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哎呦!算賬前

回家的時候, 原本的小雨變成了滂沱的大雨。這一代都是步行街, 車輛不讓進來。

所有人都被淋了個透心涼, 特別是他們兩人一把傘的。溫九還好一點,被楚懷靳護在懷裏,除了褲子濕了點, 其他都沒什麽大礙。

一進屋,管家機器人拿毛巾的拿毛巾, 拎東西的拎東西。

楚懷靳皺着眉頭站在門口, 他幾乎整個人都泡在了水裏, 上半身的襯衫因為濕的差不多了,黏在了身體上, 露出了那些線條恰到好處的肌肉紋理。寧亞和圖門迅速避了出去。

溫九丢了塊毛巾過去。

楚懷靳在門口把濕掉的上衣脫下來,頭發濕漉漉的,用手抓了一把,全都朝向了後面, 露出整張輪廓英俊的臉。把毛巾披在身上,“我去洗個澡。”

“去吧。”

主廚要去洗澡了,做飯的時間就只能往後挪挪了。寧亞和圖門躲在廚房裏,把所有要清洗的東西都洗一遍。

等楚懷靳收拾完就能直接下廚做了。

他能控制時間, 當這個能力跟廚藝結合在一起, 就是神技能。吃飯無需等待,即做即吃。

一頓飯吃的大家都很開心, 肘子的火候剛剛好,又糯又彈, 加上酸辣土豆絲,剛好可以抵消它的膩。

溫九吃的有點多,搬了張椅子躺着消食,小肚子挺出來,用手來回摸着。

寧亞這貨居然還過來,彎曲着手指敲了敲,“咚咚咚,我聽着這個西瓜熟了。”

“走走走。”溫九轟她,叫住了路過的男人,“楚懷靳,你瞧見我給萊茵買的禮物了嗎?我放哪個袋子裏了?”

楚懷靳走了兩步,把靠在沙發扶手上的袋子打開,掏出了給她看。“這一袋都是。”

“等等,我怎麽覺得你這個聲音不太對,是不是感冒了?”聽起來有點沙沙的,像是早晨剛睡醒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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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楚懷靳否認的很快。

“哦。”她也沒太放在心上。

夜晚的雨下起來就沒完沒了了,大晚上連外賣都不送了。唯一的娛樂節目就是看電視,四個人,兩男兩女,口味完全不同,最後大家一致同意,自己回房間,用通訊戒看,互不幹擾。

溫九這個夜貓子玩游戲玩到了兩三點鐘,半夜爬起來喝水。

端着水杯重新上了二樓,在楚懷靳的房間門口剎住了步子,那麽晚了,從門縫裏還透出來一絲燈光。

片刻後,溫九擰開了他的門把手。

房門悄無聲息地被打開,房間裏點了一盞臺燈,微黃的燈光像一個幾何圖形一樣投影在地毯上。房間的床上躺着一個人,被子蓋到了腰間,手臂搭在被子外面。

襯衫沒有脫,被壓出了一些褶皺。

溫九難得看他那麽有規律的人,有忘記關燈的時候。走到床邊,彎下腰把他手微微擡起來,把腰間的被子網上拉了下。

手指碰上他的皮膚,她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太燙了。

皺着眉頭探了探他的額頭,這種症狀明顯就是發燒了。

溫九有點失笑,剛在樓下還在問他是不是感冒了,他斬釘截鐵地說沒有,她真信了。

翻箱倒櫃地找從角落裏找出了感冒藥,醫藥箱都有點落灰了。恍惚想起她爸爸好像很少回家住,那這個藥的保質期就很值得懷疑了——

看了眼,果然如此。

拿着藥上樓,接連兩次的動靜,終于吵醒了他。

但是發燒中的人,很難分清是醒還是夢。他睜開眼睛,生病讓他的眼睛像是起霧的湖面,帶着遲鈍和朦胧。

“醒了?我給你找了藥,你發燒了。”溫九攤開手心,把藥丸怼他面前。

楚懷靳大腦緩慢地思考了一下,含糊地應了一聲,拿起來就準備吃。

“等下!”溫九把他手拽回來,“雖然這件事很不厚道,但是我不得不說,這藥都過期了,勞駕你用能力抽點它的時間。”

楚懷靳:……

哪怕是在生病中,他都是佩服溫九這種舉一反三,活學活用的精神。繼做飯不用等待之後,她有開發出了他能力的另一種用途。

溫九看着他眼皮依舊很重的樣子,也不知道他醒沒醒。“算了算了,當我開玩笑的,你先睡,我去幫你買藥。”

事實證明,哪怕在這種情況下,楚懷靳依舊是楚懷靳。感冒的獅子難道會變成小貓?

溫九詢問了三遍,真的抽了三個月的時間?別回頭又吃過期藥,病得更重了,也不知道謀殺第五星系領主要判幾年。

“很吵,別說話。”楚懷靳打斷她。

“……”溫九樂了,“我在照顧你,你居然還嫌棄我吵?”

楚懷靳看着她,湖面上的大霧被吹散了,露出了湖水原本的顏色,幽深而平靜。忽的,湖面波動了一下,湖心蕩漾開了一圈圈的水紋。

溫九感覺到自己發散在外面的思維被主動地連接上了,原本都是她去找別人的思維,這會她發散出去的思維,被另一個金色的東西蹭了蹭,然後就跟接吻一樣,吧嗒一下連接在了一起。

這種感覺很奇妙。

一切仿佛脫離了軌道。

她被楚懷靳狠狠地壓在床上,他的味道迅速包圍了她整個人。

楚懷靳掰過她的下巴,沒有任何言語,直接親了上來。親吻落到她的臉頰上,鼻尖上,帶着急促和迫不及待,仿佛要把她整個人都吃下去一樣。

溫九下意識地去推他的肩膀。越是反抗,得到的越是鎮壓。對方更加用力地扣住她的後腦。

情急下,她斷開了思維觸角的連接。

身體猛地一陣失重,溫九睜開眼睛,床頭的臺燈兢兢業業地散發着昏暗的燈光。

溫九:……

剛才的——是楚懷靳的思維?

怕自己搞錯,思維觸角再一次接上。

場景發生了變化,她被打橫抱在了懷裏,耳旁是他清晰的心跳聲。楚懷靳把她抱在懷裏,一路走到了衛生間。就跟端小孩一樣,把她端了過去,放在書桌上。

溫九有點懵逼。

下一秒,他就伸手扣住了她的後腦勺,以一種十分霸道的方式進入她的口腔。另一只手還不閑着,手指撩起她的衣服下擺,極具站有一位地撫過她的身體,放肆地揉捏。即便是在思維裏,她也能感覺到疼痛。

忍不住呼出聲來。

這一聲像是催化劑一樣,打開了楚懷靳禽獸的開關,他變得變本加厲。溫九感覺到自己的右耳被溫暖的包圍了一下,她難以自制地顫抖了一下,連忙用手臂,想拉開兩方的距離。

這麽點抗拒,對男人來說簡直就是微乎其微,楚懷靳的手指順應着本能一路往下。

溫九的心髒狂跳,她好像找到了什麽答案。

在不知不覺中,楚懷靳擠進了她的兩腿之間,兩個人處于一個極度危險的姿勢。溫九感覺自己碰到了一個硬邦邦的玩意,還在跳動。

她覺得自己某根神經嘎嘣一下斷了。

溫九:!!!!

不行了不行了,她剛不過這個老流氓。

再一次主動斷開思維,不過跑過一次,想再跑一次就不那麽容易了。她斷斷續續地看到了自己被楚懷靳壓在身底下親。

時而現實,時而思維的。

搞的她有點腎虛。

連走帶跑地跑到外面,一路跑到離他最遠的房間。楚懷靳的思維眼見着追不到了,似乎還有些失望。暖黃色的絲線依依不舍地退回去。

溫九抹了把臉,讓自己的心跳冷靜一下。滿腦子都是剛才得到的過分粗暴直白難以想象的答案——“卧槽卧槽卧槽,他這是想日我?”

好了,她現在搞清楚了一件事。

以前自己那些動不動的幻想,讓她一度認為自己有病的幻想,可能都是楚懷靳的思維在主動接觸她的思維觸角。她看到的那些畫面,不是自己想對楚懷靳做的,是楚懷靳想對她做的!

自己被占了便宜!還嚷嚷着要去醫院看!

這特麽……

她到哪裏說理去?

楚懷靳啊楚懷靳,看不出來啊!有些人一副禁欲的模樣,原來滿腦子都是這個!

溫九心中有一把熊熊燃燒的怒火,河豚什麽樣,她就什麽樣。

過了一會她總算是冷靜下來了,在房間裏站了一會,忽然意識到這麽一折騰,楚懷靳該不會病死吧。卧槽,這買賣她賠到哭好麽!

捂好自己的思維觸角,跑到楚懷靳房間裏。他倒是和溫九離開前一樣,被子蓋得嚴嚴實實,臉頰帶着病态的紅。看見他沒拉窗簾,拉着遙控器拉的嚴嚴實實,又擔心他睜眼想喝水,提前到了杯水放在床頭櫃。

做完這一切,楚懷靳的呼吸聲已經變得均勻而綿長。

看着他這張臉,溫九的氣下來了不少。說實話,她的關注點不在于,楚懷靳想日。她。而是當初她懷疑自己有病,楚懷靳居然也不告訴她。

溫九打開通訊戒開始算賬了,擺着手指頭算自己被忽悠了多少次,自己要怎麽找補回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溫九報仇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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