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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野貓,難道說話不算數,溜去賽車場了?
就怕她還沒被馴服,才專程來逮她,果然……
談不上失望,因為他知道,馴服一只貓還需要時日,更何況,那是一只野性十足的貓。
徐謙看着老板臉上升起不悅,又淡淡盡散,實在猜不透老板的想法,不敢輕易開口,老板那麽坐着沒發話,他也就那麽等着。
不知道過了多久,有道身影從校門緩緩走了出來,徐謙一喜:“老板,是夫人。”
沈宴之深邃的眸望了過去。
可不到幾秒,他的眸色一沉。
捂着胳膊肘,忽視掉膝蓋的痛,魚果悶悶不樂的向前,突然眼前光亮一暗,就見一雙光亮的皮鞋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猛的一擡頭,她差點傻眼:“沈宴之?”
“不好好上課去做賊了?”她這一身狼狽,深邃的黑眸裏盡是嘲諷。
“你才是賊,你全家都是賊!”才被惡整了,又被他奚落,魚果頓時反擊。
“對,我家的老婆是賊。”
“你……”忽然,一只手穿過她的腰,在她還沒來得及說話時,就已迅速橫抱起她。被撞到的頭蹭到他的身上,魚果磁喇倒抽了一口冷氣。
“忍着。回去我再收拾你。”
☆、26.26膽子什麽時候變小了
“我身上是濕的,別弄髒你衣服。”
“已經髒了。”
“……”
“明天你洗。”
回到家,魚果趁沈宴之接到電話,就溜進了浴室洗澡。他說要住這裏,不過這幾天也沒見他晚上睡這裏。她故意把洗澡的時間拖長,想着沈宴之總不可能一直等着她吧。
避開磕傷的地方,洗了個熱水澡,等她換好睡裙推開門出來,小沙發裏坐着的那個人就讓她傻眼了。
“你怎麽還在?”
“馬上十二點,我不在自己家,要去哪兒?”沈宴之一臉高深莫測,指了下床邊:“坐。”
魚果緊張的走到床邊,坐下,小心翼翼的盯着他。
這是要座談嗎?感覺比被老師叫進辦公室還可怕幾百倍。每次出事兒都能被他逮個正着,真是見鬼了。她真是沒想到他會在下晚自習後去接她!
沈宴之早就脫了西裝,身上只剩下一件白襯衣,平時一絲不茍的領口已經被解開,袖子被他随意的挽了起來,比平時多了些慵懶。只見,他站起身,伸手拿起小櫃子上放着的小箱子。
咦,從哪裏來的小箱子?那箱子她從沒見過……
突然魚果轉念一想,不會裏面裝着些小蠍子啊毒蟲之類的,要拿出來懲罰她吧?她這輩子最怕的就是小蟲子了,特別是毛毛蟲。不會連這個,他都調查到了吧!真是變态的要死!
沈宴之才伸手想拉起她胳膊,魚果就激動的閉上眼驚叫起來。
“叫什麽叫!”沈宴之眉頭挑了挑。
“我說我全說!放學的時候有人故意惡作劇,把我鎖在了衛生間裏。我一整天都有好好聽課,沒有跟人打架惹事,我也不知道是什麽人故意整我。這次真的不是我的錯,別罰我!”
她一口氣倒是把憋了一晚上的事兒通通交代了,可沈宴之的臉已經難看到不行,本來的一點耐心全都被她這幅驚恐的模樣給弄沒了。
罰她?虧她還知道怕!
“不是橫起來誰都不怕,膽子什麽時候變這麽小了?”沈宴之沒好氣的把手中的箱子直接塞到她懷裏,冷哼一聲,走了出去。
魚果睜眼,仔細一瞧,懷裏的居然是藥箱……
天吶,她居然把人家的好心當成驢肝肺了,她受傷了,他拿藥給她,就是這麽簡單啊!她怎麽會在第一時間想到那些呢?那現在他是不是才真的生氣了?魚果真想砸暈自己啊!
擔心的咬了咬唇,魚果正想着要不要出去道個歉,沈宴之又再次走了進來,手上還拿着衣服和毛巾什麽的,瞧了她一眼,沒說話,就往浴室走去。
“等等,你不會是要在這裏洗澡吧?”魚果連忙喚住他。
“不然呢?”沈宴之懶得理她的白癡問題,直接關上了門。
不到一分鐘,裏面的水聲傳了出來。
整個家裏就她卧室有浴室,他在這裏洗澡!
整個家裏就她卧室有張床……
魚果呆住,他們是夫妻,他不會要和她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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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27老婆,你書都拿反了
還上什麽藥,光浴室裏傳來的水聲,就夠魚果坐立不安的了。
十分鐘後,浴室門再度打開,沈宴之洗完澡走了出來。
濕淋淋的頭發淩亂的垂着,松松垮垮的白色浴袍随意的系着,還挂着水滴的胸膛半露着,蜜色的肌膚精壯性感,隐約可以看到下面穿着條黑色裏褲,結實的小腿露在空氣中,腳上是一雙新拖鞋。
魚果視線觸及他光滑胸膛的剎那,胸口像有只小鹿似的狂跳,空氣也變得稀薄起來。以前啊,她也有在電視裏看過撩人的男星,看過跳水游泳運動員超棒的身材,可那個時候她好像也沒什麽生理反應啊,難道是因為這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到美男出浴?
臉滾燙燙的,魚果連忙分散注意力,快速的低頭,看着剛剛被她從書包裏翻出來的課本。
“這麽晚了還看書?”沈宴之拿起毛巾擦拭着濕潤黑亮的頭發,見魚果沒回應,死盯着課本不放,薄唇勾起一抹笑,又進了浴室拿起吹風機,吹幹頭發。
聽到吹風機的聲響,魚果朝裏面偷瞄了幾眼,隐約看到沈宴之站在門口,等到聲音一停,魚果連忙又死盯着課本不放,頭都快埋進書裏了。
“這麽用功,這次是下定決心考大學了?”他走向她,站在她面前,因為她坐在床邊,他便緩緩的俯下身,伸手想抽走擋住她面前的書。
“別!我正在研究這個題呢,老師明天提問。”魚果連忙雙手拉住書的兩角,死死不放手。
“那看會了嗎?”沈宴之對上她的眸。
“有些地方不明白,我還得再多看幾道例題。”魚果說的是一本正經,明亮的眸子裏也是滿滿的認真。
沈宴之點點頭,好像甚是贊同:“不明白是該多看。”
魚果眸子一亮:“當然當然。”
如此近距離,她才發現他洗過後的發型不像平時,蓬蓬松松的散落在頭頂,參差不齊的樣子很随性,也很減齡,整個人都好像輕松随意了不少,很舒服。
還來不及多看,就見他彎起唇角,說到:“可是,老婆,你的書都拿反了……”
低頭一看,頓時,魚果在心底咒罵了自己一萬次怎麽那麽蠢!
笑呵呵的擡眼,就見書從手中飛走……
“折騰的還不夠?早點睡吧!”就她那點小心思,沈宴之敲了一下她腦袋,直接繞過她,拉開薄被,很幹脆的躺在了床上。
“這是我的床!”再也忍不下去了,魚果跳了起來。
“我們是夫妻!”一句話簡單粗暴,堵死她。“當然,如果你不甘寂寞,我也可以在某方面履行身為老公的義務!”
“誰要你履行義務!你才不甘寂寞!”他說的輕輕松松,魚果卻聽的面紅耳赤。這麽污的話題,他都能說的面不改色,自己果然不是這個老男人的對手。
“現在乖乖上來睡覺,不要說不,必要的時候我不介意用強。”
用強!魚果一驚,眼皮跳了跳。
迫于他的銀威,雖然內心極度抗拒,可還是沒辦法,她只得乖乖的聽話。磨蹭了許久,才緩緩躺到了床的另一邊,背對着他,盡量把自己縮小再縮小,與他之間隔了一個枕頭的距離。
- - - 題外話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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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28睡吧,我不碰你
床頭燈被他伸手關掉,一切靜悄悄的。
過了很久,身後沒動靜,魚果也不清楚背後的人到底是否睡着了,心底的戒備根本沒散。實在困了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她也連忙甩甩頭,再次雙手環胸,瞪大眼。
倏地,一條長臂嗖的一下環住了她的腰用力一撈,一個翻身,他就把她禁锢在他與床之間,墨色的黑眸驟然撞進她驚慌失措的明眸裏。
“這麽晚了還折騰,也不怕掉到床底下?”
他說話的時候離她很近,一股特別的氣息缭繞在她鼻息間,還夾雜着她熟悉的沐浴露和洗發水味道,那是她一直在用的廉價牌子,他居然用她的。不過,他熾熱的氣息讓她根本無法糾結這些,她不自在的扭動,雙手想要推開他,才發現觸碰到的居然是他光滑結實的胸膛,他上身居然什麽也沒穿。
“魚果!”他眸色一深。
聽他叫她,魚果一驚,才意識自己的扭動讓他們帖的更近了,她分明能感覺到他身體緊繃起來,下,面已經有了生理變化。
她的呼吸加重起來,整個神經都緊繃了,男人與女人身體上的巨大差異毫無間隙的帖在一起,讓她有些無助,一下子慌了:“沈宴之,你放開我,我要睡了!我明天還要上學!”
“我是個正常男人,我們結了婚是夫妻,你就得履行夫妻義務!這是不争的事實。就算現在我不要你,将來你也是躲不過去,你得習慣我,別一味的躲着我防着我,知道嗎,老婆!”沈宴之眼中一片暗沉,說出來的事實一個接一個的撞進魚果心中,讓她倉皇不已,在沈宴之身下顯得特別嬌小無助。
沉默了片刻,他一個側躺,離開了她的身體,魚果正覺得自己身上的力道輕了,想松口氣時,他忽然又伸出胳膊抱着她将她按向懷裏。
“沈宴之,你……”
“叫老公!”他打斷她,俯首在她耳邊輕吻。
那吻落下,濕re熱的,擊的她措手不及,她完全迷糊了,搞不清楚沈宴之方才的話到底是要放過她了,還是決定要碰她了?雖然那夜官邸,她已經跟他……
可那是遭人陷害,斷片了的事情,她都已經忘了感覺,但是現在……
他的吻落就在她耳邊頸項,讓她渾身發燙,身子都忍不住顫抖起來,魚果的喉嚨發緊,不由自主的不敢反抗:“老……老公……我明天真的……還要上學……”
那顫咩咩的聲音又再次撓在沈宴之的心頭,他吸吮了下她的耳珠,才意猶未盡的停下,伸手抱着她,在她耳邊粗重的呼吸:“睡吧!我不碰你!以後真的要乖點!”
原本就沒打算碰她,只是吓唬吓唬她,吻她只是想提醒她,不要妄想其他動歪腦筋,可沒想到還是勾出了他的反應。
有多少年了?眸子深遠,沈宴之摸了摸她的發。
這樣也好,這小野貓怕是再也沒膽子胡作為非了!這樣,應該能再扛兩個月,到她畢業吧!
☆、29.29虐待她的新花樣
魚果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床上只剩下她一個人了,想到昨晚的情形,她一個激靈徹底清醒了。最後她居然睡着了!她居然在他懷裏也能睡着!魚果簡直想拍死自己。
他應該起床不久,床邊還是溫溫的。
看了眼時間,我的天,已經八點了,都下早讀了!為什麽鬧鐘沒響?
昨天校服髒了,她急急忙忙爬起床,打開衣櫃準備重新拿件衣服的,可衣櫃裏居然被整理過了,挂的都是那天跟徐謙一起買的新衣服,而更神奇的是,她的衣服旁邊,還挂了兩套男人的西裝,除了沈宴之怕是也沒男人敢把衣服挂進來了。
不止登堂入室,連衣櫃他也橫插一腳。一甩頭,魚果挑了件衣服就往浴室趕。可浴室裏,也好不到哪裏去,他的毛巾,牙刷,刮胡刀……都放在她的東西旁邊。
睫毛顫了顫,魚果眼中是化不開的幽怨,這就是有老公的婚後生活嗎?她還是個少女,就得過上這樣的日子,恕她還真适應不了!忍住心底的怪異,無視掉那些擾亂她的東西,魚果幽幽的換上衣服,洗漱好。
昨天的傷倒是不疼了,可都變成了淤青,幸好她穿了長褲和中袖,魚果伸手拉了拉中袖,剛好蓋住胳膊肘。撿起昨夜被沈宴之扔到地上的課本,魚果想起那尴尬,簡直是酸爽。
把書塞進書包,走出房間,就見李姐在打掃客廳的衛生,四周已沒了沈宴之的影子。随手拿起牛奶,就往外趕。
“夫人,先生已經幫你打電話給老師請過假了。”
“為什麽請假?”魚果的腳步頓住。
“先生說你昨晚念書太辛苦,今天早讀可以多睡會兒,讓你吃完早餐再去。先生還說馬上高考了要補充營養,不能每天早上只吃面包牛奶。他說你昨天在學校吃了兩頓泡面,那種垃圾食品讓你以後別碰,從今天開始午飯和晚飯我都會在家做好,先生會派人去送餐給你。他還派了司機每天接送你上學,免得你太辛苦。”
在李姐滿是含笑的眼神下,魚果卻聽的冷汗淋漓,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李姐肯定覺得沈宴之很關心她很寵她,可魚果怎麽覺得這是沈宴之為了24小時監控她,又變出來的虐待她的新花樣呢?連在學校吃泡面他都知道!他肯定調查她了!他就是個超級大變态!他是不是想逼瘋她?
魚果幾乎是逃離家中的。
經過李姐的提醒,果然,她在樓下看到了昨天徐謙開的那輛車,車牌都沒變,不過旁邊站的不是徐謙,是個她沒見過的男人,可能是沈宴之請的新司機。
魚果在一旁等啊又等,終于等到樓上幾名住戶出去,她捂住臉,藏在住戶身旁,溜了出去。
今天天氣挺熱的,躲來躲去,加上穿着長褲,魚果覺得挺熱。看到路邊報亭,直接買了個冰激淩,撕了包裝紙就吃起來。
一個人自由的走在大路上,這種感覺多棒啊!她都好一陣子沒這麽自在過了!
晃晃悠悠的走到校門口,魚果開心的朝看門大爺打了個招呼。
“站住!”
“大爺,我可沒逃學,不信你查請假記錄。”這次可是沈宴之替她請假的,她來晚是有正當理由的,魚果挺直了腰板。
“嗯,是看着和往日不太一樣了!現在行為好多了,樣子也多好看多了!”大爺仔細的瞅着她觀察了幾下,笑着說:“不過,我喊住你,是因為有人找你!”
☆、30.30與商家再無任何幹系
大爺挪開步子,從他背後的門房裏走出來一人。
“姐姐!”一聲甜甜的叫喚直擊魚果大腦,她的臉色瞬間煞白。
眼前豔麗可人的甜美女孩兒一把抱了魚果個滿懷:“姐姐,我好想你啊!自從你來c市,我都聯系不到你,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吓的我經常哭鼻子。這次好不容易瞞着家裏,親自過來找你,打聽了好久,才知道你在這個學校,我來過好幾回,今天終于見到你了,開心死我啦!”
女孩兒很激動,魚果卻忍不住趕到一陣冷意,脊背上一點點爬滿冷汗。
原來那天早上,她真的不是眼花……
“小小,你怎麽會來?”許久,魚果很不自然的問道。
商小小從她懷裏擡起頭,緊緊的挽住她的胳膊:“最近系裏有個市場調研的課題要做,有同學選擇了c市,我也就跟着過來了。放心吧,我這個理由可正當了,家裏都沒人懷疑。”
商小小看了她一眼,像是想到了什麽,甜美的笑容陡然消失,擔憂的問到:“姐姐,你是不是不高興我來找你?你是不是還是不想見到他們……甚至是我?”
魚果眼底有過一絲掙紮,許久,揚起僵硬的笑:“怎麽會?只是我要上課了……”
說着,她就想把手從商小小的臂彎裏抽回來。
見她的動作,商小小的眉眼縮了起來,輕輕松開了她。
魚果的手一獲得自由,就往後退了兩步。
“姐姐,對不起。我不知道你連我都不想見。”商小小被魚果那舉動深深傷到,她沒想到時隔這麽久,魚果對她已經如此見外了,眸子頓時紅了起來。
陽光曬到了大門口,可以清楚的看到商小小的臉紅撲撲的,她的眼睛也紅彤彤的。魚果靜靜的望着她那模樣,忽然想起兩年前,她走的那天……
當時,她什麽也沒帶,只是拿着自己好不容易争取到手的從商家分離出來的個人戶口。經過大廳時,她是那麽硬氣的望着商家所有人,告訴他們,她魚果以後跟他們再也沒有半點關系,她永遠也不想再見到他們。
說完,便毫不猶豫的,伴着死心,連頭都沒有回,就那麽走出了商家。
她發過誓,哪怕是死,與商家再無任何幹系。
誰知道,在走出大門時,有人拉住了她的手。
“姐姐,別走。姐姐,我怕……你不要走,別丢下小小一個人留在這裏好不好?”一回頭,就是這張哭的傷心欲絕的臉,就是這樣一雙如同兔子般紅的眼睛。
兩年時光交織在一起,場景和畫面有些相似。
以前的商小小像個膽怯懦弱的小公主,現在她長高了,褪去了曾經的稚嫩,多了一分青春與活力,說起話來自信果斷了不少,不過紅着眼可憐兮兮望着她的樣子一點也沒變。
鈴聲在諾大的校園裏回響,魚果波瀾不興的眼中終于有了波動:“你現在住在哪裏?”
一聽魚果軟下來的語氣,商小小眸光頓時一亮:“我和同學住在酒店。”
☆、31.31兩個月時間讓她回花都
“那你回去吧,我回頭有空找你。”
“不,姐姐你馬上要高考了,應該挺忙的,倒是我現在大一,整天就閑到無所事事,你還是把你的電話,住址,課程表時間都告訴我,我算好時間,随時來找你好啦!”
魚果正想找借口,就看到商小小眼裏那哀怨隐約在說你要是騙我,我就哭給你看的神情,只好把自己的念頭作罷。她能找到這裏來,說明她早就花了功夫,有備而來,要是不順着她,誰知道她會幹些什麽出來?堵到她家裏去?再遇到沈宴之……
“我把電話給你,課程表時間一會兒我拍照傳給你,不過住址,那是我的底線!”魚果只好随了她。
“我還以為找到你,你會讓我住你家呢!”商小小委屈巴拉的拿出手機遞給她,雖然嘴中抱怨,可到如今也懂的察顏觀色,見魚果不高興,連忙轉了話題:“姐姐,你肯定不知道,我去年考上了A大。我時時都在打聽你的消息,這次專程過來就是為了給你加油打氣的,從小你就比我聰明的多,也多虧你護着,我才能平平安安的。今年你一定要好好考試,我在A大等着你!”
又是A大!黎梓銘也想上A大!A大的确很好,很多人擠破了頭都想上這所名牌大學。可魚果沒忘,A大在花都,那個她避之不及的地方,更何況,她這個成績本就不好的學渣,根本不考慮那些。
看着商小小拿着手機開心的朝着她揮手離開的背影,魚果自嘲的笑了笑。仰起頭,望了望一塵不染的藍天,她怎麽卻覺得天都變了呢?
商小小離開了學校門口的範圍,便有一輛豪車緩緩跟了上來,停在了路邊,她直接推開車門上了車。
“老王,去酒店。”商小小一改甜美可人的笑臉,板着臉吩咐司機。
她看了眼魚果輸入進來的手機號碼,眸子一沉,立即撥通了另一個號碼。
一開始電話裏是忙音,她不死心的又打了一遍,手機裏滴答滴答的響,她的心底是慌的,等了十幾秒後,電話終于被接通了。
“怎麽?事情辦妥了?”手機那邊傳來一道冷漠的男音。
“我已經見到她了。”商小小咬着唇道。在這樣的情況下,來見魚果,她真的是不想的。
“她應該很震驚,也很厭惡你的出現吧!”男人低低的笑了。
“你夠了!”商小小憤怒的吼道:“你讓我做的,我都做了,你答應我的事情什麽時候辦?”
“放心!只要你能讓她兩個月後重回花都,我決不食言。”男人手指撫過手邊鏡框中那唇紅齒白的少女,笑聲變得陰森詭異。
電話陡然被挂掉,商小小握緊手機,身體不住的抖了抖,她緊緊的咬着唇瓣,小臉上留露出痛苦。
姐姐,我知道你不願再提起花都,更別說回花都了!可是我是被逼無奈,我們都不是他的對手,我也沒有辦法,真的沒有辦法……
別怪我,也別恨我!
☆、32.32女人的第六感
“你們聽說了嗎?”
“什麽啊?”
“男神和他們班的幾個人被退學了!”
“你說黎梓銘他們班嗎?”
“對啊!”
“男神被退學?”
“他們班不是全校最牛的班麽?無論是學習還是家勢都是很牛的,這高考臨近,退學是幾個意思?”
“我也不知道啊!但是就是被退了!”
“說不定不是退學,而是直接被保送,或者家裏走了關系,也說不定啊!”
“就算這樣,也沒必要一下子幾個人同時退學吧,肯定出了什麽大事。”
……
下課期間,各種流言四起,魚果一下子坐不住了。昨天黎梓銘還好端端的送她筆記,說要考A大,這怎麽就突然被退學了?
剛沖出門口,就差點撞上迎面而來的夏之離。
“小魚,你也聽說了嗎?我還以為你不知道。”
“我們上去看看。”魚果拉起夏之離,就往樓上沖。
樓上看熱鬧的人挺多,已經把教室門口圍了個水洩不通,往教室裏面看了看,果真原本黎梓銘的書桌上,已經光禿禿的什麽也沒了,連帶周圍幾個桌子上,也好像少了人。
“聽說昨晚學校發生了點事兒……”
“什麽事兒?”
“誰知道,我就是上樓時,聽到班主任在接電話,隐約聽她這麽提了一句,具體的就不知道了。”
身邊傳來的嘀咕聲讓魚果猛地瞪大雙眼,拉着夏之離撤離了人群。
“小魚,你想到什麽了?”
“阿離,我可能知道了。”見四周無人,魚果連忙從自己的口袋火急火燎的拿出手機。夏之離想要問她話,她給她使了個眼色,一邊撥通了一個電話。
接電話啊!接電話啊!
那天沈宴之讓她存電話時,她內心還是抗拒的,想着自己怎麽也不可能給他打電話的。沒想到這麽短時間,就不得不打了。
電話響了許久,在魚果焦急的等待下,通了。
“有事?”沈宴之的聲音很低,簡介明了的兩個字。
“我有幾個認識的同學突然被退學,是你做的對不對?”魚果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他。
那邊靜悄悄的,不知道他在做什麽,突然只聽到他說:“散會,休息十分鐘。”
魚果一囧,他居然在開會。
不過這也不能怪她啊!道聽途說了這麽多,種種跡象都表示很可能事情跟她有關,而能操控這一切的,她莫名的就想到了沈宴之。
“是我做的!”
女人的第六感果然是準的,魚果沒想到他回答的這麽幹脆,不悅的心情瞬間被點燃:“那都是我同學耶!你讓他們退學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馬上就高考了,是關乎一輩子的事兒,這樣很影響很大的。”
沈宴之冷哼:“他們準備把你關衛生間一整夜,要不是你皮糙肉厚,自己能翻出來了,難道你就想在衛生間呆一晚?”
魚果臉一紅,聽不出他到底是在罵她呢還是在誇她呢,可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的手段太殘忍。
“那只是他們的惡作劇。”
“惡作劇?惡作劇會心思歹毒到給你下藥?”
“你是說……”魚果連忙捂住了嘴巴,不敢相信的望着一臉茫然的夏之離。
- - - 題外話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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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33幸福來的太突然
魚果難得這樣呆萌,夏之離好奇的很,也把耳朵湊了過來貼到了手機邊。
“如你所想。”沈宴之很簡潔。
魚果回憶分析過,有這個機會給她下藥的人,除了孟芊芊,還有給自己敬過酒的于麗麗。在一旁給她們打配合的那幾個同學,也不排除。只是她沒想到,她沒追究下藥那件事兒,他們居然還不放過她,又在學校裏用這麽劣質的方式來整她。
沈宴之那種人,不會憑白無故的找茬,會突然這麽做,手上肯定有相當的證據。他那麽坦白,說到底,還是因為那些人欺負了她。
蔥白的手指握緊電話,聽着沈宴之那頭的呼吸,魚果一下子如鲠在喉。
為了她,他懲罰了那些人。
他這是在為她出氣,還是單純的想保護她?可他們這短暫的相處,還談不上保護。她也不會天真的以為,沈宴之這樣一個男人是因為愛啊,喜歡啊!
大概僅僅因為她是沈太太,這個身份的特殊。
難得有人會護着她,可卻是因為這種原因,魚果心情有些複雜。
學長肯定也因此被無辜牽連了……
那麽光芒萬丈的一個人,被無緣無故的退學,肯定對他是個打擊。
如果現在跟沈宴之替學長求情,會不會反倒提醒了沈宴之,讓他察覺自己喜歡學長,害了學長?
只這麽想,魚果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老婆。”那頭突然喊道。
魚果微微一愣,輕輕嗯了一下,算是回答。
見夏之離那打死也不敢置信的表情,魚果一巴掌把她的臉推開。
“跟我回花都吧!”
等等?她聽錯了嗎?沈宴之說了什麽?
電話那頭等待的反應,又告訴她,她剛才聽的沒錯!
“沈宴之!你該知道我這輩子都不想回去!”魚果眉眼跳了跳,咬牙切齒,才對沈宴之好了那麽一點點的态度,瞬間煙消雲散。
原來,他打的是這個主意,他居然想讓她回花都。
要是他現在站在她面前,她絕對會狠狠踩爆他那張臉。
“我今天要回花都了。”沈宴之仿佛都能聽到魚果牙齒摩擦的聲音。
“啊?”沈宴之是說他要走了?
這話題,這思維,轉的也太快了吧!她差點就反應不過來了。
“哦……回去好啊,沈家家大業大,是得有人坐鎮,你不能總出差在外,影響多不好!”魚果眼睛亮了,一股自由的喜悅由內而生。
他要走了,這丫頭還真開心,沈宴之眯起了眼:“老婆,沒想到你還真善解人意!我們昨晚才同床共枕第一次,起了床你就翻臉不認人。你就舍得跟我分居兩地?”
什麽同床共枕,昨晚她是被強迫的,魚果氣急敗壞的忍不住跺腳。
看見助理提示到時間了,沈宴之瞬間嚴肅起來,語氣裏多了警告:“早上偷跑的事,我先饒過你,下不為例。有事就讓司機小菜送你,我回花都後,小菜和李姐每天都會跟我彙報你的行程,如果你有一點點犯錯,我就把你綁回花都,我說到做到!”
☆、34.34掉頭,回左岸家居
十一點。
原本是魚果該上床睡覺的時間,可此刻的她卻化身烈火般的少女,從床底翻出沒被沒收的貼身熱辣短褲,帶着一頭假發,在舞池中搖擺。
反正睡不着,她等李姐一走,就立馬溜了出來。
夜店裏音樂嗨到爆,她随着音樂自由搖擺,釋放着這些日子以來被沈宴之禁锢許久的靈魂。
大汗淋漓,她興奮的很,走向一幫朋友,拿起桌上的酒杯,就往嘴裏灌。
“小魚姐,我這假發你戴着簡直是拉風到爆!”阿鬥沖着魚果豎起了拇指。
“那當然,姐姐我天生麗質!什麽樣子都好看!”魚果輕輕捋了捋假發,甜甜一笑。
好久沒過這樣的日子了,真是痛快!
沈宴之走了,必須慶祝!
她拿起酒把所有杯子都斟滿了,拿起自己的一杯,向大家舉杯:“來,都端起來端起來,祝賀阿肆這次賽車又輕松奪冠!我幹了,你們随意!”
一杯又一杯下肚,阿肆看着她豪飲,伸手想攔,卻遭到她的反對。
“你贏了十萬塊錢,難道還不願意請我喝點酒嗎?”魚果一手搭上了阿肆的肩,臉往他面前湊去,被酒滋潤的唇不滿的嘟起,望着他的眼睛眨了眨。
這丫頭是喝多了嗎?
她的靠近,可愛又帶着些魅惑,與他那麽近的對視,阿肆心中一動,不着痕跡的拉下她的手,深呼一口氣:“小魚,小心喝醉,你明天還要上學呢。”
是最近被沈宴之教訓多了嗎?魚果聽到阿肆的話,覺得也有幾分訓誡管束她的意味。頓時不樂意了,開始較真。
“大不了明天請病假!喝喝喝,陪我喝嘛!阿肆!”她幹脆把他的胳膊抱在懷裏晃了晃,撒着嬌。
向來魚果都是大大咧咧,像個女漢子一樣。
從沒聽過她這樣喚過自己,如此嬌滴滴的聲音,一股很奇妙的感覺讓心房暖暖的,阿肆臉微紅,不由自主的喊來了服務生,又要了幾瓶酒。
喝醉便喝醉吧,喝醉了有他送她回家。
他伸手不着痕跡的牽住了魚果的手……
夜色正濃,二環上一輛黑色的小車正往機場駛去。
頂燈開着,後座的男人正一絲不茍的看着文件。
忽的,他翻了下文件夾,眉頭一皺,薄唇緊抿,伸手看了下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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