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53)
都想給自己的兒子找個有身份背景,并且能夠幫得上自己兒子的兒媳婦,現在這個兒媳婦,政界高官之女,總算是能匹配她兒子了吧,以她的性格還不笑的合不攏嘴,到處顯擺?
此時竟然不見她人?
我皺起了眉,其實在見到那位傅老的時候我就已經猜到了一些事情,葉非情之前因為我得罪過他,傅家的事情想必也惹他不快了,他那樣的人又怎麽會善罷甘休?
要知道,失去了傅家的財力支撐,就等于他失去了一只手,他又豈會不氣?
不過是缺一個時機罷了,我眯了眯眼睛,以前他的确是不能把葉非情怎麽樣,但是現在似乎是不一樣,葉非情的公司已經從國外搬到了國內……
我的問題葉少鴻并沒有回答我,我低低的,有些固執的說:“葉少鴻那個問題,我依舊回答你能。”
這一刻,我終于明白為什麽傅翎那麽強勢狠辣的警告充滿了篤定,一副說到做到的口吻,她的确有這樣的資本。
葉少鴻似笑非笑:“是嗎?”
他搖曳着杯中的紅酒,猩紅的液體在晶瑩剔透的玻璃杯上劃出一道道豔麗的弧度,“我看你還是看清楚在說吧,要知道這次的事情可不比carl,雖然那個媽非情并不喜歡,但是她終究是他的母親,他又怎麽會真的棄她于不顧呢?”
“再說,他們弄垮了非情的公司,你覺得他會善罷甘休?”
“而且……對方可是首長之女……”
他呢喃:“傅瑤不一樣的,就算葉非情想為你守身如玉,你覺得那個女人她會讓他為你守身如玉嗎?她那雙眼睛,可是時時刻刻都恨不得将非情這個美男子吞入腹中,即便是逢場作戲,也會有擦槍走火的時候吧。”
說起carl,我不得不想起那些事情來,之前過年的時候葉非情來見過我一次,我卻沒有問,如今我只好問葉少鴻:“carl的事情最後是怎麽處理的?”
“我不是對你說過了?他被國外的警察帶走了。”
我有些好奇,ada給我那塊芯片裏面到底藏着什麽秘密,才以至于carl這般逼迫,窮追不舍這麽多年都不放手。
看出我的疑惑,葉少鴻竟然用那種看傻瓜的眼神看着我:“你也真夠笨的,被莫名卷入到一件事情中去,竟然還不知道自己手裏拿着的東西是什麽。”
Advertisement
我抿唇瓣不語,的确是夠笨的,那會兒ada并沒有告訴我,她只說我知道的越少就越安全,所以她什麽都沒有告訴我,然而她卻說錯了,就算我知道的少,依舊沒能避免危險。
“那塊芯片裏面藏着證據,對一個集團企業來說,那是毀滅性的東西。”
葉少鴻道:“ada肯定對你說過她的家鄉吧?”
我點頭:“說過。”
我與ada是在一個小鎮上認識的,那會兒因為下雨,暴發了洪水,她是記者,而我卻是流浪到此處的倒黴鬼。
那晚我們坐在旅館的屋頂,等着救援人員,我不會游泳,是她幫着我坐上屋頂才逃過一劫的。
我們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認識的,共患了一場難,然後成為了朋友,我無處可去,便選擇了與她一起,一起去幫助那些警察們發物資,跟着ada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ada曾對我說過,她的家鄉原本是個很美麗的地方,卻因為化工廠的一場爆炸,村子裏十分之九的人都死了,而她就是那十分之一。
第217.要不要過去看看?
那場爆炸毀掉了她漂亮的家鄉,方圓百裏,二十多年過去至今為止寸草不生,想必現在依舊如此。
甚至就連土地和河水都是黑的,別說人了,連水裏的魚都無一生還。
聽葉少鴻這話,再想起ada對我說的她家鄉的事情,我了然,ada肯定覺得化工廠有貓膩,便開始調查,卻不想引起了那幫人的注意,這才被窮追不舍。
想必對方的實力也不容小觑的,否則ada也不會在拿到那些證據後而依舊不敢輕舉妄動。
我想,光是有芯片應該不夠,否則ada也不會最後走上死亡。
至于後來發生了什麽,carl最後為什麽又被繩之以法了,我想這些應該都離不了葉非情的功勞。
那麽他呢?他的y·l為什麽會被沈家吞掉?
我正想着,就聽見葉少鴻說:“有一件事我想不止你意外,就連我都覺得意外,原來他這次回國就是國外警方的受益,目的就是調查那家工廠的爆炸,他們得知葉非情曾經與你的關系,所以讓他來接近你,試圖從你手中得到那塊芯片。”
葉少鴻在說這話的時候,我并沒有什麽感覺,雖然葉非情是有目的的接近我,但是從一開始他就是有目的的接近不是嗎?
這本就是我知道的事情,而且,他從未問過我任何關于芯片的事情,也從未試探過我什麽。
忽然大廳裏響起了音樂,聽見那邊的嘈雜,我扭頭看去,原來是葉非情與傅翎跳起了第一支舞。
葉少鴻興味闌珊的問我:“要不要過去看看?”
“不去。”我睫毛微顫,淡淡的說。
我看見了謝繁華,蘇景初,沈涼情以及簡銘晨,還有他身邊的簡寧。
簡寧也看見了我,于是她朝我走了過來。
見此我也就不動了,即便是在今晚這樣的局面,葉少鴻依舊将我看的緊,說什麽也不要我從他身邊離開,就連去個洗手間他都要在外面等着。
我也是無語了。
我想不明白,他将我看得這樣緊做什麽,難不成還怕我跑了不成?
我挺着一個大肚子,多走幾步路都費勁,能往哪裏跑?
簡寧往我面前一站,然後就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
我聽見她聲音哽咽:“我就知道,上天不會這麽殘忍的對我,讓我的朋友都離我而去,我就知道,那個死掉的人一定不是你。”
我離開的時候,的确是與林珊珊達成協議,讓她做出我死掉的假象,我好金蟬脫殼,我當時也是被逼無奈,如今看見簡寧難過的樣子,我難免後悔,想必當時她是傷心的。
“讓你傷心了。”我輕輕的擁住她。
感覺到我隆起的小腹,簡寧放開我的時候驚詫的捂住了嘴,她錯愕的視線在我和我的肚子上徘徊。
“你你你……你懷孕了?”
我笑了笑:“對。”
“孩子是……”話剛要說出口,簡寧立刻就打住了。
她看了我看我又看了看那邊衆星捧月的葉非情和傅翎,有些心疼的問我:“傅瑤,你不去把他搶回來嗎?他可是孩子的父親。”
我搖了搖頭,視線落在正在與傅翎跳第一支舞的葉非情身上,眸色寡淡:“簡寧,就算搶我也是搶不回來的,既然如此,我何必讓自己難堪呢?”
“如果他真的愛你,又怎麽會搶不回來?還是說他移情別戀了?”
我搖頭不語。
這不是搶不搶的問題,對方來頭太大,而現在的葉非情只怕是已經寸步難行,既然這是我心知肚明的事情,我又何必去多此一舉,去意氣用事?
用葉少鴻的話說,他雖然不喜歡自己的母親,但那畢竟是他的母親,他越是恨就表示他越是在意,他終究不是無情的人。
我的手撫在肚子上,眸色黯了黯,血緣親情終究會讓他們母子之間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那是割舍不掉的在乎和親情。
也不顧忌葉少鴻,我對簡寧說:“跟我說說最近發生的事情吧。”
簡寧看了看一旁像是旁觀者一般站着的葉少鴻,湊近我小聲說:“這些事情我也是從簡銘晨他們的談話中聽見的,好像開始的時候本來是葉家大少合夥了一個外國人試圖吞掉葉非情的公司,卻不想那個外國人反而被葉非情給收拾了。”
我想,簡寧說的那個外國人不是別人,就是carl。
原來,葉少鴻和那個人打的竟然是這個主意嗎?吞掉葉非情的公司?
“本來吧,這事在那個外國人被抓回國就該結束的,雖知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啊。”簡寧朝傅翎的方向揚了揚下巴。
“在他們鬥得不可開交的時候,那個女人的父親撿了個漏,後來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葉非情的公司最後反而是被沈城池給吞了,他們什麽也沒有得到。”
一舞結束,大廳裏響起了掌聲,有些吵,簡寧拉着我往角落裏躲了躲,繼續說:“我聽簡銘晨他們說,那個女人看上了葉非情,死活要嫁給他,葉非情不娶,然後那個女人的爸爸抓了葉非情的媽媽威脅他。”
她聳肩:“我知道的也就這麽多了。”
說完,簡寧問我:“你以後打算怎麽辦?”
我苦笑:“我能打算怎麽辦?我現在還懷着孩子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是的,我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以葉少鴻目前的情況看,他是不會放我的。
目前的情況,即便知道葉非情是身不由己的,但是我也不敢寄于太多的希望在他身上。
有一句話說的好,人都是會變的,這個世界也沒有永恒。
其實我是一個缺乏安全感的人,稍微有一點風吹草動都會讓我像是驚弓之鳥一般,好在我是一個比較容易随遇而安的人,因此即便心裏惶恐不安我也會很快接受。
讓我那般去堅定的相信葉非情真的需要莫大的勇氣,我嘴上說着信任,那只是做給葉少鴻看的,我不想在他面前落了下風,所以即便撞了牆,我也不會回頭,然而,我的心底其實是沒底的。
與簡寧說了好一會兒的話,我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我盡量避免去看葉非情和傅翎,好像只要不去看他們,我就可以騙自己今天這場晚宴只是一場普通的晚宴而已,并不是什麽訂婚宴。
我并沒有什麽胃口,因此吃的并不多,加上我挺着肚子,呆久了真心累,于是葉少鴻讓簡寧陪着去客房休息。
走進客房,我有些迫不及待的坐了下去。
客房裏的電視正放着廣告,倒是也并不安靜,我和簡寧坐下後就說起了傅雪來。
簡寧對我說,每個月她都會去看她四次,她說她很好,就是還睡着。
她說她去看傅雪的時候有好幾次都遇見了蘇景初,簡寧悵然:“也不知道蘇景初是怎麽想的,傅雪好好的時候他不聞不問,現在傅雪變成這樣,他反而變得殷切了。”
她失落落的嘆息:“如果他愛傅雪,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那樣的話,他們之間或許也不會變成現在的樣子。”
簡寧說着說着情緒就低落了下來,有些難過。
“你呢?你怎麽樣?”我問。
簡寧無奈又無力的嘆氣:“我?我還能怎麽樣,繼續相親呗。”
我皺眉,“從去年相親到現在?那得見多少男人啊?難道就沒有一個和你心意的?還是……你真的非簡銘晨不可了?”
光是想想我就覺得可怕,簡銘晨那個媽媽,到底有多執着?竟然堅持了這麽久都還不放棄。
她恹恹的撇嘴:“我也不是一直都在相親,處了兩個,可是覺得不合适然後就分了。”
我們正說着,客房的門卻在這個時候打開來。
第218.我不想他有後顧之憂。
進來的人竟然是葉家老爺子,我的心一跳,忍不住的坐直了身子,莫名的有些緊張。
我還記得上次見葉家老爺子,他在紙上寫了四個字,說我高攀了他們葉家的羞辱。
雖然我對自己說不在乎,但是得不到別人的認可,還被人羞辱了一下,心裏終究是不舒服的。
葉老爺子走進來後就帶上了門,他在側邊的沙發上坐下,精銳的視線落在我的肚子上,聲線卻是溫和的:“幾個月了?”
下個月中旬就是預産期,于是我道:“九個月。”
葉老爺子點了點頭:“這是快生了……”
最後他笑着說了幾個好字,似乎十分開心。
“丫頭,委屈你了。”葉老爺子突然感嘆般的冒出這麽一句,我有些反應不過來,更不明白他為什麽會這樣對我說。
我不明白她的意思,便沒吱聲,有些拘謹的坐着。
“還記得我上次寫的那幾個字嗎?”葉老爺子問我。
我點頭,将上次他寫給我的字說了出來:“攀高谒貴。”
因為那幾個字,我當時心裏很憋屈來着,覺得委屈,明明是葉非情耍着陰謀的娶我,最後卻變成了我趨炎附勢,又不是我非要嫁進他們葉家。
葉老爺子微微一笑:“丫頭當時一定很生氣吧。”
我有些尴尬,面對如今這般和藹的葉老爺子,我一時間真是不知道怎麽回答。
嘆息了一聲,葉老爺子道:“其實當時我也沒別的意思,只是想試一試你,所以才寫了那四個字,丫頭的表現深得我滿意,能屈能伸。”
“老爺子,有什麽事你直說,不必給我帶這麽大一頂高帽子。”我不吭不卑的說。
老爺子臉上的笑意斂了些許:“丫頭,我的确是有事想與你說,但是爺爺剛才的話也是真心,并非給你戴高帽子,丫頭別妄自菲薄。”
“有什麽事,老爺子你說吧。”
他嘆息了一聲說:“我知道非情這孩子真正喜歡的人是你,爺爺也是喜歡丫頭你的,也真心喜歡你和非情在一起,如果我不喜歡你,多的是手段讓你離開他。”
頓了頓,他這才又繼續:“爺爺沒有別的意思,他為了葉家為了他母親做出犧牲,娶了自己不喜歡的人,所以我想幫他留住你。”
“留住我?”我苦笑:“爺爺這是讓我做他的情婦嗎?”
葉老爺子被嗆了一下,他動了動唇瓣,聲音蒼老起來:“丫頭,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希望暫時委屈你一下,為了你和非情以及你們的孩子好,我希望你們少見面為好,暫時就當彼此是陌生人吧。”
他說:“我不想他有後顧之憂。”
我沒說話,我知道葉老爺子說的是對的,然而我心裏卻有些不服輸,覺得憋的慌也堵的慌。
他說:“不管以後發生什麽,我都希望丫頭你可以等他。”
我澀澀的苦笑:“等他?你們打算讓我等他多久呢?三年還是五年?十年還是八年?”
最後葉老爺子沒再說話,悵然的嘆息了一聲,然後起身走了。
被葉老爺子這一打擾,原本因為葉非情的訂婚而并沒有多少情緒的我此時卻有些受不住的紅了眼眶,覺得委屈又艱澀。
他為了葉家為了他的母親舍棄了我我不怪他,然而我依舊覺得委屈。
葉老爺子出去後不到一分鐘,客房裏再次進來一個人,起初我沒在意,倒是簡寧碰了碰我,對我揚了揚下巴,我這才看去,然後就看見了一身黑色西裝風華絕代的葉非情。
“你們聊,我去外面守着。”說着簡寧就出去了。
葉非情走了過來,我看了他一眼後就別開了眼沒再看他。
身側的位子忽然陷了下去,我知道是他坐下來了,我也沒動。
氣氛沉默,只有電視裏的說話聲在流淌,反而越發顯得寂靜。
一時間我們誰都沒有說話,但是我能感覺到他灼熱的視線一直在我身上。
忽然,他拉過我,将我抱進懷中,勾起我的下颚就吻了上來,唇舌糾纏間帶着他所有的缱绻和溫柔,卻又洶湧的像是要将我揉進骨血。
我快要喘息不過的時候他這才放開我,抱着我。
過了好一會兒我才聽見他華麗的聲線溫溫柔柔的說:“比起剛回來那會兒似乎瘦了。”
他還知道我瘦了!我還以為他真的像面上看上去那般無動于衷又冷漠呢!
随着他這話,我再忍不住的張嘴在他的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一口,他也不躲,扶着我的背任我咬。
我的眼淚落了出來,一滴滴順着鼻梁落進他的脖頸裏。
他更加用力地抱住了我,在我耳邊說:“阿瑤,你跟大哥出國吧,離開這裏。”
我搖了搖頭:“不要。”
如今這般情況,看不見的話我會覺得不安,覺得恐慌,所以我不要走。
他摸着我的頭,吻了吻我的頭發,最後問我:“阿瑤你信我嗎?”
“信!”我明明就充滿了不确定,然而我卻想都沒想就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我聽見他磁性的聲線帶着笑意:“給我時間。”
他這話像是給我吃了一劑定心丸,我安定下來,點了點頭:“好。”
所有的委屈和不舒服統統消散在他溫暖的懷抱裏。
外面的簡寧敲了敲門什麽,招呼不打的就匆忙進來了,她說:“新娘子在找人了。”
葉非情從容不迫的最後吻了吻我的唇這才放開我,慢條斯理的說:“照顧好自己,還有,別被大哥吓到了,他不會再娶你了,你安安心心的住在他那裏就好,他會照顧好你的。”
于是我了然,怪不得林珊珊什麽都沒有說,而葉少鴻卻知道我在那裏,原來是他的意思。
我知道,他這是怕我出事,所以想将我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至少我若是出事他會在第一時間知道。
想到他們兄弟以前劍拔弩張,都恨不得對方死的樣子,我問:“你們和好了?”
“沒有,只是我們有共同的敵人,怎麽說他也是葉家的子孫,這種時候他又豈會幫着外人?”
我了然,知道他說的是傅老。
從目前的情況看,我大概已經猜到一些,傅老失去了傅家的勢力支撐,所以他開始在想方設法的想将葉家作為他的後盾。
又正好他的女兒喜歡葉非情,于是他覺得聯姻也是個不錯的選擇,而他手裏的權勢又威脅着葉家,典型的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都說民不與官鬥,所以葉家目前很被動,為有屈服,忍辱負重。
并且傅老又有葉非情的母親在手,他覺得這樣可以更好的控制葉家控制葉非情為他所用。
我想,葉非情如果想反抗他就必須要抓到他的錯處,并且一舉将他拉下馬,顯然他已經處理好之前落進葉非情手中的把柄,否則葉非情此時也不會這麽被動了。
如今,那個人只怕是小心小心再小心,又豈會那麽容易被人抓到錯處?
葉非情忍不住的又多交代了我幾句,他對我說以後若是在傅翎那裏受了不痛快不需要顧忌他,只要我痛快了就行。
他說若是有事他扛着。
他說他現在雖然受制于人,大本事沒有,但是還不至于軟弱到讓自己的女人因為他而忍氣吞聲,受盡委屈。
他說他可能以後對我會有些冷淡,但是那也是為了我好。
我笑了笑,點頭。
他說的我懂,如果他對我太在乎,那個女人只怕是會真的對我不利,那天她說的狠話我記得清楚,我不怕她對我怎麽樣,我就怕她會傷害我的孩子。
簡寧卻不耐了,她催促道:“我說祖宗哎,你們到底說完了沒有,那女人過來了。”
第219.要怎麽樣你才能離開葉非情。
葉非情這才放開我起身出去,他出去後,隔着一扇門,我聽見外面傳來兩人說話的聲音:“我爸爸在找你呢,你怎麽跑這裏偷懶來了。”
葉非情的聲音格外的淡,淡的毫無溫度:“有點累,休息一下。”
傅翎卻不信:“是真的累還是在與人私會?”
葉非情卻并不買賬,慵懶而無賴的輕笑:“我就算與人私會又如何?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歡你,既然這樣,你就該做好我絕對不會只有你的準備。”
“葉非情!”傅翎有些惱,她磨着牙說:“她是不是在裏面?”
葉非情漠然道:“是不是你看一眼不就知道了,何必問我?”
我聽見‘咯噔’一聲,應該是傅翎扶上了門鎖把,然而她終究是沒有推開門一探究竟,或許是沒有勇氣,或許只要看不見人她就可以自欺欺人,總之最後她并沒有開門。
我聽見她的聲音傳了來,自信而信誓旦旦:“葉非情,我相信總有一天你一定會愛上我的。”
葉非情冷笑了一聲,然後我就聽見兩人離開的步伐。
他們離開後,站在門口的簡寧這才咒罵:“這女人真不要臉,仗着自己家裏的權勢搶別人老公算什麽本事。”
我與簡寧在這裏又坐了一會兒,葉少鴻紅就來了,他是來帶我離開的,宴會已經接近尾聲,我們可以退場了。
這天之後,葉少鴻依舊将我看我緊,無論到哪裏都會讓人跟着我。
之前我覺得他是因為怕我去見葉非情,怕葉非情将我帶走,在知道了那些事情之後,我忽然明白過來其實不是的,他真正擔心的是怕傅老父女會對我不利。
這一刻,我也終于明白葉少鴻對我容忍以及他變化的原因。
他既然答應了葉非情會照顧我,他就會盡全力,我想這算不算是他的優點?
雖然隔着那些仇恨,我也不是那麽讨厭葉少鴻了,只是,我依舊無法對他熱切,依舊每天不冷不熱的一張臉面對他。
我忘不了那場車禍,忘不那些傷害,忘不了死去的親人朋友。
眼看着我就要臨近生産了,有些産前恐懼的我就想出去走走透透氣,葉少鴻也沒攔着我,只是讓人跟着我,我與簡寧見過面回去的時候忽然被兩輛車子前後攔住。
猛然的急剎車讓我驚了一下,好在我及時扶住了扶手,穩住了身子,不然我非撞上前面的座椅不可,若是那樣,只怕我肚子裏的孩子也避免不了的也要受到撞擊。
但是這猛然的一用力還是揪疼了我的肚子,像是岔氣一樣,有着輕微的陣痛。
我緩了一下,還沒緩過氣,後車門卻在這個時候被人打開。
“傅小姐,我家老板想見見你。”
對方人太多,葉少鴻的保镖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我心裏也清楚,他們敵不過,而且我又懷着孩子,明知道對方這般架勢準沒好事,我卻還是不得不無奈的跟着他們走了。
車子在一品居停下的時候我心中了然,已經知道是誰了。
那些人客氣的将我請了上去,還是那間聽潮閣。
果然,走進去我就看見了那位傅老。
面色斯文和藹的他還是顯得那麽無害,一點官家架勢都沒有,渾身透着學問人的儒雅,然而我卻并不敢掉以輕心。
進去後他請我坐下,然後體貼的給了我一杯白開水:“孕婦不宜飲茶,給你準備了白開水。”
我看了看他放在我面前的白開水沒有動手,因為他給的東西我并不敢随便喝。
要知道,以葉非情與他女兒現在的關系,他又豈會容得下我?
見我不動,似乎是有顧慮的樣子,他面色溫和的失笑:“怎麽?難不成還怕我在水裏下藥?”
與他之間什麽情況我們心知肚明,因此也不需要藏着掖着,于是我欣然點頭:“你有這樣做的理由不是嗎?”
他笑了一下,也沒生氣,當然也沒有與我拐彎抹角,他開門見山的說:“說吧,到底要怎麽樣你才能離開葉非情。”
我被氣笑:“怎麽?傅老的女兒難道過的不幸福嗎?我已經從他身邊離開了不是嗎?從他訂婚一直到現在,我們一直都不曾有過聯系不是嗎?”
“可是他并沒有忘記你。”
我冷笑着無奈的說:“那我就管不着了,心是他的,我左右不了,與其找我,你不如去找他,與他談。”
他眯了眯眼睛,眼底流出些許鋒芒,給他溫和的面容增添了幾分厲色,他說:“既然這樣……”
他的視線落在我的肚子上,我顫了顫,聽見他說:“既然這樣,在孩子與他之間你只能二選一。”
我皺眉:“你什麽意思?”
“我不阻止你與葉非情來往,但是你也只能做他見不得光的情婦,而你的孩子生下來之後必須由傅翎撫養,必須叫傅翎媽媽,從此你與孩子之間再無任何關系。”
聽着他的話,我只覺得心裏怒氣橫生。
真不要臉!
然而他還在說:“如果你選擇孩子,就必須離開葉非情,從此再不準與他見面,否則我就把孩子從你身邊奪走。”
他的聲音淡淡的,也不見多少厲色,聽在耳中,卻像是悶雷一般震着耳膜,讓人耳膜生疼。
我怒極而笑:“傅老真是一個為民辦事稱心稱職的父母官,連這種百姓人家的家事都管起來了。”
“事關我女兒,我不得不上心,我就這麽一個女兒,從小就跟寶貝疙瘩一般疼着,還沒有誰敢給她委屈受。”他淡而嚴厲的說。
他的言外之意是我給她委屈受了?
我冷笑:“如果今天我不做選擇你打算怎麽處理我?”
他風輕雲淡的揚聲:“那你就只能在孩子與你自己之間二選一了。”
我的心一緊,心跳如鼓,手腳冰涼,再笑不出來了。
我知道他說的是真的。
我也知道,哪怕今天就是這裏發生了人命,也會有人出來頂罪,髒水一滴也不會潑到他身上。
當然,發生人命只是下下策,他真正的目的只是逼我做選擇而已,若非必要,他也不會走到那一步。
然而他可以逼我,我卻不能硬氣的與他對抗,我不能拿我的孩子開玩笑。
我的手心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在葉非情和孩子之間徘徊。
可是他們都是我割舍不下的人,不管選擇誰都像是在剜我的心,讓我難以抉擇。
見我久久不做抉擇,傅老忽然又說:“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我想葉非情也沒有告訴你,其實你母親根本就沒有死,她現在在我的手中,不得不說,葉非情為了你可真是費盡心機……”
我一震,心裏有種說不出的震撼和驚喜,我母親沒死?到底是怎麽回事?
随着那些驚喜,随之而來的是更大的恐懼和無力,他這是非要逼我做出抉擇不可啊!
“葉非情,孩子,還有你母親,你到底選誰?”他提醒我:“機會只有一次,你一定要想清楚了再說。”
“我……”剛說出一個字,門外卻在這個時候傳來嘈雜聲。
“你不能進去!”
然而門還是被人一腳踹開來,發出一聲劇響。
穿着一身黑色西裝面容冷峻的葉非情走了進來,與他一起來的還有葉少鴻。
傅老不動如山的穩坐釣魚臺,面上淡淡的神色穩如泰山。
葉非情拉起我,将我賽到進葉少鴻的身邊:“帶她走。”
然後他扭頭對傅老妖孽又吊兒郎當的說:“岳父大人今兒怎麽有閑情逸致來一品居吃飯?”
葉少鴻沒有多做停留,拉着我就走,我回頭去看葉非情,只見他在傅老旁邊的位子上坐下,懶洋洋的給傅老添茶:“岳父大人想吃什麽?這頓我請。”
第220.我與姚敏并不是你想的那樣。
然而我們卻并沒有走掉,因為我們被門口的人給攔住了,葉少鴻有些不悅的皺起了眉,卻沒有輕舉妄動。
見此葉非情眼底的神色冷了冷,面上卻依舊笑如春風:“岳父大人這是什麽意思?我覺得有些事情我們還是睜一只閉一只眼比較好,畢竟撕破了臉對誰都不好,您說是不是?”
傅老的臉色沉了沉,态度卻是堅決的:“今天她若是不做一個選擇,不能出這個門。”
葉非情眼色鋒芒,有些懶洋洋的,好整以暇的說:“傅老的兒子要選舉市長了吧?三十歲剛出頭,這麽年輕的市長,真是給岳父您臉上添光,只是……您說,如果他那些烏七八糟的事情捅出去,他這個市長還能不能選上?”
自始自終,葉非情的臉上都帶着吊兒郎當的淺笑,妖孽萬千,傅老的臉色卻不好了,他的面色忽然緩和下來,甚至就連語氣都緩和了下來:“聽翎兒說,這幾天你一直都沒有回去過。”
既然他做出退讓,葉非情自然也不會再揪着不放,他氣定神閑道:“工作有點忙,便歇在公司了。”
傅老溫溫一笑,不置可否:“是嗎。”
葉非情淡笑不語,傅老意味深長的說:“你們既然已經訂婚,就是要攜手一生的侶伴,有些事情該過去的就過去了,翎兒的脾氣的确是有些不好,你多擔待一些,她也是被我寵壞了,夫妻間嘛,哪兒有不磕磕碰碰的。”
葉非情靜默不語,不做任何表态,只靜靜的聽着。
這時門口突然出現一個人,她穿着一襲性感的長裙,畫着精致的妝容,面上帶着得體的微笑。
“爸爸。”她從我們身邊錯過身走進去,然後在葉非情身側的位子上坐下。
她看向葉非情,像是沒有看見我和葉少鴻一般,像是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像是感覺不到現場壓抑而危險的氣氛,她嬌俏而婉約的說:“你們兩個大忙人怎麽有時間相約吃飯?”
她哀怨:“你們真自私,吃飯都不叫上我。”
“還不都是為了你。”傅老寵溺的看着自己的女兒。
這時,葉非情看了我們一眼,葉少鴻了然,帶着我離開了,那些人也沒有再阻攔我們。
從一品居出去,渾身的神經松懈後我就開始覺得肚子疼。
感覺到我的不舒服,葉少鴻扶住我:“怎麽了?”
我扶着肚子,“肚子疼。”
他将我扶進車裏,然後開着車将我送到醫院。
一番檢查下來,醫生說并無大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