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賭約

無垠的星空下,遼闊的大海之上, 波浪泛着淡淡的銀光, 仿佛晃動地幻燈, 讓人不經意間就沉浸在了過去和回憶中。

鳴人和佐助都沒說話,一時之間只能聽到海浪湧動的聲音, 他們靠在一起盤腿坐在海面上。

海風微涼,過了不知道多久,鳴人才突然開口:“說起來佐助, 你的樣子變了些啊, 那個宇智波還說你不是宇智波, 你也轉生了?”

佐助瞥了鳴人一眼,淡定地說:“我用了秘術做了僞裝, 我剛去木葉轉了一圈, 要是再用原樣去霧忍參加中忍考試, 鬼燈幻月恐怕連大門都不會讓我進。”

鳴人啞然:“那個宇智波……”

“和也他不知道我的僞裝, 以為我跟着大名呢。”佐助說:“雷之國大名要去看中忍考試,明面上我是他的護衛。”

鳴人沉默了一會才說:“宇智波和也, 他是不是還有個弟弟叫宇智波山太, 母親叫宇智波流花?”

佐助點頭:“是的, 宇智波流花是我祖奶奶,她最近剛生了我爹宇智波富岳。”

“………………”鳴人沉默的時間更長了,表情簡直堪稱失魂落魄。

佐助察覺到了不對勁:“怎麽了?”

鳴人低聲說:“我上戰場時, 曾遇到過一個宇智波,我……”

“哦, 我知道,和也剛才提了一句。”

佐助沉默了一會,才平靜地說:“戰場以生死問勝負,我不怪你,這是戰争。”

鳴人看着佐助,輕聲說:“我母親是死在那個宇智波手裏的。”

佐助一愣:“所以你是為了報仇?”不可能吧?

“不……我死裏逃生回去後才聽栗木奶奶說的。”鳴人神情苦澀地說:“她說我做的好,可我很難過,不管是那個宇智波,還是我母親。吶,佐助,宇智波和千手就必須要這樣針鋒相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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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挑眉,他看了看鳴人,突然笑了起來:“怎麽?想做點什麽是嗎?”

他湊近鳴人,意味深長地說:“我以為你會離開這裏,回卡卡西那邊的木葉村。”

鳴人詫異地看着佐助:“我幹嘛回去?我爸爸和我媽媽在木葉,村子不會有事的。”

佐助有些懵:“你爸爸和媽媽?”

“哦,我和你說說那邊發生的事吧。”

提起這個,鳴人頓時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

比如打破了月亮差點娶了日向姐妹花。

比如被卡卡西坑成火影秘術差點成為火影出不來。

比如一直用分身學習封印術,承受着封印失敗分身消失痛苦歸于本體的煎熬,總算學會封印術搞定了日向的籠中鳥,卻又被日向和火影嫌棄。

比如他終于可以出村找佐助了卻又必須剝離九尾,将尾獸留在村子……

聽到這裏時,佐助震驚壞了,寫輪眼差點瞪出來,連自己的僞裝都顧不上了,就想壓着鳴人檢查一番。

然後鳴人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表示六道老頭給他開了挂,塞了陽之力,沒有九尾也能活。

鳴人:“只可惜穿越空間時身體沒撐住,毀了,就只能投胎了。”

佐助:“…………”

媽的他要被鳴人吓死個球啦!

說到後來,鳴人還拍着胸脯說:“四戰的時候我求了宇智波斑,借了他的輪回眼,打算用輪回眼的秘術黃泉比良坂來找你呢,可六道老頭很大方,直接送我來了,真是意外之喜。”

佐助:“…………”

鳴人居然會去求宇智波斑?而且宇智波斑居然答應了?

鳴人還美滋滋地說:“我前些日子還開發出了木遁哦!雖然還是不太會用,但是木遁的恢複速度真快啊,等我練熟了,我們再比劃比劃。”

佐助:“…………”

哇靠鳴人這個家夥又變強了!

鳴人說了很多很多。

最後鳴人的聲音越來越低,他小聲說:“要不是看到初代老頭的腦門上有你的留言,我都打算等十六歲就用黃泉比良坂繼續找你了。”

鳴人笑着,頭頂星辰倒垂,他的眼睛裏似乎盛滿了星光,笑容柔軟缱绻。

“能在這裏找到你,真是太好了,佐助。”

佐助怔了怔,他看着鳴人黑色的眼眸,恍惚間看到過去那雙藍眼睛。

他垂眸,許久才又說了一句:“笨蛋。”

鳴人低頭笑了笑,他撓了撓頭,仰頭看着天空璀璨的星辰。

“我是個笨蛋啊,一直都很笨,沒有你,我這一路走的好累啊,佐助。”

佐助輕聲說:“我明白。”

他從六歲多開始獨自背負一族的仇恨,直到十六歲再度見到母親,他在母親的懷抱裏嗷嚎大哭,即便被阿爾泰爾嘲笑也無所謂。

因為真的真的很累很痛苦。

“你想改變這個木葉嗎?”佐助突然問。

鳴人眨眨眼,嘿嘿笑:“我就知道佐助明白我。”

佐助哼了一聲:“你這小身板有十五嗎?千手家如今還威名赫赫呢,你要麽暴露木遁成為千手家下一代領軍人物,代表家族和木葉撕扯,要麽就只能等個十年。”

鳴人聽後眼睛非常亮:“佐助你懂得好多!我也是戰争結束後才想明白的,你一聽就知道了!”

佐助無語地看着鳴人:“這種事很明顯好嗎?猿飛日斬剛接任火影一年多,最少也要在任十年之後才會考慮繼承人的問題,那時候綱手正好長大,猿飛日斬再盯着綱手歷練幾年,我估摸着大約十五年後三代火影才會卸任。”

佐助說完後掰着手指算了算:“也就是木葉三十多年快四十年的時候才會出現更替吧。”

鳴人努力回憶以前學的課本:“可我爸爸是在快木葉五十年時才當上火影。”

“因為三戰打了十來年,半中腰換火影容易出簍子。”

佐助随口說。

佐助到了時之政府後,泉奈曾專門拿着時之政府給的歷史資料,給佐助上政治課和戰争課,雖然佐助學的不怎麽樣,但泉奈說的話倒是都記在心裏了,有樣學樣也能唬住不少人。

鳴人嘆了口氣,不過他很快打起精神:“我從千手族地搬出來了,這樣就可以接觸到更多其他忍者,我想看看他們是怎麽想的。”

佐助詫異地看着鳴人:“千手輝會同意嗎?”

鳴人咳嗽了一聲:“我對他說我投靠了三代爺爺,這樣三代爺爺就不盯着家裏了。”

佐助聽後目瞪口呆,仿佛看到了一個全新的鳴人,以前神經大條的白癡居然想出這樣的主意……

“我現在多少明白了一些鼬大哥的心情了。”

鳴人居然說:“想讓家裏和村子共處是很難的,對于家族忍者來說,家族是一種力量同樣也是束縛,我這些年一直在想,若是村子裏還有一些宇智波,你還會那麽決然地離開村子嗎?”

“鼬大哥殺了全部的宇智波,将力量留給你,他是希望你将木葉村的村民和夥伴當做親人,這樣就能重回村子了,回到家人的懷抱了。”

鳴人嘆了口氣:“我以前覺得這樣挺好的,因為我也是這麽認為的,村子裏的每個人都是我的親人,比如手打大叔,比如伊魯卡老師,還有一路走來的夥伴們。”

“我的确是孤兒,但我又不是孤兒,因為全村都是我的親人。”

所以那時候他才無法理解佐助為什麽不回村子。

村子就是家,為什麽佐助要沉浸在仇恨中,執着于過去呢?他、小櫻還有卡卡西老師,那麽多夥伴都在村子,佐助為什麽要和他們為敵呢?

“但真的生活在千手一族裏,看了母親、多江叔,父親還有扉間大叔他們的選擇,我才明白這是不可能的。”

佐助沒說話,但鳴人知道他一定聽着。

鳴人絮絮叨叨地說着自己一路成長遇到的事情。

“村子裏的人是我的家人,可家族裏的家人也是啊,如果他們二者出現沖突,就好像爸爸媽媽在吵架,我作為孩子,幫誰?不幫誰?”

“我選擇兩不相幫,那我注定會失去一個,憎恨另一個。”

佐助不就是這樣嗎?不過他不是兩不相幫,而是沒能力摻和進去。

“如果我摻入其中,會不會兩個都會失去?我能否去賭他們會因為我而妥協的唯一未來呢?”

“爸爸媽媽再吵架都會和好是因為他們有深沉的愛情,那我的家族和村子呢?”

“有愛嗎?我想是有的,可這其中還夾雜着利益和更多的家族。”

鳴人歪頭,用了個絕佳的比喻。

“就好像老爸是四代火影,他和老媽本來生活挺好的,結果中間加了好幾個類似于卡卡西老師那樣的小老婆。”

佐助聽到這句話忍不住連連咳嗽,差點被海風嗆住。

鳴人很自然地擡手拍了拍佐助的後背,他接着說:“那些小家族也都忠于木葉,可他們也有自己的需求,木葉火影作為大家長也很難啊。”

“我和你說了嗎?我這輩子的父親是漩渦,在母親千手桃華戰死後就丢下我回家族了,我呢,理智上理解他是為了家族,可我還是很不高興,而且沒多久他就再婚了,年初又給我添了個弟弟。”

鳴人的表情很微妙:“多個弟弟我是很開心,但是……我心裏總有種郁悶的感覺。”

他看着佐助:“你覺得這像不像最開始建立木葉的千手,以及後來加入木葉的其他家族?如今我父親很在意我那個弟弟,就好像現在三代爺爺在扶持小家族一樣?”

“…………”佐助聽後心裏充滿了槽點不知道該怎麽說,他只能伸手拍了拍鳴人的肩膀當回答。

鳴人嘟囔起來:“這些話也就只能對你說了,雖然木葉村民和家族都是我的親人,就好像我和弟弟都是父親的孩子,但是……父親偏心這種事還是會讓孩子不高興吧?”

“三代爺爺在盡量壓制千手日向等大家族的勢力,大力扶持小家族和平民忍者,我不是不理解三代爺爺的做法,可……別家我不清楚啦,但是千手家是有些怨言的。”

他嘆了口氣:“以前扉間大叔還在的時候,雖然情況也挺嚴峻,可家裏人還是很樂意出力的,因為這是柱間大叔和扉間大叔共同營造的家,我們為自己的家出戰天經地義。”

“可現在三代爺爺上臺後,情況就變了。”

鳴人垂頭喪氣:“千手不樂意對猿飛家族低頭,而猿飛家出了個火影後以火影家族自居,村子是柱間大叔建立起來的家,現在要改姓猿飛了,千手號稱木葉第一豪門,家裏人怎麽可能任由猿飛挑釁?”

他苦惱地拽着自己的頭發:“如果怼回去,那家裏和村子就鬧翻了,如果忍了,家裏那些戰國時代活下來的大叔大爺們怎麽可能咽下那口氣?千手一族會将面子裏子全都丢光。”

“所以我偶爾也會明白扉間大叔的想法,如果忍者之間沒有家族的隔閡,全都是木葉忍者,那就沒有現在這樣的麻煩了。”

“你哥哥也說過,忍者局限在一個家族,實在太沒器量了。”

鳴人重重地嘆了口氣,可憐巴巴地看着佐助:“我真是快頭疼死了。”

佐助想了想說:“以後雲忍也會出現這個問題的。”

雲隐村,提起這個村子,誰都會說一句這是宇智波建造的村子,可實際上現在雷影傳承三代,兩代都是夜月家在當火影,一個弄不好宇智波和夜月也會出現矛盾。

雲隐村比木葉要強的一點在于,雲隐村的家族并不算多,稱為大族的只有宇智波和夜月,其他家族全都不成氣候。

而且如天運那樣的家族更是直接由散人組成,也就是說北地忍族并不以血脈為傳承必須。

血脈很重要,姓氏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擁有帶領所有人活下去的力量。

其次就是族長的差距了,宇智波鏡是連泉奈都贊嘆過的聰明人,要不然佐助也不會這時候跑家裏跟着漲姿勢。

最後也是最關鍵的一點,宇智波斑為宇智波家找了一條足夠好的後路,大不了收拾包裹去當貴族吃賦稅。

這讓宇智波的心态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

宇智波們在乎村子嗎?在乎的。可如果村子住不下去了,那就跑路呗。

而北地其他忍者的心态也會不同,他們不會認為宇智波想要攫取村子的權利,更不會認為宇智波會将全部利益都侵占走。

——因為宇智波還有領地可以收稅啊,宇智波們沒必要吃相那麽難看。

所以雲隐村其他家族內部才會有‘一定要看住宇智波們別讓他們跑啦!’的這種扯淡流言傳播。

可同樣的事情套在木葉就完全不行了。

千手無路可退,必須要保證千手一族在木葉的利益和權利,其他家族會願意讓千手始終壓在腦袋上嗎?千手的村子?可小家族也為村子付出了啊?憑什麽不能擁有榮耀?

佐助沉吟許久才說:“只有一種方法可以解決木葉的問題。”

鳴人看着佐助,輕輕嘆息:“戰争。”

佐助說出了和鳴人一樣的詞。

兩人對視了一會,然後同時笑了。

佐助是覺得鳴人變得成熟可靠了,不再像以前怎麽說都說不通的笨蛋了,而鳴人是覺得佐助還是那麽善解人意,還是那麽懂他。

佐助開口,帶着因默契而産生的笑意,很肯定地說:“可你不想這麽做,對吧。”

“因為真的真的真的很沒必要啊。”

鳴人的臉皺成苦瓜:“但我私下裏發現三代爺爺似乎有這方面的打算,而且也只有在戰争的時候,在所有人都面臨危險的時候,大家才會團結起來,抛開所有成見……”

他自己不就這樣嗎?當他從天而降擋在漩渦長門身前時,所有人都忘記了他曾被罵為妖狐之子。

佐助突然對鳴人伸出對立之印:“那就去做吧。”

鳴人一愣。

佐助說:“确定心意,然後去行動,直到達成理想,說到做到,不是你的忍道嗎?”

鳴人:!!!

“鳴人,我以前說過的,你也是我想要交手的人。”

黑發白膚的少年在星光下笑的格外明麗:“以前我有仇在身,我不會允許自己沉迷于除了報仇之外的事,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佐助起身,他站在鳴人面前,臉上流露出了躍躍欲試和興奮的神情。

“我們比試一番吧。”

月光灑下來,落在黑發少年身上,勾勒出一層銀色的光影,仿佛月光女神一樣。

鳴人的心砰砰跳了起來,他突然覺得口幹舌燥,佐助笑的樣子看上去是那麽鮮活,和過去天天苦大仇深的樣子截然不同。

以前的佐助身上總是散發着焦慮和冰冷的氣息,一直不耐煩着,可是現在的佐助感覺充滿了活力,像是真的掙脫了過去的束縛一樣,找到了自己的歸屬而變得靈動鮮亮起來。

這樣的佐助給鳴人帶來了巨大的陌生感,可緊随其後湧上心頭的就是強烈的想要抓住的念頭。

他的兄弟、他的半身、他的夥伴、他的朋友、他的天啓變得越發堅韌強大,姿容美麗令人歆慕,他難道還要原地踏步嗎?

鳴人突然覺得自己全身充滿了力量和堅定,渾然沒發現一直迷惘的眼中也同樣流露出了明亮的戰意,他伸手,同樣結了個對立之印。

“哦。”他沉聲說,臉上不自覺地流露出笑容:“這提議正合我意,不過……佐助,如果我贏了,你要和我回村子。”

佐助冷漠拒絕:“你做夢,我要在母親這邊住,沒工夫去木葉。”

鳴人眨眨眼,生活在千手一族的時間長了,他多少明白了一些佐助的思維,他如此說:“別告訴我你不想回去掃墓,我将你哥哥埋在宇智波家的墳地了,你不去給你哥哥掃墓嗎?你不去看看你父親嗎?”

佐助:!!!

鳴人變壞了!這混蛋!

鳴人一看佐助嘴角下撇就知道佐助生氣了,他連忙改口:“要是你輸了,你和我回木葉掃墓,這總可以吧。”

他不強求佐助留在村子,但他并不希望佐助真的割裂了過去。

畢竟小櫻、卡卡西老師、鹿丸他們也是佐助的夥伴,那個木葉村也是宇智波的村子啊。

佐助臭着臉,他心裏一百個不願意,因陀羅要是知道他回家,一定會氣得從沉眠中醒來暴打他的。

但是……

鳴人繼續嘴遁:“還是說你覺得會輸給我?”

佐助臉色一沉:“哼,我才不會輸給吊車尾!”

鳴人不由得笑了起來,佐助這是答應了。

佐助斜睨鳴人:“你要是輸了呢?”

鳴人問佐助:“你說要我做什麽?”

佐助想了半天都不知道要鳴人做什麽,最後只能說:“你欠我一個要求,等我想到了你必須答應!”

鳴人脫口而出:“我現在就能答應啊!”

佐助:“…………”

鳴人:“…………”

一時之間場面頗為尴尬。

鳴人看着佐助陰沉的臉色,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他蹲下來沮喪地在海水上畫圈圈:“你這家夥總是喜歡一個人去做危險的事,大蛇丸那次是這樣,後來你殺團藏跟着一個陌生的女人走了,你知道我多擔心嗎?”

“那個女人說什麽是你母親派來的,可是卡卡西老師說你們全家都過世了,突然冒出來一個不知道底細的家夥,随便說兩句你跟着她走了,簡直要氣死我了。”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說了那麽多你都不聽,倒是挺聽別人的話,你從來沒有給我過機會。”

“你相信別人都不相信我,太過分了。”

“我一直都想告訴你,你說什麽我都答應,所以別一個人去做危險的事,也別随便兩句話就跟着別人走啊。”

佐助本來怒氣爆炸,結果聽鳴人這麽沮喪地唠叨,莫名覺得心虛。

随着年齡增長,現在回想往事,佐助也知道自己當年辦事挺蠢的。

不管是阿爾泰爾還是泉奈都曾嘲笑過他無數回了,明明已經有了免疫力,結果聽到當事人鳴人控訴出來,佐助還是難免有些讪讪的。

半晌,佐助憋着氣,虎着臉:“閉嘴。”

鳴人擡頭,就看到佐助別過臉,耳朵有點紅。

鳴人眨眨眼,哦了一聲,閉嘴了。

他起身,湊到佐助臉邊,小聲說:“那你還沒說,你贏了要我怎麽樣呢。”

佐助一陣郁悶,他瞪鳴人,眼角餘光正看到鳴人衣襟處的千手族徽,然後佐助突然靈光一閃,臉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

鳴人看到這笑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就聽佐助說:“你要是輸了,就帶着千手來我們雲忍怎麽樣?”

鳴人:“……???”

他目瞪口呆:“等等,你說什麽?去雲忍?”

佐助只覺得一陣暢快,他笑着點頭:“對啊,我們雲隐村歡迎千手加入,怎麽樣?你敢接這賭約嗎?你要是輸了就帶着千手加入雲隐村!!”

鳴人徹底傻眼。

他要是真輸了,千手從木葉忍者變成雲忍,相信地下的二代火影千手扉間一定會氣得炸了棺材板,跳出來掐死他的!!

鳴人臉色嚴肅起來,嘴巴都繃緊了。

“我絕對不會輸的!!”

佐助大笑,他微擡下巴,從眼角到眉梢都帶着笑意和歡快。

“那就這麽說定了!”

作者有話要說:

鳴人:啊呀,漂亮的宇智波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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