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你在這裏

看着小隊裏四個人完蛋了三個，佐助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麽。

佐助覺得這暴風雨雖然厲害, 但比起宇智波斑用輪回眼搞出來的無數隕石群砸下來的威勢還差了點。

想想當初自己在天降隕石群的小世界裏瘋狂開無雙閃避, 最後發現避無可避, 不得已也只能用地爆天星召喚隕石對轟過去的情形來，這麽一對比區區暴風雨還真不算什麽了。

說起來那次對戰兩人都打出真火, 最後一個橫着一個豎着回家，分別被宇智波泉奈和宇智波美琴指着鼻子罵，簡直不能更糟心。

這麽一想, 佐助就越發覺得宇智波斑不是人。

他很不走心地安慰大家：“等以後變強了, 這點暴風雨就不算什麽了。”說完了佐助還拿出了泡面, 用火遁燒了一碗番茄牛肉，海風一吹, 船上三人身上全被沾染了泡面味。

這一刻宇智波和也想掐死佐助的心都有了。

可是看到放在眼前的泡面桶, 最終他還是無可奈何地說：“再來一桶。”

三個累成鹹魚的家夥吃飽喝足, 一個個昏昏欲睡。

佐助很上道地表示你們睡吧我守着, 于是三個忍者全都呼呼大睡起來。

忍者睡眠時間向來不長，大約一個小時候, 宇智波和也就恢複了精神, 他最先醒來, 伸了個懶腰，擡頭看天。

此刻天邊的太陽正在徐徐西落，金色的陽光鋪滿整片大海, 入目全是璀璨明光，像是鴨蛋一樣的大太陽似乎伸手就能碰到。

宇智波和也眯着眼睛看了一會, 閉了閉眼，才睜開，他問佐助：“什麽時候了？”

佐助算了算時間，說了個數字，宇智波和也站在船頭舉目四望，全是大海，他從懷裏拿出一張海圖，比劃了半天，傻眼了。

“我們漂到哪了？”他問佐助。

“不知道。”佐助一臉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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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和也：“…………”

啊啊啊啊好想打死這個混蛋啊！

似乎猜測到宇智波和也微笑表情下的猙獰，佐助強調：“我出錢了的。”

宇智波和也：“…………”

一直到夜幕降臨，星辰倒垂，宇智波和也總算将心口梗住的火氣散去了，他對着天空的星星确定方向，總算找到了正确的航海路線。

四個人劃船劃了大半夜，深更半夜的時候總算航行到了正确的航道上。

而且他們的黴運似乎到了盡頭，因為他們居然被一艘船發現了！

額，這麽說也不太對，确切來說是九喇嘛聽到遠處傳來的海浪聲不太對，似乎有吃水很深的船開過來，于是佐助就專門盯着聲音不對的方向，這才看到了那艘在星空下出現的大船。

比起宇智波和也等四人乘坐的小破船，這艘從背後出現的巨輪才是真正乘風破浪的大海船，眼尖的宇智波和也發現船頭的标志，那應該是湯之國前往水之國進行貿易的商船。

宇智波和也大喜，連忙揮手示意，還對着天空放了個豪火球。

大晚上黑漆漆的海面上出現個火球，簡直不要太顯眼啊。

那船上的船員看到後先是吓了一跳，以為有小怪獸，等幾個人踩着大海拖着小船來到巨輪附近連蹦帶跳，船員确認這幾個都是人後，這才放下了幾根繩索，四人踩着繩索上了船。

水手們雖然讓四人上來了，可是顯然表情很害怕。

這些忍者不會是打劫的吧？

宇智波和也笑着安撫對方：“我們是前往水之國的雲忍，我們不是叛忍，這是我們的通關文書，我們路上遇到風暴迷失了方向，請問你們是去水之國的商船嗎？如果是，我們願意出錢搭乘，如果不是，請在最近的海島放我們下去，當然我同樣會付錢以感謝你們的援助。”

水手猶豫了一下，表示要請示大副，正說着呢，一個忍者嗖得落在甲板上，然後輕盈地踩着船舷蹲在了旁邊。

那忍者哎了一聲，似乎很驚訝。

宇智波和也等死人下意識地看了過去，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少年額頭的護額。

那是木葉的标志。

就在此時，大副就帶一個忍者過來了。

那忍者頭上同樣戴着木葉的護額，雙方一照面，氣氛就有點古怪。

宇智波和也看到了對方衣襟處的千手族徽，對方也看到了宇智波和也衣領上繡着的宇智波團扇圖案。

千手忍者笑呵呵：“落難的宇智波？”

宇智波和也同樣在笑：“天有不測風雲。”

對方自我介紹：“千手傑，帶隊去水之國參加中忍考試。”小哥掃了一眼宇智波和也身後的三個忍者：“你們也是？”

宇智波和也眨眨眼：“原來是同盟國忍者啊，我們目的地一樣呢。”

兩人言辭交鋒了幾句，就默契地閉嘴了。

佐助還在看着蹲在船舷上的忍者，這忍者似乎十二三歲，金色短發支棱着，看上去很精神，一雙黑色眼睛盯着佐助看，似乎在透過佐助看什麽人一樣。

男孩穿着黑色長袖上衣，下身穿着長褲，衣襟後面也繡着千手的族徽，應該是千手家的人。

似乎他的視線太過直接，宇智波和也很自然地看了過去。

千手傑咳嗽了一聲，好像在提醒男孩別看得太露骨。

沒想到那個男孩被提醒後卻伸手撓了撓頭：“啊，這位朋友，我覺得我們是不是以前見過？”

男孩說着，露出了傻乎乎的笑容：“當然不是在戰場。”

宇智波和也臉上的表情很古怪。

千手傑詫異地看着男孩，也就是鳴人。

佐助同樣覺得眼前的人幾乎和鳴人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樣，不過鳴人的眼睛是天藍色，眼前這個是黑色的。

佐助開口：“……在哪裏？”

鳴人聽到佐助的聲音，眼睛明顯更亮了：“小河邊！”

佐助：！！！

他驚訝地看着眼前的金發男孩，鳴人的臉一閃而過。

佐助心想，真的假的？眼前這是……鳴人？

而金發男孩任由佐助打量，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就在兩人陷入謎之對視的瞬間，克瑪将腦袋放在佐助前面。

本來白皙漂亮的臉蛋變成一個黑皮，鳴人臉上的笑容一僵。

克瑪冷漠地說：“你們木葉都這麽自來熟嗎？”

千手傑咳嗽了一聲，莫名覺得丢人，他訓斥道：“胡說什麽呢？！回來！”

鳴人有些戀戀不舍地看着克瑪身後的男孩，他總覺得這就是佐助。

哪怕這個人是長頭發，看着還很瘦，個子好像也低了些，查克拉反應似乎很微弱，可是……

啊啊啊啊鳴人恨不得抓耳撓腮，這種看人的習慣和說話的語氣，這就是佐助吧？

眼瞅着鳴人像是腳上生針一樣釘在船舷，千手傑黑着臉上前扯着鳴人走：“看什麽看？有什麽好看的？！”

鳴人就算被扯着還是不斷扭頭看，他嘟囔着說：“遇到漂亮的宇智波看兩眼怎麽了？”

“之前雲忍談判時我出任務了，回來後聽綱手說，雲忍頭目是個宇智波。”

鳴人像是在提醒佐助又像是在為自己開脫：“可漂亮啦。”

千手傑：“…………”

宇智波和也：“…………”

宇智波和也臉上的笑容消失，嘴角向下撇：“那你可認錯了，上水桑不是宇智波。”

鳴人一愣，他掙脫千手傑，定定地看着佐助：“上水桑？”

佐助終于反應過來，他深深地看着鳴人：“鷹。”

鳴人大喜，鷹？這不是佐助的代號嗎？他正要撲過去，就聽背後出現隊友的聲音：“鳴人！！”

鳴人腳步一頓，下意識地回頭，就看到自己的隊友正不滿地盯着自己。

聽到甲板上的動靜，千手傑帶的另外兩個下忍也露面了，其中一個是褐色頭發的小姑娘，一個是白頭發的小帥哥，此刻兩人正站在甲板入口，一個擡手扶額一個柳眉倒豎。

女孩掐着腰瞪鳴人：“鳴人！快回來！”

“千手鳴人？”宇智波和也開口，他盯着鳴人：“千手的後起之秀？”

鳴人？佐助震驚地看着金發男孩，是重名了？還真是鳴人？

千手傑頭大了三圈，家裏有前途的後輩被宇智波盯上可不是什麽好事，他的笑容有些幹癟：“比不上宇智波。”

然後千手傑就強行扯着鳴人下甲板了。

木葉忍者離開後，一直沒說話的大副才小心翼翼地上前詢問，宇智波和也三言兩語地表明了身份，大副确認他們撈上來的這隊雲忍不是搞事的，還會付錢坐船去水之國後，就派人安排他們的住宿問題。

可能這位大副覺得雲忍還是交給木葉忍者盯着比較好，于是他居然創造性地将兩邊的隊伍安排在了對門艙室。

宇智波和也發現自己對門就是千手傑時，心情頗為詭異。

不過現在不是和木葉開打的時候，他現在迫切懷念船艙裏的軟床和枕頭。

他打開門，小隊四人魚貫而入，房間不大，兩邊是上下鋪。

關上門，設立了防止偷聽的結界後，宇智波和也才松了口氣：“沒想到這艘船上有木葉的下忍。”

然後他看向佐助：“你認識那個千手鳴人？”

佐助面上不置可否，攏在袖子裏的手卻握緊了：“千手鳴人？千手家的人？沒聽村子說過他啊。”

克瑪也看向宇智波和也：“是啊，堂哥，他是千手家的後起之秀？不是說需要注意的只有個叫綱手的小姑娘嗎？”

宇智波和也沉默了一會才說：“千手鳴人是大戰後期才上戰場的，當時只是個普通的下忍，沒什麽特別的，族裏也沒怎麽在意，即便是現在對他的評價也就那樣吧。”

頓了頓，他說：“但是……我父親死在他所在的小隊，作為遭遇戰中兩個小隊裏唯一一個生還的人，我不可能不關注千手鳴人。”

佐助猛地一驚，自己爺爺死在鳴人手裏？

克瑪倒吸一口涼氣，雲姆依幾乎下意識地握住了宇智波和也的手。

宇智波和也扯了扯嘴角：“木葉那邊的諜報顯示，當時父親似乎和對方上忍同歸于盡，死于起爆符，千手鳴人只是運氣好，被木葉援助的人找到時只剩一口氣，他在醫院裏住了三個月才出院，然後大戰就結束了。”

“之前我不是跟着佐助大人出過一個情報竊取任務嗎？後來我聽情報部那邊似乎想做點什麽，不過很可惜木葉那邊反應很快，他們派出使團去了砂忍，那個千手鳴人就是是護送忍者。”

宇智波和也長出一口氣：“因父親的關系，我會不自覺地關注他，所以……”

佐助突然說：“我和克瑪出去打探消息，順便要點吃的。”

然後他直接開門走了，克瑪一愣，目光在宇智波和也與雲姆依身上轉了一圈，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也擺擺手追着佐助離開了。

宇智波和也怔了怔，不自覺地笑了起來。

“我沒那麽脆弱啊。”他看着雲姆依。

女孩沒說話，只是抱住了宇智波和也，宇智波和也閉上眼，許久沒說話。

雲忍這邊在讨論千手鳴人，隔壁的木葉忍者也在開批鬥會。

千手傑并兩個下忍都在吵鳴人，鳴人耷拉着腦袋一副沮喪的樣子不說話。

他不說話一副認錯的模樣，讓兩個隊友也沒了脾氣。

千手傑揉了揉鳴人的腦袋，提醒鳴人：“那個家夥是宇智波和也，我不一定是他的對手，你們可要小心了。”

鳴人神色一變：“叫什麽？”

“宇智波和也。”千手傑想起家裏提供的情報：“宇智波一族下一代最有名的天才，據說開了三勾玉，實力很強。”

鳴人張張嘴，突然想起曾在戰場上從某個宇智波懷裏拿出的照片，整個人都渾身冰涼起來。

“不可能吧……”

當初他上戰場參加巡邏任務，曾遭遇一隊雲忍伏擊。

那隊雲忍的隊長就是一個宇智波，鳴人還在那個宇智波身上找到了一張照片。

照片上有個女子，抱着一個小孩子，還牽着一個。

照片背面寫着三個名字：流花、山太、和也。

和也。

宇智波和也。

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千手和宇智波之間的仇怨清晰的展現在鳴人面前，讓他真切領悟到何謂綿延數百年的深仇大恨。

因為他這輩子的母親千手桃華，就是死在宇智波和也父親帶隊的雲忍手中的。

他清晰得記得栗木奶奶在聽說那一隊宇智波都死了後大哭大笑的樣子。

宇智波和也的父親殺了他的母親，而他因母親死亡走向戰場，又殺了宇智波和也的父親。

這就是千手和宇智波嗎？

鳴人沉默了好一會，才說要去甲板上吹吹風。

千手傑不太樂意，覺得不安全，鳴人卻強笑着說雲忍沒那麽蠢在這時候動手，他真的只是想靜一靜，吹吹海風。

鳴人竄到甲板上，剛坐在船舷上，就眼睛一亮。

遙遠的大海上，似乎有個人站在那裏，他一身白衣，背對着鳴人，天空中星辰月輝灑下，仿佛為他披上了一層銀紗。

鳴人幾乎想也不想就直接跳下船踩着大海沖了過來。

之前見到的上水鷹就站在海浪間，似乎聽到聲音，上水鷹轉過身，鳴人正要激動地熊抱過去，靠近了才發現眼前的是個分身，根本抱不得= =

佐助側身避開鳴人，他狐疑地盯着眼前的千手鳴人，正要開口，就聽眼前的傻小子激動地上下跳。

“果然是佐助吧！是佐助吧！我就覺得你是佐助！我真的沒看錯。”

說着說着，鳴人心中湧上百般滋味，然後哇一聲哭了出來。

他哭的特別凄慘可憐，擔心佐助的分身砰的消失，鳴人只能可憐兮兮地抱着膝蓋蹲在海上哭，佐助滿腹猜忌和懷疑在看到鳴人這幅蠢樣後消失殆盡。

他張張口，無言地蹲下來，他試探着伸手去摸鳴人的腦袋，無奈地說：“你哭什麽啊……”

佐助這麽一說話，鳴人哭的稀裏嘩啦，仿佛将這麽多年的委屈和痛苦全都哭了出來似的，翻來覆去就是一句話：“佐助，我終于找到你了。”

佐助聽後心情非常複雜。

感動嗎？那自然是感動的，他都跨越好幾個世界了，鳴人這個王八蛋依舊執着地追了過來，這真是感天動地啊。

可感動之餘佐助也有點頭疼，鳴人這個蠢貨就這麽追來了，他要怎麽辦？

人心都是肉長的，鳴人這麽對自己，佐助覺得要是再甩開鳴人，真的有點過分，他這麽想着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伸手去擦鳴人眼角的淚水了。

佐助心下嘆息，他黑着臉：“好吧，你找到了，別哭了行嗎？”

鳴人哭了許久，才漸漸平複心情，他看着蹲在身邊的佐助，又想撲上去，可這是個分身！

鳴人嘟囔說：“你居然讓分身來見我！”

佐助深呼吸，冷靜……

他說：“你是不是傻？我身邊還跟着上忍，能分個分身出來就不錯了。”

還是克瑪知道他的身份，裝作沒看見，才成功讓這分身過來等鳴人。

佐助嫌棄完了，再看鳴人，卻發現鳴人這個傻子已經盤腿坐在身邊，一副我好開心我好高興地傻笑起來了。

佐助：“…………”

久違地感受到了心累的滋味，佐助也學着鳴人盤腿坐在大海上。

他問鳴人：“你怎麽來的？”

鳴人眨眨眼：“六道老頭送我來的。”

佐助心裏呵呵，在六道仙人身上狠狠地記了一筆。

他繼續問鳴人：“你這身體是怎麽回事？不是你以前的吧？”

“嗯，我在這邊轉生了。”

鳴人撓頭，笑的傻傻的：“我母親是千手，父親是漩渦。”

佐助評價道：“那還不錯，你以前是孤兒來着。”

鳴人接着說：“母親前年戰死了，父親回漩渦再婚了。”

佐助：“…………”

佐助不自在地說：“你就這麽過來了？那村子怎麽辦？你不是說要當火影嗎？這麽跑過來沒關系嗎？”

鳴人靜靜地看着佐助：“我說過的，要帶你回去。”

佐助本來想移開視線，可是視線卻莫名地被鳴人吸引住。

他沒說話，就聽鳴人繼續說：“就算你不回去，我也要見到你，問你一句。”

“佐助，你說你憎恨木葉，憎恨村子，憎恨火影……可如果只是沉浸在憎恨之中，是不會有未來的，我很明白這種感覺，我小時候也憎恨過，可是沒有用啊！”

“而且村子……真的對你來說沒有一點留戀的東西嗎？”

“我呢？小櫻呢？卡卡西老師呢？”

“佐助，告訴我，在你心中，我們……還是夥伴嗎？”

佐助沉默了很久很久，他的眼睛掠過盯着他的鳴人，看向了遠處海浪湧動并逐漸消融于黑暗的夜空。

許久後佐助才開口，他沒有回答鳴人最後的問題，反而說起村子。

“村子這種東西，對我來說沒有家人重要。”

“也許那個村子還有一點值得留戀的東西，可那點留戀并不足以抵消村子帶給我的痛苦和磨難。”

“那個地方有我最溫暖的童年，但同樣也帶給我一生中最大的痛苦。”

佐助看着鳴人：“你要我怎麽回去？”

許是這些年的日子過得比較安穩平和，許是這些年終于有機會有時間，讓佐助仔仔細細地去思考一些事情，再或者只是單純的見到久違的鳴人……

佐助終于能抛開隐忍和驕傲，展現出了心中最軟弱的一點。

“看到你，我就想起我明明是有家人的。”

“看到你和伊魯卡，我就想起我的父親和家族。”

“看到卡卡西，我會想起慰靈碑，再想起我那連慰靈碑都無法留下名字的哥哥。”

佐助的身體微微顫抖，表情逐漸扭曲起來。

“木葉吞噬了我最寶貴的東西，你還要我将木葉視若珍寶嗎？”

“你要我怎麽回去！怎麽回去！？你說啊——！！”

鳴人怔怔地看着眼中浮現出仇恨之色的佐助，真是熟悉又陌生啊。

他喃喃地說：“……那我呢？”

佐助像是被魚骨卡住喉嚨一樣停下，半晌才別過臉。

“所以我離開那個地方，站在了這裏。”

“那是你的村子，不是我的。”

“你不是得到了村子的承認，得到了村民的認可和喜愛嗎？”

“你打敗長門後，再想要當火影，應該不難吧？”

“你跑來這裏幹嘛？浪費時間浪費生命浪費精力，簡直是……”

“因為你在這裏。”

鳴人打斷了佐助。

佐助的聲音消失了。

鳴人看着佐助，聲音很輕，海風微拂，落在佐助心中。

“你在這裏，我就來了。”

佐助閉了閉眼，他的鼻尖也開始發澀。

半晌才說了一句：“真是笨蛋。”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咕咕咕了。

看正文吧。

漂亮的宇智波，這個說法是鳴人跟着千手一族和木葉村其他忍族學的，鳴人生活在千手一族，肯定會不自覺地受到一些觀念影響的23333.

小劇場會寫出來的，是時候沙雕起來了。

……

“你跑來這裏幹嘛？浪費時間浪費生命浪費精力，簡直是……”

鳴人打斷佐助：因為你是我的偷摸大雞！

佐助：……千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