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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家族最近,而且當天東方家族的傳家寶彩鹿迷珠被盜。”

“殺死之梵的人會不會就是偷彩鹿迷珠之人?”圓木兒剛報道完消息,于明覃就說道:“據我所知,東方家族為了保護彩鹿迷珠,可是花重金請玄陣大師白冥打造據說是世界上最難破解的陣法,這麽嚴密的安保也被偷了,可想而知,此人實力不可小觑。”

“很多事情還不明朗,不要輕易下結論。” 殷城篁擡頭,深沉的眼眸沉靜地看了看于明覃和圓木兒,說道:“通知狼騰3號小組,現在立刻前往B市待命;圓木兒,你先留在A市處理好Z國行動的收尾工作,兩天後來B市報道。”

“是”,圓木兒立刻行了一個軍禮。

“明覃,明天你和我先去看看雲姨,再去B市。”

“好”

于明覃點了點頭,應道:“雲姨估計很難受吧。”

雲姨是之梵母親,小時候他們去雲家玩,雲姨都會很熱情開心的給他們做最好吃的點心,對于他們這些從小生活在缺乏母愛家庭裏的孩子,雲姨就像媽媽一樣,真心對他們好。如今,之梵走了,于情于理他們都要去看看她的。

之後幾人就B市的情況讨論了一會,于明覃就離開了。

“那個,少爺,還有件事你要不要聽一下”,圓木兒撓了撓頭,有些支支吾吾道。

殷城篁抿着唇,直直的眼神看着圓木兒,他頓時脊梁挺直,正色道:“報告,司令回來了,他要你去見他。”

“不見”

殷城篁想都沒想的就回複了他,圓木兒見他這态度就知道估計還在生司令的氣,唉,看來少爺為了善善小姐的事是記恨上他父親了。

☆、強吻

夜有點深了,A市這場大暴雨終于停歇了,整座城市恢複了該有的寧靜,窗外偶爾傳來沙沙的樹葉摩挲聲。

輕輕打開房門,迎面是一股帶有奇香的暖氣,殷城篁站在門口,看到床上已經睡着的人兒,慢慢将房門關上,走到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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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頭睡覺不安分,喜歡踢被子。她又将被子甩到了一邊,露出了大半□□的白皙美腿,睡衣底下誘人的黑色內褲若隐若現,增添幾分香豔。

殷城篁無奈地笑了笑,彎腰小心翼翼地将被她長腿壓在底下的被子扯出來,輕輕地蓋在身上,動作輕的害怕驚擾了夢中人。

因為彎腰,兩人身體隔得很近,近的可以聞到她身上天生散發的愈來愈烈的香味,似花香又帶有淡淡的藥香,說不出的神秘奇特,讓人不自覺地沉迷于其中。

連城善一出生就身帶奇香,這在當時轟動了國內外。不少香水企業和制藥行業的人得知此消息,千方百計的想要弄到香源,好大發其財。只不過後來都被他打走了。

連城家族是華夏國有名的醫學世家,歷年都是皇家禦醫。連城家族最後一屆族長,也就是連城善的父親連城封,更是醫術卓絕,在當時華夏國無人能敵,他對醫術的癡迷正如他的名字一樣,近乎瘋狂,也正是在他主事期間,連城家族聲譽達到頂峰,然後戛然而止。

連城善是早産兒,出生時,母親就去世了。在她三歲時,也就是十五年前,連城封參與了那件到現在都沒人敢提的事,葬身火海,她從此成了孤兒,身邊只剩下連城家奴薛婆婆。

她三歲被殷家二老爺收留,認為義女,但為紀念家族而沒有改名。

殷城篁到現在還記得她當年被薛婆婆抱到殷家時,一點都不認生,水汪汪的大眼睛盡情地打量着周邊陌生的環境。看到他時,嘴角笑得很開,将手中的玩具遞給他,口齒不清地喊着“哥~~哥~~”,随着她說話,嘴角還會吐出泡泡,粉嫩的小嘴,肉肉的臉蛋,異常的可愛。

十多年過去了,小丫頭也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殷城篁伸手将她睡亂的劉海,撫順,就這樣站在床邊,靜靜地看着她。

正當他準備離開時,手腕被人握住了。

“被我抓到了。”

一回頭,就看到床上的人兒睜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裏面還帶有些許的笑意與頑皮。

“怎麽還沒睡?”

“睡不着。”最近經常做噩夢,導致她都不敢睡覺了,“你陪陪我吧。”

說完後,就撩開了被窩,嬌小的身體往裏挪了挪,拍了拍旁邊的位置,理所當然地眼神對着旁邊僵硬站着的男人。

殷城篁看着她一氣呵成的動作,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

按照以往的經驗,她那張床就是一賊窩,上去容易下來難。

連城善知道他會猶豫不決,繼續說道:“你放心,我不會撩你的,保證不碰你。”

那語氣活像一大爺調戲良家婦女,弄得殷城篁都覺得有些憋屈了。

明明他五尺男兒,怎麽到她這裏就是一黃花閨女似的。

他最終還是妥協了,側身躺在床上,小丫頭立刻就湊了上來,兩只纖細光潔的小手就環上了他精瘦的腰肢。

他身體頓時就僵硬了,覺得自己像掉進了陷阱裏,有一瞬間想跳下床去。

過了好一會兒,見小丫頭只是安安靜靜地靠着,沒有亂動,心下才慢慢落了下來。

連城善感覺到他僵硬的身體變軟了,心裏樂開了花,嘴上狡黠地劃開一弧度。

将側臉緊緊挨着他溫熱的胸膛,就像靠近一個火爐一樣溫暖,聞着他身上熟悉的香味,心裏異常的幸福。

殷城篁看着就像八爪魚一樣抱着他的人,大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因為體質原因,她身體一年四季都很涼。

聽薛婆婆說,她是早産兒,身體有些先天不足。

她剛來殷家時,就是一個藥罐子,每天都要吃藥,經常可以看到薛婆婆端着熬好的中藥,滿院子追着她跑。

小小的人兒被抓住了,被薛婆婆捏着鼻子灌了藥後,就會皺起眉頭,就像苦瓜臉一樣,看着可憐又好笑。

那時候他也不過十歲,心軟,于是就在她吃完中藥後,給她準備好蜜棗,兩次三番後,這丫頭就像一個連皮糖,只要看到他,就會沾上來,甩都甩不掉了。

“早點睡吧。”

殷城篁收回了思緒,大手一下一下拍着她的後背。

“你還在生殷伯伯的氣嗎?”連城善低低地問道,說話間噴出來的熱氣,正好灑在他胸口處,癢癢的讓人心悸。

“你以後要乖些,聽薛婆婆的話。”

殷城篁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他父親殷斯钰是一個好司令、好丈夫、卻不是一個好父親,從他母親離去後,他就再也沒有見到過父親的笑容,他一下子就變成了一個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折手段,犧牲任何人的冷血機器。

他這個兒子之于他也一樣,只是一個指使的工具而已。

善善的事情其實只是一個導火線,引爆了他對父親的怒火,跟她沒有關系。

“我還不聽話嗎?”殷伯伯讓她去B市上學,縱使千萬個不願意,她還不是乖乖地去了嗎?

連城善擡起了頭,不滿地瞪着他。正好殷城篁低下頭,兩人視線對望,空氣中有股莫名的電流在無聲地流動。

連城善喜歡他是衆人知曉的秘密了,但她真正表白還只是在她成年禮上。

她成年那天不僅赤身裸體地誘惑他,還想趁着酒勁霸王硬上弓。

殷城篁想到她十八歲那天,她趁他不注意,撲上來的那個吻。

到現在他還記得唇間柔軟的感覺,帶有淡淡的酒味,甜甜的,軟軟的,又像被冰過的果凍,涼人心脾。

思緒突然被唇上的觸感拉了回來,殷城篁垂眸,就看到近在咫尺的面孔,長而卷翹的睫毛一下一下地扇着,挑逗似得刷着他心尖癢癢。

他又一次被人強吻了。

連城善擡頭看到殷城篁盯着她的嘴唇發呆,于是心下作怪,湊了上來,直接含住了他的薄唇。

她從來都不是一個好女孩,所謂的一言九鼎對她不管用,讓她不動他是不可能的。

當她發現她無法承受一個所謂的“嫂子”存在,和她一起分享殷城篁的愛時,她就明白自己的感情了。

她愛他,超乎親情,只關乎愛情,是一種女人對男人間□□裸的占有。

對于她喜歡的人,她才不在乎那些臉面、尊嚴。

像殷城篁這樣完美無瑕又禁欲的男人,如果她再矜持,估計這一輩子他們都只能是兄妹關系了。

她其實比較早熟,因為很小就失去雙親,又寄人籬下,雖然殷家對她很好,但還是感覺怪怪的,她心思很敏感,對待外人都有一定的防備。

殷城篁出現在她尚未明事理的年齡,他就像一縷陽光,照耀了她空蕩蕩的內心。感受到光明的溫暖,從此就再也不想失去。

這也是為什麽她對他有異常的占有欲,太害怕他會不再愛她了,所以總是纏着他。

他的唇形很好看,薄卻很溫熱。雖然沒有經驗,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

為了追他,她可是做足了準備功課的。什麽男性生理知識、追夫守則等都一清二楚,就差實踐經驗了。

動物界的雄性骨血裏都具有霸道占有因子,而且這些因子是很容易挑逗的,只要她在他嘴唇上亂啃,啃出他的欲望,接下來……

連城善一想到接下來的□□畫面,臉色都不自覺的紅了起來。

殷城篁是一個正常的男人,25歲,血氣方剛,懷裏躺着的是他放在心尖上疼得女孩,唇上是香甜柔軟的嘴唇,對方的小手還很不知覺撩着他的胸膛,大有往小腹方向滑去的趨勢。

呼吸就在不經意間加重了,身上越來越熱。

畢竟經常在戰場上打滾的,強大的自制力是必備的能力,短暫的窒息後,他很快就恢複了思考。

大手按着對方圓潤的肩膀,微微一拉,将兩人距離扯開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一說話,他才發現自己的聲音都有些暗啞了。

“知道”,連城善臉微微泛紅,人明明很害羞,說出來的話卻很堅定,“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那我們□□吧。”

□□裸的欲望,說的殷城篁啞然了。

怎麽會有這麽不害臊的女孩,偏偏他又喜歡的緊,真是做孽。

喜歡一個人,真不需要任何言語表白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已經昭然若揭了。

愛情是一場荷爾蒙的游戲,會讓兩人之間的磁場相吸。雖然他從來都沒有說過他喜歡她,但是身邊所有人都看的明白。

原來他的喜歡已經這麽明顯了,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心裏對她就産生了異樣的情愫,當他明白那是一種男人對女人的喜歡時,覺得很無恥。她是妹妹,即使沒有血緣關系,兩人也是名義上的堂兄妹,自己怎麽可以對她有非分之想。

于是他開始壓抑自己的感情,減少對她的關注,和他相處的機會,但這種感情就像水裏的葫蘆草,越抑制越瘋長,直到蓋滿心懷。

當他知道她也喜歡他時,喜悅之情就像龍卷風似的将他緊緊包圍,繞的他頭昏沉沉的,又像被一團棉花糖包圍一樣,甜蜜蜜的。

他不是沒想過順其兩人心意,大大方方的在一起,也本來打算處理完Z國的事情後,跟她告白的,沒想到發生了之梵的事情。

一想到之梵,心情一瞬間掉入懸崖,深不見底。

“早點睡吧。”

殷城篁拍了拍她的後腦勺,壓低了聲音說道。

連城善見他臉色突然降了下來,以為是和自己接吻讓他不開心,心情一下子不好了,也沒有繼續糾纏的力氣,攏了攏身上的被子,背過身去沒理他了。

他知道她有些生氣了,但自己心裏也有些煩亂,索性就讓她這樣子吧。

時間在慢慢的流逝,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到懷裏的人兒呼吸已經平穩了,殷城篁才小心翼翼地挪開了身子,給已經安睡的連城善捂好了被子,看着她美麗安寧的睡顏,忍不住低頭在她額頭上輕輕的一吻。

☆、不準

殷城篁将房門關好後,就看到站在走廊一邊的薛婆婆。

“少爺好”

薛婆婆,原名薛欣,近五十歲,但保養的很好,除了眼角的幾條皺紋外,基本看不出她的年齡。

薛家是連城家族世代的家奴,薛婆婆從出生就生活在連城家,服侍過連城家族好幾任家主,甚至當過連城封的助理,在醫術上也頗有造詣,同時她還是一個處事穩重、忠心耿耿的老人。

別看她身份定位為“家奴”,對于失去雙親的善善來說,薛婆婆就像她的母親、老師、保姆一樣,是她生活中最親近的人,她也同樣很愛戴她,并不把她當成一般的傭人。

“薛婆婆”,殷城篁微微颔首,她是善善身邊最親近的老人,一直很用心的照顧她,看在這點上,該有的尊重,他還是有的。

“善善不懂事,婆婆辛苦了。”

“少爺言重了,小姐是老奴的主子,照顧她是老奴的使命與責任。”,薛婆婆彎腰,言語堅定不移。

殷城篁見她态度肯定後,心下放心了不少,正準備轉身離開時,就聽到後背的聲音。

“老奴懇請少爺記得您是小姐的哥哥。”

明明用的都是敬語,但薛婆婆的語氣卻透着幾分迫使,聽到殷城篁耳裏有種挑釁威脅的意味。

“如果我說不呢?” ,殷城篁沒有轉身,雙手插在口袋裏,語氣冷冰冰的,使周邊空氣一瞬間冷了不少。

一句簡單的反問,就讓薛婆婆有些後悔自己的越矩了,就好似有一只無形之手扼住了人的喉嚨,覺得難以呼吸。

他知道薛婆婆不喜歡他跟善善走的近,似乎從她抱着善善來到殷家時,她就對殷家所有人都有一種防備與戒心。

他能理解,作為一個忠實的家奴,前主子去世了,如果一下子就能融入新的主人家,那才有問題。

但是過了十多年了,她給人的感覺依舊是身在曹營心向漢,永遠都不把自己當作是殷家人。

這樣也就罷了,只要她全心全意對善善好,他也不放在心上。

但是看不清自己的身份,企圖幹涉主人的感情,他還沒寬心到這地步,真是膽子養肥了,活膩了吧。

他當然明白她這話的意思,不就是提醒他要記住他們是法律上的兄妹嗎?警告他不要做出亂倫之事。

他殷城篁是這麽容易妥協的嗎?如果不是看在善善的面上,她薛欣算什麽。

薛婆婆低着頭,緊緊地抿着唇,額頭上冒出了點點冷汗,周邊的壓迫感越來越強,既然在不太寒冷的初秋夜裏,她感覺就像置身于冰川之下。

她知道少爺生氣了,原本以自己的身份,對主子說這樣的話,已經是以下犯上大逆不道的行為。

再說眼前人并不是簡單之人,是一個樯橹之間就可以讓人灰飛煙滅的人,手握重權,心機深沉,她是有多自不量力才敢這樣說的。

但一想到善善小姐的處境,她就控制不住的擔心,殷家的人沒有一個好人,惹不起躲得起啊。

正在她快承受不住殷城篁所帶來的幾乎可以殺人的壓迫感時,殷家二老爺拯救了她。

“這麽晚還這麽熱鬧?”

殷家二老爺名為殷斯修,陸軍上将,是華中軍連的第一把手,主管軍隊武器裝備研發與配置。雖然長年身居高位,但他确是一個很溫和的人。

五官端正,有棱有角,有一雙和殷城篁略有幾分相似的眼睛,皮膚保養的很好,除了兩鬓略有幾點斑白,根本看不出他是一個早過不惑之年的中年人了。

殷城篁對他這個二叔比他父親親切的多,收斂了剛才的冷冽氣場。

“二叔”

“二老爺好”,薛婆婆把頭低的更低,下巴緊緊地貼着胸口,他是小姐名義上的父親,不敢得罪。

殷斯修看了一眼恭敬地站在一邊的薛婆婆,再看了看殷城篁的臉色,心下了然。

“你下去吧”

薛婆婆如臨大赦般一一作揖後,快步離開了,心緒不安地暗罵自己,今晚實在做了件蠢事。

旁人走後,殷斯修視線才完全落在了好幾個月沒見的侄兒身上,人還是和以前一樣沉穩淡定,他這個侄兒不僅長相,連性格都像極了他大哥,聰明睿智,處事不驚,身懷大志,但都一樣的固執,對于認定的人或事,有超乎常人的執着,但有時候往往過于偏執,容易走極端。

他大哥已經那樣的性格,改不了了,他希望他這個侄兒能有一個美好而幸福的未來,不要重蹈他們這一輩的悲劇。

“這一次的行動還順利嗎?”

“恩。”

殷城篁點了點頭,輕聲回答道,這次z國行動是幾個大國出于人道主義聯合展開的有針對性計劃,以華夏國為主導,各國兩手,目的是為了完全粉碎布置在z國并且操控該國政治的恐怖組織,以及他們建立的核武器裝備,該項任務對人類和平的維護有重大意義,不允許有失敗。

因此,這次行動從策劃到實施就持續了好幾個月,他其實是成竹在胸的,唯一奇怪的就是在此次活動中,發現了一個生化基地,逮捕了幾位生化專家。

基于生化試驗具有很強的危險性,國際上早就嚴令禁止各國進行這樣的研究,而Z國恐怖組織不顧國際規定,擅自實驗,真是該滅。

所以,這次查獲這個生化基地後,就對此進行了深入調查和拷問,意外的是并沒有什麽重大發現,生化專家們紛紛否認自己在研究生化武器,他們只是對狼族生物進行研究。

事實上,正如他們所說,這個基地就是一個研究狼物種的生物科研室,裏面有各種狼屍體,根本沒有找到其他線索。

殷城篁突然想起最近與生化武器有關的事情還是發生在十五年前,也就是那件至今無人敢提,依舊是國家最高機密事件。

原本他也是不知道的,事情發生時他才十歲,只是參軍後,一次偶然的機會進入過國家軍機檔案室,看了一點點關于這件事的皮毛,才知道那件帶給殷家甚至華夏國重大災難的事件跟生化實驗有關。

殷城篁覺得與其自己暗中沒頭沒尾的調查,還不如詢問了解這件事的人。

“十五年前發生的那件事跟生化武器有關?”

果真這話一出,殷斯修臉色大變,眉頭立刻皺了起來,視線如光标一樣,緊緊鎖在他身上,“你為何這麽說?”

殷斯修頓了頓,聯想這他這次行動,語氣更加緊張地問道:“是不是在Z國發現了生化武器?”

殷城篁一看二叔的反應,就百分百能确定那件事一定和生化武器有關。

“十五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麽?我母親和二嬸為何會死?”

他突然不想兜圈子般試探了,這件讓他父親性格大變的事情他勢必要親手揭開。

“這不是你該知道的。”,殷斯修聲音突然拔高了,語氣裏充滿着怒氣,人也暴躁了起來,表情不再平靜反而有些扭曲。

“你以後不要在你父親面前提到十五年前的事,更加不要提到你母親。”

“為什麽?二叔,這件事你們瞞了十五年,覺得還可能再隐藏下去嗎?”

殷斯修猛地擡頭,視線緊緊地盯着他,那目光就好像要将他吃了一樣。有一瞬間,殷城篁都覺得他二叔下一秒就會上來朝他揮拳。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眼裏跳躍的憤怒火苗才慢慢地熄滅。

時間過得真快,一下子就過去了十五年,那個人離開他原來已經那麽久了。

突然有一種無力感湧上心頭,殷斯修覺得內心好像被人挖空一樣,空蕩蕩的,無盡的悲涼與無奈爬上了眉頭,猶如黑雲般沉沉地壓着他的心。

好一會兒,殷斯修才緩緩說道:“城篁,殷家這代只有你了,再也承受不起一次意外了。”

殷斯修的情緒緩和了不少,表情平靜,語氣有如歷經滄桑而深感疲憊般,又像有着滿滿的難以傾訴的辛酸苦楚。

殷城篁聽着他二叔很無奈又痛苦的聲音,突然有些問不下去了。

歲月在這個男人身上終究留下了痕跡,容貌未變,但心卻死了。

“你父親其實是在乎你的,他讓善善離開A城去B市讀書也是為你好。你應該懂我說的意思。”

聽到這話,殷城篁的心情一下子低落谷底,不僅是因為提到了他父親,還因為在這個家裏所有人都反對他和善善在一起。

他們的顧及他都知道,他也很努力的壓抑過自己,有誰知道這幾個月來,是他經歷最痛苦的時期,每當想起善善因為他的拒絕而傷心難過的畫面,他就覺得像有人拿着刀一片片割他的心,很疼很疼。

他不想再這樣壓抑下去了。

“善善很好。” 殷城篁垂眸,喃喃自語。

“她是很好,但她不屬于你。”

聽到這話,殷城篁猛地擡起了頭,眉頭緊蹙地盯着人。

他不要,他無法接受,就算聽一聽,他都覺得心髒揪的疼。一想到有一天他的善善會成為別的男人的,他會瘋了的。

“我不準” ,殷城篁劍眉往上一挑,怒視着他二叔,也不等對方反應,轉身決絕離去。

殷斯修看着他離去的背影,嘆了一口氣。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失蹤

B市不同于A城,A城是華夏國首府,是集政治、軍事、經濟為一體的國際大都市,而B市是一個著名的文化城市,集合了好幾所有名大學,是一個以大學生為主群的年輕城市。

就是這樣一個朝氣蓬勃的地方,幾個月內卻發生了十六起人口失蹤案。

“少帥,這是失蹤人口名單。”

殷城篁不僅是狼騰部隊的首長,同時也是國家第一司令的唯一嫡子,為了表示尊敬,不熟悉的人都經常叫他“少帥”。

但他并不喜歡這個稱呼,這個稱呼帶有他父親的身影,他身邊的手下只能叫他“殷少”。

殷城篁陰陰的目光盯着三一,三一渾身立馬僵住了,心裏暗罵自己又叫錯名稱了。

“抱歉,殷少,叫習慣了”,他還沒有提升到狼騰部隊時,在軍營裏所有人都叫他少帥,他是他心目中的偶像,放在心裏時刻提醒着向他學習,叫了很多年了,實在是難得改。

“再犯錯,給我滾回去。”,哪裏來就滾回來哪裏去。

三一背一下子繃直,黝黑的面色更加凝重,眼神裏透着堅定的目光,心下暗自決定,再也不會叫錯了,好不容易才進的狼騰,他才不要回去呢。

三一半年前被提升為狼騰部隊三號組組長,得知這一消息後,他激動的三天三夜沒睡覺,硬要戰友們陪他練拳,然後戰友們一個個被他打得鼻青臉腫,那情緒就跟打了雞血一樣。

他能不激動嗎?

狼騰,華夏國最神秘最頂級的特種部隊,執行的都是國家級機密任務,是每一個軍人最夢寐以求的地方。而狼騰的創始人殷城篁,更是他們心目中的戰神。雖然身世顯赫,但人家根本不拼爹,完全靠真本事,沖鋒在各大槍林彈雨中,完成過n項甲級任務,至今是軍隊裏無人超越的神話,年僅25歲就戰功赫赫,被提升為少将,成為帝國最年輕的少将。

能在這麽牛的人手下工作,三一覺得自己真是中了狗屎運了。

殷城篁伸手拿過他遞上來的文件,三一站軍姿似的站在一旁,繼續補充,“我們已經調查了這16人,不管是從哪個角度看,他們都沒有任何聯系和共同點,唯一值得注意的就是他們的年齡和失蹤時間。”

快速的掃了一遍失蹤人口信息,翻到最後,就看到一個失蹤人口年齡與失蹤時間表。

6月15日,失蹤人口為五人,年齡皆為十八歲;

7月15日,失蹤人口為五人,年齡皆為十九歲;

8月15日,失蹤人口為五人,年齡皆為二十歲;

9月15日,失蹤人口為一人,年齡為三十四歲;

九月十五日就是之梵去世的日期,從表上看,前面三次失蹤都是極有規律,最後一次失蹤情況非常異常。

這和之梵有沒有關系呢?

“殷少,有一個情報不知道該講不該講?”,三一有點支支吾吾了,因為這個情報跟善善小姐有關。

殷城篁陰森森的眼睛,直直地射在他身上,目光逼人,三一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像被一道激光照穿了一樣,渾身不自覺地抖了抖。

“報道殷少,九月十五日失蹤者就職于華夏醫學院,是該學院的病毒系教授,失蹤地點在醫學院實驗室樓外。”

三一快速的将情報說完,卻發現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越來越冷,就像冰下三尺的寒水,身體裏的血都被他看涼了。

華夏醫學院是國家重點醫科院校,與A城的國防醫科大并稱為醫學界的兩顆明珠。能在這裏面工作的人都是醫學界頂級人才,如果再不加快破案,勢必會産生更大的損失。

而且還有一點是善善小姐正好就讀于華夏醫學院,罪犯已經将活動擴大到學校了,他不信殷少沒有任何反應。

“三一”

“到”

“從現在開始,加強各大高校的安保及城市監控,對各大交通路口進行嚴格檢查,開啓人臉識別系統,對非B市常住人口進行排查,特別注意這十六個失蹤者是否會再次出現。安排蘭青深入調查戶籍科,看是否有洩露市民信息的情況出現。如發現任何異常情況立即報上。”

“是”

三一铿锵有力地回答後,正準備離開時,被叫住了。

“安排兩個身手敏捷的人暗中保護善善。”

聽完殷少的最後安排,三一露出了果真如此的表情,他們都知道善善小姐是殷少的心頭肉,遇到任何可能危及她的事,他們殷少不可能沒行動的。

三一走後沒多久,于明覃駛來了一輛酷炫的跑車,打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揚着嗓子喊道:“殷少,走啊,我們去會會東方家族。”

殷城篁看着他坐在一輛特別騷包的紅色跑車裏,很藐視地轉身朝一輛軍用越野車走去,他才不要跟他坐一起呢。

一溜煙,龐大的路易十六就飛了出去。

“我去,等等我啊。”

于明覃看着越來越遠的路易十六,趕緊關上車門,連忙挂檔追上。

☆、迷珠

東方家族是B市最有錢的財閥,盤踞在B市有百多年歷史,是一個對B市政治、經濟、文化很有影響力的家族。尤其是東方家族的傳家寶彩鹿迷珠,更是被外界傳的異常神秘。

傳說這彩鹿迷珠是由上古的七彩麋鹿的心幻化而成的,可以起到起死回生之功效,于是成為歷屆統治者苦心尋求的寶物,偏偏這寶物誰也沒最終擁有,歷經幾千年輾轉流傳,最後落到了東方家族手中。

世上沒幾人真正見過這彩鹿迷珠,于是關于它的傳說就傳的越加玄乎,甚至有人說吃了它能長生不老,沒人試過也就無法辨別真僞。

東方源是現任東方家族家主,家裏丢了這寶物是不敢大肆喧嘩的,一方面擔心會影響家族聲譽,另一方面是擔心自己地位不保,畢竟傳家寶是在他看管下丢失了,其他族系一旦知曉就會趁勢逼他退位。

不敢光明正大的尋找,無奈下只好暗中搜查,同時派人去通知玄陣大師白冥,這寶物儲存室裏擺放的陣法可是他設計的,當時口氣狂妄的保證絕不會丢的,現在這樣打臉了,他不找他算賬,也太對不起自己白花花付的銀兩了。

東方源,四十多歲,國字臉,看起來一臉忠厚老實的樣子,但那雙眼睛時刻透着精明老練的光。

聽到殷城篁和于明覃要來,立刻通知管家準備迎接。

他是知道殷城篁身份的,年紀輕輕就已位入少将之列,成為帝國最年輕也是最有前途的軍事人才,其身世更是讓人敬讓三分,國家第一司令的嫡親兒子,手握重權,讓人不敢小觑。

有這樣的人負責調查彩鹿迷珠被盜案,他安心了不少。

東方家族不愧是B市第一財閥,整棟家園座落在羅明山上,殷城篁一走進主樓,就聽到遠處傳來的陣陣悠遠的鐘聲,讓人心靜不少。

“這是羅明寺的鐘聲,每隔一個時辰就會敲一次。”

東方源見殷城篁停下腳步,于是解釋道:“羅明寺離這不遠,就在山的另一端。”

“這鐘聲一天都不會停嗎?”

“不,入夜後就不會敲了,要到第二天卯時(5點)再敲起,預示着新的一天開始。”

殷城篁遙望着羅明寺方向,遠處仿佛被一層薄薄的紗籠罩着,空氣中傳來了陣陣檀香味,将寺廟的神秘和傳統襯托的淋漓盡致。

小插曲過後,幾人寒暄了幾句,就直奔主題了。

“東方先生,請你盡可能描述迷珠失蹤那天的情形。”,于明覃放下手中的茶杯,開始說正題。

東方源見這兩位目的直截了當,不喜奉承之話,也不廢話了,開始事無巨細地講述。

“迷珠被盜那天是9月15日,一百年前,東方家族獲得迷珠後,就當任起守護迷珠的角色,規定歷任家主必須每晚确認迷珠安全,才能離去。當晚我按例檢查,确認迷珠安全無誤後,我才離去。”

東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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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轉道經

少年殺手,偶得九大道祖留下九轉道經一部,接受驅魔斬妖,修複天地大任,上天入地,無往不利,觀此道經,修我天地極道,願早日成就道祖。
心存天地,與世皆敵,少年古臻生于小品位九流域之中,不介意仇家滿天下,願踏腳之石,鋪滿成長道路。身世古怪,上古道祖後裔,更為九天大陸天尾家族外戚。
事關定數,變數之争,方知天下本為棋局,人人皆在局中。無限劇情,無限争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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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 天茗
1047.1萬字
九陽絕神

九陽絕神

最強殺手,逆天重修。
為報前世滅族之仇,修至尊神訣,握無上神兵,掌混沌之氣,噬天地,斬蒼穹,誅神滅魔,踏破乾坤!
以殺戮之名,成就更古至尊!
這一世,我要只手遮天,翻手滅世!
九天在下,唯我在上!

鬥羅大陸II絕世唐門

鬥羅大陸II絕世唐門

大陸傳奇,一戰成名;鳳凰聖女,風火流星神界刀法;雙升融合,金陽藍月,雷霆之怒,這裏沒有魔法,沒有鬥氣,沒有武術,卻有武魂。唐門創立萬年之後的鬥羅大陸上,唐門式微。一代天驕橫空出世,新一代史萊克七怪能否重振唐門,譜寫一曲絕世唐門之歌?
百萬年魂獸,手握日月摘星辰的死靈聖法神,導致唐門衰落的全新魂導器體系。一切的神奇都将一一展現。
唐門暗器能否重振雄風,唐門能否重現輝煌,一切盡在《鬥羅大陸》第二部——《絕世唐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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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骨天梯

萬骨天梯

天庭被血洗,上到昊天,下到普通天兵盡皆被殺,神格和法寶散落一到三十三重天各處。
每一重天都降下了通天階梯,任何普通人爬天梯都可以進一重到三十三重天探險尋寶,神仙的神格、法寶等等,誰搶到就是誰的。
兩年前,昊天的神格被神秘人找到,帶出了天庭,那人将昊天神格烙印在身體上,變成了妖魔。
葉靈,一個普通莊戶銀,兩年前跟父母在莊稼地裏收麥子,突然一個妖魔出現。小說關鍵詞:萬骨天梯無彈窗,萬骨天梯,萬骨天梯最新章節閱讀

傳承鑄造師

傳承鑄造師

經歷具現化,一個神奇的能力。
周墨,這個神奇能力的擁有者。
別人搞不到的絕密情報?
短暫的接觸,複制他過去的經歷,一個人的過去無法撒謊。
從不示人的珍貴傳承?
短暫的接觸,複制他曾經的經歷,就能獲得他所知所會的全部。
以經歷為材料,智慧為爐火,鑄造的每件裝備都獨一無二,值得百代傳承。
“賺錢吧,學習吧,修行吧,歷練吧,然後當你遇見了我,你的,就是我的!”
——周墨
新書《世界救贖者》,求支持!小說關鍵詞:傳承鑄造師無彈窗,傳承鑄造師,傳承鑄造師最新章節閱讀

我真是召喚師

我真是召喚師

“求求您,教教我如何才能和女天使關系更好?”
某十二翼戰天使懇求的問道。
“請教您,如何才能忽悠更多的人信仰我的教派?”
某魔界大魔頭如是問道。
“您知道如何才能把昨天晚上我家痛經死的貓救活?”
某天界聖母不好意思的悄悄問我。
“各路大神,各路大仙,我不是上帝,真的只是召喚師。”
我痛苦的說道。
這是一個窮小子,如何因為意外獲得空間變成主宰六界的大召喚師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