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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于是我不由自主的皺起眉,開門見山的問:“有事?”

傅柔也沒與我客氣,也沒有要進來的意思,同樣的開門見山。

她的臉上并沒有任何表情,甚至有些冷,有些沉,說出的話悲涼又凄慘:“傅瑤,我懇請你放過我放過我兒子行嗎?你就當行行好,可憐我,別再折磨我行嗎?”

我皺眉,并不懂她的意思。

“我承認我輸了,我輸的一敗塗地,輸的面目全非,我請你高擡貴手,就放過我行不行?我都已經這樣了,我也不想再與你争什麽,我只求以後與你不要再有任何交集,難道我這點小小的要求也過分嗎?”她說的急,面上帶着怒氣,胸口也有些起伏。

“你想我放過你什麽?”我淡淡的問。

她怒道:“傅瑤你別太過分!”

我有些無力起來,覺得有種對牛彈琴的既視感:“你一來就嚷着求我放過你,你讓我放過你什麽呢?我對你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嗎?我并不曾記得我對你做過什麽。”

“難道不是你非要讓樂樂去那家幼兒園上學的嗎?”

我皺眉:“這件事跟我沒有任何關系。”

傅柔像是不信,深深看了我一眼:“真的不是你的意思?”

我說:“雖然很遺憾七七可能會失去樂樂這個玩伴,但是這并不是我能左右的事情。”

我中肯的說:“為了七七,雖然我也很想她與樂樂可以成為很好的朋友,但我不能左右他人的思想,而我的思想也并不能強加于人,所以我尊重你們的一切選擇,也并不會去左右任何人的決定。”

最後我慎重的強調:“這件事與我沒有任何關系。”

最後看了我一眼,傅柔似乎是已經想明白過來,她吸了口氣,并不看我,沉沉的說:“打擾了。”

說完她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我無奈的嘆息了一聲,這才動身去葉家的公司應聘。

我想,剩下的時間這麽短,又充滿了不确定,我只想時時刻刻的守着他。

每天與他膩在一起顯然是不現實的,公司需要運作,而且他每天已經很注意了,不加班,不喝酒,不抽煙,那個公司畢竟牽涉着那麽多人的生計,大家還等着拿工資養家糊口,總不能看着它倒閉,所以我打算遷就他。

只要在他身邊,他不舒服的時候我也能在第一時間知道,而不是讓他不想我擔心而隐瞞我。

我想,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刻,他真的會為了不讓我擔心而隐瞞真實情況不告訴我。

來應聘的人很多,我在外面等了好一會兒才進去。

我的簡歷顯然是不夠格的,我沒有高學歷,也沒有豐厚的工作經驗,想了想,我最後寫上了這樣幾個字,曾任職宏達總經理。

相比于別人的忐忑,一遍一遍的背自我介紹,熟記自己準備的東西,兩手空空的我就要淡定輕松很多了。

我一進去就看見了以前跟在葉少鴻身邊的那位陳助理,她應該是也看了我的簡歷,因此并不意外我出現在這裏。

陳助理還沒說話,已經有人笑道:“你在簡歷上寫到你曾任職宏達總經理,我想區區總裁秘書有點大材小用。”

我不是聽不出來這人的譏诮,我想她大概也看不上我這樣的人,覺得我曾經是宏達繼承人了不起?

我并沒有放在心上,而且我是為了葉非情才來的,又不是為了讓別人看得起我。

說我沒有志氣也好,說我沒骨氣也罷,我志不在此,因此也沒必要為了這點事情而與人争執。

我解釋:“我并沒有什麽能拿得出手的學歷,所以才這樣寫,我的目的只是想說我不是什麽都不會,至少做秘書還是可以的。”

諷刺我的那人似乎很不喜歡我這樣做,覺得我是在炫耀,因此她笑着說:“只怕我們這小小的職位容不下傅小姐這樣的大神。”

我皺眉,起初我覺得我若是将我學畫的簡歷交上去肯定是應聘不了,因為職不對口,所以我才想來想去想了這麽一招。

曾任職宏達總經理,好歹也做過相關工作,多少懂一些,被錄取的可能性也要大一些,卻不想會得到這樣的結果。

那人顯然是不想應聘我,出口拒絕:“對不起……”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以前跟着葉少鴻的陳助理打斷了她:“你來應聘總裁秘書?”

“是的。”

陳助理說:“總裁秘書我們已經有人選了,但是現在還有一個總裁特別助理的職位需要人,我覺得你可以試試。”

之前諷刺我的那人皺眉,有些不贊同的看着陳助理:“陳助理,總裁并沒有說過要招聘特別助理。”

陳助理也不看她,淡淡的說:“我說總裁需要就需要。”

那人不悅的看着陳助理:“陳助理這是仗着自己是老人所以就自作主張嗎?”

陳助理沒再理她,只對我道:“你先到外面去等我一下,一會兒忙完了這裏就帶你上去。”

連錄取信的環節都省掉了,她這是要我直接走馬上任?

見此,那人更加火大了:“陳助理,就算你要空降職位錄取員工是不是也應該考核一下對方有沒有那個能力?就這樣随随便便錄取,就算不是在拿你的錢發工資也請你上心一些,別讓人随随便便的白拿工資,公司不是慈善家。”

陳助理終于有些不快了,她道:“就算她白拿工資也是應該,她有那個身份,也有那個本事白拿工資。”

淡淡的說完這句後,陳助理不再搭理那人,直接道:“下一位。”

我想那人與陳助理肯定不對付,不然不會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給陳助理面子,她尖銳的冷笑:“瞧瞧陳助理說的這話,架子真大,她難不成是總裁夫人?”

第240.總裁真的不會拿她撒氣嗎?

随着陳助理的下一位,已經有人進來,見氣氛不對,對方僵持的站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無比局促。

陳助理已經懶得再搭理那個與她争執不下的人,她看向剛進來應聘的人,揚起職業性的微笑,緩緩道:“請做一個自我介紹。”

進來應聘的人這才帶上門走進去,然後開始做自我介紹:“大家好……”

然而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人打斷了。

“陳助理,別以為你是公司的老人有些事情就可以只手遮天,就可以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公司有公司的規矩,不是什麽人都收的。”

顯然,對方并不打算就此算了,依舊不依不饒,別說陳助理受不了,我的頭都要大了。

我真是想不明白,我寫在上面的那句曾任職宏達總經理到底是哪裏犯了罪?這人就這麽咬死不放。

我多少猜到,她或許覺得我這樣有點出風頭不喜歡外,更多的原因是因為陳助理。

其實我也不是沒有私心的,說我自以為是也罷,那樣寫簡歷我真的沒有想到太多,只是下意識覺得這樣我被錄取的可能性更大也更有優勢。

我想在不驚動葉非情,并且在他不出面的情況下進公司,我原本是想給他一個驚喜的,卻不想現在鬧成這樣。

我皺了皺眉,暗自腹诽,肯定是我今天出門沒看黃歷!

我揉了揉眉心,腦子裏都開始打架了:“說吧,你想怎麽樣?”

對方一揚眉:“抱歉,我想這裏并沒有适合你的職位。”

我了然,她這顯然是不想錄取我,而且是毫無條件的扼殺。

陳助理平淡的說:“宋經理,這件事你說了不算。”

那位宋經理挑眉:“你說了也不算。”

我的眼睛跳了跳,難不成她們還想捅到葉非情那裏去?那我何必繞一圈磨破頭皮的來應聘?直接走後臺不就好了!

我還來不及發表意見,那兩個女人已經異口同聲的達成協議:“那就請王經理來決定吧。”

陳助理補充:“王經理是總裁身邊的人,我想他總能做這個決定。”

那位宋經理這次終于沒有異議,難得的符合了陳助理一次。

一通電話,那位王經理總算被叫了來。

起初她們說王經理的時候我就已經想到了王律師,此時看見真人,卻不想真的是他。

已經了解情況的王律師看見我,笑的溫文爾雅,但是我明顯看見他眼底的揶揄,他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說:“人我帶走了。”

陳助理一臉的淡然,而那位宋經理就有些意外了,她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只見她皺了皺眉,欲言又止。

王律師卻是連問都不問一句就将我帶走了。

似乎是終于察覺到什麽,那位宋經理探究的視線落在我身上,如絲的媚眼深了深。

走進電梯後,王律師這才笑着與我說話:“夫人是想給二少一個驚喜嗎?”

我盯着電梯上的數字,皺着眉頭眨了眨眼睛:“似乎變成了驚吓。”

是對我的驚吓!

我真沒想到,原本一個小小的招聘最後陣仗會這麽大……

我看了眼身側的王律師:“竟然連總裁身邊堂堂的王經理都驚動了。”

王律師笑了一下:“夫人身份值得鬧出這樣的動靜。”

我的唇角抽了抽:“你是嫌我不夠丢臉嗎?”

他無辜的聳肩:“不敢。”

想到他的身份,我忽然邪氣道:“倒是王律師你,當真是文武全才啊,文能安邦定國,武能打家劫舍。”

似乎他在葉非情的身邊真的是一個文武全才的角色,打官司可以找他,打架可以找他,處理公司事務也可以找他,有什麽是他不會的呢?

“夫人過獎了。”

電梯忽然打開,王律師挑了一下眉,示意我可以出去了。

我正想出去,想到我現在新員工的身份,我做了個請的手勢:“王經理請。”

他笑了一下,也沒與我客氣,率先走了出去。

出去後,他當真拿我當新員工一般,先是将我與那些秘書介紹了一下,然後開始交代工作。

“這位是總裁新招的特別助理,以後像這種送文件啊,給總裁送咖啡啊,總之就是進出總裁辦公室的事情以後就讓她做就好。”

說完後,王律師還沖那些女秘書們眨了眨眼睛,笑道:“姑娘們,我可是給你們帶了救星來,記得要感謝我哦。”

我驚異的瞧了眼王律師,沒想到他居然也會有這樣不正經的一面!居然撩妹!

我還沒從這驚疑不定中反應過來,已經有人驚喜道:“王經理,真的可以讓她去嗎?”

王律師嗯哼的笑了一下,那姑娘立刻将一份文件遞給了我,她打了個冷戰說:“我剛才進去的時候因為去的不是時候結果被總裁給罵出來了,現在……”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既然王經理這樣說我也就不客氣了,麻煩了。”

我看了看手中的文件,又看了看一旁的王律師,“真是看不出來王律師竟然也會憐香惜玉,竟然拿我給她們當擋箭牌。”

他邪氣的笑着一本正經的說:“夫……總裁拿誰撒氣也不會拿您撒氣的。”

他這簡單的一句話,頓時給我招來無數好奇的眼睛,那些女秘書們看着我的眼睛裏無不寫滿了我是誰的問號。

覺得不夠,王律師還對我做了個請的手勢,又将我往刑場上推了一把:“請,總裁的特別助理。”

我聳肩,“好吧,我去。”

我轉身走向葉非情的辦公室,只聽見後面那些人的竊竊私語聲:“哎,王經理,她是誰啊?”

“我看這裏面有情況啊……”

“總裁真的不會拿她撒氣嗎?”

“我很好奇哎……”

幾年過去,我與葉非情的那些事情早就已經銷聲匿跡,以前葉少鴻在的時候我雖然也來過這裏,但是秘書卻都換了面孔,再說時間又過去了這麽久,就算沒換,再見我也不一定想的起來。

有人猜測:“難道是總裁夫人?”

“去,總裁的未婚妻剛進去好嗎,哪裏來的總裁夫人啊。”

“也是哦。”

有人忽然眼前一亮:“難道是總裁的情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說法特別有說服力,總之一衆人都沉默了,應該是默認了這個說法。

王律師失笑:“你們的想象力真豐富,都擠在這裏幹什麽?幹活去。”

我走到葉非情的辦公室門口敲了敲房門,但是沒人應聲,我頓了一下,也不打算敲了,推開門就進去了。

打開門之後我這才看見一地的淩亂。

我皺了皺眉,只見葉非情背對着我坐在辦公桌的椅子上,因為看不見,因此我也不知道他是睡着了還是醒着的。

看了眼這一地的淩亂,我彎身去撿那些東西。

随着我的動作,寂寂的辦公室裏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音,葉非情也聽見了,他沉沉的聲音透着幾分倦意:“出去!我不是說了,沒我的允許誰都不準進來!”

我愣了一下,沒吱聲,短暫的一頓之後繼續手上的動作将散落在地上的東西撿起來。

他有些不耐了,忽然轉過身來:“聽不懂我說的話是不是!”

他猛然轉身,感覺到他的動作,蹲在地上的我也擡起了頭,眸光與他沉郁的視線對上。

看見是我,他愣了一下,慢了半拍這才反應過來,臉上不快疲倦的神色收斂,很快換上一副懊惱的樣子,眼底的倦怠被溫柔取代。

“你怎麽來了?”

說着他走了過來,走到我的面前,牽着我的手讓我站起來。

我瞧着他有些紅的眼睛皺起了眉:“怎麽了?”

第241.你還是別說話的的比較好。

想到他的身體,我擔憂起來:“不舒服?”

他搖了搖頭:“沒事。”

見他想一筆帶過不欲多談,我追問:“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如果是就說出來,不準隐瞞我!”

他定定的瞧着我,并沒有立刻給我答案,見我固執,絲毫沒有要松動的意思,他最終敗下陣來。

他嘆息道:“只是頭有點疼。”

我記得的,他一直有頭疼的毛病,以前都是叫荷葉來給他做按摩,因此我毫不猶豫的急急道:“現在還疼嗎?要不要叫荷葉來給你按按?”

他好笑,一雙桃花眼全是不羁的痞氣和無聲的告饒:“葉太太,咱能不提這一茬了嗎?”

知道他這是誤會了我的意思,以為我這在翻舊賬,于是我認真的說:“我是說認真的。”

他捏了捏了我臉頰:“葉太太,都好幾年了,我早就不聯系她了,誰知道她現在在哪裏?說不準人家早就嫁人了呢。”

聽他這樣說,我故作驚訝:“呀,電話號碼也删了?”

他無奈的笑就看着我在那裏演,我惋惜道:“那可真的可惜了,哎,就是不知道她的按摩技術是不是真的哪麽好?真的很舒服嗎?”

他搖頭,終于有些受不了了,“你還是別說話的的比較好。”

他勾起的我下颚,在的唇上咬了一下。

想到他頭疼的毛病,我想了想:“要不找個按摩師?”

他拉住我的手往一旁的沙發上一坐,腿搭在扶手上,頭枕着我的腿就躺了下來,“我睡一會兒就好。”

我擡起手放在他的頭上開始給他揉,“怎麽樣?會不會好受一些?”

他點了點頭,他應該是真的累了,很快就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只是眉宇卻還是皺着的。

我悵然,心疼起來,真想為他分擔一些痛苦。

我似乎一直都不曾問過他,他頭疼的毛病是怎麽落下的。

葉少鴻讓林珊珊給她下的那些藥,只會傷害他的身體,應該不至于讓他頭疼才對,而且這也不是葉少鴻的目的。

葉非情這一睡就一直睡到中午,中途的時候王律師進來了一下,見他睡着了,他顯然也松了口氣。

我小聲問他,“他還經常頭疼?”

王律師搖頭:“自打與夫人在一起後二少已經不經常頭疼了,不知道為什麽最近又複發了。”

我沉默下來。

王律師看了眼時間,“午飯時間到了,夫人想吃什麽?”

我随口點了幾個菜,王律師記下後就出去了。

辦公室再次恢複安靜,保持着一個姿勢太久,我的腿被壓的有點麻,我卻并沒有要動的意思,見他睡的這樣安靜,看着他怎麽也看不夠的驚豔眉目,我舍不得吵醒他。

為了打發時間,于是我拿出手機給他拍照,在照片上搗騰,将他弄成各種各樣的樣子。

像是玩上了隐,我玩兒了好久都不覺得無聊,就連他醒了都不知道。

“在看什麽?笑的這麽開心。”突然揚起的聲音吓了我一跳,手抖了一下,手機沒拿住就直接掉了下去,砸在他那張驚才絕豔的臉上。

手機打在他的額頭上,‘砰’地一聲沉悶的聲響聽着都覺得疼。

他的臉都皺成了一團,我忙給他揉:“對不起對不起。”

懊惱的真是恨不得痛在我身上了。

他看了我一眼,翻身去撿掉在地上的手機,撿起來一看,他瞬間黑了臉:“你弄的?”

見他要删,我忙制止:“不準删!”

我撲上去搶手機,他避開了去。

“給我!”最後我整個人都壓在了他的身上。

忽然我被他推到,他整個人撲了上來,将我壓在沙發上動彈不得大口喘氣。

我眨了眨眼睛,依舊不依不饒,伸出手問他要手機:“手機給我。”

他彎唇笑了起來,有種霁月清風的驚豔和優雅,說出的話卻有些不懷好意:“想要手機也不是不可以,那得看你表現。”

我別開眼哼哼:“士可殺不可辱!”

他玩味的輕笑:“這麽有骨氣?”

我不看他繼續哼哼。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音落,他就開始撓我癢癢,我受不了,花枝亂顫的笑起來。

我喘着粗氣問:“你不餓嗎?”

我話一問出口,不知何故,他笑的更加邪魅了,魅惑而妖嬈,他意味深長的說:“你喂我?”

我皺眉,氣息不穩:“你不是自己有手?幹嘛還要人喂?你以為你還是小孩嗎?”

“自己動手?”

看着他那邪氣的笑,我的眉宇越發緊皺,只聽他說了句我不客氣了,我就感覺到他的手已經落在我的肌膚上。

我抓住他作怪的手,這才反應過來他說的那些話是什麽意思,我神色微囧,推他:“流氓!”

見我終于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光風霁月的一笑,鎖住我的唇就開始吸允,與我耳鬓1厮磨。

混沌中,想到王律師一會兒會來送午餐,我提醒他:“我可告訴你,一會兒你的王經理會來給你送午餐!”

我話音剛落,辦公室的門就十分應景的響了,我忙推開他然後迅速整理好自己被他缭亂的衣服。

他擁着我,慵懶優雅的坐在一側,一本正經的好像剛才什麽都不曾做過一樣:“請進。”

我的臉上還餘留着些許紅暈,而他卻衣冠楚楚,一副正人君子模樣,這讓我憤憤,我斜了他一眼,暗自腹诽,這人真會裝!

王律師送來午餐後順便提了一句,“有幾分重要文件需要二少的簽字。”

葉非情淡淡應了一聲王律師就出去了。

吃飯的時候我給葉非情提了一下我已經在精誠上班的事情,任職他的特別助理。

他邪邪的揚聲:“哦?特別助理?”

一看他這樣我就知道他又沒往好處想,我白了他一眼:“小心我晚上讓你打地鋪!”

他撐着頭眯着眼睛慵懶的瞧我:“你舍得?”

我哼了一聲沒理他,将吃好的快餐盒收拾幹淨我拿起就往外走。

他拉住我的手:“陪我坐會兒,這些一會兒我讓人進來收拾。”

我沒應,拍開他的手繼續往外走,腳步剛邁出去就又被他拉住:“你去哪兒?”

“總裁大人你說呢?馬上就要到上班時間了。”我總不能與他一直膩在這裏什麽都不做。

我沖他辦工桌上擺着的文件努了努嘴:“你還是趕緊把該處理的處理了吧,別晚上加班,做完了這些我們也好早點回家。”

他這才松了手,見他揉着眉心微露倦容,我有些心疼,忍不住的低下頭去溫柔的在他額頭上吻了一下:“要不我們不幹了下班?”

他皺眉有些心動,猶豫了一下後他說:“可是下午還有個重要的合約要談。”

我嘆息:“你看,讓你不做了你又放不下,那就速度一點,我們也好早點回家?”

他疼寵的捏了捏我的臉頰:“等忙完這一陣帶上七七我們去旅游?”

“好。”

為了打發時間,我幫着辦公室的秘書門做了不少事,打印文件,整理文件,找文件,我會時不時的去辦公室給葉非情倒上一杯水。

下午的時候因為有一份重要的合約要談,因此葉非情要出去,臨走前,王律師突然出現将我叫了過去。

我出去的時候葉非情一行人已經在電梯裏等了,我皺了皺眉,知道他這是要出去談合約,只是我疑惑,他出去談合約帶着我做什麽?

礙于有別人在,因此我沒有問出聲,跟着王律師一起進了電梯。

一起同行的還有早上我應聘的時候遇到的那位宋經理,看見我,她也皺起了眉。

她可能以為我與王律師有什麽私交,所以怪不得王律師會将我招聘進來。

如今出去談合約,他居然也将我帶了去,于是她道:“王經理,能不能請你注意一下場合,公私分明一下?我們是出去談合約,不是出去約會。”

第242.還請以後與銘晨之間保持距離

王律師面無表情,像是沒有聽見一般,面色無波的沒有給予任何反應。

那位宋經理還想再說什麽,葉非情卻在這個時候伸手親昵地攬住了我的腰,于是她動了動唇瓣,卻是什麽話都說不出了,一臉的不可思議和驚詫,而眼底流露的卻是失落和灼痛。

她掃了眼一旁淡定的陳助理和王律師,似乎是終于明白了什麽。

我并不是特意去觀看她的變化,只是她的臉部表情太過豐富,又表現的太過明顯,我這才在不經意的時候将一切看在眼中。

于是我了然,原來她對葉非情有非分之想。

我擡手掐了一下身側的人,他皺眉,低低的痛呼了一聲,我湊近他在他耳邊低語:“就會招蜂引蝶!”

他無辜的笑,也壓低了聲音:“葉太太,我這裏哪裏又招惹你了?”

我別開臉,一臉的嚴肅正經,不再說話。

他覺得莫名其妙,于是嘆出聲來:“女人心啊,海底針。”

一起同行的除了王律師和陳助理以及那位宋經理外還有別人,聽見他們總裁這一嘆,他們都有些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

我有些囧的皺眉,耳朵微紅,我臉皮薄,與他這麽旁若無人的打情罵俏,我還真做不到他那般臉不紅心不跳,從容不迫。

為了緩和自己的窘态,我岔開話題問:“你去談合約我去做什麽?似乎端茶遞水也用不着我。”

“聽蘇靜雅說凱悅旁邊新開了一家甜品屋,似乎味道不錯,讓我有時間就帶你去去看看。”

原來如此,不得不說,他這話當真是讓我心花怒放,他竟然在百忙之中帶我去吃甜品!

王律師開車,我和葉非情坐在了後座,卻不想副駕駛室的位置那位宋經理打開門坐了進來。

王律師扭頭看了她一眼,皺了一下眉,見自家少爺都沒發話于是他也沒有說什麽,若無其事的啓動車子。

路上葉非情在車上看文件,我道了句對眼睛不好他便合上了。

他拿起我的手一根一根的玩我的手指,極有耐心反反複複的摸,像是要将我每一個指關節都摸的一清二楚。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對方是他,我反而覺得他摸的很舒服,因此我很享受,心裏總有種甜膩膩的感覺,懶懶的,有些舍不得将手從他的手中抽出來。

車子抵達凱悅,他們約了人談合約,我去也沒事做,于是我并沒有跟着他們一起上去,而是自己去了離凱悅那家不遠的甜品屋。

甜品屋不大,但是裝飾的很漂亮,有種甜甜的感覺,空氣裏充斥着食物香,讓人聞香而餓。

我進去後就看見了簡寧,聽見門口的風鈴聲,她擡眸也看見了我。

我走過去坐下,“一個人?”

她搖頭,“我在等人。”

我見她似乎是有點不太高興,便問了句:“等誰?”

她還沒來得及回答我,甜品店裏就又來了人,簡寧擡眸看去,應該是她等的人來了,所以她平靜的眼底劃過一抹疏淡而禮貌的情緒,于是我也扭頭,就看見了一個陌生女人。

我往邊上挪了挪,那女人坐下後先是看了我一眼。

那一眼我懂,意思就是她有話要說,不方便我在場。

我正準備站起身将空間給兩人空出來,簡寧率先道:“這位是我閨蜜。”

言下之意就是,不需要忌諱,有話可以直說。

見簡寧這樣說,對方也就沒有再堅持,她也沒有拐彎抹角,開門見山:“我請簡小姐出來只是想告訴簡小姐一聲,還請以後與銘晨之間保持距離,不然他的女朋友會誤會,會多想。”

我皺起眉,沒想到這女人竟然是來說這些的。

簡寧笑了一下:“我都已經結婚了,我還要怎麽與他保持距離?再說,腿長在他身上,既然你們都管不住,我又能怎麽樣?”

簡寧這話顯然讓對方有些不悅,秀美微蹙,對方說:“有些話我小姨礙于情面不太好與你張口,所以這些話今天就由我來說了,就算你和簡銘晨沒有血緣關系,但是不管怎麽說你叫他一聲小叔,他就是你的叔叔你的長輩,有些事情要适可而止,不要讓大家的臉上都不好看。”

簡寧不冷不熱的重複着一句話:“我已經結婚。”

她雖然一副淡淡的模樣,但是我多少能聽出她的無奈和澀然。

是啊,為了他們所謂的面子,為了不讓自己與簡銘晨走錯路,她都已經将自己困在那個婚姻的圍城了,他們還想她怎麽樣呢?

見簡寧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對方更加不悅了,說出的話也越來越嚴厲:“我話已至此,你若是再不思悔改,到時候別怪我們不客氣。”

我神色微冷,頓時有些上火,她們憑什麽将所有的責任都推到簡寧身上?

如果簡寧真的想與簡銘晨有什麽,她會随便找個人将自己嫁出去?一嫁就是三年之久。

我揮手掃了掃空氣,然後掩唇,一臉的嫌棄:“這位小姐,你今天出門沒刷牙嗎?”

“嗯?”她疑惑,沒明白我的意思。

“我想你肯定沒刷牙吧,不然說話的時候怎麽會這麽臭呢。”

她的臉色很是不好看,一陣青一陣白,陰沉又淩厲,她冷笑,譏诮的看着簡寧:“真是物以類聚。”

“這句話我贊同,不然怎麽總是有一群蒼蠅圍着簡寧轉呢?”

她揚起的譏诮再次沉了下去,神色陰郁,眼底怒氣翻湧,卻又礙于良好的教養而沒有發作。

于是她最後只得又去找簡寧的茬,冷冷的說:“別說因着你與銘晨的那層關系他母親不會認可你,就算沒有那層關系,你這樣的人,他母親依舊不會認可,別說他母親不會認可,就是簡家也不會認可,你與那些名媛淑女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似是怕我再說出什麽話噎着她,她冷冷的說完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簡寧一張臉面無表情的,沉默了好一會兒我這才打破沉默:“簡銘晨有女朋友?”

她滿不在乎的聳肩:“誰知道呢。”

見她這樣我語塞,于是我也沒再說話。

又小坐了一會兒,簡寧看了眼時間:“我走了。”

我對她揮了揮手,讓她路上小心。

葉非情來的時候我已經慢吞吞的吃完兩塊糕點,已經撐到想吐。

怪只怪這東西實在太好吃,我沒有控制嘴!

我邊吃邊等,他不來,有些無聊的我便有一搭沒一搭的挖一小勺望進嘴裏,吃着吃着就吃撐了!

看見他進來,吃撐的我懶洋洋的趴在桌子上,真的已經不想動。

我有些哀怨的捂着肚子,痛苦的說:“我吃撐了,好難受。”

他笑了起來,有些幸災樂禍:“活該。”

我瞪了他一眼,不高興了:“還笑。”

他沒再理我,又去點了一份甜點打包帶走這才過來拽起我,将我攬進懷中,一手扶着我一手拿着那份打包的甜點往外走。

依舊是王律師開車,只是副駕駛上少了一個人。

車子開到幼兒園,七七看見葉非情很是高興,尤其是當她看見葉非情手裏的甜點就更高興了,簡直就兩眼放光。

她在葉非情的臉頰上親了一下,然後比劃:爸爸,你真好。

我有些吃味:“我辛辛苦苦十月懷胎,帶了三年的女兒就這麽被那只妖孽把魂給勾走了。”

聽我這樣說,七七立刻又在我的臉上親了一下:媽媽今天很漂亮。

我笑出聲來:“上了兩天學還學會拍馬屁了。”

葉非情附和起七七的話來:“葉太太今天的确很漂亮。”

我白了他一眼:“你們父女兩一起欺負我。”

葉非情皺眉:“難道要我說你今天真醜?”

第244.任何人都不能打擾,這是規矩。

我拿拳頭砸他,“你敢說一個試試。”

他糾結不已:“說你漂亮也不是,說你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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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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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