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一部分原因還跟善善有關系吧

她都不想去。

旁邊的黑人終于不說話了,只是靜靜地站在旁邊,連城善也不理他,起身走向床沿,蓋上被子睡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連城善隐隐約約感覺到有人在靠近,臉上傳來濕漉漉的觸感,吓得她猛地驚醒。

“是我。”

一睜眼就聽到熟悉的聲音,連城善鼻子立馬就酸了起來,映入眼簾的是殷城篁那張冷冰冰卻異常安心的俊臉,想都沒想,就往他懷裏撲。

殷城篁也同樣抱緊了她,低頭在她發絲上反複的親吻,那感覺就好像找到了失而複得的寶貝一樣,珍惜疼愛的不行。

連城善忍着眼淚,擡頭去親他,一直緊繃的心在見到他那一瞬間,完全都松了下來。

殷城篁避開了她的唇,在她額頭上重重地親了親,那避讓的動作讓連城善的心一瞬間拔涼拔涼。

他是在介意嗎?介意祁霸寧親她,他會嫌棄她嗎?

腦海裏的胡思亂想一下子湧了上來,殷城篁正準備抱着她離開時,被她擋住了。

“善善?”,殷城篁有些不解地看着她。

連城善避開了他的目光,抓着他的手臂,垂着頭,一直強忍的眼淚嘩啦地掉了下來,聲音哽咽地哭道:“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愣了一秒才明白她怎麽回事,幾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殷城篁将人緊緊地抱入懷裏,然後擡起她已經沾滿淚水的臉蛋,一個個吻密密麻麻地落在了她的臉上,吻去了她所有的淚水,最後尋到了她的唇,重重地吻了下去。

這是一個暴風驟雨般的吻,連城善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要被他奪走了,他吻得很兇,口腔唇瓣上都留下了他重重的痕跡。

“善善”,說話時聲音都嘶啞了,殷城篁用被單将人裹住,抱在懷裏,“不要去想這些,我們先回家。”

連城善看着他深幽發亮的眼眸,裏面都是她小小的身影,心滿意足地重重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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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床,收拾好情緒後,連城善才發現殷城篁渾身都濕透了,側眼發現椅子旁邊的窗戶破了一個大洞,才明白他是怎麽進來的了。

“我們怎麽出去?”

殷城篁牽着她的手走到門口邊,沉沉地看着她,“不要怕,跟緊我。”

一拉開門,就見到門口站着的兩個人,那兩人也被突然打開的房門吓了一跳,看清楚房門口站的人,還沒來得及動作就被殷城篁一個轉身給抹了脖子。

連城善跨過了其中一人的屍體,心有餘悸,其實剛才她也沒有看清楚,這兩人怎麽就死了,只知道身邊的人嗖的一下就站到了這兩人中間,再一看,兩人就已經倒下了。

太快了,快得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人就被解決掉了。

“怕了?”,殷城篁看到她震驚的模樣,勾着唇角,問道。

連城善連忙搖着頭,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抱着他的手臂,“你太厲害了。”

“更厲害的還在後頭。”

剛說完,殷城篁臉色又恢複冷靜,大步往前垮了兩步,就從一垃圾桶背後揪出了一人。

連城善看清楚對方是誰時,連忙擋住了,“不要殺他。”

那黑人雙手抱頭渾身發抖,身體害怕的顫抖,嘴裏一個勁地說道:“no…no…”

“這人沒有惡意的。”,其實連城善只是有些不忍心,雖然只有兩面之緣,但她感覺這個有着一口大白牙的黑人不是一個壞人。

殷城篁看了那瑟瑟發抖的黑人一眼,然後朝他不知道說了一句什麽話,那黑人先是一愣,然後很快就從船上跳了下去。

連城善震驚了,他到底說了什麽,既然将人逼到跳海。

沒解釋她的疑惑,人就被殷城篁帶到了船尾,剛跑到欄杆旁,原本空無一人的甲板上突然冒出了一批人,将他們團團包圍住,槍支對準他們。在他們的背後是一身白衣的祁霸寧,他悠然自得地慢慢走出來,看着眼前的那兩人,語氣輕佻地說道:“恭候殷少将多時。”

殷城篁将連城善護在身後,神色沒有一點變化的對上祁霸寧打量的目光,“祁霸寧,西銘國少主,久仰大名。”

“呵呵呵,真沒想到殷少将這麽快就摸清楚我的身份了。”,祁霸寧笑了起來,眼神裏有些欣賞地看着他。

殷城篁将手中的槍舉高,眼前這十幾把槍也随着他的動作,猛地響起了上膛聲,微微勾了唇角,稍微一用力就将手中的槍遠遠地丢到了海面上,然後攤開空無一物的雙手,整個動作霸氣外露,潇灑的不行。

“不快,放你在B市禍害了這麽多人,已經是罪過了。”

祁霸寧聽他這麽一說,就知道這人已經知道B市人口失蹤案是自己所為的了。

“華夏國的人就是不一樣,用來做人體試驗效果就是不一樣啊。”

殷城篁冷着眼看着眼前這個心狠手辣的人,嗤之以鼻,“放心,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祁少主的報應很快就會到的。”

不僅僅是因為他在B市為非作歹,殺害了十五條無辜的生命,更是因為他傷害了善善,單憑着這一點,他就會讓他萬劫不複。

祁霸寧正準備哈哈大笑時,空氣中傳來一陣爆炸聲,輪船猛地振動,殷城篁在聲音響起時,就将連城善抱入懷中,随着船體的劇烈晃動,兩人被震到了欄杆邊。

“善善,你沒事吧。”

連城善抓住欄杆,搖了搖頭,擡頭看到原本瞄準他們的一排人都被撞散在地,連忙說道:“我們趕緊趁亂跑吧。”

殷城篁笑了笑,勾着她的鼻尖,低頭在她耳邊說道:“真聰明。”,然後抱緊她的腰,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時,人就被翻過欄杆,随他一起墜入了大海。

在掉入大海的那一刻,她好像看到了祁霸寧震驚又氣憤的模樣。

“轟……”

在兩人墜入海裏的那一瞬,海上的巨型輪船轟的一聲火光四濺,分崩離析。

她好像終于明白那個黑人為什麽要跳海裏了,好像明白他說的那句“更厲害的還在後頭”是什麽意思了。

小劇場:

連矯情:you jump

殷爽快:I jump

女導演:你丫當在演《泰坦尼克號》啊……

連矯情:不行嗎?我覺得我比rose還要美。

殷爽快:jack也沒我帥。

女導演:導演已吐血身亡……

☆、救援

“……10ml一氧苯炳酸鈉”

“注射完畢”

“心跳180…200…”

穿着白大褂,戴着面罩的研究員,一雙激動的眼睛,透着冰冷的鏡片死死地盯着電腦屏幕,當數據跳到230時,研究員瞳孔猛地一縮。

“啊……”

手術臺上,連城善穿着一身白衣,身子被死死地捆住,她感覺身體有一股強烈的力量在将她撕裂,手腕、腳腕使勁地掙紮,卻被堅硬的鋼圈勒出了圈圈血跡,十指張開,青筋爆出。蒼白的臉雙眉緊蹙,因為疼痛面頰已經猙獰扭曲,随着體內注射的興奮藥物發揮作用,連城善眼睛猛地大大睜開,嘴唇微張又撕咬,喉嚨處發出痛苦的嚎叫。

“還要注射嗎?”

研究員有些不确定了,擡頭,猶豫地問向屏幕後面的人。

“繼續”

那人面不改色,聲音平靜地命令道。

研究員皺着眉頭,一只手使勁地按住女子亂動的手腕,另一只手握着注射器找準手臂上冒出的青筋,緩緩的将藥物注射進入。

“啊……”

又一輪的注射,手術臺上的連城善不僅嘶吼地更加聲嘶竭力,瘦小的身軀因為體內血液病毒的強烈發作,而渾身劇烈抖動,嘴角甚至冒出了血紅色的汁液,流過慘白的嘴角,滴到散落四周的火紅色長發上。

“啊……”

連城善覺得頭越來越沉,就好像有股力量在使勁地拽着她,想将她往深淵裏拖,她拼命抵抗,但自己就像被一張無形的網緊緊裹覆着,越掙紮束縛的越緊。

“善善”

“善善”

就在連城善即将因為疼痛絕望時,耳邊突然出現了熟悉的聲音,她猛地睜開眼睛,眼前就出現了殷城篁熟悉的俊臉。

“善善”

殷城篁面色緊張地看着她,連城善恍惚了兩秒後,猛地直起身來,看到自己黑色的頭發,完好無缺的手腕,高高懸挂的心髒才落了地。

“哥哥”

“怎麽了?是不是做噩夢了?”

殷城篁将她抱入懷裏,大手輕輕拍着她的後背,不久前剛給她換了幹衣服,現在後背又一陣濕涼,明顯是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連城善抓住殷城篁胸口的衣領,重重地點了點頭,夢裏她又看到了那個跟她長得一模一樣的紅發女鬼,但這次不一樣,上次她只是旁觀者,這次她很明顯感覺到她就是那個躺在手術臺上痛苦掙紮的人,那種血液裏澎湃沸騰的沖動,那種心髒狂跳的不安,那種全身被死死束縛的無奈,她全部都感覺到了,在夢裏她覺得都快要死了。

“沒事了,只是一個夢。”

殷城篁低頭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安慰道:“不怕,一切都過去了。”

連城善心有餘悸,現在她只要一閉上眼睛,腦海裏就會出現手術臺上窒息的感覺,和那雙泛着藍綠光嗜血氣息的眼睛。

不能再想了,連城善深吸了一口氣,使勁地搖了搖頭,直到內心平複了不少,才從殷城篁懷裏起身,這才開始打量周圍的環境。

這是一件很簡單的小房間,十多平米,就一張床兩張凳子,室內陳設簡單的要命。

“這是哪?”

她記得當時她和殷城篁一起跳下了海,随即巨輪就爆炸了,她一墜入海裏,就猛地嗆了一口海水,腥鹹的海水讓她鼻子口腔很難受,冰冷的海水使勁地拍打她,就在她失去知覺前,她看到殷城篁沖她游了過來,好像是看到了救命天使,知道自己不會死,她就安心地暈了過去。

“我們現在在潛水艇裏。”

殷城篁扶着她起來,一聽到潛水艇,正在穿鞋子的連城善動作頓住了,不可思議地看着他,“怎麽會有潛水艇?”

正準備解釋時,門口響起了敲門聲,敲了三下,蘭青推開門,就看到殷城篁蹲下身子,彎腰給坐在床沿的連城善穿鞋的畫面,內心很是震動,她不敢想象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的殷少,既然會彎腰給別人做這樣降身份的事情,又看了看一臉自然的連城善,心裏嫉妒的發狂。

緊緊握着手中的衣服,深吸了一口氣,褪去眼裏的苦澀,又恢複正常。

“殷少,這是一套幹淨的衣服。”

殷城篁沒有看了她,手指了旁邊的椅子示意她将衣服放在旁邊,然後讓她出去将門關好。

蘭青将衣服放好後,又看了看殷城篁一眼,心有不甘卻只能咬牙出門了。關上門後,僞裝的面孔立刻就卸去了,換上的是痛苦失落的表情。

她剛才送進去的是一套女裝,很明顯是給連城善準備的,連換衣服這樣親密的事情都不避嫌,可見殷少對這個女孩真是疼愛到心裏了。

她知道殷少一直都是一個對待感情謹慎克制的人,部隊裏的女兵如果不是因為任務,他從來都不會多看兩眼,但是只要有連城善出現的地方,他的目光永遠都是落在這個女孩身上的,而且那眼神永遠都是寵溺的。

原來他不是不會愛,而是他将所有的愛意都給了一個女人,一想到着蘭青就覺得內心被撕裂一樣疼痛,左手死死地握着門把,她現在恨不得沖進去告訴他,她很喜歡他,願意為他付出一切,只希望他能夠多看她一眼,她就心滿意足了。

但她不能,如果她還想待着他身邊,就必須掩藏住內心的那份情感,因為她知道殷城篁身邊絕不要對他有念頭的女兵。

房內,殷城篁面不改色的給連城善換好了衣服,蘭青送來的這套衣服是一套軍裝,軍綠色的迷彩衣穿着她身上,雖然有些寬大,但更加襯着她小鳥依人,別有一番風味,殷城篁很是滿意的多看了兩眼。

連城善站起身子,将衣擺整理好,翹着嘴得意地問道:“怎麽樣?是不是很帥?”。

這是她第一次穿軍裝,一直覺得穿軍裝給人一種飒爽英姿的氣質,當初見到殷城篁穿軍裝的樣子,她就覺得特別帥自己也想去當兵,後來有機會進A城的醫科大讀軍醫,卻被殷伯伯送到了B市,所以今天穿上這身軍裝,也算圓了她一個軍人夢。

殷城篁嘴角含笑,将她長長的衣領卷上一些,認同地點頭,“很帥。”

得到別人的認可,連城善高興地不行,連着在他臉上親了好幾下,“改天你也穿軍裝,我們一起去拍情侶照。”

殷城篁将身上猴子似的蹦蹦跳跳的人抓下來,按住她的肩膀,沉沉道:“別亂跳,你看看現在身體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他還是有些擔心她的身體,從那麽高的地方掉進水裏,又碰上船爆炸噴出的氣流,才把人震昏的。現在他們還在海裏,沒有專業的醫生給她檢查,他不放心。

連城善從下到上看了自己一圈,沒感覺有那不舒服,原先因為做夢頭昏腦漲,現在也被第一次穿軍裝帶來的喜悅沖散了不少。

“沒覺得不舒服。”,連城善捋了捋胸前的發絲,又想到剛才說他們在潛水艇裏,不解地問道:“我們怎麽跑到潛水艇裏的。”

知道她身體沒有什麽大礙,殷城篁安心了不少,牽着她的手,一邊往外走去,一邊解釋道:“那三架戰鬥機只是障眼法,我一直都在潛水艇裏。”

原來那三架戰鬥機只是他吸引祁霸寧注意力的一種手段,害的她以為他就在戰鬥機裏,當時見到戰鬥機被炸裂了,她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那戰鬥機上的人沒事吧?”,連城善有些擔心那些為了救她的人。

殷城篁揉了揉她的腦袋,“都是無人機。”,他也不會讓士兵冒着生命危險做掩護的。

得知是無人機,連城善長呼了一口氣,如果有人因為她而犧牲,還是殷城篁的兵,她會過意不去的。

餘光看到小家夥心松的模樣,微微勾了嘴角。

他一直都知道善善是一個本質單純善良的人,雖然性格刁蠻任性,但是她從來不會主動去傷害別人,這也是他喜歡她的原因之一。

兩人走了大概五分鐘左右,就來到了駕駛艙。

三一見殷城篁牽着小公主,滿面春風地走來,心下就放松了不少,終于不要在零下二十度的高壓高冷的環境下工作了。

“殷少”

……

駕駛艙內的軍人都超殷城篁恭敬地行了軍禮。

殷城篁輕輕點頭回應,示意大家繼續工作。

連城善還是第一次來到殷城篁工作的地方,看到面前七八個同樣穿着軍裝的人,個個認真又熟練地操控着面前密密麻麻的按鈕,一下子興趣就來了。

掙開他的手,就跑到了三一旁邊,指着一個紅色按鈕,好奇地問道:“這是什麽?可不可以按?”

三一看清楚她手指放的按鈕,剛剛放下的心猛地又提了上來,瞪大了眼睛,滿臉緊張地說道:“姑奶奶,您千萬別按。”

這可是導彈發射鍵啊。

連城善見他臉色都緊繃了,就知道這紅色鍵一定不簡單,起了逗他的心,手指輕輕地摁在按鈕上,壞壞地說道:“為什麽呢?我現在好想按啊。”

三一現在有種手癢的很想一手拍過去的沖動,如果面前只是一個普通士兵,他早就一巴掌過去,奈何眼前的人頂頭上司捧在手心裏娃娃,給他一萬條命,他也不敢碰。

眼見她手指要往下摁,三一心髒都跳到嗓門口了,一個勁喊着“別…別…”,那樣子完全沒有面對敵人的狠勁,反而多了些祈求,然後眼神求救地看着旁邊的人。

殷城篁接收到了手下人的求救信號,嘆了一口氣,上前将連城善的手拉回來,“乖,別吓人家了。”

三一見她的手指離開了按鈕,心下松了好大一口氣,還沒緩過來,就聽到連城善鄙視地說道:“真不禁吓,哥哥,你的兵弱爆了。”

殷城篁低低地笑了笑,“對,弱爆了。”

三一一臉哭樣,內心有一萬只草泥馬在狂奔,不帶這樣欺負人的啊。

“我們現在要去哪?”

連城善轉完了潛水艇後,好奇地問道。

殷城篁沒有回答,只是牽着她來到一個很大的屏幕前,只見他在鍵盤上敲擊了兩下,屏幕上就出現了一個綠樹環繞,風景優美,從遠處看就像一條翡翠色的綢帶的島嶼。

“塞舌爾群島”

☆、旅游

塞舌爾群島由92個島嶼組成,一年只有兩個季節——熱季和涼季,沒有冬天。這裏是一座龐大的天然植物園,有500多種植物,其中的80多種在世界上其他地方根本找不到。每一個小島都有自己的特點,有譽為“昆蟲的世界”的弗雷加特島;“鳥雀天堂”的孔森島。有句俗話“在塞舌爾人會變得貪婪”,就是用來形容這座島群的美麗。

連城善一上岸,就迫不及待地跑到了世界上排名第三大的博瓦隆白沙灘。腳底下踩着細膩如泥的細沙,眼前是碧藍如水晶般透明的海水,她赤着腳撩起清澈的海水,清涼的水珠濺到身上,一點都不覺的濕膩。

殷城篁無奈地拾起了被她丢到一邊的涼拖,靜靜地跟在她身後。連城善真是太高興了,玩了一會兒水後才想起人來。

“你快來看這裏的貝殼好漂亮。”

殷城篁走上來,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大半陽光,連城善彎腰撿起了兩塊貝殼,獻寶似地捧在他面前,嘴裏含笑地說道:“快幫我挑挑選哪一個?”

看着她手裏一個渾身純白一點瑕疵都沒有的小貝殼,和一個體積稍大背上有藍色花斑的貝殼,思索了一秒,伸手指了指面積偏小的那一個。

“我也覺得這個更好看些。”,說完,就将另一個丢到了一邊,将小貝殼放入口袋裏。

“你要貝殼幹什麽?”

“送人”

殷城篁挑了挑眉,有些意外地反問道:“送誰?”

“送給三一”

……

走了好幾步發現身旁的男人沒有跟上,轉身看去,就見他黑着臉沉沉地站在沙灘上。連城善折過身去,牽着他的手,喃喃道:“你怎麽不走啊。”

殷城篁反握住她細嫩潔白的雙手,一只手從她口袋裏掏出了那只貝殼,語氣強硬地說道:“不準送人。”

連城善愣了三秒,才反應過來,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來,“哥哥,你怎麽這麽可愛啊。”,既然還槍手下的禮物,真是羞人。

殷城篁抿着唇不說話,直直地看着她笑完。

笑完了的連城善,直起身子,抱住他的腰,湊近身子,在他臉上親了兩口,才慢慢說道:“這是給三一的賠禮,你的禮物在後頭。”

殷城篁一聽到自己有禮物,僵着的臉緩合不少,清咳了兩聲,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什麽禮物?”

“不告訴你。”,連城善轉了一圈眼珠子,耍賴似的說道:“一會你就知道了。”

殷城篁挑了挑眉,沒再問了,既然她要搞神秘,他就好好期待吧。

“你現在可以把貝殼還給我了吧?”,連城善朝他伸手。

殷城篁将手中的貝殼朝大海邊一丢,連城善沒攔着,氣得皺眉。

“這裏不允許撿貝殼,因為會破壞當地的生态鏈。”

“那我送什麽給三一?”,連城善讪讪地問道。

“他不會要的。”,他也不敢要。

“是嗎?那算了。”

沙灘走了一半,連城善突然看到旁邊有一對白發蒼蒼的老人攜手慢慢地走着,給人一種相伴到老的感覺,很是羨慕。

殷城篁也看到了這對老人,年紀七八十了,腿腳都不利索,卻還手牽着手,感情恩愛地走在熱鬧的沙灘上,讓人想起了歲月靜美的畫面。

“你說我們以後也能這樣相伴到老嗎?”

可能是被這樣一幅畫刺激到了,連城善突然有些感性,擡眸看着他,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裏寫滿着期待。

殷城篁擡手揉了揉她的長發,将散落的發絲別到了耳後,才慢慢地說道:“不會”

連城善當即就皺起了眉頭,臉色很憂郁,不解地反問。

用大拇指将她皺起的眉頭撫平,殷城篁勾了勾嘴角,低頭在她耳邊,聲音充滿磁性地說道:“七八十歲你都走不動了,只會要我背你。”

知道他在逗她,連城善使壞似的赤着腳踩在他的腳背,然後仰着頭一臉傲嬌地說道:“我現在就要你背,不用等到七八十了。”,說完就轉到人後面,勾着他的脖子背上跳。

殷城篁在她蹬腿往上用力時,就伸手接住了她的腳彎,偏着頭沖背後的人說道:“真像個孩子。”

連城善捧着他的臉,張嘴親了好幾口,才滿意地說道:“你的嘴唇明顯比你說出來的話要甜。”

……

赤/裸/裸的被人調戲了,殷城篁正準備報仇時,就見背上的人突然跳了下來,指着海面上飛奔的快艇大喊大叫。

“我要玩那個”

殷城篁真覺得自己就像帶女兒出門旅游一樣,有一個年紀太小的女朋友就是這點不好,對方喜歡的自己都覺得好幼稚,海面上的那種專門給游客玩的賽艇,他早就玩膩了,準确來說他玩得比這個都要刺激,在軍隊開得可都是戰鬥級別的快艇,那速度那是這些貨色可以比的。

“我要玩,我要玩。”,看着海面上酷炫地轉圈快艇,連城善興奮地扯着他的手,一個勁地說要玩。

最後還是殷城篁妥協了,租了一輛快艇,不情不願地載着連城善出海了。

“哇……”

連城善坐在後座上,看到快速倒退的景色,和一個轉彎時濺起的大大水花,興奮地放聲呼喊。

“哇……好舒服啊……”

殷城篁耳邊都要被她震聾,最後忍無可忍地一個大轉彎開回了岸邊。

“怎麽這麽快就回去了,再玩兩圈啊。”連城善很不情願地下了船,死死地拽着他的手,不讓他走。

“晚上有一個篝火晚會,再不走就會遲到了。”,殷城篁找了另外一個理由,果然,連城善聽到有更好玩的,就興高采烈地不再糾結。

回去的路上,連城善吵着要喝椰子汁,殷城篁只好買了一個大大的椰子給她抱着。

天色漸漸偏黑,島上真正的夜生活也即将開始了。路邊好多賣各種各樣商品的小攤點紛紛占滿了街道,連城善就像村姑進城似的,見到那些花花綠綠、形狀怪異的東西就是挪不動腳,一下子要買一個花環,一下子看中一套首飾,整個人跟一個沒栓繩子的哈士奇一樣,撒歡似的見到什麽都往上湊,晚上島上游客漸漸多了起來,殷城篁怕她被撞倒,保镖似的護在她身後。

手上提的東西越來越多,她還樂此不疲,殷城篁摸了一把汗,望着天邊慢慢升起的彎月,心裏真是驚嘆女人的購買能力。

終于回到了別墅,就見她提着大包小包地沖進了卧室,嘴裏還大聲囔囔道:“快準備一下,等會晚會趕不上了。”

敢情她還記得有晚會這事啊。

殷城篁倒了一杯水,剛坐下,就見到穿着一身波西米亞露肩長裙的連城善從樓梯走下來,長長的頭發被她盤起來,露出耳邊一對大大的耳墜,随着她的動作,一搖一擺,整個人散發着濃濃的異域風情。

連城善在他面前站定,給他抛了一個大大的媚眼,然後背過身去,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的美背,漂亮突兀的蝴蝶骨更是一覽無餘。

“噗……”

見到這風景,殷城篁一不小心就将喝的水噴了出來。

“哥哥……”

連城善嫌棄地拍了拍濺到水漬的裙擺,眼神惱怒地瞪他,殷城篁清咳了兩聲,放下手中的水杯,命令道:“這件不能穿。”

“為什麽啊?”,這件裙子是她剛才買的衣服中最滿意的一件了。

“我說不能穿就不能穿。”,說完也不顧她的反對,硬是讓她換了一件保守的褲裙,長到手腕腳腕都被包了起來,氣得連城善直跳腳。

這裏的篝火晚會是當地克裏奧爾人為了歡迎遠道而來的游客而專門準備的,當地人極具環保意識,為了保護生态環境,使用光模拟技術仿照了篝火現場,避免燃燒柴火。

克裏奧爾人酷愛音樂,一走進晚會現場,就看到各種膚色的人穿着自己民族風格,載歌載舞,扭臀、踢腿、抱腰......動作很是奔放。

連城善是第一次參加這麽熱鬧的晚會,動作大方熱情,又加上她人長得很美,不少人都願意跟她跳,抛出邀舞的動作,但都被她身邊的男人給吓了回來。

連城善捂着嘴笑殷城篁保守,讨好似的說道:“就跟人家跳兩支舞嘛。”

“不行”

“那你跟我跳啊。”,連城善嘟了嘟嘴,又說道:“你總不能讓我什麽都沒玩就回去吧。”

殷城篁停下了腳步,轉頭看到她頭上戴着的粉紅色花環,一朵一朵小蘭花點綴在她秀發上,好似朝人招手的蝴蝶,長長的頭發如瀑布一樣鋪在背後,一張潔白無瑕的臉蛋,眼睛水汪汪的,映出周邊色彩斑斓的光線,很是迷人,這樣的她好似落入凡間的精靈,雖然穿着一身褲裙,卻不影響她明媚動人的美。

殷城篁內心突然很悸動,伸手抱住了她的腰肢,低頭在她額頭上重重的一吻,又覺得不夠,眼睛、鼻梁、鼻尖……一個個落下細細碎碎的吻,最終尋到她的紅唇,溫柔似水,輾轉反側地舔舐,最後大舌抵開她的牙尖,勾着她的小舌,相互追逐勾纏,好似跳一場魅人的雙人舞。

他們就這樣在人群中,忘我的深吻,周邊五光十色的篝火和舞動的人群都成了他們愛情的背景。

纏綿許久的一吻後,殷城篁才啞着聲音在她耳邊,低低說道:

“好”

☆、灼熱

卧室裏。

連城善穿了一條睡裙在床上翻滾着,一想到他們在篝火晚會上的一舞,她整個人都要甜的飛起來。

他一條結實的長臂輕輕地搭在她的腰間,另一只略帶粗粝的大手與她十指相握很是纏綿,周圍是讓人熱血澎湃的快節奏音調,而他就這樣摟着她,臉頰相貼,一步一步跳着優雅的華爾茲,明明是跟周邊很不違和,卻讓人內心很甜蜜安心,仿佛天地間只剩下兩人,靜的可以聽到對方的心跳聲。

滾了好幾圈,直到被子枕頭都被她丢到了床下,她才想起還有一個禮物要送給他呢。聽到浴室水聲停了,想着人快要出來了,連忙從床上爬了起來,一咕嚕就跑到隔壁房間。

殷城篁裸着上身,下半身只圍了一條白色圍巾,從浴室走出來,卻發現床上除了一片狼藉外,沒有人影,又環顧了一周,的确沒有看到人。

挑了挑眉,這丫頭變性了,平時都是千求萬求要跟他一起睡,今個既然放棄機會了?

将手中的毛巾丢到一邊,走到門口,徑直将門關上,上鎖。

不出三分鐘,這家夥一定會來敲門的。

連城善剛換好了自己的戰袍,在鏡子裏比劃了好久,才心滿意足的出門。剛走到他的房間,才發現他既然上鎖了,氣得跳腳。

她辛苦準備這一身裝備就是為了出其不意地給人意外,現在門都進不了,怎麽給人驚喜啊。

連城善朝門口做做樣子式地踢了兩腳,背靠在牆上思索着,該怎麽進去?

殷城篁半躺在床上,用電腦查收了一些郵件後,看了看表,已經過了五分鐘了,這家夥既然還沒有來,看來定力見長。

又等了五分鐘,還是沒有動靜,殷城篁正準備開門去瞧瞧時,突然聽到窗戶邊傳來奇怪的聲音。

連城善裹好身上的大衣,費了好大得勁才從隔壁窗戶爬到他的卧室窗戶邊,左腳剛踩到欄杆,就見到窗簾背後突然冒出了一個人影,夜黑風高的容易被驚吓,連城善就被吓了一大跳,腳下不穩,“啊……”,眼見就要摔下去了,腰間突然被人抱住,猛地整個身子就被提了上來,她腳尖還沒着地,就被人抱起朝床邊走去,然後像丢垃圾似的丢到了床上。

幸好床夠大夠柔軟,連城善翻了兩圈才穩住自己的身子,摸了摸身上的披風,松了一口氣,還好裝備沒被人看到。

裹緊了大衣,俯卧在床上,擡起頭,就看到殷城篁那張陰沉沉的俊臉。

“嘻嘻……”,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連城善知道自己偷偷爬窗戶,又觸犯到他的底線了,先低個頭認個錯,“抱歉,腳滑。”

殷城篁黑着臉,見到她還嬉皮笑臉的,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她不知道剛才有多危險,如果不是他及時抓住了她,她早就從這掉下去了,三層樓,摔不死也得斷幾根骨頭。他真是太縱容她了,既然連這麽危險的事情都敢做,今天再不給她一點教訓,明天還不上房揭瓦。

一彎腰,就将她從床上提到了腿上,坐在床沿邊往她臀部狠狠地拍了兩巴掌。

“哎呦……疼死了,你怎麽可以打人啊。”,連城善不敢相信他既然打她屁股,這是懲罰小孩子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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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轉道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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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殺手,偶得九大道祖留下九轉道經一部,接受驅魔斬妖,修複天地大任,上天入地,無往不利,觀此道經,修我天地極道,願早日成就道祖。
心存天地,與世皆敵,少年古臻生于小品位九流域之中,不介意仇家滿天下,願踏腳之石,鋪滿成長道路。身世古怪,上古道祖後裔,更為九天大陸天尾家族外戚。
事關定數,變數之争,方知天下本為棋局,人人皆在局中。無限劇情,無限争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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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 天茗
1047.1萬字
九陽絕神

九陽絕神

最強殺手,逆天重修。
為報前世滅族之仇,修至尊神訣,握無上神兵,掌混沌之氣,噬天地,斬蒼穹,誅神滅魔,踏破乾坤!
以殺戮之名,成就更古至尊!
這一世,我要只手遮天,翻手滅世!
九天在下,唯我在上!

鬥羅大陸II絕世唐門

鬥羅大陸II絕世唐門

大陸傳奇,一戰成名;鳳凰聖女,風火流星神界刀法;雙升融合,金陽藍月,雷霆之怒,這裏沒有魔法,沒有鬥氣,沒有武術,卻有武魂。唐門創立萬年之後的鬥羅大陸上,唐門式微。一代天驕橫空出世,新一代史萊克七怪能否重振唐門,譜寫一曲絕世唐門之歌?
百萬年魂獸,手握日月摘星辰的死靈聖法神,導致唐門衰落的全新魂導器體系。一切的神奇都将一一展現。
唐門暗器能否重振雄風,唐門能否重現輝煌,一切盡在《鬥羅大陸》第二部——《絕世唐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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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骨天梯

萬骨天梯

天庭被血洗,上到昊天,下到普通天兵盡皆被殺,神格和法寶散落一到三十三重天各處。
每一重天都降下了通天階梯,任何普通人爬天梯都可以進一重到三十三重天探險尋寶,神仙的神格、法寶等等,誰搶到就是誰的。
兩年前,昊天的神格被神秘人找到,帶出了天庭,那人将昊天神格烙印在身體上,變成了妖魔。
葉靈,一個普通莊戶銀,兩年前跟父母在莊稼地裏收麥子,突然一個妖魔出現。小說關鍵詞:萬骨天梯無彈窗,萬骨天梯,萬骨天梯最新章節閱讀

傳承鑄造師

傳承鑄造師

經歷具現化,一個神奇的能力。
周墨,這個神奇能力的擁有者。
別人搞不到的絕密情報?
短暫的接觸,複制他過去的經歷,一個人的過去無法撒謊。
從不示人的珍貴傳承?
短暫的接觸,複制他曾經的經歷,就能獲得他所知所會的全部。
以經歷為材料,智慧為爐火,鑄造的每件裝備都獨一無二,值得百代傳承。
“賺錢吧,學習吧,修行吧,歷練吧,然後當你遇見了我,你的,就是我的!”
——周墨
新書《世界救贖者》,求支持!小說關鍵詞:傳承鑄造師無彈窗,傳承鑄造師,傳承鑄造師最新章節閱讀

我真是召喚師

我真是召喚師

“求求您,教教我如何才能和女天使關系更好?”
某十二翼戰天使懇求的問道。
“請教您,如何才能忽悠更多的人信仰我的教派?”
某魔界大魔頭如是問道。
“您知道如何才能把昨天晚上我家痛經死的貓救活?”
某天界聖母不好意思的悄悄問我。
“各路大神,各路大仙,我不是上帝,真的只是召喚師。”
我痛苦的說道。
這是一個窮小子,如何因為意外獲得空間變成主宰六界的大召喚師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