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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頭,回左岸家居。”
正在開車的徐謙一愣,從鏡中看了一眼面色不好的老板,連忙掉了頭,往回開去。
到了樓下,徐謙停好車,沈宴之從車窗往上看去,燈居然還是亮的。
眸子微眯,冷光劃過,他下了車。
打開大門,客廳的燈是亮的,屋裏靜悄悄的。
沈宴之直接走向裏面,書房的門是開着的,一眼就看到遺漏在桌上的文件。
不過他沒有上前,反倒退後一步,直接伸手擰開了書房隔壁緊閉的門。
卧室沒燈,床上幹淨整潔,根本沒有人動過的痕跡,原本現在該在床,上的人此刻毫無蹤影。
沈宴之目光流轉,怒急反笑。
好啊,魚果,真是好樣的!
☆、35.35走開,我要看太陽
“今天是個好日子……嘿哈……”
阿肆拉着哼歌都不成調的魚果,花了好大勁兒,才把她扶下出租車。
小區裏靜悄悄的,魚果只要有點聲音,就能造成巨大的動靜。
阿肆制止道:“小魚,小聲點,別人都睡覺了。”
“噓!小聲點!”魚果點點頭,伸手捂住嘴巴,一雙眼眸轉啊轉,可下一秒就破功,張開嘴她大笑:“他走了,我才不怕……”
魚果一路上提了不少次,什麽老男人,什麽他的,阿肆以為她醉了,沒多想,哄着她:“對,我們不怕。小魚,到家了,我送你上去。”
“到家了?”魚果一步栽兩下,晃晃悠悠的進了電梯,一把推開阿肆,呵呵傻笑:“回家……我自己回家……”
“小魚,你……”阿肆一路上消耗了不少體力,被這個醉鬼一推,出了電梯,回頭就見她已經按了數字,電梯門緩緩關上。
樓層居然按的是對的,阿肆站在電梯口無奈的笑了。
魚果有些暈頭轉向,分不清地方,繞了大半圈才傻傻一笑,趴在門上翻起了鑰匙。
“回家……回家……”她不住念叨着。
跟門鎖奮戰了幾分鐘後,她終于把門打開了。
一股冰冷的氣息迎面而來,她打了個寒顫,連沖幾步,一下子跌在沙發上。
咦,好亮。
外面天黑了,她家居然是白天……
魚果仰着頭,望着日光燈,眼睛眨巴眨巴的,笑的特別白癡。
有個陰影遮住了她的視線,擋住了她所看到的太陽,一張鐵青的臉在她視線裏放大。
“走開!我要看太陽!”魚果揮揮軟趴趴沒力氣的手,打了個酒嗝,想要他退開。
那蠢樣,讓沈宴之太陽穴突突直跳。
這時,哪裏傳來一陣熟悉的鈴聲,吵的她皺起了眉。
魚果左摸摸,右摸摸,想要爬起來,可是身子又老站不穩。正好眼前這個擋住她太陽的東西,高高大大的,她直接伸手,想要攀附着他站起來。
手才碰到那東西,立刻有一股力道推開了她,她整個人撞到了沙發角上,一股痛感襲來,讓她清醒不少。
手機正巧從她口袋裏跳了出來,彈到了茶幾上,手機外音不小心洩了出來:“小魚,我看你客廳燈亮了,已經到家了吧!喝了那麽多,你乖乖早點睡!”
啪!有東西被重重的砸地上,在她腳邊四分五裂,濺到她腿上生疼,魚果吓了一跳,徹底清醒,低頭一看,是她的手機。
“夜不歸宿,喝酒發瘋,男人送你回家!魚果,你還真是聽話啊!”嘲弄戲虐的聲音極冷的響起。
魚果渾身一顫,顧不得腿上的痛楚,扭頭。
只見那陰沉如修羅的男人活生生的站在她的面前,眼中是她從未見過的狂風暴雨。
呼吸一窒,所有的酒氣瞬間煙消雲散。
“沈……沈宴之……你不是回花都了嗎?”魚果身子顫個不停,嘴巴都開始哆嗦。
沈宴之笑裏透着寒意,他彎下腰:“你說,我該怎麽罰你?”
☆、36.36你是無下限
欲哭無淚,魚果受到無比的驚吓,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大腦還有些遲鈍,想都沒想的指控到:“你騙我,你是故意的!”
不帶這麽玩的!他們居然聯手騙她!
沈宴之怎麽可以這麽陰險?
她只是一時興奮……
“你明知故犯!”沈宴之冷哼。
不怕不怕!魚果安慰自己穩住。
餘光掃見他擡起的手,驚的連忙閉上眼吼道:“沈宴之你這個小人,你不能家暴,打女人的男人最沒風度。你……你說話不算數,你說你回花都了,你就是在騙我!”
“家暴?小人?騙子?”一把扯掉她頭上那礙眼的假發,沈宴之陰冷的聲音陡然升高:“魚果,有膽你再給我說一遍!”
頭皮差點被扯掉,肯定掉了很多頭發,魚果疼的要命,立馬受傷的抱住腦袋。
什麽酒什麽混,這次是徹底清醒了!
真的醒了!
眼裏劃過一絲恐懼,她雙腿不由得蜷縮起來,以防備的姿态盯着他:“沈……沈宴之……
“魚果!”
他一叫,帶着警告,魚果很慫的一縮。
沈宴之抓着假發的拳頭,不由的握緊,青筋暴起。
從沒見過這麽無賴的女人,早在她渾身酒氣進門時,他就想把她扔出去。
想起之前自己居然覺得她剪了頭發,穿着得體,懂得看他臉色……好歹還能入眼了。
如今看來實在是大錯特錯。
他前腳剛走,她就跑出去玩了,如此頑劣,又怎麽會是怕他?
這滲到骨子裏的東西,看來一兩日根本別指望她能改掉。
他厭惡的看了眼手中的假發,一把丢進垃圾桶。
“啊!那是借的,回頭還要還呢!”眼看着假發入桶,魚果驚叫一聲。
冷箭似的目光立刻直射向她,魚果連忙閉嘴。
沒心情讓她再胡鬧下去,他也沒時間再陪她耗下去了,他要折了她的爪子,砍了她的翅膀,讓她再也沒有力氣折騰。
“明天跟我回花都!”
冰冷的聲線,毫無感情,魚果好半天才拉回神經。
睜大眼睛,在确定沈宴之臉上那是沒得商量的表情時,她按耐不住了:“我不要。要回花都你自己回,打死我也不會回去!”
“你沒有拒絕的權利!”掌控住魚果的情緒,沈宴之唇角勾起一抹殘酷,俊美的臉上是勢在必行的冷漠。
“沈宴之,你不要欺人太甚!花都是我的底線!”魚果渾身一僵,雙眼泛紅,臉色煞白,咬牙切齒渾身忍不住的輕顫。他是沈家人了不起啊?他是她老公了不起啊?憑什麽他說什麽就是什麽,憑什麽在她的人生指手畫腳!
“你還有底線?我看到的是你無下限!”沈宴之冷笑:“魚果,你早該料到會有這麽一天!我沈宴之的太太,不是大街上随随便便的小太妹,不是只懂罵人鬧事的潑婦,更不是整天只會吵吵鬧鬧的無知婦孺!商家沒人教你,我就親自幫你長長記性!”
“啪……”清脆的巴掌聲在夜半的客廳裏,異常的響亮。
- - - 題外話 - - -
哈哈,回花都回花都,這次是真的要回啦。再次感謝送咖啡及收藏的寶貝們,謝謝支持,麽麽噠。。
☆、37.37你鬧,你繼續鬧
她打了沈宴之!她居然打了沈宴之!
掌心隐隐發麻,打完她才反應過來,感覺到那黑如深潭的眸裏夾雜着殺氣,讓她心頭一驚,連忙收回手藏在背後。
“我……是你逼我的!”
如果他不提回花都,不提商家,她不會這麽沖動的。
沈宴之伸手碰了一下被打的地方,對她簡直恨的牙癢癢,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打他。
“魚果,你真以為我拿你沒辦法了是嗎?”
魚果咬着唇:“我是打了你,要麽我讓你打回來?不然打兩下也行。你就行行好放過我吧,你過你的日子,我過我的日子,我們和以前一樣,互不侵犯,互不幹擾,不是很好嘛?兩不相見,我也不會惹你生氣,那不是你我樂見的嘛?”
“魚果,你該醒醒,該長點腦子了。你是沈太太,不是小孩子,當初既然選擇了沈家,就沒有你選擇發言的餘地。天亮,我們就離開!”
她都已經放低姿态的求他了,他怎麽還是這麽不可理喻!
魚果氣的胸口一起一伏的,她胡亂的抓起身邊的裝飾品,直接朝沈宴之身上砸去:“沈宴之,世界上再也沒有你這樣的變态,混蛋了!天亮離開,你做夢!我就是死,我也不回去!”
眼疾手快的,沈宴之迅速躲過,陶瓷在地上碎成一片片。
“魚果!”
“別喊我,別叫我,我讨厭從你嘴裏聽到我的名字!有本事,你就讓人殺了我,擡着我的屍體回去!”又是一個抱枕狠狠的砸過去,魚果說完,便打開大門,沖了出去。
室內一片狼藉,大門敞着。
沈宴之站在屋內,狠狠一腳踢開腳邊的殘渣。
魚果,你鬧,繼續鬧,我奉陪到底!
一口氣跑下樓,魚果癱軟的跌坐在樓下,大口喘息。喝過酒,身子還很虛,又狠狠的大吵大鬧了一頓,腦子裏的神經突突突的跳個不停。
她雙手緊緊的掐住大腿,晶亮的眸子裏慢慢的怒意。為什麽老天要這麽對她,她到底做錯了什麽?一次次,一個個,都是這樣對她!
沈太太!多麽可笑的原因!沈太太怎麽了,就能讓他這樣的掌控她?操縱她的人生嗎?他知道她是廢了多大的勁兒,忍過多少痛,才從商家走出來的?這麽多年,她過的有多痛苦害怕,他又怎麽知道?不就是領了一張證,他憑什麽指手畫腳!
她知道,惹怒了沈宴之後果很嚴重,更何況她還動手打了他!不知道他又要動用什麽手段來折磨她!但随随便便的就想要她屈服,她辦不到。她魚果是膽小,但豁出去了,就什麽也不怕了!大不了就是這條命!
沈宴之他有膽子拿嗎?
她死死的要緊牙關,硬是把即将掉落的眼淚全都吞了回去。
四周靜悄悄的,不知道什麽時候了,遠處的天依舊灰蒙蒙的,離天亮還遠。
天亮就走?魚果嗤笑了一下。
她就要消失,躲起來,她倒要看看他有多神通廣大,怎麽帶她離開。
☆、38.38我跟你回去
天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
魚果躲在廢舊的大院裏,看着雨幕,這裏荒草叢生,頹敗的紅磚牆隐約可以看出曾經的輪廓。
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腳步聲很亂,好像很多人的樣子。
不會吧?這樣沈宴之也能找到?心跳加速,魚果連忙站起來,躲到了牆後面。
“小魚姐!”
“小魚姐,你在哪裏?”
……
聽聲音倒是挺像阿鬥他們的,魚果偷偷的冒出半個頭看出去,只見四五個人淋着雨,在院子裏亂竄。
還真是阿鬥!停頓數秒,見他們即将離開了,魚果才朝他們揮揮手:“我在這兒!”
阿鬥一臉慌亂,雨把他的身上全淋濕了,狼狽不堪的站在魚果面前粗聲喘着:“小魚姐,肆哥和昨晚一起出去玩的兄弟都被抓了,說是涉嫌藏毒,吃搖頭丸……”
“什麽!”魚果整個人愣住。
“有人讓我帶話給你,說是只要你聽話,肆哥就沒事。”阿鬥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兒,也不知道這事情怎麽會和魚果有牽連。兄弟們都被抓了,就他一個逃了出來,他慌了陣腳,只能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魚果身上。
魚果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家裏,大門敞開着,室內一片整潔,仿佛早上發生過的都不存在一樣。
沈宴之不見了,連他放在這裏的物品都不見了。
難道他走了?魚果心緊繃的快要跳出胸腔了。
“太太!”李姐從裏面走出來,看到魚果渾身濕透的樣子,吓了一跳。
“人呢?他人呢?”魚果抓狂的吼道。
“先……先生已經去機場了,九點的飛機。”
看了眼牆上的時間,魚果死死的咬住唇,沖了出去。
一到雨天就很難攔車,地上已經積攢了許多小水潭,魚果一路在雨裏奔跑,跑了很久才攔到一輛出租車。
“去機場!”
他拿車賽威脅過她,如今他更是不擇手段。藏毒!多大的罪名,他怎麽能拿這個誣陷阿肆?
他說要走,她怎麽就能一時得意忘形,認為他沒時間和精力來看着她?
她怎麽會傻的認為,他生氣不會傷害別人的人身安全?
她怎麽會那麽的天真,以為他要綁她回花都,她躲起來,讓他找不到就行了?
她怎麽能動手打他,徹底的激怒他?
想到藏毒這罪名要被判下來,阿肆會有多少牢獄之災,天塌下來都不怕的魚果,雙腿開始微微的顫抖。
雨天路上很擁堵,外面的雨越發的大了,如同魚果的心情。
到了機場,魚果什麽都顧不上了,憑記憶直接奔向去往花都的通道入口處。
遠遠的,就見人群中那西裝筆挺的男人,一手提着公文包,一手打着電話,站着。
只是一個背影,她就認出了他。
魚果一口氣沖到他身邊,站住。
“老板,夫人來了!”正對着魚果的徐謙,見她過來,輕聲說道。
沈宴之打着電話,轉過身。
她還穿着昨夜的衣服,渾身濕漉漉的,鞋上沾着土,雨水從頭發上一縷縷的滴下,像是從水裏剛被打撈上來的一樣。
眼睛通紅,不知道是哭過還是雨水淋的。
“放了他們,我跟你回去!”
☆、39.39BOSS臉越冷,夫人越是順從
頭等艙,魚果坐在離沈宴之最遠的地方。兩年離開的時候,她就沒想過會回來,更沒想過會是以這種方式回來。手握的很緊,指甲都摳進了掌心,卻絲毫感覺不到疼了。
“小姐,有衣服嗎?請帶那位小姐去換身衣服。”徐謙看着魚果嘴唇都已經烏青,在不停的發抖,他瞥了幾眼閉目養神的boss,終于還是忍不住開口喊來了空姐。
一大早boss就讓他買了三張機票,這是提前就知道夫人會自投羅網啊!
從夫人到機場後,老板一句話也沒理過她,boss臉越冷,夫人越是順從,就這麽乖乖的跟他們上了飛機。可,這夫人生了病,最終受苦受累的還是他啊!他猜,既然夫人都已經願意跟他們回花都了,這些細節問題boss肯定也注意到了,只是他生着氣,肯定不會主動搭理夫人了。
于是,秉着魚果再差再爛,也是夫人的原則上,徐謙見自己出聲後,無動于衷的boss沒反應,就知道自己做的沒錯了。
不到一會兒時間,空姐就拿來了毛毯和幹淨衣物:“小姐,請跟我去衛生間換衣服!”
“走開!”魚果沒有太多力氣,恹恹的出聲。
空姐沒料到,有些遲疑:“你身上的濕的,不換衣服會生病的。”
“是閑我會把座位弄濕嗎?弄濕了的話,找沈先生賠!”魚果蒼白的笑着。
黑眸倏地睜開,沈宴之眼神冰冷:“不換就讓她凍着!”
徐謙一頭黑線,朝空姐揮揮手。這姑奶奶怎麽就不識相,非得跟老板作對呢?
兩個小時後,腳踩在花都的土地上,魚果整個人都是飄飄忽忽,暈暈的。
窗外是林立的高樓,熟悉的建築,新建的建築,混合搭配在一起。
一股悵然由心底升起。
車子不知道開了多久,魚果見它最終進了一個叫做‘濱河灣’的別墅區。
“先生,回來啦!”門一開,立即有人迎了上來。
“嗯。”沈宴之把西裝和公文包遞了過去。
換好鞋,就見魚果在後面發呆。
“這位小姐是?”景管家看着沈宴之身後的魚果,有些詫異。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先生帶女人回來,只是魚果這渾身上下狼狽不堪,臉色也不是很好。
“這是夫人,魚果!”徐謙連忙開口道。
夫人?景管家一愣,才反應過來,沈宴之兩年前已婚。夫人那不就是……
“啊,夫人好,快請進,快請進!我是景管家。”
魚果冷冰冰的毫無反應。
沈宴之冷眼看了她一眼,率先走了進去。
景管家不由覺得別扭,氣氛有些詭異。
“景管家,先找人帶夫人去洗洗,換身幹淨的衣服吧!”徐謙接話。
“好的。夫人這邊請。”景管家帶着魚果就往樓上走,突然,在上臺階時,像是想到什麽了,尴尬問道:“先生,把夫人是安排在主卧還是……”
沈宴之眯起了眼,嫌棄的看了眼魚果:“睡什麽主卧,她只配睡在客房!”
☆、40.40敢碰她,她就咬死他
既然看不慣她,為什麽還要帶她回來?魚果的步子停滞了一下,死死的咬緊牙關。尖酸刻薄,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這才是沈宴之的本來面目吧!
先生這語氣讓景管家心驚,自從沈氏集團在先生手上越做越大後,他很多年都沒見過先生這樣毫不掩飾自己的不快了。連忙把魚果帶到了客房,魚果不言不語的,也不理人,景管家只好匆匆走向浴室。
“夫人,我已經為你放好了熱水,你可以先洗個澡!我一會兒讓人送幹淨的衣物來給你換!”說完,景管家走出客房,替她關上了門。
離開了所有人的視線,魚果一直挺直的背這才放松下來,腦子木木的,有些痛。
身上的衣服經過兩個小時,已經被她暖幹了不少,可她身子挺冷的,心更冷。
豪宅,就連這客房都比她客廳大,真是有錢人。她沒心情去欣賞這些,走向浴室,脫掉自己的濕衣服,把整個人都埋在了熱水裏。
一聲驚叫傳遍了別墅。
正準備回房間的沈宴之聞聲,眉頭一皺,匆匆趕了過來。她又在鬧什麽?
“先生,夫人她……她……自殺了……”小月顫抖的指着浴缸裏閉着眼睛,漂浮的‘屍體’。
黑眸掠過那白花花的‘屍體’,眸中一片深沉。
聽到身後跟過來的腳步聲,沈宴之立即沉聲喊道:“出去!”
景管家和徐謙腳步一頓,不知道裏面到底怎麽了,站在房門口面面相觑,不敢上前了。不到一分鐘時間就見小月抱着堆髒衣服,神色慌張的出來了。
正想問發生了什麽,只聽到裏面又傳來一聲尖叫。
“啊,你站這裏幹嘛?”從水裏冒出頭來的魚果,睜開眼睛,便被站在浴室裏的男人吓了一大跳,差點溺水嗆到。直到發現他的眼睛盯着自己,才猛地反應過來自己是果的,手忙腳亂的遮住胸口,緊貼着浴缸邊緣,想把自己整個人都躲在水下。
“沈宴之,你就是個色狼!你出去,出去!”魚果怒喊着,臉都憋紅了。
“你這種身材,我還沒興趣。”沈宴之冷哼。
“那你站這裏幹嘛!”沒興趣還看,沒興趣那天晚上還抱着她親親摸摸,真是變态!還好浴缸很大,魚果緊貼着浴缸,動都不敢動一下。
眸光閃了閃,沈宴之轉身,走了出去。
掃了一眼浴室內,魚果已經找不到自己的衣服了,連忙拿起旁邊的浴巾,纏在了身上,可惜浴巾太短,包了上面包不了下面。
聽外面沒了動靜,也不知道他離開了沒,但總不能一輩子都躲在浴室裏不出去,反正都被他看光了,把心一橫,她裹着浴巾走了出去。
那男人還真沒走,站在屋裏,背對着她。
他到底要做什麽?難不成他想睡了她?讓她履行了夫妻義務?魚果果斷被自己的想法吓的心砰砰直跳。
他要是現在敢碰她,她就咬死他!
魚果咬了咬唇,手不停的拉着胸口的浴巾:“你把我的衣服呢?”
- - - 題外話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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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41連臉都看不到,這夫人真奇怪
“扔了!”
“那是我的衣服!”
“飛機場也有臉穿暴露的衣服?”
“誰是飛機場了,沈宴之你眼睛長到腳後跟了。”魚果低頭一看,這翹挺挺的哪裏是飛機場了?他已經兩次說她小了,她哪裏小了?
等等,這不是重點,她的衣服。
“把我衣服還給我!”
“沒有衣服!”想起剛剛讓小月帶出去的新舊衣服,沈宴之陰冷冷的想,才到花都不到兩小時,她就有心情泡澡,泡澡還鬧點事情出來。既然如此,她就果着吧,順便長長記性!
“魚果,這裏是花都,不是c市,把你所有的小聰明全都給我收起來,否則,我不會客氣!”沈宴之摔門而去。
小聰明?她又做什麽了?是吃了他家飯了,還是花了他家錢了?莫名其妙挨了一頓訓,身子又被看光,魚果心情差到極致。
裹着浴巾,把整個屋子都翻遍了,還真是一件衣服都沒有。連那衣櫃裏,也看不到半個衣架的影子。
混蛋!這是他故意的!現在連衣服都不給她了,他內心到底有多陰暗,多畸形!從c市欺負到花都,她到底怎麽礙他眼了?她當初怎麽就不調查清楚,就随随便便跟這樣一個男人結婚了!
現在連衣服都沒了,是不是他早就看出她有想要逃走的小心思了?
魚果氣的有些虛軟,倒在床上,無力的喘着氣。
聽到敲門聲,她一慌,随手拉起床單。
“夫人……”小月半開着門,露出個腦袋朝裏看了看,就見床上有個人拿床單把自己包了起來,蜷縮着。
連臉都看不到,這夫人真奇怪……
“夫人,景管家讓我給你送飯來了!”小月小心翼翼的說。
“出去!我不吃!”她魚果是有骨氣的,沈宴之的東西,她不碰!
“可是……”
“出去!”魚果幾乎用了全身的力氣吼完,整個人就趴在床上一動不動。
小月被吓了一大跳,連忙關上門逃了出去。嗚嗚嗚,這夫人太可怕了!比先生還可怕!
沈宴之換好衣服從三樓下來時,就見景管家和小月站在大廳。
“怎麽?有事?”他扣着袖口。
“先生,夫人不肯吃飯。”景管家略微遲疑的說道。
“不吃,餓着。”沈宴之出門的腳步
直到走到門口,沈宴之才停下:“怎麽?還有事?”
“先生,真的不讓夫人出門嗎?”第一次接觸到夫人,沒想到就要這麽對她,景管家心裏很不踏實。
“她出不來!”想到她此刻窩在房裏的樣子,沈宴之沉吟了一會兒:“吩咐下去,所有人都高度注意,進出鎖好門窗。除了三餐,不要跟她有過多的交談。”
先生這是要圈禁夫人啊!景管家聽的心驚。這夫人到底是什麽來頭?不是聽說就是商家的小姐麽?難道不是?
深邃的眸高深莫測,沈宴之拿起一旁車鑰匙走了出去。
這麽短時間內,那丫頭怕是不會安分!為了免除不必要的麻煩,關着她,直到她真的怕了再說!
☆、42.42她認命,卻不認輸
魚果是被餓醒的。
不知道是太累,太暈,還是太餓……
總之,她趴在床上後,就再也沒了動靜,等肚子餓的實在受不了時,才慢慢轉醒。
室內一片昏暗,好半天,魚果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哪裏。
不知道什麽時候了,屋外一片安靜。
那個變态老男人居然沒找她?
肚子咕嚕嚕的一叫,魚果拉了拉身上的床單,包住有些冷的肩膀,下了床。
混蛋,她說不吃飯,他就真不給她吃了?也不管她了?
才走一步,魚果暈乎乎的腳下一軟,跌倒在地上。幸好沈宴之有錢,客房地面上都是上好的毛絨地毯,不然她可就摔慘了。摸了摸摔疼的屁股,魚果扶着床沿,努力站了起來。
這時候才發現自己腦袋重重的,喉嚨也有些疼,好像病了。輕哼一聲,嗓子都有些啞。
不給她衣服,不給她飯吃!這是要讓她自生自滅的節奏啊!頓時,魚果覺得自己好可憐。
不行,就算不吃飯,她也要喝水!
她一手拉着床單,一手扶着自己偏重的腦袋,看着門縫中透出來的一道亮光,她走了過去。
走廊靜悄悄的,整個別墅好大,她已經不記得自己走過的路了。整棟別墅總共三層,她現在站在二樓,憑感覺,她扶着欄杆一步步向下走去。一看望去,穿過特別大特別大的客廳,就是玄關。
只要出了玄關,她就自由了……
無法抗拒內心想要逃走的玉望,魚果踮起光着的腳丫,一步步走向大門。
伸手想要打開大門,可再擰,都無法撼動半分。
當大門上的綠燈亮起,魚果被吓了一跳,才看到上面顯示了一行小字:請輸入正确指紋。
卧槽!指紋鎖?那一刻,魚果的內心是崩潰的!
五分鐘後,魚果找到廚房,打開冰箱,取出了一瓶礦泉水,大口的喝着。
她魚果認命,卻從不認輸!
風水輪流轉,沈宴之,你就祈禱別有栽跟頭的一天,不然的話,落到她手上,她一定不會放過他的,她一定會挑一個最折磨人的死法,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在這裏做什麽?”
身後突然響起來的聲音驚的魚果手上的水都掉了,砰的一下,瓶子在地上滾了幾個圈,流了一地水。
腳上也被濺到了水,他低沉吼道:“魚果!”
果然不能背後說人嗎?魚果連忙轉身,錯楞的望着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沈宴之,有種被抓包的心虛,她緊捏着領口的床單,僵硬的不知道作何反應。
從頭到腳把她那身打扮看在眼裏,薄唇冷成了一條線,眸裏冷光閃動,卻沒有發作,沈宴之聲音寡淡的問:“大半夜你又在搞什麽鬼?什麽時候你才能安分點?非得讓人對你不客氣,你才舒服……”
他的唇一上一下,魚果就盯着他的唇看着,就在他的唇形波動漸漸變大時,魚果的眼皮耷拉下來,身子突然往一邊倒去。
“魚果?”沈宴之眼疾手快,一把接住她。
☆、43.43有了深深的厭惡
“先生,夫人的藥怎麽辦?”
“把嘴撬開喂她喝!”
“可是……”
恍恍惚惚的魚果聽到這麽一陣對白。
是誰病了要喝藥?
喝不進去?電視上不都演的是嘴對嘴強勢喂嗎?
剛這麽想呢,自己腮幫突然一疼,就感覺嘴中被塞了什麽東西進來,她一下子睜開眼,只見一只手正緊緊的捏着自己的兩頰。
“唔……”魚果拼死閉上嘴,驚恐的望着沈宴之。他在對她做什麽?天吶,她這又是在做惡夢嗎?
觸到她的目光後,沈宴之手一僵,沒想到她會突然醒來,捏着她臉的手漸漸放松,收了回來。
“先生,夫人醒了。”先生一幫忙夫人就醒了,小月驚喜不已。
不是夢?魚果目光繞了一圈,最終,落在了床邊的吊瓶上,而吊瓶一邊的針居然插在她的手背上。
記得那天逃跑無果,正在罵沈宴之,誰知沈宴之居然出現了。在他又要教訓她時,她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就是……
假裝暈倒!
難道她記錯了?
“我……這是怎麽了……”魚果張開口想出聲,才發現自己聲音啞的不像話,喉嚨好痛,輕咳兩聲,整個胸腔都被震得發疼。
“夫人,你病了,已經昏迷好幾天了。醫生說你淋雨,傷風,再加上之前感冒還沒好透,你又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抵抗力太差,現在病上加病,就更嚴重了。”小月連忙說道。
昏迷好幾天?這麽說,她那晚是真的暈倒了?
沈宴之眉頭一皺:“把藥喝了吧!”
魚果聞言,眸光轉向他一秒,便扭過頭不再看他,臉色蒼白的過分,小臉緊皺着,在極力忍着不咳嗽。
如果想理他,那晚,她就不會假裝暈倒了。
她已經沒有力氣去跟他吵了,她這樣都是誰害的,她全都記在心底。他這些日子以來,天天都在威脅她,強迫她!她不需要他的虛情假意!他以為他關着她,管着她,看着她,她就會屈服嗎?
那不好意思,他想錯了!
啊?夫人這是不想理先生嗎?小月驚愕的嘴巴都快能塞進一個雞蛋了。在看到沈宴之臉色變得難看起來時,小月連忙上前,一手拿着藥,一手拿着水杯往魚果旁邊湊:“夫人,我扶你喝藥吧!”
“我……不喝……咳……走開!”魚果低聲拒絕。
這種沒有力氣,渾身被抽掉的感覺,讓魚果有了深深的厭惡。她沒有能力對抗沈宴之,沒有體力逃跑,只能像個玩偶般任他擺弄……
無法預知的未來和看不到邊際的絕望,讓此刻身體異常虛弱的魚果眼眶不由的紅了,那種強烈的感覺壓的她都快要窒息了。
“先生……”小月實在是看不懂先生和夫人這兩人的關系。
“你出去吧!”沈宴之站在一旁,冷靜而略帶嚴肅,黑眸凝視着魚果倔強的臉龐,目光依舊深遠的讓人無法看透。“煮好清粥,一個小時後送上來。”
夫人連藥都不喝,先生還讓煮粥?不過,先生那麽厲害,夫人應該會聽話吧!
☆、44.44契約
床邊有些下限,魚果感覺到沈宴之坐到了床邊。兩人都沒說話,不一會兒,空氣中彌漫起淡淡的煙味兒。
她病了,他居然抽煙!這簡直是間接性的在謀害她!魚果一連咳嗽了幾下。
沈宴之聽到,拿着煙的手一頓,随即起身将煙蒂熄滅,打開了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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