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騷不過, 騷不過。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原書中霸氣邪魅的龍傲天男主,會在自己面前變成一個戀愛腦的癡情小狼狗形象, 并且還點滿了土味情話技能, 但是說蕭雪瀾心裏沒有一點成就感, 那肯定是假的。

蕭雪瀾驕傲地想:就算是炮灰,我也是讓男主求而不得——不對, 是“得到了人卻得不到心”的男人!

手裏牽着孟疏塵主動塞進來的手,蕭雪瀾感覺兩人接觸的地方像是被電流擊過, 酥酥麻麻,又怕孟疏塵再說出什麽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土味情話, 忍住了甩手的沖動, 面無表情地任由孟疏塵帶着往前進到了小閣樓裏。

閣樓裏就是一間陳設普通的屋子,四面牆是用竹子累積築成,一進去就能聞到清雅的竹香, 牆上挂着一副巨大的“靜”字墨寶, 筆鋒淩厲, 筆勢行雲流水。

“靜”字前面,放着一張琴案, 上面擺着一把七弦古琴,長約三尺六寸六分,琴身由西昆侖上的梧桐木打造, 琴弦則是天山上百年一吐絲的六翅金蠶吐出的絲制成,造型古樸,通體漆黑卻有光澤, 一看就是上品琴器。

除了這把琴,屋子裏也沒有其他特別的擺設,蕭雪瀾的注意力自然都落在了這把琴上。

他走到琴案旁,席地坐下,撫上琴弦,随意彈了兩下,琴聲上瀉出“铮铮”弦響,雖然只有兩聲,卻能聽出這把琴的品質不凡。

“此琴名為‘鳳栖’,是我父親留給我的琴。”孟疏塵屈膝跪在蕭雪瀾身旁,彈了一段不知名的小調,比蕭雪瀾剛才亂彈那兩下可悅耳多了,如鳴佩環,如溪澗潺潺,十分婉轉悠揚。

彈完之後,孟疏塵側首看向蕭雪瀾,輕聲問:“師兄可喜歡這琴聲?”

蕭雪瀾正沉醉在動聽的琴音中,只覺琴聲入耳,似有一股氣流游走全身,感覺比運氣一周天調息都要暢快,令聞者不自覺放松心情,沉醉其中。

“挺好。”嘗到甜頭的蕭雪瀾點頭坦白,想了想,他也不能白被人睡,當然得和孟疏塵讨點利息,便要求道,“以後你要經常彈給我聽,有利于我的修行。”

“本應該如此。”孟疏塵微笑提醒,“我不是師兄的綁定奶嗎?以後會日日為師兄彈奏,師兄想何時聽,聽什麽,都可以。”

“……”蕭雪瀾都快忘了還有綁定奶這茬,聽孟疏塵的意思,真是打了和自己時時刻刻綁在一起的念頭,心中泛起微波,不自然道,“那都是我随口、胡說的,你不必……放在心上。”

孟疏塵習慣了蕭雪瀾的口是心非,并不戳穿,将鳳栖拿起來,遞給蕭雪瀾,道:“我把它送給師兄,還望師兄收下。”

蕭雪瀾訝然道:“送我?這不是你父親留給你的遺物嗎?何況我又不懂琴,要來做什麽?這麽珍貴的東西給我就是暴殄天物,你還是自己收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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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疏塵看着蕭雪瀾的眼睛,緩緩道:“‘鳳凰于飛,翙翙其羽’,這琴名為鳳栖,本就應該贈給……”頓了頓,道,“伴侶。”

蕭雪瀾臉熱道:“可這琴于我實在無用啊,給我就是一擺設,豈不浪費?”

“我可以教師兄。”

聽孟疏塵這麽一說,蕭雪瀾突然有點動心,上次他就是靠一首斷斷續續的清音訣把朝夙壓制回去了,要是他再出來,有把琴在手裏,彈個清音訣,也算個應付之策不是?

蕭雪瀾不再推拒,從善如流道:“那好,你就教我怎麽彈清音訣吧。”

孟疏塵微微颔首,将鳳栖放回琴案上,然後起身跪坐在蕭雪瀾身後,從蕭雪瀾背後伸臂環住他,擡起他的雙手,像教小兒習字一般,把着他的手放在琴弦上。

這人故意的吧?蕭雪瀾被這暧昧姿勢弄得老臉一紅,孟疏塵哪裏是教琴,分明是以這為借口占自己便宜才是真的!

孟疏塵在身後看不見蕭雪瀾臉上古怪的表情,并不覺得這樣有什麽不妥,他對待音律向來十分認真,教的也認真,把着蕭雪瀾的手,一個音一個音地彈,同時将清音訣的譜子背出來,說給蕭雪瀾聽。

蕭雪瀾後背不時會抵上孟疏塵的胸膛,感受到胸膛裏因為說話引起的震動,後背上頓時燥熱了起來,而孟疏塵身上淡淡的檀香味萦繞在他四周,微熱的呼吸掃過耳後、後頸,在皮膚上引起了一陣戰栗,下腹繃不住就生出一股邪火。

蕭雪瀾在心裏罵了聲娘,甩開孟疏塵的手,按在琴弦上,粗聲粗氣道:“不彈了!”

孟疏塵被蕭雪瀾突然冒出來的脾氣弄得有些摸不着頭腦,不明白這好好的,自己又是哪裏惹他不快了。

等繞到前面,看到蕭雪瀾泛着粉色的眼皮,眼裏浮起的水光,和因為呼吸紊亂而起伏不定的胸膛時,立即明白了過來,心神忍不住一陣激蕩,随後身子貼上去,将蕭雪瀾擁在懷裏。

“師兄,可想沐浴?”孟疏塵埋首在蕭雪瀾頸間深呼吸了一下,也動了情。

蕭雪瀾愣了一下,道:“這時候沐什麽浴?”

孟疏塵擡起頭來看他,眉心微斂起,昨夜師兄明明和自己說過,他行事講究,辦事之前得先沐浴的話,所以“沐浴”難道不是一個想與他歡好的暗示嗎?

可師兄好像是藥性發揮了,他這副情動的樣子,孟疏塵看在眼裏,癢在心裏,真怕自己情難自禁冒犯了蕭雪瀾。

“師兄不想嗎?”孟疏塵松開了擁着蕭雪瀾的手,心中決定,以後如果蕭雪瀾不想,他絕不勉強,他想今後和師兄的每一次水乳交融,師兄都是心甘情願,而不是藥物控制下違心的行為。

孟疏塵溫暖的擁抱才稍稍撲滅了蕭雪瀾內心躁動的一團火,忽又離開,讓這團火重新燃了起來,并且燃的更旺。

蕭雪瀾默默咬住下唇,主動伸手探到孟疏塵身上,扯下腰帶,将他的領口胡亂拉開,故作兇惡地一口咬在他脖子上,嘴唇貼着頸部肌膚,沙啞地重複了一遍剛剛的話:“這時候沐什麽浴。”

孟疏塵黑眸一亮,立即伸手抱住蕭雪瀾的背,将他往後放躺,在蕭雪瀾面龐上落下輕吻,帶着讨好的意味兒……

…………………

蕭雪瀾眼裏因為生理上的疼痛泛起霧氣,眼角飛紅,暗暗較勁,不想讓自己表現出退卻之意,咬着下唇忍受着那裏像是撕裂般的痛苦。

孟疏塵怕蕭雪瀾感到不舒服,動作已經放得又緩又輕,身下人嘴唇被自己咬得變成一抹豔色,潤澤飽滿的唇珠似一顆顏色鮮紅的櫻桃,邀請着他品嘗,他好想嘗一嘗那滋味,一定十分甘甜。

“師兄,我想親你,可以嗎?”

蕭雪瀾努力使自己渾身放松去接納他,漸漸的,也品嘗出火燒火燎般疼痛以外的滋味兒,慢慢來了興致。

他聽到孟疏塵在和他說話,也沒仔細去想孟疏塵話裏的意思,有些心不在焉道:“随便。”

孟疏塵聞言動作一滞,立即歡喜地俯下身子去吻蕭雪瀾的嘴唇,眼看就要得償所願,卻被蕭雪瀾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眼疾手快地一掌推開,蕭雪瀾不耐煩地瞟了他一眼,道:“你做什麽?”

“師兄不是同意了讓我親的嗎?”孟疏塵雙手撐在蕭雪瀾兩側俯視他,墨色的眼睛中流露出一絲受傷,臉上表情委屈巴巴。

“老子不基,不能親嘴!專心幹你的活,少想這些有的沒的!”蕭雪瀾絲毫不為之打動,擰着眉頭,輕斥道。

又被拒絕一次,孟疏塵心裏發出一聲嘆息,只能順從蕭雪瀾的指示動作,墨色的眼眸中,倒映着身下的絕色風光,令他眸色更為深沉,偶爾從蕭雪瀾唇邊逸出的一兩聲破碎的嗚咽,更像是醇厚的烈酒般,令他心甘情願沉淪下去……

…………………

這一做就做到了月上中天,事後,蕭雪瀾累得連根手指頭都不願意動,任由孟疏塵替他擦拭幹淨腿間的泥濘,穿上衣物,孟疏塵一臉餍足,像悉心呵護最珍視的寶物一般,服侍蕭雪瀾的動作十分輕柔仔細。

空氣中,滿是濃郁得散不開的暧昧氣息,蕭雪瀾放縱一次過後,進入了賢者時間,心中除了對剛剛是自己主動求歡的事感到萬分懊悔和羞恥外,再沒別的想法。

仍然對自己直男身份堅信不疑的蕭雪瀾,十分不爽地推開了耐心伺候他的孟疏塵,自己動手穿好了衣服,然後把身下墊着的孟疏塵的外袍扔給他,幹巴巴道:“把衣服穿好。”

孟疏塵慢條斯理地拍了拍外袍上的褶皺,似是在回味剛剛過去的餘韻,彎了一下唇角,微笑看着蕭雪瀾,道:“這件衣服怕是穿不了了,濕了。”

蕭雪瀾臉又是一熱,腹诽道:濕了,濕你個頭啊濕,丫就是一衣冠禽獸臭流氓!

蕭雪瀾冷下臉,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抛下孟疏塵獨自離開了閣樓,臨走時當然沒忘順走那把古琴,不要白不要,反正睡都被睡了,總不能做賠本的買賣。

夜風吹走了身上剛剛從閣樓裏帶出來的石楠花香氣,令蕭雪瀾心情稍微好了一點,他今夜和孟疏塵的雙人任務已經完成,不打算繼續和孟疏塵同處一室,他總有一種感覺,好像有什麽事在朝着自己控制不了的方向發展,這種感覺讓他心生逃避。

可這時候,突然從院子圍牆外飛進來一只透明的紙鶴,蕭雪瀾感應到紙鶴接近的訊息,對着前方空氣伸出左手,紙鶴落下,停在了他的手心裏,随後自動展開成一張薄得接近透明的紙,蕭雪瀾照着月光默讀完紙上的字,眉頭從緊皺到舒展,随後露出一個會心的笑容。

作者有話要說:卑微作者,在線乞讨作者收藏,請讀者老爺們賞個人情!

也照例替瀾瀾求一波營養液補一補身子~

翻車了,我修了五次一直過不了審,細節都删了,唉,我也很無奈,等過完年有時間弄個微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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