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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向時不時的傳來他們一家三口的說話聲,而我卻像是個客人一樣,是實在等不下去了,我提着自己的東西離開這裏去找傅雪。

我到的時候傅雪已經睡下,她打着哈欠來給我開的門,見我整個人都恹恹的,她問了我一句:“怎麽了?沒等到葉非情?”

第194.葉非情,我好像後悔了

我沒說話,也沒有說的心情,直接放下行禮去了浴室。

當天晚上我也沒給手機充電,洗完澡倒頭就睡,什麽都不想去想。

那天晚上我又做了夢,做了那個我許久都不曾做過的夢。

我夢見有人要将我推進火海,但是最後下去的那個人卻不是我,而是她自己。

就像傅雪和姚敏,因為受傷最重的那個不是傅雪,因為失去孩子的人是姚敏,所以最後被人譴責的也不是姚敏。

同樣的,最後掉進火海的人不是我,所以最後被人罵惡毒的那個人也不是林珊珊。

同樣是受傷,因為林珊珊受傷比我嚴重,所以他抱走的人是她而不是我。

那一刻的心痛讓我流下淚來,只覺得手臂上的燒傷火辣辣的疼。

我睜開眼睛,眼角還挂着晶瑩的淚滴,夢裏的心痛感還彌留在心底,我難受的又流了幾滴眼淚這才覺得好轉。

醒來的我摸了摸手臂,而那裏,卻是什麽都沒有留下,光滑的像是不曾受過傷。

我感冒了,鼻塞頭痛還發燒,整個人都有些昏昏沉沉的,頭重腳輕。

第二天,我與傅雪剛從畫展出來,就看見葉非情優雅閑适的倚着一輛車抽煙,舉手投足都是優雅和岑貴,不失妖異,他的視線定定的瞧着我出來的地方,因此我一出現,他就看見了我。

看見他,我頓了一下,這才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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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雪要走,我拉住了她,我說:“你還懷着孩子呢。”

“我可不想當一個幾千瓦的電燈泡。”

我皺眉:“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人生地不熟的,走吧,反正他開了車不坐白不坐。”

剛坐上車,我就沒忍住的一連打了三個噴嚏。

葉非情皺眉看我:“感冒了?”

我閉着眼情緒不高的‘嗯’了一聲,于是他也沒再說話。

将傅雪送到目的地,我沒想與葉非情走,便準備與傅雪一起下車,我剛動,就被葉非情拉住了手。

我沒看他,有些冷漠的掙了一下,卻被他握的更緊。

待傅雪下車後,他立刻将車門落鎖,然後啓動車子。

他去的并不是他下榻的那家酒店,而是另一家。

我知道,他這是怕我與沐陽那對母子再遇上而鬧出不開心的事情,所以特地沒帶我去那家。

路上,他一直握着我的手沒松開,而我們也都不曾說話,我也沒有去看他,一直看着窗外掠過的陌生的風景出神。

直到走進酒店的房間,他就将我抵在門上唇舌糾纏了一番,就才低低的對我說:“還生氣?”

桀骜又自負,從來都不會對任何人解釋什麽的他有些無奈的對我解釋道:“昨晚沐陽發了燒,後來我送他去了醫院,所以沒及時去找你……”

與他對視了一眼我便別開了視線,漠然的看向別處。

餘光瞥見他驚豔的眉目皺了起來,卻依舊表現的及有耐心,我雙手環胸,站着沒動。

這本該是劍拔弩張,沉默而冰冷的氣氛卻因為我一個接一個的噴嚏而變了味道,充滿了揶揄和笑料。

又是一個噴嚏,這一次簡直就鬧足了笑話,鼻涕都打了出來,滴答在我的鼻子與唇瓣之間,簡直毀形象!

我懊惱死了,葉非情再忍不住,妖氣四溢的笑起來,整個人都開始花枝亂顫。

我怒不可遏,一把推開他,他轉身去拿了一張紙巾過來給我擦鼻子,滿臉的寵溺和溫柔。

将我的鼻涕擦幹淨,他這才輕輕的擁我入懷:“我小的時候也不懂我為什麽沒有媽媽,我的媽媽是誰,為什麽哥哥的媽媽不是我的媽媽,為什麽林姨不是我的媽媽?為什麽爸爸媽媽沒有生活在一起?雖然有爺爺的疼愛,但他終究不是我媽,彌補不了我母愛的缺陷。”

他喟嘆:“所以當沐陽問嘉培要爹地的時候我對他說我就是他的爹地,因為席師兄,所以我不想讓他跟我一樣,我想他有一個快樂的童年。”

他說,“隐瞞你他們母子與我在一起的事情是我不對,我來這裏出差,沐陽鬧着要來,我想着以後也不能再一直陪在他身邊就允了,當是最後的陪伴。”

頓了一下,見我沒反應,他繼續說:“沐陽的身體不好,我擔心他一時間會接受不了,再給我點時間,我一定将這件事處理好。”

然而他的話卻并沒有在我的心底驚起多大的波瀾,我靜靜的聽着,面無表情。

感覺不到我的反應,他放開我,皺眉:“怎麽了?還不高興?你難道就不想我?”

我終于笑了,我說:“葉非情,我好像後悔了……”

他皺眉,似乎是不明白我的話。

我說:“我好像有點後悔認識你了。”

他臉色一肅,很是不好看:“你什麽意思?”

我緩緩的笑道,有些澀有些涼:“其實……你跟嘉培也挺般配的,要不然我們離婚吧,再說你們之間不還有一個兒子嗎?雖然那不是你的。”

他的臉色很是不好看,陰沉下來,原本妖異面容也變得肅穆起來,讓人心底發寒。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許久都不曾這般冰冷對我的他冷了聲調。

我淡雅的微笑:“知道,我當然知道我在說什麽,我只是感冒發燒了而已,并不是喝酒,還沒有迷糊到不醒人事的地步,我很清醒,也知道我在說什麽。”

我低低的說:“我本來就欠他們母子的不是嗎?”

“你這是想把我當做補償的籌碼讓出去嗎?”他冷冷道。

我揚眉:“有何不可?”

“收回去!”他沉聲道,清冽聲線像是尖銳的冰淩,冷而銳。

我沉默。

他壓了壓心口的火氣,聲線緩和了些許:“把剛才說的那些話收回去,我就當不曾聽見過。”

我搖頭:“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收不回去的。”

他眸色一沉,“我有的是辦法讓你收回去!”

音落,他的唇已經壓下來。

他是真的怒了,因此格外的不溫柔,在最初的掙紮後,反抗不過于是我也不再掙紮。

我氣喘着眨了眨眼睛,抓住他胡作非為的手輕笑:“這麽急?是你想我了吧?難道嘉培就沒有滿足你嗎?”

我知道這話一出準會激怒他,果不其然,他本就陰沉的臉色更加陰沉,眼底的神色淩然的像是一只要吃人的野獸,瘋狂的像是刮起的龍卷風,風卷雲湧。

然而他依舊隐忍着怒火,眉宇緊緊地皺成一個川字:“我與她之間什麽都沒有。”

“難道你們不曾睡在一張床上過嗎?”我好笑。

昨晚沐陽說的清楚,爹地媽咪,今晚我想睡在你們中間。

他說的那麽自然又熟練,也就是說,他們一家人以前這般在一起過。

“傅瑤!”他嚴肅的看着我:“這不像你。”

我的眼睫微閃:“不像我?”

譏诮起來,我好笑的問:“那怎麽樣才像我?善解人意?還是惡毒的,水性楊花的?”

似乎是終于忍無可忍,他一字一句的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你這張嘴,還是別再張開的比較好!”

他說到做到,之後真的沒有再給我張開的機會。

他的手緊緊地扣着我的,迫人的與我十指緊扣,讓我無法拒絕。

而之後他給予的一切洶湧和疼痛我都無法拒絕,我有些恨,因為力道的懸殊,男人和女人之間在某些事情上,似乎總是女人吃虧。

我醒來之後葉非情已經不在,我也沒有多做停留,無視掉他留在床頭櫃上的紙條,我收拾完自己就從那家酒店離開了。

我給傅雪打去電話:“立刻訂機票!回國!”

傅雪問我發生了什麽事,我什麽都沒有說,只催促她快點定機票回國。

與傅雪碰面後,她告訴我機票已經訂好,馬上就可以起飛,我沒有說什麽,立刻收拾行李,然後與傅雪一起離開。

第195.介意載我一程嗎?

一路上,傅雪都在欲言又止,我因為感冒,沒有說話的欲望,因此只字未提。

又是一番奔波,我們終于回國,一切就像是夢一樣,然而此時的我卻是無比的清醒,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

走出機場,我和傅雪都有些意外,沒有想到蘇景初會來接機。

我冷笑:“今天的太陽真是打西邊出來了。”

傅雪出院都不曾來接她出院的人現在卻來接機,真是費心了!

傅雪面無表情的看着走來的蘇景初沒說話,我瞧了她一眼,“既然你有人接我就不送了,我走了。”

我的車停在了機場,我找到車,将行李放了上去後我正準備上車,卻聽見一道謙謙有禮的聲音響起:“真巧,沒想到我們會在這裏遇見。”

我擡眸,就看見了葉少鴻。

怪不得他最近安安靜靜的,也沒了下文,原來是出差了,所以也顧不上找我兌現承諾,更顧不上找我算賬。

“介意載我一程嗎?”他溫文爾雅的微笑。

“上車。”我沒拒絕,利落的扔給他兩個字。

我感冒了,酸的眼睛都有些睜不開,于是我将鑰匙抛給他:“你來開車。”

他接過鑰匙沒拒絕。

我打開副駕駛室坐了進去,而他也已經坐進駕駛室。

啓動車子,他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有些意味深長:“你看上去似乎不太好。”

“感冒了能好?”我笑着反問。

他不置可否的看我一眼,也沒在對這個問題糾纏不放,而是換了話題:“我們之間似乎還有賬沒有算,別忘記了,你已經答應了要嫁給我,我不能賠了夫人又折兵。”

我依舊面無表情,無所謂的聳肩:“如果你能讓葉非情與我離婚的話,我無所謂。”

聽見我這話,他看我的眼神越發意味深長了,透着探究和玩味。

“我在國外養病的這些可是聽說你和他已經甜進了蜜罐裏,這會兒又開始鬧着要離婚,難道是又出了什麽問題?”

還以為他是去出差了,原來是去養了嗎?

我将他掃了一眼,然後也似笑非笑,嘴上也沒積德:“就你這個樣子,若是要活到六七十也是個病秧子。”

他神色不悅,卻并沒有生氣,“你這是在逃避我的話題?”

我淡淡一笑,沒說話,他瞧我的眸色深了深,而我卻是沒給他探究的機會,側頭看着窗外。

車子開到城區後葉少鴻就下車了,最後我自己開車回了景山別墅。

保姆阿姨不在,只有旺財在屋中亂竄,它調皮的将屋中搞得亂七八糟,打翻了垃圾桶不說,還把我原本放在櫃子裏的那些照片也給翻了出來。

我注意到有一封未拆的快遞,不用想也知道,應該是那個人寄給我的,我不在家,于是保姆阿姨放進了這個櫃子。

我拆開快遞,裏面放着的不再是照片,而是一張光碟,這樣的一幕是那樣的熟悉,那麽的似曾相識……

就在我與葉非情因為陪酒事件最後鬧崩後,我離開了他,學校也沒再去,我拿着自己的畫和筆去流浪了。

我到了一個小鎮,那裏很美,我在那裏呆了一段時間,然後有一天我收到了一封快遞,與此情此景重疊。

旺財在我面前又蹦又跳,我沒理它,拿着光碟上樓進了書房,然後打開電腦。

光碟裏的視頻是那樣的熟悉,每每午夜夢回的場景如今真切的出現在我的眼前……

我打開手機後毫無意外的在第一時間接到了葉非情打來的電話,他有些陰沉的問我:“為什麽不說一聲就回去了。”

我淡淡的說:“因為我覺得沒有必要。”

“傅瑤!不要因為沐陽和嘉培與我置氣。”

我冷笑:“因為我沒有資格置氣是嗎?”

他沒說話。

我譏諷:“似乎我的确是沒有資格在這件事上與他們母子置氣。”

“傅瑤……”葉非情叫道,還想再說什麽,然而我卻是不想再聽他說,于是我就打斷了他。

“等你回來我們再說吧。”說完我就挂斷了電話。

後來,我再沒有接到葉非情打來的電話,而我也再沒有打過電話給他。

拖了一個星期,我的感冒才好,但是依舊留有感冒後遺症。

這天早上,我被一通電話吵醒。

我虛着眼睛胡亂摸了一通,終于順着鈴聲摸到手機。

看也沒看,接起後我才知道是消失了許久的林安心,她的聲音陰測測的,噙着歡暢莫名的笑意:“傅瑤,我告訴過你,我有一份大禮要送給你,現在,請你收好。”

她說完就挂斷了電話,然後沒一會兒我就接到醫院的人打來的電話,對方問我是不是傅雪的家屬,她說她出了車禍,人現在在醫院,要做手術,叫病人的家屬過去簽字。

我整個人都懵了,車禍?做手術?什麽手術?很嚴重?

然後我聽見醫生說,病人的胎兒胎死腹中,需要引産……

我整個人都懵呆了,也顧不上換衣服,穿着睡衣拿着車鑰匙就跑了出去。

我穿着夏天的睡衣,而此時已經入秋,早上的六點還有些冷,一走出房子我被突然襲來的清涼驚出了一身雞皮疙瘩,手心癢癢麻麻的,像是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噬。

這是我在出車禍之後第一次将車開的這麽快,此時又正是上班的時候,雖不是高峰時期,但是車子也并不少,我卻是什麽都顧不上了,瘋狂的趕往醫院。

路上與別的車追尾撞了一下,但我也沒管,開着車繼續行駛。

傅雪肚子裏的孩子已經四五個月,現在醫生卻說胎死腹中!

光是想想,我都覺得心驚肉跳。

我穿着拖鞋跑到醫院,因為嫌拖鞋礙事,我直接踢掉鞋子赤着腳跑去了搶救室。

我到的時候蘇景初已經在了,我的臉色陰沉下來,很是難看,我們彼此誰都沒有說話,對視一眼後誰也沒再看誰。

我的心一直提在嗓子眼,心跳個不停,我怕極了,怕傅雪會保不住孩子,怕傅雪會出事,若是那樣,她會崩潰的!

我不知道自己赤着腳站在冰冷的地板上等了多久,當搶救室的門打開,我忙迎了上去,“醫生我朋友怎麽樣?”

醫生遺憾道:“抱歉,我們已經盡力了,孩子沒有保住,而且她以後可能都不能再有孩子了。”

醫生的話像是一道悶雷,在我腦海中炸響,我踉跄了好幾步,只覺得身體發虛發軟,靠着僅有的意志力,我強撐起力氣穩住自己。

我紅了眼眶,眼淚猝不及防的流了下來,我發狠的咬着唇瓣,唇瓣都咬破了我卻像是感覺不到疼。

“醫生我妻子怎麽樣?”蘇景初過了好一會兒才問出聲,沙啞的聲線帶着某種沉痛。

這一刻我說不出的恨!

我的胸口憋着一團火,一團氣,像是要把讓我整個人都炸掉,我被那股氣那團火灼燒的渾身都在疼,疼進了四肢百骸,麻痹不仁。

那股氣頂在我的胸口,新仇舊恨,揮手轉身,我狠狠的給了蘇景初一耳光。

我明明很想撕心裂肺的吼,卻因為疼痛而說不出話,有些氣喘虛弱的說:“傅雪的孩子沒有了,現在你滿意了?姚敏的孩子是孩子,傅雪的就不是嗎?”

想到前段時間姚敏原本就想害傅雪流産,最後卻是她失去了孩子,而蘇景初呢?只顧着照顧姚敏卻忘記了傅雪,就因為她的孩子還在,想到這些事情我就覺得上火。

伴随着此時的悲痛,那些事情蜂擁而至,全堵在我的心口,都堵成了心肌梗塞。

蘇景初抿着唇瓣,一張冷酷的臉沉沉的,他沒有嚴厲的看我,也沒有還手發脾氣,而是沉受了我這一耳光。

第196.怎麽樣?我送你的禮物還滿意嗎?

這一刻我從這個男人的身上看見了心痛和頹廢,我想,他不與傅雪離婚應該是喜歡的。

心一狠,我嘲弄而撕裂的笑了:“蘇景初,有一件事你還不知道吧……”

我笑着吸了吸鼻子,殘忍的,一字一句的說:“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傅雪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嗎?我現在告訴你,傅雪肚子裏的孩子是你的……”

蘇景初猛然看向我,那猛然的一眼包含了太多情緒,震驚,詫異,沉痛,傷心,懊惱……

“如果不信,你現在還可以與那個孩子做親子鑒定。”

蘇景初踉跄了一下,然後他擡起手捂着臉,将臉上所有的情緒遮掩,但是從他顫抖的程度看,想必他是悲痛欲絕的。

我淚流滿面的笑了,終于覺得這一刻心裏平衡了,原來,他也會覺得難受覺得痛?

我冷漠的看着,有什麽用呢?晚了……

我心裏越是氣,說出的話就越是犀利不饒人,我滿腔的怒火內疚無處發洩,便一股腦兒的全沖蘇景初倒了去,去狠狠的重傷他,“你現在表現出一副難過傷心的癡情樣給誰看?傅雪差點被人玷污的時候你在哪裏?我們在派出所呆了一夜的時候你在哪裏?”

“孩子差點流産她在醫院的時候你在哪裏?得知她懷孕的時候,又是誰在逼問她孩子是誰的?蘇景初,你不配!你不配傅雪喜歡!也不配做孩子的父親!”

傅雪受傷很嚴重,被送進重症監護室,醫生說,她很有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

我整個人又是一震。

很快簡寧趕了來,看見她,我終于再忍不住的哭出聲來。

看見我哭,簡寧也沒忍住,與我抱在一起哭,我們像是怎麽也停不下來,眼淚像是決了堤的洪水,怎麽也止不住。

我揪着心口的皮肉,狠狠的捏,“都是我的錯,都是因為我,如果不是因為我……”

林安心也不會針對傅雪,這就是她送給我的禮物和報複,成功的讓我痛不欲生。

怪不得……

原來她遲遲不出手是因為她一直在等,等着傅雪肚子裏的孩子長大……

論心狠和殘忍,這個女人才是當之無愧的!

想到這,我臉上的神色沉了沉,冰冷而陰狠。

我正想着,林安心卻在這個時候打來電話,她笑意森然的問我:“怎麽樣?我送你的禮物還滿意嗎?”

我狠狠地攥着手機,氣的渾身顫抖,卻舌頭打架,說不出一句話來。

如果林安心現在站在我面前,我想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殺了她!

後來傅雪的媽媽來了,剛到醫院,聽說傅雪孩子沒有了,還有可能醒不過來的事情當場就暈了過去,蘇景初将她抱起送去救醫。

蘇家的人,蘇景初的父母,還有他妹妹蘇靜雅也來了,大家的臉色都不好。

蘇媽媽應該是真的很喜歡傅雪這個兒媳婦,紅了眼眶,也難過的流下淚來。

看見自己妻子哭,蘇爸爸心疼又憐惜,很有耐心的安撫她。

這是我第一次見蘇景初的父母,即便上了年紀,也是一對很出衆的璧人,想必年輕的時候也是風華絕代的人物。

我忽然想起蘇媽媽年輕時拍的那些戲,如今偶爾電視還會翻出來再放,依稀記得裏面的她有着姣好的面容,的确是花容月貌,很漂亮。

我和簡寧在醫院守了三天,傅雪都沒有醒來,也早就超過預定時間,沒有醒來表示着什麽我們心裏清楚,植物人……

然而我和簡寧不甘心,依舊固執的守在醫院,而蘇景初,也沒再看見他。

我們在醫院守了一個星期後,終于不得不接受一個事實,傅雪不會醒來了。

不,或許她會在一年兩年三年或者十年後醒來,或許不會……

不論我和簡寧在她面前怎麽哭,怎麽鬧,不管我們怎麽威脅,她都無動于衷的躺在那裏。

當植物人這個真相在我的腦海中炸響的時候,我再沉受不住的崩潰,暈了過去。

當我睜開眼睛,當我的眸光在屋中掃了一圈,當我看見明顯消瘦了很多,精神似乎也不太好葉非情時,我都是毫無反映的,我首先想到的人是傅雪。

因此我的視線也只是在他的身上停頓了一下之後就漠然的挪開了去,看見我醒來,他上前走了兩步,來到病床邊:“要不要喝水。”

我沒說話,眨了眨眼睛就閉上了。

中途簡寧來看過我,與我說話,她叫我別這樣,她給了我希望,說至少傅雪沒有死,至少我們還有希望,然而我清楚,那樣的希望只怕也是希望渺茫的。

我依舊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睜着眼睛平靜的看她,簡寧皺眉,擔憂的眉頭都皺了起來。

後來我是被葉非情抱着走出醫院的,他将我放在車上,然後接回了景山別墅。

我陷在悲痛中,整個人都像是沒有反應的木偶,不言不語,不吃不喝。

葉非情将我放在床上的是什麽姿勢,我就一直保持着那個姿勢平躺着,他跟我說話我也不接,他親吻我我也沒有反應,他是有些惱火的,但是他卻忍耐着克制着心底的窩火沒對我發脾氣。

後來他出去了,我依舊呆呆的盯着天花板。

很快就到了晚上,葉非情把保姆阿姨做好的飯端上來,叫我吃飯,我像是沒有聽見一樣,整個人都是呆滞的。

連叫我了三聲之後他終于惱了,将我一把從床上拽起來,“吃飯!”

我沒理會,他想方設法的讓我吃飯,我卻是沒有給予任何回應,他有些惱,氣的眼睛都沖了血,最後他一口一口的喂我,我緊閉着嘴就是不吃,逼得他粗暴的用嘴來喂我。

我沒有掙紮,軟綿綿的,然而他終究是沒能成功。

他捏住我的下颚,疼痛讓我不得不張開了嘴,掙紮中,碗被打翻,飯菜灑在床上弄髒了被子,葉非情卻是不管不顧,帶着怒火啃咬我的唇舌。

躲不過我幹脆也不再躲,任他為所欲為,最後見我這般固執,最終他還是妥協下來:“傅瑤,到底要怎麽樣你才願意吃飯?”

我眨了眨眼睛沒說話,只是平靜的看着他,眸色淡淡的。

他盯着我瞧了一會兒,像是再堅持不下去與我對視,他別開眼起身将弄髒的被子整理幹淨。

晚上的時候,葉非情躺在我的身側,他抱着我,也沒有說話,在沉默的氣氛中,我感覺到了凄涼的氣息。

半夜的時候,我感覺到他在發燒,我想他應該是生病了,他最近應該過的也不太好,人瘦了不少,臉色蒼白,他的身體什麽樣我自然清楚。

發燒了,他依舊不忘記我吃飯的事情,還說着夢話:“瑤瑤,乖,吃飯……”

最後我用他的手機給簡醫生打去電話讓他過來,簡醫生來了後我沒在多看,退出房間去了客房。

又是一夜未睡,天亮的時候我起來了,起床的時候我暈眩了一下,待那陣暈眩過去,我這才下了樓。

保姆阿姨還沒起床,我赤着腳走出了別墅,然後去了海邊。

想到我生日的時候我和傅雪,我們在這裏燒烤我就一陣難過,像是要窒息一般喘不過氣。

我覺得那位相師說的對,我天生賤格,命裏帶煞,真的是個兇煞命,誰跟我親切都沾不到好,回頭看我身邊的親人和朋友……

這一刻的我不得不任命,不得不信命,原來我真的是一個不詳人,我這樣的人又有什麽資格去幸福?似乎也真的只有孤獨終老了……

傅雪的事情讓我很難過,我恨不得将自己千刀萬剮,內疚将我深深的吞噬,讓我無法釋懷,無法忘記林心安那天早上的那通電話,她清清楚楚的告訴我,傅雪落得這個下場是因為我。

第197.你就這麽恨我?

我想哭,但是眼淚像是流幹了一般,我怎麽也哭不出來。

我走向那片大海,海水漫過我的腳有些涼,有一種沖動,讓我真的想一頭紮進這海裏再不出來。

忽然我被人拉住了,“你在幹什麽!”

我扭頭就看見了王律師。

“放開我!”這是我這麽多天來說的第一句話。

因為身體虛弱的緣故,這句話吼出來像是用盡了我身上所有的力氣,我有些發軟,頭暈目眩,如果不是王律師拽着我,我只怕是會直接跌坐在水中。

王律師不由分說拽着我往岸邊走,我不走想跟他走,卻苦于拗不過的他的力道,最後我還是被他拉着走了回去。

回去的路上他對我說:“傅瑤,你真是心狠,少爺發燒險象環生,你倒好,不管不問。”

這還是王律師這麽久第一次叫我的名字,然而此時重點卻不是名字。

“我又不是醫生,我能幫上什麽忙?而且有簡醫生在不是嗎?”

他扭頭皺眉涼涼的看了我一眼:“簡醫生不是你,他給不了少爺想要的。”

“我能給他什麽?他想要的我也給不了!”

簡醫生扭頭,像是看陌生人一般看着我。

“在韓國,你不說一聲就走,少爺控制不住的對嘉培莫名其妙的發了一通脾氣,他想回來找你,沐陽身體不好,病了好久,他既要忙公司的事情又要關心沐陽,他急着将事情處理好回來找你,沒日沒夜的加班,就是鐵打的身體也受不了。”

“得知傅雪出事,得知你難過的不好好吃飯睡覺,他不顧自己的身體不顧工作不顧沐陽趕回來,你現在呢?你現在在幹什麽?你們經歷了那麽多,好不容易才在一起,你現在又鬧這出……”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我打斷冷漠的他:“別說的他好像都是為了我一樣!”

王律師吸了口氣,他說:“傅雪的事情我聽說了,你這是要将所有的過錯都推到少爺身上嗎?”

我一臉冷漠的別開眼。

這些天我都在想,如果我沒有認識他就好了,如果我沒有認識他,葉少鴻不會找上我,如果我沒有認識他,我也不會愛上他,如果我沒有認識他,我不會嘗盡所有的悲歡離合,如果我沒有認識他,我或許還在畫畫,如果我沒有認識他,也不會有現在的事情……

那天我只是随口一說,葉非情我後悔認識你,現在,我是真後悔,後悔的連腸子都青了。

閉上眼睛再睜眼,我眼色一厲,殘忍冷漠的說:“如果可以,我希望我這輩子從來都不曾認識過他!”

我話音剛落,就看見了站在不遠處的葉非情。

顯然,他應該也聽見了。

他穿着居家服,筆直的站在那裏,驚才絕豔的容顏有些病态的蒼白,看上去比林黛玉還要惹人憐惜,我的心顫了顫,最後被冷漠覆蓋。

“你就這麽恨我?”他笑容妖冶而随淡,聲線卻噙着苦澀的味道。

“對!”我铿锵的說:“我恨你!”

我重複着剛才的那句話:“如果可以,我真的寧願從來都不曾遇見過你。”

我閉了閉眼睛,早在當初的時候,我就不該把受傷的他帶回去,也許不把他帶回去,也就不會有後面的事情了,也不會有今天的傅雪。

葉非情臉色蒼白的咳嗽起來,他咳的厲害,像是要把肺咳出來一樣,我聽着心驚,卻終究是忍着沒有上前。

我冷漠的從他身側走過,與他擦肩而過,卻被他一把抓住手腕,他邊咳嗽邊說:“就算這樣,你也注定是我葉非情的妻子,我與你注定要糾纏一生。”

“是嗎?那可不一定,我已經答應過葉少鴻,我會嫁給他。”

“我已經讓他出國養病,他娶不了你。”他虛弱的聲線依舊慵懶而驚豔。

原來如此,怪不得葉少鴻後來都沒來找我,原來是他做的手腳,讓葉少鴻出國養病,他是怎麽做到的?

短暫的走神後我輕笑:“你不知道嗎?他已經回來了。”

想必葉非情是不知道的,那會兒他在韓國,應該是沒顧上去關心葉少鴻的消息。

我們正說着,景山別墅的外面就停了一輛車,從車上下來一個人,不是葉少鴻是誰?

下車後,他就優雅從容地朝我們走了過來。

他笑意深深的看着我們,禮貌而紳士的與我們打招呼:“好久不見。”

葉非情皺眉,桃花眼暗沉沉的看他。

葉少鴻的視線落在葉非情的身上,無須多問,臉色蒼白的他已經說明了一切。

葉少鴻也不是傻子,有些事情就算再隐瞞,在經歷了最近的這些事情之後,我想有些事情終究還是瞞不過他的眼睛。

看見這樣的葉非情,葉少鴻的心情似乎很好,他似笑非笑的說:“看來你也比我好不到哪裏去。”

葉非情咳嗽起來,最後葉少鴻的視線落在我身上,興味闌珊道:“以前我還有想過騙你我有解藥,然後逼你與他離婚,但是現在……”

他意味深長起來:“現在我覺得他死了也挺好,這樣我就少了一個情敵。”

我的心跳了跳,只覺得葉少鴻這話真是耐人尋味。

他上次就告訴過我,他發現了新的目标,那個人就是我。

我覺得葉少鴻這個人不會愛上任何人,他其實是一個非常自私的人,不達目的不罷休,并且不擇手段,他愛的也只是他自己罷了。

不管是以前對葉非情的執着在乎,還是他現在說他發現了我這個新目标,他要的也只是一個在他無聊的人生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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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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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