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章
這一夜,葉城像是中了邪。
之前因為顧及她的傷口,後頭他又出差,算起來他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瘋狂了。
起初的一次葉城還能微微克/制一下自己,後來全然不管不顧。他不斷地舔/舐她的敏/感,又不給肯她個痛快,變着花樣戲/弄她,将前/戲拉得無比漫長。
齊雨潇又冷又熱,被他一雙大掌/滑過的地方不斷顫/栗。她感覺自己像是漂浮在半空中,心裏有種渴望,她努力伸手去抓,卻什麽也沒有。
她受不住地嘤/咛,欲/望卡在喉間,破碎成一個一個單獨的音符。
葉城似乎很滿意她的反應,放任自己覆上身/下的嬌/軀。從頭到腳,他的肌/膚貼合着她的曲線。他舒服地摩/挲着她,感受着她胸/前的花/蕊為他挺立。
男人半撐起自己,在她身上又吸又咬,将她磨得不成樣子,
“夠了……不要/了……”
“不要/了?”他低沉的嗓音發出一聲輕笑,質疑她的話語,“這樣就不要/了,嗯?”
“好難受……”她的指甲陷入他的肌肉,宣洩着她的不滿,“葉城……我真的好難受。”
“噓——叫點好聽的,就讓你舒服。”
齊雨潇:“……”貝齒陷入柔嫩的下唇,她不肯屈服,滿足他的惡趣味。
于是葉城在她身上施展出更讓人迷醉的魔法。
她實在耐不住,哀/哀地喚他的名字。
“阿城,阿城……”
薄唇輕啓,他冷酷道:“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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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雨潇崩潰。
“叫師兄。”他大發慈悲地給出明确指示。“剛剛怎麽叫的,嗯?”
“……”她真是劈了他的心都有了!
“不叫?”
偏偏這男人沒什麽耐心,他吻上她白淨的耳朵,連含帶舔,鐵了心逼她就範。
“啊!”那感覺實在是太折磨人了,她終于半哭半喊地求他:“師兄……夠了……”
他撞/進/她的身/體:“再叫。”
“師兄……師兄……”
他狠/狠地吻上她的唇,賣力地貢獻自己。她再也不能承受更多,尖叫着昏了過去。等到他終于餍足,她早已累極,在大床上沉沉睡去。
葉城簡單地清理好兩人,也抱着她入眠。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陽光有些刺眼,葉城閉着眼在床頭櫃上摸索遙控器,拉上了一半的窗簾。齊雨潇枕在他的胸膛上,熟睡的身子暖洋洋的,煨得他非常受用。
理智迅速清醒了起來,葉城想起昨晚的放/蕩。他調整了下睡姿,影響到了她。懷裏的人發出細小的嘤咛,像小貓似的,弄得他心又癢了起來。
齊雨潇覺得自己就像從水底慢慢浮起來一樣,緩緩蘇醒。胸口的溫度燙得惱人,身體被打開折起,意識還沒有清醒,但她迷迷糊糊地大概知道要發生什麽壞事。
“嗯……不要……”她嗓音沙啞,連撐開眼皮的力氣都沒有了,費力地擡起手臂想要推開炙/熱的肉/體,“混蛋我不要了……”
“不是仰慕我,這就不要了?”沙啞的聲音帶着些許取笑意味,“還不夠呢。”
“嗯……”她耳朵本來就敏/感,被他熱氣一吹,本能地打起哆嗦,可她實在太困。昨晚上喝了酒,又被他折騰了大半夜,整個人都軟到不行,實在沒力氣陪他,“夠了……”
男人似乎良心有所發現,竟然肯停下來哄她:“潇潇乖,”他俯身親吻她的眼窩,又撫摸她的敏/感,“來,放松點。”
她抗争不過,最終還是被他得逞。
等齊雨潇再醒來的時候,日頭高高地挂在頭頂。
“混蛋……”
四肢百骸都嬌軟無力,她慢騰騰地翻了個身。臉埋在枕頭上,呼吸之間全是那個男人遺留下的氣味。是淡淡的琥珀香混雜着薄荷的清新。
她臉微微有些發燙,轉過頭吐出胸中一口濁氣,一雙大眼望着窗外,慢慢浮起了笑意。
屋外碧空如洗,春深似海。
*****
兩個人鬧了半天,結果正日子校慶也沒去成。
葉城倒是本來也沒有打算去,昨晚上不過是順道去看看周老院長。難得他周末沒有安排,也不用加班,兩個人吃了飯,索性看起老電影來。
葉城偏好看歐洲老電影,像德國表現主義、意大利新現實主義還有伯格曼之類的。齊雨潇倒是更喜歡好萊塢的爆米花電影,她還納悶:“你在美國也看這些嗎?”
“嗯哼。”他一邊挑片子,一邊解釋,“文化/部有專門的電影室,裏面經常放一些歐洲電影展,我大嫂以前在那裏上班,大哥追她那會兒就經常帶我去。”
“你大哥追人帶你當電燈泡幹嘛?”
“我大哥害羞,不好意思跟大嫂講話,老是拿我當掩護。”
他很少提及家人,她不免有些好奇:“你不是說家裏沒有兄弟姐妹嗎?”
“是我堂哥,比我大很多。”
“然後呢?他們在一起了嗎?”
大約是她問得太傻氣,他沒有回答,只是笑了笑,而後說:“歐洲老電影是有些沉悶,你想看別的嗎?”
“沒關系,試試吧。”
她很少看這些老電影,看看也無妨。她又問:“昨天你怎麽會來?”
“我去拜望周院長,以前轉學的時候他老人家幫了不少忙。”
原來如此。
其實他并不是她們學院的,只是風頭太勁,他們學校又不大,難免路人皆知。
齊雨潇垂下眼眸,轉學……就是他去美國的時候吧。
葉城選好了片子,關了室內的燈。
兩個人各自占據沙發一角,平素裏他并不喜歡別人的觸碰,齊雨潇也不喜歡靠着他。她一邊喝着鮮榨的木瓜汁一邊拆了包薯片,包裝袋的聲音悉悉索索的。
葉城回頭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齊雨潇有點不好意思,可是她喜歡邊看電影邊吃東西。于是挑了塊大的薯片,小聲地問他:“你吃嗎?”自然沒有回應,她也不在意,自己邊吃邊看。
影片講述的是一個發生在60年代的故事,有名的攝影師在一次無意的拍攝中,發現了有人死亡,但他周圍的人都不以為然,沒人相信。
故事情節還算張弛有度,并沒有她想象的沉悶,齊雨潇幾下吃完一包,又忍不住去拆另一包。其實她平常也很少吃這些膨化食品,可是家裏又沒有爆米花。
只是那包裝袋的聲音大約讓他忍無可忍,葉城終于一把将她拉進懷裏:“你就不能安靜會兒?”
“那我想吃嘛。”她舔舔嘴唇,有些委屈地争辯。
銀幕上明明滅滅的光,撒在她背後,照亮了她半邊容顏,甚至能看見臉上細細的絨毛。葉城望着她的眼睛,心裏發軟,聲音卻不自然地有些繃緊。
“想吃,嗯?”
微涼的長指在她柔軟的唇瓣上摩挲,他低下身子親吻她。她嘴裏還有木瓜和薯片的味道,隐隐約約有些酸甜。不知怎麽兩個人就滾到了地毯上,她用手推了推他,氣息有些不穩:“你別鬧了。”
“你不是想吃嗎?”
她心弦一緊,連忙保證:“不不不,我不吃了。我們看電影好不好?”
她撐起身子,把葉城也拉起來,兩個人赤足坐在地毯上,靠着沙發。他長臂攬在她腰間,有些癢,她忍不住動了動,頭頂立馬傳來他薄涼的聲音:“還不老實?”
齊雨潇只好試着轉移他的注意力:“那個被拍的女人怎麽不來找他了?”
“噓,”他的長指點在她的唇上,懶洋洋地回她,“看下去不就知道了。”
于是他們安靜地看完了接下來的情節,不說話也不吃東西,她倒真的看進去了。影片結束後,齊雨潇問葉城:“你說到底有沒有殺人這件事情發生?”
“你覺得呢?”
“可能沒有吧。”她有些遲疑,“如果有的話,那個男主角應該能夠拍下來啊,攝影師肯定都是随身帶相機的啊,就像是他早上去公園的時候一樣。既然是回去找尋真相,怎麽可能不帶相機呢?所以這算不算是導演在暗示啊?”
葉城有些意外,沒想到她真的看進去了,還有自己的見地。他沒有正面回答,這個情節本來就是見仁見智,也算是沒有定論。他關了放映機問她:“你還看不看?自己挑?”
“不看了。”齊雨潇打了一個哈欠,神色如常,“明天我有個朋友到北京,我要去接她,下午就先回去了好不好?”
這麽多年,除了非典的時候她沒有來,剩下的每個周末都老老實實地到他這裏報道,就算他不在的時候也是這樣。難得她得出要求,他自然沒有為難:“什麽時候的航班?要叫人送你嗎?”
“不用了,我自己去。”
齊雨潇想,還好葉城沒有開燈,不然他一定能看出她臉上的表情有多勉強。
因為她要接的人,是白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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