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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這個孩子平安出生,我必須離開。
“那麽你呢?你不是已經死了嗎?”我問林珊珊。
第209.二少讓我來送夫人。
林珊珊先是頓了一下,眸色有些悠遠,這才冷笑:“我根本就沒在車上。”
最後她苦澀的笑道:“如果不是那天你提起那起車禍,我都不會特異去查,更不會知道那是他的陰謀,我想,他要的應該不止只有你的命,他也想讓我死吧,因為我已經讓他不痛快了。”
那起車禍,其實我也一直都不曾懷疑過什麽,只是哪裏有這麽巧的事?我撞誰不好,偏偏與她們母女紮一堆,這讓我不得不多想,所以我才會去問,當年的車禍,與他們有沒有關系,本是随便的一問,卻不想真的會發現問題。
原來,真是陰謀。
想到這,我的神色冷了冷,越發覺得葉少鴻這個人太過可怕,那些無辜的人,說沒就沒了,想到安然和我的小哥哥以及沈城池的弟弟,我就覺得難受。
林珊珊澀澀的,低低的說:“因為我想嫁的人其實一直都是他,所以我逼他,讓他娶我,我告訴他,如果他不娶我,我就将那些事情告訴給葉非情,告訴他其實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主使的。”
她搖頭:“我不想嫁給葉非情,雖然他很好,但是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我以前或許迷戀過他,但是在發生過那些事之後,我就變了心意。”
她譏诮的苦笑:“也不知道在哪裏聽見過這樣一句話,若是要得到一個女人的心,就要通過這個女人的陰道。”
音落,她澀然的笑着走了一會兒神,想必是想起了與葉少鴻的過往,想起了他們之間那些或許浪漫,卻又讓人臉紅心跳的事情。
于是我了然,原來,她就是這樣愛上葉少鴻的,從未幫着葉少鴻做事。
而後她又将話題轉了回來:“最後車子快要上高速的時候我被carl叫下了車,是他将我帶走的,然後就發生了車禍。”
她閉了閉眼睛,痛苦而臉色蒼白:“而我媽卻死了。”
carl?就是那晚見到的那個外國男人吧,是他帶走了林珊珊,然後也是他讓人開出林珊珊死亡的假證明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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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rl?我抿着唇瓣,什麽都沒有再多說、
雖然只是猜測,但是我想我已經知道是誰想要從我手中拿走那些東西了。
林珊珊似乎是沒有感覺到她說了什麽,若無其事的看了眼手上的時間,對我說:“你的時間已經到了。”
我抱起旺財做好走的準備:“麻煩你的人先送我一程,然後我會告訴你東西在哪裏。”
林珊珊沒有異議,點了點頭。
剩下的事情已經無需我再出面,随着那樣東西落在林珊珊的手中,我也會‘死’在今晚的這場‘綁架’中。
也只有這樣,葉少鴻才會相信我死了,我才能擺脫掉他,真的安全。
所以這件事誰出面都不行,只有林珊珊出面才是最好的選擇。
這次我坐的車不再是那輛面包車,而是一輛越野。
上車後,車子在夜色裏行駛了一段路程,我這才看着窗外的夜色,摸着旺財的頭愣愣的想,四天後,會有一封快遞寄到葉非情的手上,我想到時候他會明白怎麽做的,也會明白我為什麽‘流産’。
我想,他會理解我的,也會原諒我的隐瞞
車子一路向南,除了我孕吐厲害,比較受罪外基本沒有什麽事情發生,一路上都很平靜。
然後我告別林珊珊我把東西放在了哪裏,她拿到東西後,我告別了司機,剩下的路我自己走,我是不會再讓人跟着的,這對于我來說也是一種安全保障。
只是讓我意外的卻是,告別了林珊珊的司機後,我遇見了王律師。
一輛車在我的身側忽然停下,看着從車上下來的人我驚訝不已。
心裏被漲的滿滿的,那封快遞要四天後才會寄出去,就算落到葉非情的手上,只怕也要半天之久,而今天卻才第三天,王律師卻出現在了我的面前,這說明什麽?
原來……
即便我什麽都不說,葉非情也是懂我的,所以,他也只是順着我的心思将計就計罷了,所以他生氣了,真的再沒有理過我。
原本隐瞞葉非情我沒有流産的事情而生出的苦澀,原本因為葉非情生氣而有些壓抑的心頓時被甜蜜幸福漲滿,我紅了眼眶,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王律師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給我打開車門:“二少讓我來送夫人。”
我笑中帶淚:“夫人?王律師最近不是一直稱我為傅瑤小姐嗎?”
他搖頭失笑,像是在無奈:“夫人咱能別記仇嗎?那都是二少吩咐的,就算夫人要算賬也該去找二少,那是你們夫妻間的事情,跟我有什麽關系?”
我坐上車:“我今天心情好就不與你計較這個了。”
王律師忙道:“謝夫人不殺之恩。”
我笑了起來,想到葉非情,心裏也是暖暖的。
車子啓動,王律師這才對我說:“二少已經将事情都安排好了,我會将夫人安全的送到地方。”
我心裏又是一暖,慶幸還好有他,否則我接下來的路若是一個人走,不知道要走的多孤單。
懷着孩子不說,還孤孤單單的一個人,光是想想也是辛酸的。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就算他不在我身邊,他卻是一直陪着我的,這讓我心裏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王律師有些哀怨的吐槽:“真是被你們夫妻兩個人給吓死了,之前你們鬧的那麽僵,我還以為會鬧出人命,卻不想……”
他失笑:“二少和夫人可以進軍演藝圈拿奧斯卡了。”
我笑了笑,心裏不是不慶幸的,在韓國的時候,當我想起那些事情的時候,我不是不生氣,也不是不恨的。
那一刻,我才終于明白為什麽沈城池總會提醒我,葉非情不是我的良人,才明白沈城池為什麽會說:他背叛你可以,而我卻不可以?
我想起了曾經午夜夢回總是做的那個夢,糾纏在一起的男女,那一幕總是會在夢裏撕扯着我的心,讓我疼,讓我流淚。
正因為想起了那些事情,所以我才會急着回國,那一刻,我是真的不想見葉非情,更不知道我以後該如何與他繼續走下去,或許是父母的關系,我接受不了背叛。
卻不想回國後不久,我再次收到了那段視頻。
林珊珊竟然将那段視頻又一次寄給了我,裏面糾纏的男女不是葉非情和林珊珊是誰?
最後想了想,我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将視頻發給了葉非情,我倒是要看看,他怎麽解釋。
葉非情的解釋還沒有收到,我卻在葉非情的別墅裏發現了攝像頭,那還是旺財調皮才發現的。
那天保姆買了一只烏雞回來,雞還沒殺,卻被旺財放了出來,雞被它從廚房一直追到客廳,到處亂飛,正應了那句雞飛狗跳,就是那一陣雞飛狗跳,誤打誤撞的将放在客廳裏的攝像頭弄了出來。
我也再顧不上與葉非情的別扭,問他這攝像頭是不是他放的,他說不是。
我也沒敢在屋中到處亂找看看別的地方還有沒有,就怕這東西如果不是葉非情放的而打草驚蛇。
視頻的事情,葉非情給了我解釋,他告訴我,視頻裏的男人不是他,視頻是假的,是被人p出來的。
既然走到這一步,既然我已經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有些事情我覺得我還是說清楚比較好。
所以我告訴葉非情,不管是林珊珊被強奸,還是那場火災,以及她跳進海裏都與我沒有關系,我問葉非情,你信嗎?
那一刻,我不是不緊張的,只要他猶豫一下,我都不會與他繼續,如果猶豫,只能說明一件事,他不信任我。
然而他并沒有讓我失望,他說他信。
第210.我願意用我的餘生贖罪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當年的事情他已經重新調查,他甚至告訴我,林珊珊其實沒死。
那一刻,我一下子就想起在醫院的電梯裏遇見的那個總給我一種在那裏見過的女人。
想到她的那一刻,我腦海中冒出的三個字不是別人的名字,就是林珊珊。
聯系着當年的事情,我想起之前我的住處被人翻過的事情,我想一定與ada交給我的東西有關,而葉非情也已經查到那些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所以他也覺得那些人不從我手中找到東西定不會罷休。
我想了想,決定從林珊珊和葉少鴻身上入手,葉少鴻不是說要娶我嗎?
那我就和葉非情鬧掰,而且他們也希望我和葉非情鬧掰不是嗎?
只有這樣我才能接近他,才能從他身上找到突破口,于是配合着我,葉非情真的與我鬧掰了。
其實我本想借沐陽和嘉培母子小題大做的,卻不想這個時候林安心會去設計傅雪,這是我怎麽也想不到的事情,也給我了一個措手不及。
傅雪出事,我痛苦難過是真的,而我與葉非情之間的矛盾卻是假的。
當年,林珊珊掉進海中摔斷了腿,如果不是她非要跟着我們,如果不是她帶了人來抓我們,我和ada也不會将她從山上誤推下去。
想必那時我在葉非情的心中已然是個十惡不赦的人,所以他才會相信林珊珊的一面之詞,相信我的‘惡毒’,那麽不折手段的将溫婉的林珊珊推進海中。
還有那場火災,我沒有要推林珊珊。
那會兒ada已經被逼迫着走投無路,最後從樓上跳了下去,ada死了,那些人沒有拿到東西就開始來逼我,逼我把東西交出去。
那天那些人綁了我,讓我意外的卻是林珊珊會與那些人在一起,我沒有想過她已經在為他們做事,所以只覺得意外。
火是我點的,ada的死讓我絕望又害怕,再加上葉非情給我的心痛,我想如果活不了那就都死了好了。
房子燒起來了,誰還顧得上我?
我們在二樓,走過一個小陽臺才會到樓梯。
我剛從房間逃出去,卻被林珊珊給拉住了,她不準我逃,試圖将我推進火裏。
那個兩層的小洋房是木頭搭建的,所以火燒的很快。
眼看着火勢就要從屋中燒出來,燒到陽臺上,我都急死了,她卻還拉着我不要我走,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
林珊珊比我大,其實她的力氣也比我大一些,只是她那會兒瘸了一只腿,因此才會有些費力,我掰着她的手,試圖掙脫她,推開她的時候因為她腿腳不便,整個人往身後的火中倒了去。
那場大火驚動了警察局,恰巧隔壁就是馬路,正好在那個位置放了攝像頭,而攝像裏拍下的東西更是讓我啼笑皆非。
我的身體擋住了林珊珊,因此也沒有拍到林珊珊試圖将我拉進火中的行為,只看見我在不停的動,最後将一個人推進了火中,然後房屋塌陷,我從樓上摔下去。
因為這段視頻,我被葉非情再次誤會,而在那件事之間,我已經收到林珊珊寄給我的她與葉非情發生關系的錄像,所以面對葉非情的質問,我也沒有好臉色,他說我惡毒又心狠,我說他髒,說他惡心。
因為燒傷,我們住在醫院,後來在醫院遇見林珊珊我對她大打出手。
我推翻了她的輪椅,讓她狼狽的跌在地上,痛苦的呻吟。
我又豈能平靜?那麽多事情堆在我的胸口,再加上葉非情的誤會,我整個人像是已經瘋狂的野獸。
最後我是被葉非情拽開的,我狠狠的跌在地上,手臂上的燒傷火辣辣的疼,而林珊珊毀了容不說,原本就殘了的腿更加殘,據說要截肢,怎麽看她都要比我可憐百倍。
看着葉非情抱着林珊珊離開的背影,我撕心裂肺的疼,我問他:“葉非情!如果在我和她之間二選一你會選誰?”
我是真的被氣瘋了才會在那種情況下失去理智的問出那樣一句話,我是真的委屈又心酸,以前他那麽寵我,那麽疼我,而現在,他卻對我那麽心狠又殘忍。
他雖然沒有回答我,但是他頭也不回的态度已經告訴了我答案。
林珊珊的事情,因為被拍到我将她推進火中,所以我被懷疑謀殺,還在養傷期間,我就已經在警察的監控範圍內,哪裏都不能去,前路更是渺茫。
後來沈城池出現了,是他将我帶走的,我跟着他回了國。
回去的第二天我就做了一個決定,我要忘記那些事情,然後沈城池将我帶去見了一個人,那個人就是唐钰,他用催眠的方式讓我将那些痛苦的回憶沉睡在記憶深處。
既然要忘記,那就連帶着畫畫也一起忘記好了,因為曾經我畫了太多的葉非情,所以我也再不想畫畫,我對唐钰說,讓他給我留個執念,想到ada,我讓唐钰留給我的職業熱情是記者,
為了彌補我與葉非情那幾年的空缺,我讓唐钰給了我一些假記憶,那些記憶就像是夢一樣留在我的腦海深處,一點都不真實,我明明學的是記者,卻又什麽東西都沒有學會,讓我一度以為那段時間我肯定是打醬油了。
從此我忘記了畫畫,我喜歡做記者,也忘記了所有與葉非情有關的事情。
所以我的記憶并不混亂,我記得很多事情,卻獨獨忘記了與葉非情有關的事情,所以當葉非情以仇恨的方式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覺得他的恨莫名其妙。
想起這些事情,我心裏不是不痛的,也不是不難過的,但是過去的已經過去,無法再回頭,我和葉非情不容易,我願意忘記過去與他重新開始,所以我願意給他機會,也給自己機會。
因此我給了他解釋的機會,而面對過去他對我的誤會,他沒有多說什麽,只道:“阿瑤,我願意用我的餘生贖罪,你願意給我這個機會嗎?”
我并沒有立刻給他答案,我平靜下來想了很久,才給了他一個字,好。
此時我慶幸自己做了這樣的決定,慶幸自己依舊選擇相信他。
不管以前如何,既然愛他,所以我打算遺忘那些不快樂的過去。
而且我們現在又有了孩子,因為我的經歷,我不想讓自己的孩子沒有父母,我想給他一個完整的家,我想葉非情也會是一個好爸爸。
車子行駛了很久,終于抵達目的地,這是位于南方一個偏遠的山區,這裏交通有些不便,卻勝在風景優美,山清水秀,甚至就連頭頂的天空都藍的像是琉璃一樣剔透,那種藍,是大城市看不見的美和透徹。
放下車窗,外面吹進來的風清新中又帶着十一月的清涼,我忍不住的打了個冷顫,心情卻很好。
旺財也忍不住的仰着個頭往外望,汪汪汪的叫嚷,歡騰的模樣也是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
我笑着摸了摸它的頭,“阿旺,這裏漂亮嗎?”
“汪!”
“你喜歡這裏嗎?”
“汪!”
開車的王律師看了眼旺財:“它倒是應的好,就跟真的能聽懂一樣。”
車子在山上的一個宅院前停下,王律師下車給我打開門。
他說:“這裏二少已經買下來了,也已經安排了保姆,夫人可以安心住。”
我下車後,他關上車門去後備箱将行李拿了出來。
“這是二少給夫人準備的一些衣服。”
我走的時候只帶了錢和旺財,都沒有顧得上帶什麽行李,此時看見王律師手中提的大包小包,我的心一暖,不得不感嘆葉非情的細心。
拿着行李,王律師敲響了院子的門,很快就有人來給我們開門了。
第211.怎麽來了?
開門的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阿姨,她的普通話裏帶着一股獨特的鄉音,想必是本地人,因此普通話并不标準,我聽着也有些費力。
她将我們迎進屋,然後就給我倒了一杯熱水:“喝點水暖暖身子。”
因為環境的關系,這裏要比城裏清涼一些,因此這個月份這裏也要比城市裏冷。
“謝謝。”我接過杯子站在大廳的門口打量着這個不大又別致的院子。
院子是四合院的形式。
院子不大,總共不過四間房,廚房,客廳,兩間卧室。
雖然不大,但是漂亮又別致,青磚青瓦,很接地氣,透着樸素。
院子裏的那些花更是開的姹紫嫣紅,美不勝收,為這個不大又別致的院落增添了不少生機和活力,無處不散發着朝氣,讓人心情美好,對人生也充滿了勃勃的生機。
看着這些花草,再去想我那些艱澀和苦楚的事情,我竟然發現那些事情真的不算什麽。
我彎唇笑了笑,只聽阿姨說:“坐了這麽久的車餓了吧?我去做飯。”
然後阿姨問我想吃什麽,我想了想,“就吃你最拿手的的吧。”
阿姨是本地人,最拿手的菜一定充滿了這裏的特色,吃慣了那些常吃的東西,換換口味也是不錯的選擇。
王律師将我安排好之後,再三确定我什麽都不缺了,并且周圍也沒有什麽危險了他這才走。
我并沒有給葉非情打過電話,我想這樣不透露一點消息,對我和他來說才是最安全的。
沒有了我,我想剩下來的事情他可以處理好,我只要在這裏安心養胎,然後将寶寶生下來,等着他來接我們的那一刻。
然而,我終究是無法安心的,說不擔心是假的,其實一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ada給我的東西到底是什麽,我只知道那是一塊芯片,她給我之後,我就将它裝進了葉非情給我買的那款按鍵的老式手機裏。
我在這個山上住的很平靜,我基本很少出門,為了掩人耳目,照顧我的阿姨對外宣稱我是她的侄兒媳婦,恰巧她侄子遠去打工,家裏沒人照顧就托她照顧一下。
說我是她侄兒媳婦倒是也沒有什麽,這樣倒是免去了很多麻煩和閑言碎語。
我在這裏一住就是兩個多月,轉眼就到了年底的大年三十。
鞭炮聲響的熱鬧,我清靜的院子卻與外面喧鬧格格不入。
阿姨也有邀請我去她家過年,但是我拒絕了,就算熱鬧,那些熱鬧幸福也不屬于我,所以我寧可不參與。
我等着将來有一天葉非情來接我,那個時候我們一家三口在一起,那才是屬于我的熱鬧和幸福。
給我做好晚飯,照顧我的阿姨回去與家人團聚,原本不大的四合院此時卻叫我覺得空寂起來,覺得大的可怕。
這一刻,我無比的想念葉非情,想的心都疼了,不知道遠在另一個城市的他在做什麽?
聽見院子裏傳來關門的聲音,我從卧室裏走出去就看見照顧我的阿姨來了,她的手裏提着一個食盒。
看見我,她笑着說:“你現在是兩個人,容易餓,我多做了一些菜,特意溫在鍋裏,今天你沒吃魚,吃魚是我們這裏的習俗,過年都要吃魚,意味着年年有餘,不管餓不餓都過來再吃點。”
我心中暖意漸升,那幾分寂寥感和悲傷感也在阿姨的話裏消散了不少。
我與阿姨一起走進客廳:“謝謝阿姨。”
“不用客氣,這也是我應該的,你家先生給我開的工資很高,抵我家那個打工好幾年掙的錢,我感激你們還來不及呢。”
阿姨陪我邊說話邊用宵夜,她說她家裏今天發生的事情,又順着家人說起一些或好笑或悲傷辛苦的往事,然後又對我說了一些村裏今天發生的熱鬧,我淺淺的微笑靜靜的聽她說。
吃完宵夜,見阿姨晚上要在這裏留宿我拒絕了,“一家人難得一年團聚一次,阿姨你還是回去多陪陪你的家人吧。”
“沒關系,不用,明天陪他們也是一樣的,反正也沒什麽事,而且你一個人又懷着孩子,我不放心。”
話是這樣說,可是我知道,就算沒有什麽事,一家人在一起說說話看看電視也是溫暖的。
“放心吧,我沒事的,就一個晚上,我又不會到處走,出不了什麽事的。”
她猶豫起來。
我笑了笑,想她終究是想與家人一起的,只是放心不下我:“阿姨你回去吧,我沒事。”
經不住我的執着,阿姨最終還是走了。
我懷念小時候與爸爸媽媽還有哥哥過年時的熱鬧,然而這些已經成為落在我記憶裏最觸不可及的幸福,而且我也習慣了這些年的孤單,沒有父母陪伴的節日,終究是空落的。
我送她到門口,剛關上門走到卧室門口就聽見敲門聲響了起來。
我頓了一下,以為阿姨去而複返,想來想去她還是不放心我一個人,所以又回來了,也沒多想,我笑着就去打開了門。
“阿姨,我一個人真的沒事……”
門外,汽車的燈光還亮着,因此我能看清站在門口的人。
在看清他的那一刻,我整個人都愣了,說不出驚訝和心顫,話音一下子就頓住了。
分別兩個多月,一個電話沒有,一點音訊全無,此時他突然出現我面前我真的有些措手不及,喜悅在心底像是沸水一樣滾了好幾圈,我卻久久反應不過來。
他來了……
暖暖柔柔的感覺在心底翻滾,散發着暖意和驚喜。
我什麽都還來不及說,王律師已經從車上下來鎖了車門,燈光熄滅,眼前的亮光迅速暗了下來。
“外面冷,二少我們進去吧。”王律師提醒,葉非情這才上前一步,握着我的手攬着我與我一起進屋。
卧室和客廳的燈光都亮着,葉非情看了眼,就做出了正确的判斷,帶着我往卧室走。
我機械又愣神的說:“你們吃飯了嗎?剛才阿姨給我送的宵夜我只吃了一點,我去給你們熱。”
葉非情不由分說,攬着我進屋:“我們吃過了,而且我不餓。”
門一打開,旺財就蹦蹦跳跳的迎了出來。
屋子裏開着暖氣,很暖和,一冷一熱的變化讓我找回了自己的神智:“怎麽來了?”
還趕在這個時候來,他就不怕被人察覺什麽嗎?
他與我一起坐在屋中的沙發上,視線落在我隆起些許的肚子上,眸色漸暖:“是不是很辛苦?”
我搖頭:“還好,就是開始的時候受點罪,之後都還好。”
開始的時候我孕吐厲害,吃了吐,吐了吃,每天都昏昏沉沉的,只覺得這日子昏天暗地的簡直沒法過。
他按着我的頭,讓我靠在他的肩膀上,我聽見他說:“再忍忍,很快就好。”
我點了點頭。
雖然很想知道我離開後發生過什麽,但是想了想,我終究還是沒有問出聲,對于這來之不易的相處,我并不想我們之間因為那些事情提心吊膽。
我在他懷裏靠了好一會兒,貪戀的有些不想動,卻還是提着精神問了去:“什麽時候走?”
我知道,他呆不長的。
“明天一早就得走。”
我的眸色暗了暗,有些失落,但是他能來已經是最大的恩惠了,我不該奢求太多。
“累了吧?你去洗洗早點休息。”
從那邊到這裏,坐飛機也要去掉一天的時間,一天的奔波,他匆匆來又要匆匆走,時間是緊促的,只怕是連休息都顧不上。
他搖了搖頭:“再陪我說會兒話,兩個月不見,電話也不能打,我想聽聽你的聲音。”
說着,他寵溺又情深的吻了吻我的額頭。
第212.不想回去看看他的婚禮?
我又何嘗不想與他說說話,聽聽他的聲音與他膩在一起?
因此我沒拒絕,這樣坐着不舒服,我躺了下來,頭枕在他的腿上,然後開始與他讨論起孩子來。
“你說他是男孩還是女孩?”
他一只手與我十指緊扣,另一只手放在我的肚子上,華麗的聲線低低的透着溺水的溫柔:“不管是男孩女孩我都喜歡。”
想到之前事情,我突然問道:“你怎麽知道我流産是假的?”
他笑了笑說:“我現在可是你肚子裏的蛔蟲。”
我捏了捏他的臉頰:“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那你說說,我現在在想什麽?”
他笑着抓住我的手,吻了吻,有些邪氣的說:“你現在在想我。”
我嗤之以鼻的“切”了一聲,卻不想他忽然抱起我,扶着我的頭就彎下了腰,如花的唇瓣落在我的唇瓣上。
輕輕一碰後,他低低道:“難道你不想我?可是我想你。”
性感低啞的聲線帶着莫名的情愫,讓人傾心,讓人情動發顫。
因為挨的近,他說話的時候菲薄的唇瓣一張一合都與我的唇瓣摩擦,纏綿至極。
說完這話,他就含住我的唇與我缱绻厮磨起來。
心底的情緒被勾起,我又何嘗不是想他的?我擡手抱住他的脖頸,回應他。
好一番耳鬓厮磨,慰藉相思了他才放開我,氣息微喘的問我:“說,有沒有想我?”
這一次我将心底最真實的想法說了出來,我點了點頭:“想。”
他菲薄的唇瓣驚豔笑開,再次與我唇舌糾纏。
我們坐在沙發上,旺財靠着沙發挨着葉非情的腳睡在地上。
他的腳動了動長的又大又狀的旺財,驚豔的眉目微皺:“這家夥是旺財?”
我點頭:“嗯。”
他挑眉:“怎麽長這麽壯?一點都不可愛了。”
我好笑,“它本來就是要長大的啊。”
想了想,我偏着頭好笑的看他:“長大的你肯定也沒有小時候可愛。”
他潋滟的眉目一挑:“可我長大了和小時候一樣帥。”
我臭道:“不要臉。”
我與葉非情說了好一會兒的話,說孩子的名字,說孩子的樣子,說孩子的性別,偶爾憧憬了一下我們以後一家人一起的生活,聊着聊着我就熬不住困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我醒來的時候葉非情已經不在,屋裏空蕩蕩的,如果不是看見他留在床頭櫃上的紙條,我都要以為昨晚的一切美好只不過是我的一場美夢。
他走的早,又走的悄無聲息,因此照顧我的阿姨并沒有看見他,也不知道昨晚有人來過。
過了年轉眼就開了春,我數着天數過日子,算着肚子裏的小家夥離預産期還有多久。
其實我希望我生産的時候葉非情可以陪在身邊,這樣孩子就能看見爸爸,而我也想在那個時候有他陪伴,那樣我不會覺得孤單,也不會覺得失落。
想到他最近都了無音訊,我不得不悵然的嘆息,不知道我這個願望能不能實現,也不知道我們這樣分別兩地的日子要過到什麽時候。
冬天一過就到了春天,轉眼又要入夏,六月一過,再過一個多月,八月中旬就是我的生産期。
而今的我身子越發笨重,腳都腫了起來。
我原本以為我會在這裏一直住下去,直到生完孩子或許都還會住下去,卻不想突然來了不速之客。
早餐後,與阿姨一起散完步回來的我看見家門口停着的車我先是有些歡喜的,我以為是葉非情來了,我以為他終于擺平了那些事情來接我了,然而當我走近,當我看見站在門口的人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我沒有想到,竟然是葉少鴻。
看見我,葉少鴻的視線好整以暇的落在我挺起來的肚子上,而我卻心裏發顫,下意識攥起了手心。
我的心底飄過千絲萬縷,不明白葉少鴻出現在這裏到底是林珊珊說漏了嘴,還是因為他發現死的那個人不是我?
他盯着我隆起的肚子看了一會兒這才說:“你騙我。”
溫溫雅雅的聲音帶着莫名的笑意,聽在我耳中卻聽出了悚然的味道。
我的心一顫,手下意識放在了肚子上。
當我得知了一些真相後,此時看見葉少鴻,我對他有一種油然而生的恐懼感。
想到死去的安然和我小哥哥,以及沈城池的弟弟,我又有些許恨,真的很希望他能為他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價。
氣氛沉默,見我抿着唇瓣不語,阿姨的視線在我和葉少鴻之間徘徊,像是受不了這樣的沉默,最後阿姨打破僵局,熱情洋溢的說:“這位先生是小瑤的朋友吧?來來來,屋裏坐。”
阿姨扶着身子笨重的我打開門迎葉少鴻進屋,葉少鴻也沒有推拒她的熱情,跟着我們進了屋。
阿姨遞了杯白開水給他:“先生等很久了吧?來,喝點水暖暖身子。”
我有些心不在焉,因為我想着葉少鴻此時來的目的。
我出神的想,他來,總歸是沒好事的。
我的不安落進他的眼中,他看得清楚分明,唇角揚起一抹溫雅的笑意,卻透着幾分邪氣。
他這樣笑,讓我越發不安了。
想了想,我開始對葉少鴻不客氣起來,說話的聲音都是冷的:“你來這裏做什麽?”
他疊起修長的腿,雙手放進西裝褲的袋子裏,身子微微往後靠,懶懶的對我說:“你說呢?”
我說呢?
我冷笑了一聲:“你是來帶我走的吧?”
雖然是疑問的語氣,而我卻說的篤定。
他卻并沒有回答我,而是調轉視線看向院子裏的風景,答非所問:“這裏環境不錯,就是偏了點。”
這裏環境的确不錯,保存着最自然的美麗,不如城市喧嚣。
然而這裏通訊卻有些不方便,用的還是最古老的座機,手機到了這裏都不會有信號。
最初我選擇隐藏的地方其實并不是這裏,只是葉非情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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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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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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