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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側臉頰有些許瘙癢,錦字迷迷糊糊的醒過來了,她未睜眼,卻已經感覺到了身旁強烈而熟悉的
氣息,她不知在什麽時候,已經完全被男人攬在懷中,卻沒有被驚動半分,反而是在身旁多了熟
識的溫暖之後,她有了更安然舒适的睡眠,可是随着她醒過來,所有的壓抑着她的情緒也一并醒
過來,突突的在她腦海中提醒她,過多耽溺與這個懷抱,或許等待她的将會是萬劫不複。她閉着
眼,真心不願醒來了。
君綽松開繞在指尖的一縷青絲,轉而為她順好,低頭吻了吻她的眼睛
“快睜開眼看看我,我一直等着呢”
聲音低沉又溫柔,像是訴說了一腔柔情。錦字睜開眼看他,他唇邊帶着笑,就是一直以來他面對
着她最常有的表情,把眉峰間的利刃都收藏好了,不願傷了她。錦字仔細在他眼中尋找出些異
常,對她今日的擅自動作的反應,可是沒有,他明明全都知道,可是他什麽反應都沒有,不怒不
惱,只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雲淡風輕的揭過去就好,仿佛她的小打小鬧都不重要,他也完全不
會放在心上。這讓錦字覺得無力又惱怒,她控制不住眼睛中蔓延出濕潤。君綽又低頭來吻她的眼
睛,吻掉她即将滑落眼眶的淚珠,又離開一點,說起話來若即若離的觸碰着她的眼角
“不哭,不要哭”
分明在睡着的時候,她能一臉滿足安穩的躺在他懷裏,會無意識的蹭他的手,臉頰還帶着熟睡的
紅暈,可是她醒過來,竟是一臉悲傷的對着他流淚,眼中掙紮着疏離和戒備。劇烈的起伏的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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險些噴湧而出,他不得不承認,他內疚了,心疼了,在他看到她這樣的時候,即便他還沒有對她
做出什麽事情,他就幾乎要潰敗,只願就這樣抱着她,安撫她的心傷,安放她的徘徊。但是不
行,道義還是對錯都無法束縛他,可是情誼能,他與楚宴辭是肝膽相照的情誼,所以秦衍說的不
錯,他絕對不會眼睜睜看着楚宴辭死在他面前,幸好他還有彌補的機會,就這一次了,至此之
後,他再也不會了,他在心中默默對她許了個承諾,她卻全然不知。君綽抱緊她,她眼睛泛紅,
猶如廊下的紫薇花。
一夜癡纏,君綽是如何都不放過她,迷迷糊糊之際,錦字倒是清楚的記得君綽在她耳邊說
“等你醒過來了,我們去踏青,去看瀑布。”
白皙的脖頸便烙印着醒目的極豔麗暧昧的痕跡,君綽伸手在上輕微摩挲了幾下,又為她拉好衣襟
将其掩蓋。君綽想的是,每次不小心袒露出這些痕跡的時候,她都會害羞得耳根通紅,雙眼躲躲
閃閃的不知如何是好,她卻不知道她那樣只會更加的撩撥他,下一次自然更控制不住給她留下更
深,更多的痕跡。君綽輕輕的笑起來,很小心,像是擔心會鬧醒她,可他也知道,她一旦入睡,
就是十分專心,除非是特別大的動靜,不然輕易吵不醒她,遑論他在她身邊的時候,她一向安心
好眠,毫無防備,所以他對她出手,簡直輕而易舉,她沒有任何察覺,也沒有任何防備,他對她
窮追不舍,他讓她意亂情迷,不僅僅是他自己想要的宣洩和糾纏,也是一個動手的機會,而她,
依然保持着那個對他依戀親近的姿态和表情,沒有改變。他只想她睡一覺而已,再醒來,也沒什
麽不同。
彈指一揮,錦字便顯出原形來,高挑姿态的菡萏,亭亭淨植,在金色流光中緩緩轉動。君綽将之
攏入手中,觸了觸綻開的花瓣,看向花中蓮蓬,上次見她原形之時,還空洞洞缺失的一顆蓮子,
現下已經長出完滿了,比之其他流轉的靈力,這一顆在玙霄長出的,則與君綽更為相引,同根之
源更是契合。就是它了,當初如何也想不到,她一番際遇來到玙霄,傷愈新生,卻成全了這一
刻。君綽阖目片刻再睜開,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和狠戾,手指一動,便生生剔出那顆蓮子來,眼看
菡萏花瓣似有蜷縮落敗之态,金色流光更盛,密集的纏繞在菡萏周圍,不一會兒花瓣就又舒展開
來。
被君綽握在手中的蓮子自然也有金光呵護,他未有遲疑,反手就将蓮子自心口送入體內,運氣将
之緩緩納入自己的內丹之中,他內丹中靈力最是深厚純淨,将蓮子滋養其中,自會生機勃勃,也
最是安全。君綽可容不得半分差池,最重要的東西,只有安放在最安全的地方,他才放心。
雲璩跪在煉丹房外,見君綽,便伏首于地
“有負仙尊重托,請仙尊責罰”
“事到如今,也不必介懷,起來吧”
君綽擺擺手,似不願多言,雲璩看着君綽的衣袖,有些許金色流光溢出,又擡頭看向君綽的臉,
他面無表情,波瀾不驚。雲璩便又低下頭去,膝行退了兩步,才站起身來。
“你在此看守,切勿懈怠”
“是”
只是門扉開合的一瞬,君綽依舊身姿挺拔俊立,卻随着背影漸漸不見,無端顯露出些孤寂蒼涼
來,雲璩匆匆看過,并不明确,但心下又沉重幾分,是非對錯,總不足外人道,可是當局者迷,
他們又是否真的看得清楚,只期盼能勿要留了悔恨,到時天荒地老的遺憾。
雲璩回頭,長兮站的不遠,白衣少女清逸出塵,聘婷秀雅,婀娜翩跹。眉宇間化不開的愁思,籠
成了一片陰郁,黯淡了她臉上原本的神采。執念成心魔,又怎不可怕?
“你還看不清嗎?”
逆着光,雲璩長身玉立,翩翩公子,他一向持扇的手上空着,他說話的聲音猶如碎玉落地,悅耳
動聽,敲打在長兮心上,卻是字字如針。還看不清,還看不清,叫她如何能看得清。
錦字本體為清靈水生之花,集天地靈氣而成,靈力充足純淨,修為尚佳,是為“藥引”。是君綽
親手将她毀身入藥,一點一點,看着她消逝殆盡,最終,他仍然還是選擇了用她的命,換回楚宴
辭的命。
為一己之欲,私自傷無辜性命,天理不容,天罰降下,君綽全然一力承擔。就在君綽為楚宴辭療
傷之時,極大調用了全身靈力,二者以靈力循環相連,生生不息流轉,這個過程耗時較久,并且
不知具體何時能夠完成,內有秦衍看守左右,外有雲璩長兮護法,皆不敢有絲毫輕怠。這個過程
對君綽的消耗極大,好在地利人和,不過就在即将完成之際,君綽已然出現內虛,又是最無防備
的時候,體內靈力卻突然出了岔子,他只能極力穩住楚宴辭不受影響,而他自己承受了所有靈力
內蝕,五髒俱損,靈力出現紊亂,勉力支持到為楚宴辭療完傷,唇邊已有鮮血滲出,站起身來,
身子虛晃了一下,秦衍大驚,上前要去扶他,卻見君綽擺手穩住身形,說話氣息略有不穩
“宴辭已無大礙,你照看好他”
說完,便轉身向外去了,唇邊滲出的血越來越多,染了他的唇色,他面色不佳,襯得唇上的血色
多了幾分魅豔。君綽知道,這便是天罰,他理應受的,錦字受的,是他受的千倍百倍,她甚至沒
有掙紮,說不出痛,那麽他受這點痛,又能如何,心安麽,他如何能夠心安,怕是只有再見到
她,他才能心安。
蘊藏臻火的玄鐵青鼎,熾熱霸道,唯有君綽才能壓制,似乎是有感君綽受傷,它的靈力起伏不
安。君綽在玄鐵青鼎前盤膝坐定,阖目入定,他先內自查探了一下內丹中的蓮子,并未被波及,
這才有些放心。調理順氣,他兀自喃喃了一句
“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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