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紅之湖
人工島路口。
望着那射向天空的金光,圖帥把手中的遙控器狠狠地砸在地上。
“怎麽回事?為什麽不爆炸,為什麽遙控器沒有反應?你們這些白癡,不是說□□剛才檢查過嗎?”圖帥像瘋了一樣對四周軍人吼叫着。
“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我剛才就聯系了下面待命的人,他們說去檢查了,暫時還沒有回應!”弗朗急忙道。
“查!還查個屁!目标都跑了,等你們查好了,說不定首都被她毀掉了!”圖帥氣得蹦了起來。
加藤此時已經被那士兵放開了,點了跟煙坐在地上冷笑地看着周圍這一切。
大雨此時已經暫時停歇了,天空中仍然被一層厚厚的烏雲籠罩着。
就在圖帥還在跳腳咒罵的時候。
突然天空中異變陡生!
環繞着半個天空的烏雲被一道強烈的紫色光圈推散,整片天空雲層眨眼消失不見,一道紫幕直挂天邊,原本應該藍色的天空被這詭異的紫色取代。
加藤直接從地上跳了起來,所有人停下一切動作擡頭望着天空。
空氣中彌漫着一種詭異的氣息,加藤舔了下嘴唇發現原本濕潤的嘴唇竟幹燥裂出了口子。暴雨沖刷過的地面,積水竟然離奇地正在消失!有的地方甚至漏出了幹燥的地面。
心中一種無法描述的恐懼,襲上每個人的心頭。
就在此時,音樂城上方的天空突然又暴出一層金色的光圈,像一個小小的金色圓盤。金色圓盤和那倒挂蒼穹的紫幕比起來,顯得那麽渺小可憐。可它還在不停抖動着,努力着向四周延伸着自己的範圍。
望着那抹小小的金色,所有人好像看到希望,心中吶喊着為它加油。
沒過多久,金色圓盤突然破碎消散,紫色光幕也随之不見。這一異像也就持續了十幾秒,天空又恢複了原本的藍色。很多人認為剛才可能出現了幻覺,但是也有人看着現在的萬裏碧空,默不作聲。
圖帥張大嘴巴呆呆地望着天空,再也不說一句話。
弗朗接了個電話,說了幾句後遞給了圖帥。圖帥聽了幾句後,把電話還給了弗朗。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抱頭眼睛直直望着地面。
弗朗和一名副官對視了一眼。
“圖帥,我們到大廳去看看情況?”弗朗向圖帥請示。
見圖帥還在發呆,弗朗直接帶人上了車,加藤見機也擠進了一輛車。幾輛軍車直接駛往音樂大廳。
整個音樂區,到處是躺在地上失去意識的行人。加藤在路上發現了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米爾特,在他強烈要求下,弗朗撥通了醫院的電話。
進入大廳,這裏的情況和外面也差不多。
“咦?這老頭好像還點意識!”一位士兵眼尖,發現了趴在後排手指在微微晃動的藤老。
“好像是的,打電話讓醫生提前搶救他!至于其他人基本是沒救了!”一位副官吩咐道。
“你們看那!”一位軍人喊道。
只見舞臺旁邊竟還立着個男孩,一動不動在原地站着像個雕像。
塔克此時雖然站在那裏,但身上力氣在掙紮的時候早已用盡,連意識也陷入了沉睡。只是迪拉爾禁锢他力量尚未消散,身體還直挺挺地站着那裏。
衆人來到舞臺邊上。
“這小子真邪門!所以人都躺着、趴着,就他還能立着!”
“他好像也昏過去去了!”
“對了,這不是目标身邊的那個小男孩嗎?給我帶回去先關起來,看看從他身上能不能獲得些有用的情報!”一位副官吩咐道。
“明白!”兩名士兵手伸了過去。
就是此時。
“啊!...” 幾聲凄厲的慘叫響起。
只見伸出手的兩名士兵和那下命令的副官,從體內爆出金色的火焰,瞬間蔓延到全身。那絢麗的金火恐怖得令人咋舌,不到兩秒的時間,三人的身體竟燃的連灰都不剩。要不是空氣中還漂着點點金色和那幾聲慘叫,仿佛這三人就這麽憑空消失了。
“恐怕那這醉漢,就是這樣消失的吧!”加藤感到全身冰涼。
“啊!...”又有幾聲慘叫響起!
原來幾名士兵本能的朝男孩舉起了槍,金色的火焰卻比他們的動作更快!
“都住手!不能拿槍對着他!”加藤朝衆人吼道。
“可惡,我沒舉槍啊...”一名士兵絕望地看着從自己身體中迸發出的金火。
“對了!應該是...不能對那男孩産生惡意,在心中想都不行!”加藤再次吼道。
“混蛋!你不早說...”又有一位士兵憋屈的犧牲了。
大廳裏的士兵和軍官全跑出去了,他們不敢待在那男孩身邊,連看都不敢看他一眼。仿佛那個惡魔就附在他身上。
弗朗在大廳門口不停抽自己臉來給自己暗示:“我不認識他,我不認識他...”
加藤望着站着不動滿臉淚痕的男孩,搖了搖頭。
“延遲觸發性精神控制嗎?不!這已經不能算是精神控制了。這應該是你保護這男孩最後的手段吧,或者說是寄托你情感最後的焰火!”
“我們從一開始就輸了,倒不是說你的力量有多神秘強大。我們輸在全都把你當成一個怪物!你的力量蒙蔽了我們狹窄的目光。我現在終于明白那個醉鬼當初怎麽能接近到你身邊了,你當時在他的房間裏...你對他的關注早已超過了自己的安危。迪拉爾小丫頭,你不是怪物、惡魔!你是一個真正的人,你比起我們更像一個人類!”
6.19 早 8:30點圖拉姆市第一軍區醫院
塔克趴在醫院的窗前發呆,昨天的一切好像一場夢。
“迪拉爾怎麽可能飛在半空中呢?我是不是在做夢?恩,應該是的。可那滴淚珠..”塔克摸摸臉,“昨天的一切都那麽真實,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塔克腦中一片混亂。
門被打開了,一位身材高大的老者在幾位軍官的陪同下來到了他的房間。
“你叫塔克?”老者問道。
“是的!請問您有什麽事嗎?”塔克問道。
“你還記得昨天音樂會上發生了什麽嗎?”老者問道。
想起昨天夢境一般的場景!塔克搖了搖頭。
“哦,是這樣的!昨天下午一幫手持高科技武器的綁匪,用一種可以産生幻覺的毒氣襲擊了音樂廳!造成了大廳群衆的昏厥,綁匪大部分已被我們擊斃。但有小部分綁匪劫持了人質逃了出去。我們正在核對音樂廳所有人員名單,而你的同學迪拉爾正是失蹤名單的一員。為了确保她的安全,你如果知道她的聯系方式或住址的話,可以告訴我們。我們來核實她是否已經回家還是...在綁匪的手中。”老者向他耐心地解釋着。
“啊!原來是這樣!我知道她住哪?我跟你們一起去!”塔克急道。
塔克說出迪拉爾的住址後最終沒能跟他們一起去。不過這老者挺好,臨走還送塔克一支筆,塔克随手塞到枕頭底下。
塔克在醫院樓層盡頭的小食堂裏,用了點簡單的早餐。
他想出院找迪拉爾,卻被一名醫護人員以為了避免體內有殘留的毒素還要做進一步檢查的理由給攔下了。
塔克只能坐在床上祈禱迪拉爾平安。
時間過了一個小時,病房門再次被推開了。一張熟悉、有些憔悴的臉露了出來。
“藤美老師!您來了,您沒事吧?這位是?”塔克跳下了床。
“他是我爺爺!”藤美指着身後一位蓬松白發老人道。
“你好,塔克!我叫藤九淵!是藤美的爺爺!”老人伸出滿是皺紋的手。
“您好!”塔克握住老人的手。
“她走了!塔克!你不要難過了!比起我,你是更加幸運的!”老人摟住塔克的肩膀。
“啊?昨天下午不是夢或幻覺嗎?”塔克驚道。
“你覺得呢?”老人一雙慈祥明亮的眼睛和塔克對視着。
“難道一切都是真的...她走了...不再回來了?”塔克直接癱坐在床上!
“別難過了,孩子!想聽聽我的故事嗎?”藤老說道。
塔克在床上木然的點了點頭。
藤老坐在了床邊,示意藤美也坐下,開始訴說他塵封多年的往事。
“那是你們都知道的一場戰役。書本上都說過,說圖拉姆那老小子用了核武器。哼!那時他根本都不知道核彈長什麽樣!”藤老第一話就讓兩人瞪大了雙眼。
“1750年 3月,我的團隊負責駐守多瑪城!本以為是個相對輕松的差事。我們做夢都沒想到,奧古斯地面主力部隊竟選擇在這個地方選擇了強行登陸!黑壓壓的船艦、登陸艇在飛機和火炮的掩護下,直接向我們的陣地碾壓過來。
我們在此地只有兩個師的兵力,內陸不遠的一個師接到通知正瘋狂的往戰場趕。我們沿岸的守軍很快就被那無邊無際的敵人給擊潰了。他們的腳步并沒有停止,整個多瑪城眼看就要被他們全部占領了。我們的團隊的運氣好,當時負責靠內陸的陣地,終于死撐到那個支援師的到來。
可此時我們兩千多人的團隊僅剩下500人,其他團隊更是幾乎全軍覆沒。彙集了新生兵力的我們又頂了一會,但是拿着望遠鏡看着漫無邊際的敵人,我心中只剩下絕望。那個支援師的到來,同時還帶來了一條命令。死守多瑪城絕不後退,等待援軍!身為團長我當然知道援軍現在在哪?
望着身邊戰友、兄弟一個個倒下!我也萌生了死志!身為軍人,這也是到了該為國家獻出一切的時刻。但我不甘心啊,我不能為我身邊的兄弟們報仇,不能完成國家交給的任務了。
就在我發出最後的命令,準備帶着僅存的30多兄弟沖鋒的那一刻!她出現了...”
說道這,藤老身體因為過于激動不停的顫抖。藤美給藤老倒了杯水。
“爺爺,您歇會!這些您從來沒和我說過!”
藤老喝了口水,順了順氣,向藤美點了點頭繼續道。
“她出現了!就在我的上空!紅色光暈将她包裹住,一層紅幕直接照向我前方的敵人。那些家夥連慘叫都來不及就直接倒下了!痛快!”藤老使勁拍着大腿。
藤美在旁邊則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紅幕在戰場上來回穿梭,收割着一片片的敵人生命。我們30人也跟着她的紅幕向敵人沖鋒!怎奈我們的速度太慢,所到之處,已全是敵人的死屍。我們都紅着眼興奮地嚎叫着,這一定上天派下的使者在幫我們!最後可能是光靠紅幕殺戮的效率太低,她直接升往高空!接下來,更是我永生難忘的時刻...”藤老又激動了,張着嘴喘着氣半天沒接上話。
藤美端着水單手幫老爺子不停地拍着後背,半天老頭才向她擺了擺手。
“歌聲!半空中她在歌唱,雖然音波的方向被她刻意控制傳往敵方,但是我們由于距離近也能聽到。那柔美的聲音就像天籁,治愈着我們的傷口和內心,我的靈魂感覺就要與那歌聲融為一體了。不久那歌聲節奏加快,旋律中仿佛無數金戈鐵馬夾雜在其中向敵人無情斬殺而去。我在其中能深深感受到那股因為故鄉被毀而對敵人無盡的恨意!我們30多人全部跪下了,我們乞求自己能加入她那音律中的複仇軍團。但歌聲離我們越來越遠,我們已經聽不清了。我們站起身才發現....所有渡過多瑪湖的敵軍無一幸存!多瑪湖水面非常寬廣,而此時所有湖面上的船只、登陸艇幾乎一動不動、整個湖面漂滿了死屍,湖水被染成了紅色。而那紅色天使帶着她的歌聲直接向湖對岸飛去!”
藤老楊起頭流出了淚水。
“50多年了!感覺這一切還是歷歷在目啊!只可惜當時身邊那30多位戰友,在幾天後失去了這段記憶。現在想找個和我一起回顧那段往事的人都難了!戰争結束後,我因為對那歌聲感觸太深已無法呆在軍營了。我脫下了軍裝,走入音樂的殿堂,才發現自己的音樂天賦如此之高!雖然我在國家還有些其它職務,但音樂卻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了!”藤老起身慢慢地走向了窗邊。
“爺爺,我一直錯怪你了!原來你說的都是真的!”藤美也流出了淚水。
“藤爺爺難道你說的是迪拉爾?她真的...有這麽可怕嗎?”塔克把枕頭抱在懷裏。
“不,塔克!我不認為迪拉爾那丫頭是這麽可怕的人,爺爺說的不可能是她!”藤美接道。
“我說的正是迪拉爾大人!雖然上次我沒看清她的相貌,但我對聲音的記憶卻比我的眼睛更準确!”藤老昂首道。
“啊!真是迪拉爾那丫頭...”藤美捂住嘴巴。
“你怎麽說話的?”藤老明亮的目光已經瞪了過去。
“哦!對不起,爺爺!是迪拉爾大人,真的有這麽可怕嗎?”想起那個可愛的小丫頭,藤美絕不相信她就是藤老口中的“紅色天使”。
“什麽叫可怕 ?你沒經歷過戰争什麽都不知道。對敵人的恨才能體現對故鄉愛!而且當初我剛聽到她歌曲前面幾句溫柔的語調時,我就知道她一定是一個非常溫柔善良的女神!一定是經歷了什麽才讓她如此痛恨眼前的敵人!”藤老正色道。
“戰争...我也經歷過...就在昨天被迪拉爾...大人...的紅光照到的一剎那!我的意識瞬間被卷入了一個充滿戰争的世界。我的身份角色在侵略者、守城士兵、普通平民之間不斷切換着...身邊的一切都那麽的真實,那麽可怕...”藤美渾身顫抖着說道。
“哼!看來,迪拉爾大人給你們好好地上了一課!”藤老說道。
“迪拉爾大人...迪拉爾女神...迪拉爾我不管你的身份,我只想再次見到你!”塔克抱着枕頭在哭泣。
藤老正想開口勸慰,卻在床頭發現了一支奇怪的筆。
“這是誰給你的?”藤老厲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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