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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是煉丹房,可內部卻并不局限,君綽安置楚宴辭的地方,不過是一個外間,君綽有過特別吩
咐,這裏面不可随意走動,特別是裏間青鼎所在之處,因為君綽設了許可,楚宴辭和秦衍在這裏
面才不會受臻火所斥,可仍然不能太過接近。臻火霸道不假,當初修建煉丹房,也是一個限制,
使得臻火不能外溢,臻火有靈,君綽使之認主也是花費了一番力氣,除他之外,此處再無人可控
制,先前秦衍心中唯記挂只楚宴辭的傷情,對君綽的提醒僅僅只是聽着,他也無心好奇,可現下
楚宴辭傷情好轉,身上的傷痕逐漸愈合,已然穩定下來,無論如何,這都多虧君綽,盡心盡力,
不僅舍了那女子的一條性命,自己還力竭受傷,按說玙霄仙尊修為深不可測,君綽一向最有把
握,就算是消耗了過多的靈力,也還不至于內蝕受傷,秦衍唯一能想到的原因,便只有天罰。秦
衍想起自己對他那些現在想起來真的只算是莫須有的指責,君綽一再提醒過他的冷靜和擔當,到
頭來,他做不了什麽,卻對他人指手畫腳。一想起來,他便覺得臉上燥熱,心中羞愧不已,君綽
地位超然,若不是因着楚宴辭,那容得他在面前放肆,更遑論言語指點,至此這般,已是十分大
度坦然,他對君綽所作所為自然再無二話,只想着君綽能和楚宴辭一樣,早日康複過來。
楚宴辭清減了些,氣色卻還不錯,風過吹落了好些紫薇花瓣,他飲盡一盞茶,擱下茶盞擡手掃了
掃衣擺上的花瓣,卻沾了幾點在手上,輕輕吹了口氣,才落幹淨了。相對而坐的君綽靜默不語,
持着茶盞半晌未動,眼中不知是看向哪裏,飄飄浮浮的沒有落點,風未停,他擡手虛掩在嘴邊,
低低咳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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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讓我瞧一瞧吧,你這樣,總不是辦法”
楚宴辭皺起眉,伸手過去要為君綽探脈,卻被君綽不着痕跡的讓了過去,楚宴辭不由嘆了口氣。
怎地個個都是這般的頑固性子,勸是勸不下,說是說不聽,剛剛醒來就看見秦衍跪在床前請罪,
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他也是着實生氣,他一身光明磊落,救人性命,到頭來卻為了自己性命,
害了他人性命,可秦衍一臉任憑處置的毫不退縮,他一手教導的孩子,也一心為他,有多少錯,
都是為了他,再說這件事,多少是有些太過為難秦衍了,更何況,還有君綽,還有錦字,楚宴辭
生氣,卻難以責怪,直到再見君綽,也不知是為了勸慰他,還是勸慰自己,君綽一一道出那個可
謂“膽大妄為”的計劃,确實是君綽敢想敢做的,可是要論對錯,何為對錯,看着君綽目光中的
堅定,楚宴辭終究還是問不出口。
君綽受的傷全憑他自己調養,可是那一件事也不能多等,一來君綽心情急迫,再來“那位”也不
能多做消耗,這就使得君綽多顧不得自己的傷了,一切準備皆以就緒,到底成不成,就是這最後
一步了,君綽更是謹慎,分神不了其他。傷勢未愈,又有這番動作下來,楚宴辭看着君綽,實在
不免有些擔心,可是君綽帶傷,久未好好休息,精神卻很好,周身風華氣度不減,眼中綻着的光
亮甚至有些咄咄逼人,勢在必得。楚宴辭在靜養中,君綽無意讓他插手進那件事,就算楚宴辭自
覺應該出份力,但老實說他顧慮得可比君綽多得多,其中最甚的,是君綽對這件事的執念之盛,
完全袒露,楚宴辭看得心驚,這也是君綽沒有明說的不希望楚宴辭插手其中的原因,君綽想要的
是,全然由自己去完成這件事情,在這個過程中,他不會容忍任何阻礙和“別人”,可一旦結果
是他不能接受的,楚宴辭簡直不敢想象,既然無法插手其中,楚宴辭只能盡力考慮好所有後果,
并且避免某些情況的發生,可君綽這副油鹽不進的模樣,到底是該如何是好。
君綽就持着一盞茶直到涼透了,又放回茶盞,站起身來
“宴辭要多做休息,有什麽缺的,盡管吩咐下面的人,若是有何不适,便及時來找我”
楚宴辭眉宇間沒有松開,看着君綽逆光站着,身形有些虛化,默默地一股落拓氣息,仿若寂寞,
他一瞬間如鲠在喉,說不出話。真真逼得人不知如何是好,起因是他,他又怎不是萬分的放不
下,愧疚一直在發酵,膨脹得他肺腑難安,他便說不出那些連自己都說服不了的寬慰,他和君綽
皆處在一個難以自持的位置,退不回去了,而前程難料。楚宴辭勞累的揉了揉眉間,對君綽點點
頭。他沒注意到君綽對着他坐的位置多留意了幾眼,紫薇樹搖曳下的花瓣,柔和的琥珀色的陽
光,原先有那麽一個人一直坐在那裏,着淡青衣裳,眉眼帶笑的沏一壺新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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