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60)

吐完口水之後,他才從腰間的行囊中取出一條白色絲巾,用力的擦了幾下嘴巴。

天琪皺着眉頭,看着他做這一切,心中鄙夷。有潔癖的人果然是很難相處啊!有木有!

“這個歸我!”被他的動作惡心到了,天琪一把撕下了他腰間的行囊,攥在了自己的手中。

少皇有些慌亂了,他的行囊中還裝着有用的東西呢!想搶回來卻是不可能的,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她将自己的行囊搶走,挂在了她的腰間,然後這個強盜還大言不慚的問道:

“你怎麽沒有空間手镯啊?”

少皇和高亢的選擇不回答她的話,這就是一個庸俗的強盜,他不屑于跟她說話。

“回答我的問題!”天琪臉色突然冷了下來,一雙眸子寒光閃閃,煞是吓人。

“那東西妨礙我工作。”少皇雖然不想理會她,但是在她的淫威之下卻又無可奈何,只得回道。

“嗯。”天琪點了點頭,對他這個回答比較滿意。

“帶着我出去。”天琪抓住他的衣領,将他粗魯的從地上拎了起來,粗魯的說道。

少皇皺了皺眉,眼中盡是厭惡,他雖然是個書呆子,但不是傻子,知道得罪她的後果,而且他最寶貴的研究手記還在她手裏呢。

“我帶你出去,那我的手記呢?”少皇執拗的看着天琪問道。

“我出去了自然還給你。”天琪賊笑道。

“我不相信你!”少皇看着她賊光發亮的眼睛,沉吟了片刻道。

天琪冷冷點了點頭,這個人不是傻子,不過他已經沒得選擇了。

“那我現在就燒毀你的手機。”天琪赤果果的威脅道。

Advertisement

少皇猶豫了,終久點了點頭,研究手記就是他的寶貝、命根子,說不定帶她出去,她一高興還會把手機還給自己呢!而且外面有那麽多的侍衛和武者,她能不能走到還不一定呢。即便讓她走掉了,再把她抓回來就是了。

少皇在心中權衡了利弊之後,便帶着天琪朝門外走去。

“等等!”天琪卻喊住了他。

“怎麽了?”少皇不解的回頭,然後就看到她将地上的寒鐵長索撿了起來,有模有樣的套在自己的手上,卻并未鎖上。

“你應該知道怎麽做吧。”天琪擡頭給他一個燦爛而富有深意的笑容,想想覺得還差了點什麽,就将研究手記取了出來,捧在了自己的手中。

少皇一看到自己的研究手記立刻就激動了,目光灼灼,大有要撲上來的意思。

“只要我發現有任何異樣,我便撕掉你的手記。”天琪揚了揚手中厚厚的手記,冷笑道。

少皇的臉上立刻掉下來幾滴冷汗。

“帶上你的面具,帶我出去,我便将這本手記還給你。”天琪指了指地上的銀色面具道。

少皇猶豫了片刻,将地上的面具撿起,然後細心擦拭了一遍才戴在臉上,帶着天琪出了石門。

“少皇,您有什麽需求?”石門外邊不遠處便有幾名護衛,見少皇出來,連忙問道。

“不需要什麽。”少皇沖着那些侍衛淡然的點了點頭,渾身散發出代表愛與和平的神聖光環。

那些侍衛連忙點頭,目光崇敬的看着他們的少皇。他們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少皇身邊的沙天琪,因為少皇身上的光芒太強盛了。

“真的有些像呢!”天琪跟在身後,看着他筆挺的腰身和他身上那種神聖的氣質不由得想起了一個人——路西卓。

“等一下!”走到甬道拐角處的時候少皇突然停了下來,靠近鐵籠,聚精會神的看着鐵籠中一只森林狼。

那只森林狼前腿傷纏着繃帶,顯然遭受過他的虐待,是一直可憐的試驗品。

“你做什麽?”天琪皺眉,在這個地方停下來不是找死麽!

“研究!”少皇渾然不覺天琪的口氣中已經充滿了怒氣,他十分認真的看着籠中的森林狼,右手習慣性的朝自己的腰間摸起來,想要拿起紙筆記錄數據,知道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的研究手記已經被天琪搶走了,而且自己是天琪的俘虜。

少皇轉頭看着天琪沉吟起來,試探性的問道:

“把手記給我好麽?我只記錄一個數據,然後就給你拿着。”

“開玩笑吧你!”天琪冷哼一聲,眼神中滿是嘲諷。

少皇似乎知道天琪不會同意,他也不再強求,而是從腰間摘下了一串鑰匙,蹲在地上迅速的劃下了幾個數據,寫完之後覺得不妥,又在旁邊寫道:

“不準抹掉。”

“好了,走吧。”

做完這些事情少皇又直起身來,帶着天琪朝出口走去,可能是想快點拿回研究手記,他走的比較快。

天琪也樂得跟在他身後迅速朝出口走去,走過了一條又一條的甬道,仍然沒有看到出口,這個地下建築似乎是建成長形,甬道很長,每隔拐角處都有黑衣衛士守衛着。

當少皇帶着天琪走過一個類似門洞的地方時,甬道中突然響起了尖銳的鳴聲。

“警報?!”天琪湊近一步,跟在少皇身後,警惕的問道。

“不用擔心,我要出去他們不會為難我的。”少皇神色不變,淡定的回道。

在警報響起的時候,一隊黑袍老者迅速沖來,手握長劍站在了少皇的面前。

這群老者身上的黑袍上繡着三個字:長老殿。這是長老殿的衛士。

“少皇要出去?”領頭的隊長問道,老眼嚴肅的盯着少皇和他身後的天琪。

“嗯。”少皇答應一聲,腳步不停。

那隊衛士臉上有些疑惑,卻不敢阻攔,任由少皇從他們面前走了過去。

“等等!”突然,一聲蒼老的喝聲傳來,一個身穿黑袍鑲嵌着金邊的老者步伐矯健的朝這邊走來。

天琪轉頭間便認出了他是長老殿中的二長老。二長老本在長老殿中陪着客人,但是他內急便出來方便,剛好碰上了他們。

“少皇要出去?”二長老走到衆人面前,目光蕭肅的看了天琪一眼,冷淡問道。盡管他尿急,但是他仍然表情閑淡,裝的很深沉。

“嗯。”少皇點了點頭,眼神冷漠。

“出去有什麽事情麽?”而長老繼續追問道。

“不管你事。”少皇依舊冷漠的回了一聲,繼續帶着天琪朝前面走。

“攔住他們!”而長老忽然爆吼一聲,那些衛士得令呼啦一下子圍到了他們面前。

“你要幹什麽?”少皇不解的回頭,盯着二長老問道。

“她是我們好不容易抓來的人,少皇不能随便帶出去。”二長老指了指他身邊的沙天琪,口氣嚴肅道。

“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少皇看了一眼天琪手中的研究手記,不得不撒謊道。

“少皇要出去我自然不敢阻攔,但是她不能走!”而長老斬釘截鐵的說道,他已經讓尿憋的不行了,得趕緊解決掉她,然後去撒尿。

“我要帶她走!”少皇執拗道,為了他的研究手記,他不能毛線,人跑了還可以再抓回來嘛,但是他的手記有什麽不測,那這麽多年的努力就白費了,上面記載的可是他幸苦多年的心血啊。

“哼~少皇是要放她走吧!”二長老忽然冷哼一聲,右手中已經多出了一把長劍,攔在了少皇面前。

少皇沉默不語,只是眼神幽幽的看着二長老,其實他真的很想問:你怎麽知道我要放她走?你的眼神真厲害!真的好想研究一下,看看是否有什麽特異功能。

“少皇的手記從來都不準任何人碰的,怎麽可能會在她的手中,肯定有問題!左右衛士,将她拿下!”二長老抓着手中的長劍大喝。

“誰敢動!”天琪見自己被識破,她索性将手上的長鏈扔在一旁,雙手抓住了研究的手記,作勢欲撕。

“都別動!我的手記!”少皇見此,頓時大驚失色,連忙喊道。

周圍的衛士猶豫了,二長老的命令他們不敢不聽,但是少皇的命令……

“二長老,她拿着我的手記!”少皇憤怒的轉頭看向二長老喝道。

“少皇放心,我一定會給你搶回來的。”二長老知道這本研究手記對他的重要性,忙安撫道,一邊夾了夾腿。

“不錯,在你搶過去之前這本手記早已經成了碎片了。”天琪冷笑道。

“大膽悍匪!将手記還回來,我便給你一個痛快,讓你沒有任何痛苦的死去!”而長老勃然大怒,威脅道。

天琪不得不承認這個威脅很有效果,看來他們是必然會殺掉自己的,那她自然更不能将手記還回去了。

“少皇,想要你的手記麽!”天琪撇開二長老,向着少皇笑道。

“要!”少皇連忙回道。

“帶我出去!”天琪冷然笑道。

“你們讓開!”少皇不再遲疑,連忙轉頭向着攔在自己面前的二長老和一衆侍衛喝道。

“少皇!這個犯人不能放走!”二長老也毫不退讓。這個少皇真的很讓他頭疼,明知道這是一個犯人,但是他卻如此包庇,就為了他那一本研究手記,二長老很想出手将天琪擊倒,但是少皇還站在這個女人的身邊,投鼠忌器。

“老怪物,趕緊讓開,否則我便殺了他!”天琪上前一步,右手卡住了少皇纖細的脖頸,喝道。

二長老頓時面色黑沉如鍋底,若是少皇真的出事了,那聖皇不會放過他的。但是就這麽放過天琪,他實在不甘心,為了抓住她,長老殿的四人齊齊出動,在那處洞穴中種下了魔法陣,可謂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

“讓開道路,去通知大長老!”二長老勃然怒吼一聲,很不甘心的讓開了道路,老眼犀利的盯着天琪。同時用內裏狠狠憋下了尿急的沖動,差點把他憋出內傷。

天琪挾持着少皇、讓他帶路快速朝前方走去。

“前面就是出口,鑰匙在我的腰帶上挂着。”少皇雖然被挾持,但是十分敬業,他指了指甬道盡頭的大黑門說道。

天琪從他的腰間摘下了鑰匙,腳步更快。

“哼~想走!”突然,一道勁風襲來,直撲天琪門面。

天琪扔下少皇,身影猛然朝側面躲開,躲過了剛才的突然襲擊。

“我的手記!”少皇雖然被仍在一旁,摔了個跟頭,但是他仍然沒有忘記手記依然在天琪的手中,慌亂的喊道。

“少皇,這個犯人不能走脫!”大長老如一陣風一樣閃到了少皇的身前,将他扶起。然後,手中的黑木拐杖一揮,一股無形的壓力洶湧而至。

天琪連忙躲閃,這才發現那股壓力竟然是沖向黑木大門,而并非是自己。

砰砰砰~在強大的壓力的壓迫之下,黑木大門上的幾道機關同時響起,頓時将大門關的死死的。

“即便有要是你也出不去了,還是乖乖受擒吧!”大長老冷哼一聲,不再猶豫,撇開少皇便發動起了魔法,他是一名雷屬性魔法師,手臂一揮,一股蒼白色的雷電團便朝天琪撲來。

雷電團急速飛馳中還能夠變幻出虛拟的動物形态,威力強大。

“少皇,你的手記!”天琪一邊躲閃,一邊毫不猶豫的撕下了手記的一頁,雙手用力,瞬間将那片手記撕得粉碎。

“大長老,不能出手!”少皇見此,頓時就急了,忙伸手拉住了大長老,死死抱住,不讓他再釋放魔法。

趁着這個間隙,天琪取出珈藍迅速沖到了黑門面前,全力劈砍了下去。系裏的劍鋒砍在那面大門上竟然沒有多大的效果,這道黑幕門上不僅有機關,而且制作的材質十分詭異。

能夠劈開任何東西的珈藍只是在門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跡,并沒有将這道門劈開。

“快攔住她!”大長老見黑木門竟然被砍開了一道口子,頓時臉色大變,沖着身後的侍衛和二長老吼道。

得到了大長老的命令,這些人不再猶豫,全都沖了上來。

“不要動,我的手記!”少皇忙要擋在衆人面前。

碰~大長老眼神兇惡,一拐杖打在了少皇的後腦勺上,果斷的将他擊暈。

這個少皇太煩人了,大長老早就想揍他了。

“往死裏打!”二長老猩紅着一雙眼睛,尤其的兇狠,因為憋尿憋得他快崩潰了,都是這個該死的丫頭,一定要弄死她。

眼尖一群人沖來,天琪握緊珈藍站在了門側一角,以防止腹背受敵,要好好的厮殺一場。

這些人轉瞬撲至,眼見戰鬥在即,恰巧在這時,黑木大門受到外力的撞擊,轟然碎開了,木屑飛揚,煙塵彌漫。

這道木門是這座地下建築的正門,堅硬無比,防禦強悍,能夠承受的了巨大魔獸的攻擊,而現在竟然被打的粉碎,在這股強大的撞擊力下,整個甬道都似乎晃動了一下。

是什麽東西有這麽狂暴的力量。

甬道中的人頓時就驚詫了,呆在原地一動不動,而二長老在如此的巨變下終于忍耐不住了,憋了很久的尿狂烈的釋放了出來,徹底濕了身。

一道人影如黑色閃電般沖了進來,站在了天琪的面前,一頭束起的黑發、烏黑冷銳的眼眸、精致而漠然的臉龐,手中抓着兩把真氣之劍。

“哼~洞穴被人動了手腳都不知道!愚昧。”來人薄唇輕啓,吐出一句冰冷而唔一絲溫度的話。口氣中雖然帶着責怪和鄙夷,但是也帶着一絲擔憂。

099

甬道中的人徹底的被震驚住了,原來沖破大門的不是怪物啊,而是一個人!

而且還是一個年輕人,他怎麽能夠擁有這麽狂暴的力量?!不可能!

大長老果斷的起身沖到大門處,朝外面張望,可是外面的的确确沒有別人,看來大門真的是他弄壞的。

“你是什麽人?!”大長老震驚之餘,憤然轉身用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沙奕。

二長老尿了褲子,感覺臉上挂不住,便趁着衆人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溜走了。

“你終于來了。”天琪看着擋在自己面前的沙奕,心中暖意陣陣,本以為他會找不到地方呢,而他竟然跟來了,這裏是什麽地方天琪都不知道,他要找到這裏肯定很幸苦吧。

“哼~一個小小的法陣都能将你抓走!”沙奕冷哼一聲,微微側過頭來,冰冷的目光迅速在她身上掃了一遍,确定她沒有手上之後他心中才安定了幾分。

周圍便是大長老和一大群的武者,根本不容許有任何的分心,而沙奕竟然冒着危險轉頭,先查看天琪。這個小小的舉動,天琪自然明白有多重的分量。

他還是擔心她的,寧願冒着被高手偷襲的危險也要先看一看她是否受傷。

“好狂妄的口氣!你到底用了什麽辦法打碎了我們的大門!”大長老差點跳起來,指着沙奕的鼻子大罵道。

“燕翼,這麽多年了,你竟然還沒有死!”沙奕目光冷厲的看着大長老,口氣不屑道。

大長老微微變色,不由得認真打量起眼前的這個少年來,他怎麽會知道自己的名字?難道是自己的故友?自己不可能有這麽年輕的故友,除非他的真實年齡與外貌不符。

“閣下是誰?”燕翼被對方說出了名字,口氣不由得客氣了幾分。

在這個大陸上知道自己名字的人實在太少了,這個少年不簡單啊,竟然将防禦強悍的大門打的粉碎,而且一見面就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大長老心裏有些發虛。

“你沒必要知道!”沙奕冷哼一聲,伸手拉住天琪的手道。

“你先出去吧。”

“不行!她是我們的俘虜!”大長老勃然喝道,蒼老的臉上神色猙獰,眼神熱切。

“哼~我正好也不想走呢!先把你們這裏砸爛再說。”天琪冷笑上前,從沙奕的身後走了出來。

一股黑色的氣息從她的左手腕上飄散出來,黑鐵手镯上用動起來的強悍靈壓鋪天蓋地而來,天琪從未感覺到黑鐵手镯的力量如此強大過,即便是在沙府中夜邸出現的時候也沒有如此狂暴的威壓。

天琪試着在心中喊了一聲,夜邸沒有回應,但是黑鐵手镯上卻不斷湧現出狂暴的力量。帶着致命的威勢和沖動,天琪幾乎抑制不住這種力量的湧動。

既然有如此狂暴的力量,為何不釋放出來。

被這些人抓來當實驗品本來就憋了一肚子的氣,因為自己的力量不夠所以才選擇了逃走,而現在不需要了。

“邪惡~!果然是黑魔法!你是這個大路上邪惡的存在!”大長老立刻跳了起來,指着天琪左手臂上那股黑暗的邪氣吼道。

“你知道的太多了。”天琪臉上忽然綻開了一個邪惡的笑容,飛身上前沖來,速度快到了極致,右手中的珈藍毫不猶豫的對準大長老劈了下來。

快過風勢,快過光速,珈藍刀鋒在空中劃過的鋒芒尚沒有消失,刀鋒已經逼近了大長老的脖頸前。

這是一擊必殺的招數,大長老心中大駭之餘,忙舉起手中的黑木拐杖相抗。

這把木質的拐杖如何能夠抵擋珈藍的鋒銳,即便是經過特殊的加工處理,仍然擋不住珈藍的構拟,珈藍刀鋒過處,削鐵如泥,黑木法杖頓時斷為兩截。

刀鋒不停直逼大長老脖頸。

在這危急關頭大長老暴喝一聲,驟然湧動起全身的魔力相抗,蒼白色的雷電團在他胸前成形,這是他所能召喚出來的最強防禦。

燕翼不愧是活了數百年的老怪物,魔力渾厚程度達到了法帝,蒼白色的雷電幾乎形成實質性的雷電盾,珈藍劈斬在雷電盾上濺起明銳的火光,狂暴的力量相撞讓兩人各自後退了一步。

大長老臉色蒼白,胸中氣血翻湧,老眼突兀,黑魔法的力量果然邪惡而且強大,剛才若不是他拿出看家的本事,恐怕已經喪命了吧。

而天氣也好不到哪裏去,急退兩步方才站定,握刀的手震得虎口發麻,法帝的力量果然很難超越,盡管她有黑鐵手镯提供力量,但是力量仍是無法與燕翼抗衡。但是她倒退之後,黑鐵手镯上陡然湧動起了更加狂暴的力量。

強橫的黑氣不斷湧現出來,在天琪的身體表面形成了一層稀薄的黑色氣息。

“将我的力量拿去,殺掉眼前所有的人吧。”邪魅而冰冷的聲音在心中響起,仿若回音一般在腦海中久久消散不去。而更加狂暴的力量跟着湧現了出來。

懸浮在天琪身邊的氣息迅速凝聚形成了一副純黑色的盔甲,如同聖獸化铠一般成為了天琪的護甲,盔甲着身,更加強盛的力量湧現了出來,鑽進了天琪身體的每一個經脈,讓她所能釋放的力量陡增數倍。

天琪從未感覺體內的力量有如此充盈過,即便是選擇兩只聖獸化铠也沒有現在的力量強盛。

“黑魔盔甲!邪惡之神出現了,快!殺掉她!”大長老的兩個眼珠子差點凸出來,這種黑魔盔甲他從未見過,但是從古書上的記載可以想象出這種東西的強大和邪惡。

周圍的武者有些發愣,這種純黑色的盔甲他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是什麽東西?!又是什麽魔法。

“快去通知其他幾位長老!”大長老驚詫之後終于反應過來,忙沖着那些發愣的衛士喊道。

“是!”幾個衛士回神,答應一聲連忙朝甬道的裏面沖去。

天琪身影急動,追随那些侍衛而去,既然自己已經在他們面前顯露出了真實的能力,便不能放過任何活口。剛才在腦海中響起的聲音冷銳而堅定,更帶着決絕,天琪知道剛才那句話的分量,若是放過眼前一人,那麽倒黴的就是自己。

大長老見天琪發難,連忙沖了上來擋住了她的去路,老怪物雖然年紀大了,但是依然威猛不凡,手中拿着斷為兩截的黑木拐杖,以杖為劍,杖風犀利。

沙奕見天琪被攔住,他沒有任何猶豫,起身沖向了那些逃走的衛士,劍過處鮮血四濺,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沒有任何遲疑,那十幾名實力超群的衛士瞬間斃命。

大長老眼見這邊的動作,心中大急,手中的黑木拐杖舞動得更加生猛,但是卻無法逼退欺上來的天琪,黑魔盔甲大幅度提升了天琪的實力,速度和力量都提升到了極致。

而且天琪用的是劍士的招數,身手詭異至極,大長老被天琪纏住,近身戰根本無法發揮魔法的優勢。他終究是老了,在天琪狂風暴雨一般的攻勢中漸漸體力不支。

另一邊的沙奕在解決掉所有的侍衛之後立刻沖了過來,跟天琪一起圍攻大長老。

饒是大長老實力強悍,但是也擋不住他們兩個人的攻擊,很快身上便多出來數道傷口,腳步趔趄步步後退。

嘶~一道利刃破空聲響暴起,沒有任何的猶豫,天琪手中的珈藍已經砍向了大長老的脖頸,大長老腳步踉跄,已經來不及躲閃,只能側過頭,讓刀鋒偏離,砍在了他的肩頭上。

皮肉開裂,鮮血迸流,徹骨的疼痛還沒有消失,第二刀已經砍了過來,而且是從側面襲來的,沙奕早已經決定下殺手,所以他沒有任何猶豫,将長劍刺進了大長老的胸中。

“沙奕……你是沙奕……”大長老死到臨頭,終于想到了什麽,伸出雞爪般的手指指着沙奕、瞠目欲裂的喊道。

蹭~天琪抽刀再度揮起,珈藍刀鋒從大長老的脖頸上劃過,将他的頭顱幹脆的斬了下來,沒有太多的鮮血噴濺,那顆眉發雪白、臉龐猙獰的頭顱便滾到了一邊。

“走!”将出口附近的所有人擊殺,天琪拉起沙奕的手便沖出了甬道入口。

此時,外面正式黑夜,天琪拉着沙奕一口氣奔出好遠才停下來,回頭張望已經看不到洞口了才松了一口氣。

離開洞口不久,天琪身上的黑魔铠甲便消散了,雖然這種黑魔铠甲的威力很強,能夠提供很強盛的魔力,但是維持的時間很短。

黑魔铠甲消失之後變幻成幾股黑氣鑽進了黑鐵手镯中,力量消散于無形。

當這股力量消失,天琪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疲憊,雖然黑魔铠甲提供了很狂暴的能量,但是自己消耗的能量也同樣巨大。

“他們是什麽人?”天琪坐在一處大石頭上休息,大口喘着粗氣問道。

沙奕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擡頭朝後看了一眼,确定沒有人追來才道:

“傭兵團聯盟,自诩為卡斯羅大陸的正義代表。”他額口氣中帶着嘲諷和不屑。

“你認識他們的大長老?”天琪側目看向沙奕,見他面龐生冷,眉宇間漂浮着鋒銳的殺氣。

“嗯,十年前見過一次。”沙奕淡淡答了一聲,深吸一口氣,又道。

“傭兵團聯盟和聖教聯合,你在裏面見到的少皇就是聖教的人,長老殿是傭兵團聯盟的首腦機構。”

“謝謝你來找我。”天琪沉吟了片刻,正色看向沙奕,認真道。

跟天琪相處,她從來都是一個不講道理而且狂傲的人,這種話會從她的口中說出來真的讓沙奕吃了一驚,他抽了以下嘴角,将薄唇緊緊抿起,道:

“我不過是想看看那個魔法陣到底有多大的威力而已,救你只是順便。”

“總之還是謝謝你,若不是你我可能就被困死在裏面了。”天琪依然淡笑道。

“不用謝!”沙奕臉色有些泛紅,他冷哼一聲,站起身來便朝前方走去。

“哎~你去哪裏?”天琪還沒有休息好呢,卻見沙奕就要急匆匆的走掉。

“你不是要去前面那個山頭麽!”沙奕腳步不停,指了指前方黑黝黝的山頭說道。

天琪擡頭看去,這才發現他們所處的位置竟然仍是在魔獸山脈中,前方不遠處便是第二座山頭。原來傭兵團聯盟的地下密室便是建立在魔獸山脈的下面。

天琪起身跟了上去,打開了聖獸行囊,發現小黑和小白似乎受到某種力量的影響正在沉睡,而且涅槃也出于昏迷狀态未醒。

“這是他們慣用的手段,術法催眠,那個魔法陣中附帶的魔力。被法陣傳輸之後,所有的戰寵會被催眠一段時間,不過這種術法并不強,只能維持三天的時間,三天之後你的戰寵自然會醒過來的。”沙奕瞥一眼天琪的聖獸行囊,解釋道。

“你知道的事情還真多呢!”天琪沖着他溫和的笑了笑,收起了聖獸行囊,心中卻在犯愁,三天沒有聖獸的幫助會很幸苦的,尤其是在這魔獸橫行的山脈。

“這是常識!”沙奕竟然會被天琪誇獎,他有些不淡定了。

“我從少皇那裏弄來了他的研究手記,還有一些藥物,你幫我看看有什麽用。”天琪拉住沙奕,打開空間手镯,将搶來的東西一股腦的倒了出來,展示在沙奕面前。

看着不短從空間手镯中倒出來的瓶瓶罐罐,沙奕睜大了眼睛,十分的不淡定。她這哪裏是去做俘虜,應該說是去搶劫了才對吧。

“這是特效金瘡藥,可以讓傷口快速愈合。”

“這是止痛藥,效果非常不錯。”

“這是腐蝕藥品,能夠瞬間将一只魔獸的屍體腐蝕成灰燼。”

“這是魔力輔助藥物……”

沙奕一樣樣的查看着小瓶子,對每一種藥物都十分了解。天琪在旁邊滿眼崇拜的看着他,用搶來的紙筆記錄下來,将每個藥瓶分門別類。

“這些東西之前麽?”沙奕已經将所有的藥品都分辨了出來,天琪也做完了記錄,她看着這一堆瓶瓶罐罐的東西,十分期待的問道。

沙奕十分鄙夷的看了她一眼,暗道一聲財迷心竅,才道:

“這種藥品的效果非常好,在各大公會和藥店中很難買到。”

天琪聞言,一雙眼睛頓時變成了星星眼,那種璀璨的金星。若是能夠再侵入一次聯盟的地下室多好啊,再弄點藥品!而且挺少皇說長老殿中有很多的寶物呢。

“聯盟地下室是可以随時移動的,不要想着還能進去,而且裏面機關重重,高手很多,大長老燕翼是實力最差勁的一個,所以我們才能掏出來,若是遇到其他的長老便麻煩了,尤其是三張老!”沙奕一看到天琪那眼冒金星的樣子,立刻便明白了她的想法,在旁邊叮囑道。

“大長老已經是一個雷帝了,還是最弱的?!”天琪吃驚不小,剛才交手的時候若是沒有黑魔铠甲的幫助,她豈會是大長老的對手,但是如此厲害的人物還是長老殿中四位長老中最差勁的一個嗎?!

“大長老主修陣法、二長老主修藥物、三張老主修魔力、四長老主修劍術!這四個長老各有所長,大長老的厲害之處在于制造魔法陣,而對戰的時候是最差勁的對手,另外的三名長老很難對付的。”沙奕解釋道,他沉吟了片刻又用憂郁的口氣道:

“即便是我也不能保證能夠贏得了其中的任何一位。”

“為何卡斯羅大陸高手榜上沒有他們的名字?”天琪心中一直都很疑惑,個大家族的老怪物中不乏實力強悍的武者,而大陸高手榜上卻從未出現他們的名字。

“原因很簡單,因為這些老怪物生活十分隐蔽,幾乎是隐居,一般從來不再外人面前展露自己的實力,他們處事低調,很難被人知曉,再者,這些老怪物的勢力并非特別厲害,大陸高手榜上的十人個個都是精英,足夠與這些老怪物中的任何一人抗衡!”沙奕有些洋洋自得的解釋道,因為他也是大陸高手榜中的人物,在天琪聽來他明顯有自吹自擂的意思。

“你跟大長老有仇吧。”天琪撇了撇嘴,突然開口問道。

“對了,你的黑魔铠甲是從哪裏來的?”沙奕聞言,微微一怔,并沒有回答天琪的話,而是反問道。

“是花淩送給我的黑鐵手镯。”天琪沒有回避這個問題,很誠實的說道。

“這應該是千年前遺落下來的黑魔法産物,傭兵團聯盟的人抓你可能就是為了你手上的這個東西吧。”沙奕目光凝重的看着她手腕上的黑鐵手镯,口氣擔憂道。

天琪點了點頭,并未否認,不過她知道聯盟的人抓她絕對不僅僅是因為這個黑鐵手镯,還因為自己身體中的黑魔法力,那個書呆子少皇很執着的要研究自己的身體,應該就是為了研究自己體內的黑魔元素。

“少皇是聖教的接班人,他……還是不要招惹的好。”沙奕又低頭看了看放在地上的研究手記,沉吟道。

從長老殿對少皇的态度便可以猜測的出來,少皇的身份地位超然于他們之上。聖教是存在于這個大陸數千年的教會組織,他擁有自己的教皇,擁有數量龐大的教衆,教皇便是所有教衆心目中的神,影響力十分強悍。

“你有沒有覺得少皇就是路西卓?”

“……有這個可能。”

100

武者橫行的卡斯羅大陸上人們都有自己的信仰。信仰最為強烈的便是聖教,在大陸歷史上人們對于聖教聖皇的崇拜一度超越了封建時代人們對于皇帝的崇拜。

雖然近百年來聖教在大陸上的影響小了些,但聖教仍是許多人心中獨一無二的信仰。

信仰是一種非常堅定的精神追求,是民衆的精神支柱。因此便決定了聖教在大陸上的地位,崇高無上。

傭兵團聯盟有着監督大陸所有傭兵團武者行為的權利,可謂地位卓越,但聖教卻是比聯盟更為強大的存在,在這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