一套,她狠狠的剜了沈城池一眼,喝道:“沈城池,你們家現在也并不比傅家好多少,你少吊着個臉對我說話,現在傅柔的肚子裏可懷着你們沈家的血脈,你對我和小柔說話都客氣點,小心我一個不高興……”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沈城池已經冷沉的揚聲,不冷不淡的說:“沒關系,不高興你可以随時讓你女兒把孩子打掉,我會給她補償,就算沈家現在再不好,這點錢還是拿得出的。”

傅女士一噎,臉上難看到了極致,她怒到不行,一直沒說話的傅柔也無法淡定了,想必沈城池的話對她也打擊不小,她不敢對沈城池怎麽樣,只好有些怒的吼了她媽媽一句:“媽!你到底有完沒完!”

被女兒這一吼,傅女士的氣焰更甚了,簡直無法洩氣,于是她沖着傅柔吼了回去:“我這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以後不被欺負!別到時候給人家白生了孩子還被踢出門!”

然而她卻不明白,她以為它可以用這個孩子去拿捏沈城池,卻不知道沈城池根本就不在乎這個孩子。

傅女士不明白,傅柔卻是明白的,因此她母親此時的态度對于她來說無疑是催化劑,将她推向被逼流産的結局,而她與沈城池的關系也只會越來越遠。

因此傅柔極力想阻止自己的母親,讓她少說話:“媽,我們今天是來産檢的,不是來跟一些無關緊要的人吵架的!”

“無關緊要?如果不是因為那丫頭你會落得現在這個場景?我告訴你,好在你現在懷孕了,要不然你還不知道在哪裏呆着呢!”

傅柔媽媽恨恨道:“當初你出事,依着我們家的條件怎麽會找不到人幫忙?卻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還不是因為誰!”

說着,傅柔媽媽再次瞪向我:“傅瑤,別以為你嫁給葉家二少就真的能享受豪門太太的闊氣,那位葉二少我可是聽說了,他就是個不務正業,游手好閑的公子哥兒,他在面外面還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呢,你也別高興的太早!”

“媽媽,夠了,我們進去吧。”沈城池在,傅柔不想與我們有過多的糾纏。

一個非要與我們糾纏,一個又急着讓我從沈城池的視線裏脫離,于是母女兩理論起來,我和傅雪也沒有看戲的興趣,便準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離開。

沈城池卻忽然抓住了我,我擡眸,與他的眸光對上,卻見他的視線落在了我耳根處,眸色幽暗又晦澀。

那裏留着什麽痕跡我自然明白,因此我有些不自然起來,微微側身避開了他的眸光,耳根微燙,心裏卻是将葉非情上上下下問候了一遍。

我收回手:“有事?”

動了動唇瓣,沈城池說:“我媽……”

他剛說出兩個字,原本在與自己女兒争執的傅女士又将注意力轉到了我們這邊,她推了我一把:“傅瑤你要不要臉,沈城池現在是你妹妹的男人,要勾三搭四也該看看對方的身份,而不是撬自家人牆角,你不要臉我們還要呢。”

我知道,她在我和我媽身上幾番讨不到好,傅家現在又是那樣一個情況,傅柔也與沈城池鬧掰,如今她空有股份也成了累贅,所以她現在對我更是懷恨在心,可謂是新仇加舊狠,她還不逮着機會往我身上扣屎帽子,有恨發恨,有怨報怨?

再加上這位傅女士本就是這麽一個張牙舞爪的性格,此時這一嗓子着實不小,引來了周圍的人停駐圍觀。

我覺得臉上有些挂不住,沈城池的臉色也沉了下來:“閉上你的嘴!”

他不吼還不要緊,這一吼,傅女士更來勁了,她扯着嗓子讓圍觀的人來評理:

“大家來給我評評理,這位是我女兒,這位是我女兒的未婚夫,現在我女兒孩子都有個,這個女人卻來勾引我女兒的未婚夫,讓我女兒的未婚夫逼着我女兒打掉孩子,今天我們來醫院就是來流産的,你們評評理,天下哪有這樣不要臉的事!”

面對傅女士的胡說八道,我滿頭黑線。

周圍的人已經在開始指指點點:“真是不要臉啊。”

“這就是傳說中的婊子吧。”

“看着長的挺清純挺漂亮的一姑娘做什麽不好,偏生做狐貍精。”

“那個男人長的也挺帥的,可惜不是個好東西。”

“長得好看的男人有幾個是好東西?哪個不是外面彩旗飄飄,家裏紅旗屹立不倒。”

甚至有人勸沈城池,對他說,你未婚妻我看長得也不錯,挺标致一姑娘,現在又有了孩子,你還是跟外面的野女人斷了吧,孩子老婆才是你該有的選擇,那是你的責任,不能做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

甚至有人勸我,小姑娘,離開這個男人吧,人家都有孩子了,都準備結婚了,你這不是在造孽嗎?

面對那些七嘴八舌的話語,我臉色黑成了鍋底,難看的不能再難看,那句我跟他沒關系像是打在了一團軟棉花上,毫無作用。

圍觀的人有些多,傅雪與我站在一起,我們想擠出去,卻礙于人多幾番腳步踉跄,我怕傅雪出事,于是也不敢太過強硬的從人群裏擠出去。

我有些上火,真是不知道拿這些只聽別人三言兩語就開始煽風點火的無辜人群怎麽辦。

那位傅女士還沒完,還在像個潑婦似的扯着嗓子叫,她指着我對周圍的人說:

“她跟我女兒是表姐妹的關系,我們家是開公司的,誰知道這丫頭胳膊肘往外拐,幫着他老公一起來禍害自家人!将自家公司騙倒閉。”

第190.有沒有想過從這裏搬出去?

那些人七嘴八舌道:“姑娘這就是你不對了,不管怎麽說,自家人還是自家人,娘家人才是你的倚仗,沒有了娘家人你以後會被夫家人欺負的,到時候哭都沒有地方哭。”

傅女士繼續:“公司面臨被倒閉,她奶奶因為她這個吃裏爬外的東西被氣的中風!到現在還在病床上癱着呢!”

“她呢?她倒好,不管不問,看都沒去看她奶奶一眼,更是沒出過一分醫藥費!你們說說,這樣的人有良心嗎?”

“姑娘哎,你這是造孽,你怎麽能對自家人這麽狠呢,不管怎麽說,那也是你奶奶啊。”

“這姑娘太沒有良心了,典型的女生外向。”

“……”

我哭笑不得,第一次覺得原來一個人若是要無恥起來真的可以天下無敵。

見大家都在對我指手畫腳,傅女士說不出的得意。

沈城池揉着眉心,也倍感頭疼,我想,他拿這種潑婦行為也潑束手無策。

氣勢淩人大聲吼回去?不是他的風格,直接鉗制住捂着她的嘴将她帶走?似乎是在告訴衆人此地無銀三百兩,坐實了她的話,任她這樣自圓其說?

最後也不知道沈城池在傅柔的耳邊低語了一句什麽,傅柔忽然一臉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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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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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