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一部分原因還跟善善有關系吧

“鬼才騙你”

……

聽到他倆你一言我一語的争吵,W太陽穴都疼了,實在是太幼稚了,不想再跟他們待在一起,就轉身離開了。

殷城篁一早就注意到白冥,只見他手上拿着從羅明山上帶回來的銀鎖,一個人杵在角落裏不發一語。

“你知道這銀鎖?”

白冥聞聲,就見到一位很是英氣的男子站在面前,渾身的氣質帶有濃濃的壓迫感,讓人不敢忽視。

“知道啊。”,白冥擡起手中的銀鎖,晃了晃,銀鎖已經被撕成了兩大班,就像一條破布般不能再用了。這副銀鎖很輕,是用最純淨的銀線,再經過77道工藝才能制成,被困者越掙紮收縮的越厲害,同時它還很堅韌,沒有特殊的解法根本打不開。

“這是我做的。”

這句話讓殷城篁有些意外,思索了一會,肯定地說道:“你是白冥。”

一句話就說明他已經完全确定眼前人的身份,“你是因為東方家族的彩鹿迷珠失蹤才來B市?”

白冥笑了笑,很是贊賞地看着眼前人,“不愧是華夏國最年輕的少将,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他來B市的确是為了調查彩鹿迷珠失蹤案,他并不關心彩鹿迷珠,如果不是因為它是在自己所設計的陣法中失蹤的,他才懶得來這呢。

“真沒想到有人不僅破了我的陣法,還将我制作的銀鎖給咬壞了。”,白冥晃了晃手中的銀鎖,自嘲地笑了笑,“再這樣下去我得失業了。”

“準确來說,那個怪物已經算不上人了。”,殷城篁一想到那雙眼睛、鋒利的尖牙和敏銳的身手,眼眸不自覺的眯了起來,“她更像是動物,狼一般的動物。”

“無所謂,管她是什麽,她現在已經嚴重威脅到我的工作了。”,白冥越過殷城篁,往前走了兩步,頓了頓,回頭一雙美麗的鳳眸直直地看着他,堅定地說道:“總有一天我會用我的鎖,将她抓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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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城篁吩咐人将圓木兒安頓好後,剛出醫院就見到從車上下來的連城善。

“你怎麽來這?”,殷城篁快速走了過去,握住她的手,感覺很冰涼,有些擔心地問道:“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連城善在醫院門口見到殷城篁很是意外,聽到他的問題,心裏一暖,笑了笑,說道:“不是我,是婆婆,今天早上起來就一直咳嗽,很擔心她的身體,就過來給她買點藥。”

聽到不是她身體不好,殷城篁安心了一些,将她敞開的大衣拉上,淡淡地說道:“我陪你。”

連城善沒拒絕,點了點頭。

“你怎麽會出現在醫院?”

“圓木兒受了點傷。”

“嚴不嚴重?我等會去看看他。”

“不嚴重,他已經休息了。”

言下之意就是不用去看了,連城善跟他來到挂號處,停了停,擡頭看到他眼皮下暈黑的眼圈,應該一整晚都沒有睡吧。

“昨晚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

殷城篁有點驚訝她的敏感,擡手揉了揉她柔順的長發,聞着她身上熟悉的異香,感覺一整晚的疲憊都消散了不少。

“還好”,聲音有點暗啞,連城善感覺殷城篁的情緒很低沉,有些心疼地抱着他的腰,靠近他懷裏。

殷城篁見人這麽聽話,很受用,低頭将下巴放在她頭頂,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找到了一根支柱,支撐着他不會倒下,肩上的重擔再大,都無法将他壓倒。

“終于找到殺之梵的兇手了。”

連城善身子震了震,随即明白過來他今天為何情緒如此低落了。

“我一定會抓到她的。”,殷城篁閉上眼睛,重重地說道。

耳邊是殷城篁的承諾,連城善能夠聽出他語氣裏的堅定與執着,之梵至于他不僅是他至親的兄弟,更是至重的戰友,之梵之死就像一塊沉甸甸地巨石壓在他的心上,她明白他一天不抓到兇手,心裏的沉重就不法釋懷。

“你一定會的。”

連城善将放在他腰的手,往上擡起,輕輕地拍着殷城篁結實的背梁,就像他平時對她所做的那樣,希望通過這樣的動作能夠給他無聲的支持。

殷城篁怎麽會不知道她的心思呢,嘴角大大的勾起,環着她的手臂更加有力。

昏暗的燈光下,臉色蒼白的雲喬蜷縮着身子,弓着背,像一只蝦毫無生氣地靠在一個軟椅上,眼神空洞地死死盯着握緊成拳的手。

良久,久到五指因為失血而泛白。原本無神的眼球也慢慢彙聚成光,最後透着濃濃的怨恨與仇恨。

只見她慢慢的将五指打開,掌心赫然出現了一顆天藍色耳墜,在昏暗的背影下發出冷冽的光。

☆、介意

祁霸寧又來雲上天府了,請問這是什麽節奏?

一大早,連城善還在殷城篁卧室裏膩歪着,就聽到薛婆婆敲門。

“善善,祁公子來了。”

當時她正窩在殷城篁懷裏,手指在他胸口畫圈,聽到這話,手頓住了。

祁霸寧?他來做什麽?他不是離開B市了嗎?這麽快就回來了。

不明所以,一擡頭就看到臉色不好的殷城篁了,心一轉,就知道他估計是吃醋了,笑了笑,解釋道:“我沒有約他,不知道他怎麽會來這?”

殷城篁當然知道人不是她請來的,但是只要想到他倆在一起說話的畫面,內心就堵得慌。

“你怎麽認識他的?”

“就是那次有人朝我潑水的時候,他出手幫忙了。”

說完後,連城善就準備起身,被殷城篁按住了。

“起床了啊。”,連城善疑惑地問道。

“再睡一會。”,說完,就将被子提高,将連城善包的嚴嚴實實。

連城善愣了一會,之前不知道是誰一個勁地叫她起床,現在她要起床了,他反而不樂意了。

“你是不是不想我見祁霸寧?”,連城善躺在他結實的手臂上,想來想去,還是只有這個理由合理。

殷城篁看了看躺在他旁邊的人,伸手将她散落的頭發別到耳後,頓了頓,還是很坦然地點頭,“我會吃醋。”

連城善噗嗤地笑了出來,這句話配合他那張嚴肅禁欲的臉,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違和感。

殷城篁見自己的坦然被人笑話了,臉上有些不好意思,将笑得身子都蜷縮的人扳正,板着臉說道:“別笑了。”

“哈哈……”,連城善還是有些止不住,掀起被子蓋住頭,在被窩裏笑了好一會兒後才止住,“你吃醋的樣子真可愛。”

說完,還改變了姿勢,整個人壓在他身上,捧着他的臉,很是滿足地看着。

殊不知她剛悶在被窩裏笑,使臉蛋紅彤彤的,就像一個可口的蘋果,讓人很想咬一口。趴在他身上,仰着頭,長長的黑發垂落下來,發尾無意地掃了他脖頸處,帶來一種戰栗的酥麻感。

一伸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原本還直着身子的人猛地就被按在了他的身上,連城善還沒來得及驚呼,嘴唇就被人含住了。

下巴被他鉗住,被迫張大嘴巴,迎接他的到來。這種女上男下的接吻姿勢,又加上嘴唇被人撬開,從嘴角處控制不住地留下晶瑩的津液,眼見就要滑落,殷城篁大舌在她唇角邊重重的一掃,将她所有的甘美吞入腹中。

吻着吻着,連城善就感覺到有個硬硬的棍子抵着她的大腿根處,有些不舒服,動了動,就聽到他喉嚨處傳來的一聲悶哼,那聲音好像壓着鼓膜敲打發出的回旋聲,性感至極。

“好像又硬了。”

連城善撐在他胸口,朝他壞壞地笑了笑。幾乎每次她跑過來跟他睡,都能碰到這種情況。

殷城篁不自在了,有些東西的确控制不住,又加上早上生理沖動更強烈,她輕輕地撩撥,下面就不自覺的硬了。

正準備翻身下床時,被人按住了,一回頭就聽到連城善不滿地嘟囔道:“你到底什麽時候要我啊?你再這樣忍下去就成了忍者神龜了。”

連城善不懷疑他對她的感情,也很确定自己的魅力,但是就是不理解為什麽每次他都有感覺卻不動她。

殷城篁直起身子,靠在床頭,揉了揉額頭,暗啞地說道:“你還小。”

“哪裏小啊?”,連城善被人質疑了身材,頓時不樂意了,抓起他旁邊的大手,快速往胸口一壓,還挺着胸往上湊,義正言辭地說道:“你摸摸啊。”

殷城篁臉更黑了,将手抽出來,扶着她圓潤的肩膀,将兩人扯開距離,“我說的是你年紀太小了,你腦袋裏都裝了什麽?”,估計都是一些黃色顏料。

說完還擡手往她頭上一敲,不重,但還是吓得連城善抱着頭往回縮。

“我腦袋裏裝的都是你啊。”,連城善從他身上翻了下來,抱着他的手臂,很嚴肅地說道:“你知不知道打多了□□對身體不好?”

聽到她這麽直白的話,殷城篁不自在地咳了兩聲,“瞎說什麽?”

“是真的,我從書上看的,打多了□□會失明的。”,連城善見他不相信,有些着急,繼續解釋道:“書上說成年人有生理需求是很正常……”

殷城篁見她說的津津有味,俨然一副專家樣,又想到在她電腦裏看到的那些視頻,更加無奈地捂住了她的嘴,“你現在是在給我上生理知識普及課嗎?”

連城善嘻嘻地笑了兩聲,擡手環住他的脖子,眼睛裏透着狡黠,搖了搖頭,慢慢地說道:“不是,我只是在給你選擇。”

說了這麽多,原來是在挖坑,殷城篁挑了挑眉,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你看打□□對身體不好,所以你不要那樣做,但有需求需要纾解啊,怎麽辦呢?”,連城善好像一個軍師在跟他分析敵情,一字一頓很是認真,“所以你要麽就要我,要麽就……”

說到這,還故意地拖長了尾音,擡頭很是妩媚地湊到他耳邊,吹着氣說道:“我幫你lu”

……

殷城篁和連城善下樓的時候,已經快可以吃中午飯了。

薛婆婆黑着臉,很是不滿地瞪着連城善,只見對方不以為然,笑得很開心,心情很好的樣子。

反觀旁邊的殷城篁,緊繃的臉色,渾身一股生人勿進的氣場。

“祁霸寧,不好意思啊,讓你久等了。”

祁霸寧依舊風輕雲淡,臉上沒有任何不滿,放下手中已經換了好幾盞茶杯,溫和地說道:“沒關系。”

而薛婆婆就沒有這麽好脾氣,将連城善扯過來,很是責怪地說道:“不像話,讓客人等這麽久。”

“婆婆,人家祁霸寧都沒介意,你生什麽氣啊,寬寬心,生氣對身體不好。”,說完,還很乖乖女似的拍着薛婆婆的背,惹到薛婆婆氣不打一處來,又沒好臉色地瞪了她一眼,只好進廚房準備午飯了。

薛婆婆走後,客廳就剩下他們三個人,連城善找了靠近殷城篁的位置坐下,還故意朝旁邊人抛了一個媚眼,看的殷城篁惱惱地撇頭,腦海裏不自覺地回想起卧室裏那銷魂的味道。

坐在對面的祁霸寧将兩人的眉來眼去都收入眼底,微微低頭,掩蓋住眼眸裏濃郁的情緒。

一擡頭又是那溫和平靜的表情。

“不知道祁公子來雲上天府有何貴幹?”,說話的是殷城篁,雖然事先派人調查過這人,只是簡單的富二代,但是此時面前坐的這個人雖然一臉溫潤的儒雅書生氣,但是骨子裏卻給人一種很沉重的陰郁面,即使那股戾氣被他故意遮掩住,殷城篁也能感覺到此人并不是表面上這樣簡單。

祁霸寧笑了笑,還不畏懼地直面殷城篁的打量,“我常年久居國外,剛回B市上學,不認識其他朋友,對學校還有些不熟悉,不知道能否請善善帶我熟悉一下周邊環境?”

這個請求不過分,又加上對方幫過自己,連城善正準備回話時,被殷城篁直接否決了。

“如果不介意,我可以請人帶祁公子好好熟悉學校環境。”

“善善是不樂意嗎?”

連城善搖頭,又不解地看着殷城篁。

“是我不樂意,我不樂意自己的女朋友給別的男人當導游。”

這話說的異常霸氣,一下子就虜獲了連城善的心,樂的她也不顧有外人在場,高興地撲進他懷裏,一臉崇拜地說道:“好帥。”

祁霸寧低着頭,嘴角往上揚,很是意外地說道:“原來善善有男朋友了。”

連城善支起身子,嘴上的笑意還沒來得及收回,“我忘記給你介紹了,這是我男朋友殷城篁。”

“我還以為他是你哥哥。”,那天薛婆婆是這樣介紹的,祁霸寧順着接一句,當然他不會傻傻的以為兩人真是普通兄妹關系,從他獲得的資料來看,殷城篁很在乎連城善,今天看來,連城善也是很喜歡殷城篁的,兩人的關系有些超乎他想象。

“現在是我男朋友了。”

連城善很是得意的回應,那笑容看在祁霸寧眼裏很是刺眼。

……

祁霸寧離開後,連城善窩在殷城篁懷裏,問道:“你是不是對祁霸寧有意見?”

別當她沒看出來,剛才交談間,很明顯感覺到殷城篁對祁霸寧很不友好,已經超乎那種男友嫉妒的範疇。

“以後不要和他來往。”,殷城篁環着她的肩膀,往回走。

“為什麽?”,連城善不解,她在學校其實沒有可以說得上話的朋友,好不容易遇到一個還算順心的。

總不能說他不是好人吧,這樣沒根沒據的話他也不會說,殷城篁想了想,只說了一句“聽話”後,就将這個話題帶過去了。

“善善,耳墜呢?”,殷城篁将她垂落在胸口的發絲別到耳後,意外的發現她沒帶他送她的天藍色寶石耳墜。

連城善心咯噔一下跳到了嗓子眼,前天早上醒來她就發現一邊的耳墜不見,她找了好久,整個房間都翻了個遍都沒找到,那對耳墜是殷城篁媽媽留下的,她既然弄丢了,越想越害怕也心存僥幸,希望能在房間內找到,于是将另一只耳墜收了起來。

“東西太貴重了,我怕弄丢了就收了起來。”,連城善眨了眨眼睛,捂着一邊耳朵,強扯了一個笑容。

“傻,送給你就該好好戴着。”

“我比較毛燥嘛。”

“送給你了,你想怎麽處置都行。”,殷城篁揉了揉她的頭發,聽到他沒在糾纏,連城善松了一口氣。

☆、刺激

熬了七天七夜,終于将屍檢報告趕制出來。W腳下生風似的,一腳踢開了大門,将一沓文件洩憤似的重重地甩到了殷城篁面前。

“你以後再跪在老娘面前,老娘也不會答應給你幹這事了。”

W有些氣喘地說道,說完,随意扯過來一個移動滑椅,一屁股就坐下來,敲着二郎腿,氣焰有些沖的。

殷城篁挑眉,沒有接話,他知道W姨如果真不想做,就算你拿把刀架在她脖子上,她眼皮也不會擡的,之所以這樣說,只不過是發發脾氣,其實內心對喪屍事件還是很有好奇心的。

拿起桌上的文件,一頁頁翻過,不一會兒就将一沓文件看完了。

“這個r病毒是什麽?”

殷城篁很敏銳地捕捉到文件的重點,所有的喪屍體內都被人注射過r病毒,而研究結論顯示,這些屍體之所以會異化主要是由于r病毒遇到外界環境的刺激而病變。

W大半個身子都躺在了椅子上,閉着眼睛,幽幽地解釋道:“r病毒是一種寄生于血液的病毒,生命力極其的頑強。最開始發現于已經滅絕的灰狼身上,它的基因分子跟狼種的基因序列有大半相同,能夠促進血液的加速流動,甚至可以引發寄主基因的突變,從而導致身體的變化。”

“也就是說那些喪屍突然出現綠光的眼睛,鋒利的犬齒都是r病毒異變引起的?”

W打了一個響指,睜開眼睛,轉動滑椅,目光灼灼地說道:“這絕對是醫學界的一大發現,以往研究發現,r病毒會随着寄主的死亡而死亡,卻不知道其實它們不是死亡,而是休眠,等到合适的時候再發起攻擊。”

喪屍事件前,她在屍體血液裏就發現過r病毒,當時她檢驗發現它們都已經失去活性,也就是死亡了。直到發生那事後,她再去觀察r病毒,發現它們體內的蛋白質和核酸都發生了巨變。這一點發現讓她興奮不已,多次試驗,終于找到了引發r病毒病毒異變的刺激因素。

“合适的時候?”

又一次抓到了重點,W很是滿意地看了看自家的侄兒,真不愧是華夏國最年輕的少将,判斷就是準。

“當初我還以為是藥物的刺激,嘗試了幾百種試劑,都失敗了。然後我再一一過了一遍15日晚發生的事情,當晚10點前,我還從停屍房出來,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我是在過了12點後,才發現情況的,也就是說在那兩個小時間,r病毒才異變的。”

W停頓了,飛揚的濃眉得意地往上挑,身子靠前,嘴裏含笑地說道:“你一定猜不出是什麽因素導致的?”

殷城篁微微将身子靠在背椅上,擡着下巴,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W用一種“自己真是天才”的語氣,緩緩說道:“月亮”

……

“發光的眼睛、鋒利的犬牙、長長的指甲、還有詭異的嚎叫,這顯然就是狼人啊。聯想到狼都喜歡在月圓之日嚎叫的,而15日那天正好是月圓日,于是我就嘗試仿拟了一個人造月圓環境,沒想到真被我碰對了。”

“你的意思是只要是月圓之日,r病毒就會異變,使屍體病變成狼人。”

聽了她一番論述,殷城篁得出了這樣的結論,W雙手環胸,重重地點了點頭,不置可否。

殷城篁皺了皺眉,随即将各種事情連接一想,發現這個猜測準确性很高。

按W研究結論,綠眼、尖牙、長爪都是由r病毒異變引起的,那麽那天遇到的怪物身上應該也是攜帶有r病毒。

如果月亮引起r病毒病變的影響因素,殷城篁突然想到雲之梵死亡那天,9月15日,不就是一個月圓之日嗎?

果然殺人兇手就是那個怪物,不,準确來說,應該是狼人。

“姨,r病毒只會在月圓時病變嗎?”

“是的”

“月圓之後,寄主是不是就會恢複原樣?”,殷城篁繼續問道。

W思索了一會兒,不确定地說道:“我沒有樣本,也沒有做過實驗,不能肯定。”

如果當時那些喪屍沒有被人解決掉,她或許還可以繼續研究。

“姨,你知道有誰在研究r病毒嗎?或者說是這方面的專家。”,他想根據這條線索找到那個狼人的背後身份。

“連城封。”,W想都沒想就說了一個名字,這七天她每天都在跟r病毒打交道,為了研究它們,她可是翻遍了有關的所有學術論文。

連城封??殷城篁低低地念了兩次,眉頭猛地皺起,“連城封不就是善善的父親。”

“是啊,二十多年前,連城封可是享譽世界的醫學天才。”,W想起當時的連城封,臉上還是有些佩服的,“他當時就是天才的代名詞,r病毒就是他最先發現的。”

殷城篁很是詫異這事跟善善的父親有聯系,他對上一輩的情況了解的不多,他懂事的時候,連城封都已經去世了,世上關于他的傳聞很快也淡化了,畢竟沒有誰會永久的成為人們的焦點,人都是善變的,今天的偶像明天就會被人抛到腦後。

“你知道他主要是研究什麽的嗎?”

時間過去了很多年,關于連城封的事情W已經記得不是很清楚了,只記得有關他的兩件事,一件是他娶了當時號稱世上最美的女人奧斯藍公主,還有一件就是他提出的基因複活技術。

“基因複活技術”

……

W看到殷城篁眼裏閃過一絲茫然,其實她也不懂,這些太高深的研究已經完全超出了她的能力。

“簡單來說就是人死複生技術,再具體的我就說不出來了。”

W兩手一攤,表示自己也無能為力。站了起來,伸了一個大懶腰,心想今晚終于可以睡個好覺了。

殷城篁眼見人要走,連忙叫住,W很不耐,嫌棄地說道:“你有完沒完啊。”

殷城篁清咳了兩聲,心知這幾天的确累到了她,有些愧疚地說道:“我會讓人定期訂購時尚化妝品的。”

“還有……辛苦姨了。”

這兩句話聽得W很是安慰,心裏就得沒白疼這侄兒,笑了笑,擺了擺手以示告別。

走到門口,突然回頭,“見你這麽孝順,再給你一個線索。”

“目前r病毒最權威的研究人員是西蒙。”

……

不得不說,這個線索來的給力,西蒙研究r病毒,r病毒跟人口失蹤團夥有關,西蒙的失蹤跟華中軍連有聯系,如果華中軍連再跟人口失蹤團夥有牽連的話,這個圈就連起來了。

當然這只是一種猜想,殷城篁是很不想相信華中軍連涉嫌B市的人口失蹤案的,保衛國家的軍隊,如果成了傷害國民的角色,那也就沒有存在的價值了。

殷城篁閉着眼睛,腦海裏再将所有的線索和情況捋一遍,他發現他有必要再回一趟A城了,只不過這次不是找二叔,而是去會會他父親了。

在回A城前,他去見了連城善,畢竟現在兩人是情侶,讓對方知道自己的行蹤是應該的,而且如果再一聲不響的走了,那家夥知道了一定會炸毛的。

殷城篁一下樓,就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有肉味,油煙味,味道最重的是焦味。

心想是那個仆人做菜不認真,把菜燒焦了,往廚房走去,先是看到餐桌上擺放的三道燒焦的菜,看了半天,才看出一道菜的原材料豬腰。

皺了皺眉,越過餐桌,往廚房探去。只見連城善一聲白色連衣針織長裙,将玲珑的曲線完美勾勒出來,身上挂着一個遮油煙的青色圍裙,站在鍋前,一手拿着鍋蓋擋在胸前,一手拿着鍋鏟,伸着手在鍋裏翻動着。

很是意外看到這一幕,正準備上前時,就聽到一聲驚叫,然後就見到連城善猛地往後一跳,撞到了殷城篁,連忙伸手将她接住。

動作一亂,手中的鍋蓋鍋鏟都慌亂地掉落在地上,發出噼裏啪啦的響聲。

“吓死我了。”,連城善拍着胸口,喘着氣。

殷城篁将她身子扶正,視線落在正在燒着的鍋裏,之間一只約莫二十公分的鯉魚活潑亂跳的在沸油裏翻滾。

伸手将火關了,折過身,看着連城善,擰着眉,“你就這樣子做菜的?”,魚還活着就往油裏丢,人家不翻騰才怪。

“啊……”,連城善對突然出現的殷城篁先是一愣,反應過來,委屈地說道:“我又沒做過?”

“沒做過你不會問婆婆?”

婆婆早就被她趕出廚房了,因為想要親手做一頓晚飯給殷城篁,不想讓人插手。

連城善不滿他訓人的口氣,自己這麽辛苦,不顧油煙濺到身上的危險,給他煮菜,怎麽還擺臉色,“人家想要親手給你做頓晚飯啊。”

聽到她這麽一說,原本嚴肅地表情緩和了不少,但是又想到她那樣煮菜會傷到自己,還是忍不住教育一下她,“以後還是不要進廚房。”

握起她的手,仔細查看有沒有傷到,見完好無損,安心了,“我不需要你給我做菜,你只需要好好的,每天開開心心,我就心滿意足了。”

這算不算情話,連城善聽得心裏甜甜蜜蜜的。

跑過去抱住他的手臂,撒嬌道:“我就做一次,以後不做了。”

連城善将人拉到飯桌上,利索地給他端飯碗,遞筷子,殷城篁接過筷子,看着眼前黑乎乎的,有些悻悻然,“吃這些嗎?”

“是啊,我花了一個下午就做好的,本來還想給你炖個鲫魚湯,但是……”

不用說,殷城篁也明白她的意識,拿着筷子指着其中一盤菜,“這是什麽?”

“這是杜仲燒豬腰。”

還好猜對了原材料。

“這是韭菜炒豬蹄,這是紅燒小龍蝦。”,連城善順便将剩下的兩個菜也介紹了。

殷城篁咽了咽口水,看着眼前已經變成黑龍蝦,動了動筷子,有些下不去嘴。

擡頭看到她一臉期待的樣子,心有不忍,還是夾了一個豬腰,意外的味道還可以,除了有些焦味。

“多吃些豬腰,補補腎。”

……

殷城篁臉色不好了,放下筷子,眼神微眯,指着眼前的三個菜,咬着牙,“韭菜、豬蹄、龍蝦都是補腎壯陽的?”

連城善重重地點了點頭,壞壞地笑了笑,“都是對男人有用的好東西。”

殷城篁終于明白她折騰這一頓菜的用意了,原本還感動她的用心,沒想到……

“你是在暗示什麽嗎?”,暗示他腎不好,還是那方面不好??

連城善搖頭,拿起殷城篁放下的筷子,夾了一個龍蝦往嘴裏送,嚼了兩下,直皺眉,吐了出來。

其實她今天準備着一頓晚餐真不是給他補什麽,殷城篁身體好得很,根本不需要補,她只是在刺激刺激他。

對視上臉色有些黑的殷城篁,露出了一個笑臉,“哥哥這麽聰明,我的目的是什麽你一定知道。”

殷城篁愣了兩秒,狠狠等瞪了她兩眼,伸手報複地掐着她臉蛋,力氣不大,最後無可奈何。

用這種方式刺激他,刺激他要她,也是絕了。

☆、父子

A城,司令府。

“少爺”

府裏的老管家付叔恭敬地朝殷城篁行了禮,殷城篁微微點頭,将身上被雨淋濕的大衣脫下來,遞給了他。

付叔接過後,先是遞了一條幹淨的毛巾,殷城篁接過,擦幹頭發正在掉水珠的頭發。付叔見他放下毛巾後,正準備遞一個小暖爐,被他擺手回絕了。

“父親在嗎?”抿了一口桌上的熱乎的鳳尖毛茶,一股熱流進入體內,也驅散了從外面帶來的一身寒氣。

A城比B市的地理位置還要靠北,進入十一月份,天氣冷的很快,人們的着裝一下子從襯衫變成了毛衣。

今夜,A城下起了毛毛雨,雨雖不大,卻沾染着從西伯利亞吹來的寒潮,掉落在身上還是覺得涼飕飕的。

“老爺在書房裏。”

殷城篁點了點頭,擡眸看到書房內昏暗的燈光,心裏一下子就沉重起來。

相比于他糟糕的心情,老管家明顯很高興,都快一年了,這還是自上次争吵後,少爺第一次來找司令。

付叔是家裏的老人,今年六十多了,從殷城篁爺爺輩時就來到了殷家,見證了殷家從平凡走上輝煌的過程,對殷家人也是忠心耿耿,為了能夠盡心回報殷家爺爺的養育之恩,更是終身不娶,以免分了他的精力。

老管家是看着殷城篁長大的,把他當做自己的親兒子一樣看待,兩父子關系不好,他比誰都急。

“少爺,司令等您很久了。”

“嗯?”

“前幾天司令就讓廚房多準備一些您喜歡的菜,還做了善善小姐愛吃的糕點,說是過幾天您就會回來。”

老管家說這話很明顯是為了緩和他們父子之間的感情,殷城篁不置可否,只是有些訝異父親既然提前就知道他會回A城,而且會來找他。

在沙發上坐了一刻鐘,殷城篁站起身來,深吸了一口氣,往樓上書房走去。

書房內,最裏面的桌角擺放了一盞昏暗的油燈,忽閃忽閃的,使得室內光線也随之擺動。

幾乎是從母親離開那一刻開始,父親就不愛待在明亮的燈光下,即使書房內安裝了先進的燈,他還是偏愛于點這盞油燈,無論走到哪,都會帶着。

殷城篁不用想也能猜到,這盞油燈估計跟母親有關,父親對母親的感情,以前只覺得兩人很相愛,這幾年見父親的變化,才發覺父親對母親有種近乎骨子裏的偏執,發作起來有些吓人。

書房內有股淡淡的煙草味,高大的身影靜靜地站在落地窗前,外面一片漆黑,除了玻璃窗上打落下來的雨珠,并沒有什麽好看的。

在他身影旁還有一點未熄滅的火光,煙草味就是從那彌漫開來的。

殷城篁知道父親不抽煙,因為母親不愛煙味,自母親離開後,父親就養成了将煙點燃,随它燃盡的習慣,他也是偶然聽到父親和二叔的談話,才知道他這樣做,只是純粹想讓自己克制。

克制什麽呢?應該是克制對母親的思念吧。

“來了。”

低低的有些沙啞的聲音,殷斯钰轉過身來,定定地看着站在房門口他許久不見的兒子。

阿寧給他生的兒子,外貌跟他像極了七八分,一樣的眉眼、鼻梁和薄唇,就連性格也是不可一世的強勢。

當年城篁出生時,其實他有些些失落,一直以為會是一個能長得跟阿寧相像的女兒。兒子剛出生時,他抱在手裏就覺得這兒子跟他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以後一定會分奪阿寧的注意,果不其然,阿寧自從有了兒子,愛不釋手,整天抱着兒子都冷落了他這個丈夫,這更加引起他的不滿。之後來,阿寧離開後,他都覺得跟她相處的時間太少了,而覺得很是遺憾。

他跟城篁性格太相近,反而相處不來,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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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殺手,偶得九大道祖留下九轉道經一部,接受驅魔斬妖,修複天地大任,上天入地,無往不利,觀此道經,修我天地極道,願早日成就道祖。
心存天地,與世皆敵,少年古臻生于小品位九流域之中,不介意仇家滿天下,願踏腳之石,鋪滿成長道路。身世古怪,上古道祖後裔,更為九天大陸天尾家族外戚。
事關定數,變數之争,方知天下本為棋局,人人皆在局中。無限劇情,無限争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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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 天茗
1047.1萬字
九陽絕神

九陽絕神

最強殺手,逆天重修。
為報前世滅族之仇,修至尊神訣,握無上神兵,掌混沌之氣,噬天地,斬蒼穹,誅神滅魔,踏破乾坤!
以殺戮之名,成就更古至尊!
這一世,我要只手遮天,翻手滅世!
九天在下,唯我在上!

鬥羅大陸II絕世唐門

鬥羅大陸II絕世唐門

大陸傳奇,一戰成名;鳳凰聖女,風火流星神界刀法;雙升融合,金陽藍月,雷霆之怒,這裏沒有魔法,沒有鬥氣,沒有武術,卻有武魂。唐門創立萬年之後的鬥羅大陸上,唐門式微。一代天驕橫空出世,新一代史萊克七怪能否重振唐門,譜寫一曲絕世唐門之歌?
百萬年魂獸,手握日月摘星辰的死靈聖法神,導致唐門衰落的全新魂導器體系。一切的神奇都将一一展現。
唐門暗器能否重振雄風,唐門能否重現輝煌,一切盡在《鬥羅大陸》第二部——《絕世唐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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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骨天梯

萬骨天梯

天庭被血洗,上到昊天,下到普通天兵盡皆被殺,神格和法寶散落一到三十三重天各處。
每一重天都降下了通天階梯,任何普通人爬天梯都可以進一重到三十三重天探險尋寶,神仙的神格、法寶等等,誰搶到就是誰的。
兩年前,昊天的神格被神秘人找到,帶出了天庭,那人将昊天神格烙印在身體上,變成了妖魔。
葉靈,一個普通莊戶銀,兩年前跟父母在莊稼地裏收麥子,突然一個妖魔出現。小說關鍵詞:萬骨天梯無彈窗,萬骨天梯,萬骨天梯最新章節閱讀

傳承鑄造師

傳承鑄造師

經歷具現化,一個神奇的能力。
周墨,這個神奇能力的擁有者。
別人搞不到的絕密情報?
短暫的接觸,複制他過去的經歷,一個人的過去無法撒謊。
從不示人的珍貴傳承?
短暫的接觸,複制他曾經的經歷,就能獲得他所知所會的全部。
以經歷為材料,智慧為爐火,鑄造的每件裝備都獨一無二,值得百代傳承。
“賺錢吧,學習吧,修行吧,歷練吧,然後當你遇見了我,你的,就是我的!”
——周墨
新書《世界救贖者》,求支持!小說關鍵詞:傳承鑄造師無彈窗,傳承鑄造師,傳承鑄造師最新章節閱讀

我真是召喚師

我真是召喚師

“求求您,教教我如何才能和女天使關系更好?”
某十二翼戰天使懇求的問道。
“請教您,如何才能忽悠更多的人信仰我的教派?”
某魔界大魔頭如是問道。
“您知道如何才能把昨天晚上我家痛經死的貓救活?”
某天界聖母不好意思的悄悄問我。
“各路大神,各路大仙,我不是上帝,真的只是召喚師。”
我痛苦的說道。
這是一個窮小子,如何因為意外獲得空間變成主宰六界的大召喚師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