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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門外面響起了腳步聲,天琪将昏迷的涅槃也裝進了聖獸行囊中,擡頭看向石門。

轟~悶響之後,石門被緩緩打開,一個身穿白衣的人領着兩個身穿黑袍的人走了進來,這三個人的臉上都戴着銀色的面具,跟沙奕戴的有些像。

“你有什麽感覺?”身穿白衣的人俨然是這三個人的首領,他走到天琪面前,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開口問道。

聲音清脆,音色好聽,應該是一個年紀不大的青年。

而白衣人身後的兩名黑袍人在進門之後便将石門關上了,地牢內又恢複了跟剛才一樣的封閉,斷絕了一切魔力的氣息。

“什麽感覺?”天琪看到這個白衣男子的眼中沒有敵意,反而帶着一種執着,她不禁疑惑。

“你沒有感覺麽?”白衣人認真地看着天琪,再次問道。

天琪保持沉默,不再說話,目光掃到了他身後兩名黑袍人的身上。

“少皇,殺了她,解剖屍體便能得到我們要的東西了。”白衣人身後的黑袍人開口了,聲音低沉暗啞,一聽就知道是上了年紀的老頭。

老頭目光幽幽地看着天琪,那眼神中雖然沒有殺機,但是卻冰冷,那根本就不是看人的眼神,而更像是看着一個動物,或者植物。

天琪沒有任何反應,目光淡淡的從兩個黑袍人的身上掃過,她感覺的到,他們身上有一種很奇怪的氣息,而且這兩個黑袍人都是年紀十分大的人。

“不行,我要留着她!”被稱作少皇的男子搖了搖頭,依然執着的看着天琪問道。

“你以前吃過什麽東西麽?”

天琪依然保持沉默。

“少皇,她很不配合,直接殺掉解剖能夠省去很多麻煩。”那名老者又在一旁說道。

少皇轉頭,目光漠然的看向那名老者,眼神中沒有任何情緒的波動,但是在他的眼神下,那老者卻立刻低下頭去,不敢再多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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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皇,長老殿的人在等您呢,你是否現在過去?”另外一名老者開口問道。

少皇轉頭看向天琪,仿佛沒有聽到老者的話一般,盯着天琪看了一會,他取出了紙筆,一邊寫着什麽東西,還不時擡頭看一眼天琪,神情嚴肅。

就像是一個敬業的畫家正在為天琪作畫一般。

在這三個男人的眼神下,天琪表現的十分淡定,她沒有動手也沒有說話,只是在觀察着什麽。

“你應該不是吃了什麽東西的緣故,這是存在于你身體中的。”少皇自顧自的在紙上寫完,然後優雅地走到天琪的身邊,低頭思忖了片刻,沉吟道:

“一天不給她吃飯,看看她有什麽反應。”

“是。”聽到少皇的話,兩名老者連忙答應。

“看好她,我走了。”少皇似乎是檢查完了天琪,收起紙筆便朝石門外走去。

天琪的腳稍稍挪動了一下,眼前的兩個黑袍老者眼尖,立刻站在了石門處,老眼犀利地盯着天琪,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說:哼~想跑?!敢跑就殺死你。

天琪雖然沒有把這兩個老東西放在眼裏,但是并不打算出手,自己身處何地她還不知道呢,不能魯莽行事,對方能夠發動那麽厲害的術法把她擄到這裏,便說明對手十分強大。

伺機而動,慢慢等待。

“倒是識趣!”兩個老者見天琪回到了床上,閉上了眼睛,兩人對望一眼冷哼一聲,便要開門出去。

“我要方便。”當老者要走出房門的時候,天琪複又從床上起身,要朝門外走去。

“你在這裏等着!”一個老者連忙攔住天琪,同時,眼中顯露出狂喜之色。

“哼~你不過是個試驗品,難道還想去外面方便麽!”另一個老者冷哼一聲,砰~一聲将石門關閉。

然後兩個老者快步離去。

天琪站在石門前,透過石門上的魔晶窗口朝外面看去,外面是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兩邊的牆壁上鑲嵌着無數晶石,無論是牆壁還是地面都用一種乳白色的石頭,光線十分充足而且柔和。

這樣的地方絕對堪比皇宮,即便是沙族的議事廳也沒有用如此貴重的材料。這種乳白色的石頭稱為乳石。

“給!這是你方便用的東西!”原先走掉的老者又走了過來,手裏拿着一個尿盆從石門下方的一個小洞口中塞了進來。

靠~難道他以為自己真的會在這裏撒尿?!而且還是尿在這個小盆子中!搞笑。

“快點,我還等着拿回去呢!”而門外的老者顯然很興奮,透過小窗戶目光灼灼地看着天琪,似乎她的尿是什麽珍貴的寶物。

天琪冷笑一聲,轉身走到了床上躺下。在魔獸山脈中行進了三天,一直都沒有休息,趁着這會功夫好好休息一下也不錯。

“哎~你到底尿不尿?!”老者在門外等了良久而裏面沒有任何動靜,他不禁轉身從窗口朝裏面看來,卻見天琪竟然躺回床上休息了,而尿盆空空,他期待的珍貴尿液根本就沒有。

“叫你呢!難道你真想讓我把你解剖!”老者見天琪不理會自己,頓時怒了,大吼道。

“發生了什麽事情?”少皇從甬道的一頭走來,姿勢優雅渾身如沐神聖光環,來到石門前見老者一副急切的樣子,他淡定的問道。

“少皇,剛才她說要方便,可是又不方便了。”老者連忙回道。

“哦。”少皇淡淡哦了一聲,然後便轉身走了。

不多時,只聽石門沉重的悶響聲起,天琪躺在床上沒動,甚至都沒有睜開眼睛,不過她知道少皇進來了,而且端着飯菜。

“起來吃點東西吧。”少皇的聲音很溫和,若不是知道他的意圖,單聽他這聲音真的會被他迷惑,還以為他是什麽溫善的良好少年呢。

天琪連眼睛都懶得睜開,沒有搭理他。

“沒有毒的,我吃給你看。”少皇将東西放在床邊,然後好脾氣的蹲下,拿起筷子,将飯菜挨個嘗了一遍。

雖然天琪一直閉着眼睛,但是少皇猜到她肯定知道自己已經嘗試了一遍。

等嘗試完飯菜,少皇便施施然站在一旁,等着天琪醒來吃東西。

但是等了良久,天琪仍然躺在床上沒動,眼皮都沒有動一下,很顯然是睡覺了。

“不吃麽!”少皇盯着天琪沉吟了片刻,彎下腰來,捧起了天琪的小手放在手中摩挲。

天琪心中一怔,難道要耍流氓?!

他的手很細膩,手心掌上沒有老繭,顯然不是一個練武的武者,只是中指腹側有一小片的老繭,應該是常年執筆摩出來的。

少皇溫柔的捧着天琪的小手看着,看得十分認真,十分入迷。就在天琪以為他有戀手癖的時候,少皇輕輕打開了腰間行囊,從中取出了一根小針。

然後右手兩指捏住小銀針對準天琪的手指腹紮了下來。

砰~天琪豁然睜開眼睛,飛起一腳踹在了少皇的肚子上,将他踹倒在地,手中的銀針掉落。

“少皇!”站在一旁等候的老者被眼前發生的事情驚呆了,眼中盡是驚恐之色,仿佛天琪踹倒的是他的親爹!

老者不顧一切的沖了上去,誠惶誠恐的将少皇攙扶了起來。

少皇純白色的長袍上沾染着一個黑腳印,剛才天琪那一腳十分犀利,踹的他半天喘不過氣來,差點倒在地上背過氣去。

“竟敢如此大膽,我立刻讓執法衛隊和那些祭祀過來殺死她!”黑袍老者勃然大怒,憤憤吼道。

少皇輕輕擡了擡手,算是制止,盡管老者心中憤怒無比,但是見少皇如此他也不敢再多言了,規規矩矩的站在一旁,扶着少皇不敢說話。

天琪彎下腰将掉落在地上的銀針撿了起來,發現這個銀針的尾端帶着一個水滴形的小容器,制作十分精致,她心中喜歡,當着兩人的面将銀針收了起來。

“真是大膽!”老者看着天琪旁若無人的動作,氣的渾身顫抖。

只是老者自始至終都忽略了一個問題,這件地牢中所有的一切都是用斷絕魔力的石材制造的,為何天琪還有力量踹了少皇一腳,而且這一腳非同小可,她身上的氣力完全沒有消除,甚至都沒有受到影響。

“不礙事。”少皇深吸幾口氣,腹部的疼痛減輕了一點,饒是如此,他的額頭上仍是落下了豆大的汗珠。

“少皇,您注意身體啊!”老者更加誠惶誠恐,若是少皇有什麽閃失,他可負擔不起。

“請問,你們請我來是為了什麽事?”當老頭子着急的不行時,始作俑者沙天琪正悠閑的坐在床上,擡頭看着他們問道。

“你是我們的試驗品,記住,你的命攥在我們的手裏!”老者勃然怒吼道,一雙眼睛中摻雜着猩紅。

“你們是什麽人?”天琪臉色不變,淡定的問道。

“你只要知道我們是你的主人就行!”黑袍老者十分不屑的說道。

天琪冷然挑起眉頭,正想出手将這個煩人的老頭子幹掉,突感覺到外面有幾人正在朝這邊靠近,她便忍耐了下來,擡頭朝石門口望去。

幾個身穿黑袍的老者出現在了門前,不同的是這些老者沒有戴面具,一張張滄桑的老臉看起來十分古板,而且透着陰鸷的神色。

“長老殿的人來這裏做什麽?”少皇身邊的那位老者先開口問道。

“奉長老之命來提取犯人!”那幾名老者徑直走進地牢,來到了天琪面前,幾人目光蕭肅的看了天琪一眼,毫不猶豫的出手朝天琪抓來。

“等等。”少皇輕喊了一聲,上前問道。

“長老殿已經答應了我,讓我研究完再帶走人的。”

“少皇,您要研究用不着是活人,死人也可以研究,那些人已經等不及了。”一個面色陰枭的老男人開口,聲調怪異的沖着少皇說完,便沖着身邊的那幾個老者示意,讓他們帶人下去。

“不用動我,我跟你們走。”天琪表情冷淡的從床上起身。

“給她鎖上。”那老頭不為所動,一招手另外幾人已經拿着一根寒鐵長鏈将天琪的雙手綁了起來。

天琪低頭看了一眼寒鐵長索竟然少有的沒有反抗。

“你們殺了她之後立刻把她送到我的實驗室來,若是屍體放的時間長了便沒有價值了。”少皇站在旁邊,并沒有阻止這些人的意思,只是執着的開口道。

“少皇放心。”領頭的老者還算恭敬的答應一聲便帶着手下拉着天琪出了地牢。

走在長長的甬道中,天琪留意着周圍的場景,卻見甬道旁邊還有不少的房間,這裏應該是建造在地下的秘密場所,整條甬道沒有一個窗戶,卻有不少的通風口,只是通風口處也都加固了防護措施,要想從這裏逃出去十分困難。

在甬道拐彎處,還建有一座空間很大的鐵籠,鐵籠中放養着不少的魔獸,只是這些魔獸全都萎靡的趴在地上,早已經沒有了野外的那種狂野風範。

天琪注意到這些魔獸的身上或多或少的有不少道傷口,這些傷口卻不是刀劍造成的,應該是纖薄的小刀,亦或者是手術刀。

這些可憐的魔獸或許也是那個少皇的試驗品吧。

悄悄的,天琪右手腕輕輕翻了一下,将少皇掉落在地上的那根銀針攥在了手中,寒鐵長索刀劍砍不斷,但是再堅固的東西都有脆弱的地方,現在的天琪沒法掙斷寒鐵,卻能夠打開長索。

幾人帶着天琪拐過了一條甬道又走完一條甬道,才來到一處巨大的黑木門前,大門緊閉着,門旁還有全副武裝的侍衛守衛,這應該就是長老殿了。

“大長老,人已經帶來了。”領頭的老者向着木門恭敬的俯身,恭敬的喊道。

“帶進來吧。”透過房門傳來低沉的聲音,陰枭中帶着傲然的威嚴。

黑木大門敞開,裏面的光線有些幽暗,幾名身穿純黑色長袍底邊繡着金絲的老者正端坐在大殿中,滿身肅穆,這些老者都是清一色的老怪物,雪白的頭發、雪白的眉毛,即便他們身影筆直,但是蒼老而呈現死灰色的臉色仍然昭示着他們傲人的年齡。

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大陸上老不死的怪物們,只是目測一遍,天琪便确定,這些老怪物絕對有着上百歲、甚至幾百歲的年紀。

097

人的壽命只有數十年,至多百餘年,但是卡斯羅大陸上的老怪物們徹底的颠覆了這個數據,每個大族中都有這種不老不死的怪物,堪稱人類史上的奇跡,壽命數百年而不終結,而且活得逍遙自在。

這些老怪物還是每隔大族中供奉的大爺,地位崇高無比。

而現在出現在天琪眼前的便是這樣的怪物,都有着數百年的生命,老的不能再老的怪物。

長老殿中坐着五個老怪物,其中四人是穿着黑色鑲金邊長袍的老怪物,黑色的常服彰顯尊貴。在四位長老下方的客位上還有一個穿着一身白色聖使服裝的老怪物,這是卡羅斯大路上特有的使者服裝。

反是作為使者出使其他家族或者勢力,必須穿戴聖使服裝以示隆重和禮貌。很顯然,這個身穿白色聖使服裝的便是外族使者。

“觀之,這個就是你們要找的人吧。”大長老指着門外站着的沙天琪,向身穿白衣的老頭問道,聲音冷漠中包含着親切,兩人的交情應該不淺。

因為這些老怪物們都有着數百歲的壽命,所以各大族之間的老怪們彼此熟悉。

觀之從座位上起身,老眼淡淡的看了天琪一眼,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張畫像,細細端詳了起來,片刻之後才道:

“恩,不錯,這個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觀之說完,複又轉頭看向四位長老,開口道:

“是你們動手呢?還是由老夫來動手?”

“先不着急。”大長老從座位上起身,指着沙天琪道。

“為了抓她可耗費了我們不少精力。”

觀之明白他的意思,點頭道:

“四位長老放心,你們要的東西一定送來。”

這些老怪物們是在當着沙天琪的面交談條件,當真目中無人。

天琪站在門口沒有說話,只是手腕翻動,趁着他們說話的功夫将手腕上的寒鐵長索打開了,輕微的金屬開動聲響被他們的談話聲淹沒,周圍的人也沒有注意到天琪的動作。寒鐵長索依然被天琪抓在手中,乍看上去似乎是被束縛着,但是卻已經形同虛設了。

“你就是沙觀之?”天琪眉頭微皺,看着殿中的那位身穿白袍的聖使,開口問道。

長老殿的人都叫他“觀之”,應該就是沙族老怪物中的沙觀之吧。天琪還記得花淩曾經讀過的那幾個沙族老怪物的名字。

沙觀之轉頭瞥了天琪一眼,眼中盡是不屑,懶得理會天琪、将她當作透明人,看向四位長老道:

“四位長老若是不介意,我就動手了。”

大長老擡了擡眼皮,淡淡點了點頭,神态肅穆,滿身威嚴。

得到了大長老的同意,沙觀之不再猶豫,起身朝門口走來,他雞爪般的右手在虛空中一抓,一把古木法劍便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古木法劍是這些老怪物們的專用,黑色的木頭劍柄、劍身,不如一般的鐵劍鋒利,但是有韻味,這就是老怪物法師們的專利。

“等等,你不能用劍殺了她。”當沙觀之走到門前的時候,少皇突然從一旁走了過來,他看見沙觀之手中的古木法劍,立刻說道。

“少皇大人,我已經得到長老殿的同意了。”沙觀之不為所動,聲音冷淡道。

那一絲很明顯,雖然你是少皇,但是長老殿都已經同意了,難道你還能阻止我不成。

說完,沙觀之便不再廢話,舉起法劍便要朝天琪劈來。

少皇快步上前,身影擋在了天琪面前,眼眸中神色嚴肅,毫不後退,誓死保護自己的試驗品完好無損。

“少皇。”長老殿門前的侍衛見此,擔心少皇會被誤傷,忙上前站到了少皇的面前,對沙觀之怒目相向。

沙觀之不得不停了下來,他也知道少皇在這裏的地位,即便是長老殿也要賣給他幾分面子的。

“少皇,你不是答應讓我們殺了她麽。”大長老起身朝門前走來,腳步蹒跚,手中拄着黑木拐杖,臉龐有些嚴肅,但是卻不敢對少皇生氣。

“嗯,我是答應可以殺了她,但是不能用劍。”少皇口氣淡淡道。

“為何?”大長老臉色有些黑。

“用劍殺了她便破壞了身體,一個殘缺的身體讓我如何研究。”少皇用老學究的口吻說道,十分嚴謹,聲音依然清淡,只是口氣卻不容置疑。

果然又是為了他的研究!大長老攥了攥拳,皮笑肉不笑道:

“這個好說,可以用毒!”

“用毒?”少皇沉吟了起來,想了片刻,搖頭道。

“也不行,毒素會破壞她的身體的,對于我的研究而言,還是活着的最好。”

少皇一向嚴謹,奔着對學識的無止境追求,無論哪個細節都要做到萬無一失。

“少皇!”大長老臉色黑了,極力克制着自己的聲音喝道。

“大長老,難道我說的不對麽?”少皇絲毫沒有察覺到大長老變黑的臉色,依然十分嚴肅的說道。

大長老對于這個書呆子徹底沒有辦法,他不僅是書呆子,還是少皇,地位崇高,好在這個書呆子就對研究感興趣,不會争奪權力,所以大長老心中忍了忍,沖着沙觀之笑道:

“不如這樣吧,把她交給我們處理,讓少皇先研究,等研究完了,我們把屍體送給你們如何?”

沙觀之看了看少皇,又看了看站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沙天琪,搖頭道:

“讓我看着她行刑也可以。”

“我研究的時候不喜歡有外人在。”少皇聲音冷漠,十分認真的說道。

“等你研究完之後我怕她的屍體已經面目全非了,若是你們拿一個假的來糊弄我,我們豈不是吃虧上當。”沙觀之立刻說道,他可不把這個少皇放在眼中,他不過就是一個搞研究的書呆子,能有什麽本事。

“反正我需要研究品!”少皇神色自若,肯定道,一副不給人他就不走的樣子。

“觀之,看在咱們有這麽多年交情的份上,難道你還信不過我麽?放心好了,絕對會把她的屍體交給你的。”大長老輕咳了一聲,有些為難的說着,一邊伸手指了指沙天琪。

沙觀之還想說點什麽,大長老已經伸手拉起他朝長老殿內走去,一邊笑道:

“觀之,你不是一直想看看祭獻術法麽?我們這裏正好有這麽一本秘籍,一起研究一下如何。”

聽到有祭獻術法方面的書籍,沙觀之的吸引力頓時被勾住了,便把天琪的事情放在一邊。

大長老帶着沙觀之走近長老殿,一邊沖着門外招了招手,示意少皇趕快将人帶走。

“把她帶到我的實驗室去吧。”少皇眼神無一絲表情的看了天琪一眼,對自己身後的幾名老者下了命令。

兩名黑袍老者走了上來,帶上天琪,随着少皇離去。

少皇走在甬道的最前,白衣飄飄,相當潇灑,在走過甬道旁邊的房間和那個巨大的鐵籠時,他不時停下來觀察一番,然後拿出紙筆記錄一些數據,俨然一個研究者的模樣。

天琪沒有反抗,就這麽跟着他來到了所謂的研究室前,這個研究室也是用魔法隔離材料制成的,反是有魔力的人或者動物進了這個房間,體內的魔力便無法發揮效果。

“将她鎖到案臺上,我要開始研究了。”進了研究室,少皇沖着兩個手下示意,然後便走到了案臺的一旁,打開了抽屜從中取出了一大堆的手術用品,無非是一些剪刀、利刃、銀絲線和銀針,還有一瓶瓶的藥品。

房間中飄灑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和草藥的味道。純血色的案臺上卻一塵不染,可見少皇還是一個愛幹淨的人,應該經常打掃。

兩個黑袍老者從案臺下面取出了幾根皮質的繩子将天琪的手腳綁住,然後便站在一旁等待。

天琪看了一眼綁住自己手腳的繩子,心中冷哼了一聲,這種皮質的繩子她可以毫不費力的掙斷,這些人實在太小看自己了。

而這些人之所以沒有用金屬鎖具便是因為沒有解開天琪身上的寒鐵長索,而且他們也不知道天琪已經解開寒鐵索了。

“你們下去吧。”少皇已經做好了準備,手上帶着特制的白色手套。

天琪禁不住對她另眼相看,想不到在這個大路上他還懂得要戴手套進行手術,真是一個敬業的研究者呢,這種皮質的白手套應該是訂做的吧。

那兩個黑袍老者告退一聲,便退出了門外。

少皇并沒有急于動手,而是先圍着案臺繞了一圈,然後停在了天琪的右邊,看着她白皙的手指,眼神中掩飾不住的狂喜。

終于,他得到了完美的研究體,而且還是一個活人!這樣的試驗品對于他來說太珍貴了,他要好好珍惜這個試驗品,盡可能的不能讓她在短時間內死掉。

心中有着這樣的想法,少皇的眼中滿是憐愛,看着天琪問道:

“我的研究會有些疼痛,為了免除你的痛苦,需要給你服用鎮定藥品,你想要什麽味道的?”

天琪笑了,感覺自己正在面對一個态度嚴謹的一聲,只不過這個一聲不是給自己治病,而是要自己的命。

但是天琪很滿意他眼中這憐愛的神色,應該說他至少是一個披着羊皮的狼。

“嗯~既然你不說話,那就用涪陵草吧,這種藥草的止痛效果最好,放心好了,我不會讓你感覺到痛苦的。”少皇見天琪看着自己一臉賊笑,而不說話,他也不在意,兀自點了點頭,走到一旁的案臺上取了一小瓶藥品走到了天琪的面前,蹲下身來,小心翼翼的扒開瓶塞,對準天琪的嘴巴一股腦的倒了下來。

“多吃點吧,這樣你就感覺不到疼痛了,我會将傷口處理的小一點,研究完之後再縫合。”這種涪陵草比較珍貴,但是為了自己完美的試驗品,他一點都不心疼這些藥品。

“這麽好的東西還是留下吧。”天琪突然笑了起來,笑的燦爛無比,風情滲骨。

少皇卻不為所動,手上的動作不停,将藥瓶口湊到了天琪的嘴邊。然後,一只手卻伸了過來,搶過了他手中的藥瓶子,又從他的另一只手上搶過了瓶塞,不慌不忙的将藥瓶子扣住。

“咦?”少皇驚訝一聲,剛想起身,那只手突然抓了過來,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天琪的臉靠近,聲音低沉道:

“若是敢出聲,我便殺了你!”

然後,在少皇目瞪口呆下,天琪從案臺上爬了起來,将綁住自己手腳的皮繩和寒鐵長索扔在了一旁。

“你怎麽掙開的?”少皇果然沒有喊叫,此時他正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天琪,十分不解她到底是如何掙開這些束縛的。

要知道,少皇做了無數次的實驗,即便是強大的五階聖獸都掙脫不開這些皮繩和寒鐵長索的舒服,而她一個弱女子卻如此輕易的掙開了。

天琪沒有理會他的話,而是用皮繩将他的手腳綁住,然後一把撕下了他臉上的銀色面具,想看看他的真面目,因為從第一眼看到這個人的時候,她便從他的眼中看到了熟悉的感覺。

然而,很失望,這個少皇不是自己認識的人,完全是一張陌生而且白皙清秀的臉。

“不是他啊~”天琪似乎是嘆息了一聲,将另外一根皮繩握在手中揉來揉去,最後揉成了一團,猛然掰開他的嘴巴,将一團皮繩塞進了他的嘴裏。

讓人奇怪的是,少皇竟然沒有絲毫反抗,任由天琪将他綁住手腳、塞住了嘴巴,然後,他便睜着一雙好奇的眼睛看着天琪。

完美的試驗品把自己綁住了,很有研究價值,他要看一看她到底要做什麽,從一個人的行動和舉止中可以看出她的內在,這也是屬于研究的一個範疇。

然而,天琪的動作讓少皇失望了,只見她不慌不忙的走到一邊的案臺旁邊,拿起一個藥瓶子看了片刻,然後打開了空間手镯,将所有的藥瓶子一股腦的收進了空間手镯中。

少皇頓時目瞪口呆,若是他沒有猜錯的話,他的完美試驗品此時正在搶劫吧,而且還不知道自己搶劫的是什麽東西。因為少皇看她拿起第一個瓶子查看的時候一臉茫然,很顯然,她不認識這些藥品。

既然不知道這些藥品是什麽東西,有什麽作用,她搶劫這些藥瓶子做什麽?真是一個無禮的強盜。

少皇的眼神冷了幾分,因為他很生氣,也很憤怒,這個完美試驗品的無禮舉動讓他這個嚴謹的研究者接受不了。但是很快的,他的眼神又亮了起來,因為他看見沙天琪走到了一旁的書櫃上拿起了他的一本研究手記。

然後,在少皇焦急的眼神注視下,她毫不猶豫的将他的研究手記也裝進了空間手镯中。

“唔~唔~”少皇急了,盡管被堵着嘴巴,但是仍嗚嗚叫起來,表示抗議。

“噓~若是你出聲,我便将你這些東西全燒了。”天琪拿起放在書櫃旁邊的燭臺,指了指他堆滿了書籍的書櫃說道。

這一招很管用,少皇立刻就不再說話了,目光灼灼的看着天琪,看這個盜匪到底要做什麽。

天琪在書櫃上面查看了起來,掃過第一排的書籍沒有任何收獲,當她看到第二排書籍的時候眼神陡然亮了起來,因為她看到了黑魔法。

心中狂喜之餘,她立刻将那本黑模範書籍取了下來。

真是意外之喜,這本竟然是記載黑魔法的書籍,沙城和大陸各大城市書店中都沒有找到的黑魔法書籍竟然在這裏存有。

盡管這裏只有一本黑魔法書籍,但是足以讓天琪高興過了頭,她忙将黑魔法書籍收進空間手镯中,然後又在書架上看了一遍,沒有任何有用的東西了。

黑魔法!終于找到了,天琪心中狂喜之餘,又将研究室所有的書櫃和案臺翻了一遍,本想還能找到什麽值錢的東西,但是卻沒有任何別的收獲。

“你這裏還有值錢的東西麽?”天琪走到少皇面前,将他嘴裏的東西掏了出來,問道。

少皇用一種憐憫而且憤怒的眼神看着天琪,這個女人就是一個庸俗不堪的人!若不是因為她是自己完美的試驗品,他才懶得看她一眼呢!真是惡俗。

“不回答我就燒了你的研究手記。”天琪笑呵呵的威脅。

“長老殿才有那種惡俗的東西。”少皇害怕了,連忙說道。

對他來說,研究手記就是他的一切。

“哦,那算了。”天琪雖然愛財,但是更愛命,長老殿中的那些老怪們可不好惹,自己不是他們的對手,他們活了幾百年可不是白過的。

“我可以幫你拿來那些東西,但是你要做我的試驗品。”少皇目光執着的看着天琪,十分認真的說道。完全沒有身為俘虜的低姿态,而是用交易者雙方的口氣說道。他認為這個交易實在不錯,既然他的試驗品喜歡錢,那他就給她好了,他需要的不過是拿她當作試驗品而已。

098

看着少皇認真而嚴肅的表情,天琪笑了,她不得不承認這個書呆子真的很可愛,

她是愛財,但是她會拿着自己的命做交換條件麽?!這個書呆子真是傻逼透頂。簡直就是在侮辱自己的智商。

“你是這裏的少皇,應該是一個很重要的人物,我拿着你交換金幣不是更好麽!”天琪笑吟吟的伸手摸了摸他光滑的臉蛋,賊笑道。

“別摸我,髒!”被自己的試驗品摸臉,少皇很不屑的躲開,一邊怒道。

“別出聲!”天琪突然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因為她聽到外面傳來了腳步聲。

“嗚嗚~”少皇雙眼圓睜,滿臉憤慨之色,怒目瞪着沙天琪。

這個試驗品竟然敢碰自己的唇!真是該死。

見少皇仍在反抗,天琪怕被外面的人聽到,索性一掌切在他的後腦勺上,将他打暈了過去。

放開昏迷的少皇,天琪身影迅速的貼到了石門旁邊,等待着門外的人進來,但是等了片刻之後卻沒有任何動靜、略微一思忖,心中明了。

少皇在這裏的地位卓越,而且生性孤僻,他層說過自己做研究的時候不喜歡人來打擾的。想來在他的實驗室外人不敢闖進來,除非他下令,那些侍衛是不敢貿然進來的。

想到這裏,天琪便回到了少皇的身邊,抓起他的手,從袖中拿出那跟銀針,對準他的指甲縫刺了下去,這是敏感部位,一招見效。

嘶~昏迷的少皇倒抽了一口冷氣,醒了過來。

天琪連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不讓他出聲,低聲道:

“帶我出去!”

少皇臉色不變,只是眼神幽幽的看着她,眼中盡是憤怒。這個試驗品又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作為一個嚴謹的研究者,他知道人的手上是有很多細菌的,難道她不知道麽?!愚蠢。

天琪見他眼神幽怨的樣子,終于明白了他的想法,将自己的手從他的嘴巴上拿了下來。

噗~少皇見她拿開了手,第一個反應便是猛烈的朝地上吐了幾口口水,想把侵入到他嘴裏的細菌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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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