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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抿,“可能是這麽多年每天都查看,與迷珠都有了心電感應了吧。當晚我睡得很不安穩,心神不寧,總覺得有什麽事發生,當聽到羅明寺第一聲鐘聲響起後,我起身去查看迷珠情況,然後就發現迷珠不見了。”

“先生當晚有聽到奇怪的聲響嗎?”

東方源垂眸想了想,很堅定地回答道:“沒有,和往常一樣。”那晚月亮很圓,晚上不打燈依舊看的很明清。

只不過那晚天氣異常怪異,前一晚還是月明星稀的好天氣,月亮都能看到,後一晚就變天了,狂風暴雨。

他剛出門不久,庭院裏就刮起了大風,不得已才回去取了傘,再去查看情況的。

于明覃時刻關注他的表情,見他并沒有撒謊,繼續問道:“不知是否可以到案發現場查看一番?”

“當然可以。”,東方源想都沒想就答應了,當時發現迷珠不見後,他就留有心特意保全現場完整,巴不得他們能找到一絲蛛絲馬跡。

二話沒說,東方源很快就帶領殷城篁和于明覃前往現場。

東方家族的主樓風格很傳統,一個大客廳,幾棟副樓,中間圍着一個大花園,由曲折彎曲的走廊連接整體,很有古風韻味。

“你們家蠻大的。”

一道清脆的女聲從院子裏傳來,原本平靜行走在後頭的殷城篁突然頓住了腳步,又聽到一兩句說話聲,眉頭緊蹙,旋即轉身往花園走去。

“殷少将,是這邊。”

原本走得好好的,東方源見人突然轉身,以為他走錯了方向,連忙指着前方的路,喊道。

于明覃也好奇這厮怎麽不正常了,以為有新發現,也疑惑跟上了。

“那當然,你現在看到的只是其中一角,你以後可以常來,我一定帶你逛。”

東方軒面對着連城善,倒着走,神采飛揚地指着周邊的景色,得意洋洋介紹道:“我們家可有B市最大的藏書,尤其是關于醫學類書籍,很多市面上已經絕跡的書在我家都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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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城善沒回應,她就是因為看中這一點才來這的。

東方軒是她的同班同學,同屬外科系,為人開朗大方,對她很是熱情,時不時透出暧昧的話語,她不傻,怎麽會不知道他在追她,但她心有所屬,就算沒有別人,她也不會喜歡他,她不喜歡太嫩的,還是成熟型才是她的菜。

這次答應來他家,也只是為了找一本市面絕版的醫學古書。

“善善,我跟你說……啊……”

“小心”

東方軒話還沒說完,就感覺腳下被一塊石頭絆倒了,整個人重心往後倒。

她見東方軒快要摔倒,連忙伸手,但手還沒碰到對方身上,就感覺手臂被一股力道扯住,人一瞬間往相反方向撲去。

頭不經意間撞到了牆壁是什麽樣的感覺,連城善現在就是什麽感覺,鼻子實打實地撞到殷城篁堅硬的胸膛,疼得她鼻子頓時紅了起來。

捂着鼻子,也不等看清楚情況,張嘴就罵,“去你大爺的,什麽鬼東西這麽硬。”

連城善揉了揉撞疼的鼻子,兩道弧線似的黑眉活跳跳的往上挑,玻璃般的大眼睛也眯成了一條縫。

感覺到鼻子疼痛感緩和了一點,才緩緩地擡起了頭,殷城篁那張皺着眉頭緊繃的俊臉就出現了。

“咦,你怎麽在這?”

他不是在A城嗎?怎麽跑這來了,連城善疑惑着,然後眼球一轉,心想難道是因為她。

一想到他可能是太舍不得自己了,千裏迢迢地跑B市來找她,還這麽迫不及待地跑別人家裏來,心裏高興的就好像飛上天似的。

“想人家就直說嘛。”

連城善擡起那兩條藕節似的小手,輕輕地挂在他的脖子上,墊了墊腳尖,擡起頭,一臉得意又佯裝羞澀地看着他。

殷城篁垂着眸,就看到那張貼的很近的小臉蛋,嬌豔得像一朵新開的荷花,線條俏麗的臉龐上除了鼻尖紅彤彤的,其它幹淨的如剝了殼的雞蛋,那麽光滑、白淨、細膩。

原本因為她的意外出現惹來的不滿一下子就散了,大手握着她的腰,将兩人扯開一些距離,她靠的實在太近,近的那濃烈的奇香熏得他有些無法呼吸,近的他怕一個沖動就親了上去。

“你剛剛在說什麽?”

連城善眉頭一挑,櫻唇微張,表情有些詫異,想到了剛剛好像一不小心就飙了一句髒話。

“一點女孩子家的樣子都沒有,薛婆婆教你的那些禮儀都喂了狗?”

殷城篁又不滿的加上一句,實在不知道明明一個大戶人家養出的小姐,怎麽會變異成這樣出口成章的痞子樣。

“人家知道錯了嘛?情急之下就說出來了。”,連城善晃了晃手臂,小身子撒嬌似的扭了扭,在自己不得理的情況下,就應該使出女人的殺手锏——撒嬌,大多數情況下男人都吃這一套的,她深谙這個道理。

殷城篁沒理她,視線越過她看向摔倒在地上的人。

連城善見他不理自己,以為他在生氣,手臂一用力,将他拉下,快速地在他唇上親了一口。

“當做賠禮如何?不夠的話還可以繼續。”,說完,作勢又要往上湊,殷城篁連忙握住了她的肩頭,“夠了,夠了。”

他真是怕了她,大庭廣衆之下也敢這樣。“我們回去再說”,先把正事辦了。

以為他說的是回去再親,連城善立馬點頭答應,“好嘞”。

摔倒在地上的東方軒,終于站了起來,揉了揉摔疼的屁股,就看到一陌生男子緊緊抱着他女神,頓時火氣就上來了。

“喂,你誰啊?”

待看清眼前陌生男子模樣,心下大驚,男子很高,估摸快一米九,五官精致,棱角分明,一雙劍眉更是英氣十足,渾身散發着王者氣質。

東方軒深吸了一口氣,這男人的長相和氣質,即使是身為男人的他都嫉妒的不得了。

努力地挺直了腰板,微微仰着頭,企圖在身高上不要被人壓倒。

對手雖然很強大,但他東方軒也不是吓大的,為了女神也是拼了。

殷城篁剛松了松環在連城善細腰的手,就聽到一道嚣張的聲音,斜着眼望去,某人立馬就被他如劍般鋒利的眼神看的渾身雞皮疙瘩豎起。

“軒兒,不得無禮。”,東方源看清楚情形,連忙出聲道:“少将,抱歉,犬兒年幼無知,還請包涵。”

東方源朝殷城篁作揖後,轉身怒瞪東方軒,一手用力将他扯過來,十分生氣地說道:“兔崽子,趕緊給殷少将道歉。”

東方軒先是一臉懵逼地看着他爹對着這陌生男子恭恭敬敬的,還沒反應過來,人就被他扯過來,腳沒站穩差點跌倒,“爹,你溫柔點行不,我屁股還疼呢。”

他揉着屁股,很是不滿地看着他老爹,怎麽能幫着外人呢?等等,殷少将?他爹剛剛叫那人為少将,不會吧,少将不都是頭發都掉了一大把,年紀很大的老頭嗎?怎麽會這麽年輕?

“你……”

東方源見他不識相,一身嬌氣的少爺病,氣的八字撇的胡子一顫一顫,配合面頰兩邊有些松弛的肌肉,很是滑稽。

“噗嗤”

連城善沒忍住笑了出來。

少女的笑聲如清脆的鈴聲,在一衆男人裏,聽得異常的清晰。

東方源也才四十多歲,耳朵還沒聾,當然聽到了這突兀的笑聲,尋聲就看到窩在殷城篁懷裏的少女。

白淨的小臉蛋,猶如帶着朝露的白玫瑰,嬌嫩似水;烏黑的眼珠,水波盈盈,似珍珠般明亮,眼眉往上挑,又有股說不清的萬種風情;長長的烏黑長發垂直散落,妩媚至極。

東方源覺得縱使自己也是過盡千帆,也沒見過這麽漂亮的女孩,真是美的只能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尋。

他有些看呆了,視線一撇就看到殷城篁那雙可以吃人的目光,頓時吓得低了頭。自己真是老糊塗了,怎麽能被迷得失了分寸,也不看看是誰的女人,也敢亂看。

☆、讨厭

一直在旁邊看戲的于明覃算是明白殷城篁為什麽要轉身離開了,這家夥只要有連城善在的地方,絕不會離他心肝寶貝一米遠。

“小檸檬,有沒想你覃哥哥?”,于明覃笑着打趣,露出兩顆深深的梨渦。

小檸檬是他給連城善取的外號,因為他覺得她就像檸檬一樣又酸又苦,卻營養價值高,只有心裏承受能力強的人才能接受,像殷城篁那樣,像他這樣只喜歡吃柿子的就不行。

“明覃哥也來了啊”,偏頭就看到站在假山旁邊笑得一臉......痞子樣的于明覃,露出一對好看的梨渦,顯得很年輕。

打了個招呼,當着某人的面她可不敢叫他覃哥哥,免得某人不開心了。

“你怎麽不叫我覃哥哥了啊,上次......”

“那都是小時候不懂事,那還記得啊。”,于明覃想說上次她有求于他時,就左一句覃哥哥,右一句覃哥哥,還沒說完,就被人打斷了。想一想也就去年的事啊。

只見女孩使勁朝他抖眉使眼色,心裏一陣好笑。看着某人全黑的臉色,心裏更是高興,他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和連城善一起膈應他。在別的方面處處被他比下去,只要能讓他吃癟,別提有多高興了。

他原本還想繼續打趣的,就見殷城篁直接将連城善的頭掰過來,很不給面子地說:“不要理他。”

原本嬉笑的表情頓時沒了,心裏大罵這厮就是見色忘義之人。

“東方先生”,殷城篁喚了喚頭低得低低的東方源,“我們還是抓緊時間吧。”

東方源見他沒有介意,心下放心了,趕緊帶他們前去現場。

一路上東方軒一下子揉摔疼的屁股,一下子捂着被他爹不客氣拍的腦袋,小心翼翼地瞄了殷城篁和連城善好幾眼,越看心情越低落。

他能不知道他兒子的小動作嗎,雖然他很好奇這突然出現的長得比花還嬌豔的女孩子是誰?和殷少将的關系?但是有時候知道的越少就越安全。

感覺到他兒子眼光實在是太放肆了,于是找了個理由打發他走了。

一路上殷城篁很有占有欲地摟着她的腰,這讓連城善心裏很是竊喜,畢竟他很少在人前對她做親密之事。

“別憋着了。”

殷城篁能不知道她一路上都在使勁地憋着笑。

“哪裏憋啦”

見自己的小心思被發現了,連城善連忙調整自己的面部表情。

“噢,沒憋?”,殷城篁垂眸瞧了瞧眉眼都含着笑的人,做壞的将環在她腰上的手松開,故意地反問道。

果然,連城善一見他要松手,連忙伸手抓住他即将松開的手臂,嘟囔地說道:“憋了,憋了。”

殷城篁得到想要的答案,很是心滿意足地繼續環上。

“你真壞。”

走了一會兒,連城善悄悄地墊着腳尖湊到他耳邊,語氣軟軟糯糯地嬌嗔,說完,還壞心思地伸出小小的舌頭在他耳垂處舔了舔。

濕膩的觸感一下子就讓殷城篁渾身僵硬了,有一股熱流在往下蹿,喉結不自然地滑動,撇着眼睛就看到作亂的人嘴角得意的往上翹。

殷城篁深吸了一口氣,看了看走在前頭的人。一個轉彎處,低頭狠狠地含住了某人的小嘴,用力地吮吸,在柔軟的唇瓣上重重地咬了一口,直到某人吃痛才松開。

“喜歡嗎?”,直挺地鼻尖抵着她的,唇瓣若有若無地動着,噴出的氣灑在連城善的臉上,就像一根羽毛一下下撩着她的心尖,癢癢的,看着他流光溢彩的深眸,就像個攝人心魄的黑洞,深深地将她吸進去。

殷城篁看着還留有他齒印的唇瓣,水嫩嫩地泛着光,某人呆呆的樣子,讓他很是滿意。

于明覃感覺到後面好像沒人了,轉過頭一看,就看到殷城篁抱着人滿面□□地走來,懷裏的人怎麽有些呆啊?

“回神了。”

殷城篁白了一眼滿臉疑惑的于明覃,垂眸看了還一臉懵逼的人,環在她腰上的手,用力地掐了掐,手感很好。

“讨厭死了。”,連城善羞紅了臉,心裏雖高興壞了,嘴上還很矯情地撒嬌。

于明覃耳朵尖,雖然很不想聽,但兩人的對話還是一字不落地聽了進去,聽到連城善的撒嬌,覺得骨頭都酥麻了,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受不了了,加快了腳步,遠離他們。

殷城篁知道她口是心非,也不接她話,轉而問道: “你剛才是不是想去扶那小子一把。”

“難道不扶嗎?”

連城善雖然很疑惑他問這個問題,但還是實話實說。

一說完,她就能感覺到他臉色不好了,正準備問他時,就聽到他說了一句很小孩子氣的話。

“你以後不要與任何男生接觸。”

“你也不行嗎?”

殷城篁垂眸看了看她滿面春風的樣子,抿了抿唇,沒說話。

就在她以為他不會接這個話題時,只聽到他低低地說道:“除了我”。

戀愛是一場雙人舞,兩人攜手才能舞出一段優美的華爾茲。深陷其中的人才能明白其中的樂趣。

彩鹿迷珠藏于東方家族最隐秘的收藏閣內,這個迷珠所在的位置不高,就是一間外形開起來很古香古色的樓閣,連城善一進去,就聞到了一股很玄乎的檀香味,經過一個以陰陽八卦布置的陣法和一個迷宮後,她就繞暈了,完全不記得剛才走過的路線。

如果不是由東方家主帶領,她覺得她一輩子都走不出來。

“真不愧是玄陣大師白冥設計的傑作,一般人估計連迷珠的模樣都沒見到,人就沒了。”

于明覃擡頭看了看分散在各個角落的紅外線監控器,他長期在軍隊工作,知道這些不是普通的監控系統,而是可以置人于死地的武器,一旦發現異常情況,監控機器可以自動發動攻擊,讓人猝不及防。

“當時也是花了大力氣才請到大師設計的,沒想到這樣都擋不住賊。”

東方源既惱火又無奈地說道。

一行人在行走在最後一個迷宮時,殷城篁突然臉色有變,偏頭與走在旁邊的于明覃對視一眼,兩人心照不宣,繼續走着。

殷城篁突然走到了連城善另一邊,并緊緊握着她的手,加快了腳步,于明覃就落到了隊伍後面。

在走到一個拐角處,于明覃突然快速移動,連城善聽到後面冒出打鬥聲,扭頭一看,就見于明覃與一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身形嬌小玲珑,穿着一件鵝黃色大衣的女子打了起來。

兩人速度太快,殷城篁又将她護在身後,讓她看不清對方的面貌,估摸過了大概五分鐘的樣子,打鬥聲停了下來,代替的是一陣陣很不爽的叫聲。

“放開我啊”

“輕點、輕點,手疼。”

“能不能憐香惜玉,啊啊啊啊啊啊”

于明覃也是費了一番力氣才将這個跟蹤他們的可疑人物抓住,消停後,才看清對手的長相。

瓜子臉,還有一些嬰兒肥,臉蛋因為打鬥而紅彤彤的,像個清晨帶露的紅蘋果;一雙大而黑亮的眼睛,閃閃溜溜,十分動人;長長的頭發紮成了一個馬尾,額前的劉海鼓起來就像一個大饅頭似的,整個人看起來就是一個不到十五歲的未成年。

于明覃心情不好了,感情打了這麽久,對方就是一個女娃,太掉身價了,他好歹是陸軍上校,欺負一個女娃娃沒勁。

“你個女娃怎麽跑這來了?誰派你來的?”

于明覃抓着女孩的手,直接反手壓在她後背上,疼得她眼淚都飙出來了。

“你說誰是女娃,姐好歹……啊……疼~輕點。”

果果另一只空閑的手按在被人控制的手臂上,五官因為疼痛扭曲到一起,就像一個有褶子的包子。

“彩鹿迷珠是不是你偷的?”

東方源一見到有盜賊,頓時激動亢奮了,跑到果果面前,質問道。

聽這話,果果露出了很驚訝的表情,但很快就恢複正常。

“大哥,你能不能先讓我站起來,這樣彎着腰很難受啊。”果果強忍着疼痛,很是辛苦地扭頭超後面人喊道:“我不會跑的,反正都打不過你。”

于明覃見小姑娘疼得臉色都發青了,再想着這個地方,她想跑也跑不掉,将身上帶的銀線抽出來,直接将人綁了手腳。

“我去,我說大哥沒必要為我浪費錢財啦,我就站在這不動,你把銀線給我如何?”果果見纏着手腕的銀線質地柔軟光澤明亮,手感非常不錯,定是個值錢的東西。

于明覃綁她手腕時,看着白皙纖細的手腕,皮膚光滑細膩,就像上等的白玉,擡頭看了她一眼,只見她眼裏泛着興奮的光芒,襯着整個人更加精神活潑。

這樣的人怎麽會是小偷,應該是養在富貴人家淘氣的嬌小姐。

感覺到自己想偏了,連忙收回思緒站了起來,轉身期間,還見小姑娘朝他吐了一個俏皮的舌頭,頓時讓他有種欺負未成年少女的羞恥感。

“你幫我看看我劉海亂沒亂?”果果擡着臉,朝前靠了靠。

“什麽時候你還顧及你的劉海?”于明覃嘴上雖這麽說,手卻不自覺地在她散亂的劉海上捋了捋,頭發軟軟的就像嬰兒的絨毛,摸起來很舒服。

“所謂頭可斷血可流,發型不可亂,你這種年紀的大叔不明白的。”

“你說誰是大叔,老子才24歲,正是花季年華,還有你是不是眼瞎啦,沒看到老子一臉的膠原蛋白嗎?”

于明覃被她這一聲大叔叫的神經都過敏一樣,語氣很不滿,說話就像打機關槍一樣順溜。

果果翻了一個白眼,努力憋着笑,這個長得娃娃臉的大叔真是太搞笑了,還膠原蛋白,頂多就是豬蹄吃多了。

“哇……好帥啊。”

視線一轉,果果就看到于明覃身後站着的大帥哥,身高腿長臉俊,最重要的是那一身的氣質,實在是太man了,女孩水汪汪的大眼睛裏滿是愛慕,眼神一瞬不瞬地看着殷城篁。

“那位帥哥你叫什麽名字啊?我們做個朋友怎樣?”果果有些激動了,扯着嗓子喊。

“現在的孩子真是膚淺,不懂欣賞。”

于明覃這話明顯是說給果果聽的,她也不傻,撇了撇嘴,嘲諷道:“現在的大叔不僅看的不咋滴,還德行不好。”

殷城篁有點頭疼了,明覃是幾個兄弟中玩性最大的,性子直,容易沖動,而且人比較自戀,容不得別人說他不好,這女孩處處跟他對着幹,任兩人這樣,他們可以對罵三天三夜。

“明覃”

“你別管,把她交給我,我要把她丢到黑箱子裏,看她嘴還毒不毒?”于明覃氣得火冒三丈,咬着牙,心裏只想着将她綁起來吊着打。

黑箱子是狼騰部隊審問犯人和自我懲戒的地方,裏面有堪比明清□□酷刑還殘忍的刑法,一般丢到裏面的人不死也去半條命,因為裏面長年不開燈,外觀又像一個密封的箱子,故取這名。

殷城篁知道他在氣頭上說胡話了,走上前,隔開了兩個,低頭看向坐在地上的果果。

“你來這做什麽?”

“沒做什麽啊?我就散步,然後一不小心就散到這了,然後一不小心就遇到你們了。”

“還不如說你一不小心被自己蠢死了。”你以為有幾人可以進入東方家族密室,又有幾人可以安全通過前面的玄陣,這麽愚蠢的借口也敢說,真是侮辱他們的智商。

“信不信随你。”果果翻了一個白眼,扭頭不看于明覃。

“這小丫頭看是不會輕易招的,不如帶下去嚴加拷問?”

一邊的東方源見果果是個烈性子,不會輕易屈服,加上現在他們還要去現場,留她在這不方便,于是他建議道。

殷城篁想了想,點了頭,“明覃,你帶着女孩下去。”

他一邊說,手指快速的有節奏的動着,于明覃餘光一下子就看到他傳遞的信息,眼神一對,兩人立刻心領神會。

“诶,我說帥哥你還沒告訴我名字啊,家住何方?芳齡幾許?”

“走啦,你個小屁孩,屁點大還學泡妞。”,于明覃一下子就将坐在地上的果果提了起來,手上的重量輕的可以忽略不計,頓時覺得這家夥太小了。

“用不着你管,你怎麽那麽多事啊?”

“你以為我想管你啊。”

“那你別管啊。”

“你就不能說話不這麽沖嗎?”

“不能”

……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鬥嘴離開了。

☆、吃醋

重新出發後,連城善想到剛剛看到的場景,心裏不爽了。

“到哪都招爛桃花。”,嘟着嘴,小小的吐槽。雖然聲音很小,但是對于長年在軍營訓練有着超強聽覺的殷城篁來說,還是很輕易就聽到了她的抱怨。

輕輕地握着她的手,轉身繼續跟上,頭突然靠近,低低地說道:“有你這朵桃花就夠了。”

這朵桃花就能折騰他夠嗆了。

這是不是變相的表白,連城善心裏高興的就像開了朵花,餘光看着他俊朗的側臉,心裏暖暖的。

很快他們就到了存放彩鹿迷珠的地方,那是一件很小的封閉式房間,只有一道門,四壁光禿禿的,門口正對面就擺放了一個棗紅色木箱,上面修了幾道花紋,看材質這盒子應該有好幾百年歷史了。

此刻木箱大開,裏面有一顆閃閃發光的大珍珠。

殷城篁和連城善站在東方源背後,見他在門口旁邊的牆壁上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毫無規律地敲了幾下,中間的木箱突然換了一個,同樣是棗紅色的木箱,只是這個箱子裏空無一物。

原來為了防止盜賊闖過了之前設置的關卡,來到了最後地點,白冥大師特意準備了一個假的來魚目混珠,沒想到這麽困難的機關設置都攔不住竊賊,可見對手真不簡單。

“當天的監控器沒有拍下盜賊的模樣嗎?”,殷城篁掃視了一周後問道。

“沒有,盜賊顯然知道安裝了監控器,每前進一處,監控器就被破壞了,很顯然是被盜賊給擊毀的。”東方源嘆了一口氣。

“擊毀也需要武器吧。”

“是的,我派人搜出了,每個監控器附近沒有留下武器,但都留下了一些石頭。”,盜賊只用石頭就将他花了幾千萬安裝的系統破壞了,他能不心疼嗎?幸好可以保修,否則他不氣死。

殷城篁皺了皺眉,低頭沉思了起來,一邊的連城善見他在思考問題,很識相的沒有打擾,也開始打量起這件小房子了。

房間是真的不大,四四方方,估摸也不過二十平米,裏面什麽裝備都沒有,就中間突兀地擺放了一個木箱,牆壁上方裝有一個監控器,從她這個角度看,好像被人擊毀不能用了。

要想到達這裏,必須經過前面的幾個玄陣跟迷宮,還需要知道開啓木箱的密碼,才能将東西偷走。

這簡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啊,但事實是真的發生了。

看來這次殷城篁面對的對手很強大啊。

她有些擔心。從他參軍起,她就經常提心吊膽的,雖然表面上若無其事,但心裏還是很不放心的。

她是真的愛他,害怕他受一點點傷害,但是她又很了解他,像他這樣的男人是真正的強者,不甘于平庸,應該在需要他的地方釋放他的才華與抱負,而她不能成為他的絆腳石。

“不知道少将有沒有發現什麽線索?”東方源試探性地問道。

“沒有”

殷城篁沒隐瞞,實話實說。東方源沒想到是這個答案,反而有些無語了。

沉思了一會兒,殷城篁就帶着連城善出去了,出門就看到了靠在柱子一臉悠閑的于明覃,手上把玩着他的銀絲。

“人跑了。”見他們出來後,他連忙跑了過去。

“怎麽跑了?不可能啊。”,聽到他的話,東方老爺有些激動了,快步走了上來,一個小丫頭片子被綁了手腳,既然能從于明覃這樣的高手底下跑了,誰信啊。

“但事實就是跑了啊。”他兩手攤開,一臉無奈的回答。手中的銀線在空中晃蕩着,讓人迷糊了眼。

“我去查監控,看她怎麽跑的。”東方老爺還是不相信,心裏也有些生氣了,這一個兩個的都沒有什麽大收獲,心頭上有說不出的煩躁,說完就氣呼呼地走了。

于明覃見他氣急敗壞地離開後,挑了挑眉,又繼續晃着他手中的銀線,一臉的毫不在乎。

連城善是從小和他一起長大的,對他的性格是了解的,剛才一聽他語氣就知道此事必有蹊跷,只不過有外人在,她也不好發問,現在見人走了,才忍不住問道:“你們是不是有什麽計劃啊?”

“是啊,如果不是為了釣大魚,真想将那小屁孩吊着打一頓。”一想到剛才那嚣張跋扈的果果,于明覃就氣得牙癢癢,手中的銀線緊緊地握着,恨不得将人再綁回來。

“既然這樣為什麽不告訴東方家主?”,看人家急的就像熱鍋上的螞蟻。

“看他不爽。”,殷城篁有些不滿地說道。

誰叫他剛才這麽肆無忌憚地盯着善善看,那目光讓他不舒服。

......

“你們不怕放虎歸山嗎?為什麽不抓回去好好拷問呢?”,連城善有些不解了,畢竟放她回去,勢必會驚動她背後的團夥,到時候他們收手跑了,那不完了。

“她不會說的。”殷城篁牽着她的手一邊走一邊解釋道:“那丫頭眉眼裏有一股倔強,是一個骨子很硬的人,你就算把她打死,也別想從她嘴裏套出一個字來。”

“你倒是對人家評價很高呢。”連城善酸溜溜地回了一句,“那姑娘看起來可水嫩的很。”

每個字像是在醋壇子裏泡過一樣,酸的不行。

殷城篁無奈地笑了笑,握着她的手緊了緊。原本想解釋的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心想讓她吃吃醋也不錯,也讓她嘗嘗自己經常被她氣得心裏不爽快的滋味。

果真,連城善見他不接話,以為他真的對人家有意思,氣得她肚子一團亂麻,一點都不暢快。

于明覃粗神經,也沒聞到濃濃的醋味,聽到連城善這麽一說,理所當然地接道:“是很水嫩,皮膚又白又滑,蠻有味的。”

女人其實是很情緒化的生物,千萬不要在她面前說別的女人的好,否則你會死的很慘。

“噢,看來明少是看上人家了。”連城善陰陽怪氣地問道。

“哪有。”

“沒有那你說人家好看幹嗎?”

“我只是實話實話啊。”

“那我回去給你送份大禮,獎勵你這麽實誠。”說完,看也不看身邊的兩個男人,甩開手,就氣沖沖地往前走了。

于明覃有些無辜地看了看殷城篁,殷城篁翻了一個白眼,心想自己怎麽認識這麽蠢的人。然後也沒理他,快步往前追人了。

只留下于明覃目瞪口呆的,還是沒搞明白自己哪裏得罪了姑奶奶。

到後面他也沒時間搞明白了,因為他被連城善給他送的大禮折騰的差點滾回了A城。

一百個綠肥紅瘦的女子每隔一個時辰往他家裏送,差點将他房門給擠壞了。

☆、代溝

離開東方家前,發生了一件小插曲。

在自個屋裏想不清的東方軒最後沒忍住,還是跑到連城善面前,很憋屈地問她,“你是不是喜歡那個男人?”

東方軒其實也剛成年,涉世未深,加上被家裏人寵得不行,想要什麽就有什麽,有點少爺病。

第一次情窦初開,還沒有開始,就被人狠狠地打擊了,怎麽想心裏都不痛快。

連城善本來心情有些不好,本不想回答的,但突然冒出一個念頭,問道:“你覺得我怎麽樣?”

“你很好啊,我很喜歡你。”東方軒說着,臉還不自覺的有些紅了,一看就是一純情小少年。

“不是這個,我是問你我長得怎麽樣?”,實在是剛才的事有些刺激她了,弄得她對自己的容貌都有些不自信了。

東方軒懵了一會,不明白她為何這麽問,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非常非常好看,是我見過最好看的女孩,而且......”,說到後面,他的聲音越來越小,頭也很害羞地低下來。從遠處看,這畫面就像壞姐姐在欺負小弟弟一樣。

“而且什麽?”

“而且......而且你很香。”,支支吾吾了半天,終于說出來了,說完後,青澀的臉龐好像塗滿了胭脂似的,紅彤彤,人很不安地站了一會,最後忍不住害羞地撒腿就跑了。

連城善得到滿意的答案後,心情舒暢了不少,原本還想說些什麽時,面前的人像個兔子似的一下子就跑沒影了。

扭頭就看到後面跟上來的殷城篁,矯情病又犯了,嘟了嘟嘴,撇過頭不理他。

“還在生氣?”

不理。

“我不喜歡那個姑娘。”

還是不理。

殷城篁低頭握着她的手,劍鋒似的眉頭歡快的往上挑了挑,佯裝自言自語道:“要怎樣才不生氣呢?”

“親我一下,我就不生氣了。”

臺階給的很好,連城善趕緊順勢而下,擡着頭,水汪汪的大眼睛滿是笑意,又很是期待地看着他。

早就料到她會有這麽一句,嘴角上揚,正當他有所行動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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