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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
“請問你和葉二少是什麽關系?”
“請問這個孩子真的是你和葉二少的嗎?”
“傅首長的千金與葉家二少的訂婚宴鬧的沸沸揚揚,想必你也知道葉二少已經有未婚妻的事吧。”
這句話卻是明指我做別人的小三,明知道男方是有未婚妻的,卻還與別人糾扯不清。
“……”
也不知道七七是被吓住了還是誰的話筒沒有拿好碰到了她,總之她哭了,然而她微弱是聲音卻掩蓋在了那些七嘴八舌中,揪扯的也只有我的心。
即便有保镖已經在疏通讓這些記者出去,但是根本就沒有作用,這些人就像是口香糖一樣,黏在這裏怎麽都弄不走。
混亂中,也不知道是誰的話筒掉了下來,眼看着就要砸在七七的身上,我忙揮開了去,話筒被我打出去,也不知道砸在了誰的頭上,只聽見一聲細微的痛呼。
跟着是那人的哀嚎,“我的眼睛。”
衆人看去,就看見那帶着眼睛的記者破了眼鏡,玻璃渣子也不知道紮哪裏了,總之有血流了出來,弄得她睜不開眼,也不知道到底是眼睛受了傷還是只是皮外傷。
那人有些惱,捂着受傷的眼睛指着我厲聲呵斥:“野種都生了還不敢承認。”
傅翎在這個時候笑着幽幽的補了句:“喲,小三惱羞成怒了?”
我的胸口起伏不定,在七七的哭聲中我有些惱,氣的臉色蒼白。
我掃過那些人,下腹處的傷口隐隐作痛,最後我的視線落在傅翎的身上,對着那些人舉着的話筒說:“小三?我和你到底誰才是小三你我心知肚明,到底是誰仗着家裏有權有勢搶別人的丈夫誰心裏清楚。”
七七的哭聲讓我心疼,一賭氣堵在心口,揪着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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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既然已經撕破臉皮我也不怕了,這一刻的怒火讓我失去了理智,因此我毫無顧忌的将所有的話都吐了出來:“與其問我是不是小三,你們不如去問問這位首長千金小姐她與她的父親是怎麽綁架我媽媽與葉非情的媽媽,并且用葉家威脅我們的。”
“你們不如去問問,為了将我逼走,她與她的父親是怎麽逼迫我讓我離開我丈夫的。”
他們似乎都沒有想到我會這樣說,紛紛都愣了一下。
場面有片刻的寂靜,傅翎的臉色很不好看。
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人敢大着膽子去問傅翎,問她我說的是真的嗎?問她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問她到底誰才是小三?
葉非情聞訊而來,他帶着一身怒氣站在門口,冷冷的說了一聲滾出去,身上的氣勢讓人畏懼。
于是那些人面面相觑,統統出去了。
葉非情是真的被惹怒了,那些記者還沒有走完,他已經大步站在傅翎的面前狠狠的給了她一耳光。
他掐住她的脖頸,冷冷的說:“你非要逼着我打女人是不是?”
他的手一點一點的收緊,桃花眼裏冷的像是淬着毒的寒潭,狠而烈:“你應該慶幸傅瑤和孩子沒事,否則,我不介意拉着你們一起陪葬。”
傅翎掙紮着,卻怎麽也掙紮不開葉非情的手,窒息的感覺将她的臉憋的通紅。
我看着葉非情暴怒的樣子,見傅翎已經開始翻白眼,怕葉非情真的做錯事,我大聲道:“非情你放開她,不要因為這樣的人而害了自己。”
葉非情果然松了手,一身倨傲,高高在上的傅翎小姐狼狽的跌坐在地上,捂着脖頸臉色難看的咳嗽喘息。
最後葉非情的視線落在我紅腫的手上,他拿起我的手,皺着眉問我:“怎麽回事?”
我搖了搖頭。
應該是剛才我揮開那個話筒的時候被弄傷的,之前不覺得有什麽,此時被葉非情握在手裏竟然有點疼。
沒再看地上的傅翎,葉非情對我說:“我們回家。”
臨走前,我看見了傅翎怨毒的眼神。
我知道,她定不會善罷甘休。
果然,因為我在記者面前的那些話,第二天不但沒有爆出任何關于傅翎的負面消息,反而是我收到了律師信,我被告诽謗,污蔑,造謠。
終究是我天真了,以為當衆說出那些事情總會引起關注,總會有人去調查,就算我說出來他們也不敢亂來,卻不想他們會給我律師信。
其實也沒什麽好意外的,他們的身份,黑的也能說成白的不是嗎?
像是為了讓我體會那種被逼迫的煎熬一樣,他們竟然将開庭的日子定在了兩個月後。
律師信之後沒兩天又發生了一件事情,警察找上門的時候葉非情不在家,但是他已經得知消息給我打過電話讓我不要怕,讓我一切照實說就行,他說他馬上就回來。
葉非情說的急,我能聽出他氣喘的聲音,想必是在趕着回來,因此他也沒有多說什麽。
我被帶到警察局後這才從警察的口中得知林安心死掉的事情,林安心死了?
林安心的事情,那日之後我便沒有再過問,也不知道葉少鴻最後是怎麽處理她的,我想葉少鴻定沒有殺人滅口,否則警察也不會現在才發現她的屍體了。
我不知道林安心死了警察為什麽會找上我,但是我想他們應該是将我列為了嫌疑犯。
做了一些調查後,警察這才放我離開,但是臨走前他們有特意告訴我還會随時向我了解情況,到時候還請我配合。
從警察局出來,我就看見了葉非情。
看見他,我有些倉皇的的心一下子安定下來。
這件事讓我隐隐的有些不安,因為這些事情,這個月子我過的格外的不順暢。
葉非情最近也是早出晚歸的,我知道,他一定在為我的事而忙碌。
傅家那邊像是在溫水煮青蛙一樣,一點都不及,我知道擡眸這是在逼迫我們做決定,發出律師信後,他們便沒了音訊,而林安心的案子也遲遲沒有進展,倒是我又被叫去警察局過兩次。
一切就像是一場煎熬,甚至就連葉非情都将精力用在了案子上,因為他知道,只有早日破案,我才會安全,才不會被人潑髒水。
他每晚回來的時候我都有感覺,卻又困的厲害而睜不開眼。
我能感覺他将我抱進懷中,能感覺他結實的胸膛,我也能感覺獨屬于他身上的氣息。
當他将我抱進懷中的時候我慶幸的想,還好有他在,于是我也下意識伸出手,放在他的腰側也抱住了他。
傅雪離開,蘇景初滿世界的找人,最後電話還打到了我這裏來,問我知不知道她去了哪裏,問她有沒有聯系我。
傅雪這事成了我心底的隐痛,我有些難過的說:“沒有。”
“打擾你了。”我能聽出蘇景初的無奈和頹然。
挂上電話,門鈴響了起來,阿姨不在,我只好去開門。
看見門口站着的人是傅翎,我二話不說就想關門。
“難道你就想眼睜睜的看着葉非情因為你的事情焦頭爛額而無動于衷?”
第225.不請我進去?
在傅翎的話音下,我停住了關門的動作,扶着門的手臂僵硬起來。
這些日子以來,葉非情的疲憊他雖然隐藏的很好,小心翼翼的也從不在我面前展現,但是我還是從他眉目裏的倦怠看見了。
知道我猶豫了,傅翎說:“不請我進去?”
我這才錯開身請她進去。
七七已經滿月,比剛出生的時候飽滿了許多,胖了一些,此時她正在客廳的嬰兒床裏玩兒。
傅翎一進來就被嬰兒床吸引了去,于是她走了過去。
我知道她心裏有多恨我和七七,見她朝七七而去,怕她會對七七不利,我忙走過去将七七抱起來。
她冷笑了一聲,妖媚的眉眼十分不屑。
“說吧,你來找我有什麽事。”我清冷的問。
她冷笑了一聲後便再不看我,而是打量起這間新公寓來,冰冷的眼底充斥着嫉妒。
“他對你還真是挺用心的。”傅翎說這話的時候清冷中帶着酸意。
這公寓,裝修風格一看就知道不是葉非情喜歡的類型,而是我喜歡的。
粗略的将這裏打量了一遍後她這才又看向我,雙手環胸,一臉的高冷:“我來的目的很簡單,我想你心裏應該也清楚。”
我抿着唇瓣沉默。
她來無非就是讓我再次選擇,“說說你給我選擇題吧。”
她笑靥如花:“很簡單,要麽你離開,要麽成為殺害林安心的兇手,你也看見了,他因為你的事而勞心勞力,實話告訴你吧,就算他跑遍了所有的關系,也沒人敢受理這件案子。”
她自信飛揚的幽幽道:“到最後,他終究改變不了什麽,反而是将該得罪的人都得罪完了,以後也不會有人再幫他,他在商場也會寸步難行,民不與官鬥,這是自古就留下來的古訓,你難道不懂嗎?”
“林安心的死跟我沒有任何關系!”我道。
我心裏不是沒有抱着期望的,林安心的死跟我沒有任何關系,我行的端坐得正,不怕調查,然而她卻說:“就算她的死與你沒有關系那又怎麽樣呢?我說你是兇手你就是兇手。”
我微怒:“你有證據嗎?”
她嬌豔的嗤笑:“證據?我有一大把證據,每一條證據都可以置你于死地。”
最後幾個字,她說的格外的狠。
“既然你有證據,何不直接将我置于死地?還等什麽?我不在了,你不是可以更暢通無阻的與他雙宿雙栖?”
她搖頭:“你不用激我,沒有用,我心裏清楚,你若是真的死了,我與他只怕是也完了,所以我不會不給我們留退路。”
她說:“就算死,你的死也不能與我沾上半點關系,我要的并不多,只有他而已,而且……”
她眯了眯眼睛,意味深長的說:“只要你離開,我可以放了你母親。”
說完她就不做停留的朝門口走了去:“我的話你好好想想吧,如果你想看那麽高傲的他為了你而低聲下氣的話,你可以不走。”
聽着沉悶的關門聲,我的心也随之沉了下去。
我看了看懷裏睜着眼睛的七七,有些無力的抱緊了她。
這晚我為了等葉非情回來所以一直都沒有睡,然而最後我終究還是沒有熬住困,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就睡了過去。
再醒來,天已經大亮,我發現我睡在卧室的床上,而身側的人已經不在,顯然他昨晚回來過,并且是他将我放在了床上,然而很早他又走了。
碰不上面,我只好白天睡覺晚上的時候強打着精神等葉非情。
直到淩晨,房間的門才被打開。
葉非情是被人扶着進來的,送他進回來的人是謝繁華。
看見屋中的我,謝繁華對我點了下頭算是打招呼,神色一如我曾經見他那般清清冷冷。
我聽見過一些關于謝繁華的傳言,他曾經因為心愛的女人而與家族鬧過一陣,後來那個女子死了,據說是心髒病。
據說,那個女子是他的妹妹,只是好像沒有血緣關系。
謝繁華将葉非情放在床上後就離開了,沒有多說什麽。
被放在床上的葉非情往那裏一趟就睡了過去,一身的酒氣,也不知道喝了多少。
似乎是嫌燈光刺眼,他擡起手覆在了眼睛上,卻依舊沒有醒的跡象。
我将燈光調暗,起身去浴室拿了毛巾來給他擦額頭上的汗。
他似乎是喝了很多的酒,樣子看起來格外的難受。
想讓他舒服一些,我取掉他的領帶,然後解開他襯衣的扣子給他擦身。
忽然他說難受,說想吐,我忙把垃圾桶拿了過來,一番折騰,他又出了一身的汗。
我正準備拿着毛巾再去擰把水再給他擦擦身,卻不想被他抓住了手。
他只是一用力,我整個人就倒在了他的身上,他翻身就将我壓在了身下,并且睜開了迷離妖冶的眼睛。
我不知道他是醒着的還是醉着的,總之他溫軟的叫了我一聲:“阿瑤……”
又盯着我瞧了一會兒,他的唇就壓了下來,然後開始撕扯我的衣服。
呼吸被封,力氣也被奪走,寂寂的空氣裏只有唇舌撕咬的動靜以及微弱的喘息,透過薄薄的衣料,我能感覺到他滾燙的身體,灼人的溫度燙得人熱血沸騰。
即便喝醉了酒,他還記得我剛生過孩子不久,不宜這樣,所以才在關鍵時候停了下來,他吻了吻我的眼睛,低啞的對我說:“睡吧。”
從我懷孕起,就再沒與他這般過,想必他也難受,能在關鍵時候停下來已經是毅力。
心一橫,我的手放在他的鎖骨上流連,“我可以幫你。”
說着,我的手緩緩下移。
舌湊上去在他身上靈活的打轉,唇齒,下巴,喉結……
我從未像今日這般大膽過。
他氣息不穩,拉住我的手放在齒間咬了咬,眯着幾分醉意的眼有些痞氣的對我說:“妖精……”
我吻了吻他的唇:“不喜歡?”
“喜歡。”說着,他再次翻身将我壓在身下。
他的唇落在我的耳廊處,低低的說:“我也可以讓你舒服。”
我笑了,眼底卻溢出了水花。
他雖然沒有進去,但是這一場歡愛依舊是酣暢淋漓的。
我醒來的時候他已經不在,想必是又出去了。
我的心驀的疼了。
我拿出手機給葉少鴻打了過去,讓他來接我。
早在傅翎來找我,在我做下決定的時候我就已經與葉少鴻商量妥當。
我無人可找,因此在這樣的時候我唯一能找的人也只有他了。
既然葉非情之前讓我對他放心,那麽我想他應該是個可以相信的人。
最初的時候,葉非情的意思也是讓我離開一陣,然而那個時候我拒絕了,現在,我不過是回到他最初的意願罷了,我想就算我不辭而別他也會懂。
我願意等他,等他處理好一切事情,絕不再成為他的軟助。
我帶着七七跟着葉少鴻出國,去了那個我們最初相識的城市,住在那個充滿了我們曾經的美好回憶的房子裏。
傅翎很守約,真的放我媽媽,出國後我有接到她的電話,也只有簡單的一句我很好,讓我不要擔心後她就挂上了電話,從此了無音訊。
出國後我才知道,原來葉少鴻的身體已經不行,怪不得他會将公司交給葉非情打理,也怪不得他最後會放手。
都說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想必在生死之際他終究還是想開了。
葉少鴻住院的時候林珊珊也來了,她每天守在醫院照顧他。
此時七七已經一歲,而我自打離開後就再沒見過葉非情,也沒有與他通過一通電話。
這天我帶着七七來到醫院看葉少鴻,就看見林珊珊推着葉少鴻在醫院裏散步。
第226.很意外是不是?
曾經的事情雖然算不上原諒,但是葉少鴻落得今天這樣的境地也已經沒有什麽好報複的了。
而林珊珊,也不過就是個被情所困的可憐女人罷了,她一直執着的,也不過就是葉少鴻這個人。
如今千帆過盡,我們之間雖然談不上熟練,但也不算陌生,做個熟悉的陌生人也是可以的。
頓了一下,我這才走了過去,葉少鴻似乎是睡着了,平常很喜歡逗七七的他今天卻格外的安靜。
與一年前比,如今的葉少鴻瘦的就只剩下骨頭了,然而讓我動容的卻是林珊珊的不離不棄,這個女人即便再錯,再遭人恨,但同時她也是讓人同情的。
畢竟,她經歷的也并不比我少,她甚至比我悲慘,被心愛的人算計,又殘了腿。
葉少鴻睡着,我與林珊珊走到不遠處的長椅上坐下,而她的視線,依舊是落在葉少鴻身上的,不曾離開。
我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我可以與她這般平靜的坐在一起說話,所以……人生這東西,真的是充滿了未知。
已經會走路的七七從我身上下去,自己到草地上去玩兒了。
草地很軟,她會時不時的摔倒,但是最後她都會自己爬起來。
林珊珊看了看七七,笑了笑:“真羨慕你,有個女兒。”
我沒說話,沒一會兒,我又聽見她郁郁寡歡的說:“其實曾經我也有過一個孩子,但是最後卻因為我的粗心而沒有了。”
笑了一下,她的視線重新落回葉少鴻身上:“知道他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嗎?”
我搖了搖頭,去看七七。
我不怕七七會摔倒,也不怕她哭,我就怕她受傷,所以對七七,我一直都很放縱,在我這樣的放縱下,七七不嬌氣,也很少哭,摔倒了從來都是自己爬起來。
耳邊傳來林珊珊惆悵的呢喃:“他變成這樣是因為我對他下了藥,就是當初他用在葉非情身上的藥。”
我一愣,有些意外,沒想到真相竟然是這樣的……
她對上我驚愣的眸光,低低的笑了一下:“很意外是不是?”
我沉默。
林珊珊紅了眼眶:“我愛他,但是我也不會原諒他,我為他做了那麽多,而他卻……”
她凄苦的說:“他要我死可以,他怎麽可以将我母親也算計在內呢?”
“所以我要用我的方式去做一個了斷。”
在林珊珊的話語裏,我的情緒還是受到了些許影響,覺得難過,就像是看了一場悲劇的電影,覺得惋惜和悵然,心底悲涼。
葉少鴻沒睡一會兒就醒了,他醒來就看見在草地上玩耍的七七,于是他将七七叫了過去,滿目的疼惜。
林珊珊看着對七七又抱又笑的葉少鴻苦澀的說:“我想他或許是真的喜歡你的,所以才會在最後收手而與葉非情統一陣線,愛屋及烏,所以他才會喜歡七七。”
我依舊沉默,只是靜靜的聽着,像是在聽一個與自己毫無關聯的故事,而我也只是一個看客。
不管葉少鴻對我的感情是什麽,這些與我都沒有任何關系,我一直在乎的也只有葉非情罷了,現在,又多了一個七七,我們的女兒。
在醫院呆了一會兒,我就帶着七七回去了。
下午的時候我帶着七七去參加一個畫展,如今我的生活除了七七外,畫占據了我的一部分。
轉眼,七七就兩歲了,然而她依舊不會說話。
起初我一直以為七七是年紀小,據說有些小孩就是開口晚,所以我一直都抱有期望,直到一歲半的時候七七都還不會說話,我這才開始有些慌了。
然而即便走遍了醫院,醫生也束手無策。
面對兩歲了,依舊不會說話的七七我終于被逼着不得不接受了這個事實。
當初簡銘晨就說過,站在醫生的角度,這個孩子不能要,我懷孕的時候産檢結果一直都正常,所以我也一直以為七七是健康的,以為她幸運的占據了那百分之十的可能,會是個健康的寶寶,卻不想我高興的太早。
對于七七不會說話這件事我哭過心疼過,也失眠過,但是終究我什麽都改變不了,所以後來我也想開了,無非就是不會說話,至少她還是健全的,只是不會說話而已。
葉少鴻走的那天是平安夜,淩晨三點我接到林珊珊的電話,她說他走了。
聽着林珊珊平靜而沉痛的聲音,我沉默,無法安慰。
葉少鴻離世後沒兩天林珊珊也死了,自殺,原來這就是她選擇的處理方式,既報了仇,也成全了自己。
林珊珊留了一封信給我,她讓我把她和葉少鴻的骨灰放在一起,找個有風的日子撒進海裏,她說這樣她可以與他去天涯海角,誰也分不開他們。
林珊珊對我和葉非情說了對不起,為當初的那些事情,她說終究是她太執着。
她說曾經她對我的好是真心的,只是有些事情她只是順着自己的心做了選擇,于是有些感情也就變了,人也變了,變得怨毒。
她說她也不喜歡那樣的自己,可是心不由己。
林珊珊與葉少鴻這一走,在這個國度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了,而葉非情,我不知道他現在到底是個什麽樣。
轉眼七七三歲,就在我猶豫着要不要回去的時候,我收到了一封明信片,是葉非情寄來的,只有一句話,還是一句詩。
陌上花開,緩緩歸矣————
這意思無不是昭示着我可以回去了,我們可以團聚了,因此我沒有猶豫,立刻辦理回國手續帶着七七回去。
飛機從一個國度降到另一個國度,我本想給葉非情一個驚喜,卻不想驚喜沒送出去,卻收到了一個驚吓。
剛從機場走出來,我和七七就被陌生人給架上了車。
對方很強勢,因此我心中有數,肯定不是葉非情派來的人。
對方的态度太過兇狠,七七不會說話,但是從她那雙清澈的眼睛裏,我還是看見了她的不安和害怕。
我輕輕的拍着她,溫柔的安撫,對她微笑:“不怕。”
七七這才安定下來。
雖然才三歲,因為不會說話的原因,七七比平常小孩要早熟一些,她很懂事,懂事的讓人心疼,她用還不太熟練的手語跟我比劃:我們可以見到爸爸了嗎?
我笑着點頭,“我們很快就會見到爸爸了。”
不想七七不記得葉非情,因此我一直有拿葉非情的照片給七七看,一直都有告訴她這個是爸爸,我也經常畫葉非情的畫像,所以七七對葉非情并不陌生,只是沒有在生活中真實接觸罷了。
我看的出來,七七是有些期待激動的,想必她是真的很想見見自己那個活生生的父親,而不是只是出現在畫像裏以及照片上。
帶着期待,七七問我:爸爸是不是跟照片和畫像上的一樣漂亮?
我摸着七七的五官:“對,爸爸很漂亮。”
其實七七長的很像葉非情,一雙驚豔的桃花眼,精致的五官,微微一笑就已經妖孽天成。
只是七七還是一個孩子,她在那幾分深刻的明豔中,她多了屬于孩子的天真和純潔,像個天使。
車子在一棟偏僻的別墅停下後,毫無意外的,我在這裏見到了傅翎。
三年不見,她還是那麽美豔而高貴,身上的氣勢也還是那麽的咄咄逼人。
她的眼神太過犀利,七七一看見她就縮了縮脖子,頭往我的懷裏埋。
如果她會說話的我話,我想她毫無意外的一定會對我說:媽媽,這個阿姨好可怕。
“好久不見。”傅翎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然後又走回來,她譏诮的說:“真沒想到,只是一張明信片居然就把你給騙回來了。”
第227.我要盡早知道她與小少爺的匹配結果!
聽着她的話,我瞳孔一縮,這才知道自己上當了。
我抱着七七的手緊了緊,問:“說吧,你想幹什麽。”
她冷笑:“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說着,她對一旁的人使了一個眼色,那人立刻就來奪我手中的七七。
“你們要幹什麽!”我驚叫,有些心慌無措。
我不怕他們對我怎麽樣,即便疼我也可以忍,我就怕他們會傷害七七,七七還是孩子,她還太弱小,我不想她受到任何傷害。
七七也有些怕,哭了出來,卻因為不會說話她無法表達自己的害怕,只一個勁兒的搖頭流淚,緊緊的抱着我的脖頸不撒手。
我也緊緊的抱着她,不讓她被人帶走。
突然我被人桎梏,那力道逼迫着我不得不松開了手。
于是七七被人從我懷中奪走了。
“七七!你們要幹什麽!把孩子還給我!”
盡管知道此時這樣的嘶吼是多麽可笑無力的一件事情,我卻還是遵從着心裏的本意這樣叫了。
傅翎的話在這個時候冰冷而淩厲的傳來:“讓李醫生速度一點,我要盡早知道她與小少爺的匹配結果!”
“好的,小姐。”那人抱着七七就往外走,幹脆而果斷。
我掙脫着桎梏我的人想要追上去,卻被人狠狠的壓着,我無法掙脫,越掙脫手臂越疼,像是要脫臼一般。
“七七!混蛋!你們把我女兒還給我!”我無力的嘶吼,心口被怒氣漲滿。
在我瘋狂之際,我聽見屋子裏有孩子的哭聲,而七七也已經消失在我的視線裏,随着外面傳來的引擎聲遠去。
聽着那孩子的哭聲,我扭頭就看見保姆抱着一個正在哭的孩子出現。
那是一個男孩,長的很像傅翎。
我愣住,忽然想到傅翎剛才的話,她說,我要盡早知道她與小少爺的否匹配結果!
匹配結果?
不難猜出,這小孩得了什麽病,可是為什麽非要七七來匹配?
難道……
心裏的答案正準備呼之欲出,卻聽見傅翎的聲音傳來,她得意而驕傲的說:“這是我和葉非情的孩子,兩歲不到,叫葉鑫淼。”
我愣在了她的話中久久無法回神,她和葉非情的孩子?
歇斯底裏的怒氣在我的心底一點一點的流逝,疼痛和失落淩遲着我的心。
在說那些話的時候,傅翎的臉上除了得意之外還有屬于母性的慈愛和溫柔。
孩子還在哭,與我耀武揚威的炫耀過之後,傅翎就開始哄那哭泣的小孩。
那小男孩明顯身體不好,臉色還有些病态的蒼白,看上去柔軟又羸弱,哭了一會兒似乎就有些喘息,上氣不接下氣,臉色發紫。
我看着心驚肉跳,心都被揪了起來,真擔心這小家夥下一刻就會一口氣喘不過來而一命嗚呼。
見葉鑫淼這樣,傅翎也失去了之前的炫耀和驕傲,臉色難看起來。
“家庭醫生呢?”傅翎有些慌的吼了一聲。
随着她的怒吼,家庭醫生很快出現,他接過孩子就開始給他做檢查,聽心跳,查脈搏,然後用藥。
一翻忙亂下誰也沒有心思管我,然而我卻也不敢自作主張的離開,畢竟七七還在她的手上。
一劑藥下去,葉鑫淼很快就不哭了,臉色也緩和了下來,閉着眼睛的他也不知道是睡着了還是暈了。
即便是再強悍的女人,面對自己的孩子只怕也會軟下來,傅翎亦是,只見她一臉的脆弱和沉痛,眼底全是緊張和慌亂。
一切平靜下去後,我聽見那家庭醫生凝重的說:“若是再找不到匹配的心髒,小少爺只怕……”
他的話凝重的點到即止,然而他話語裏的意思大家都懂。
我一震,匹配的心髒?
頓時,我手腳冰涼,一股寒氣從我的腳底蹿起,險些讓我站不住,傅翎将我千裏迢迢從國外騙回來是什麽意思?
七七!
我甚至都不敢想,整個人都慌了,無法淡定。
我試圖沖到傅翎的面前,讓她把七七還給我,有保镖以為我會對傅翎不利,眼疾手快的拽住了我,架着我的一雙手按住我,讓我困難的彎着腰,無法挺直背脊。
我費勁的扯着嗓子說:“傅翎,把七七還給我!”
傅翎卻冷冷道:“把這個女人帶下去關起來。”
我被人帶着走出去,我有些心急的說:“傅翎,你也是做媽媽的人,你也知道一個孩子對于一個母親來說有多重要,請你不要傷害七七,她也只是個孩子。”
我被人帶着關進了一間空曠的房間,這應該是一個地下室,因為格外的陰涼。
他們粗野的将我扔進去後就關上了門,我從門口的那幾級階梯上跌了下去,摔傷了手臂也扭傷了腳,疼痛驚出了我一身冷汗,也疼出了我的眼淚。
我坐起身,顧不得身上的傷去叫門,我一遍一遍的懇求傅翎,求她不要傷害七七,只要她不傷害七七,她讓我做什麽我都願意。
如果那個孩子得的是白血病還好一點,可是他得的是心髒病,要換心!
一個人只有一顆心,如果七七沒有了那顆心……
光是想想,我就覺得恐慌。
我絲毫不懷疑傅家的能力,只有我們想不到的,沒有他們做不到的。
我精疲力竭,聲音嘶啞,我也不知道自己叫了多久,直到最後體力透支昏厥過去。
我不知道自己在這裏呆了多久,只覺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直到最後我喊破了喉嚨,再說不出一句話來。
七七,七七,我心心念念的都是七七。
我害怕急了,就怕七七真的會和那個孩子匹配,我甚至祈禱着上蒼,一定不能讓七七與他匹配。
我不知道在這裏呆了多久,不吃不喝,扭傷的腳依舊疼,膝蓋和手臂上的傷口已經發炎,終于,門打開來,渾渾噩噩的我被人架着帶了出去。
我沒有看見七七,反而是看見了葉非情。
他依舊沒變,一如從前,一身優雅,俊美傾城。
他将我從那些人的手中抱了過去,絕豔的容顏像是凝着一層寒冰,格外的沉。
他抱起我就走,沒多說一句話,身後傳來傅翎的聲音:“葉非情,別忘記了你答應我救我父親的事情,別忘記了,你女兒還在我手裏!”
他沒說話,抱着我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想讓葉非情把七七帶回來,我動了動唇瓣很想說話,嘶啞的喉嚨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來。
我感覺到葉非情動作輕柔的将我放進車裏,或許是因為有他在,因此一直緊繃着神經的我沉入了深深的夢鄉中。
七七沒有回來,因此我并不安心,睡的也很不安穩,夢裏出現的人也都是七七。
她學走路時的樣子,她哭時的樣子,她笑時的樣子,我教她說話,她張開嘴卻怎麽也無法說話急的臉通紅的樣子。
後來我接受事實,不得不去學手語,然後教給她,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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