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撩十五下
也許是因為跟餘亦燎打得那通視頻□□神了,也許是因為這幾天搬家折騰下來也确實是挺累的,唐哩竟然一夜無夢地睡到了早晨8點。
甚至在起床看到窗子外面濕漉漉的地磚時都有點沒反應過來,昨晚什麽時候下了雨她一點也不知道,推開窗只能開到窗外被雨水洗刷得綠得發亮得樹葉和松針殘留的雨滴。
洗完澡唐哩從衣櫃裏翻出一件早些年追星時候穿的粉絲專屬短袖,穿着它套了條背帶褲。
準備就緒!來吧,整個屋子只剩下廁所沒收拾了,出得廳堂下得廚房的唐·賢惠·哩準備刷個廁所。
她戴上口罩往洗手間裏噴了幾泵香水,強忍着不适拿起馬桶刷往廁所裏伸了一下。
霧草!
人類為什麽要上廁所,像貔貅一樣沒有p眼只進不出就不行嗎!
強忍着不适刷到第三下的時候,門鈴響了。
唐哩把馬桶刷往地上一丢跑到貓眼前看了看,原本以為是餘亦燎,她刷了馬桶的邀功臺詞都準備好了,結果看到門外站着張…張什麽來着?
張子衿倒是不知道唐哩已經連他叫什麽都不記得了,按過門鈴後特別自來熟地站在門口說:“唐哩,在嗎?”
第一次出來租房住的唐哩心裏立刻拉響了警報,小跑着從卧室裏拎出一根粉色的棒球杆走到門口,打開了第一層門。
這個老小區沒有保安站崗,樓道門上也沒有刷卡才能進的那層安全門,只有住戶家每家有兩層門,防盜門打開之後還有一層镂空的鐵欄門。
唐哩拎着棒球杆隔着鐵欄門跟張子衿面面相觑,誰也沒有先說話。
張子衿是看到了她身上的印着孟啓譯粉絲“益生菌”的專屬logo的短袖,一時間有點詫異。
唐哩是因為看到了張子衿身後靠着樓梯扶手站着的孟啓譯本人。
“大鯉總!我是你的鐵粉兒!能不能給我簽個名!”孟啓譯注意到唐哩的目光,驚喜地拄着拐往前蹦了一步。
15分鐘後三個人坐在唐哩新家的客廳裏,唐哩有點好笑地問:“意思是,你想簽我?想培養我當明星?出道唱歌?”
“是這樣的,唐小姐,你超話裏的視頻和上傳的歌我都聽過,非常驚豔,我覺得…”談起正經事張子衿靠譜多了,正說到興頭上又被唐哩打斷了。
“不好意思,張先生,我沒有這方面的意願。”唐哩淡笑着做了個手勢,“我很喜歡目前的職業,沒有要換掉的意思。”
張子衿還想再游說兩句,孟啓譯突然開口:“早都跟你說了大鯉總不會同意的。”說完看着唐哩身上的粉絲短袖,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沒想到,大鯉總也、也聽我的歌啊。”
唐哩張了張嘴,她有點不好意思跟面前腿還瘸着的某位大明星說,她早就脫粉了,而且,換這件衣服只是為了刷個廁所…
孟啓譯不笑的時候還跟海報上冷峻的樣子挺一致的,這會兒見了唐哩,眼睛都快笑沒了,語氣愉快地套着近乎:“大鯉總,我還跟你聊過微信,你記不記得?”
“嗯?”唐哩迷茫了一瞬,她可不記得自己有這位大明星的聯系方式,“微信?”
“對啊!我微博上還給你出謀劃策過的!”孟啓譯怕她想不起來,急得向前傾了傾身子。
唐哩面無表情地看着他:“啊,你是那位,失戀了的戀愛專家。”
“啊。”孟啓譯從見到女神的興奮中回過神來,恹恹地說:“是啊,我失戀了。”
屋裏的氣氛徒然一變,張子衿沖着唐哩眨了得有180下眼睛,想讓她轉移一下話題。
唐哩醞釀了半天,擠出來一絲笑:“那什麽,我大學時候看過你演唱會,唱得挺好的。”
沒想到當年追星的經歷會有一天用來安慰人,張子衿和孟啓譯甚至連午飯都是在唐哩家吃的外賣。
雖然有點失禮,但看着孟啓譯總算是願意開口願意笑了,張子衿也欣慰了不少,臨走的時候還悄悄問唐哩:“小譯也沒什麽朋友,你不忙的時候能不能…”說到一半可能是覺得有點太不見外了,後面的話就卡在了嘴裏。
唐哩了然地笑了笑:“我弟跟他同歲,有空我帶他去‘鯉’坐坐,多交點朋友也不是壞事兒。”
沒想到唐哩這麽好說話,張子衿感激地沖她笑了一下:“那就麻煩你了。”
孟啓譯拄着拐蹦到門口:“拜拜大鯉總,你什麽時候再去‘鯉’?我都好久沒在超話裏蹲到你的視頻了。”
“回去好好養你的腿,再去的話,要不要一起?”唐哩笑着問。
孟啓譯怔住了,張了半天嘴才垂眸笑了一下,淡笑着開口:“謝謝。”
最後唐哩還是叫了家政服務,讓保潔人員來清理了衛生間和廚房油煙機上的油污。
好在餘亦燎是下午來的,拎着他僅有的一個大皮箱和幾盆種在紅色可樂易拉罐裏的小綠植。
餘亦燎一進屋就敏感地看到了桌子上的三個水杯,他揚了揚眉,這麽快就有人上門了?
看到立在椅子邊的那根粉色棒球杆時他沒忍住,勾了勾嘴角。
看來小姑娘也不是全然沒有安全意識的。
唐哩正蹲在陽臺上看着他那幾盆種在易拉罐裏的綠植:“這個是什麽啊?會開花嗎?”
“随便養的,我也不知道。”餘亦燎把書從行李箱裏一本一本拿出來,看着她的背影,他突然對之後的新生活多了些期待。
可惜只有不到兩個月。
唐哩站在他卧室門口躊躇了兩步,對着卧室裏的人問:“室友先生,我可以進去看看你的書嗎?”
“嗯。”餘亦燎說。
得到許可的唐哩蹦蹦跳跳地進來,對着餘亦燎占據了大半個行李箱的書産生了濃厚的興趣,幾乎都是名著,她随手拿起一本翻了兩下,像是被反複看過很多次,書的封面都磨起了毛邊。
唐哩把書幫他放進書架裏,回頭認真地問:“餘亦燎,我覺得我咱們應該慶祝一下!”
餘亦燎偏過頭看了她一眼:“慶祝什麽?”
你不是房子和生意都被弟弟搶走了麽,還有什麽可慶祝的?
“慶祝什麽呢?喬遷?成為室友?”唐哩鼓了鼓嘴,“随便慶祝什麽吧,咱們去看場電影怎麽樣?”
餘亦燎看她眼睛亂轉,一猜就猜透了她的小心思。
說慶祝什麽的,都是借口,可能就是想跟他去看場電影。
那就看吧,也不是什麽大事兒。
半個小時後,餘亦燎在客廳裏看到了穿着白襯衫和深紅色半身裙的唐哩,化着精致的妝,耳朵上的紅寶石耳釘顯得耳垂更加白皙透明。
女人真的是一種很神奇的生物。
明明半個小時前她看着還是個穿着背帶褲的小萌妹,這會兒又多了些成熟和妩媚。
唐哩對于能跟餘亦燎兩個去看電影這件事非常興奮,下樓的時候踩着細細的高跟鞋歡快地蹦着,蹦了幾階臺階她突然停下來。
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唐哩轉過身往回跑了兩步,一直到餘亦燎面前才停下,拉着他的袖子踮起腳突然湊近他的臉。
英國梨和小蒼蘭的香水,帶着點女孩子的化妝品的清香,突然的靠近讓餘亦燎僵了那麽一下,他聽到唐哩歡快地問:“餘亦燎,我昨天忘記問你了,你看出我跟之前有什麽不同了沒?”
餘亦燎心說:我哪次見你你都不太一樣。
沒等到答案唐哩不死心地又踮了踮腳:“你仔細看看,沒有嗎?沒看出不同嗎?”
餘亦燎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臉,略微往後仰了一下頭,他不太習慣跟人靠得這麽近,這樣的距離他能清楚地感覺到她的呼吸,也能看清她根根分明的睫毛。
更讓他不舒服的是,他作為鬼王百年來沒跳動過的心髒,好像突然有了生命。
噗咚噗咚地跳個不停。
餘亦燎一直沒回答,唐哩撅起嘴失望地嘆了口氣,幽幽地說:“餘隊,我接了睫毛,你沒覺得我的睫毛濃密卷翹又纖長嗎?”
唐哩話音剛落,樓道裏的聲控燈忽地滅了。
突然陷入黑暗中的唐哩後知後覺地發現她和餘亦燎距離可能有些微妙,她想退一步,又看不清周圍的事物。
她看不清,卻不知道餘亦燎是怎麽看清的。
這人精準地彈了她的額頭一下:“誰教你沒事兒跟男人靠得這麽近的。”
樓道裏的燈光随着他的話音亮了起來,橘黃色的燈光下他眼裏有淡淡的無奈,像是對頑皮的孩子的縱容?
等等,這是什麽破比喻,縱容個屁。
不過是靠得近了些就要被彈額頭!
唐哩不怕死地又往前湊了一點:“這不是讓你看我睫毛呢麽!”
“哎!年輕人!讓一讓讓一讓!讓我先下去倒個垃圾!”一個洪亮的聲音從餘亦燎身後響起來,二樓的住戶拎着一袋子垃圾關上了門。
餘亦燎把唐哩拉到一邊給人留了個下樓的空隙。
拎着垃圾的卷發老太太一邊下樓嘴也沒閑着:“哦呦,現在的年輕人哦,談個戀愛樓道裏也要膩膩歪歪的,大庭廣衆也要親來親去……”
唐哩目瞪口呆地回過頭去看餘亦燎,耳垂羞得都要跟她的紅寶石耳釘一個顏色了,她小聲問:“她說得是我們嗎?膩膩歪歪?親來親去”
對此餘亦燎倒是顯得很淡定,他擡手安撫地拍了一下唐哩的頭,随即率先邁開腳步往下走:“不用在意,說的不是我們,是她用帶着偏見扭曲了的事實和她自己的幻想誤解而已。”
“啊…”唐哩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不動聲色地在心裏吶喊了一句:我們餘隊可太帥了,這句話我應該錄下來。
然而,走在前面的餘隊,并沒有想象中那麽淡定,他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剛才的某個瞬間,他是挺有親上去的沖動的…
作者有話要說:
那你倒是親啊,啧!
哎,做女人太不容易了,來姨媽可太疼了,但我還是堅持更新了!沒有斷更!作者坐在沙發上抱着紅糖水驕傲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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