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黃河鬼嬰
“建國,快點!”在狹長的通道之中,一個蒼老的聲音對着一個年輕的小夥子喊着,通道裏面十分黑暗,兩人靠煤油燈照路。
“爹,這次真的能夠淘到寶貝嗎?”
“老子也不清楚,但是家裏是真的沒錢了,今天撈不到東西,我們爺倆就等着喝西北風吧!”
說着,将建國拉進了一個黑暗的洞穴之中,老頭打開了身上唯一的手電筒,看着洞穴內,洞穴裏傳來很大的流水聲,潮濕無比,頭上還時不時有水流滴下:“建國,我們這是到了黃河底下了。”
建國拿着一個煤油燈,四處看去:“這個盜洞我們挖了半個月,這個應該就是墓室了吧。”
“應該就是!我們進去看看。”說着進入了墓穴。
墓穴之中,十分寬大,并沒有墓門,墓室直接和墓道連着,兩邊放着兩層人形陶俑、幾個陶罐填充着墓室,基本上看不見貴金屬,陶器拿出去,不但賣不出去,還會招來禍端。
整個墓室只能用一個字形容,那就是窮,只不過能彰顯出一股霸氣,棺椁用四條鐵鏈架空到了空中,大概是怕棺椁受潮,吊起了半人來高,地面上什麽東西都沒有。
建國看了看四周,焦急的說到:“怎麽什麽東西都沒有!”然後将眼睛放到了陶俑旁邊的一堆壇壇罐罐之中,寄希望于那些罐子之中能有什麽金銀珠寶。
“回來建國!那是放骨灰的壇子,裏面全是兇煞,不要動!”老頭急忙大喊。
建國吓得回過神來,急忙後退了兩步,沒有再敢打那些罐子的主意,反倒是将心思放到了空中懸吊着的一口棺椁。
“爹,這個棺椁裏面得有不少好東西吧。”
“不知道,這要打開看看,不打開我也說不準。”然後用手摸着半人高的棺椁,猛的一推,沉重的棺蓋順聲落地,鐵鏈劇烈的擺動了一下好似觸發了墓室內的機關,四周突然落下四塊巨大的石板,将整個墓室全部擋死,進來的盜洞已經被鎖死了。
建國哪裏見過這樣的場景,急忙拉住了老頭:“爹,這可怎麽辦啊。”
老頭一把甩開建國:“大驚小怪。”滿臉的不在乎,看向了四周,又看了看棺椁,棺椁裏面是一具女屍,女屍的身體已經發青,但沒有什麽腐爛,保存的比較完好,棺材裏面滿是貴重的絲綢,只不過已經腐爛,變得一文不值,而且放眼看去,并沒有什麽陪葬品,反倒是女屍的手上,戴着一只金镯子,老頭一眼就看中了那個镯子,輕輕的将手探了進去。
但是手剛放到屍體上,棺椁裏面一下子躁動起來,一只肉嘟嘟的小手從女屍的懷裏伸了出來,老頭也沒有輕舉妄動,只是低聲說了一句:“鬼嬰。”
建國的全身開始感到毛骨悚然,都不敢大喘氣。
鬼嬰并不哭鬧,只是在女屍的懷裏左右蠕動,或許是棺椁打開,氧氣進入了棺椁,讓這個小家夥煥發起活力。
老頭慢慢的将手撤了出來,打算看看鬼嬰的反應。
但是下一秒,周圍的水聲漸漸的大了起來,墓頂的上開始滴落較大的水滴,原本潮濕的墓室滲進來水,墓室劇烈搖晃起來。
老頭大喊到:“機關的活動震動了黃河底部的泥沙,墓室已經開始滲水了,而且随時會有要塌的可能!”
話音剛落,墓頂塌陷下來,上面僅存幾根腐爛的枯木支撐着,墓室四邊的牆壁開始塌陷,石板裂開一道道裂隙,水開始大量的湧入,頃刻間蓋過了腳掌。
老頭閉上眼睛說着:“看來我們要留在這裏了。”
突然,拴住棺材的鐵鏈斷了一條,棺椁側着倒了下來,仿佛是柱子,支撐着墓室上面壓下來的巨大沖擊力,屍體從棺材中倒了出來,但是樣子很是詭異。
屍體一只手抱住孩子,一只手直勾勾的指着一條縫隙。
老頭緩過神來,鞠了一個躬,抱起孩子說到:“建國,快走!”
二人剛剛一腳踏出那個縫隙,棺椁就堅持不住了,碎成一片殘渣,堵住了那條二人逃生的裂隙。
而且那個身體也被棺材頂到了洞口,女屍的一支胳膊和頭直接頂到了洞口外面,像孫悟空那樣,被巨石壓着,老頭抱着鬼嬰,來到了女屍面前,女屍也有了一些反應,擡起手摸着那個鬼嬰,并且将自己手上的金镯子戴到了鬼嬰的手上,一瞬間,女屍的眼神也有了些改變,突然一把将老頭推到了地上,建國急忙扶起老頭,瞬間,巨石砸下,砸在了老頭剛剛站的地方,女屍被徹底蓋住了,一只發青的手也被巨石砸的掉到了外面。
老頭看了看懷裏的鬼嬰,又看了看那只手,嘆了口氣:“女子本弱,為母則剛。”轉身急忙朝着外面跑了出去,身後的洞裏,碎石也開始不斷的落下,直到兩人爬出洞穴,在岸上休息的時候,洞裏面一股水沖了出來,洞口直接被黃河沖塌陷了。
老頭看了看懷裏的孩子,又看了看建國:“這是我們爺倆欠她的,這個孩子,我們就算是過的再緊巴,也要把他養大啊。”
“可是家裏已經沒錢了。”
“那就把這個镯子當了,以後再贖回來,權當還這個女屍的救命之恩了。”
……
這是爺爺常常講給我的關于盜墓的故事,每過一兩天就會給我講一遍,可是我确總是聽的津津有味,而且我還能夠感受到這個故事講述的那種驚險,就連爺爺都一直誇我是個機靈鬼。
而且這個故事也是我在艱苦生活活下去的一股動力,也是我創業最艱難時候的迸發力。
我叫秦琦,早前幹的古董行業,後來自己開了家公司,現在是已經是董事長,四十歲的我娶到了我夢寐以求的妻子,她陪着我度過了我最窮苦的時光,今天是我的新婚夜,陪着我的客人喝酒喝到半夜,新娘子也陪我到了半夜,直到所有的賓客散盡,我才帶着滿身的酒氣,衣服都沒有脫,睡在了沙發上。
妻子十分賢惠,新婚夜我在沙發上睡了一夜,妻子陪着我在沙發上睡了一夜,這事情說出去誰都不會相信,我也是,直到第二天睡起來,我看到我身上披着的衣服和我旁邊沙發上睡着的妻子,我也選擇了相信,因為現在只有我和她度過餘生。
我沒敢吵醒她,從古董櫃子裏面取出一個包裹,包裹裏面是一本發黃的羊皮書和一個紅布包着的金镯子,金镯子是我爹留給她未來的兒媳婦的,我高興的将那個金镯子取出來,沒敢吵醒熟睡的妻子,悄悄地戴在了妻子的手上,然後拿起那本發黃的羊皮書,羊皮書上面寫着三個大字——《盛世經》
這本羊皮書是我整個青年時代的全部,也是我和妻子的相遇,也是我從鬼門關逃出來的全部經歷,這本羊皮書,直接改變了我的全部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