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一部分原因還跟善善有關系吧

發生了火災,連忙跳下床去,穿着鞋子就有要向外跑的趨勢。

“你幹嘛?”,于明覃看着果果扯着他的衣袖,“安靜的給我坐着。”

“起火了,再不跑,就沒命了。”

于明覃撫了撫額頭,深吸了一口氣,“你聽聽現在有誰向外跑了?”

聽到他這麽一說,果果安靜了下來,豎着耳朵,果然沒有聽到外面有人員湧動的聲音。

“你們華夏國還真奇怪。”,連警報都分類別。

弄清楚是自己烏龍的,果果又重新脫了鞋子爬上了床。

“這個鈴聲要響多久,真刺耳。”

果果捂着耳朵,發現沒什麽效果,又用被子蓋住了頭。

于明覃沒有接話,正常來說,警報會響一分鐘,然後間隔15秒後,又會響起一分鐘才會結束。

果果沒有生活在華夏國,感官不适應這聲音覺得難受是很正常的。

病房窗戶邊大開,于明覃走了過去,正準備關上窗戶時,朝樓下看去,眼眸先是眯了起來,看清楚後頓時瞪大。

“殷少,華夏醫學院W實驗樓響起了B類警報。”,三一接到信號,連忙朝一邊的殷城篁彙報。

W實驗樓?B類警報?

殷城篁關上筆記本電腦,皺着眉頭,“什麽回事?立刻調開實驗樓應急室的監控視頻。”

“是”,應聲後,三一連忙在鍵盤上敲擊,他們系統連着全國所有警報應急室的監控,不一會兒,視頻就出現在大屏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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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上是W急忙忙地跑進了應急室拉響警報的畫面,她身上的白大褂都沾滿了鮮血,臉部神情即使隔着屏幕也能看出她非常的緊張與驚吓,她身後跟着一個身材高挑的人,戴着一個鴨舌帽,遮住了大半張臉,看不出性別,手上拿着一個羅盤,他沒有W慌亂,反而一副輕松随意的姿态。

殷城篁很是意外這警報既然是W姨拉響的,而且看她神态應該是發生了什麽意想不到的大事。後面跟着的人,他從來沒有見過,但可以肯定的是對方并沒有惡意。

視頻中,W和那人好像是在商量,說了一會話後,W準備離開時,那人攔住了,兩人争吵了一番後,好似那人妥協了,随即兩人就一起快速地離開了應急室。

“殷少,要不要我們現在趕往W實驗樓?”

說話的是圓木兒,他很是好奇,從來處事不驚的W姨怎麽會這麽慌慌張張的,而且她身上那些血哪來的?

殷城篁正準備說話時,口袋的手機響了。

“殷少,見鬼了。”

一接起,電話那端就響起于明覃很是驚恐的聲音,殷城篁眯了咪眼睛,冷着語氣說道:“能不能說人話?”

“我說的是真的。”,頓了頓後,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說的“見鬼了”有歧義,連忙補充道:“我剛才看到有一群不明生物從W教學樓跑了出來,你絕對猜不到那群東西是什麽?”

“一群喪屍”

“你怎麽知道?”

于明覃滿是驚訝地沖着手機吼道,殷城篁現在的注意力完全轉移到了剛剛調出來的視頻,只見屏幕裏出現一群面目猙獰的喪屍,穿着醫院的白色衣服,眼睛發着死人般幽幽的綠光,兩顆長長的犬牙露在外面,冒着滲人的光,十指長着鋒利指甲,張牙舞爪着,很是吓人。

殷城篁認得屏幕上喪屍的面孔,正是那失蹤的十五人,也是他們從郊區別墅裏運回來的屍體。

在場的除了殷城篁外,三一、圓木兒和蘭青都驚呼起來,蘭青甚至捂着嘴巴,無可思議地看着屏幕,背後冒着冷汗,渾身毛骨悚人。

“殷少……”,三一說話時,才發生自己的聲音都顫抖了,實在是畫面沖擊力太大,縱使見過太多血腥殘忍的畫面,也被吓的敲着鍵盤的手都僵住了。

真沒想到世界上真的會有喪屍,死了的人還能活過來,不對,他們不一定是活人,那一副面孔要說是人他都不行,更加像“鬼”。

“他們跑的很快,好像是往羅明山方向跑去。”,于明覃咽了咽口水,兩眼直直盯着那群喪屍離去的方向,十分慶幸現在是午夜十分,路上已經沒有人了,否則……

那畫面太恐怖,于明覃有些不敢想了,握着手機的手緊了緊,啞着嗓子說道:“需要我做什麽?”

“明覃,你現在立刻找到W姨,向她問清楚情況,不要和這群喪屍有正面沖突。”

“好”

“立馬通知應急部,拉響B市所有B類警報;蘭青,你留在這裏監控城市畫面,有任何情況及時通知;三一、圓木兒你們跟我去羅明山。”

“是。”

☆、喪屍(下)

時間調回到一刻鐘前。

W陰沉着臉坐在自己的私人珍藏室裏,看着病床上的女人,雙眼緊閉,毫無生氣的面孔,一動不動地躺着床上,沉寂許久的內心在看到病床邊上擺放着五個大玻璃罐,才産生一絲愉悅。

“你不是很愛他嗎?”

“你不是非他不可嗎?”

“你不是硬要和他在一起嗎?”

“呵呵”,W在寂靜的空間裏自嘲地笑了起來,那聲音冷的可以滴出水來。伸手很是邪魅地摸了摸自己塗着耀眼大紅色的指甲,随即握成拳,站起身來,盛氣淩人地站在病床前。

“我把他做成了标本,放在這玻璃罐裏,你有一輩子時間可以守着他。”

丢下這狠烈的話語,就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

走到三樓的樓梯間,走廊盡頭的幾間停屍房裏突然傳來撞擊聲,W原本沉郁的臉龐更是不爽,皺挑了挑眉頭,放輕了腳步,慢慢朝聲源方向靠近。

靠的越近聲音越明顯,側過身一看,門上的小玻璃窗戶猛地出現兩個恐怖的死人臉。

突然出現的畫面讓毫無防備的W吓得後退了半步,閉了眼,深吸了一口氣,再次張開,才發現自己沒有出現幻覺。

窗戶裏的那兩張臉,面色青白,發着綠光的眼睛,兩顆犬牙鋒利,雖然面目變化很大,但是她還是認出來這兩人正是那天運回來的屍體中的其中兩個,她前兩天才給他們解剖過。再往前走去,發現那天運回來的屍體全部複活,出現了異變,現在正毫無理智地用頭部撞門。

走到最靠邊的停屍房內,既然看到了當天被燒黑的屍體,她當時覺得這具屍體已經沒什麽好研究了,就将其丢到了最裏邊。現在她也複活了,跟其它的屍體不一樣,這具屍體的眼睛被燒沒了,整張臉都是吓人的焦炭色。

W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緩着情緒,現在真不知道該慶幸自己停屍房的房門還算堅固,還是該慶幸當初運回屍體時,自己随性将他們分散到幾間停屍房裏,才沒有讓他們一起将房門撞開。

但是她還沒慶幸多久,就已經聽到了牆鎖裂開的聲音。

……

現在是跑呢,還是快跑呢?

縱使自己是一名醫生,對于異變事物接受能力比平常人強,但是也不能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啊。

在思索了兩秒後,她還是決定跑。

但是命運就是這樣的,此時不來點對手戲,都對不起觀衆了。

其中一間停屍房內的喪屍爆發力實在驚人,她剛跑出不到十米,房門就被撞開了。

那兩只喪屍一跑出來,先是兩聲嚎叫,為毛這聲音怎麽聽都像是狼叫。

W顧不得探究了,現在趕緊逃命要緊。

嗖的一下,就越到了樓梯間,無奈後邊的喪屍嚎叫完後,發現了不遠處的活物,二話沒說就一陣狂追。

異化的喪屍速度驚人,一瞬間就追了上來,眼見它們的手爪子就要抓到人時,W快速往旁邊一躍。

媽的,現在跑不了了。

兩只喪屍一左一右,發着綠光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的W,長着尖牙的咧嘴不斷發出嘶嘶聲,那模樣像極了狼捕捉獵物的樣子。

W十分警惕地注視着他們的一舉一動,腦海裏快速想着逃生方法,現在她和這兩只喪屍之間隔着樓梯,現在才兩只她還打得過,但是等到停屍房裏的喪屍全部沖開時,整整十五只,她覺的自己都不夠他們塞牙縫呢。

所以絕不能打持久戰,快速解決掉這兩只後,立馬得跑。

這樣決定後,W招招下狠勁,幸運的是這群喪屍并沒有電影裏面演得那樣,戰鬥力十足,他們看起來雖然面目猙獰,力量不小,但是也只會橫沖直撞,并不會靈活轉換招數。

W手裏的刀幾下就将它們封喉了,濺出來的血來不及躲開,全部沾到了白袍上。

被打趴在地上的兩只喪屍痙攣地捂着不斷溢血脖子,原本以為它們很快就會失去動作,沒想到不到三秒,原本還痙攣的喪屍立馬站了起來,一雙綠眼睛越來越亮,嘴裏冒着長長的水絲,就好像狼餓極了流口水的樣子。

W大驚,原本落下的警惕頓時提了起來,又連續打了幾個輪回,漸漸發現,這些喪屍根本打不死,而且越打越起勁。

眼角處看到又有兩只喪屍已經沖出了房門,正往她這邊來。

完蛋了,再這樣下去,死的人就是她了。

一恍惚,一個原本趴在地上的喪屍突然朝她脖子處襲來,W反應不及,千鈞一發之際,一個羅盤快速丢來,正好打在了那只喪屍頭上。

W偏頭就看到一身姿纖瘦高挑,一身黑色休閑衣,戴着一鴨舌帽的人出現在走廊另一端,撿起羅盤,迅速拿住她的手,往另一端跑去。

身後四只喪屍緊追不舍,眼見就要跑到走廊盡頭,情急之下,兩人身影一閃,迅速地躲進了一邊開着的停屍房。

“砰……砰……”

門外的撞擊聲此起彼伏,W喘着氣,眼睛緊緊地盯着門口,一副随時準備戰鬥的姿态。

“不要這麽緊張。”

白冥瞧她這麽戒備,好心地提醒,“這扇門比別的都堅實,沒那麽快就撞進來的。”

聲音沒有男性的粗狂,也沒有女性的尖細,反而有種不粗不細的音色,W聞聲,一轉頭,依着房間內的白熾燈,才看清楚他的模樣。

巴掌大的臉龐白皙迷人,一雙鳳眸燦爛生輝,很是妩媚勾人,鼻梁挺挺,嘴唇小巧紅潤,像櫻桃似的,除了那雙濃黑的眉毛,散發着男人的英氣,一整張臉都給人一種雌雄難變的氣息。

“你是男的還是女的?”

……

白冥原本還以為她會最先問自己是誰,沒想到……拉了一條椅子徑直地坐下,白了她一眼後,不理人。

W見他不說話,不樂意了,繼續問道:“我說你到底是男還是女?怎麽會出現在這裏?有什麽目的?……”

叽叽呱呱地一團質問,既比外面的撞擊聲還讓人煩躁,白冥受不了了,随手一把将鴨舌帽摘了下來,瞬間一頭柔順的白發傾瀉而下,擡着下巴,很是傲嬌地說道:“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

W先是皺眉,後擡手摸了摸嘴角,饒有差異地低聲說道:“原來是個女的。”

白冥差點要噴血了,猛地站了起來,一下子走到她面前,低着頭臉對臉,咬着牙,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我…是…男…人。”

人一站了起來,W才發現對方原來這麽高,如果不是他有稍微彎腰低頭,她還得仰着脖子看他呢。

“哎……”

看着他比女人還美的臉龐,一雙鳳眼因為生氣,瞪着圓圓的,很是可愛。知道他的性別後,W很是可惜地嘆了一聲。

“你嘆什麽氣啊。”

白冥直起身子,鳳眸一瞬不瞬地直盯着她。

“沒什麽。”

W不想解釋,側過身,看着門外依舊不停撞擊的喪屍,而且數量有增加。

“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除了最開始有一瞬間的慌亂外,W很快就恢複了鎮定,這棟樓是她的實驗樓,沒有她給的鑰匙,一般人都進不來,而這個陌生人不僅進來了,還來得這麽及時,不得不讓人懷疑。

白冥看着她一臉警惕,很是不爽了,環着手臂撇着頭,傲嬌地說道:“如果知道你這麽沒良心,就不救你了。”

W頓了頓,覺得這人實在是有毛病,沒興趣再問了,只盯着房門想辦法。

而白冥見她不問了,更不滿了,自己的魅力不會這麽小啊,“你怎麽不問了,你還沒問我從哪兒來?做什麽的……”

W一臉“你是不是白癡”的表情看着白冥,很是無語,今天真是奇怪的一天,盡遇到怪事。

“我問你會答嗎?”

“會,你再問一次,我就答。”,白冥一臉期待的說道。

W被他那張妖冶絕美的臉龐晃得迷失了幾秒,長長另類的白發顯得很是神秘,頓了頓,有些妥協地說道:“你叫什麽名字?”

聽她這麽一說,白冥心滿意足了,認真地回答道:“我叫白冥”

白冥…白冥…低聲念了兩聲,突然猛地反應過來,很是震驚地看着眼前人,“你就是那個著名的玄陣大師白冥?”

白冥很滿意她的臉部變化,得意地點了點頭,“正是在下。”

好吧,如果是他,就能解釋他為什麽能輕易進出她的實驗樓了。這世界上就沒有他解不了的鎖,這人就是以制鎖解鎖聞名于世的,因為他制鎖最擅長使用玄陣迷幻,所以江湖人稱“玄陣大師”,當然也有人稱他為“鎖王”,只不過他不喜歡,所以就沒人這麽叫了。

實在是有些訝異,原本以為鼎鼎大名的玄陣大師應該有五六十歲了,沒想到長得跟一黃花大閨女一樣。

好吧,如果白冥知道W心裏是這樣認為他的,一定會跳腳。

“你有沒有辦法?”,W指了指外面,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人,一臉悠然的樣子。

“沒有”,白冥實話實說,“要不了1分鐘,這門就會被它們撞開了。”

“那怎麽辦?”

“你問我我怎麽知道?如果不是你們這些學醫的瞎扯什麽生化實驗,怎麽會出現這些怪物?”

“又不是我做的?”,W才不願意背這個黑鍋,實在是太冤枉了,“都怪殷城篁那小子。”,如果不是他,她實驗室怎麽會出現喪屍。

“砰……”

W還沒來得及罵上幾句,房門就被撞開了,門口一下子就出現了好幾只留着口水的喪屍。

正在W以為它們會猛地撲過來時,突然這群喪屍神色驚恐,紛紛仰着頭高聲嚎叫着,然後一轉身快速地朝外面跑去。

白冥和W兩人皆是疑惑,原本都準備好繼續大戰的,沒想到它們一下子就跑了。

追出去一看,所有沖出停屍房門的喪屍都朝門外跑去,而一些還沒有沖出房門的喪屍變得異常暴躁起來,更加大力地撞擊,撞開後随着嚎叫幾聲後,也跟着跑了出去。

幾分鐘後,整層樓又恢複了原有的安靜。

W非常疑惑,也不管那麽多,連忙跑到四樓的應急室,将警報拉響。

現在這一群毫無理智的喪屍都跑到了外面,如果咬了人,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W有些慶幸現在是午夜,外面應該沒有多少行人。

于明覃關窗戶時,就看到一群面部猙獰的喪屍接二連三的從實驗樓跑出來,朝着一個方向跑去。

驚呼一聲,連忙掏出了手機。

而床上的果果見他臉色大變,連忙跳下床,跑到窗戶邊。

“天啊”

“實在是太精彩了。”

☆、狼人

雲上天府。

古老的擺鐘敲出幽幽的鐘聲,在寂靜的午深夜給人一種很陰森森的感覺。午夜十二點是一天陰氣最重的時候,也是月亮鋒芒最凜冽的時候。

薛婆婆安安靜靜地站在房外,雙手交疊于胸前,頭顱微微低垂,那模樣就像恭候主上的到來。

不一會兒,房門猛地被推開,一股冷氣迎面襲來,讓人不經意間顫抖。

變身後的連城善穿着一身白衣,踩着月光從房內走出,看都沒有看一旁的薛婆婆,徑直走向地下室。

薛婆婆抿着唇,緊緊地跟在她身後,如果不看她發着藍綠光的眼睛,長着尖牙的利齒,被衣袖遮蓋下鋒利的指甲,此時的連城善完全就像一個自帶光芒的天使。

地下室昏暗潮濕,沒有點一盞燈,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空間裏,連城善那雙發着藍綠色光芒的眼睛更加明亮,從遠處看,就像在一片黑暗中兩顆移動的寶石。

穿過了長長的地下走廊,來到了一片茂密的草林,連城善駐足而立,毫無人氣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不遠處的那人。

只見那人幾乎隐匿在夜色中,背對着一塊兩人高的巨石,借着微弱的月光才能稍微看清楚來人。一身修長的黑色風衣遮住了他大半個身子,一雙鷹一般鋒利的眼睛傲視群雄的看着茫茫無際的草林,還未靠近就被他渾身散發的強烈的王者霸氣給震撼,那感覺就像是唯他獨尊似的,讓人不敢擡頭直視。

薛婆婆将頭低的更低,靜靜地守在一邊。

連城善在那人慢慢地靠近下,微微低下了頭,收回了渾身的嗜血氣息,很是聽話般等待主人的召喚。

那人輕輕在她火紅的長發上拍了拍,那感覺就像是撫摸自己的寵物的毛發一樣。

“小狼還不夠強大啊。”,那人淡淡地說了一聲後,收回了手,眼睛冷冽地盯着旁邊的薛婆婆,說出的話猶如地獄般讓人恐慌,“你知道不聽話的下場是什麽嗎?”

薛婆婆雖然全程低着頭,但她也能感覺到這話是對自己說的,連忙跪了下來,姿态低的不能再低,聲音祈求地說道:“強行地喂養血,并不利于狼毒的進化,還求老爺看在善善為您做了這麽多事的份上,開開恩。”

如果聽命于他,就意味着每到月圓之日,在連城善異變成狼時,就應該給她喝一碗血,但是她是一名醫生,當然知道這樣的行為是非常不利于善善的身體的。以她目前體內的狼毒的活性來看,只是出于幼崽階段,按照萬物的生長規律發育時間是緩慢的,而如果長時間喝具有刺激性的血液,會加劇體內狼毒的發育,提前進入下一階段,而母體卻沒有如此好的身體承受體內強性的狼毒,這些狼毒只會反噬母體,直到母體衰竭而亡。

“開恩?”,那人低低地念了這兩字後,面色沉郁地說道:“這是債,你們連城家族該還的債,而不是報恩。”

說完後,就一手銜住了連城善的下巴,一用力就将一枚黑色藥丸送入了她的體內。

薛婆婆神色大變,聲嘶力竭地大喊道:“善善……”,說完身子猛地沖了上去,只是還未靠近,就被連城善掐住脖子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放心,我還不會這麽快就要了她的命,這麽聽話的寵物,我還真舍不得殺。”

“您給善善喂得是什麽?”,薛婆婆強忍着渾身的疼痛,匍匐在地上,捂着傷口,也不再掩蓋自己真實情緒,滿眼怨恨地看着那人,“連城家族遭的難還不夠重嗎?您為什麽就不願意放過我們?”

那人擡腿用力地踩在薛婆婆的胸口,薛婆婆痛苦地在地上掙紮,越掙紮那人踩得越重,她感覺胸口的氣快要用盡,越來越不能呼吸,面色猙獰地□□,眼神絕望地望着一直毫無動容的連城善。

“如果不是你們連城封惹的禍,我怎麽會失去我最重要的人。”

“我所遭受的痛苦會讓你們連城家族十倍償還。”

“這才是剛剛開始。”

……

奄奄一息間,倒在地上的薛婆婆好像看到那人在連城善面前說了幾句話後,連城善就毫不猶豫地戴上了面具消失在夜色中,不管她拼盡全力地呼喊她,她都豪不回頭的離開。

羅明山上,午夜的寒風吹得讓人毛骨打顫,如果再看到這樣一幅畫面,估計會吓暈過去。

只見一個個張牙舞爪的喪屍圍着連城善,它們那一雙雙發着綠光的眼睛直直地盯着那一身白衣的連城善,表情猙獰龇牙咧嘴留着口水,嘴裏發出刺耳的嚎叫聲,仰天嚎叫了一會兒,突然面色非常害怕地都朝連城善匍匐,頭顱低低地垂着,擡都不敢擡起。

連城善毫無人性的目光,異常的空洞,掃了一眼地上跪着的喪屍,隐藏在白袖下的指甲,突然一亮,身形快速地移動,不一會兒空氣中就散發着濃烈的惡臭味,接着一個個喪屍了無生氣地倒在了地上。

一直隐匿在草叢中刀子看到這一幕後,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手上握着的繩索抖了抖,心下有些不确定的害怕起來了,就憑着一張鐵網真的可以抓到這個怪物嗎?

眼神求助般地瞟了瞟旁邊的祁霸寧,只見他完全沒有一點驚悚膽怯,反而一臉欣賞滿意地看着殘忍血腥的連城善,刀子更加絕望了。

祁霸寧不是不驚訝的,這一次看到她比上一次要厲害很多,也更加讓他驚豔,雖然這次她帶了面具,但是那火紅的頭發、标志性的藍綠光眸、殘忍的身手,這樣的魅力是沒有人可以比得上。

上一次的初遇就讓他着迷,這次更加欲罷不能,祁霸寧暗中決定一定要得到這樣的尤物。

寒風一吹,帶來了濃烈的人氣,連城善神色一變,朝祁霸寧方向看去,眼眸眯起。

刀子見被怪物發現了,吓得手上的繩索差點沒握住,眼見她猛地襲來,渾身血液都凝固了,突然感覺手上的繩索被人奪走,祁霸寧将他往旁邊一推,人就重重地滾到了一邊。

身上的疼痛感讓刀子清醒了不少,連忙爬了起來,就見到一張銀白色鐵網下,緊緊罩着身子不斷掙紮的連城善,只見她露出了鋒利的尖牙狠狠地撕咬,嘴裏發出吓人的嘶吼聲,長長的指甲在網內使勁地亂揮着。

刀子看到怪物被抓住了,心下安心了不少,連忙跑到祁霸寧面前,被他凜冽的眼神看地低了頭,心裏也萬分覺得自己很不争氣,怎麽就被吓得渾身動彈不得呢,如果不是少主及時拉起繩索,後果不堪設想啊。

“少主,對不起。”

刀子很是喪氣地垂着頭,祁霸寧眯了咪眼,收回了視線,聲色不耐地說道:“回去再算賬。”

然後指揮他将身上帶的迷魂針拿出來,祁霸寧正準備瞄準連城善時,只見她咧開嘴朝他大吼,随即身子猛地移動,身上的鐵鎖也被她撕開了一個洞。

祁霸寧心下大驚,又聽到刀子大呼“有人來了”,自知情況不妙,連忙收回了迷魂針,再看了看越來越暴躁的連城善,很是不甘地帶着刀子離開了。

殷城篁一行人趕到羅明山時,除了滿地屍體沒有看到任何人。空氣中散發着一股濃烈的血腥味,伴随着一股惡臭,讓人惡心想吐。觸目是一片紅,滿地的屍體左胸處都有一個窟窿,血淋淋的心髒七零八落地掉落在各處,從身體裏流出的血還散發着熱氣,發着綠光的眼睛已經黯淡了下來,整整十五個喪屍一動不動死氣沉沉地躺在地上。

三一和圓木兒咽了咽口水,面色凝重地跟在殷城篁背後,腳下異常的緊張,非常害怕一不小心就會踩到惡心的東西。

還未走過一半,走到最後的圓木兒突然聽到殷城篁一聲“小心”,身子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感覺到後背被人大力地劃過,只聽到衣服撕裂的聲音,随即就是刺骨的疼痛襲來。

連城善感覺到有暗器襲來,側過身去,就看到有人朝她襲來,連忙将抓在手裏的人往前一推,身子一躍就跳到了一邊。

殷城篁接過圓木兒後,連忙止住了他身上的穴脈,将他交給了三一,擡眸,才看清楚襲擊人是誰?

昏暗的月光站在她的身上,襯着她沾染血漬的白衣更加的冷冽,長長的紅發散落在後背,金色的面具遮住了大半個臉龐,只露出了一雙發着藍綠色光芒的眼眸和發出滲人的嘶吼聲的尖牙。身下的十指沾滿了鮮血,一滴滴地掉落在地上,與暗紅的泥土混成一團。

三一驚呼了一聲,連忙擡手捂住了嘴,滿臉的不敢置信,真是見鬼了。

殷城篁劍眸先是驚訝地瞪大後,立刻眯了起來。兩人對視不到兩秒,就見她猛地襲來,速度快得來不及躲閃。

三一抽出随身攜帶的槍,緊緊地盯着已經混打成一團的兩人,完全瞄不準,只能幹着急地看着。

交手不過十招,殷城篁就能感覺到此人身手異常的敏捷,雖然沒有任何技巧招數,但是招招卻是往死裏打,鋒利的尖牙也成為她致命的武器,敏銳地朝他脖頸處撕咬。

殷城篁側身躲過了她的攻擊,正準備使力将她擒住時,不遠處寺廟傳來了悠揚的鐘聲,就好像劃破天際的彌音,讓原本還處在戰鬥狀态的怪物,立刻收了手,速度快的如風一般地閃離了現場。

那離開的速度發生在一瞬間,殷城篁還沒來得及反應,人就消失在月色當中。

☆、兇手

“圓木兒,還好嗎?”

殷城篁的聲音有些低啞,這一整晚發生的事都已經超乎他的想象了,雖然很是怪異,但卻沒有之前的迷茫,就好像之前都是在茫茫大海中航行,現在前方出現了燈塔,隐藏在濃霧下的秘密也慢慢地揭開了。

“還好,傷的不嚴重。”

W從手術室裏走出來,摘下口罩,扭了扭頭。一整晚都沒睡,又經歷了一場震撼大片似的怪事,即使精神還很興奮,但是身子還是有些疲乏了。

“姨,你看一下圓木兒的傷勢和照片上的一樣嗎?”

W擡眸看到他侄兒異常深邃的眼睛,依舊沉着冷靜,沒有一點點起伏。頓了頓,接過了文件,照片都是雲之梵屍檢時候拍的,當時他出事時,她并不在B市,沒有見他最後一面,心裏覺得蠻遺憾的,畢竟這幾個小子都叫她一聲姨,她也算是看着他們長大的,如今其中一個早已經化成了黃土,說不心疼是騙人的。

W仔細地看了看,最後很肯定地說:“一樣的,圓木兒背後的劃痕跟之梵身上的傷痕絕對出自一人之手。”

“這麽說是不是找到了殺之梵的兇手了?”

聽到W這麽一說,一邊的于明覃激動了,這麽久以來終于等到兇手露面了,他們的等待沒有白費。

殷城篁點了點頭,沒有接話,按照昨晚上他和那怪物的交手和圓木兒的傷勢,基本可以确定,那個怪物就是殺之梵的兇手。

只是他還不清楚她為何要殺之梵,她的目的是什麽?她背後還有沒有人?

最怕的是她真的只是變異的怪物,并沒有背後人指示,毫無人性的野獸殺人是不需要理由了。

“那些喪屍怎麽處置?”,W還是心有餘悸,當她趕到羅明山時,滿地的喪屍屍體才知道這些怪物不是殺不死的,而是必須挖了它們的心髒才行,“千萬別再送到我這來了,絕不收。”

如果再發生什麽變異,失去心髒還能活潑亂跳,一定會把她的實驗樓攪飛了。

“火化。”,殷城篁站直了身子,合上了手中的文件,“三一,你安排人将那些喪屍都處理掉。”

“是”

一想到那滿地鮮血和惡臭味迷漫的畫面,三一還是有點想吐,咽了咽口水,點頭應道。

“不研究那些喪屍是怎麽回事嗎?”,于明覃對于草率決定火化有些疑惑,“說不定我們可以從它們什麽身上找到變異的原因?”

“不需要,該研究的W姨那裏應該都存了檔案。”,說完,殷城篁擡眸看向了W。

W點了點頭,随即又擺手,“我那裏的确存了,但你別指望我幫你化驗。昨晚差點沒命了,眼角紋都吓出了好幾根,這幾天我要休假,你另找高人吧。”

“姨,你依舊美的很,哪有什麽皺紋啊。”,于明覃笑了笑,一雙桃花眼瞟了瞟角落的白冥,打趣道:“魅力不減當年。”

W怎麽會不知道這小子的意思,擡手往他頭上一敲,“人家是個男的。”

“啊……”,于明覃驚訝了一聲,摸了摸腦袋,又瞟了兩眼,不相信地反問道:“你別騙人家了,明明長得就跟一朵花似的,怎麽會是男的。”

“不信你去試試啊。”,W擺出了一個“你一定不敢去”的表情,很藐視地看着他。

“你以為我不敢啊。”

于明覃被W這麽挑釁,還真是鼓了勇氣,露出自認為很帥氣的笑容,自信地走了過去。

“美女”

不料剛開口說話,就被白冥橫着眼睛一瞥,于明覃頓時感覺到周圍殺氣凜凜,再看白冥露出一副恨不得撕了他的表情,身子不自覺地縮了縮。

“哈哈哈……”

果果捂着肚子大笑了起來,實在是覺得于明覃就是一個逗逼。

“你笑什麽笑啊。”

前面被別人白了一眼,後面還被一個毛頭小孩嘲笑,于明覃很不爽,伸手就往她纏着繃帶的手臂上一敲。

果果餘光見他擡手,警惕地跳開了,嘴裏還揶揄道:“笑你太傻了啊。”

于明覃氣急了,瞪着她,恐吓道:“你再笑我就把你關起來,如果不是你們,這些喪屍哪來的。”

“管我什麽屁事,我真不知道這些喪屍是怎麽回事?”,果果說的是真話,她的确不知道祁霸寧在搞什麽鬼,她完全就是來打醬油的,玩玩而已,根本無法接近核心機密。

“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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