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昨天雖然去吳越的高中沒找到人,不過當面看到那群霸淩團夥中的一人慘死,也讓整個事情大條起來。

老實說祝央是不在意那些人死多少的,自己的孽力反饋因果報應自己受着,一群人欺淩折磨別人的時候也沒有誰按着他們手幹的壞事。

只是汪蓓說那個道理但凡有腦子的人都想得明白,那些到處霸淩同學的小混混死了之後呢?還有替吳越完成詛咒的那個存在呢?

不要說他們就是自己那條線裏面的因果,牽扯不到他們玩家頭上,那要這麽算,其他三條線實際上也是一樣的。

這會兒預備役的鬼已經夠多了,吳越這兒還要牽扯一群,然後還有個更邪門的鬼神還是邪神之類的玩意兒。

即便這些東西只有一成的可能也是視他們玩家為獵物,這數量和強弱的對比下也只有團滅的命。

哦不對,陸辛估計涼不了,但祝央一來不知道他具體能耐,二來也不會将自己的性命安全寄托在別人的良心上。

不過原則是這樣的,但使喚起這個披着新人皮的高級玩家跟班來,祝央倒毫不客氣。

昨晚沒等到吳越回來他們也沒有閑着,陸辛這邊想辦法查到了吳越的所有資料。

學校那邊監護人一欄填的居然不是他父母的名字,而是家住在這個城市的他的大伯一家。

實際上吳越的父母早就死了,他的監護權歸了他父親的親哥哥,也就是他大伯一家。

但他大伯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侵吞了吳越的遺産,将人趕出來一個人住。

每月給的生活費只保證他最低的生活水準而已,之所以還能上學,是他大伯做生意的要名聲而已。

陸辛裝作學校的老師打家訪電話過去的時候,那邊還聲淚俱下的表示自己有多擔心侄子,而侄子自從弟弟弟妹走後又變得多麽孤僻多沉默寡言,甚至十六歲以後就獨自搬出了家,拒絕和親人接觸。

但實際上吳越的周末和假期時間都被叫去他的店裏當免費雜工,嗯!那家店以前是吳越父親的。

不得不說他大伯這家的演技還是對得起他侵占的財産的,果然錢能挖掘人的無限可能。

他們又旁敲側擊的問了問關于吳越父母的事,這一點他大伯一家倒是沒怎麽作秀。

說是兩人是吳越他爸早年去東南亞旅游的時候認識的,吳越他媽出身泰國北部一個偏僻部落,兩人一見鐘情,當時在當地就結了婚。

幾個月後回到國內,又正是領了證,很快就有了吳越。

吳越大伯一家說起他媽的時候,一致認為這個弟妹人都點邪門,經常神神叨叨的,一開始家裏還擺了不少稀奇古怪的東西。

不過吳越父親不滿的發了幾次脾氣之後有所收斂,一家三口前些年還算幸福美滿。

就給吳越給他媽教的,從小就跟其他孩子有些不一樣,性格也沉默不讨喜,但這在當時都不是什麽大事。

直到吳越小學畢業那年,他爸出軌,在外面有人了。不光這樣還帶着懷了孕的小三登堂入室逼迫妻子離婚。

吳越媽媽是哭也哭過鬧也鬧過,那男人鐵石心腸起來,是真的半點轉圜都沒有。

本來以為這事就這樣了,但就在約好去民政局換證的前一天,吳越爸爸和那小三都突然橫死。

吳越爸爸當時還在經營那家店,在後廚炸薯條的時候突然把自己的頭悶進炸鍋,等被發現的時候整個頭都炸酥了。

小三死得更詭異,她是流産大出血而死。

但被發現的時候,已經成型的胎兒已經整個不在她肚子裏了,在離她的屍體快三米外的地方。

那現場痕跡就像嬰兒生生從她肚子裏爬出來一樣,臍帶都繞着脖子還爬了老遠,當然嬰兒也沒能活。

這事當時把上門斂屍的人滲得慌,這些人其實不是沒見過更血腥的死亡現場,但真少有詭異成這樣的。

不僅這兩人,吳越媽媽也在當晚上吊死了,吳越從那時候起便成了孤兒。

上吊!

這倒是個關鍵詞,因為明晚的劇本裏吳越也會以同樣的方法死去,在他咒殺這些人後。

梳理清楚了吳越的具體情況,很多事大夥兒心裏基本有了譜,雖然還未求證,但看樣子也是八九不離十了。

一行人直接來到了吳越大伯的店裏。說來諷刺,吳越逃課好幾天也沒人在意,但到了周末假期沒來店裏幹活卻是會被他大伯好一頓收拾的。

這家店吳越父親早年開的,經營西式快餐,和一般快餐店的粗劣模仿不一樣,很還願了當地口味,所以經營得不錯,一直生意很好。

吳越大伯接過店之後雖說對員工工錢之類扣扣索索,但原料配方還有經營模式倒是沒變,也做得可以。

幾人推門進去,這會兒不是餐點,偌大的店面空蕩蕩的只有三兩客人用餐。

吳越大伯這會兒不在店裏,外面只有兩個年輕營業員在值班聊天。

祝央他們繼續盜用老師身份表示吳越已經逃課三天,他們來逮人的。

兩個員工也是學生,還沒脫離對老師的畏懼,見幾人氣勢洶洶又理由正當。

便雙雙往後廚一指:“他在裏面削土豆皮呢。”

祝央使了個眼色,李立便留在外面,一臉嚴肅的和倆工讀生詢問起了吳越平時在這邊的事,一副較真負責的嚴厲老師調查問題學生的架勢,把兩人牽制在了外面。

而祝央三人則推開後廚大門,卻見裏面一個人也沒有,只是料理臺上切了一半的食材,應該是給中午的用餐時間提前做準備的。

可端看這裏一個人也沒有,兩個員工又理所當然的态度,可見這麽多準備工作都是吳越一個人在做,他那大伯還真把自己侄子當廉價苦力都不如。

三人掃了廚房一眼,突然聽到一個地方傳來細細的人聲,循聲過去,發現是在廚房更裏面的倉庫裏傳來的。

随着走進那聲音的內容越發明顯,不是在說話,倒像是在念什麽咒語。

祝央他們心道不好,連忙推門進去。

果真看見吳越盤腿坐在地上,那本書攤在他面前,他拿着一塊蠟燭,用蠟燭繞着書念完咒語後,他竟将自己的手遞到火苗上烤。

但詭異的是,他仿佛感受不到痛感,仔細一看他的手被火焰直接烤了有一會兒了也沒有出現燒傷。

他的臉上滿是暢快的冷笑,讓這個本就陰沉的少年看起來越發詭異。

陸辛動作最快,他沖過去,吳越都來不及反應就被踢掉了蠟燭,搶走了書。

他猛的回頭,臉上的表情滿是什麽被打斷的憤怒惡毒,而看到三人,眼神裏又多了些意味不明的貪婪。

這種邪祟詭異的姿态真跟平時的吳越反差太大,倒是祝央想起那天晚上在走廊碰見他,當時這孩子的樣子也很異常,倒是和現在感覺有點像。

陸辛一巴掌拍他天靈蓋上,吳越頓時一個激靈,整個人跟夢游醒了一樣,那陰森詭異之感也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自己秘密被發現的茫然驚恐。

祝央接過陸辛遞過來的書,吳越想搶回來,一旁光汪蓓就輕松把他鉗住了。

庫房太暗太小,幾人便移步到廚房。

祝央忍着不适翻了翻那本書,發現內容已經有所變化。倒不是她記性有這麽好,連這麽晦澀難懂的咒書都能記住。

是因為從剛剛攤開那頁開始往前翻,赫然有幾張書頁上出現了人的照片,雖然像油墨印刷一樣不怎麽清晰,但還是能看出就是被她使喚過的混混,還有當場在她面前被剝離紮穿的女生的臉。

這兩人的照片在自己對應的頁數,就像幾十年前的舊報紙上的訃告遺像一樣,陰沉又死寂。

祝央道:“這還真是方便,只要搞到貼身用品就能殺人,要不是代價太大,真是個逆天道具。”

說着又看向吳越,笑了笑:“你比你媽媽還要厲害,你媽媽殺了兩個人就油盡燈枯了,你卻還有的是餘力。”

吳越震驚的瞪大眼睛,終于開口道:“你,你怎麽知道?”

祝央沒有回答,倒是重新往後翻:“嚯!你的死亡名單還真不少,我看看,這十幾個應該是學校的。這個吳大成——嗯?這好像是你大伯吧?”

“他們都該死!”吳越難得的沒有回避祝央的視線,顫抖着聲音眼神倔強道。

祝央聳了聳肩:“這我倒是不否認。”

雖然對他的仇恨無法感同身受,但換位思考一下,誰要是敢霸占她財産把她當免費苦力使,又是誰要敢成天對她勒索恐吓毆打欺淩。

她不但要那些人死,估計會把他全家連蟑螂都搞死。

她揮了揮手裏的書:“可讓你現在把那些人全宰了我們也很難辦吶。”

汪蓓點點頭:“對啊,這都死了兩個了,不知道會不會找上門來。”

“實際上已經死了三個了。”祝央翻到其中一頁,将書轉過來。

陸辛他們就赫然看到那個平頭的頭像已經出現在書頁上了,剛剛祝央翻的時候這一頁還只有符咒和名字。

想來陸辛剛剛雖然打斷施法,但已經晚了。

他們忙給那個黃毛打電話,也是正巧,這群混混今天聚一塊在游戲廳玩,平頭死的時候黃毛就在長。

那家夥聲音都帶着被吓尿的哭腔:“剛剛在玩老虎機呢,老大突然整個人就燃了,全身都是火,跟他媽被澆了汽油一樣,潑都潑不滅啊。等火熄了,人都已經沒氣了。身子燒得躬起,十根手指頭勾得跟爪子一樣,整個游戲廳的人都被吓出來了。”

黃毛連續三天周圍死了人,其中兩個還是以那麽凄慘的方式死在面前,一群混混也不免開始人心惶惶。

不過他們幹的破事多了,欺負勒索的同學豈知吳越一人?又時常作死跑到墓地鬼屋打砸,玩什麽試膽游戲,這會兒一個個正懷疑自己沾上髒東西了。

挂掉電話後,汪蓓倒吸了一口涼氣:“就這樣?這也太方便了,防不勝防啊。快快,把書收起來,不能再用了。”

祝央也是這個想法,而且在她看來,那些被殺死的混混變成鬼還好說,關鍵的威脅還是是這本書。

吳越一條命換十幾條命萬一激起了這個邪惡存在的貪婪呢,照現在看吳越用書殺人還需要随身物品和儀式,可誰知道越到後面這股力量會壯大成什麽樣?

可這個念頭一出來,明顯的阻礙就來了。

三人正當把吳越帶走的時候,廚房的門突然被鎖住一樣打不開,随後一把菜刀從案板上飛起來猛插向祝央,被她一個敏捷的躲過。

然後幾人回頭,便看見死掉那三個人,他們使喚過的混混之一,紅發女生,還有平頭男出現在了廚房。

他們是死時的樣子,混混一額頭上一個一元硬幣大的窟窿,紅發女生兩腮被割破比裂口女嘴還大,平頭男原本高高壯壯的體型現在确實做岣嵝的。

整個人都被燒卷縮了,手如勾爪。三鬼都陰森森的看着他們,發出嘿嘿的獰笑。

他們應該已經沒了自己的意識,無視作為兇手的吳越,目标反倒是他們,像是被某種力量支使着阻止他們的離開。

汪蓓站的位置離他們最近,見紅發女鬼要抓上來,她一腳踢過去。

但變成鬼的女生顯然要比生前難對付多了,她這種人要是還活着憑汪蓓的力氣可以一腳把她踹飛,然而現在全力下去僅僅讓她趔趄一下。

祝央擡手拔出自己臉側的菜刀,一刀沖着往自己來的燒焦平頭剁下去。

然而菜刀立時斷成兩半,本該焦炭一樣不堪一擊的身體竟然堪比金石,祝央砍上去的時候都擦起了一星火花。

這堅硬震得祝央手掌發麻,眼看對方要抓上來,祝央一腳踹他心窩子上去。

她力量點加得比汪蓓還多,倒是将平頭踹退了幾步,不過依舊沒阻斷對方的步伐。

倒是陸辛這邊攻勢最兇猛,他一把将混混一的脖子擰後腦勺去,又卸了對方的四肢,甚至還有空閑踹飛眼看要抓上汪蓓的女鬼。

但三個鬼被逼退一波後,居然毫無滞澀的重整旗鼓又靠了過來。

尤其被陸辛擰成麻花那只,居然腦子一轉就歸了位,接着身上傳來噼噼啪啪的關節複位聲。

看樣子這幾個還是能無限回藍的。

汪蓓驚慌的轉身開門,發現門仍然紋絲不動。

她有些絕望,這是第一次真切感受到游戲難度增加的威力,單是三個死了一兩天的新鬼都這麽難應付,別墅裏這會兒還有理智可言的女鬼小姐讓她對這場游戲太過樂觀了。

這時卻見祝央不慌不忙的翻開那本書,找到了某一頁,然後‘嘶啦’一聲,撕下了那一頁的一部分。

随即他們就聽到離祝央最近的燒焦平頭鬼爆發出了一陣凄厲的慘叫。

與此同時他焦黑的身上一大塊皮肉被生生撕開一樣,露出裏面慘烈的皮肉。

而祝央卻驚喜的笑嘻嘻道:“嚯~~,還真有用?我就說三個辣雞怎麽可能一死就這麽生猛,命門肯定脆得很。”

接着又撕了一條紙片,燒焦平頭又爆發出一陣凄厲慘叫。

也不知道這裏是不是被結界隔開了,裏面這麽大的動靜,外面卻始終沒有人進來看看。

祝央也是變态,見那平頭凄慘,都不給鬼痛快,一張紙花了好幾十次才撕完,一次撕一小塊,可見小時候撕作業本功夫有多娴熟。

汪蓓和吳越幾乎是目瞪口呆心驚肉跳的看着那焦黑鬼被祝央一片一片肉從身上撕開,最後變成只剩一顆焦黑腦袋的骨架的。

等到後面,那鬼的聲音都叫嘶啞了,從嘴裏發出咕咕哝哝微弱的瀕死痛呼。

然後祝央才走過去,一腳踹散他的骨架,這次輕松就踹跨了。

骨架散地上砸出砰的一陣響聲,汪蓓和吳越親眼看見另外兩只鬼被這聲音吓得肩膀一條。

随後見祝央擡頭,目光看向他們,剛才還不死不休要追上來的架勢,現在立馬往後退。

祝央卻咧嘴一笑,在兩鬼的顫顫巍巍中又撕下了兩頁紙。

正是屬于他倆的,因為是整頁撕下,倒沒有感覺到痛。

可下一秒,就見祝央撚着紙張頂端,把兩張紙遞進了油鍋裏。

皮質的紙張和滾燙的熱油瞬間發生了反應,被炸得卷曲酥脆。

而兩個鬼頓時感受到了來自靈魂的煎熬劇痛,所謂死後下油鍋,他們算是提前一步體驗了。

兩個鬼渾身迅速起泡發爛,最後變得焦脆,定格在那裏,變成兩尊巨型天婦羅。

陸辛上前随手拿過一個擀面杖戳了戳,量具鬼屍便突然坍塌,随後三個鬼的痕跡也灰飛煙滅。

祝央示意汪蓓去開門,汪蓓恍惚的松開吳越,而吳越也整個人懵懵的沒有掙紮。

汪蓓開了兩下,還是打開,便回頭沖祝央聳聳肩。

祝央冷笑一聲,把那本書拎到自己眼前:“喂!不識擡舉是吧?”

說着就往料理臺上砸了幾下:“個外來癟三跑到別人的地界不好好拜山頭認老大夾着尾巴做人,倒是貪心厲害。不讓你殺那十幾人你還給我撒潑是吧?”

“那三個的下場你看見了?你覺得你現在能有多抗造?”說着把書拎到油鍋上面:“吳越,去告訴外邊今天中午新添一個菜,油皮紙天婦羅。”

又對着書道:“我讓人把你吃進去和翔一起拉出來你信不信?”

咔嚓一聲,廚房的門鎖自動打開,甚至還拉開了一條門縫,好方便他們出去。

汪蓓神色恍惚,覺得自己剛才的驚惶好多餘。

而吳越也沒好到哪兒去,只是他心情更加複雜,他是真的對世界絕望想帶着那些人渣一起死,但他沒料到這本詛咒書居然還能操縱鬼怪顯形攻擊人。

傷害他人不是他的本意,雖然最後結果讓人茫然又有些啼笑皆非,但書被搶走也就意味着後面的人得不到應有的懲罰了。

祝央見他難掩落寞遺憾,一時也沒說什麽,出來叫上李立暫時回了別墅。

這會兒時間才到中午,早上出去的邱老師回來了,今天周末她沒課,就帶兒子出去買了兩件新衣服,又帶他吃了小孩兒喜歡的快餐。

以前因為老公打牌喝酒老管她要錢,她是連買菜都要摳着省,回想起來都好久沒帶兒子出去玩了。

小明拿着吃快餐送的小恐龍玩具給祝央看,邱老師便問玻璃是怎麽回事,被祝央用打耗子糊弄過去了。

“也沒什麽,讓房東再裁一面鏡子回來就行了,也花不了什麽錢。”又左右看了看:“房東呢,今天一早開始就沒看到他了,房門也大大開着沒關,要不見了東西別亂怪人。”

李立忙道:“他老娘死了,早上急急忙忙就說要回去奔喪,讓咱們有事自便。”

“哦!”邱老師聞言便不再理會。

一般人聽到誰家白事難免唏噓,可房東實在不是個讓人能同情得起來的,他那老娘也一樣。

夏天還好,說是老家有果地要看,冬天沒事就會來這邊住,整個就一刻薄難纏到處搬弄是非的老太太。

正聊着天,邱老師接到一個電話,是學校同事打來的。

她一開始還以為工作上的事,然後接通電話沒多久,衆人就看見她臉色煞白,渾身發抖,電話也從手裏掉下來砸在地上。

邱老師恍惚的癱坐在沙發上,眼睛裏含着淚,看着衆人一眼,哭道:“那人,那人去把朱老師一家給殺了。”

朱老師便是邱老師日記中那位年輕時暗戀的對象,也是小明現在的班主任。

幾人臉色一變,沒想到這條線還要往外延展,雖然料到這第六天肯定不會太平,但衆人沒料到連無辜的人也慘烈的被牽涉其中。

邱老師繼續道:“上午朱老師一家被發現死在家裏,警察調了小區和樓道監控。那個畜生啊,他有本事就來殺我,為什麽就下的了手啊,他憑什麽?”

邱老師哭得撕心裂肺,吓得小明手足無措,汪蓓立馬将小孩兒捂住耳朵抱了上樓。

“朱老師的孩子才三歲啊,三歲的孩子啊——”

幾個玩家也不好受,尤其是祝央,發展成這樣,這破游戲簡直集惡劣于大成。

她心中戾氣頓生,起身就來到廚房抽出把菜刀,這還是邱老師自己的,用來剁骨頭那種剁刀。

然後回到大廳‘啪’的一下将菜刀拍崩潰大哭的邱老師面前。

邱老師被這動靜止住了哭聲,進聽祝央惡狠狠道:“哭啥?他要的就是你這反應呢。你信不信他這會兒可能就坐在哪個酒館想着你現在的樣子下酒?”

“這玩意兒揣包裏,見到人上去就是兩刀,我說過什麽來着?碰到欺軟怕硬的慫包就是要比他橫。他殺了人又怎麽樣?一樣的。”

這要是現實世界,妥妥的一個教唆傷人。

可祝央知道他們最終還是會死,就跟女鬼小姐和房東太太一樣,都是這個副本裏的鬼,在一條劇情線上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

哪怕悲劇無法避免,祝央仍希望在死後世界他們母子倆對上那個人渣也是無畏無懼的。

邱老師愣愣的看了祝央好半響,然後抹幹了眼淚,顫抖手拿起了刀,不言不語的放進了自己随身的包裏。

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邱老師這邊的事還沒完,就看到崔小姐哭着跑了回來。

她一進大廳就把包往地上一砸,尖叫的吼道:“憑什麽?這些年我為家裏做的不夠多?真把我血吸幹淨還要敲骨髓吃才滿意?”

幾人安慰她冷靜下來,崔小姐才跟他們道出了經過。

原來那跟蹤狂和她老家倒是在同一個區,只是不同鎮。

跟蹤狂最近幾天都沒在她面前出現,她還以為終于擺脫了對方,誰知對方釜底抽薪直接找她爸媽去了。

剛才她爸媽給她打來電話,說是那個張家肯出二十萬彩禮娶她。

眼看着她兩個弟弟高中也快畢業了,看成績也是考不上大學的,也是時候打算蓋房子娶媳婦的事了。

說是讓她這個姐姐多為弟弟考慮,而且張家那孩子聽說也是非她不娶,可見過去就是就是給人疼的,所以已經替她答應婚事了。

崔小姐父母話裏話外還覺得自己在為女兒考慮,這樣對姐弟倆都好的婚事哪裏找?

二十萬,就把一個重點大學的高材生買了,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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