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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好手段,不知公子,為何而來?”
沒有閑心再與他拐彎抹角的,君綽問話好不客氣,眼神一利,皆是警告和威懾,紅衣男子立即就
感受到了殺機,若是回答的不好,怕是真的走不了了,紅衣男子心下一緊,袖中的手緊握成拳,
察覺出君綽的殺意雖不假,但卻又顧忌,顧忌什麽,紅衣男子看向從一開始就不發一言站在一旁
的錦字,清透,安靜,柔和,沒有什麽污濁晦氣,當真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是在顧
忌她嗎?看來,這女子的身份是不容小觑了,畢竟就算只是過不了的美人關,放不下的溫柔鄉,
那也是為人上心的事,不必太過去掂量有幾分重,只要是一個顧忌,對他來說,就是一個保障,
或許他就真的可以憑此脫身也不一定。
“只是為了點小東西,不足挂齒”
他是探查到他們的行蹤不假,不過他也是為了盤踞此地已久的兩只鬼而來,有人心越來越大,事
情做得太過了,他也就不想奉陪了,自然是要來這取了自個兒的東西再走,本是沒有那麽着急
的,可壞就壞在他探查到這人突然到了這裏,趕來一看,果然出岔子了,要說那兩只鬼如何傷天
害理他是不管,當然也不會怕,反正拿了東西就走,可現在,要拿回東西恐怕不那麽容易了。君
綽在回憶他前來的目的,他也在揣度君綽的心思,他看得出來,東西不在君綽身上,既然不是為
他的東西而來,那他就可再退一步,只求這事能善了了,只要表現出相當的誠意,讓君綽不要再
懷疑他一再出現的時機的巧合,他并無惡意。
“在下白荼,一點上不得臺面的本事,怕是入不得先生的眼”
這便是要變現誠意了,要說這話,有點前言不搭後語,錦字還未深究,就感覺身旁有什麽東西在
漂浮,細軟的,白色的,還絨絨的,越聚越多,在月色下逐漸清晰起來,一轉眼,漫天都是飄散
的蒲公英,定睛細看,沒錯,就是蒲公英,太過輕柔,可就是不落不散,一直圍繞着他們,不像
是什麽會傷害人的玩意兒,讓氣氛都輕柔起來,錦字看似随意的擡手撚了一朵,又輕呼了口氣吹
走了
“真的是蒲公英”
她轉頭對君綽道,知道君綽心中已然有了定論,要是什麽會禍害到他們的,君綽肯定早就出手
了,而眼前君綽明顯等着這個自稱白荼的人接下來的說法。她是有疑問,不過更能拿捏得準分
寸,她看着白荼并不像是要來與他們為難的,君綽自持身份,她不想場面太滞晦,幹脆自己接個
話頭,白荼能繼續說,不如等他說清楚了再看,對此,她也不得不承認,她能如此自作主張,也
是仗着君綽從不與她為難,雖然她能力不出衆,可是天性自帶的感覺卻還算得上準,至少這個白
荼,身上沒有沾染了凡人的血腥味,也恐怕是他生的好看,錦字不想把他往壞處想,最最底線
的,就算她看岔了眼端了亂子,君綽是不會不管她的,哪知不知不覺間,她已經如此恃寵而驕
了,倒是君綽還一再縱容,無非就是想讓錦字別在那麽繃着,等到錦字察覺,她自覺放肆,又覺
得有那麽些理所當然了。
“是啊,蒲公英,很漂亮,卻不甚起眼,随風而起,随處而飄”
白荼從善如流的接了錦字的話頭,承了錦字的好意,笑着看着她眨了眨眼,那些蒲公英仿若最與
他親近,靠得他肩頭墨發極近,旋轉又飄開。君綽立即便了然了,白荼倒的确不像想要隐瞞的,
蒲公英,那麽個細小不起眼又不危險的東西,卻一個連君綽也毫無察覺的追蹤方式,也虧得白荼
竟然能夠掌握這樣不比尋常的方法,能追查到他們的行蹤,也不足為奇了,而現在,白荼對他們
袒露了這麽一個方法,是真如他的誠意,還是僅僅為權宜之計,錦字深究不到,君綽卻是不屑費
心思索,略略擡了下手,空中的蒲公英驟然一滞,瞬間又全部消失了,白荼臉上的笑意也随之消
失,冷凝鋒利起來,注視着君綽,迸發出轉瞬即逝的殺氣,一直緊握成拳的徒然松開了,在這一
刻,他終于徹底明白,若是君綽要殺他,無論如何他都逃不過的,雖然他一直覺得這個人高深莫
測,可直到這一個,他才明白這種差距,是壓制性的,是他反抗不了的。這麽一覺悟,一直緊繃
着的反而放松下來,看着君綽他們再笑起來多了些随性和無謂,把話也說的清清楚楚的
“我到這來來,只是想要找回自己的東西,想必先生不會感興趣,至于先生行蹤,之前實在冒
犯,以後再也不會了”
這就是君綽震懾的目的,讓對手真正的有所認識,說出的話,才能多幾分可信度,既然已經給君
綽知道了蒲公英這回事,再想利用同一招就不可能了,而白荼也是請罪加保證,再也不會,是再
也沒有機會,也是再也不會如此。君綽銳利的目光像是要剖開白荼一樣,白荼按捺住想要逃脫反
抗的心情,任由君綽打量,看着看着,君綽緩緩勾起唇角一笑,霸道,也有嗜血之意,由白荼看
過去,分明只是一張普通的臉孔,卻不會襯不起這樣一個笑容,仿佛在這之後的,他真正的面
貌,有的,就是睥睨天下的傲氣。這人到底是何身份?白荼不止一次有這麽一個疑問,可他卻不
敢輕易去試探解答,但是看到這麽一個笑容,他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氣,現階段,這人是放過他
了,只要他不要再往面前湊,不要再有什麽可疑舉動被抓到把柄。
君綽伸手攬過錦字,順着大道朝客棧的方向回去,君綽臉上還帶着笑,側頭低聲問了一句什麽,
錦字回以一微笑,輕輕的搖了搖頭。白荼看的詫異,這人變臉可變的真是爐火純青,同樣的笑,
面對不同人時能娴熟的轉換出不同的意味,上一刻還是吓得人要死,下一秒就是情意綿綿。看着
兩人漸遠的背影,被月光鍍上了虛晃的味道,像是融合在了一起,不僅僅是美人關溫柔鄉了,就
算兩人身份差異,可君綽對錦字舉手投足間的溫柔體貼不似違和作假,更甚有些掩蓋不了的貪
戀。能力不凡,行事坦蕩,白荼對這個僅有兩面之緣的危險男人,其實觀感還不錯,甚至是心生
敬畏,不是任何一個強者都能得到別人這般的認可,可這個男人就是做到了,足以讓人心甘情願
的仰望。白荼收回目光,抻了抻手臂,低笑出聲,話雖如此,但他還是更偏向于小和尚那樣可愛
一些的,對于這一位,以後最好還是不要再見了吧。他要的東西就在這裏,已經在召喚他了,不
多時,東西到手的白荼如來時一般,原地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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