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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雪融不過一夜之間,全都變成了從懸崖下大量湧了上來的霧氣,檐鈴聲在白霧中更悠遠。錦
字如約等在廊下,泡好的茶涼了一次,錦字便只得倒了添水重泡,白白辜負了一泡好茶,錦字暗
自嘆道,心中卻有些着急,不知為何,君綽還未現身,分明約好的,君綽可從未失約過,就算有
什麽急事,按說淮雅也會提醒她的。可直到白霧散去,日上高頭,紫薇樹舒展開來,比之前更妍
麗了,錦字隔着欄杆傾身扶着一枝紫薇,不想手上粘了花粉,一錯手指便抹開一片,轉頭回看,
邊上也沒有什麽能擦手的,另一只手探過去觸了觸茶壺,已經完全涼透了,先前以為只是辜負了
一泡茶,現在看來,這一壺茶都要辜負了,笑着搖了搖頭,把了茶壺過來,兩手就伸出欄杆外,
一邊傾倒了涼茶,沖幹淨另一手上的花粉,琥珀色清涼的茶湯在花樹的斑駁光影中,流淌着大好
天光,沖進泥土中,汪成一小灘泥水,渾濁不清,漂浮着落地的花瓣,一壺茶水傾盡,那一汪積
水也盡數滲進泥土裏去了,被水浸透的花瓣緊緊貼在面上,不複先前顏色。錦字手指上也還滴着
水,隐約染了茶香,不過一甩即盡,錦字放回茶壺,可是桌上茶盞中也早已是注滿了,錦字一
怔,還是端起茶盞來,将兩盞冷透了的茶皆一飲而盡。
從廊下出來,便看見雲璩迎面走來,看見她就疾行了兩步,到她面前站定,持扇躬身行了一禮
“在下來遲,姑娘恕罪”
錦字回了一禮,許久未見了,雲璩更顯風華,錦字也不似之前。現在雲璩出現,只會是因為君
綽,果然,雲璩接着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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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溟有急,仙尊匆忙去了,便遣我過來告知姑娘一聲”
竟是南溟那邊,難道是楚宴辭出了什麽事情,才會讓君綽匆忙趕去,也不知是什麽事,嚴不嚴
重……錦字蹙眉,張口就想問雲璩知不知道是什麽事情,下意識擡頭看了雲璩一眼,這便頓住片
刻,對了,君綽的事情,雲璩不一定知曉,就算知曉,也不一定會告知她,可她還是
“他有說,是什麽事嗎?”
不僅僅是對君綽,錦字也很擔心楚宴辭,或許她的這種幹涉性的詢問,有些逾矩。雲璩笑意未
減,倒沒有表現出什麽對她言語不贊同的地方來,只有更清楚的解釋了一下
“仙尊之說歸期未定,具體什麽事情沒有明示,等仙尊回來,姑娘親自去問,仙尊應會向姑娘具
體說明”
聞言錦字又一陣怔忪,愣愣的點了點頭,心不在焉。雲璩告退,沒有因為錦字恍神而失禮半分,
反而更為鄭重了些,錦字還是分心到雲璩的動作,方才就已經發現,雲璩言行之間,對她不一樣
了些,單單見面行禮就更重了。錦字有點意外,又有點意料之中,究其原因,不說破,但大家心
知肚明,錦字做不到視而不見,反而更敏感了,幸好她見的人少,可心中總是惴惴的,不敢深究
自己的處境和身份,惶恐不安,卻在眼前的歡愉中大有樂不思蜀的勢頭。雲璩離開,徒留錦字苦
笑。
其實錦字料的不錯,南溟的變故,确實是因為楚宴辭,而君綽之所以匆忙,是因為鮮少離開南溟
的秦衍親自過來了,說是楚宴辭重傷昏迷,危在旦夕,未得詳細詢問,兩人立即動身往南溟去,
也只來得及草草對雲璩吩咐一句,君綽神色嚴峻,行動間帶上了淩然的氣勢,偏偏還為着錦字的
事情停下來,吩咐的言語間,也是和緩。就算對事情不甚清楚,可單憑君綽的模樣,也能夠對事
情的嚴重性揣測出一二,而此時此刻,君綽仍能分心錦字,可見她是何等不同,自然的,雲璩對
這個緊急事件也警惕重視,随時等候君綽的吩咐,可在面對錦字時,他也放松表情,一如既往,
沒有透露出半分來,但明顯錦字疑惑,擔憂,還有所顧慮。坦而言之,雲璩對錦字感觀不錯,內
斂,溫和,待人和善,同時謹慎,也懂得自律,只是太過謹小慎微,而又敏感,會受外界影響過
大,也容易被身邊的人事左右,她四周的環境單純或者在她可控範圍內時就還好,可如今的境遇
卻太過複雜多變,她的适應力緩慢,思維根深蒂固。這導致她在修煉過程中險生心魔,第一次千
鈞之際救回來了,可是也埋下了第二次第三次的隐患。君綽比他更清楚這些,所以更主動引導錦
字的修煉方式,可是在某些方面,他們當局者迷,卻使得事情越加複雜了,也不曉得錦字還能不
能應付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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