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撩十二下
唐哩坐在醫院的長椅上等着三個闖禍的大男人包紮傷口,手機跟死機了一樣一點兒消息都沒有,哦,也沒完全死透,剛才還響了一下,她激動地掏出來,卻只收到了一條每日天氣預報。
狗屎男人,回一下信息會死嗎?
醫院大廳突然響起一陣嘈雜,就像是安靜的夏夜突然響起蟬鳴,唐哩看到一群咋咋呼呼的小姑娘被保安人員攔着請了出去,畢竟也是追過星的人,估計是哪個明星病了,有私生飯追過來了。
小楠臉上有一塊擦傷,嘴角有點破了,最先包紮完出來坐到了唐哩身邊:“哩姐,你別生氣,是那群人先動手的,我們怕眼鏡受傷,眼鏡已經夠苦的了。”
唐哩偏過頭剛好看到他們家穿着粉色衛衣的肌肉萌萌鼓手嘆氣的樣子,好端端的像是老了好幾歲,臉都跟着皺起來了,她突然就笑了:“小楠,上學時候你成績就好,你動動你小學霸的腦子,我真生氣是這樣麽?”
“啊…但你剛才訓高滕,還挺狠的。”小楠嘟囔着。
唐哩往椅子裏一靠,看着走廊裏來來往往的病人,慢慢說:“高滕該訓,他那雙手要是真的有一天因為打架再也不能彈吉他了,你說他會變成什麽樣?”
唐然喜歡玩音樂,他3歲回到唐家,對什麽事情都不感興趣,唯獨唐哩學鋼琴的時候他會站在一旁,唐哩的媽媽發現了這件事後,鋼琴老師每周會多來兩次,給唐然上課。
鋼琴、吉他、薩克斯,一圈兒學下來,最後最愛的竟然是唱歌。
大學讀了專科的音樂學院,又組了這麽一支樂隊。
唐哩特別寵唐然,連帶着高滕、小楠和眼鏡都當成弟弟對待,這幾個大學畢業工作不順利,她二話不說就給唐然開了家清吧,解決了他們幾個的生存問題。
“高滕其實從那次你說過他之後就再也沒打架了,這不是…這不是眼鏡媽媽生病,不得不回老家麽,新的貝斯又招不到,我們也挺…”小楠的臉越來越皺,像個放了一個月無人問津的抽抽蘋果。
唐哩瞄到唐然領着剩下的兩個出來的身影,啪地一聲拍在小楠肩膀上,一邊起身一邊說:“這些都不用你們瞎操心,有我呢。”說完沖着他眨了下眼睛。
小楠怔了一下,上次看到她這樣還是四年前,他們幾個畢業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光憑着一腔熱血想要搞音樂,卻幾乎走投無路。
他無意中聽到哩姐打電話說什麽清吧,當時她回身發現他時,就是這樣一副神秘的樣子,沖他眨了眨眼。
結果沒出一個星期,他們這群只會抽煙喝酒消愁的大男孩,就被通知擁有了一家能容身的清吧。
唐然當時眼眶都紅了愣是沒哭,狗腿地抱着唐哩吹了一堆“你就是我親爸爸”的彩虹屁。
小楠想到這兒猛地瞪大眼睛,媽耶,哩姐又要搞大事情了!
陪着高滕和眼鏡包紮完的唐然,一出來就看見小楠眼睛瞪得跟見鬼了似的,湊過去小聲問唐哩:“姐,你訓小楠了?”
“沒有啊,有高滕和你兩個刺頭在,小楠和眼鏡顯得乖的不行,我訓他幹嘛。”唐哩一臉無辜,沖着衆人招了招手,大姐大似的開口,“走,吃早餐去。”
唐哩第三次拿出手機看的時候正好對上盯着她的高滕,她瞪他:“幹嘛?”
高滕用筷子指了指她:“你這個一眼就能被看穿的傻樣兒,想撩男人,不容易呀。”
眼看着高滕搖頭晃腦的樣子,唐哩皮笑肉不笑地吓唬人:“那你應該看出來我打算扣你多少工資了?”
高滕一噎,瞬間轉移了話題:“早晨看到的那個人,肯定是你看上的那個警察,沒跑兒!”
“應該不是。”
唐哩撇了撇嘴,這種別人比她更了解他的情況的感覺,并不是特別令人舒服。
她在心裏有些賭氣的想,熬了一夜還不回去睡覺?怎麽會出現在警局裏的?
真當警局是家嗎?
“看着挺帥的,跟明星似的。”高滕吃着小籠包,不怎麽在意地說。
“帥?”唐哩回過神來,能讓高滕這個自戀的花腸子說帥的男人可不多,她把手機遞了過去,“是這個人?”
5個人要了10屜小籠包,但純肉餡的那6屜就那麽一會兒就被吃得見底了,高滕還忙着跟唐然搶最後的幾個肉包子,哪有空細看,瞄了一眼就咬着包子含糊點頭:“是,就他。”
唐哩愣了愣,還真是餘亦燎?
她糾結地扶額,也不知道她早晨在警局門口那句不雅的“放屁”被沒被他聽去。
但轉念一想,又覺得有點開心。
難怪這人不回微信,原來是她的一舉一動都在人家眼皮子底下,也就沒回了。
夾了個包子在醋裏滾了一圈兒咬了一口,唐哩又開始糾結,突然覺得警察好辛苦,她是一夜沒睡,那他估計也是。
一桌子五個人,四個都是大男人,誰也沒注意到這邊唐哩翻湧的心思,吃得歡歡樂樂。
唐哩正糾結,手機響起來反而吓了自己一跳,看到來電顯示的時候意外地眨了眨眼。
手機上明晃晃地寫着那人的名字:餘亦燎。
“喂?”唐哩起身避開店裏的喧嚣,站在玻璃門廊裏接起了電話。
餘亦燎在那邊淡淡地說:“警局裏看到你了。”
唐哩心裏想問,那這會兒是不是忙完了該回去休息了,又覺得關系沒好到那步,話到嘴邊拐了個彎,輕聲說:“餘隊很辛苦呀,那麽早就去上班了?吃早飯了沒?”
小姑娘像是怕吵到他一樣,聲音溫溫柔柔的,跟之前叉腰在警局門口訓人時的态度又不同了,四舍五入讓他覺得,他好像有點被差別對待着。
這樣想的話,心情到是有點好。
餘亦燎說:“正打算吃,就跟你說一聲信息看到了。”實際上他也不知道打這一通電話過去,究竟是為什麽。
早晨六點多,天光完全大亮,陽光打在萌芽的新葉上,新葉随着微風輕輕搖晃,翠□□滴。
唐哩站在玻璃門廊裏,望着周末的街道,聽見餘亦燎的聲音從電話裏傳過來,她驀地有點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尖,笑着說:“可能是沒休息好,早晨信息發的唐突了,我其實,沒有抱怨的意思。”
唐然也不知道自家姐姐幹嘛去了,再回來時臉上帶着一臉燦爛的笑,差點把窗外的陽光比下去,他張了張嘴,卻聽到唐哩說:“老板,再來5屜肉包子!”
一直沒怎麽說話的眼鏡看到唐哩心情突然轉晴,猶豫了兩秒開口問:“哩姐,5月20日中心廣場有個活動,活動主辦方來問咱們,有沒有空去唱兩首歌。”
四個大男人都盯着她看,她笑了笑:“你們怎麽想?”
其實他們肯定是不想去的,會這麽問大概是出場費許諾的不少。
“其實我想在‘鯉’辦咱們自己的活動的。”唐然嘟囔了一句。
唐哩滿不在意地把嘴裏的包子咽下去:“那就辦啊,咱們自己的活動當然更重要。”
幾個人同時沉默了。
能一樣嗎?一個是往兜裏裝錢,一個是搞不好還要往出送錢。
唐哩嘆了口氣:“既然聊到這裏了,我就給你們說說吧。”
小楠想起她在醫院時的那點暗示,不由地坐直了腰背,總覺得有點激動。
“‘鯉’本來就是給阿然開的,不過媽媽從前說男孩子要窮養,有錢會變壞,我就一直沒放手。”唐哩提到媽媽臉上帶着點淡淡的笑意,“阿然也24歲了,該有些自己的擔當了。”
“你們都是阿然的兄弟,我也一直把你們當弟弟看,以後‘鯉’就交給你們了。賺了錢你們自己分,只不過前暫時要多給眼鏡分一些。對不起啊眼鏡,我替你做了個決定,把阿姨接來這邊治療吧,一是醫療水平比老家強,二呢,你看我面試了半個月,實在是找不到比你更合适的貝斯手了。”
“姐,你真是…”唐然哽咽了一句像個孩子似的抱住了唐哩,“你怎麽這麽煽情啊。”
眼鏡雙手捂着臉泣不成聲,高滕和小楠用手撐着頭遲遲沒有擡起來。
高滕紅着眼眶說:“早就想拒絕那個破廣場演出了,前陣子還有明星在舞臺上掉下來摔斷了腿的。”
五月,在這個溫暖的早晨裏幾個人鬥志滿滿地直接去了清吧,唐哩跟他們擺了擺手獨自回家準備補個覺。
看着他們朝氣蓬勃的樣子唐哩心情也不錯,總覺得會有什麽好事要發生似的。
周末就這麽熱熱鬧鬧的過去了,唐哩看着通話記錄,這麽一個多月裏,一共跟看着十分高冷的餘隊通過兩次電話,都是對方主動打來的,她有點得意地揚起了下巴。
很快又告誡自己,得意不能忘形。
穩住,別浪!
卻沒想到助人為樂的善報,來得居然這麽快。
星期一一大早,唐哩還沒睡醒就接到了季芳的電話,她看了眼來電顯示揉着眼睛接起來:“早啊芳芳。”
“這都幾點了你還在睡?”季芳在電話那頭不知道在興奮什麽,說出的話都帶着唱腔。
“啊,我昨天趕了個稿子睡得有點晚,今天又沒什麽事兒,就沒起早。”唐哩說完把電話拿遠些打了個呵欠,“怎麽了麽?”
“唐哩!特大好消息!餘隊要搬家!”季芳扯着嗓子在電話那頭喊着。
一瞬間唐哩睡意全消:“搬去哪兒?”
季芳有點得意地咳了一聲:“我和彭副準備幫他找房子,說吧,你家哪個小區,我們把他弄過去給你當鄰居!”
唐哩非常激動地從床上跳了起來,也跟着喊了一嗓子:“美西別墅呦!”
尾調上揚,十分愉快。
“……”
電話那頭的季芳和彭子譽沉默了。
美西別墅!
那地方的房價…跟金磚蓋的有什麽區別!!!
季芳想了想他們可憐的工資:“對不起,打擾了,告辭。”
作者有話要說:
唐哩:瞧見了嗎 助人為樂必有善報!我滴善報來惹!男神要跟我做鄰居啦 吼吼吼
終于要寫到餘隊和哩哩同住一個屋檐下的生活啦啦啦
興奮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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