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一鍋端了

“給老子老實點。”

蕭飛鵬罵道,一腳踢在男人的膝蓋骨上。

男人受力,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快點說,到底是誰派你來的?同謀是誰?”

蕭飛鵬捏着他的下巴,見他不說話一拳頭倒了上去。

洛秋怡卻有些詫異,這人不是那日被抓,已經送到監獄裏邊審問去了嘛?

“前些日子,我讓季遠故意把他放出來的,沒想到這家夥詭計多端,将季遠牽扯到幫派當中逃了。”

左霆椹站在洛秋怡的身邊,似是故意解釋給洛秋怡。

“可既然逃了,為什麽現在又出現在醫院呢?”

洛秋怡不解道,季遠的出事到現在都三兩天了。左霆椹等人今天才發現這個殺手,會不會有些反應遲鈍了。

蕭飛鵬不屑的冷哼一聲:“原因嘛,都還沒殺了少帥同你,他怎麽活着回去複命?”

說着蕭飛鵬又踢了一腳那人,臉上一抹不屑。

“老實點,到時候連同你的同謀一鍋端。”

洛秋怡站在那裏,如今倒也不擔憂左霆椹的安全,而是擔憂自己。

到底是什麽時候,她同左霆椹就聯系在了一起。

就連同別人要殺左霆椹,都要将她一同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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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應該說來人心狠手辣,還應該說自己嫁過來就是個錯誤呢。

“你先回車上。”

左霆椹吩咐道,想來是要吩咐蕭飛鵬他們一些。

洛秋怡則點點頭,只是靠着車窗,眼睜睜看着蕭飛鵬一拳拳的打在男人身上。

不一會兒,章宣輝的人也就來。幾個人将男人的嘴塞住撤離後,四周才又恢複安靜。

左霆椹他們上了車,多言的蕭飛鵬立馬将頭扭了過來。

“少夫人,從明天開始我就能繼續跟着你了。”

洛秋怡遲疑的點點頭,絲毫沒想到蕭飛鵬會這麽快回來。

蕭飛鵬卻将平時的嘻嘻哈哈收了起來,一臉認真的望着洛秋怡。

“少夫人,我要同你道歉。以前是我覺得你一個婦道人家,并沒有什麽用。”

蕭飛鵬說着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嘴角抽動了兩下,

“現在我知道我錯了,從你救季遠開始,你就是我心目中的雅典娜,我的女神。”

蕭飛鵬說着又不好意思看了眼左霆椹。

他自以為左霆椹聽不到,便又笑着開口:“這件事情您可不要同少帥講,其實我們少帥挺小氣的。上次我不就是說了兩句你漂亮嘛,他就罰我幫他的馬洗澡一個星期。”

“哦?”

洛秋怡不禁笑出了聲,自是知道的蕭飛鵬一定是在別的地方做錯了,才會被左霆椹懲罰。

不過見蕭飛鵬提防着左霆椹,就更歡快了一些,“這樣啊,那你還挺可憐的。”

洛秋怡眨眨眼,蕭飛鵬卻覺得洛秋怡是在鼓勵他多說些。

剛要張口繼續說,就被左霆椹一個眼神瞪了回來。

“以後我私下在同你說,少帥那匹馬可臭了。”

蕭飛鵬小聲道,依舊絲毫不知左霆椹通過唇語都知道了。

洛秋怡心裏更歡了,眼眸裏都是笑意。

左霆椹本想指責的,但也不知為何,看到洛秋怡那麽開心,倒也沒有打擾。

一回洋樓,衆人也都累了。

蕭飛鵬等人自然在書房同左霆椹談論什麽,不一會兒也就雙雙離去了。

洛秋怡也不忘使命,第一時間去廚房幫王媽做飯。

一直到了飯點,她幫襯着王媽将飯都端到桌上。門口傳來兩聲汽車鳴笛聲,一輛別克停在門口燈光耀得人睜不開眼。

車牌號碼洛秋怡并不認識,王媽倒是認識的,同洛秋怡解釋是左宅來人了。

“是督軍的人麽?”

洛秋怡有些疑惑,這麽晚了,左督軍派人來做什麽?

她想起前幾天王震同左霆椹的談話,難不成是因為那件事?

督軍當真要将左霆椹的權利收了?

她作為女主人站在門口迎着人,心底倒有些不舒服起來。

來人是督軍身邊的副官,洛秋怡是見過一次的,姓齊,字一平。

“齊副官。”

洛秋怡沖他點點頭,請齊一平去大廳。齊一平則回了一個軍禮,拒絕了洛秋怡的好意。

“不了,”奇一平眼光打量四周:“少帥呢?”

洛秋怡禮貌回應:“已經讓人去請了,不過不知是什麽事情都勞煩齊副官大晚上親自跑來?”

齊一平這才将目光轉回到洛秋怡身上,見洛秋怡得體,态度也好轉了一些。

“沒什麽大事,就是過兩天是龍太擡頭的日子,督軍想請少帥同少夫人回府小住幾天。往年少帥都不回去的,不過按照規矩我還是要來走一遭。”

“原來是因為這個。”

洛秋怡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氣,這時左霆椹也出來了。

見齊一平站在哪裏,眼眸也沒有那般冷淡。

“齊叔。”

左霆椹行了個軍禮,齊一平也回敬,便将匆匆将書信遞給左霆椹。

也不逗留,邁着矯健的步伐轉身離去。

左霆椹絲毫也沒遲疑,将信箋拆開,眉目之前多了一些戾氣。

洛秋怡也不過問,自覺地坐在那裏,不一會左霆椹就将那封信箋遞給了洛秋怡。

信中的內容并不多,簡短的意思便是讓兩人回府住幾天。

最後也提了一句家中有洛秋怡的信箋,看地方是洛秋怡的父母寄過來的。

“你同王媽收拾一下,過兩天就回去住吧。”

左霆椹吩咐道,洛秋怡則以為左霆椹回去是因為自己的家書,心裏有些感激。

但也乖乖扒着的米飯,望勾着蕾絲花邊的藕白色桌布,卻遲遲咽不下去。

洛叔叔的信?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

一頓好好的飯,因齊一平的到來變得食欲全無。

幾乎是數着日子到了龍擡頭,學校也因為節日的緣故早放了一個小時。

林婉秋挽着洛秋怡,想了一堆法子讓洛秋怡陪她去百貨洋樓買東西。

可不管怎麽說,洛秋怡也沒同意。沿着小巷上了蕭飛鵬的車,就徑直回了左家。

距離上次來這裏也就過去了半個月,左宅臘梅敗了。

門口兩頭石獅子旁迎春花已經微微露出嫩葉。

一旁的杏花,花意正濃。隔着挺遠一段距離,倒也能聞得到花香。

洛秋怡側眸,就看到游廊的下人搬着不少水仙花同山茶花,來來回回在走廊裏穿梭,好不熱鬧。

王媽早就迎在了門口,看到洛秋怡笑臉迎了過去。

“督軍讓少夫人先去書房呢。”

洛秋怡應下,王媽扯了扯洛秋怡的手腕,小聲嘀咕道,“督軍好像是在因為您去上學事情不開心呢。”

洛秋怡忙謝過,腳下步子也有些慌亂。

左霆椹是接受過西方教育思想的人,能同意自己妻子繼續學業。

督軍同督軍夫人卻是老派思想。

根深蒂固已久,估計是不會接受自己的兒媳成為人妻以後,還要繼續讀書。

說起來,這種事情放到一般的家庭也不會同意吧。

畢竟,誰會容忍一個已經出嫁的女子,在外抛頭露面?

這麽想着,洛秋怡就走到了門口。

果然也就聽到左督軍的咒罵聲,以及跪在地上的左霆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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