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一部分原因還跟善善有關系吧

,她都是大人了,還這樣對她,實在很羞愧,扭頭瞪人。

殷城篁見她眼神裏還是沒悔悟,又重力地拍了兩下,“還不認錯?”

連城善忍着屁股的疼痛,咬着牙,倔強的脾氣湧了上來,就是不認錯。

等了好久都沒見人出聲,殷城篁氣得将人翻了個身,“你知不知道你今晚的行為很危險,這麽大的人還沒個輕重。”

他也是被氣到了,打定主意要給她個教訓,說出的話也嚴厲了幾分。

屁股的痛還沒有消下去,就被人迎頭大罵,連城善也是有個性的人,火氣一上來,朝他吼道:“我就是不知輕重,你管得着。”

殷城篁被她這語氣氣得太陽穴突突地跳,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下胸中的怒火,不能再跟她嗆了,免得又出現上次那種情況。

殷城篁是一個吃一塹長一智的人,上次因為她電腦裏面的huan片才教訓了她兩句,這家夥就甩臉色摔門而出,典型的硬脾氣,不能對着來。

壓下情緒,語氣緩和地問道:“為什麽要爬窗?”,好好的大門不走。

見對方語氣降了下來,連城善吸了吸鼻子,“我還不是想給你一個驚喜,門被你關了,只能爬窗戶啊。”

驚喜,我看是驚吓吧,殷城篁內心無奈,嘆了一口氣,“什麽驚喜?”

連城善瞥眼,爬到了一邊,揉了揉還有點點疼的屁股,賭氣道:“你剛剛打了我,沒有驚喜了。”

……

真是一個記仇的人。

殷城篁覺得今晚如果他不低頭,估計會沒完沒了了,“我給你道歉。”

連城善擡頭看了他一眼,見他表情真誠,有些悻悻然,指了指屁股,嘟囔道:“我屁股還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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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城篁深吸了一口氣,這家夥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但他就是願意受。走了過去,将她身子抱入懷裏,空出來的手輕輕地給她揉。

見他認錯态度很好,連城善滿意了,手指摳着他胸口的睡衣領子,喃喃道:“本來想給你驚喜的,現在這氣氛都被你破壞了。”

“你需要什麽氣氛?”

連城善摸着唇,一副認真思考的樣子,“要神秘、浪漫的氛圍。”

殷城篁看了她兩眼,站起身來,三秒後,整個卧室一片漆黑,連城善愣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緊緊地抱住,勾起了下巴,嘴唇就被人吻住了。

深入勾纏的親吻,唇齒相依,津液相融,在黑暗的環境下,更顯暧昧,隐隐約約可以聽到口腔內滑膩的水漬聲。

連城善羞紅了臉,雙手緊緊握住他胸口的衣領,承受着他熱烈的親吻。

長長的一吻後,兩人呼吸都很不穩了,殷城篁額頭抵着她的,灼熱的氣息交纏,“現在這氛圍合适嗎?”,說完,又低頭親了好幾口。

黑暗、神秘,接吻、浪漫,連城善大腦窒息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支支吾吾“嗯”了一聲後,就突然跑下床開了燈。

房間突然大亮,殷城篁條件反射地咪了一眼,一擡頭,就看到了一幅讓人血脈膨脹的畫面。

只見連城善赤着腳,臉色紅潤,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好像羽毛撩在他心口上。她巴紮了兩眼後,将伸手解開身上披的絲綢大衣,一顆、兩顆……随着她的動作,隐藏在衣服下雪白的皮膚慢慢地露了出來。

纖長的大長腿,盈盈一握的細腰,玲珑凹凸的曲線,長長發亮的秀發……眼前一副活色生香的畫面,讓殷城篁好像聽到自己咽口水的聲音,直到她擡起一只手将衣服丢到了一邊,他才回過神來。

誘人的紅色布料少的可憐,僅僅遮住了三點,那種半露不露的誘惑既比□□還讓人興奮。只看一眼,殷城篁就感覺到自己全身血液沸騰,身體僵硬發熱,某一處已經硬的發疼,腦海裏只有一個想法,他想要她。

連城善其實很緊張,心髒已經快得要跳出來了,她雖然對自己的身材魅力很自信,但是眼前她要誘惑的人非常人,之前失敗太多次了,這次她也沒有底氣。

眼睛緊緊地盯着殷城篁,時間一點點流逝,卻發現他臉色不變,連眼睛裏都沒有起伏。心慢慢發涼,自己幾乎赤/裸/的站在他面前,他都不動于衷,那感覺好像自己很下賤,使勁誘惑別人都沒反應。

很傷心,伸手抱胸,身上挂的布料太少,她很不自在,正準備撿起衣服時,餘光見到殷城篁猛地朝她走來,沒來得及說話,人就被他打橫丢到了床上,一個高大的人影就壓了下來,瞬間鋪天蓋地的吻猶如一張密網向她撲來。

稍微一用力,身上那可憐的布料就被人丢到了床下,那張略帶粗粝的大手在她身上放肆地點火,連城善感覺自己就像一只被人丢到岸邊的魚,饑渴幹涸,全身火辣辣的快不能呼吸了。

沉沉浮浮,她感覺自己好像坐在一艘小舟,身體完全被身上的人掌控,內心的空虛寂寞就像個一個裂開的口子在慢慢撕開,急需人填滿。

“善善”,反複低咛了好幾聲,殷城篁聲音暗啞的不行,撐起身子,眼神炙熱地盯着身下的人。腦袋昏沉沉的,連城善迷迷糊糊感覺到聽到有人在喊她,努力睜開眼,就看到殷城篁額頭冒着汗,強撐忍耐地盯着她。

“善善,可以嗎?”

忍不了了,他也不想忍了,從祁霸寧出現的那一刻起,他就感覺到重重的危機感,他守護了十多年的女孩只能是他的,誰都不能奪走。

連城善睜着迷離的雙眼,看着身上這個她深愛的男人,這個唯一想把自己交給他的男人。伸手環住他的脖頸,觸碰到他滾燙又汗濕的後背,微微擡頭,吻去他額頭上的薄汗,眼眸深情凝視,重重地點了點頭。

殷城篁感覺到自己的情緒就像一個開了閘的洪水,她的點頭就是那個開關,洶湧而出的洪水瞬間淹沒了理智。深吸了口氣,伸手扳開她的腿,正準備将自己束縛解開時,門口響起了該死的敲門聲。

蘭青焦急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殷少,出事了。”

☆、出事

雲上天府。

書房內氣氛凝重,三一、蘭青和剛出院的圓木兒都站在一邊,空氣中安靜的吓人,三人屏住呼吸,不敢亂動,生怕引火上身。

殷城篁陰着臉看完了手中的資料,重重地摔到了一邊,吓得旁邊三人身子都顫抖了。

三一瞟了一眼圓木兒,示意他說話,圓木兒埋着腦袋,直搖頭,他才不要往火頭上撞呢。誰知被人用力一推,身體猛地撞到了書桌上,發出了重重的響聲。

圓木兒在心裏咒罵那個将他推出來的人,擡頭看到殷少陰森森的眼神,扶着桌沿,硬着頭皮,小心翼翼地試探道:“殷少,要不要派人去鎮壓那些□□的民衆?”

話剛說完後,圓木兒就感覺投到他身上的視線更加恐怖,三一有種想上去拍死他的沖動,怎麽會有這樣豬一般的隊員,在這個時候提這種建議簡直就是找死。華夏國是一個民主國家,□□是民衆表達不滿的一種方式,執政者如果鎮壓只會引起更大規模的反抗。

圓木兒後知後覺才知道自己提了一個蠢辦法,連忙補救道:“要不我們派人去跟安戴爾公主講明情況?”

就在一天前,網上突然爆出一則新聞,B市出現變異狼人殘害無辜民衆,已經引起十五人喪生,新聞下面還配上了那十五人喪屍死亡的照片,這則新聞引起國內民衆強烈的關注。

随即那十五戶失蹤人口家庭在網上看到了自己親人的慘狀,更是找到了新聞記者哭訴警方辦事不利,無能維護城市安全,大群憤怒的網友就像找到了發洩口,将怒火轉到了B市警察局,瞬間B市警察局官網奔潰,門口擠滿了各種抗議的群衆。

很快又有人在網上爆料,軍方故意隐瞞實情,企圖将事情大事化小,讓真正的殺人兇手狼人逍遙法外,殘害更多群衆。而被指責的軍方含沙射影的指向了狼騰現任首長殷城篁少将,很多民衆又憤怒又害怕,紛紛上街□□,并聯名請求安戴爾公主為他們主持公道。

事情接二連三,網上的爆料也層出不窮,越演越烈,B市的軍政院已經癱瘓,光是□□示威就已經上演了三次,最後安戴爾公主視頻公開講話,表明一定會查明事情真相,絕不會讓有罪之人逍遙法外,這才讓瘋狂的民衆稍微安息了下來。

“殷少,這件事很明顯就是有人故意針對我們狼騰。”,蘭青見圓木兒說了半天都沒有說到點子上,上前将他扯到了一邊,“他們借助網上水軍,煽動民意,制造對我們不利的輿論。”

殷城篁看了她一眼,沉着聲音說道:“有找到爆料人嗎?”

蘭青愣了一下,随即搖頭,當時事情出現時,她就有追蹤,最後查到的就是一個普通的公共IP,使用這個IP的人有無數個,根本找不到誰才是真正發布信息的黑手。

“殷少,這件事會不會是祁霸寧的反擊。”,那天他們将輪船炸毀了,卻僥幸讓他逃脫,三一在知道了那人的真正身份後,就意識到此人一定還會報仇的。“B市的人口失蹤案是祁霸寧一夥人所為,他制造輿論明顯是想洗脫罪名。”

“如果真是他的話,我們應該盡快召開記者發布會,向公衆解釋清楚,否則再由他們牽着鼻子走,我們會很被動。”,圓木兒因為受傷并沒有參加追捕祁霸寧的任務,是後來才從三一那獲知的。

殷城篁抿着唇,垂眸緊緊盯着桌上的材料,腦袋裏反複的理清線索,先不說這件事的幕後黑手會不會是祁霸寧,整件事最大的疑點就是為什麽要将十五條人命全部推倒狼人身上,事實證明根本沒有證據顯示狼人參與了這起人口失蹤案,到底這個人想做什麽?

狼人,一天不抓到她,所有的事情就會像滾雪球的一樣,越滾越大。

他突然想起了他父親,正當他準備起身時,桌上的筆記本電腦響起了提示聲。

三一、蘭青和圓木兒只見殷少瞧了電腦一眼,臉色頓時大變,這表情是他們從未見過的,一直以來殷少都是鎮定沉着的,很少出現情緒大幅度的起伏,電腦裏到底有什麽?

電腦裏顯示的東西其實很簡單,只寫了一句話和配了一張圖。

“狼人就是連城善”

配圖就是殷城篁送給連城善的那對天藍色寶石耳墜。

殷城篁雙手緊緊的握拳,反複看了三遍那行字,閉上眼睛,掩蓋住了眼眸裏翻天的情緒,深吸了一口氣,重新睜開後,眼眸裏又是一片沉靜。

雙手快速地在電腦上敲擊,很快就追蹤到了那份郵件的ip地址,将地址抄在一張紙上交給了蘭青。

蘭青接過,只看了一眼就明白殷少的意思,打開手中的掌上電腦,噼裏啪啦,不到五分鐘,一個新的地址出來了。

“殷少,地址在城南的一個廢車場。”

殷城篁接過地址後,嗖的一聲站了起來,披上了風衣後,就快速離開了。

留下三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該不該跟上。在離開書房前,蘭青又一次凝視了桌上的筆記本電腦,那裏到底有什麽,既然讓殷少神色大變。

城南廢車場。

殷城篁只用了十五分鐘就飛車從城北開到了城南,甩上車門,看了看面前已經破敗許久的廠子,周圍空無一人,屋頂破了一個大洞,掉落下來的房梁砸在廢舊的小轎車上,一片狼藉。

殷城篁沉着步子,頓了一秒後,就大步走了進去。

四周散發着發黴的潮濕味,混合着刺鼻的汽油味,讓人很不舒服,走了兩步就見到角落了站了一個身穿黑色高領毛衣的纖瘦身影。

“雲喬”

聽到聲音,雲喬将手從口袋裏掏了出來,轉過身去,見到那個腦海裏思念了千百回的人,突然覺得眼眶有些發熱。果真只要是跟連城善有關,即使前方是火坑,這個男人都會跳的。

“殷少,速度真快啊。”雲喬嘴角含笑地諷刺道。

殷城篁眯了咪眼,是有些不敢相信找上他的既然是雲喬,“将耳墜交出來。”

“殷少就不好奇我是從哪裏得到的嗎?”,雲喬慢慢走進,每一步都走得很穩,這次她是握着底牌的人,她有什麽好怕的,“你也不好奇我為什麽約你來這?”

一步一步,直到走到了殷城篁的面前,眼前的男人面孔依舊俊美的讓人折服,那雙幽深的眼眸深邃迷人,只需被他看一眼就會被蠱惑,即使看了這張臉龐無數次,雲喬還是能聽到自己心髒跳動的聲音。

又往前走了一步,她從來都沒有跟他站的如此近,近到她都可以聞到他身上散發的成熟男人的氣息,是她貪戀卻得不到的氣息。雲喬見他緊繃着臉,突然很想去摸摸那張讓人沉迷的臉,剛一擡手,就被人狠狠地推了一把。

殷城篁後推了一步,語氣有些不耐煩地說道:“我沒時間跟你廢話,把東西交出來。”

雲喬見他如此嫌棄自己,心下的怒火蹭就上來了,歇斯底裏道:“殷城篁,你為什麽就不可以看我一眼,我到底哪裏比連城善差?”

“我不喜歡你。”,這句話他跟她說了無數遍,在家裏,在軍隊,如果不是看在之梵的面上,他根本連見都不想見她。

“連城善有什麽好的,她就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兇手。”,雲喬情緒有些奔潰了,朝着人怒吼道:“你們全都被她騙了,她才是狼人。”

“你什麽意思?”,殷城篁臉色凜冽,壓低地聲音說道:“如果你不解釋清楚,我不會放過你的。”

雲喬突然自嘲地笑了笑,“知道我從哪裏得到這只耳墜的嗎?”,一邊說着,一邊從口袋裏掏出了那只天藍色寶石耳墜,“就是15日那晚,那個狼人出現的地方。”

那晚雲喬一直暗中跟蹤殷城篁,她怕被發現,不敢靠的太近,一直躲在背後,等到所有人都走了,只剩下還沒有來得及處理的喪屍屍體時,她才出來。她原本也想走的,卻意外地發現了耳墜。

“這只耳墜為什麽會出現在羅明山上,因為當晚連城善去了那裏,她為什麽要去那,因為她就是狼人,那個毫無人性戴着面具的殺人兇手。”

雲喬将事情全部說了一遍,眼神緊緊地盯着殷城篁,卻沒有發現他臉色有任何變化。

“你說完了嗎?”,殷城篁冷冷瞥了她一眼,一擡手就奪過了她手中的耳墜。

“你不相信嗎?”,雲喬不可思議地問道。

“你覺得你随意捏造一個故事我就會相信嗎?”,說完,殷城篁就準備走,剛走出兩步,就聽到背後傳來一陣笑聲。

“哈哈哈……”

那笑聲就像從地獄裏飄出來一樣,難聽的讓人惡心。

“殷城篁你在害怕,哈哈……你在害怕。”,好像是發現了什麽新奇的事,雲喬一邊笑一邊說:“沒想到也有你殷城篁害怕的事情。”

殷城篁停住腳步,背對着她,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青筋爆出。

“如果你不相信,這個月15號監視連城善一晚,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假的了。”

☆、公主

“善善小姐”

“哥哥在裏面嗎?”,連城善看着緊閉的房門,好奇地問一直站在旁邊的圓木兒。

“在”

連城善微微點了點頭,正準備擰開門把時,圓木兒提醒道:“善善小姐,殷少心情很不好,還得請您進去時不要再惹人生氣。”

聽到這話,連城善放在門把的手頓了頓,蹙眉問道:“他進去多久了?”

“整整一天了。”,圓木兒伸出一根食指比劃,眼神裏很是擔憂,從昨晚陰沉的臉回來後,丢下一句“約安戴爾公主明晚見面”後,就進了書房,到現在都沒出來過。

“是因為網上的事情嗎?”,狼人事件已經在網上鬧得沸沸揚揚的,她從網上看到這件事的。

圓木兒将手指放在唇邊,低頭思索了幾秒,然後搖着頭,“不太像,殷少很少為雜事煩心,他情緒不好多半是……”,說到這,他頓了頓,瞟了旁邊人兩眼,連城善扯了嘴角,淡淡回道:“因為我嗎?”

圓木兒撓着腦袋,笑了笑,然後重重地點頭,他跟着殷少十多年了,基本殷少外露的情緒多半是跟善善小姐有關的,偶爾也會被老爺氣到,但據他所知,老爺出國訪問去了,不再華夏國,惹不得少爺生氣,唯一的可能就是眼前這位鬧得。

連城善聳了聳肩,扭開門,回頭朝圓木兒勾了嘴角,“原來我魅力這麽大。”

不等人反應,就走進書房将門關上了。留下圓木兒一臉無語的樣子,心裏吐槽“善善小姐太自戀了。”

書房沒開燈,四周昏暗,空氣彌漫着一股消散不去的尼古丁味道,連城善皺了皺眉頭,嗆鼻的煙味讓她不自覺地伸手在鼻尖處扇了扇,一眼就看到了靜靜坐在椅子上的高大人影,收回視線,走到窗戶邊,開了窗,新鮮的空氣湧入,才讓人呼吸通暢了些。

站在窗戶邊思索了幾秒,心裏也有些沉重了,她從來都沒有見過殷城篁吸煙,看來真是發生了重大的事情。

放輕了腳步聲,慢慢靠近,之前房內光線不足,看不清人的表情,現在透過窗戶的光線,她才看清楚他,僅僅一日不見,就感覺人消瘦了些,五官更分明,棱角更加鋒利,渾身一股生人勿進的逼人氣息,深幽有神的眼睛此時也顯出幾分頹廢,他骨節分明的手指邊散落了一地的煙頭,足見他抽了很多。

連城善有些心疼,剛伸手想把他垂落在額前的發絲撩到一邊時,手腕就被人大力握住,力道大的讓人直蹙眉,隐有下一秒手腕就被人掰斷的沖動。

“痛……”

聽到熟悉的聲音,殷城篁神色才有幾分動容,擡眼看清楚來人,見自己還握着她的手腕,吓得連忙松手。

連城善捂着酸疼的手腕,很是無辜地眨了眨眼睛,殷城篁垂眸就看到她紅紫的皮膚,心疼的剛準備伸手時,好像想到什麽,停到半空的手臂頓住了,握緊成拳決然地收了回來。

雖然手腕疼,但連城善卻沒有忽視他的這個動作,很不解,難道真是自己惹他生氣了,回想這幾天自己的行為,沒有哪裏踩了人底線啊,前兩天他們還如膠似漆,準備滾床單了,如果不是蘭青敲門打斷了,這事早就成了。

想了好久真覺得自己沒做惹他生氣的事,底氣足了,正準備出聲時,就見到他從桌上的煙盒裏抽出了一根煙,薄唇微夾,右手拿出了打火機,刷一下,就點燃了煙頭。

深吸了一大口氣,然後長長地吐了出來,煙霧缭繞,如果沒有尼古丁的味道,那畫面真是讓人賞心悅目。

連城善承認他剛才那一氣呵成的潇灑動作帥到爆,直擊的她的少女心怦怦直跳,但是幸好她還有些理性,沒有花癡到忽視了殷城篁的奇怪。

伸手将他叼在嘴唇間的煙拿下,摁滅在旁邊的煙灰缸裏。

“吸煙對身體不好。”

殷城篁沒有看她,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煙灰缸還未來的及熄滅的煙頭,兩人間的氣氛很是緊繃,連城善有些受不住了,直直問道:“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沒有回應,就在連城善以為他不會回答時,腰間突然多出了一只手,一個轉彎間,她就坐在了殷城篁的大腿上。

動作太快,連城善怕摔倒,連忙伸手挂住了他的脖子,近距離接觸才發現他身上的煙味更加明顯,有些嫌棄地蹙眉,“怎麽抽這麽多的煙,渾身都是煙味,臭死了。”

在他大腿上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看着他胸口衣服有些褶皺,正準備伸手去整理時,被人擋住了,擡頭不借地看着他,就見殷城篁突然伸手,大大的手掌直接遮住了她眼睛以下的面孔。

就着這樣的姿勢,看了好幾秒,她清楚地捕捉到了殷城篁眼神的變化。

震驚…憤怒…痛苦…不解……

很多情緒接踵而來,在他深不見底的黑眸中如洪水般翻滾着。

這樣的眼神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兩人靠的很近,近到她看清楚他從來都是一片清明光亮的眼眸裏滲出了絲絲血紅,近到明顯感覺到他渾身散發着冷冽的氣息,近的她覺得下一秒自己就會處在危險之中。

如果眼前之人不是她熟悉到骨子的人,她早就吓跑了。

伸手将他蓋在她面孔上的大掌拿下,沉着聲音,嚴肅地問道:“哥哥,你到底怎麽了?”

殷城篁看了她好幾秒後,才撇過頭,眨了眨眼皮,才發現眼眶酸澀的厲害,內心一下子好像被人挖掉一塊似得,空蕩蕩的吓人,突然好像抽煙,手一動才想起她不愛煙味。

收回了手指,深吸了一口氣,“我沒事”,聲音嘶啞猶如使勁撥動發不音的弦,整個人疲憊的好像跋涉在沙漠幾天幾夜不眠不休。

他這個樣子鬼才相信他沒事,“你騙人,如果不是發生了什麽事,你不會抽這麽多煙的。”

殷城篁被她嗆住了,頭一次覺得她的聰明讓人心煩,不想解釋,又重重地說了一句,“我沒事”。

……

空氣間彌漫着讓人尴尬的氣息,眼前人的态度讓連城善覺得每一秒都像是煎熬,沉默了好一會兒,正準備出聲時,房門被打開了。

“殷少,安戴爾公主到了。”

見人點了頭,圓木兒敏銳地感覺到兩人之間氣氛很不對,說完話後,就連忙關上了門,心裏排腹道:“善善小姐又惹人生氣了。”

門關上後,室內又恢複了寧靜,殷城篁垂眸看到她手腕上沒有褪去的紫紅痕跡,心裏觸動,伸手輕輕地握住她纖細白嫩的手腕,大拇指溫柔地揉着腕間的嫩肉,眼神裏透着心疼,“對不起”。

對不起自己傷了她,對不起自己沒有控制好情緒,對不起自己現在不知道該怎麽面對她。

将人放下後,站起身來,看到一直蹙眉的人,心髒好像被人緊緊握住一樣,不好受,長嘆了一口氣,低頭重重地親了親她的眉頭,好像不夠,又在她緊閉的唇瓣上吻了吻,抵着額頭,聲線低啞地說道:“對不起,是我不好。”

連城善直搖頭,今天的殷城篁太怪異了,她到現在都沒弄明白到底怎麽了,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麽,擡頭凝視着他,“今晚早點回來。”

殷城篁看了她兩秒後,沉沉地回答:“好”。

牡丹雲

這是一家頂級茶樓,用于接待有權有勢地位高的人,牡丹是華夏國最高貴奢華的花種,歷來被視為上層社會的代表,這家茶樓一切按照貴族階級品味設計的,裝修、服務、氣質都是一流,不是有錢人就能進去享受的。

安戴爾公主身着一件荷葉色的真絲Jenny P連衣裙,胸前別了一個低調奢華的三葉草胸針,腳下穿着LK B裸色高跟鞋,盤着一個幹淨利落的頭發,整個人清秀淡雅,長相雖不及連城善那樣精美絕倫,但氣質卓絕讓人不敢小觑。

她就靜靜地坐在檀香花椅上,上身挺得直直的,手裏端着一杯青花瓷茶杯,微微仰頭看着牆面上那朵盛開的紅牡丹。

直到對面落下了一個人影後,才淡然地收回了視線,朝着對面人微微一笑,态度親切而又大氣,“好久不見,殷少将。”

殷城篁微微點頭,端起了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疏遠地回應:“你好。”

安戴爾公主嘴角笑的更大了,傾身放下手中的茶杯,眼神毫無顧忌地打量了對面的人,低調的男士黑色西裝白色襯衣,将他高挑修長的身材包裹起來,劍峰般的濃眉,流光溢彩的黑眸,完美精致的五官,刀功闊斧的臉線。時隔多年,他變的更加成熟穩重,身上的疏遠卻不減當年。

“算起來應該有十年不見了”,安戴爾公主好似在回憶往事,語氣回味地說道:“一直還記得跟你第一次見面的場景。”

那時候她才十二歲,跟着祖父威廉斯國王到司令府做客,那時候他穿着一身紳士燕尾服,十五歲的少年以少主人的身份在地位權勢高大人物面前,游刃有餘,舉止得當,一點都不畏懼,渾身散發着讓人着迷的清俊氣場。

那時候她就被迷住了,好幾次想上前搭讪,都被他疏離的态度吓回去了,如果不是在後花園偶然看到他溫柔耐心地喂一個小女孩吃蛋糕,她都不敢想象他可以這麽親切到觸手可得。

殷城篁挑了挑眉,有些意外,腦海裏回憶自己在什麽時候見過她,搜索了半天,全部都是連城善各種各樣的臉龐。

當有個人成了你年少青春裏的主角,那麽其他人都只是過眼雲煙的配角。

☆、談判

牡丹雲頂級包間內。

四周擺放着蜀繡雙面牡丹屏風,旁邊有一個石頭雕刻的張着嘴吐着流水的蟾,正對面擺放着一個檀木色的古琴,整個氛圍很有古香古色的意味。

十年了,安戴爾又看了殷城篁一眼,十年前的怦然心動再次蘇醒,那時候她小,自覺還配不上他,經過十年的歷練成長,她相信現在的自己已經足夠優秀到可以匹配上他了。

這個男人只能是她的,安戴爾在心裏暗暗地決定。

室內慢慢燃起了淡淡的花香味,明明是很舒服的味道,但輪到殷城篁這就不自覺地皺眉,他突然好想聞善善身上的奇香,她身上的味道是他一輩子都不想戒掉的□□。

安戴爾一直注意着對面人的變化,見他皺眉,關懷地問道:“是不是茶不合口味?”

這茶是她點的,她提前到了,就順手幫他點了一杯清淡的茉莉花茶。

殷城篁沒有回應,只是又端起了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小口,以表明他皺眉并不是因為茶的緣故。

從旁邊的椅子上拿出了一份文件,放在她面前,挑眉說道:“今日請安戴爾公主一見,是有兩件事請公主幫忙。”

明明是請求的一方,但那語氣不卑不亢,一點都不像是有求于人。

安戴爾看了一眼桌上的文件,示意他說下去。

“第一件事就是請公主召開記者發布會澄清事情,B市的人口失蹤案跟狼人一點關系都沒有,而且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狼人。”

“沒有狼人?網上的爆料可都是有根有據的。”,失蹤的十五人眼睛發綠,嘴角長有尖牙,面色恐怖如喪屍的照片可是清清楚楚的傳播在網上。

“有狼人的照片嗎?”,殷城篁當即反問了一句,自始至終網上都只出現了有關喪屍的照片,根本都沒有出現狼人和有關狼人殺人的證據。

這倒也是,目前為止傳的沸沸揚揚的狼人到底長什麽樣,也沒有知道。

“如果不是狼人,那誰該為這十五條生命負責?”,出了事情總要有承擔責任的人,要想平息民衆的憤怒,就要有承受炮火的對象。

殷城篁身子背靠在椅子上,伸長手指敲了敲桌上的文件,示意她看完。

文件很少就兩張紙,不到兩分鐘,安戴爾公主就将裏面的內容都掃了一遍,原本還很平靜的臉色,現在也有些不穩了,皺了皺眉,放下文件,直接問道:“你是想将這件事的所有責任歸咎給西銘國?”

說完,頓了頓,還未等對方回答,就直接否決道:“我不會答應的。”

好像猜到對方會有這反應,殷城篁了然淡定地說道:“這件事本就應該由他們負責,西銘國派人僞裝混入B市,暗中抓走了十五人,并在他們身上進行了人體試驗,才導致他們出現了變異。”

這就是真相。

安戴爾公主神色有些冷了,就算殷城篁所說的都是真的,她也不能這樣做,這不直接将國內問題上升到國際矛盾了嗎?

“你是怕引起國家争端?”

這件事只要有一點政治頭腦都能想到這一點,安戴爾沒有否決,點了點頭,“華夏國和西銘國一直井水不犯河水,如果我們公然發布這樣的消息,不就是在挑起事端嗎?”

聽了這話,殷城篁突然笑了起來,那笑聲帶有一絲輕蔑,弄得安戴爾公主很不自在,直直地盯了對方,抿着唇問道:“你笑什麽?”

殷城篁收住了笑聲,眼眸微眯,透着一股狠勁,就像一把刀直直地射進人心,聲音冷冽又帶有嘲諷地說道:“沒想到公主是一個膽小怕事的人,口口聲聲說為民衆主持公道,現在真相就擺在面前,卻畏畏俱俱,這變化讓人很是失望。”

安戴爾放在膝蓋處的手緊了緊,臉色慘白的有些吓人。

看了一眼對方的反應,很滿意,又繼續說道:“公主難道真覺得華夏國和西銘國是井水不犯河水嗎?”,頓了頓,接道:“早就撕破臉了,只是沒打起來罷了。”

這兩個國家表面上維持着和諧的局面,其實背地裏早就針鋒相對劍拔弩張了,華夏國最恨不得西銘國滅亡的就是他父親,整個國家的最高執政者,你說他倆的關系能好嗎?

這兩個國家關系這麽糟糕,他也是幾年前知曉的,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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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轉道經

少年殺手,偶得九大道祖留下九轉道經一部,接受驅魔斬妖,修複天地大任,上天入地,無往不利,觀此道經,修我天地極道,願早日成就道祖。
心存天地,與世皆敵,少年古臻生于小品位九流域之中,不介意仇家滿天下,願踏腳之石,鋪滿成長道路。身世古怪,上古道祖後裔,更為九天大陸天尾家族外戚。
事關定數,變數之争,方知天下本為棋局,人人皆在局中。無限劇情,無限争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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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 天茗
1047.1萬字
九陽絕神

九陽絕神

最強殺手,逆天重修。
為報前世滅族之仇,修至尊神訣,握無上神兵,掌混沌之氣,噬天地,斬蒼穹,誅神滅魔,踏破乾坤!
以殺戮之名,成就更古至尊!
這一世,我要只手遮天,翻手滅世!
九天在下,唯我在上!

鬥羅大陸II絕世唐門

鬥羅大陸II絕世唐門

大陸傳奇,一戰成名;鳳凰聖女,風火流星神界刀法;雙升融合,金陽藍月,雷霆之怒,這裏沒有魔法,沒有鬥氣,沒有武術,卻有武魂。唐門創立萬年之後的鬥羅大陸上,唐門式微。一代天驕橫空出世,新一代史萊克七怪能否重振唐門,譜寫一曲絕世唐門之歌?
百萬年魂獸,手握日月摘星辰的死靈聖法神,導致唐門衰落的全新魂導器體系。一切的神奇都将一一展現。
唐門暗器能否重振雄風,唐門能否重現輝煌,一切盡在《鬥羅大陸》第二部——《絕世唐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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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骨天梯

萬骨天梯

天庭被血洗,上到昊天,下到普通天兵盡皆被殺,神格和法寶散落一到三十三重天各處。
每一重天都降下了通天階梯,任何普通人爬天梯都可以進一重到三十三重天探險尋寶,神仙的神格、法寶等等,誰搶到就是誰的。
兩年前,昊天的神格被神秘人找到,帶出了天庭,那人将昊天神格烙印在身體上,變成了妖魔。
葉靈,一個普通莊戶銀,兩年前跟父母在莊稼地裏收麥子,突然一個妖魔出現。小說關鍵詞:萬骨天梯無彈窗,萬骨天梯,萬骨天梯最新章節閱讀

傳承鑄造師

傳承鑄造師

經歷具現化,一個神奇的能力。
周墨,這個神奇能力的擁有者。
別人搞不到的絕密情報?
短暫的接觸,複制他過去的經歷,一個人的過去無法撒謊。
從不示人的珍貴傳承?
短暫的接觸,複制他曾經的經歷,就能獲得他所知所會的全部。
以經歷為材料,智慧為爐火,鑄造的每件裝備都獨一無二,值得百代傳承。
“賺錢吧,學習吧,修行吧,歷練吧,然後當你遇見了我,你的,就是我的!”
——周墨
新書《世界救贖者》,求支持!小說關鍵詞:傳承鑄造師無彈窗,傳承鑄造師,傳承鑄造師最新章節閱讀

我真是召喚師

我真是召喚師

“求求您,教教我如何才能和女天使關系更好?”
某十二翼戰天使懇求的問道。
“請教您,如何才能忽悠更多的人信仰我的教派?”
某魔界大魔頭如是問道。
“您知道如何才能把昨天晚上我家痛經死的貓救活?”
某天界聖母不好意思的悄悄問我。
“各路大神,各路大仙,我不是上帝,真的只是召喚師。”
我痛苦的說道。
這是一個窮小子,如何因為意外獲得空間變成主宰六界的大召喚師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