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撩十四下
唐哩看到餘亦燎的時候特別興奮,畢竟自己為搬家的事情忙活了一周都沒看見他了,她丢下手裏的紙箱跑到餘亦燎面前。
“你怎麽在這兒?”餘亦燎問。
她兩只手扒着車窗笑眯眯地問:“搬家呀!驚喜不驚喜?意外不意外?”
“是不是沒有想到?有沒有覺得世界真小?期不期待你有個像我這麽美貌與智慧并存的室友?”
在她叽叽喳喳地獨自興奮的時候,餘亦燎全程沉默着把車窗關上然後熄火鎖車,從車裏走下來跟她面對面。
但他全程一句話都沒說。
唐哩突然閉上了嘴,是了,她這種不顧對方意願單方面強行打探對方日常,并且要跟對方成為室友的行為...
很像是追星時候被粉絲極力抵制的私生飯。
會不會讓他覺得,這是種騷擾?
餘亦燎一直在打量站在樓門口的男人,那個男人也饒有興趣地跟他對視了兩秒。
前方不知名男性人類,引起鬼王極度不适!
起初他沒意識到自己的沉默帶給了唐哩一些誤解,一直到站在她面前,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小姑娘蔫巴巴地耷拉着腦袋。
剛才還像個活蹦亂跳的小兔子,這麽兩分鐘時間,怎麽又變成蔫茄子了?
唐哩可憐兮兮地垂着眼眸,纖長的睫毛跟着耷下來,看上去有點委屈。
她小聲說:“餘亦燎,你是不是不高興了?我這樣跟着你搬過來,是不是像個變态?”
聲線被她放得軟軟的,他的名字從她嘴裏說出來,總覺得跟別人叫的不太一樣。
餘亦燎笑了一聲,往後一靠靠在了車門上:“挺不高興的。”
唐哩猛地擡起頭看到了他勾着的嘴角和淡淡的笑意。
小人精唐哩立馬意識到他并沒有真的生氣,下一秒笑容就像孔雀開屏一樣嘭地一下又綻放在了她臉上。
“餘隊餘隊,我保證我作息規律不吵人,而且我特別講衛生,還安安靜靜不八卦,絕對是合租的上佳人選!”
蔫茄子又變身了,嗯,有點像商場裏的推銷員。
餘亦燎往樓道走,唐哩就像個小尾巴似的跟着他。
路過那個張子衿身邊的時候笑盈盈地從他手裏抽回紙箱塞到餘亦燎懷裏:“可沉可沉了,你幫我拿吧。”
張子衿笑了笑:“那,回見啦唐哩,我先走了。”
好像跟她認識了個把年了似的,語氣還挺熟稔。
餘亦燎接過那個“可沉可沉了”的盒子掂了掂,可能有兩本書的重量?還沒她在天臺暈倒那天拎的包沉。
注意到餘亦燎掂着小紙箱看着張子衿離開,唐哩把手伸到他眼前揮了揮:“餘隊!回神啦!看看你的新室友吧!”
其實剛才餘亦燎說的那句“挺不高興的”是心裏話,最近可能有點厭男症,看到男性人類就容易出現某種不爽的情緒。
他沖着那個男人離開的方向揚了揚下巴:“朋友?”
面對餘亦燎唐哩當然是有問必答,立馬像乖寶寶一樣主動交代:“不認識,不過他說有朋友住在這兒養病,打聽一下咱們裝不裝修,怕吵到病人。”
兩人進了合租的房子,一時間都有點沉默。
唐哩是因為忙了一周突然間幻想着合租的人就站在眼前,而且後面還會有一很長一段時間同住一個屋檐下,恍惚間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順帶着,還有點緊張。
餘亦燎沒說話主要是因為這屋子跟來看的那天變化太大了。
原本老舊的木色櫃子都貼上了薄荷色的壁紙,客廳的桌椅換成了白色的,顯得室內格外明亮。
寬窗臺上放了一層長毛毯,旁邊的花架上擺了很多綠植,看上去甚至有點溫馨。
他安靜了片刻,開口問:“你原來住哪?”
完了!不會是要開口攆人了吧?
唐哩瞬間戲精上身給自己安排了個苦命的劇本:“原來我住別墅區,還有家生意不錯的清吧。我還有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他,現在別墅和清吧都是他的了。”
她低着頭小聲說。
真是聽者傷心聞者流淚!
慘啊!
唐哩在心裏給自己鼓了鼓掌,好樣的唐哩,棒棒噠!
餘亦燎沒再多問,聽起來像是被欺負了?
唐哩也不打算在這個問題上多糾結,畢竟再演就戲過了。
她轉移了話題:“你怎麽來了?我聽說你周末才搬進來的。”
餘亦燎裝模作樣地往自己那間主卧走:“我來看看卧室有沒有地方放個書架。”
張子衿拎着一份從飯店打包的午飯,輕輕一推就推開了房門,邁進玄關他無奈地對沙發上腿上打着石膏的男人說:“鎖個門會死啊?一點安全意識都沒有。”
孟啓譯不耐煩地轉過頭:“你到底是我經紀人還是我媽!”
“是你又當爹又當媽的經紀人!”張子衿把午飯往茶幾上一放,“失個戀而已,你有一千多萬粉絲呢。”
“啊,你意思,讓我艹粉嗎?”孟啓譯說。
“放你媽的屁!我什麽時候…”張子衿說到一半猛地頓住了,“別想轉移話題,趁着腿沒好,你好好調整一下狀态!唱個歌也能從舞臺上掉下來,你不嫌丢人嗎!”
孟啓譯沒說話,沉默地把打包盒拆開,又撕開了一次性筷子。
張子矜嘆了口氣:“小譯,你再這樣下去,公司就要放棄你了,那些好資源你不珍惜總有人擠破腦袋都想要的。”
“嗯,我知道。”
給他做經紀人也五年了,看他這樣張子衿也不舒服,只能換了個話題:“樓下新搬來的居然是個美女,形象好氣質佳,連聲音都好聽,看上去性格還挺nice。”
孟啓譯翻着超話裏的話題聽到他這麽說頗為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別為了哄我什麽話都說?明星圈裏也沒見你這麽誇過誰。”
“真的,等你哪天遇上就知道了。”張子衿看了眼孟啓譯的手機屏,“你還用着我微信和微博號呢?你還關注了超話?誰的?”
“‘鯉’的超話,中央街後面的一個清吧。”孟啓譯答着,看到一個關于大鯉總的剪輯合集随手點開。
剛看了幾秒,身旁的張子衿突然就站起來了,指着孟啓譯的手機大喊:“卧槽!她!”
中午餘亦燎只說來看看有沒有放書架的位置,随後就回警局去了,要明天才能搬過來。
把一切都準備就緒了的唐哩一個人在出租房裏整理到天黑,這種老舊的的小區過了晚上10點窗外就很少有燈光了。
不像之前別墅區裏的樹上都挂着金色的小燈,一閃一閃的。
唐哩洗了個澡敷着面膜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被客廳牆上的鏡子吓了一跳,趕緊把客廳裏的燈都打開,一溜煙兒地跑回卧室鑽進了被子裏。
恐懼很多時候都來源于自身的聯想,她越是害怕越是想起那些恐怖電影裏的場景。
她把收納袋從枕頭下面拿出來抱在懷裏,窗外的風吹動丁香樹的樹枝,被昏暗的路燈照成影子投在牆上。
白天裏開着小紫花幽香的丁香樹這時候像是索命的厲鬼,唐哩摸出手機猶豫了幾秒,給餘亦燎打了個電話。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給他打電話。
“唐哩?”餘亦燎的聲音從聽筒裏傳出來。
“餘亦燎,我想跟你商量個事兒。”唐哩小心翼翼地問。
電話那邊的人也沒問是什麽事兒就答應了:“嗯,說。”
他這樣痛快的态度讓唐哩心裏有一瞬間的溫暖。
“我能不能給你打個視頻,我是說,如果你方便的話,我能不能給你打個視頻。”唐哩問完這句話後開始忐忑地等着他回答,3秒鐘之後她發現,餘亦燎已經把電話挂斷了。
冷血!沒人性!男人都是狗屁!
視頻通話的提示音突然響起來,唐哩趕緊接了起來,連餘亦燎的相貌都沒看清就開口吹彩虹屁:“那些說天生的星星耀眼的人,一定沒見過你的眼睛,那些說陽光溫暖的人,一定沒感受過你的心,那些...”
“我挂了?”餘亦燎淡淡地打斷她不知道從哪看來的土味十足的瘋話。
“別別別,別挂,我其實是...”
唐哩話說了一半就愣住了,她看到手機屏幕裏餘亦燎帶着一副金邊眼眶。
那位送她雨傘的黑衣先生,也是戴着金邊眼鏡的。
她情不自禁地脫口而出:“你這樣看起來真像是我心心念念的本命男神啊。”
“啧。”餘亦燎以為她還在胡言亂語,嫌棄地瞥了她一眼。
小姑娘腦袋上戴了個粉嘟嘟的發帶,臉上沒化妝,幹淨的臉龐和清澈的眼神。
餘亦燎揚眉,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又來了。
被他嫌棄了一下子唐哩把心事藏起來,突然一臉認真又嚴肅地問:“餘隊,你說世界上有鬼嗎?”
鬼王被問了個措手不及,真是個難以回答的問題,他只能保險地反問了一句:“怎麽這麽問?”
窗外的風突然大了一瞬,外面的樹枝被吹得更加張牙舞爪。
唐哩的臉一瞬間就垮了,瞪着大眼睛眨巴了兩下,總覺得身邊某個角落會鑽出點什麽奇怪的東西。
“我覺得我屋裏有鬼。”
小姑娘像一只無意間蹿到馬路上被來往的車吓懵了的兔子,茫然又無措。
餘亦燎笑了笑:“鬼可能真的有,不過,有也忙着投胎,哪有空去吓唬你。”
唐哩聽完前半句差點吓得從床上蹦起來,還以為餘亦燎要給她講鬼故事,但完整的聽下來,突然那些令人恐懼的氣氛徒然消散了。
明明他說話的內容也沒有多讓人安心,但用他的聲音說出來,怎麽就這麽讓人安心呢?
她眨了下眼睛,把視線放在餘亦燎勾起的嘴角上。
有那麽一個瞬間,她甚至覺得,那位她心心念念牽挂着的神秘黑衣人,如果要做帶着笑的表情,就會是這種,帶着少許溫柔的笑。
“餘亦燎,有沒有人說過,你笑起來的樣子,有點溫柔。”
她歪着小腦袋認真地突然說出了這麽一句話,像是某種毛絨絨的小動物,用溫熱的額頭在他心間輕輕地,拱了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孟啓譯:哈喽艾瑞巴蒂!有人記得我嗎?我就是那個因為微整把眼角的淚痣做沒了而被女主脫粉的男明星啊!就是被印在抱枕上丢在垃圾桶了的那位,想起來了嗎?
周末快樂小可愛們^0^/
我是真的喜歡戴金邊眼鏡的斯文敗類形象啊!!!但我們餘隊,他不是斯文敗類,他只是個戴金邊眼鏡的醋缸鬼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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