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淩煙一曲唱畢,有人邀她喝一杯。
她得趕着去另一個小酒吧駐唱,婉拒對方,下來後,去後臺收拾了自己的東西,從酒吧往外走。
“淩小姐!”
有人喊了她一聲,她回頭。
“淩小姐,請等一等。”
劉睿不知何時站在她身後,他說:“上次你走的急,我沒來得及讓人給你付錢,請你見諒,現在我給你掃碼支付吧,行嗎?”
那天他面子被拂,明面上,在陳靳面前他不敢造次,背地裏卻吩咐下屬別把錢給淩煙。
不曾想,他是省下了萬把塊,換來劉氏股份人間蒸發千萬。
劉睿态度畢恭畢敬,生怕一個不小心,又把人給得罪了。
淩煙卻捕捉到他眼底的不情願,她溫柔地朝他笑笑,下一秒,迅速斂起笑容,“不用給第二次,這點錢,也好意思拿出手。”
劉睿生氣之餘,也懵了。
淩煙說第二次,哪來的第一次?
淩煙沒留時間給他疑惑,只餘一個背影。
煙野城這個點,愈發的熱鬧,威士忌酒瓶吊燈燈光魅惑,印着一張張迷醉的臉龐。
她推開旋轉玻璃門,剛出門,外邊冷風滲人。
天變得太快。
下午還是燥熱的,晚上冷風便席卷了城市的街道。
剛剛煙野城內部氣氛火熱,淩煙還一點沒感覺冷。
“诶,淩煙,去哪?”有個男人正好出來,也認得她是煙野城駐唱,“我送你一程?”
“謝謝,不麻煩你了。”她轉身回了煙野城,冷風瞬間被阻隔了。
淩煙不想凍一晚上。
她皮膚薄,不抗凍。
所以,她穿梭過男男女女,輕車熟路進了一間小室,項佐幾人見她去而複返,問:“過來一起玩?”
“不是,項佐,能借件衣服穿穿嗎?外邊太冷了。”淩煙媚長的眼彎着。
邊上幾個男人,也都和淩煙認識,紛紛嚷着,“我的給你穿,非常厚實……”
項佐起身,說:“那邊最裏邊那個衣帽間,我有一件外套挂在那邊,往左數第三個挂鈎,黑色的風衣。”
“好的,謝了。”
衣帽間,淩煙眼睛往前一掠而過,往左數第三個挂鈎,黑色的風衣,沒錯了。
長款男士風衣,她披在身上,扣子沒扣,柔和風長裙和布料冷硬的黑衣相撞,半分違和感都沒有,反而撞出了截然不同的風格。
裹在身上,挺暖和。
陳靳從二樓下來,他在衣帽間找了一圈,眉心微微蹙起。
“項佐,我衣服去哪了?”陳靳問。
項佐進衣帽間一看,“我剛才幫你挂在這,這件。”
陳靳接過,正想套上,覺察出手上觸感不對,他動作頓住,拎着外套,“這不是我的。”
陳靳揚手,把風衣抛給項佐。
項佐仔細端詳幾眼,“靳爺,這就是你的衣服,你看看,這……”
“一模一樣,但氣味不對。”陳靳語氣不送質疑,他只着一件單薄襯衣,領口上繡有精致銀紋。
聽罷,項佐也低頭嗅了嗅,仔細分辨,“不好意思,靳爺,這是我的衣服,我拿錯了,我這就幫你找你的。”
陳靳立于一側,看了一眼手表,“去監控室看一看,誰拿了我的衣服,抓出來,我還有事,先告辭。”
一件衣服沒什麽寶貝的,陳靳讨厭別人随意觸碰他的所有物,不管什麽。
“靳爺您慢走。”
項佐找了許久,還是沒見着,他猛地一拍腦門,淩煙剛才同他借衣服,他那會跟她說的就是黑色風衣,也就是他手上這件。
項佐打消了查看監控的念頭。
他選擇打電話。
………
淩煙從煙野城趕往小夏酒吧,今晚全部工作搞定,她人已經累得不行。
連續唱了許多首歌,她現在連說話都不想。
海聽市有變天的趨勢。
冷風飕飕地挂,卷的樹葉塵埃漫天,車輛來來往往,城市的夜卻是冷冷清清。
淩煙裹了裹風衣,鑽進深夜的地鐵。
屋裏很暗,沒開燈。
這個點,鐘易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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