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慧鳳出嫁,公堂大審

凄凄複凄凄,嫁娶不須啼。

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

遠遠的大街上一隊火紅的迎親隊伍,沿途一路吹吹打打,直達南宮府。

這是辭元城繼血魔殺戮、王爺王妃駕臨的又一件頭等大事,因為辭元城第一俊才南宮郁疏要迎娶辭元城第一富雲家四小姐,連當今祈王爺和王妃都做主婚人,對于一個邊陲小鎮這是何等的榮譽。

百姓翹首踮足,簇擁觀望這場盛大婚禮,更讓萬千女子欣喜若狂的是隊伍前方中,那騎着一匹高壯白駒胸戴紅花的溫潤男子。

他一襲紅袍加身,頭戴紅錦玉冠,金釵端端正正的将男子烏發束在裏面,整整齊齊。

只是大喜之日,卻不見新郎臉上該有的笑意,而是無奈的沉默。

随着隊伍徐徐前行,便見到由八人齊擡、簾布繡着金鳳的大紅花轎,兩側各跟随濃妝豔抹的喜娘,以及緊跟着轎子後面的還有護送嫁妝的家丁和保護隊伍的士兵。

南宮府的大廳布置得喜氣洋洋,紅如朝陽,正堂主位上坐着盛裝打扮的南宮俠和李月容一臉喜慶,旁邊的祈王爺和王妃卻是一臉深思。

祈王的思緒又回到剛來辭元城的那天,他原本想讓自己的兒子李楓盡快和雲思雨成婚,利用雲思雨的仙名幫助皇兄鞏固皇位,卻不料一來辭元城就發現雲思雨是個卑鄙□□的女人。

當時他一怒只想把雲家滿門抄斬,可是皇姐的一番話卻讓他如同雷劈,全身血液仿佛瞬間停止流動。

“皇弟,你要三思啊,你這麽做也把琴妹妹給牽連了,事到如今,皇姐也不瞞你了,琴妹妹嫁給了雲代昌,郁兒即将要娶她的女兒過門,你等親事一過,再辦雲家也不遲。”李月容如此勸慰着說。

祈王只記得當時自己腦海中都是從前與方韻琴在一起的日子,久久才吐出一句:“她過得可好?”

李月容搖頭嘆氣地回答:“不好!”

“一拜天地……”喜娘的叫聲喚醒了沉思中的祈王,他注意力又重新集中于這對新人身上。

南宮郁疏手拉着紅绫,紅绫另一邊牽着身穿鳳冠霞帔的新娘子。

一陣風吹來,掀起了新娘的紅蓋頭,只見雲慧鳳明媚的俏唇彎起笑靥,嘴角邊的臉上蕩出一層漣漪。此時的雲慧鳳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可哪會想到以後的眼淚痛苦,禍福悲傷。

“二拜高堂,夫妻對拜,送入洞房……”喜娘笑嘻嘻地說完便扶着雲慧鳳走進後院,而南宮郁疏要留下來接受衆人的道喜和敬酒。

南宮俠高興地對着大家說:“感謝各位參加犬兒的婚禮,在下已準備薄酒飯菜,請各位賞臉。”

賓客一聽,浩浩蕩蕩地奔向宴會的飯桌上,舉起酒杯吃起菜來,一片說笑聲,真是熱鬧!

鐵拐李、漢鐘離、張果、天光、小新、何素輕、小尾巴何味和桃緋一群人都坐在一張桌子裏一邊吃喝,一邊商量着對付血魔和聚齊八仙之事。

鐵拐李舉着自己的葫蘆喝了一口酒,提出了自己的意見:“血魔郝連山天讓雲思雨找十個陰年陰月陰日的童男童女吸血應該是為了練小鬼功,如果讓他練成就更難對付了。”

“小鬼功就是那些會咬人吸血的小鬼嗎?那些真的好可怕!”小新想起來還心有餘悸。

漢鐘離一邊搖着扇子一邊皺眉思考,嘆氣說道:“血魔是上古仙魔大戰時被衆仙封印的,他魔力高深,憑我們區區幾人是鬥不過他的。”

張果卻不以為然:“你們不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血魔盡管厲害,也敵不過我們那麽多有法力的人,何況我們還找到了八仙之一的荷花仙子。”

此時衆人看向何素輕,但李楓卻仍然擔心:“雖然何姑娘是轉世的荷花仙子,可惜毫無法力,只怕對付不了血魔。”

“我輕姐是最厲害的,她有好多好多的主意,一定可以解決那個大妖怪。”小尾巴聽到李楓的話還以為他看不起何素輕,于是氣呼呼地反駁。

說起何素輕身世,真可以用峰回路轉來形容。那天何素輕知曉桃緋醒來後,便去探望她,桃緋想起方韻琴對自己說的話,便向何素輕說起了荷花鏽帕可能出自辭元城何家布莊一事。

正巧被南宮郁疏派來探視桃緋的劉婆婆撞見,劉婆婆看到何素輕的荷花繡帕大驚失色,突然就眼泛淚光,一臉哀思。随後她深深地看着何素輕,語出驚人:“孩子,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就是繡芳的女兒,你跟你娘有八成相似啊。”

何素輕一聽,頓時激動起來,原本聽見桃緋說起自己的身世終于有眉目了,而眼前的老婆婆卻認識自己的娘親,怎能不激動?何素輕緊緊抓住劉婆婆的衣袖,焦急問道:“婆婆,你知道我娘?我的親生父母到底是誰?他們為何要抛棄我?”

劉婆婆卻猶豫了起來,不肯再說,小尾巴于是拉着劉婆婆的衣服,可憐兮兮地哭訴:“婆婆,求求你告訴輕姐吧,輕姐為了找她爹娘,走了好多路,我們還經常沒有東西吃,有幾次還差點被壞人騙去賣掉……”

鐵拐李他們聽了也非常同情何素輕的遭遇,何況劉婆婆,她哽咽地的何素輕說:“沒想到因為我的懦弱讓你受了這麽多苦,我應該把一切都說出來,還你們何家一個公道。”

只見劉婆婆眼神堅定,慢慢地訴說着辭元城的往事:“十九年前,我原是辭元城中數一數二的穩婆,不少人家都找我接生。繡芳是我唯一的侄女,也是何氏布莊的夫人,她的孩子是我一手一腳接生的。還記得那天是六月十四的辰時左右,繡芳生下了一個漂亮的女兒後,天邊一道彩光直射進房間裏把孩子包圍着,那場景我一輩子都記得。滿城的荷花都盛開了,香氣在全城飄散,連屋子裏的人都聞得到。當時我們都在想繡芳生了個小仙女,此女必定天賦異秉,我們都開心得不得了。”

“誰知……”劉婆婆哀傷地嘆了口氣,繼續說:“孩子生下後不久我又去一戶人家那裏幫忙接生了個男孩,到了晚上大約亥時時分,雲府派人喚我過去接生,雲家大小姐就在當晚出生的。正當我準備回家時,雲代昌那個禽獸居然抓住我逼問當天出生的小孩,我感覺有異,害怕繡芳的女兒會出事,所以我就說了另一戶人家的孩子,雲代昌沒有再問什麽就放我回家了。直到第二天,那戶人家的孩子居然夭折了,而且到處都在傳雲家大小姐出生時天降異像,是仙女下凡。京城裏的人都看到彩光射進辭元城,連京城裏的王爺都早早與雲家定下婚事。”

“我把此事告訴繡芳,她只說了一句‘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就把剛生下來的女兒讓自己的貼身丫鬟帶走了。我也害怕雲代昌不放過我,所以我就偷偷去到小潭村躲避一陣。幾天後,村裏人告訴我城裏的何家布莊被一場大火燒沒了,何家全部人都葬身火海,我的繡芳啊,一定是被雲代昌那個禽獸害死的。”劉婆婆說着說着就淚流不止,衆人聽見也唏噓萬分。

何素輕內心翻騰不已,原來自己的親生父母不是不要她,而是被奸人所害,她憤恨不已:“姑婆,你放心,我一定會為我爹娘報仇的。”

聽劉婆婆一席話,看來何素輕便是那轉世的荷花仙子,鐵拐李、漢鐘離和桃緋都開心極了,如今找到了荷花仙子,對付血魔便多了幾分把握。鐵拐李和漢鐘離更是日日教導何素輕仙法,等待時機飛升成仙,聚齊八仙。

桃緋感覺自己的衣袖好像被人拉了拉,不知不覺思緒又回到婚宴上了,順着自己衣袖一看,原來是小尾巴一臉期待地看着自己,仿佛要自己說些什麽。

桃緋想想之前大家好像在說血魔的事,于是生硬地說了一句:“呵呵,人多力量大嘛!”

大家撲哧地笑了出來,漢鐘離毫不留情面地調侃桃緋:“桃緋,我們那麽緊張地商量大事,你還能走神。”

“阿緋姐姐,我們是在說要不要向那個雲代昌報仇,鐵拐李、漢鐘離、張果都表示不贊同,他們說先要找對付血魔的方法,小尾巴、素輕姐姐和李楓則贊同找出證據對付雲代昌,現在只剩下我們三人的決定了,我和天光哥哥都聽你的。”柳小新詳細地為桃緋解釋事情的原委。

“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麽辦,大家都說得有理,對付血魔的确刻不容緩,可是雲代昌做盡那麽多壞事,我們也不可以放過他。”桃緋心裏還是覺得不管是大妖魔,還是小惡人,都要去對付。

“雲代昌仗着自己財雄勢大,在辭元城裏作威作福,就連雲思雨那女人勾結血魔,害死那麽多人,也只是把她關在雲府裏軟禁。如果繼續放任他們不管,恐怕會變成辭元城的毒瘤。” 李楓義正詞嚴,說話擲地有聲,把大家都弄得心服口服。

提起雲思雨,她應該也受到懲罰了,人最大的痛苦失落莫過于從萬人追捧的虛榮變成人人憎惡的過街老鼠,站得越高摔得越痛。桃緋突然想起那天雲思雨和雲代昌、馬賦茍且的事,她并沒有告訴鐵拐李他們,只因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雲思雨那天痛苦絕望的表情是否她也受着人倫道德的煎熬?

鐵拐李最後做出總結:“既然如此,我們就兵分兩路,你們就去找雲代昌的罪證,而我們三人就去找對付血魔郝連山天的方法。素輕,你要勤奮練好自己的法術,不要趁我們不在就偷懶。”

何素輕其實內心一點都不想成仙,更不想練什麽法術,不過這只是她心裏想想,可不敢明着拒絕這些神仙,只好随意附和答應鐵拐李一聲。

宴席結束後,柳小新提議一起去南宮府的後花園賞花散步,那裏有着最優美的自然景觀,各式各樣的花、亭臺樓閣、假山池塘,美不勝收。

此時此刻正值夜黑月明之時,桃緋只想獨自一人,于是趁着衆人欣賞美景之際,自己一人從假山的另一邊走開了。自從醒來後桃緋都覺得自己不像自己了,心裏總覺得苦澀,多愁善感,那糾纏不清、渾渾噩噩的夢境,還有天光在自己醒後說的話:“以後不要再為我以身犯險,不值得。”

其實桃緋也不清楚自己為何要犧牲自己去救天光,只知道,當她眼睜睜看見天光逐漸消失時,自己的心好痛,好像也快要消失了。桃緋并沒有把這番話說出,而是平靜地對天光說:“嗯,以後不會了!”

桃緋慢慢地走着,随着周圍漆黑一片,人聲也仿佛靜下來了,這裏應該是南宮府的另外一處後院,可是一個影子都沒有。

不遠處的牆邊好像有火光,桃緋悄悄溜過去躲在一棵大槐樹後卻看到意想不到的人。

“韻琴,子祈你們好好聊聊,皇姐已經派人守住這裏了,不用擔心被其他人看到。”火光原來是南宮夫人李月容手中的燈籠發出,她與祈王爺和方韻琴說完話後就離開了。

淡白的月光穿過黑夜照射在兩人哀凄的面容上,他們倆深深凝視着對方,誰都沒有先開口。

過了大概半盞茶的時間,方韻琴把視線調開了,她心裏還是清楚他們已經不可能了,他們各有嫁娶,而且她此次前來還有重大使命。

“王爺……”方韻琴這一聲使得祈王心魂一震,聲音還是當初的聲音,可是稱呼卻已變改。

“民婦有重大冤情要秉報王爺,請王爺為衆多慘死的百姓取回公道。”方韻琴悲憤地繼續闡述十餘年間在雲家收集到的證據:“雲代昌原本是飛雲寨的山賊,二十年前轟動一時的官銀搶劫案就是他做的。還有他這十幾年來為達目的害死的何家一家十三口、馮家剛出生的嬰兒等等不計其數,求王爺把他定罪,以慰衆多冤魂在天之靈。”

祈王沉默不語,思索良久後才開口問道:“二十年了,你過得好嗎?”

方韻琴輕聲回答:“民婦過得甚好……”

“如你所願,本王明早便會升堂審你的夫君雲代昌。”祈王語氣堅定地許下承諾。

方韻琴頓時熱淚盈眶,作了一下揖,說了一句“謝王爺!”便離開了。

祈王擡頭看着寂靜的夜空,他似乎回到了曾經那個和煦的春日,深沉地吟出:“池塘水綠春微暖,記得玉真初見面。從頭歌韻響铮綜,入破舞腰紅亂旋。玉鈎簾下香階畔,醉後不知紅日晚。當時共我賞花人,點檢如今無一半。”

翌日,京城裏來的祈王爺要提審辭元城首富雲代昌,城主南宮俠做陪審這個消息在辭元城中不胫而走,傳得沸沸揚揚的。

百姓們紛紛認為這場審訊是為雲代昌教女無方,讓雲思雨勾結妖魔一事給大家做個交代。

審訊是在官衙裏進行的,近幾年的辭元城在南宮俠的治理下風平浪靜,偷雞摸狗的小事都很少,這場王爺審首富的大案吸引了全城的百姓觀看,可謂說是轟動啊!

官衙的公堂正中端坐着威風凜凜的祈王,左側坐着南宮俠,華容公主李月容,右側坐着祈王妃和世子李楓,他們都穿着官服或宮裝,顯得威儀非凡。

堂下站着一身華服,身形挺拔的雲代昌,他淡定自如,面帶微笑,還沒等祈王問話,便已先開口:“王爺,不知請雲某過來有何要事?”衆人沒聽錯的話,請字的語氣有點重。

“如果是為了小女之事,在下已經對她懲戒過了,若不信……來人!”

雲代昌說完後,幾個仆人擡來了一具滿身血污,衣服已經破爛不堪,還散發着一陣惡臭味的屍體。

不,不能說是屍體,這人還沒死,還能聽到她隐隐約約的□□聲。

突然有人在人群中喊出了一聲:“這人是雲思雨,我認得她的衣服,祈福大會上她就是穿這身衣服。”

大家都震驚非常,那具像屍體的女人居然是辭元城中迷人妩媚,人人趨之若鹜的雲家大小姐?曾經對她迷戀的人,如今只是一臉嫌棄地捂住口鼻,何其諷刺!

聽審的百姓一陣騷動,議論紛紛,他們都忘記了雲思雨帶給她們的傷害,而是深深同情那個在公堂上奄奄一息的女人。

李月容忍不住斥責雲代昌:“虎毒尚且不食兒,你居然如此對待你的女兒,真是禽獸不如。”

雲代昌雲淡風輕:“公主此話怎講,雲某是在大義滅親,此女做出如此大逆不道、傷天害理的事,就算我不處置她,你們不是也會把她處死。”

雲代昌這番話說得大家無從反駁,連一向不愛管人間事的天光也不禁挑起了眉頭。

“恐怕你誤會了,我要審的不是你女兒,而是你!”祈王語出驚人,原本有些嘈雜的公堂上瞬間安靜下來,靜得連針掉在地上的聲音也聽到。

雲代昌的臉上出現了波動,卻仍平靜地反問祈王:“不知雲某犯了何罪?”

“搶劫官銀,殺人放火,勾結妖魔,散布謠言,□□擄掠。”祈王一字一字地吐出,氣勢磅礴,衆人不敢置信地繼續觀察公堂上的局勢變化。

雲代昌神色不變,狀似輕松地問:“王爺有何證據?”

“自然是人證、物證俱在!” 祈王剛一說完,一名美麗的婦人從內堂徐徐袅袅地走出來,此人便是雲夫人方韻琴。

大家只是聽說雲府的大夫人一向深居簡出,沒想到此刻卻出現在公堂上,而且還那麽風韻猶存。

雲代昌一見是躲避自己多年的方韻琴,臉上露出迷戀和哀傷的情緒,但只是一閃而過,很快又回複平靜的模樣。

端坐在一旁聽審的祈王妃一看見方韻琴,內心就焦灼不安,尖長的手指甲在木椅上留下長長的指痕。

方韻琴把昨天晚上跟祈王說的案情複述了一遍,她的聲音雖然柔弱,但一字一句像刺在每個人的心裏,大家都沒想到光鮮富貴的雲代昌能做出這麽多喪盡天良的事。

“這是民婦十多年來在雲府收集到的證據,是雲代昌與飛雲寨往來的書信以及記錄了許多不法勾當的賬本。”方韻琴拿出早就收藏好的書信和賬本遞給一旁的侍衛,轉而遞交給祈王。

殊不知雲代昌此時卻大笑起來:“王爺,因為我納妾的原因,內子想不開便有些瘋癫,經常拿着一些空白的紙張說是我的罪證,我已經把她給關了起來請大夫醫治,沒想到給她逃了出來又遇見了王爺,王爺竟然為此而誤會我了。”

祈王打開手中的書信和賬本,居然全都是空白的,衆人驚奇地看着這一幕,方韻琴更加難以置信:“怎麽會這樣?明明是白紙黑字寫着的,昨天晚上還檢查過的……”

“好了,夫人,你得跟我回去了。”雲代昌打斷方韻琴的話,一手抓住她的手腕準備把她帶走,卻發現扯她不動,轉頭一看,祈王居然抓住方韻琴的另一只手,堅定執着地說:“你不能把她帶走!”

“原來王爺設計這麽一場審訊在衆人面前陷害我,目的是想奪我妻子,真是卑鄙。”雲代昌欲想把惡人之名栽贓給祈王,讓自己能全身而退。

“卑鄙的人是你才對,雲代昌!”聲音是從人群中傳來的,随着人群的撥開,衆人便看見一臉意氣風發的何素輕,得意洋洋的張果,慈眉善目的劉婆婆,還有五花大綁的馬賦。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又是停頓了好久才完成的,感覺自己寫東西一點味道都沒有,人物又不能完全駕馭,真是一點信心都沒有!不過盡管寫得不好,我還是會把這個故事完成,加油!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