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6)
譚力點點頭,說:“你們也太遲鈍了,他們兩個今天擺明了不對勁兒,怎麽一點眼力勁兒都沒有。”
餘欣旺說:“安寧人家不是已經有男朋友了嗎?”
張建波笑嘻嘻地說:“有男朋友怎麽啦?只要鋤頭舞得好,哪有牆角挖不倒?”
譚力補充:“挖牆腳,要趁早。”
“你倆也太缺德了。”餘欣旺說。
那兩人齊聲道:“滾。”
羅玉先到家了,“我先走了,拜拜。”
兩聲“拜拜。”
這下就只剩下安寧和溫陽了。
傍晚時分,溫和的夕陽的餘光照着他們,影子被拉得老長,安寧用手遮住眼睛,街道裏飄着飯菜的香味。
滿滿的人間煙火味。
“安寧,我喜歡你。”溫陽終于把憋了一天的話說出來了。
安寧的心裏特別平靜,他這句話要是早一年說安寧肯定會欣喜若狂,但是現在已經太遲了。
安寧聽見自己冷靜地說:“那張一一呢?還有你的前女友呢?而且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溫陽說:“今天吃飯的時候,我說的那些話就是理由:安寧,我一直覺得自己配不上你。
“其實我早就不喜歡張一一了,從初二下學期開始我就喜歡你,你還記得我送給你的那張聖誕卡片嗎?那上面有我寫給你的信,我告訴自己,你要是發現了,我無論如何也要和你在一起,可是直到今天你也沒發現。
“上高中以後,我發現我們的距離越來越遠,我每天都以上廁所為理由經過你們教室,就是希望多遇見你幾次,但是你一點都沒覺得不對勁。
“後來,淩冉旭追我我就答應了,那時候我覺得我完全沒希望了,你是注定要高飛的人,可我沒辦法陪你,可是我發現我還是放不下你。”
聽完這一大段話,安寧驚得說不出話來,原來真相竟然是這樣。
安寧覺得有些事情必須要說清楚,安寧帶溫陽走到安寧小區的長椅上坐下,隔着一個人的距離,就像以前同桌的時候。
安寧想了想,還是說出藏在心底的話:“溫陽,我初中暗戀了你兩年,你明明知道我喜歡你,為什麽還說喜歡張一一?”
溫陽苦笑一下,說:“安寧,你太單純了,你的喜歡其實不是喜歡,我那時候即使說了,也沒有用。
“安寧,今天我告訴你,不是想讓你和我在一起,只是我真的很難過,我姐說如果喜歡一個人卻什麽都沒做會很遺憾,至少我要讓你知道。
“好了,待會兒太冷了,你快上樓去吧。”
安寧心裏也很難過,畢竟是暗戀過兩年的人,即使已經不喜歡了,那些美好的過去怎麽能輕易抹殺?
安寧想起:
化學老師在講臺上大發雷霆時,他低着頭模仿他發火,安寧偷笑。
他們都很喜歡吃花生糖,他買的時候總喜歡給她多帶一包,她也是。
他在教室裏睡午覺的時候,頭總會偏向她這邊,她總能偷看他溫和無害的睡顏。
排隊打飯,他們隔着十幾個人,他卻跑過來把勺子遞給她。
默寫歷史課文,他會先翻書抄完再把自己的給她抄。
……
可是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她已經遇見了另一個人。
“我走了。”安寧轉身離開,沒讓他看見自己的眼淚。
溫陽就那樣看着她俞走愈遠。
就像中考拿成績的那天,他和其他人坐在臺下,看着她一步步走上領獎臺。那時候,他想雖然沒在一個班,好歹在一個學校。
可是,這一次他們真的分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現實裏就有安寧這種情況,別人就算喜歡她也不敢采取行動的,這倆只能錯過了。
☆、稍有嫌隙
安寧關上房間門,接起林東的電話。
“喂,林東?”安寧的聲音嘶啞。
林東的聲音有些低沉:“你哭過?”
安寧心虛:“沒,沒有啊,可能今天在湖邊呆的時間太長,有點感冒了。”
林東沉默。
“那你早點休息吧。”林東挂了電話。
安寧覺得奇怪,平時都要打一個小時的電話,東拉西扯一大堆,今天怎麽這麽快就挂了。
林東拿出一支煙,娴熟地點火、吞吐。
他是初中學會抽的煙,林媽去世那段時間他特別痛苦,抽煙、喝酒、打架,怎麽叛逆怎麽來。不過上高中以後,他就戒了,可是今天卻想來一支。
他本來想給安寧一個驚喜,去平湖鎮找她,結果發現家裏沒人,在她家樓下等了一天,卻看見她和之前見過的那個男生一起回來。
他看見她為別人流的眼淚,心裏很煩躁。
其實他有時候不确定安寧的心意,安寧和他以前的女朋友完全不一樣:她很獨立、也很優秀,從來不喜歡撒嬌,也不粘着他。而且她很理智,她永遠把學習放在第一位,她答應他的約會都是在完成了學習上的任務以後。
林東熟練地吞雲吐霧,安寧真的喜歡他嗎?當初也是自己主動招惹的她。
他想起,在銀杏廣場那次,安寧說過她不喜歡他這種類型的男生。那時候他以為這只是一個借口,可是今天那個男生确實和他完全不一樣。
黑暗的陽臺上,煙的火星明明滅滅,林東俯瞰着萬家燈火,吸了最後一口,擡手把煙摁滅。
算了。
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十幾天的假期很快就過去了。
安寧想着開學就能見到林東了,開學也沒那麽“面目可憎”了。
安寧在桂苑門口見到林東。
“你怎麽瘦了這麽多?”安寧說。
林東不以為然地說:“你胖了。”
安寧如臨大敵:“真的?我覺得沒有啊。”她趕緊看看自己,并沒有啊。
林東笑起來,露出一口白牙:“逗你的。”
安寧:“……”
“走吧,小白。”林東說。
安寧習慣性反擊:“你才小白,你全家都小白。”
林東捏捏安寧的臉,說:“我全家不就有你嗎?”
安寧和他鬥嘴就沒贏過。
林東牽着安寧的手往萬卷樓走,安寧掙了掙,林東堅持不放手,她只好說:“今天開學,很多老師。”
“那又怎樣。”林東不屑地說。
安寧無奈:“那會被發現的啊。”
林東的聲音冷冷的:“我們有那麽見不得人嗎?”他放開安寧的手,大步往前走。
安寧趕緊邁開步子跟上去。
“林東,你怎麽了?”安寧委屈地拉着林東短袖的後擺,像某種可憐的小動物。
林東嘆了一口氣,說:“沒什麽,走吧。”
安寧到教室的時候,人都差不多來齊了,一切如故。
安寧想起去年夏天她初來乍到的時候,同學們都在安靜地學習,當時她還覺得班裏的氣氛太壓抑了,後來才發現這是一群怎樣逗逼的同學啊。
黴哥還是“殺馬特”的發型,又在唱着新流行的神曲——《最炫民族風》。“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連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什麽樣的節奏是最呀最搖擺,什麽樣的歌聲才是最開懷……”曲調這麽鮮明的歌,黴哥也能跑調。
漢奸哥正在給許願看手相,他仔細地看着許願的手,神神叨叨煞有介事的樣子:“你這個手相啊,生命線、事業線都沒什麽問題,只是這個愛情線,頗有波折啊。再看你的名字,五行缺水,須得找一個名字中有水的人。”
“噗!”前面正在喝水的旺財一口水噴出來,“我說漢奸哥,你還要不要臉了啊?太能扯了。許願,你不要搭理他。”
是的,漢奸哥大名陳廣漢,“漢”字帶水。
鵬哥說書正說得眉飛色舞:“話說文姥爺當年,一表人才、風流倜傥,喜歡她的女生從東門口排到西門口……”
劉迦也來了,他看見安寧,從抽屜裏拿出一袋鄰縣特産的橘子,說:“給你。”
安寧覺得受寵若驚,大神居然特意給她帶了一袋橘子!
“寒假你去丹縣了?”安寧看着橙色的橘子說,“太謝謝了!”
劉迦只是回了句:“嗯。”
過了一分鐘又接了一句:“你不是說過喜歡吃這種橘子嗎?”
安寧連忙點頭:“大神你記性也太好了,我不過是提過一次。”
劉迦臉上出現可疑的紅暈,安寧一心撲在美味的橘子上,根本沒發現。
範宏、黃連凱、牟嘯林、狗哥等幾個男生正圍成一個圈,小聲讨論着什麽,不時發出猥瑣的笑聲。
突然,安冬在門口大喊一聲:“快出來看美女!”
教室裏的男生一大半瞬間就湧出去了,一窩蜂似的,不過劉迦不為所動。
安寧好笑地看着他們,真是……猥瑣啊,不愧是理科班的猥瑣男們。
尤智生跑出去又迅速跑回來了,安寧問他:“生哥,你居然不去看美女?”
他說:“我是回來拿眼鏡的!”說完就拿着眼鏡跑出去了。
安寧:“……”
尤智生也是一朵奇葩:他酷愛看小說,一來就是十幾兆大小的小說起看,上課下課都抱着手機看。他只聽文姥爺的課,其他課都只選聽一部分。到了月底要考試了,大家複習的時候,他就借聶竹這個月各科的筆記來抄一遍,成績還維持得不錯。
安寧簡直服了他了。
五分鐘以後他們陸陸續續地回來了。
“這個美女真不錯,就是比吳雨欣還差點。”黃連凱說。
狗哥說:“冬冬,下次看見美女還記得叫上兄弟。”
冬冬,男生也叫得這麽肉麻。
“沒問題!”
然後他們又聚在一起不知道讨論些什麽去了。
張美麗不知道又跟張衡在說些什麽,眼睛都紅了,泫然欲泣。
羅玉和同桌黃連凱兩個不靠譜的人,在下五子棋。
宋青楚在做《5.3》。
文姥爺走進教室,開門見山地說:“從今年開始,應國家教育改革的要求,我們要有選修課了。
“關了門說。”門口的李陽立刻去關門了,大家會心一笑。
“教改表面上說是要減輕你們的負擔,其實學的內容反而增多了。把必修的內容改成選修,還增加了選修的內容,高考一樣要考,不是沒事找事嗎?
“現在的選修其實就是每周四下午最後兩節自習課改成老師上課,和全年級的同學混合上課,老師是由學校統一安排。
“你們只有五個選項:數學、物理、化學、生物、英語,至于那些文學鑒賞、英語電影課你們就別想了。”
全班:“……”要不要這麽直接!
“接下來就自己去課代表那裏報名,我要統計人數。”
說完文姥爺又回辦公室“歡樂鬥地主”去了。
“安寧,你選什麽?”羅玉問,“我要跟你混,我要抱大腿!”
“哪有那麽誇張,文姥爺不是說了嗎,就是變相加課,也不考試,走個過場而已,別擔心。”安寧分析道。
羅玉說:“我不管,你選什麽我就選什麽!”
安寧小聲說:“那我先問問林東。”
羅玉送給她一個白眼,劉迦本來在聽她們說話,聽見安寧這話就背過身去刷題了。
安寧站起來跑出教室。
十七班教室裏也鬧哄哄的,安寧對門口的男生說:“同學,幫我叫一下林東。”
那男生中氣十足地吼了一嗓子:“林東,美女找!”
一時間,教室裏的人都看過來,安寧趕緊閃到一邊去了。
林東漫不經心地走出來,看見是安寧,面色陰轉晴。
他拉着安寧對那個男生說:“展堯,看清楚了,這是我媳婦兒。”
安寧害羞了,拉着林東去陽臺上。
“你知道選修課的事了吧,你選什麽?”安寧問道。
“随便吧,我還用補課嗎?”林東說。
“那我們就選數學吧。”安寧說。
“都聽媳婦兒的。”林東笑。
“誰是你媳婦兒啊,我回去上課了。”安寧說完就跑了。
大易從邊上冒出來說了一句:“我們寧姐真是風一樣的女子。”
林東看了看大易,說:“那哥我就是追風者。”
“東哥,你難道不覺得你現在很文藝嗎?”大易為難地說。
“滾。”
安寧回到座位上,回頭對羅玉說:“我選數學。”
“大姐,你不是吧?周四下午本來就有兩節數學課,你要上一下午的數學啊,喪心病狂!”羅玉棋也不下了,咋呼道。
安寧撩撩頭發,說:“你懂什麽,我這就叫‘數學虐我千百遍,我待數學如初戀。’,懂了嗎?”
羅玉壞笑着,問:“你不會是故意想甩開我,好和東哥二人世界吧。”
“你怎麽能懷疑我熱愛學習的決心?”安寧做捧心狀。
“夠了夠了,我就成全你吧,姐姐我選生物去了。”羅玉悠悠地喝了一口水,看着安寧說,“女大不中留了啊。”
安寧:“……”
安寧走到楊翼旁邊,說:“課代表,報個名呗。”
楊翼感動道:“安寧,你是目前為止唯一一個報名數學的,我是必須上沒辦法,說不定咱班就咱倆相依為命了。”
安寧一聽,心說我是不是應該重新考慮考慮了。
楊翼看她猶豫了,趕緊說:“我已經給你記下來了,不準反悔!”
那就這樣吧。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啦~又更新啦!!
☆、選修課
開學第一周的周四下午,在安寧看了無數次牆上的挂鐘以後,下課鈴聲終于響起。
“今天下來把習題冊做完,有幾道題我明天要重點講一講。”梁胖子拿起數學書,說:“對了,你們報了的數學選修的同學,都知道在哪上課吧?還是我給你們上。”
楊翼和安寧對視一眼,苦笑。
直到這一刻,安寧是真有點後悔了,可是已經沒有反悔的機會了。
安寧把自己的淩亂的桌子草草整理一下,給來十六班上課的同學騰出一片淨土。
她收拾好筆和本子就出教室了。
林東在後門等她。
“林東,走吧。”安寧叫他,“你怎麽連筆都不帶一支?”
林東得意地笑:“安寧同學,抄例題的作用太小了,還不如節約時間多理理思路。”
安寧說:“林東同學,我們的學習方法不同,好吧?”
整棟樓都鬧哄哄的,大家還是很興奮的,雖然還是熟悉的科目,大多數人可以換一個地方、換一個老師上課。當然,安寧除外。
數學選修課的教室在十二班,張一一所在的班級,和十六班在同一層樓,只不過在辦公室的右邊。
很多同學都在橫穿辦公室,安寧和林東一前一後走進辦公室,打算橫穿過去。
姜哥站在自己的位子上,看見林東,說:“林東,你選的什麽?”
“數學。”
“不錯,去聽聽梁老師的課也好。”姜哥欣慰地說,他一直以為以林東的性子必然會選擇相對輕松的英語或生物。
“嗯。”林東說,“姜哥,我先走了啊。”
他走到門口和安寧一起往最右邊的十二班走去,背後的姜哥透過辦公室的大窗戶看見并肩而行的兩人,若有所思。
安寧和林東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林東懶懶地趴在桌上,瞥見安寧的筆記本,封面是一棵大樹,他順手拿起來翻看。
是全新的,只有扉頁上寫了字,扉頁上寫着安寧的名字,還有一句詩:
“東臨碣石,以觀滄海。”
林東眼神溫柔,悶笑起來,盯着安寧看,眸光溫柔。
安寧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你笑什麽?”
“我笑某人在筆記本上寫我的名字。”他依舊在看她。
安寧一把奪回筆記本,說:“誰寫你的名字了?我不就抄了一句詩嗎?我喜歡曹孟德不行啊!”
林東說:“女人啊,你的名字叫口是心非。”
安寧不說話了,她無意中看見這張桌子上放了一本筆記本,封面上寫着:姚坤的學習計劃。
安寧不厚道地翻開了,安寧掃了幾行,越看越激動,她戳了戳林東的胳膊,說:“快看這個,太神奇了。”
林東看她那麽興奮的樣子,低頭一看,內容如下:
6:30,記夢。
7:00,默念三遍《心經》。
8:00~23:00,學習。
23:00,冥想。
23:30,默念三遍《金剛經》。
……
上面還寫了,八戒:戒煙、戒酒、戒色、戒躁……安寧心說佛祖知道你擅自改了八戒嗎?
此姚坤,真乃奇人也。
安寧說:“這個姚坤我認識,初中隔壁班的。有一次,突然下特別大的雨。我在陽臺上看見大家都在拼命地往裏跑,就他一人,在大樹下徘徊,口中還念念有詞。”
林東單手支頭看着安寧說:“安寧,你知道得太多了,就你這樣的,電視劇裏活不過一集,會被滅口的。”
“滾。”
上課鈴一響,梁胖子就走進教室來,做了一番自我介紹,開始上課了。
安寧發現林東其實很認真,通常一道例題出來,他會認真想一會兒,然後就安靜地看安寧算算算。
安寧的速度還算比較快的了,算完就看見林東無所事事地看她。
安寧說:“你平時上課都這麽懶嗎?”
“平時上課,我一般都做自己的事,”末了,他還添上一句,“我很忙的。”
安寧撕下一張草稿紙給他,說:“不行,你給我動起來。”
林東拿着那張白紙,無賴地說:“我沒筆。”
“自己去借一支。”安寧戳戳林東的肩膀,“快點!”
“YES Sir!”林東随意一轉脖子就看見隔了一條過道的女生的筆袋很“豐滿”。
林東對她說:“同學,可以借我一支筆嗎?”
那女生聽見林東對她說話,不好意思地看了他一眼,臉一下子漲得通紅,結結巴巴地說:“可……可以。”
成功借到。
林東不以為然地轉起那只中性筆。
安寧白了他一眼,說:“一天到晚就知道撩妹。”
“我不就說了一句話嗎,怎麽就被你說成撩妹了。” 林東撫額,無辜地說,“我魅力太大,擋不住啊,安寧,你一定要看好我,免得我被其他妹子搶走了。”
“貧的你!”
講臺上梁胖子的眼刀直往這邊甩。
“梁胖子在看我們,快做題。”安寧低着頭對他說。
林東玩笑歸玩笑,做起題來也是毫不含糊,安寧有時候也和他讨論,他的思路永遠是最簡潔最省事的。
“既然有最簡單的方法,為什麽不用?”林東理直氣壯地說。
安寧:“好吧。”
兩堂課很快就過去了,一下課安寧都沒回教室去放本子就直接拉着林東吃飯去了。
林東自然地牽着她的手往食堂跑,他充分發揮腿長優勢,速度很快,安寧被他拉着穿過擁擠的人群。
跑到三樓的時候,安寧累得上氣不接下氣,指着林東說:“你去幫我打飯吧,我……我實在是走不動了。”說完一屁股坐下。
林東任勞任怨地拿着兩人的餐盤打飯去了。
周五下午是他們年級的活動課,也就是說下午最後一節自習課不用上,全年級去跑圈兒,跑完就可以散了,當然很多班級會組織集體活動。
在文姥爺的帶領下,十六班的男生很喜歡踢足球,每周五都會組織足球比賽,大多數時候是班內比賽,有時候也會和十七班聯賽。
說起來很逗:每次比賽,都有一周的時間招募隊員,隊名有時候很霸氣:諸如“皇家馬德裏”對戰“AC米蘭”、“地球隊”對戰“火星隊”此類;有時候又土得沒邊:“馬蘭坡劉德華隊”對戰“蓮花溝張學友隊”;或是很草率的“一隊”對戰“二隊”……
跑步的時候是十八班在最前面,依次是十七班、十六班……
林東排在十七班的隊尾,而安寧班上的九個女生都排在十六班最前面。
林東跑步的時候,直接脫離十七班的隊伍,跑到十六班來,他總是以和帶頭跑的博哥聊天為幌子,其實是在找安寧。
安寧看着他不時回頭看她一眼,那模樣很是可愛。
他們之間大概隔着兩步的距離。
“林東,怎麽又跑十六班去了?”姜哥在前面大喊。
林東不回應,倒是十七班的男生發出不懷好意的笑聲。
文姥爺一向心大,什麽也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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