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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念不同。

想要的不同。

大愛與小愛是對立的。

千手柱間現在也明白了這一點，正如他上輩子殺了宇智波斑一樣，大愛指的是愛每一個人，但同樣的，這個詞意味着......為了所有人，他可以犧牲任何人。

這是矛盾所在。

他明白了這一點。

在殺死宇智波斑的時候就明白了這一點，木葉不是那時候的宇智波斑想要的，因為那裏已經無法包容他想保護的任何人了。

可現在明明還沒有發生任何事。

一定是哪裏出了問題才讓宇智波斑說出這種話。

千手柱間回神，雙手使勁拍打臉頰讓自己清醒過來，神色嚴肅地看向宇智波斑。

“斑！”他說，“......在此之前，能不能聽我說一件事？”

“......”

宇智波斑一愣，随後眼中的血色褪去，盡管沒有吭聲，卻有意思讓他說下去。

千手柱間松了口氣，笑盈盈的模樣像在說「我就知道你會答應」。

“這是個很長的故事，斑，耐心聽我說完。”他輕聲說着，“故事源于兩個十三歲的少年......”

千手柱間講述起上輩子和宇智波斑相遇的事情來。

盡管過去多年，這些記憶仍然沉澱在心底，恍如夢境，不可割舍。他從兩個打水漂的少年講到兩族戰争，從結盟講到建村，再慢慢敘說到終焉之谷與第四次忍界大戰。

宇智波斑想聽的大概只是故事——他知道。

但他仍忍不住夾雜了許多個人情感，甚至講到結盟時宇智波斑提出「你要麽自殺要麽殺了自己的弟弟」、講到宇智波泉奈身亡将眼睛交給了宇智波斑時眼前的少女都一度動容。

他像在講述別人的故事，那麽不可思議，又奇異得不得了，波瀾壯闊得只像是書卷上的文字——

可宇智波斑卻意識到了，他說的是真的。

荒誕，但是是真的。

這個人不擅長說謊。

......而這故事也證明了之前發生的一切。

而這故事甚至沒有隐瞞「他殺了宇智波斑」這一事實。

這個男人不可能知道她夢中的事。

愚笨——

可他怎麽這麽傻，就将這種事說出來？

宇智波斑都要氣笑了。

“......可你為什麽一開始不告訴我呢？”少女耐下性子問，“那不是我，我們都還活着，我們能擁有更完滿的人生。”

“可......斑就是斑啊。”千手柱間小聲說，“斑會這樣覺得我可疑吧？你看你最開始就是那樣。我想先一個人——”

“柱間。”宇智波斑嘴角略微仰起，“沒有什麽事是一個人能完成的。”

“！！！”千手柱間一愣，随後面露喜色，“斑——！！”

“但這并不代表我全然相信你。”宇智波斑立即打斷了他接下來想說的話，“關于這個故事的一些部分我會一一去核實，在此之前，我不會來南賀川。”

“欸？！”

“這段時間裏，柱間。”她說，“你就好好想想辦法吧。”

該怎麽讓所有人認同你的想法、以及......

怎麽讓她真正接受這件事。

“先聲明一點，那是你的，不是我的人生。”她接着說，“......因此，別指望我允許你站在我身後。”

“沒關系！暫時這樣就可以了！”千手柱間立即說道，“我們可以——”

“是你，不是我。”宇智波斑又重複了一遍，“但你也可以想辦法讓我改變主意，不是嗎？”

這是相當大限度的容忍。

或者說體諒。

千手柱間嘿嘿笑起來，說了句「放心吧」。

只要宇智波斑不反感這一點就沒問題了。

說實話他聽見宇智波斑的闡述時心情極為忐忑，心髒都快跳出來了。而說出那些記憶的時候也生怕她不相信，但現在看來是信了。

盡管知道摯友沒那麽容易信任別人，但明明這麽警惕卻答應下來了，機會還是很大的！

千手柱間嘿嘿傻笑，就差腳邊沒開花了。

他正要再說些什麽，突然宇智波斑身後的草叢發出了動靜。

兩人的身體驟然緊繃，就當要馬上行動起來的時候，少女身後的草叢突然竄出一個十一二歲的小男孩。

男孩留着長發，紮起了小辮子，面容與宇智波斑有幾分相似，而此刻他面容無比人怒，雙目猩紅，甚至冒出了一顆勾玉，渾身殺意都止不住，提着刀的樣子像要把對岸的人砍了。

“千手柱間！”他軟糯的聲線變得格外尖銳，“你怎麽敢——？！”

宇智波斑：“............”

驚了。

雖然察覺到弟弟跟着她，但是居然聽故事聽開眼了？！

宇智波泉奈臉色漲紅，雙手緊緊地攥着早已拔出的忍刀，喉嚨裏發出含糊地嗚咽。

“千手果然是千手。”他好一會才平靜下來，然後仰頭看向宇智波斑，“姐姐，他現在只有一個人，我們一起打死他。”

“......泉奈。”

宇智波斑走過去拍拍弟弟的腦袋，示意他不要着急。

“那不是我，泉奈，冷靜一點。”她說，“我還好好的站在這呢。”

“可、可是——”

“那家夥說着玩呢。”她輕笑了聲，“是吧，柱間。”

“......嗯、嗯我開玩笑呢。”雖然摯友在笑但寫輪眼完全沒有收起來的意思明明就是赤|裸裸的威脅。

“......”

宇智波泉奈鼓起包子臉。

他自認不是小孩子了，就算宇智波斑這麽說他也知道就算千手柱間說的是真的她也會讓他說是開玩笑。

但是......嗯，太假了，這個故事太假了，姐姐怎麽可能和這個人做朋友還被捅了刀。

姑且相信這個說法好了。

他惡狠狠地瞪了千手柱間一眼，随後抓着姐姐的手依賴地蹭了蹭。

“但他是千手吧。”男孩嘟囔着，寫輪眼也收了起來，“這個總是真的吧？而且他說他以後是族長，我們就在這裏解決他以絕後患不好嗎。”

千手柱間：“......”

停。

別這樣，再這樣下去宇智波斑為了讨你歡心真的會來打架的！

“哼。”

千手柱間突然聽見自己身後也傳出一聲稚嫩的冷哼。

“陰險，泉奈。”白發男孩雙手抱臂緩緩從樹木的陰影中走出，猩紅的眸子冷冷地看着黑發男孩，“要不是我跟着兄長出來，你就打算偷襲大哥了是吧？”

“喔，還有扉間是吧。”宇智波泉奈皮笑肉不笑地瞧着宿敵，“哎呀真巧，居然在南賀川碰上了。”

兩個族內未來智囊大眼瞪小眼，空氣都給蹭出了火花。

千手柱間：“......”

不是，知道你倆戰場上遇見的比他倆還多，但是居然連姓都不喊直呼其名的嗎！

不對！！

這才不是問題的關鍵！！

千手柱間面露崩潰。

扉間啊！！！

弟啊！！！

你說好相信我有分寸的！！！

為什麽跟我出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柱間：假的，都是假的

斑斑：實錘了，就是這個人捅的我

扉間：我假裝信了你的邪.jpg

其實斑本來猜了個七七八八…但是柱間突然坦白她沒想到，好感值有略微回升

可雖然坦白了很多但沒說自己重生…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