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章
“叮——”
電梯門緩緩打開。
齊雨潇回過神來,擡眼看了一眼樓層顯示,步出電梯。走到家門口,她深吸一口氣,換好了心情才拿出鑰匙開門。
家裏只開了一盞暖橘色的壁燈,電視裏咿咿呀呀地放着談話節目。她走進了玄關,彎下腰将高跟鞋換成了拖鞋,聽到客廳傳來一聲含糊招呼,“潇潇你回來啦?”
她應了一聲,“回來了!”
白墨正躺在沙發上敷面膜,見她回來,伸手把面膜紙從下往上地揭下來,扔進垃圾桶,雙手彈鋼琴似的,在臉上來回按摩。
齊雨潇看了看她的面膜,笑嘻嘻地調侃:“呵,都開始上瑞士線了啊?”
“過了25,除了年齡什麽都在走下坡路。”白墨按完臉,兩只手相互按摩,“英國水質實在太差了,我現在都是換季敏感性膚質了,不用點好點就回不來了。”她随意一問,“你晚上和誰吃飯啊?”
齊雨潇臉上笑意頓時僵住,她把包往茶幾上一放,有點回避:“一個朋友。”怕白墨追問,她岔開了話題,“這都什麽功效?”
她才應付完葉城,又要面對白墨,心裏本能地有些發虛。明明他們兩人都有了新的生活,可她卻被往事壓得心事重重。
“……還可以吧,味道挺好聞的。”白墨拿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不會吧?我敷完了效果這麽明顯嗎?你至于看着我發呆?”
“……是啊是啊,XX堂你本來就很美。”齊雨潇回過神來說了句廣告詞做笑語。
她回房間換了睡裙出來,半躺進沙發看雜志。
白墨見她神情放松,突然想起一件事,細眉微蹙,她有些遲疑,“對了,潇潇,有件事……”
“什麽事?”齊雨潇一直沒聽見下文,回頭看她,“怎麽啦?”她見白墨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有些好笑,“什麽事情啊?你跟我還要吞吞吐吐的。”
白墨還是一副憂心忡忡地樣子,她小巧的嘴角微微下沉,“我看過儲物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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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雨潇一楞,只覺心髒驟然緊縮,回身的血液都開始逆流。
她竟然忘了儲物室!
手指無意識地抓緊了雜志,她定下神,勉強笑道:“儲物室……有問題嗎?”
“沒有問題嗎?”白墨滿臉擔憂地反問。
齊雨潇慢慢坐直身子,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見她避而不談,白墨有些焦急:“不說其他的,光是限量款的Birkin你就買了12個,你這幾個包加起來抵得上我這套房子你知道嗎!”
白墨不相信齊雨潇的工資高到這種地步。她們同一個專業出身,她在國際公司做品牌推廣,拿到手的工資在英國當地都算是非常豐厚的,更不要說跟國內比。然而即便如此,她尚且沒有如此強勁的購買力,她自然認為這些東西都來得蹊跷。
何況,有些東西并不是有錢就能夠輕易買到的。
“我……”齊雨潇笑容虛浮,無法直視白墨的眼睛。
白墨神情凝重:“你在外面,是不是……”
“不!不是的!”她激動地否認。
她知道白墨想問什麽,她知道在白墨看來這些意味着什麽。
可不是這樣的!
“不是你想的那樣……”她再次否認。
可是她卻止不住地心虛,她與葉城之間,說穿了不就是這樣不堪的關系嗎?
她主動伸手問葉城要錢,要的不就是這樣錢貨兩訖的關系嗎?
如果是以前,是在剛開始的時候,她尚可以問心無愧地說,她與葉城的一切都不是自願的,都是被脅迫的。
可是現在,望着白墨的眼睛,她說不出口。
她沒有對葉城動心嗎?
她還有什麽資格說自己是情非得以。
雖然說整件事齊雨潇是為白墨出頭才得罪了葉城,可是如今他們這樣的境況,在外人看來壓根不是那麽回事。
好朋友的前男友,實在是令人尴尬的關系。
“那是什麽?潇潇你不要做錯事情呀!”別說是換了個有錢的男朋友,沒有誰會在正常交往中做這樣的事情。
錯做事?齊雨潇的心尖劃過一陣顫栗。面對白墨的質問,她心裏甚至生出一絲怨怼。
明明她才是最無辜的人,為什麽卻要獨自承受這一切的指責?
“我做錯事?!”她控制不住地将手中的雜志掼到地上。
我做錯的事難道不是因為你嗎?!
“潇潇……?”白墨有些吃驚地看着陡然發怒的她。
齊雨潇一怔,她怎麽會有這樣惡毒的念頭?
不是的……不是的!跟白墨沒有關系,她也是受害者。
齊雨潇慌亂地撥開白墨,轉身逃出家。
她不能在家裏再呆下去了,不能再面對這一切了!
*****
“陪你去看流星雨落在這地球上……讓你的累落在我肩膀……要你相信我的愛,只肯為你勇敢你會看見幸福的所在……”
孫少謙摟了個嬌俏的小姑娘,拿着麥克風唱得那叫一個自娛自樂。
旁邊有人實在忍不住,沖他嚷:“你看我要不要坐你那邊去啊,不然我在這聽你唱歌老是左的呢!”
幾個陪酒的姑娘嘻嘻哈哈的笑起來。
他懷裏的姑娘也笑的花枝亂顫。
孫少謙掐了掐姑娘的腰:“好哇,連你也笑我。”俯下身子,在人家姑娘耳邊不知說了什麽,兩個人又笑作一團。
笑完了他推推那姑娘:“來來來,你去給咱們唱一個。唱你拿手的,那個民族的,青藏高原青藏高原,震死他們!”
那姑娘開始不依,說喝了酒,嗓子唱不了。他又是親又是哄,哄得人家歡歡喜喜去點歌了。
孫少謙找了找坐在角落的葉城和薛亞陸,晃晃悠悠地過去:“哎,你們倆怎麽回事,坐在這兒也不唱歌,是出來玩的麽!”
他看了看葉城,掏出煙盒,點了支煙,唰一下關上打火機,賊溜溜地笑了:“哎,亞路你別說,雍和宮還真挺靈的。”
“你什麽時候改吃素了?”薛亞陸斜眼觑他。
“這酒肉雖然打我這兒過了,可這佛字也沒跑啊,我告訴你,我可虔誠着呢!你甭瞎說,舉頭三尺有神明。”
薛亞陸一笑。
孫少謙繼續說:“那天我去還願的時候,順便替葉城求了一支簽——求的姻緣,就沒你什麽事兒了啊,趕明兒給你補個子孫啥的——結果你猜怎麽着,嘿,簽上說這小子今年紅鸾星動!”
“哦,還有這回事?”
“是呀,我還納了悶,他最近挺老實的呀。”
“可不是麽。”
葉城終于擡起頭來,掃了眼一唱一和的兩人,懶洋洋地開口:“不錯啊,找了個小明星,還學了點唱戲的本事回來,沒虧!”
孫少謙沒繃住,樂了:“別埋汰我了,快從實招來!”
葉城冷淡地睨了他一眼:“你就老實唱歌行不行?”
孫少謙啧啧撇嘴,一副你別想瞞過我的表情:“亞路你看,準是有些人又出了妖蛾子!”
連薛亞陸也笑了。
“滾。”葉城被他們瞅得心煩,趕了他就出了包廂。
正好有人進屋,跟他撞了個正着,就問:“喲,葉城他怎麽了?”
孫少謙還是嬉皮笑臉地:“甭理他,咱們玩咱玩們!哎,我的青藏高原呢?”
葉城出了門,順着走廊走到底。
盡頭是窄窄的古典歐式陽臺。
他推開門,放眼望去,天空暈染着都市的霓虹,夜幕渾濁不已。
他從兜裏掏出煙,長指一撚,含在唇畔。火機刷一聲蹿出一束火苗,他雙手圈在一起,點燃煙頭。
手機突然響了一下,在他胸口震動。
葉城靜靜地抽完一根煙,任由熟悉的味道從鼻腔進入肺葉,将心裏的煩躁輕輕撫平,才拿出查看。
長指撫過,屏幕在黑暗中點亮,暈成團小小的光圈。
他眸光一閃,對未接來電的對象有些意外,快速回撥了過去。
沒有人接。
他摁掉,又重新撥通。
還是沒有人接。
葉城又摁掉,繼續撥。
等打到第四個電話時,電話終于接通了,他不自覺地松了口氣,語氣又冷淡下來:“有事?”
那人只低低地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你聲音怎麽這麽抖?”他眉毛不由一跳,略微詫異,“你人在哪裏?……知道了站那別動!”
葉城匆匆趕到門口,并沒有看到熟悉的身影。
他又走出金碧輝煌的大廳,銳利的目光快速掃了一圈,也沒有人。長眉一擰,他伸手去掏手機,不經意地回首,才發現燈火闌珊的花臺邊,站着一個人背着對他。
葉城摁掉手機,拾階而下,在那個身影背後站定。
“齊雨潇?”
齊雨潇聞聲本能地轉過頭來,眼裏帶着茫然,等看清楚是他,竟然不管不顧地沖了過來,撞進他懷裏。
葉城一愣,感到懷裏的人整個人都在顫栗,他扶住她的肩膀, “發生了什麽?”怎麽穿着睡衣就跑出來了。
她渾身都在抖,顫着聲音只能說一句:“葉城,你帶我走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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