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54)
礙,只是動了胎氣,讓我別過于緊張。
從檢查室出來,我在走廊裏遇見了背對着我正在打電話簡銘晨,我本是想上前給他打個招呼的,想問問他知不知道他母親逼着簡寧相親的事情。
走到他身後,我就聽見他說:“她沒事,大人小孩都沒事,只是動了胎氣,你放心。”
“對,預産期也就是這幾天了。”
“好的,我知道,我會安排好的。”
聽見他說這些話,不用問我也知道他在與誰打電話,除了葉非情還能有誰?
我眨了眨眼睛,将眼底的酸澀壓下,然後便若無其事的走開了去。
我跟葉少鴻說我想去看看傅雪再回去,他沒有拒絕,讓我去看傅雪。
早就聽簡寧說蘇景初經常來,沒想到今天我也遇見了。
我去的時候,他正在給傅雪擦身,都說久病床前無孝子,而蘇景初卻在傅雪出事之後不離不棄,我除了覺得複雜外,并沒有感動。
他給傅雪的傷害是怎麽也無法彌補的,因此我并沒有多餘的感覺。
我走了進去,蘇景初看見是我,然後又回過頭去繼續做手上的事情,很認真很細心的樣子。
我忽然覺得有些看不慣,曾經那麽傷害她,現在他卻又一副情深的樣子,有什麽用呢?
我說:“蘇景初,傅雪現在這個樣子能不能醒來還是未知,你何必還守着她呢?你總不能一輩子這樣吧,我看你還是趕緊與她離婚吧,我們也不耽誤你,這也正好給你和姚敏提供了機會不是嗎?”
“即便這樣,我也不會與她離婚。”
我冷笑:“是啊,自己的妻子變成這樣,堂堂蘇總裁若是現在與妻子離婚難免會落人病垢,你當然不會與她離婚,不過這依舊不妨礙你與姚敏成雙成對,畢竟傅雪現在躺在這裏,什麽都不知道。”
Advertisement
“我與姚敏并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冷淡的解釋。
“是嗎?那你敢說姚敏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你的嗎?”
“不是我的!”他看向我,對我說:“除了傅雪,我再沒有碰過別人。”
他的樣子不似做假,我先是愣了一下,有些狐疑,忽然我就想通了,原來是姚敏在騙人!
怪不得她要去推傅雪試圖讓她流産,因為一旦傅雪與蘇景初之間有了這個孩子,他們之間那千絲萬縷的聯系就更斬不斷了。
我的心口堵着一股怒氣,若不是因為他,姚敏又豈會這樣做?還不是因為他的行為給了姚敏憧憬的希望!
我怒道:“蘇景初,你可知道那天傅雪為什麽會推姚敏?因為姚敏告訴她,她懷了你的孩子!因為姚敏對傅雪說了你們纏綿悱恻的床事!所以傅雪才會失去理智!試問,如果一男人在你面前說,傅雪與他上床如何如何,傅雪肚子裏的孩子是他的你會作何感想!”
蘇景初像是不信,“姚敏不是這樣的人。”
我嘲弄的笑,悲涼又心痛:“是嗎?既然你這麽相信她那就當我什麽都沒說,就當傅雪活該,活該差點被人玷污,活該失去孩子!”
我痛心疾首又荒涼的冷笑:“就當這一切是上天給她惡毒的懲罰,這樣你總滿意了吧?”
我拿過他手中的毛巾,壓了壓心口的疼痛:“你走吧,這裏不歡迎你!我想傅雪現在也不會想見你!”
我不知道傅雪是不是能聽見這些話,她的心電圖有了反映,然而卻是走向直線的。
我有些慌,忙按響了急救鈴叫醫生。
跟着,傅雪被送進了搶救室。
傅雪醒了,我激動的給簡寧去了電話,簡寧丢下工作說她馬上就過來。
我沒走,一直在醫院守着,沒一會兒簡寧就來了,醒過來一次後又睡過去的傅雪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
這段時間裏,傅雪媽媽以及蘇家的人也都陸陸續續的趕了來,大家皆是一臉激動的喜色。
當傅雪再醒來,當她的視線從我們身上掃過,她的第一句話竟然是你們是誰?
第二句話是:我是誰?
我有些懵,心都蹦到了嗓子眼兒。
我們七嘴八舌一一在她面前做自我介紹,然而她回應我們的卻是倉皇的眼神,茫然的搖了搖頭。
我不得不面對一個事實,傅雪失憶了,什麽都不記得了。
我和簡寧都覺得失落,覺得難過,覺得殘忍,然而這卻是我們無能為力的現實。
我試圖讓傅雪想起我來,我說了很多我們的事情,然而她回應我的只是一味茫然的搖頭,直到最後我們被醫生趕出來,他們說病人需要休息。
我被醫生從病房趕出來後就看見了葉非情,他似乎已經在門口等了我很久,腳邊都是煙蒂。
看見我,他扔了手中還未抽完的煙走到我的身側,扶着我笨重的身體:“走吧,我送你回去。”
我眨了眨眼睛:“可以嗎?”
要知道,傅翎可不是個好惹的人。
他揉了揉我的頭:“可以。”
我的情緒有些低落,情不自禁地抱住了他,我難過的說:“傅雪不記得我了。”
他拍了拍我的背:“她會想起你的,你不是也想起我了嗎?”
第221.以後我們就住這裏。
我低低道:“可是這個過程好漫長啊……”
他怨聲載道:“你也知道這個過程漫長?”
他嘆息着對我說:“你不知道,當我得知你忘記我的時候我有多抓狂,既覺得恨又覺得不甘心,現在想來,我終究是放不下的,即便林珊珊告訴我你給我下藥的事情。”
提起往事,我的心裏又是一番複雜。
葉非情并沒有将我送去葉少鴻的別墅,而是帶着我去了一處高檔的小區。
十八樓,獨門獨戶的一層,很寬敞,裏面也已經裝修好。
葉非情将我帶進去之後對我說:“以後我們就住這裏。”
“我們?”我狐疑,若是這樣傅翎還不抓狂?
他點頭肯定的對我說:“對,就是我們。”
“那她……”
葉非情滿不在乎:“不用管她,他喜歡景山別墅那就讓給她好了,以後我們住這裏。”
我搖頭:“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他按着我的頭,将我按在他的胸口聽他的心跳:“雖然他父親握着我的短處,但我現在也有他兒子的把柄,沒有什麽大不了的,無非就是撕破臉皮的事情,如果他們想這樣的話我也無所謂。”
他抱住我,“讓我擔心的也只有你……”
他的手撫在我的肚子上,笑的驚豔又溫暖:“還有他。”
我也笑了起來,總之心情很好。
想到傅老早上的話,我擡頭看他:“他說我媽沒死是真的嗎?”
他扶着我在屋中的沙發上坐下,然後拿起電話叫外面,問我想吃什麽,我道了句随便,他想了想,點了幾個我喜歡吃的菜。
打完電話,他這才又坐到我身邊對我說:“對,你母親沒死,在那場大火前你母親就已經被我帶走了。”
我皺眉,有些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然而我的心裏依舊是高興的,真好,我媽媽還在。
只是……
想到她現在的處境,我很快低落下去,有些擔心傅老會再用她來威脅我。
我抱着葉非情的腰,埋進他的懷抱,覺得不安又甜蜜。
像是感覺到我的不安,葉非情拍着我的背,一下一下,輕柔的力道充滿了安撫:“你不是在讓我大哥調查你哥哥的死嗎?雖然一切證據都指向傅柔的媽媽,但是實際上她只是個替死鬼罷了,真正的兇手是傅翎的父親。”
我一愣,有些不明白他為什麽會對一個孩子出手?
“只因為他聽見了不該聽見的事情。”
他說:“傅家的水遠比你想像中的要深,傅家的那個庵堂其實并不是普通的庵堂,那其實是一個制作毒品的作坊。”
我一震,怪不得那個庵堂充滿了神秘的色彩,怪不得那個庵堂不準外人進去,怪不得每次我媽給我打電話她都是那麽的歇斯底裏卻又什麽都不敢說,怪不得那次她險些說漏嘴電話忽然被挂掉了,然後她在打給我一切都變了樣,她很快又平靜了情緒。
而我,也從未懷疑過什麽。
怪不得傅家總是守着一套老規矩,原來他們這是在借着老規矩往庵堂招工!名正言順,又不會惹人懷疑,畢竟,那是傅家的傳統,而傅家那個庵堂,又是文化遺産,之所以沒有被收回,我想多少與傅老手中的權勢有關,所以也沒有人去懷疑什麽。
我震驚:“他們怎麽敢……”
傅老與傅家的關系我想是神秘的,如果不是我将傅家搞成現在這個樣子,估計我都不會知道那位位高權重的人與傅家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
怪不得庵堂被燒後他們想方設法的要重新建立,原來竟然藏着這樣的秘密,要知道,那可是一筆客觀的收入,然而這些錢最終的走向……
我想,不過是為他們的權勢鋪路的道具罷了。
我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原來,你也在調查我哥哥的死,是因為我嗎?”
他邪氣的笑了起來,捏了捏我的臉頰:“有沒有很感動。”
我拍開他的手,“少臭美了。”
怎麽會不感動呢,那會兒他還恨着我呢吧,然而卻依舊對我的事情上心。
“庵堂的那場大火與你有關吧。”我說。
正好給了我母親死的理由,于是他成功的帶走了我母親,并且毀了那個有着貓膩的庵堂。
傅家倒了,那個能為他們掙錢的庵堂也沒有了,所以那位傅老盯上了葉家。
現在想來,也是因為我他才惹上那個人的。
那位看似清廉,沒有任何財團背景的傅首長,誰能想到他的背後竟然會是這樣的肮髒?
他對我說:“傅家本就應該是你的,我想給你最好的最幹淨的傅家,而不是成為別人的傀儡。”
我的心暖洋洋的,已經無法言語。
這個男人啊,就是這麽的矛盾又極端……
葉非情眯着眼,有些走神,我聽見他說:“再給我一點時間,等我查清一切,拿到所有的證據就是他下馬的時候,到時候誰也威脅不了我們,我也絕對不會再給他翻身的機會。”
我靠在的他的懷裏,抱着他的手緊了緊,我知道,像這樣的人,若是要對決就絕不能給他翻身的機會,否則,我們也讨不到好。
晚飯後,葉非情這才帶着我參觀了這棟公寓,卧室,嬰兒房他都有準備,并且布置的很用心。
“喜歡嗎?”他問我。
我點頭。
他擁着我笑道:“以後這裏就是我們的家了。”
我點頭:“好。”
“走吧,現在我們去洗澡,然後睡覺。”
第二天早上睜開眼睛的時候葉非情已經不在,只看見他留在床頭櫃上的紙條。
他對我說他去上班了,讓我不要随便出去,他說他安排了保镖,目的不是看守我,只是想保障我的安全,他說,讓我有事給他打電話。
從卧室出去我就聞見一陣飯香,走進廚房,我就看見了原本在景山別墅的阿姨。
看見我,阿姨笑了起來:“太太醒了,太太去客廳等吧,馬上就可有吃早餐了。”
“好。”我去卧室洗漱完畢後這才又出來。
阿姨将早餐端出來:“我就說嘛,太太和先生感情這麽好,怎麽會分開,原來是有壞女人插足。”
我笑了一下問阿姨:“阿姨你吃了嗎?沒吃一起吃。”
“我吃過了。”阿姨将一份蒸蛋遞到我的面前,還是心形的:“這是先生特地讓我做給太太的。”
我好笑,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用微信發給葉非情,問他:這是你給我的愛心早餐嗎?自己不會做所以找人代勞?一點誠意都沒有。
因為我最後那句話,于是中午的時候家裏來了人,是王律師,手裏還拿着一個食盒。
打開來我才看見裏面是一份蒸蛋,心形的,樣子有點老,應該是沒有把握好火候。
王律師說:“這是少爺親自給夫人做的愛心午餐。”
我了然,他這是為早上我的那句話上了心,所以來獻誠意來了。
我笑着拿出手機微信給他發了兩個字過去:真醜。
沒一會兒他就回了我一句:我這麽聰明,保證下次跟我一樣帥。
我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揶揄他:你确定是帥?而不是跟你一樣漂亮?
我記得葉非情最讨厭的就是別人說他漂亮,一個男孩子,卻被人誇漂亮,怎麽聽都像是在誇女孩子,難免他會不喜歡。
他回了我一個認真思考的表情:回去再收拾你。
我忙轉開話題:吃飯了嗎?
葉非情:正在吃。
然後他問我蒸蛋的味道怎麽樣,問我意見。
我嘗了一口這才回複他:老了,而且沒有味道。
他一本正經道:沒關系,有蛋的味道就行。
我笑起來:若是沒有蛋的味道還叫蒸蛋嗎?
他回我:不一定非要叫蒸蛋,也可以叫蒸雞蛋。
我:……
這不是一個意思嗎?
第222.你真的想好了?簡銘晨知道嗎?
下午的時候,我最終還是決定去看看傅雪。
葉非情留下的保镖給我安排了車,然後送我去醫院。
為了以防萬一,一路上都有人跟着我。
傅雪已經轉了病房,病房裏靜悄悄的,也沒有聽見說話聲,我以為她睡着了,便蹑手蹑腳的推開了門。
打開門,我就看見她抱着自己坐在床上,背對着我,看着窗外發呆。
我走了進去,輕輕的關門聲驚動了她。
她轉身就看見了我,此時的她的身體依舊是虛弱的,有些綿軟無力,這一動,已經有些累。
我扶着虛弱的她靠在床頭上,她眨着陌生的眼睛看着我,整個人給我的感覺都是陌生的。
看着這樣的她,我心裏很不是滋味。
我讪讪的笑了一下,問她:“還記得我嗎?”
她點了點頭,說出我的名字:“傅……瑤。”
見她還記得我,我的心情好了些許。
她打量着我,最後視線落在我的肚子上,面色慈愛的微笑:“你的寶寶幾個月了?”
“九個多月,馬上就要十個月了。”
她點了點頭,情緒不高,我不知道她是不是還記得她失去的那個孩子。
對傅雪,我心中有愧,如果不是因為我,她也不會失去那個孩子,那個孩子都已經成型了,再過幾個月就要出生了……
想到這裏,我心裏也是格外的難過。
病房裏一時間沉默下來,面對此時的傅雪,我現在真是不知道該怎麽說話了,只因為她什麽都不記得,說再多都像是我一個人的獨角戲,這樣的場面讓我覺得難過。
我沒呆一會兒,蘇景初就來了。
傅雪現在正在恢複期,因此蘇景初一來就帶她去做檢查了,我在外面看了一會兒就走了,他們兩人相處的很好,我不知道傅雪失憶,這對于他們來說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晚上,簡寧突然打來電話對我說她結婚了!
我一愣,問她:“什麽時候時候的事情?”
她淡定的說:“今天才領的結婚證。”
“你真的想好了?簡銘晨知道嗎?”
“他還不知道,最多不過今天晚上,我想他應該會知道了。”
我沉默下來,事已至此,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麽去說這件事了。
我嘆息:“簡寧,其實不管他的身份怎麽樣,我更希望你與自己喜歡的人結婚。”
她苦笑:“可是這個世界上哪兒有那麽多兩全其美的事情呢?”
簡寧說今晚請我吃飯,慶祝她脫單,我沒有拒絕。
簡寧找了一個環境清幽的餐廳,當她把結婚證擺在我面前的時候我有些恍惚,忽然就想起我與葉非情結婚的事情來。
我的手撫上我隆起的肚子,微微笑了笑,還是對簡寧送上了祝賀:“不管結局如何,我還是想祝你幸福。”
“謝謝。”簡寧擁抱了我。
從結婚證的照片上看,與簡寧結婚的人看上去似乎還不錯,叫費一凡,簡寧告訴我,他在一家建築公司做設計師。
飯剛吃到一半,簡銘晨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他應該已經得知簡寧結婚的事情,語氣很是不好,連我都聽見了他從電話裏傳來的沉怒聲:“你在哪裏!”
能讓一向溫雅的簡銘晨生氣真是不容易,想必他是真的氣的不輕。
簡寧顯然是不想告訴簡銘晨她在哪裏,支支吾吾的,“我……在外面和朋友一起吃飯。”
那頭的簡銘晨才沒有那麽多的耐心聽她說這些,又沉沉的重複了一次:“你在哪裏?”
簡寧咬着筷子,有些怯怯的說:“我在哪裏關你什麽事,你還真以為你是我叔叔啊!管這麽多!”
說完她就挂掉了電話。
挂上電話後,似乎是為了緩解緊張的情緒,她還大口大口的灌了自己一杯水。
我好笑:“你就這麽怕他?”
她撇了撇嘴。
“既然這麽怕他你還敢與別人結婚?”
她的情緒低落下去,委屈道:“我能有什麽辦法?這還不都是他媽逼的,我可不想再看她臉色了。”
失落過後,她幹脆道:“這樣也沒有什麽不好,斷了就斷了吧,這樣也斬斷了我最後的退路,以後我也不會再給自己多餘的遐想。”
我又何嘗聽不出她的苦澀和心酸?想來她是不甘願的,然而卻又無奈。
簡寧挂上電話後沒一會兒簡銘晨就出現了,他拽着簡寧就走,順着他們離開的身影,我看見了不遠處的葉非情。
我想起之前我有打電話給葉非情,告訴他簡寧約我在這裏吃飯,晚點回去。
我了然,頭痛的想,怪不得簡銘晨會在這麽短的時間裏找來!原來是他出賣了我!
我撐着臉頰笑着對葉非情招了招手,他單手插在西裝褲裏,悠哉游哉地走了過來,姿态妖嬈萬千。
他剛在我面前站定,我已經起身拎住了他的耳朵:“是你告訴簡銘晨我們在這裏的吧。”
他抓住我的手,将我的手從他的耳朵上取下來捏在手中,做出一副可憐相:“是他逼我的。”
我哼哼:“他能逼你?”
他據理力争:“夫人你要相信我,真的是他逼我的。”
我懷疑的看着他,他妖冶無雙的彎唇:“他說如果我不告訴他,他以後都不給我看病了。”
我扶額:“這根本就是借口!”
他笑着将我攬進懷中:“好了,這是他們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處理去,我們現在回家吧。”
我煩惱的說:“我只是擔心簡寧會不高興,覺得我出賣了她。”
要知道,簡寧現在可是巴不得離簡銘晨有十萬八千裏之遠,卻不想,因為我而被簡銘晨尋了來。
“放心,簡寧不是這麽小氣的人。”他對我挑眉:“我看你是因為懷孕憂思太多,所以才會瞎擔心,這樣下去可不是什麽好事。”
我揉了揉眉心悵然:“主要是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讓我憂思過甚。”
他煞有介事的點頭:“我看也是。”
我瞪了他一眼:“都是你的錯!”
他無奈的笑了笑:“走吧,回家?”
他拿起我的包與我一起離開。
走到半路上的時候,我忽然想起家裏有些東西需要添置,便讓葉非情與我一起去超市。
中午做飯的時候阿姨還說盤子不夠用,于是我與葉非情又去買了幾個盤子,衣架子還有掃帚以及菜板。
“家裏的那個沐浴露我用的不舒服。”我說。
那個味道是真的讓我有些不舒服。
“換。”說着,葉非情又帶我去買了沐浴露。
路過零食區的時候,葉非情說孕婦餓的快,于是又給我打包了一堆零食。
葉非情一手扶着我,一手推着推車,我親密地偎着他,手輕輕松松的搭在推車上,我與他邊走邊說話,因此也沒去注意其他。
所以當我和葉非情手中的推車被人狠狠撞了一下的時候我們沒有避開,只覺得手心被震了一下,我擡眸去,卻不想看見了傅翎和一個男人站在一旁,眼色都不怎麽好的看着我和葉非情。
我眉心微皺,遇見傅翎我的心情自然是有些不太好。
傅翎将我和葉非情反反複複的看了好幾遍,這才冷冷的說:“葉非情!別忘記了,我才是你的未婚妻!”
葉非情懶洋洋的笑,玩世不恭的說:“像我這樣的花花公子,家裏紅旗屹立不倒,外面彩旗飄飄也不是什麽稀奇事。”
他輕佻的對傅翎身側的男人挑了挑眉:“對吧,傅秘書。”
于是我了然,傅翎身側的那個男人應該就是傅翎的哥哥。
那位傅秘書不置可否,同樣帶着眼鏡的他給人一種儒雅的溫潤感,充滿了書卷氣。
然而這人給我的第一印象卻并沒有多麽好,我反而在這個人的身上看見了一股子陰暗的邪氣。
第223.孩子呢?
“葉非情,你難道就不怕我告訴我爸爸嗎?”傅翎怒道。
葉非情滿不在乎:“随便,我無所謂。”
音落,他就帶着我與他們擦肩而過。
還沒走兩步,就聽見那位傅秘書幽幽的說:“葉非情,你可以不顧你母親的安慰,傅瑤,難道你也不顧你母親的安危了?”
我的身體震了一下,僵硬下來。
葉非情放在我肩膀上的手卻是安撫的拍了拍我,他對我放心的笑了一下,這才扭頭對傅秘書說:“傅秘書如果還想安安心心的爬上那個位子,還是好自為之的比較好。”
說完他也沒再管他們,帶着我自顧自的走了。
沒走兩步,我突然被人給推了一下,整個人往前撲了去,我撞在推車上,推車在我的力道下滑到了一邊去,然後我整個人朝地上倒去。
“阿瑤!”葉非情抓着的我手臂,卻并沒有抓穩我,與我一起朝地上倒了去,最後他還是保住了我,我并沒有落在地上,反而是落在了他的身上。
但是最終我的肚子還是沒能避免的疼了起來,疼痛來的突然,讓我一下子就繃起了神經。
我痛苦的臉都皺成了一團,緊緊的攥着他的手,覺得連呼吸都不通暢了:“肚子疼!”
葉非情忙起身将我抱起來,在好心人的幫助下把我弄上車,然後帶着我去醫院。
在路上的時候他就已經通知了簡銘晨,因此我一到醫院就被送進了急症室。
我整個人都有些渾渾噩噩的,即便是昏迷,我的心也沒有一刻落下去過,如果孩子出事……
我不敢想,這一刻,我終于也體會了一把傅雪的心情,她當時出事,只怕昏迷前的那一刻也是害怕又絕望的吧。
我緊繃着神經,心心念念的都是我的孩子。
當我再醒來的時候,我首先想起的也是我的肚子,我的手猛然放在我已經平坦下去的小腹上,整個人都驚到了嗓子眼兒,我猛然從床上坐起,卻扯到肚子上的傷口,疼痛的感覺瞬間讓我驚出了一身冷汗,然而我卻恍若未覺。
看我這麽大動靜,葉非情的動作也不慢,立刻扶住我讓我靠在他的懷中。
我顫聲問:“孩子呢?”
他握着我的手,對我微笑:“孩子很好,有醫生照顧,你放心。”
我的心這才落下來,心跳漸漸平複,臉上也露出了期待的笑容:“是男孩還是女孩?”
“女孩。”葉非情也溫柔的笑了笑,驚豔了眉目:“七斤七兩,長的很像你。”
我想了想,七斤七兩?
我心思一動,“小名叫七七好不好?”
“好,正好她出生的時候是七月初七。”葉非情淺笑。
“真好,以後每個七夕情人節就是她的生日了。”不知道為什麽,我紅了眼眶,有些酸澀的說:“我希望她的人生可以像這個節日一樣甜甜蜜蜜。”
他吻了吻我的額頭:“會的。”
雖然因為意外這小丫頭提前降生,但是好在她沒事,而且還出生在了這樣一個甜蜜的日子。
想到昨晚的事情,我的心沉了沉,
他讓我躺在床上,然後問我:“累不累?”
我搖了搖頭,聲音幹澀:“還好,我能看看孩子嗎?”
“你休息一下,我去抱。”
葉非情剛把孩子抱來,簡寧也聞訊而來,她圍着小家夥又笑又蹦。
簡寧沒來一會兒,葉非情的那幾個好友也來了。
簡銘晨,沈涼情和蘇靜雅,謝繁華,蘇景初也帶着傅雪也來看我了。
看見傅雪,想到她失去的那個孩子,我心裏頓時失落下來,有些難過。
一時間病房裏都格外的熱鬧,我躺在床上,剖腹産後麻藥過去,傷口格外的疼,再加上肚子疼,我忍的很難受,但是看他們一個個笑着逗孩子,圍着孩子轉我也就沒表現出來。
葉非情得了閨女樂得不行,有些愛不釋手,沈涼情也想抱,他硬是不撒手不讓人家抱。
沈涼情有些不樂意了,“你神氣什麽啊神氣!“
她拉過蘇靜雅往懷裏一抱:“趕明兒我們也生一個,我得生個兒子,到時候你家閨女就是家我兒子的了。”
葉非情直接一個滾蛋扔了過去,讓他生個兒子出來再說。
我看見蘇靜雅笑了笑,并沒有說話,而她眼底的神色也及是複雜。
看着他們笑鬧,我無意間的一瞥,就看見傅雪憂傷難受的看着七七愣愣走神,眼底的痛楚和失落是那麽的明顯。
我愣了一下,盯着她看了很久……
待蘇景初與她說話的時候,她又恢複了若無其事,與誰都不熟,不親厚的樣子,站在一旁腼腆的笑,安安靜靜的,像是一朵清幽淡雅的茉莉花。
我的眼睛閃了閃,黯淡的垂下了眼睫。
晚上的時候,葉老爺子和葉非情的父親也來了,同時來的還有葉少鴻。
葉少鴻的臉色不是很好,有點病态的蒼白,人看上去也不是很精神,他卻還是對葉非情說了恭喜。
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才以至于這兩兄弟如今這般和睦。
就算是因為葉家,以他們兩人的關系,似乎還沒好到我生孩子道喜的地步。
葉家老爺子和葉非情的父親都送了禮物,我看了眼,很貴重,本是拒絕的,葉非情卻讓我收下了,說這是他們應該的。
葉老爺子吹胡子瞪眼:“你也是當爸爸的人了,以後要有個父親樣!”
我在醫院住了三天,葉非情就在醫院守了我三天。
之前簡銘晨說過,這個孩子不能留,會因為葉非情的身體而受到影響,因此她出生的第二天就做了一個全面的檢查,結果顯示各項指标正常。
得到這樣的結果,我的心這才終于放了下來。
第四天的時候,我忽然接到簡寧的消息,她說傅雪不見了。
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安靜下來,心裏多少是有些酸澀的。
對于傅雪的離開,我并沒有多少驚訝,沉默了一會兒我這才對那邊的簡寧說:“她應該并沒有失憶,或許她想要忘記,然而她終究記得,所以面對這些熟悉的人,難免會讓她想起那些傷心的事情,所以她選擇離開。”
我難過的說:“如果我是她,我也無法忘記自己失去的那個孩子,無法坦然的面對所有的人,我想……她或許是有些怨我的。”
如果不是因為我,她也不會失去孩子。
不開心的事情太多,所以她故作失憶,想要忘記所有的人,然而事實卻是她不曾忘記,這樣的現實讓她覺得壓抑,因此她選擇離開,離開這熟悉的一切,不去碰觸那些傷心的往事。
“你也別太難過,我想時間會撫平她心底的傷痕的。”簡寧說。
我點了點頭,有些失落的挂上了電話。
剛挂上電話,病房外就傳來了一陣嘈雜聲。
我也不知道這幾天葉非情在忙些什麽,但是從他對我的安全特別謹慎這一點來看,我想應該是與傅老有關系,那天傅翎推我,按照葉非情的性格,他又豈會罷休?
只怕是已經撕破臉皮,所以他才會加派人手守着我的病房。
我看向一旁襁褓中的七七,慶幸,還好這小丫頭沒事,我正慶幸,這會兒病房外就傳來了一陣喧嘩聲,陣仗之大,當病房的門猛然被推開的時候,那一聲巨響将我吓了一跳。
我猛然看去,就看見傅翎與一幫人出現在門口,耀眼的鎂光燈閃的我有些睜不開眼,我愣了一下,心裏很快明白過來,她這是叫來了記者!
我忙将七七抱在懷裏護着,就怕她受到傷害。
傅翎帶來的人格外的多,門口的保镖空有一身伸手,攔都攔不住。
第224.還不敢承認!
在傅翎的帶領下,他們湧進來之後就開始對我拍照,傅翎雙手環胸,氣勢淩然的說:“就是這個女人,勾引我未婚夫,現在還生了個野種下來。”
雖然之前我上過幾次網絡成為話題,但我終究不是圈內人,甚至連豪門都算不上,最多也只能算半個豪門,那些事情也只是在成為話題之後随即消失在衆人眼中,被人遺忘。
然而這次卻不一樣,因為傅翎的身份,若是這樣的緋聞被爆出去,那就是遺臭萬年,要知道小三永遠是被人津津樂道的話題,而小三身份也永遠是遭人謾罵的存在。
面對那些記者七嘴八舌的犀利問題,我只是将七七護在懷裏而不被他們拍到,十分被動。
想必那些人是沒有認出我是誰來,對我并沒有指名道姓,也許他們也不曾想起我曾經也被話題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