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一部分原因還跟善善有關系吧
深入調查了一番,才發現這關系是他父親參與導致的。
很意外殷城篁這麽坦白,她也是聽祖父威廉斯國王有一次不小心提到司令很不喜歡西銘國,讓她小心處理兩國關系。
現在對方是在求她幫忙,她反而氣勢上被壓了一大截,深吸了一口氣,将心裏對殷城篁的那份感情收好,現在可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不到兩秒,就調整好了情緒,微微一笑,反擊道:“我為什麽要幫你,這對我有何好處?”
聽到這話,殷城篁依舊一副鎮定自信的模樣,資料顯示這個公主不是傻白甜,在皇家爾虞我詐中能夠生存下來,怎麽會是一個普通人呢?
只不過她好像露出了把柄,想到這一點,殷城篁勾了勾嘴角,原本冷冽的面龐因這個動作變得異常的迷人魅惑,深邃明亮的眼眸深深地看着對方,“幫不幫随你,不是嗎?安戴爾公主”。
說到她的名稱,尾音故意上揚,那性感迷人的聲線就像羽毛一樣撩撥着她的心,原本按下的情感,一下子就被他掀起來了,安戴爾明顯感覺到自己狂跳的心髒,那是見到心上人才會有的頻率。
原本還有些蒼白的臉色一下子就爬上了一絲紅潤,安戴爾連忙低頭掩蓋住眼神裏的羞澀,頓了頓,“好,我答應你。”
很滿意她的回答,殷城篁端起了桌上的茶杯,以茶代酒似的朝她舉了舉,安戴爾被他這豪爽的動作弄得又紅了臉。
殷城篁垂眸,真沒想到美男計這麽管用,原本他是準備好了讓這個公主幫他的籌碼,沒想到籌碼都沒派上用場,人就答應了,看來這真是個看臉的社會啊。
見事情解決了,殷城篁也不再停留,寒暄了兩句後,就準備離開了,剛站了起來,就聽到對面人小心翼翼地問道:“能不能請你吃頓晚飯?”
……
深夜,連城善在床上滾了好久,都沒見人回來,最後撐不住了,裹着被子睡了過去。
鐘擺敲響了十二點,殷城篁輕輕地推開了房門,一眼就看到了睡在床上,蜷着身子小小的一人。
他其實早就回來了,拒絕了安戴爾公主的邀約後,他就回了雲上天府,一直坐在車上,抽了一晚上的煙。
他不知道該怎麽面對善善,一看到她那雙眼睛,就會與腦海裏那雙發着藍綠色光芒的眼眸重疊。
善善是狼人,怎麽可能,這個他陪着長大的女孩,雖然任性、刁蠻、甚至有些公主病,但她怎麽可能會是那兇殘可怕的狼人,更不可能是殺害之梵的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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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誰來告訴他,潛意識裏他已經将善善的面孔換成了那晚見到的狼人,火紅的長發、發光的眼睛、鋒利的尖牙、長長的十指……
其實從收到那封郵件開始,他就隐約感覺到事情偏離了軌跡,原本應該按正常路線行駛的火車,現在已經駛進了四面都是巨石的迷霧,一不小心就會撞上,車毀人亡。
正如雲喬所說的,他的确害怕,害怕善善真的是狼人,害怕他所愛的只是僞裝的假象,害怕他唯一守護于心的溫暖只是鏡花水月
……
靜靜地站在床沿邊,床上躺的人潔白細嫩的皮膚,濃密的眉毛,卷翹的睫毛,彎彎上翹的眼線,直挺的鼻梁,小小紅潤的嘴唇,每一處都完美到極致。
就這樣盯着她的臉看了很久,直到他突然掀開了她的被子。
連城善迷迷糊糊感覺到臉龐脖子處有癢癢的觸感,睜開迷茫的眼睛,就看到殷城篁埋在她脖頸處。
“哥哥……”
沒睡醒,聲音有些暗啞,聽得殷城篁渾身一震,擡起頭,直直地盯着身下的人。
“你回來了啊。”,連城善轉過身子,揉着眼睛又說道:“等了你好久。”
殷城篁撐着身子,眼睛猶如釘子一樣,一刻都沒離開她的臉,突然伸手揉了揉她小小柔軟的耳垂,沉沉地問道:“善善,我送你的耳墜呢?”
剛醒來,還沒反應過來,愣了一秒後,連城善立馬清醒了,扯了扯身上的被子,支吾道:“額……我怕弄丢了收起來了。”
“是嗎?現在給你戴上。”
“不…不用了,太晚了,我不想戴了。”,連城善真怕被他發現自己弄丢了耳墜,連忙抱住他的手臂,“我們趕緊睡覺吧”。
連城善因為心虛根本沒有發現眼前的人情緒已經很緊繃了,殷城篁放在一邊手,緊緊地握着,手心裏的耳墜刺到肉裏的疼痛,一點都比不上他此時內心撕裂的痛。
閉上眼睛,掩蓋住眼裏的失望,再次張開後,裏面全部是炙熱的□□。
“好”,低低說了一個字,然後大力的将連城善身上的睡衣撕裂,翻身壓了上去。
☆、年少青春(番外)
那年連城善5歲,殷城篁12歲。
小時候的連城善非常能鬧騰,經常可以見到薛婆婆端着飯碗滿院子追她跑,吃一口飯要吼五分鐘,如果你給她甩臉色,她這口飯含在嘴裏,不吞下去,那拖拖拉拉的性子可以急死你。
剛開始,殷城篁對待這個淘氣包沒多少感情,最多是當做家裏多了一個人,或者是自己多了一個妹妹吧。
自從母親離開,父親就把自己關在了卧室裏,不允許任何人去打擾他,他整整一年沒有見過父親。一年後,父親出來了,然後整個人就變了,從那以後,殷家就整個籠罩在低氣壓中。
連城善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來到殷家的,她的到來将他從家庭的不幸中扯了出來。
“哥哥,我想吃這塊肉肉。”,小小的連城善脖子上挂着一個圍脖,坐在特制的兒童椅子上,左手拿着勺子,右手指着盤子裏的菜,睜着一雙水潤潤的大眼睛,撲騰撲騰地看着他。
殷城篁頓了頓,收回了看她臉蛋的視線,再看下去的話他又會忍不住掐她肉嘟嘟的臉頰了,那感覺就像捏海綿糖一樣,軟軟的、嫩嫩的,容易掐上瘾。
伸手夾了一塊她指定的肉,放在她碗裏,這家夥就會樂滋滋的,發出暖暖的笑聲,就像世界上最幹淨純粹的聲音,有種神奇的魔力,讓人一聽就覺得做什麽都值了。
小家夥樂了不過五秒,又軟軟地說道:“哥哥,肉肉太大了,我吃不了。”
殷城篁瞥了一眼她的小碗,見她一手固定飯碗,一手拿着勺子在戳那塊肉,企圖将它分開,眼睛緊緊盯着碗裏的肉,眉頭還皺着。
拿勺子去戳肉,估計這頓飯吃完了,她也戳不開。又等了半分鐘,就見她越來越沒有耐心,好似要哭一樣。
心嘆了一口氣,最後妥協地放下手裏的碗,伸手将她的碗端了過來,小家夥以為自己要搶她的吃食,嘴裏還不滿地喊道:“哥哥,這是我的,不要搶妹妹的肉肉。”
殷城篁瞥了她一眼,最後忍不住伸手掐那塊肉肉的臉,指尖觸碰到那軟軟的觸感,心好像浸泡在蜜糖罐裏,甜蜜蜜的,又好像插上了一對翅膀,輕飄飄的。
心裏雖然被她萌的一塌糊塗,但語氣還是依舊嚴肅道:“我不會搶你的,幫你把肉肉分開。”
“好啊,好啊,哥哥棒棒。”,知道是來幫她的,小家夥高興地拍着手,手指上沾着的米粒,被她這麽一動作,就四處飛揚,其中有一顆直接甩到了她的臉上。
殷城篁見她粉紅的肉臉上粘了一顆米粒,忍住不笑,拿起筷子将碗裏的肉戳開,然後拿起勺子,勺了一點飯又加上那塊肉肉,端到她面前,語氣不自覺地軟了下來,“張嘴”。
小家夥很聽話的,張開嘴,殷城篁将飯菜送到她嘴裏後,還故意拿着勺子将她臉上的米粒勺掉。
聽着她一邊嚼着,一邊巴拉地說着“好吃,哥哥好好吃。”,稚嫩的童聲,突然覺得這個諾大冷清的殷家也漸漸溫暖起來。
小家夥五歲了,本應該要上幼兒園的,但因為她體質不好,薛婆婆将延遲讓她上學。直到現在年紀大了,明年就要去上一年級了,不得不去讀學前班。
她到學前班報道的第一天,是殷城篁帶她去的。
清晨,上學第一天,将連城善放在自行車背後的座椅上,害怕她坐不老實,從車上掉下來,于是他就沒有騎,推着自行車,一邊跟她說學前班的注意事項,一邊掐着她的臉蛋或揉揉她柔軟的毛發。
“到學校要聽老師的話,不要調皮。”
“上課認真聽課,不要和同桌說話。”
“上課不準吃糖果,不準打瞌睡。”
小家夥嘴裏叼着一個棒棒糖,左手拿着一杯牛奶,腦袋一個勁地點頭,嘴裏空閑時,還嫌棄地說道:“哥哥好煩啊。”
……
好吧,殷城篁承認自己的确有些唠叨,就像一個保姆似的,擔心這關心那。見她一副輕松自在的模樣,心裏放心了。
但是等他們到了學校,将她抱了下來,跟老師交代了幾句後,正準備走時,就聽到原本毫不在乎的人突然大哭了起來,甩着兩條小細腿飛快地跑過來,抱着他的大腿,使勁地哭,嘴裏還支支吾吾道:“嗚嗚…哥哥不要走…善善怕……”
大顆大顆的眼淚掉了下來,将他的大腿褲打濕了一片,聽到她的哭聲的那一瞬,殷城篁覺得自己心都碎了,心疼地趕緊将人抱了起來,一手将她眼淚擦掉,一邊哄着:“善善乖,不哭了。”
哪知小家夥哭得更加厲害了,學前班的老師對這樣的情況見多了,唯一不同的是別人家的孩子都是纏着爸媽,這家夥卻纏着哥哥。
學前班的老師是一個很溫柔的女老師,走上來,輕輕地拍了拍小家夥的後背,軟着語氣說道:“善善不哭,裏面有好多小朋友,想跟善善玩滑梯呢。”
小家夥聽到“玩”字果然哭聲低了些,女老師繼續說道:“我們一起去找朋友玩,好不好?”
說着朝殷城篁遞了一個眼色,示意他将人給她抱,殷城篁抿着唇,冷冷地看着人,抱着連城善的手緊了緊。
女老師見他沒動作,就準備上前,沒想到手剛碰到人的肚子,小家夥好像受到了驚吓一樣,雙手死死地抱着殷城篁的脖子,哭得更大聲了。
殷城篁吓了一跳,連忙将人抱到一邊,一只手拍着哄道:“乖,哥哥在,不哭了。”
“嗚嗚…善善要哥哥,不要…不要哥哥走…”
哭聲一顫一顫的,哭得撕心裂肺。
殷城篁心疼的不行,一個勁地哄道:“好好,哥哥不走,哥哥陪着善善……”
小家夥腦袋埋着他的脖子處,大顆的眼淚調到他皮膚上,濕涼濕涼的,但這都比不上殷城篁心裏的難受。
小家夥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嗆到了,使勁地咳,殷城篁很擔心她哭壞了身子,連忙将她抱回了家。
一回到家,小家夥已經哭累了,歪着腦袋,在他肩膀上睡着了。
因為哭得太傷心,一雙眼睛紅腫的就像兩顆櫻桃,薛婆婆見人回來了,連忙上前,準備接過人,被殷城篁伸手擋住了。
輕輕地抱她進房間,又慢慢地将她放在床上,頭上專門為第一次上學綁的小辮子已經亂的不成樣子了,伸手将發箍解開,捋順頭發,臉蛋上沾滿了淚水,有些黏黏的。
取了幹淨的熱毛巾将人收拾好後,殷城篁就坐在床沿邊,靜靜地看着她。
經過這件事後,小家夥就對學前班産生了極大的排斥,之後一聽要去上學,她就抱着殷城篁的腿,使勁地搖着腦袋。
殷城篁心疼她,就再也沒有将她送去學前班了,改為自己教她。他教她寫阿拉伯數字,教她背唐詩,教她寫自己的名字,當然還有他的名字,每次寫到“篁”字時,小家夥很埋怨地說這個字太難寫了,他總是要哄兩遍才會寫。
春去秋來,夏走冬至,一年一年走過了八個年頭,這時連城善13歲,殷城篁20歲了。
那一年殷城篁已經參軍四年了,他16歲當的兵,天沒亮,就背着包走了,沒有告訴連城善,他害怕聽到她的哭聲,又走不了了。
他也沒有向薛婆婆打聽他走後,小家夥的反應,因為就只是聽聽他都會心疼死的。
因為表現優越,20歲他就已經拿到了中校軍銜了,再奪一個軍功就可以晉升一級。
在整軍待發,準備出任務時,他突然接到家裏的電話——善善進了急救室。
他當時都快要瘋了,挂掉電話的那一刻,他就決定要去見善善。
給上級打電話,上級以任務重大的原因否決了他的請求,他還記得上級說過一句話,“城篁,在集體榮譽面前,有些事情必須靠邊站。”
靠邊站??他那時候聽到這句話時,內心一片憤怒,太他媽的扯淡了。對于他來說,善善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直接挂了上級的電話後,他就跑出了軍營,當了逃兵。
當他趕到醫院時,善善已經出了急救室,在病房裏看到她的那一眼,他就覺得讓他接受再大的懲罰都值得。
在病房裏受了她一天一夜後,直到醫生确認她沒事後,他才回軍營。
上級沉着臉,說了一句“事後追責”就将他丢到任務中去了。
逃兵這事情節太嚴重了,即使他依舊奪了軍功,不但沒有晉級,還面臨開除軍營的懲罰。
那是他第一次走後門,他永遠都記得父親鄙夷的眼神,将滾燙的茶杯摔倒他身上,陰冷地說道:“真丢人。”
那眼神就像一把刀狠狠地紮進了殷城篁的心裏,鮮血淋淋,每每回想都覺得疼。
之後他選擇派任到世界上最危險的戰區,那個地方每分每秒都有生命的流逝,你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有一顆□□彈掉到你身上,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死神就會降臨。
整整三年的槍林彈雨,身上的傷痕添了一道又一道,一次次生死線上徘徊。每一次躺進急診室時,迷離之際他都會問自己,是否後悔過,他的心都會一次次告訴他——從不後悔。
從不後悔當了逃兵,從不後悔去見善善,從不後悔遇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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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文文案:
一天,辦公室裏傳來了這樣的對話。
“圓圓,如果你是老板這兩個價值十億的投資,你會選哪一個?”
正在一邊吃泡面,一邊追思密達劇的蘇圓掃了一眼,頭都沒擡地指了左邊那個。
“為什麽選這個?”
“因為封面好看啊。”
這句話正好被路過的boss聽到了,在簽約時,鬼使神差地選了封面好看的策劃書。
于是一年後,這個投資翻了十倍,項牧霄也順勢進入了富豪榜前十位。
項牧霄自從遇見了蘇圓,他的人生跟開了外挂似的,一路長虹。
喝汽水,瓶蓋是“再來一瓶”;
買彩票,都能買一張中一張;
就連選個股票,都是牛氣沖天,漲個不停。
遇到這樣的天生福寶,不收入囊中,會遭天譴的。
很多年後的一個記者采訪。
記者:項先生,傳言您将名下的所有資産都轉移給了您太太?
項牧霄:這是謠言。
記者:......
項牧霄:事實是我及其我名下的所有資産都屬于我太太。
......
圓圓,很多人都說嫁給我是你幸運,其實遇見你才是我項牧霄十世修來的福氣。
1V1,SC,本文一路甜到底,絕對的寵,喜歡就點個收藏慢慢看。
☆、歡愛
連城善醒來的時候,旁邊已經沒有人了,動了動身子,渾身就像被拆過又重新組裝一樣,疼、酸、重,尤其是大腿,動一下都覺得火辣辣的疼。
這和她想象中的愛愛完全都不一樣,書本上寫的這種事情都是舒服歡愉的,怎麽輪到她這就感覺被人當成面團,翻覆搓捏,而且昨晚殷城篁的動作一點都不溫柔,根本不是吻而是咬、啃,真把她當面包似的。
連城善氣哄哄地拍了拍被子,擡起手來都覺得手酸疼,“該死的殷城篁”,低罵了一句,才發現自己嗓子都嘶啞了,喉嚨幹幹的,癢癢的,不舒服。
想起昨晚她被折騰的難受的不行,到最後實在承受不了,扯着嗓子喊他停下來,沒想到他反而越動越起勁,逮着她的嘴唇就是咬啃,完全不顧她的感受,竟然被他做暈了。
一直在氣頭上讨伐對方不溫柔的連城善,完全忽略了殷城篁的詭異。
躺在床上實在難受,又睡了過去,等醒來時已經是下午了。
懶懶散散地整理好自己,在書房和客廳轉了一遍,不僅沒有看到殷城篁,既然連婆婆也不在家。
“小翠,婆婆呢?”
小翠是家裏的傭人,正在打掃客廳,聽到小姐這麽一問,放下手中的掃把,擡頭回道,“清早,薛婆婆跟着少爺出去了。”
頓了頓,又指着餐廳,“小姐,桌上熱了飯菜,要我給你端過來嗎?”
連城善擺了擺手,雖然身體很不舒服,但是她還沒虛弱到連吃飯都要人伺候。扶着酸疼的腰,往餐廳走去,心裏很是納悶,婆婆跟殷城篁出去做什麽?這兩個人什麽時候有交集的?
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當務之急是好好犒勞自己的胃。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連城善白天根本見不到殷城篁,只有到晚上她都睡着了,他才回來,然後就是壓在她身上一陣豪奪。
整整一個星期,那家夥每天晚上回來就只想着做這事,連城善早就被他折騰的快下不了床了,好幾次想好好跟他說,但是她白天根本見不到人,晚上跟他說時,都被人做暈了。
終于,連城善發現人不對勁了。
這晚她強忍着困意,窩在床上等人,直到淩晨兩點才聽到門外有動靜,一瞬間眼睛都清明了,今晚她一定要弄明白。
殷城篁在自己卧室裏洗了澡後,輕輕地推開門,看到床上的人裹着被子,嚴嚴實實的只露出一個腦袋。
這一個星期他心情很亂,一面是很想很想她,想的身體都疼,一面是不知道該怎麽面對她,于是他就這樣早出晚歸,硬是錯開兩人見面交談的時間。
坐在床沿邊,隐隐約約可以看到她露在外面的脖子處,有點點紅痕,那是他吮吸的印記還沒有消掉。臉蛋有些消瘦,眼皮下都染上了黑眼圈,想着這一個星期晚上的折騰,殷城篁心裏很愧疚。
他不應該碰她的,更不應該這麽粗魯,好幾次做的過程中,他都聽到她眉頭緊皺,啞着聲音,面色難受地讓他停下,但一聽到她那暧昧喘息的“不要”,真的比強烈的□□還要催魂,他根本停不下來,一旦嘗過那蝕骨的歡愉,就像上瘾一樣,無可自拔,只想将她揉碎進骨子裏。
擡手想起摸摸她臉頰,連城善雖然閉着眼睛,但是一直在感受着,意識到旁邊人有動作,連忙睜開眼睛,殷城篁見到她眼底的清明,就知道她沒有睡,伸在半空的手頓住了,停了一秒後,堪堪地收了回來。
連城善坐起身來,直直地看着他,最終忍不住,問了出來:“你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殷城篁垂眸,抿着唇,沒說話。
空氣中一下子就彌漫着尴尬的氣息,連城善放在被子的手,緊緊地握住,看着對方完全不像說話的意思,手最後松開,快速地掀開了被子,爬下了床,站在他面前。
已經入冬了,B市的夜晚寒氣逼人,即使卧室裏開着暖氣,突然從溫暖的被窩裏出來,連城善身體還是不自覺地抖了抖。
站在他面前,擡手将床頭的壁燈打開,微亮的白光照在床前,殷城篁擡頭,就看到她穿着單薄的睡衣,纖細的身子更顯瘦弱,皺着眉頭,正準備讓她回床上去,就見她突然擡手,一顆顆解開睡衣的紐扣。
她速度很快,一下子就将睡衣解開了,露出她白皙美麗的身體,殷城篁視線在落到那光滑潔白的皮膚上時,眉頭皺的更緊,臉色一下子就變得暗沉。
只見她原本白嫩的皮膚上,布滿了又紫又紅的痕跡,尤其是大腿內側和腰窩處,甚至還可以看到深深的指痕,胸口脖頸處有些印記淡了,還有些明顯是最近才添上的。
殷城篁覺得眼睛一下子酸澀了起來,那上面的每一條痕跡都像是打在他心上的鞭子,千瘡百孔,傷橫累累。她是他放在心尖上寵愛的人,他從來都不敢想象自己有朝一日會這樣傷害她,這比直接打在他身上還要疼上千倍。
那紫紅的痕跡就像一道強烈的光,刺痛了他的眼睛,殷城篁看不下去了,連忙用被子将人裹住,将人抱在腿上,将她的頭緊緊地埋在胸口,聲音痛苦低啞:“對不起。”
連城善窩在他的懷裏,聽着他自責不已的語氣,心裏也很不好受,但她要的不是他的道歉,她将這一身的痕跡□□在他面前,不是為了獲取他的憐惜,她想知道的是他究竟怎麽了?
“你知道我要的不是這句話?”,連城善擡頭,眼神真摯地看着他,“我愛你,我是心甘情願把自己給你的,但是……你也是心甘情願的嗎?”
說到後面,語氣裏都帶有些惶恐不安,她是真的害怕殷城篁只是把她當做發洩欲望的工具,他才會那樣粗魯毫不憐惜的對待她。
她眼裏流露的痛苦毫不掩飾,殷城篁在心裏更覺得自己是個無恥混蛋,他怎麽可以因為自己的情緒傷害到她,他簡直……
心裏難受的不行,殷城篁緊緊地抱住懷裏的人,“對不起,善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控制不住。”
當他知道她是狼人時,這個消息就像一顆□□,将他所有的理智炸的一幹二淨,心裏湧出的就是滔天恐懼。
他真的害怕了,害怕她一直在欺騙自己,害怕他們的愛情只是鏡花水月,害怕他終會失去她。
那一刻他只想将她狠狠地陷進身體裏,不管不顧的占有她,好像只要那樣心裏空蕩蕩的一處才能填滿。
“我愛你,善善。”,殷城篁雙手緊緊地捧着連城善的臉,眼神期待懇切地看着她,“答應我,以後無論發生什麽事,你都不要離開我。”
連城善看着他從來都是深邃沉靜的眼眸裏,透着明顯的害怕,她不明白像殷城篁這樣強大的人,會害怕什麽?張了張嘴,“你到底……”
“答應我。”,殷城篁直接打斷了她的質疑,沉沉地看着她。連城善抿着唇,掩蓋住心裏的疑惑,重重地點了點頭,“我不會離開你的。”
“永遠都不會?”
“嗯,永遠都不會。”
得到了心想的答案,殷城篁好像吃了一顆定心丸,高興地直接含住了她的唇,輾轉研磨,動作輕柔似水。
連城善睜着眼睛承受着他突如其來的吻,心裏滿是疑惑,今晚的殷城篁就好像一個惶恐不安的人,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什麽讓他這麽恐慌,但她知道一定是不簡單的事情。
看着近在眼前的俊臉,他長長的睫毛微微地抖動,唇上是他溫柔地舔舐,唇齒相依,口腔內滿是他的味道,不一會兒她的身體就被他吻的渾身酥軟,只好閉上眼睛享受。
當衣服再一次被打開時,連城善猛地清醒,那幾晚痛苦的回憶一下子湧了上來,身子立刻就僵硬了起來。
殷城篁一直在注意着她的變化,感覺到她的僵硬,捧着她的臉,輕柔撫摸,動作輕的就像捧着心上寶,“善善,不要怕,不要怕。”
耳邊是他寵溺疼愛的聲線,臉上是他溫柔似水的安撫,原本內心的不安與害怕慢慢地被壓了下去,睜着迷離地雙眼,清清楚楚地看到身上是她愛到骨子裏的男人,他幽黑發亮的眼眸裏滿是她小小的身影,就好像她就是他的全世界。
這才是一直愛她寵她疼她的人。
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她心滿意足地将自己交給了他,随着他一起在情愛的世界裏沉浮。
昏暗潮濕的密閉空間內彌漫着讓人窒息的氣味,這裏是狼騰部隊審訊犯人的黑箱子裏。
薛婆婆已經在這裏關了五天,這五天裏她每時每刻都可以聽到隔壁房間裏傳來毛骨悚人的尖叫聲。
這五天裏她根本沒有見到一人,活下來全憑着角落裏滴漏的水珠。饑寒交迫,又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壓力,在慢慢地蠶食她的意志力。
砰的一聲,大門被打開了,一下子房間內燈光四起,整整五天沒有見到陽光,明良的光線一下子刺的她睜不開眼睛。
眯着眼睛迷迷糊糊看到門口出現一個高大的人影,慢慢靠近,越來越清晰,直到身體被那熟悉的壓迫感包圍時,她才看清楚來人。
“殷城篁”
☆、真相
房間很小,一張桌子,兩條椅子,卻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房頂上打着明亮的光,将每個角落都照得清清楚楚,那光線就像帶有穿透功能,将裏面的人照的無處遁形。
薛婆婆垂着頭靜靜地坐在椅子上,從看清楚抓她的人是誰時,內心的促局不安一下子消散了,反而有種該來的始終會來的心态。
“知道抓你來做什麽嗎?”
殷城篁同樣坐在她對面,聲音帶着震懾性,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大半光線,在他面前顯得矮人一等。
“我不知道少爺在說什麽?”,薛婆婆抿着唇,雙手交疊,臉色因為幾天沒有吃飯而變得蒼白,頭發上不知不覺長出了幾根白發,整個人一下子好像老了十歲。
“還想裝傻嗎?”,殷城篁冷哼,“你知道你現在做的這個椅子曾經有誰坐過嗎?”
一聽到這話,薛婆婆身體都顫抖了,神色冷了不少,原本還強裝的鎮定,現在有些龜裂。
“上一個是世界販毒大亨,嘴有點硬,被電死了,就是死在這張椅子上。”,死死地盯着對方的神态,殷城篁故作輕松地繼續說道:“上上次是一個女特務,被挖了眼睛,斷了腳筋,現在成了一個只會爬在地上的廢人,現在就住在你上面。”
殷城篁攏了攏身上的大衣,“知道你骨子硬,這些吓不到了,但是你真當我傻,以為能将一切瞞的死死的?”,後面兩個字,殷城篁說的特別的重,頓了頓,一字一句聲音如被冰啐了一樣,冷冽刺骨,“善善就是狼人這事,你想瞞到什麽時候?”
聽到後面這一句,薛婆婆面色大變,猛地擡頭,臉孔猙獰地吼道:“我這輩子最恨的就是你們殷家人。”
蒼老沙啞,聲音裏卻透着濃濃的恨意,薛婆婆眼神裏滿是仇恨地直視對方,不再是畢恭畢敬的姿态,就好像一下子撕去了面具,露出了原形。
“如果不是你們,善善就不會變成這樣。”
殷城篁回視着她仇恨的眼神,抿着唇沒說話。
“善善才十八歲,她有什麽錯,而你們卻把她當做動物,在她身上做實驗。”
薛婆婆聲音哽咽,情緒有些奔潰,睜着一雙歷經風霜的眼睛死死地瞪着他,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殷城篁毫無懷疑自己已經死了。
他依舊沒有說話,甚至臉上表情也沒有變化,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放在雙側的手,已經有些顫抖,緊緊地握着,他害怕下一秒會控制不住情緒,向她咆哮着。
“你把我抓起來,不就是想知道關于善善的事情嗎?”,薛婆婆身子猛地靠前,雙手摁在桌子上,“我現在就告訴你,讓你知道你父親到底是多麽的喪盡天良。”
連城善第一次發生異變是在她十四歲月經初潮的時候,那天晚上,她進卧室準備給善善換一個暖肚子的熱水袋,沒想到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一陣尖叫,吓得她立刻跑了進去。就見到善善捂着腦袋在床上翻滾,原本烏黑的長發一瞬間就變成了青白色,她大驚正準備上前時,就見到善善突然從被窩裏擡頭,睜着一雙發着藍綠色光芒的眼睛警備地看着她,那眼神空洞的找不到一絲人性,就好像面前站的是毫無感情的東西,她當時吓壞了,一下子就跌倒在地。
就這樣看了兩眼,善善突然捂着腦袋嚎叫了起來,露出兩顆尖銳的牙齒,張着五指猛地朝她撲了過來。
就在這時候,殷斯钰和殷斯修進來的,他們其中不知道是誰丢了一個暗器,善善頓時就被打飛到了一邊,又見到她在地上翻滾嚎叫了幾圈,她猛地弓起了身子,朝他們襲來。
那時候善善剛剛發病,完全就是一頭毫無人性的狼人,見人就咬,她怕殷家的兩位老爺傷到了她,連忙跑到了自己房間找打了麻醉劑,找準機會給善善注射,才讓人暈了過去。
她原本以為這種狀态會持續很久,沒想到一個時辰後,善善又恢複原樣,甚至不記得發病時發生的事情。
後來善善連續幾個月每到一個時間點就會發病,他們也漸漸摸清楚了她發病的規律,之後善善就被殷斯钰帶到了一個科研所,表面上是檢查治療,實際上就是把善善當成實驗對象。
每個月發病時善善都會被人提前綁在冰冷的手術臺上,那些帶有強烈刺激性試劑,被大量地注射進她的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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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陸傳奇,一戰成名;鳳凰聖女,風火流星神界刀法;雙升融合,金陽藍月,雷霆之怒,這裏沒有魔法,沒有鬥氣,沒有武術,卻有武魂。唐門創立萬年之後的鬥羅大陸上,唐門式微。一代天驕橫空出世,新一代史萊克七怪能否重振唐門,譜寫一曲絕世唐門之歌?
百萬年魂獸,手握日月摘星辰的死靈聖法神,導致唐門衰落的全新魂導器體系。一切的神奇都将一一展現。
唐門暗器能否重振雄風,唐門能否重現輝煌,一切盡在《鬥羅大陸》第二部——《絕世唐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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