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負心薄情的男人[八零]

潘明月這一聲吼,小芳更加慌亂了,手肘一抖,把放在床沿的藥|具盤也打翻在地,發出一聲尖銳的‘哐當’聲。

“出去吧,換個經驗老的來。”賀存不會因為她的一個小失誤生氣,但也受不了自己的手背一直被當做試驗品。

小芳如釋重負,連忙端着盤子站起來:“謝謝賀團長。”

“等一下。”潘明月伸手攔住了她的去路,“剛剛你在哭什麽?”

如果李雅蘭沒有成功把賀存弄到床上,那麽,有個小護士混淆視聽也是不錯的。

潘明月從小便是在大院長大,又是家中最小的,說起話來嬌縱霸氣,小芳成功被吓哭了。

要知道,她還只是個實習護士,若是得罪了這些有身份地位的人,醫院自是不會留她的。

“我、我剛剛在紮針的時候,有點慌張,一直沒有找準血管……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小芳把頭低着,已經有了哭腔。

“你剛剛在哪裏給賀團長紮的針,是不是在床上?你和他什麽時候認識的?”潘明月咄咄逼人,頗有幾分要屈打成招的意味。

賀存沒幾天就要出院了,錯過今天的機會,再找下一次不知道要什麽時候,而且今天李雅蘭沒有得手,還不知道有沒有被發現。

這一問,小芳直接就吓哭了,這事也怪她自己,本來給賀團長換藥的護士不是她,因為對方請了假,她便自告奮勇要來換藥,就是為了近距離看看大家誇贊的俊顏。

這下美色是看了,卻惹了一身大麻煩。

“我、我沒有,我跟賀團長什麽也沒有……”小芳已經語無倫次。

潘明月哪裏肯罷休,“我可什麽都沒問,你就急着解釋,你們倆是不是早就暗度陳倉了。”

賀存看着氣勢淩人的潘明月,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不過很快就轉化為無奈:“明月,在你心裏,我這麽不堪嗎?”

賀存的聲音不大,卻足夠整個房間的每個人聽清楚。這一句話,有無奈,有心痛,更有一種低到塵埃的痛楚,一如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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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明月終于噤了聲,看向那個坐在病床上的男人。

也許是身體的不适,整個人看上去比往日脆弱了不少,就連一向精神的面孔都沾染了些許疲憊。

她終于是換了一副笑臉:“存哥哥,你說的哪裏話,我這不也是因為在乎你嘛。”

話說到這份上,若是她再鬧就有點過了,潘明月轉過頭瞪着小芳:“你出去吧!”

小芳忙不宜遲的點頭,出去時連房門都忘了關。

潘向東無奈的搖搖頭,他這個妹妹,從小被捧在手裏嬌縱慣了,今天非要把他拽來捉|奸,他實在是拗不過跟着來了,原來不過是沒有由頭的吃醋。

“妹夫、妹子,沒有什麽事,哥就走了。”潘向東沖兩人揮了揮手,走出病房,體貼的給兩人關好門。

等病房裏只剩兩個人,一時間安靜得可怕。

潘明月見賀存沒有如往日般關心她的飲食生活,不禁心裏有一點虛:“存哥哥,你都不說話,可是生氣了?”

以往,原主最愛聽她軟軟的喚他‘哥哥’,每次,只要她撒個嬌喚上兩聲,他都會消氣。

今日,當然也不會例外,因為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

“我沒有生氣,不過是有些累了。”賀存輕輕的握住她的手。

不期然的見到她不自在的一躲。

“既然存哥哥累了,那我便把一件大事早早的和你商量了吧。”潘明月搬了旁邊的凳子,在賀存的床前坐下。

她眨着一雙大眼睛看着他:“我把張團長秘書的職務辭了,我想進文工團,已經跟我爸說了,他答應了。”

這哪裏是和他商量,明明是通知。

“你會唱歌?”賀存沒有如原主那般立馬給予支持的回應。

潘明月明顯有些不高興了:“我是不會唱歌,但是我會跳舞啊,我以前可是學過芭蕾的,你以為像你一樣從鄉下來的,連交誼舞都不會。”

在他們結婚的那天,晚上辦了個酒會,原主和她作為新人要跳一支開場舞,縱使原主已經練習了許久,但是動作仍然生疏。

舞跳到一半,還不小心踩到了潘明月的腳,這件事,一直被她記到如今。

賀存聽了她這句話,好看的眼眸裏充塞了失落:“是的,我是鄉下來的,都忘了你們大院裏的姑娘,人人都練過芭蕾了。”

潘明月絲毫沒有把他的悲傷放在眼裏:“是的,我們大院裏出來的姑娘都會跳芭蕾,而且當時,可就數我的舞跳的最好!”

“而且,思哲說了,青春和夢想不能辜負,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我想做的事就是盡情跳舞,可不是天天和文件打交道。”

賀存在心底冷笑一聲,思哲?這都在他面前直呼其名了,不知道是原主太能容忍,還是潘明月被嬌寵過度,腦子太簡單。

他一雙漆黑的眼睛看着她,狀似不經意的問:“思哲?以前沒聽你說過,你的新朋友?”

“他、他是文紅團的一位歌唱家,歌唱的可好了,他還會寫詩。哎呀,跟你說這些文藝上的事情,你也不懂啦!”潘明月再遲鈍,也不會在賀存面前再多說馬思哲的事,馬上轉移了話題:

“說了這麽多,你也累了,早點休息吧,今天來看了你,見你恢複得不錯,我晚上就能安心睡覺了,隔天再來看你。”

來看他?這時候正是午飯時分,連一口熱乎的飯都沒帶,怕是一門心思來捉|奸的。

賀存也沒有點破,有些疲憊的閉上眼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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