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特殊使命

小院一片寂靜，姜奶奶感受到了極大的壓力，“……有，但姜家其他人沒有斷絕關系……”

蕭澤霁冷冷的道，“這話我不認同，小薇跟姜家的關系是以姜愛國為媒介，沒有姜愛國，什麽都不是，只是同姓姜的陌生人而已。”

姜奶奶呆了呆，下意識的反駁，“小蕭啊，道理是一回事，感情又是一回事，小薇就一個人太孤單了，有兄弟姐妹們幫襯着，是好事。”

她也是為了姜雪薇考慮，但，她年紀大了，想法和思維都老化了。

蕭澤霁微微一笑，“姜奶奶，小薇怎麽是一個人？她有我啊。”

有他一個就夠了，還要別人幹嗎？

他理直氣壯的語氣讓姜奶奶目瞪口呆，“這……”

姜向南眼神閃了閃，挺身而出，“這不一樣，姐妹之間可以聊很多私密的事，可以一起逛街，一起分享，跟男生就不行。”

她語氣親昵，一副好姐妹的樣子。

但，姜雪薇反應冷淡，啃排骨啃的很香，她根本不在乎別人的想法。

蕭澤霁更是聽而不聞，給姜雪薇盛了一碗湯，“小薇，等會我們去南京路逛一逛，都入秋了，你的換季衣服還沒有準備吧。”

她穿來穿去就這兩套衣服，他看着不是滋味。

姜家人對她好不好，不用說，光看就能看明白。

姜雪薇一愣，“呃，我忘了。”太忙了，也沒有人提醒她一聲。

蕭澤霁滿眼的憐惜，“你呀，都不會照顧自己。”

但凡有人多關心她一點，她也不會這麽拼命。

姜向南被他們無視掉了，臉火辣辣的燙，“小薇，我陪你去買衣服，我知道現在最時興的衣服款式，最時尚的風向。”

姜雪薇在她身上掃了一圈，勾唇一笑，“沒看出來。”

姜向南穿了一條裙子，找弄堂小店做的，手藝粗糙，穿在身上很一般。

她有心想打扮，但工資全部父母收走，每個月只有十塊錢的零花錢，哪夠買一件漂亮的衣服？

所謂的懂時尚，也不過是一則笑話。

她羞窘難當，“小薇，我是一片好意，你這麽羞辱我太過了……”

她還委屈上，泫然欲泣，好像受了天大的傷害。

姜雪薇本來還只當看戲，這一會兒不耐煩了，“姜向南，知道什麽叫門當戶對嗎？別把主意打到蕭澤霁頭上，你配不上他。”

本來懶的理她，但老是這麽夾纏不清，真的很煩。

手段太拙劣，不堪入目，像小醜似的。

姜向南沒想到心事被拆穿，不禁惱羞成怒。“你胡說什麽？我沒有！”

姜雪薇冷笑一聲，做都做了，還怕說嗎？姜家人就是這麽虛僞。

“都是大姑娘了，要點臉吧，別逼我把話說絕了。”

姜向南面紅耳赤，氣瘋了，“你把話說清楚，我不願意受這樣的羞辱。”

她都這麽說了，姜雪薇索性成全她，“行啊，那就說呗。”

她嘴邊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你說你對他不感興趣？不想嫁給他？”

她這麽直接讓姜向南怎麽回答？她再不要臉，當着蕭澤霁的面，也不能認。

認了，就全完了！一點機會都沒有了！“是。”

還死不認賬！姜雪薇挑了挑眉，“你一頓飯下來，看了他十七次，眼裏有鈎子，就是狐貍精勾引男人的那種，但段位不夠，更像得了老年白內障，你應該對着鏡子多練練。”

還自以為做的隐秘，全看在別人眼裏呢。

她都看的清清楚楚，見過大世面的蕭澤霁會不懂？丢人丢到太平洋了！

“你……你……”姜向南羞憤欲死，渾身直哆嗦。

姜雪薇已經被惹毛了，一而再的挑戰她的極限，看來是好了傷疤又忘了疼，那就繼續敲打。

“還有，我們雖然住在同一個屋檐下，兩個多月說過的話不會超過二十句，但今天蕭澤霁一來，你就不停的跟我搭話，眼晴直瞟他，這叫項莊舞劍，意在沛公，你裝瞎，但我們的眼晴都亮着呢。”

最可恨的是拿姜奶奶當幌子，來秀什麽姐妹情深。

接下去是不是想用奶奶來壓她？

心眼挺多，可惜遇到了她。

“人家不愛搭理你，就是看透了你的用心，鄙視你呢，你還要繼續出洋相丢姜家的臉嗎？我是無所謂，就當不花錢看了一場笑話。”

她字字句句如利劍，全戳中了姜向南的心口，臉色慘白如紙，眼淚嘩拉拉的流下來，“蕭同學，我沒有，請相信我。”

“你這樣的人我見多了。”蕭澤霁也很煩這種小把戲，将心眼動到他頭上，真是不知所謂，“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出身和成長的環境，注定了他無所顧忌的性子，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想嘲諷就嘲諷，全然不會在意別人的目光和想法。

除非是他在乎這個人！

問題是，他會在乎一個不相關的人嗎？

他骨子裏就是一個清冷的人！

如一盆冷水澆下來，将姜向南的萬丈雄心都澆熄了，只有滿滿的不甘心，“她跟我是一樣的！她也是出身下只角的棚戶人家，為什麽你對她另眼相看？”

“為什麽？”蕭澤霁看着這個沒有自知之明的女人，怎麽可能一樣？“因為她身處逆境不放棄，沒有随波逐流，而是奮發向上，努力學習，争取成為頂尖大學的學生，光是這一點就注定你們是兩個世界的人，她總有一天會鳳嘯九天，成為一個傳奇。”

等姜雪薇考上大學，她們的起點就不一樣了，以姜雪薇的能耐，未來可期。

而姜向南不甘平庸，只想靠男人改變自己的命運。

但有能力有本事的男人，怎麽可能會娶一個一無是處的女人？

姜雪薇心花怒放，笑的合不攏嘴，被誇了呢，好高興。

蕭澤霁的目光掃過來，“姜奶奶，你有一個好孫女，她會是你的驕傲，但，不要讓別人拖累她，利用她，用感情綁架她，我也不允許。”

她好不容易斬斷原生家庭的牽拌，能展翅高飛了，誰都別想綁住她的雙手。

到了這個時候姜奶奶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大孫女的各種反常，讓她越想越心寒，這是要利用她達到牽制小薇啊。

她的眼眶紅了，“小薇，對不起，我不知道。”

姜雪薇輕拍她的手臂，笑着安慰，“奶奶，你應該感到高興才是，說明我太優秀了，不遭人嫉是庸才，而她是蠢材，但這只是一個開始，總有一天嫉妒我都是一種奢望。”

就是這麽自信！

她一高興，拿出做好的芒果牛奶布丁當飯後甜品，滑而不膩，冰冰涼涼的！

看她吃的這麽高興，姜家人更崩潰了，這是故意的吧？

吃獨食什麽的，最讨厭了！

夏未初秋的天氣，還是那麽炎熱，風吹在身上也是熱風。

走到樹蔭下，才帶來一絲陰涼，姜雪薇擦了擦額頭的汗，臉上的笑容依舊燦爛。

蕭澤霁輕捏她的臉頰，“別笑了，臉都要笑僵了。”

這都笑半天了，不累嗎？

姜雪薇的心情飛揚，像偷吃了蜂蜜的小孩子，心裏甜滋滋的，“我就是想笑嘛，小哥哥，你真的這麽看好我？”

說她會成為一個傳奇！她自己都不敢這麽說！

蕭澤霁看她笑的像個小傻子，有些無法理解女孩子的心思，就一句話而已，至于這麽開心嗎？“給你撐臺面。”

姜雪薇愣了一下，不得不承認他的出現對整個裏弄的沖擊是巨大的，“真的假的？”

蕭澤霁微微低頭，表情認真，“為你撐場面是真的，你最優秀，也是真的。”

“嘻嘻。”姜雪薇又開心了，眉眼彎彎，如一輪彎月。

姜雪薇帶着他去了租的房子，這裏由姜愛華坐鎮，從早到深夜都守在這裏。

姜愛華一看到他們，又驚又喜，“怎麽來了？”

姜雪薇将手裏的飯盒遞給他，“我做了幾道菜，給你帶了些過來。”

姜愛華的眼晴刷的亮了，手伸過去要接，另一只手伸過來，搶走了飯盒，是豹子。

豹子飛快的打開飯盒，就被色味香俱全的飯菜吸引了，迫不及待的抓了一塊炖排骨，“好吃，太好吃了。”

陸小天也跟着搶了一塊，把姜愛華氣的夠嗆，“這是小薇給我做的！”

陸小天嬉皮笑臉的争取吃飯權，“這叫有福同享，薇姐溫柔大方，善良的不得了，手藝比禦廚還要好，吃她煮的東西是一種享受。”

“薇姐是大家的薇姐！”

“滾滾滾。”

看着他們打鬧，姜雪薇嘴角微揚，生活就該熱熱鬧鬧的。

一轉頭就見蕭澤霁在院子裏探索，什麽都要看一眼。

四間屋子都租下來了，兩間專門做菜飯的，一間是做珍珠奶茶，一間是做關東煮。

而院子裏也搭了一個棚子，清洗工作都放在院子裏進行，整一個小型的食品工廠。

豹子已經被提了上來，專門管菜飯生意，于嫂是管關東煮生意， 陸小天是管珍珠奶茶生意，姜愛華是負責總管一切業務，總抓質量衛生和錢。

這樣重新分工後，各管一塊，各司其職，還能形成良性競争，你追我趕。

看着生機勃勃的場景，蕭澤霁有些感慨，“這是你的生意？看上去做大了。”

這一切全是姜雪薇的手筆，誰能想到幾個月前一無所有的小可憐，轉眼之間就擁有了這麽一大攤子活呢。

姜雪薇眉眼含笑，除了先前那一批人，随着生意擴展，又招了十五個手腳幹淨的婦女，還招了幾個嘴巴能說的跑業務。

一切都按着她的計劃進行。

“還行，每天光是珍珠奶茶的出量就有上千杯。”

這是賣的最好的，可能是新鮮事物，大家接受的挺快。

蕭澤霁算了算這價格，心裏有數了。“還是得弄個屬于自己的地方，弄的正規些，該走的流程走一走，該辦的證得辦。”

現在只能說是草創班子，有了大致的輪廓，想要做大做強，還是得按規則一步步來。

姜雪薇也知道這個道理，但一時之間找不到合适的地方。

“等我寒假有空了再說。”

姜愛華在叫她，“小薇，你過來一下。”

姜雪薇歉然的笑了笑，“小哥哥，你随便逛一逛，等我一會兒。”

“行，你先去忙你的。”

等姜雪薇處理完手頭的事，發現蕭澤霁在院子裏跟雇來的員工聊天，內容很接地氣，什麽家裏幾口人，住在哪裏，居住環境如何，生活條件還好嗎諸如此類的。

這些員工是附近的街坊鄰居，沒有正式的工作，家境差，所以很珍惜這一份工作。

離家近，待遇好，包吃一餐，多好的工作啊。

姜雪薇眼中閃過一絲深思，慢慢走過去，蕭澤霁微微側頭，露出一絲溫煦的笑，帥氣逼人。

姜雪薇的心猛的一跳，下意識的停下腳步，站在太陽底下，神色怔忡。

蕭澤霁走過來，關心的看着她，“怎麽了？”

傻乎乎的發什麽呆？但，還是可愛的！

姜雪薇回過神，小臉微紅，她就是一個顏控啊，“沒有啦，你今天好像有點奇怪。”

蕭澤霁将她拉到涼棚下，這小臉都曬紅了，“我哪裏奇怪了？”

姜雪薇眼珠一轉，恢複了靈動，“你跟街坊們聊的太起勁，這不是你的風格。”

蕭澤霁随口笑問，“哦，那我是什麽風格？”

姜雪薇清咳一聲，板着小臉做出嚴肅的表情，“高冷的看着大家，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你好，再見。”

她學蕭澤霁說話，語氣惟妙惟肖，把蕭澤霁逗的哈哈大笑。“小薇，你真可愛，那你說說，我有什麽目的？”

“讓我想想，你問的大部分是民生方面的，水電煤，居住感受……”姜雪薇腦海裏閃過一個念頭，自語自語道，“咦，不會是棚戶改造吧？”

她只是随口猜猜，卻發現蕭澤霁的臉色變了，震驚而又不可思議。

不是吧？她猜中了？

她心裏一動，聲音壓的低低的，“小哥哥，你在做實地調查？學校功課？還是跟有關部門有所瓜葛？”

他是名牌大學經濟系的學生，他的老師是經濟學方面的大拿，而且，他的身份特殊，這三個點聯系在一起，一個想法就自然而生浮現出來。

蕭澤霁：……

這反應讓姜雪薇渾身一震，輕戳他的胳膊，“是不是真的？”

蕭澤霁神色古怪極了，“我不能說。”

沒有否認？那就是默認了！姜雪薇瞬間激動，“是要打造火車站商圈？所以要拆掉附近的房子？”

不是她亂猜，而是她印象中火車站附近就是著名的不夜城商圈，九十年代開始打造，歷時多年，終于将一個破敗的棚戶區改造成無數人向往的商圈。

高樓大廈，馬路幹幹淨淨，無數棚戶人家搬到了明亮寬敞的樓房，改善了很多人家的居住條件和生活質量，是一項利民工程。

她個人覺得這是本世紀最偉大的工程，她本身就是這項工程的受益者。

她身邊的親戚鄰居都因此受益，通過棚戶改造完成了人生最大的夢想，住有所居，居有所安！

蕭澤霁內心受到了巨大的沖擊，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但所思所想超出了普通人的範圍。

誰會從他的三言兩語上就能推斷出這麽多信息？

打造火車站商圈！這種說法只是剛剛提出來，還需要各種繁瑣的社會調查和信息搜集，最後才能做決定，可她……

“你……你怎麽會想到這些？這本是風馬牛不相及的的事。”

姜雪薇自身的眼界已經超出時代的局促，但怎麽解釋呢？

她露出最無辜的表情，“不知道啊，随便想想腦子裏就浮現出這些東西，這是一種本能反應，難道猜錯了？我只是随便說說。”

随便說說？蕭澤霁嘴角抽了抽，輕聲提醒了一句，“你這些話不要對任何人提起，誰都不能說。”

否則麻煩大了！

姜雪薇的眼晴一亮，“小哥哥。”

“記住我的話。”蕭澤霁又叮囑了一句，事情重大，不能兒戲。

他們也只有剛剛開了個會，提出這個議題，正在分批做前期準備。

而他主動挑了福明弄這一塊區域。

姜雪薇喜上眉梢，有動遷的希望啦！好事啊！

她主動請纓，“我可以幫忙的。”

蕭澤霁頭皮都麻了，“你能幫什麽忙？好好讀你的書，多賺幾個錢，等有機會就離開那個環境。”

這不是她能摻和的事！

姜雪薇知道他是一片好意，但，真的想幫幫他，也希望能對事情的推動起到積極的作用。

“我住在那一片，最熟悉當地情況，還有棚戶居民的想法，他們的訴求和渴望，我可以幫你做社會調查，只供參考。”

蕭澤霁覺得自己需要靜一靜，她的有些想法跟他不謀而合，湊巧的讓他心顫，“你還嫌自己不夠忙嗎？”

姜雪薇興致勃勃，“我年輕，扛得住。”能親身經歷大事件，好激動！

蕭澤霁斷然拒絕了，“不行，我會心疼。”

姜雪薇：……

星火電影院，五個大字映入眼簾，坐在自行車後座的姜雪薇如釋重負，終于找到啦，頂着大熱天找了半天，夠嗆。

只見電影院門口熙熙攘攘，人頭攢動，喧嘩聲遠遠就聽到了。

姜雪薇有些懵逼，怎麽這麽多人？大家都不在家休息嗎？

蕭澤霁停好車過來，就見姜雪薇呆呆的站着，“怎麽了？”

姜雪薇指着排成長龍的隊伍，欲哭無淚，“這要排到什麽時候？要不就算了？”

為了看場電影排一小時的隊，她表示不樂意，太浪費時間。

蕭澤霁只是笑了笑，上前攔住一對男女交流了一會，就從他們手裏拿到了兩張電影票。

“多給了多少錢？”姜雪薇親眼看着那對男女歡天喜地的重新排隊去了。

“翻倍。”他有錢，人家有時間，資源交換皆大歡喜。“進去吧。”

蕭澤霁護着她往裏面走，走着走着，姜雪薇尖叫一聲，“啊，誰踩我的腳！”

媽蛋，踩的好疼。

“小薇，沒事吧。”蕭澤霁扶着她，有些心疼。

人群裏一個少年聞聲看過來，“小薇，你也來看電影？怎麽不跟我說一聲，我帶你來啊。”

少年千辛萬苦擠過來，擠的渾身狼狽，卻在看到蕭澤霁後，變了臉色。

“你跟他一起來的？你們倆單獨看電影？你不是說，你們不是表兄妹嗎？”

姜雪薇奇怪的反問，“有什麽問題嗎？”

朋友一起看電影，不是很正常嗎？

這個時候也沒有別的消遣，除了看電影逛街外，還能幹什麽？

許君浩很不開心，“你不肯跟我一起看電影，卻陪他來！”

這分明是更喜歡別人！好朋友要被搶走了，腫麽辦？

呃？姜雪薇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他曾經約她看電影的事，“今天有空。”

許君浩氣酸了，“你騙人，你什麽時候有過空閑？”

聲音一大，驚動了四周的人，紛紛看過來。

蕭澤霁将姜雪薇護在懷裏，微微蹙眉，“吼什麽？她是個女孩子，你最好紳士些。”

許君浩就見不得他們親密，狠狠瞪了他一眼，“這是我跟她的事情，你閉嘴吧。”

他伸手想推開蕭澤霁，反被姜雪薇拽住他兩只手腕，将他制住。

“啊啊。”許君浩沒有一點防備，整個人都懵逼了。

幾個少年從人群裏竄出來，“放開我浩哥。”

都是一副不良少年的打扮，姜雪薇的眼晴微眯，“還浩哥呢，許君浩，你又去打架了？我讓你做的功課做完了？赤壁賦背下來了嗎？英語單詞背了幾個？數學試卷做了幾張？”

自從許君浩見識過姜雪薇的繁忙生活後，就答應好好學習，幫她賺那一萬塊的獎金。

她給他輔導功課，盯着他的學習進度，一板一眼的，把許君浩逼的飯都少吃了一碗。

姜雪薇的力氣太大了，許君浩掙了掙沒有掙脫，臉都綠了，小小聲的說道，“姐，我叫你薇姐，你快松手，我兄弟們都在呢，給我一點面子。”

跟着別人叫她薇姐，一點障礙都沒有。

姜雪薇就不樂意他跟這些綴學的社會哥混，環境對人很重要，交錯朋友會有大麻煩。

“什麽兄弟？一起吃肉喝酒的兄弟？還是追同一個女孩子的兄弟？”

衆人：……這讓我們怎麽回答？

一個黃毛大聲叫道，“我們是兩肋插刀的好兄弟。”

姜雪薇一本正經的點頭，“哦，你插我左肋，我插你右肋的兄弟。”

衆人：還能這麽解釋？

被她這麽一說，怎麽就這麽膩味呢？

“下次別讓我看到你們跟他一起玩，否則……”姜雪薇不知從哪裏摸出一塊磚頭，用力一砍，斷了！

居然斷了！！！媽呀，這是魔鬼嗎？

保命要緊，撤撤撤！

許君浩目瞪口呆的看着酒肉兄弟連滾帶爬的慫樣，整個人都不好了，“姜雪薇，你憑什麽管我的閑事？”

不帶他一起玩，卻對他的事指手劃腳，好氣哦。

他不要面子啊？

姜雪薇惦起腳尖，像摸一個熊孩子般摸摸他的腦袋，“聽話。”

許君浩渾身一僵，聲音低了幾度，“憑什麽要聽你的話？”

姜雪薇就知道這家夥是順毛驢，得哄着，“你叫我薇姐。”

叫她姐，就得服她管！

許君浩：……他只是瞎叫叫，真的！

“你偷偷跟他一起來看電影！”

這控訴的小表情，也是沒誰了，姜雪薇眼珠一轉，“湊巧碰上，行啦，一起看吧。”

許君浩不樂意，誰稀罕被湊和？“我不。”

姜雪薇才不管他怎麽想呢，硬拉着他往裏鑽，“趕緊，要開場了。”

人實在太多，姜雪薇生怕被擠散了，左手拉着蕭澤霁，右手拽緊許君浩，随口哼了一句，“左手一只雞，右手一只鴨，身上還背着一個胖娃娃……”

“我是雞？”

“我是鴨？”

面對兩張黑沉沉的臉，姜雪薇這才意識到不對，幹笑兩聲，“哈哈，你們想多了，我亂哼哼，心情好嘛，我也沒有胖娃娃呀。”

兩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