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32)
子裏:“小魚,最近沒見你住校呢?”
“我在家住!謝謝。”魚果拿起幾個又放在了孟芊芊的盤子裏,才笑着拿起一個咬了起來。她好久沒吃這個了,跟沈宴之一起的時候,哪有什麽機會出來吃路邊攤啊!
魚果吃的很香,從早上在家裏吃過早餐後,又接二連三發生了一些事情,等回到家時,她一個人無聊,又只啃了個蘋果,到了這會兒,是有點餓了。
到了晚上了,夜市上的人越來越多,路邊攤生意也越來越好。他們三個周圍的桌子上都坐滿了人。
魚果忽然就聽到旁邊的桌子議論起了蘇晴的八卦。
“蘇晴下午住院了,聽說孩子出了問題,被搶救了!”
“好像是那個緋聞男友送到醫院的,說是他們兩個之前在吵架,蘇晴怒火攻心,就差點流産了!下午的時候醫院都快被圍堵了!那男的還被蘇晴的粉絲砸破了頭!”
“何止呢,我還聽說,都被揍的面目全非,躺在病床上了。好像是什麽集團的老板……”
魚果手中的鐵簽一下子從手中掉落在盤子裏,發出清脆的聲響,上面還有她吃了一半的肉串。
“小魚,怎麽了?”
魚果臉色發白,非常的難看,她一把推開椅子,有些慌亂:“我我我還有事,我先走了,你們慢慢吃!”
黎梓銘不知道怎麽回事,孟芊芊卻知道。那個姓沈的男人和蘇晴的緋聞,最近爆火,她怎麽可能沒關注?只是,沒想到,蘇晴流産了,還住了院。看魚果這麽驚慌失措的樣子,那緋聞裏倒也是有幾分真的。
魚果直接往路中央沖去。
黎梓銘連忙追了上去,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你不要命了!”
沈宴之下午是去了醫院?他被人打了?頭都破了?很嚴重?怎麽會這樣?上次他和商憶傅打架的時候明明很厲害,動起手來,一點都不吃虧,他那麽厲害的一個人,怎麽會被人打的躺到了病床上?可一想到蘇晴的粉絲遍布全國,上上下下,男女老少都有,如果一群人圍上去……
魚果的嘴巴有些顫抖,她慌張的說:“我要攔車,我要去醫院,去醫院!”
黎梓銘的眉毛擰了起來,他沒松開魚果的胳膊,把她拉到路邊:“我陪你去,你別着急,我來攔車。”
看那兩個人成功攔到了車,黎梓銘伸手打開了出租車後座的車門,又怕魚果碰到頭,還專門把手擋在她頭頂,一副小心翼翼,萬分珍貴的樣子。紙杯在孟芊芊手裏,瞬間變了形狀,酒一下子從變形的杯子裏溢了出來,酒灑了她一手。
魚果!為什麽!為什麽她要搶走她的一切!
還害她這麽慘!
孟芊芊一雙美眸看着那輛出租車消失在路面上,迸發出惡毒的光芒。
魚果,誰都別想得到幸福,別想!
……
一路上魚果都很緊繃。
她很擔心沈宴之,那一臉的擔憂全都寫在了臉上。
連黎梓銘什麽時候握住了她的小手,把她的手緊緊的包裹在自己的手心裏,她都沒注意到。
“小魚,別擔心,沒事的!”黎梓銘雖然不知道她究竟怎麽了,但是醫院總會讓人聯想到一些不好的事兒,黎梓銘不斷的安慰着魚果。
下了車,魚果就直接朝醫院裏面奔去。
黎梓銘匆匆付了錢,直接讓司機不用找了,轉身就追了上去。
“請問,下午有沈宴之這個病人住院了嗎?”魚果一進到醫院大廳裏,立即就趴到了吧臺上,急切的問着值班的護士。
護士打量了她一眼,像是見慣了這種慌張的家屬,很淡定的拿出登記表:“等着,我幫你查查!”
“好!謝謝!”魚果萬分感激。
黎梓銘趕了過來,趴在魚果旁邊,一起等着。
“叫什麽?”護士又問了一遍。
“沈宴之!”
聽到這個名字,黎梓銘表情微變,總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好像在哪裏聽到過。
護士快速的再次浏覽了一遍:“不好意思,沒有這個人!”
“怎麽會?”魚果覺得有些詫異,她猛地就想到了蘇晴,連忙伸長脖子:“那蘇晴呢?請問蘇晴在哪個病房?”
“蘇晴?你說大明星蘇晴?”護士微眯起眼,合上了冊子。
“是。”魚果無比認真的點頭。
護士皺起了眉,表情變的嚴肅起來:“姑娘,像你這樣打聽女明星下落的,我還是第一次見。這裏是醫院,不是粉絲見面會,別胡鬧了,快點回去!”
護士完全把魚果當成了癡迷大明星的小粉絲。
“我不是!”魚果無辜的瞪大了眼。
“不是什麽不是!你這種追星的,今天在醫院裏,這都是第N例了!快點離開!醫院不是胡鬧的地方!”護士已經全然變了臉。
“我……”
魚果還想解釋,黎梓銘卻一把拉住了她,成功打斷了她:“小魚!”
魚果不明所以的望着他,就被他扯到了一旁。
“學長?”
“你再問也問不出什麽,蘇晴是吧?應該在婦産科,我們分頭找!”
---題外話---寶寶們,我今天被叫出去辦買房的手續和交訂金去了,所以又忙了一天,回來的晚。一萬字今天肯定寫夠,不過下一章可能有點晚。做為補償,明天我也會一萬更的。麽麽噠。
☆、123.123戲劇性的一幕
蘇晴是大明星,可魚果要找蘇晴!還認識她?黎梓銘心中瞬間生出了無數的問號。
“好!那我們分頭找,一會兒見!”魚果點點頭,轉身就朝一邊跑去。
黎梓銘望着她在醫院內橫沖直撞的模樣,真是有些擔心,但也沒有辦法。除了他能快一步幫魚果找到蘇晴,那魚果應該就安心了。
于是,他也跟着行動起來。
等到爬上二樓樓梯的時候,黎梓銘腦中白光一閃。
忽然想起,沈宴之這個名字不是沈氏集團的總裁,當初軍訓的時候還出現在A大的主席臺上,對着他們幾千名新生講過話。而最近蘇晴鬧的很兇的緋聞,不正是跟這個沈氏集團的總裁償?
小魚剛才一進來的時候,就問的是沈宴之!難道小魚連沈宴之也認識?他們是什麽關系?
黎梓銘的呼吸有些莫名的困難,心頭被壓上了一層重重的東西。
……
魚果按着指示牌,直接上了婦産科。
沒看到沈宴之,她怎麽都有些心慌。
畢竟從今天送蘇晴到了醫院後,沈宴之所表示出來的心不在焉,就讓她覺得哪裏有些不太對勁。
她反複打了沈宴之的手機,始終是關機狀态。
婦産科也這麽大,她到底該從哪裏找起呢?
魚果慌慌張張的小跑着,忽然,不經意間,撞到了人。
“啊!”女人有些被吓到,叫了一聲。
“你怎麽走路的?在這裏跑跑撞撞的,很容易出事的!”站在女人身邊的男人,眼疾手快的連忙扶住女人,在确保女人無恙後,才面色欠佳的指責起魚果來。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魚果一見自己面前的女人是個大肚子時,就昏了頭,連忙點頭道歉。她竟然撞了名孕婦,幸好沒撞倒她,也沒撞傷她,不然,可怎麽辦啊?
“柏文,我沒事。”女人拉了拉身邊的男人,讓他別那麽嚴厲,才轉頭看向魚果:“小姐,我們見過!”
魚果聞言一愣,才把視線從女人的肚子上轉到了她的臉上。
“是你!”魚果記起來了,上次,也是在這家醫院,就是她下樓去看孟芊芊的那次,在樓梯間遇到了個剛剛懷孕的女人,就是她!沒想到她的肚子已經這麽大了!
“你記得我啊!”宋雨桐溫柔的笑了笑:“沒想到我們這麽有緣,上次多虧了你,有機會我還想跟肚子裏的寶寶謝謝你呢!”
魚果連忙擺擺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剛才還撞到你,冒冒失失的還不如當時那個小朋友,你千萬別謝我,是我不好意思才對!”
“大嫂,這位是?”站在宋雨桐身邊的男人,已經全然看清楚了魚果的五官,微微一愣後,嚴肅的臉上換上了一抹笑意,問道。
“哦,小姐,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呢!”宋雨桐連忙出聲。
“我叫魚果!”
“原來是魚小姐,我是宋雨桐,這位是我先生的弟弟言柏文,我先生有事,今天讓他來給我送飯,剛才他語氣不好,魚小姐你別介意。”
“你怎麽了?住院了嗎?”魚果橫豎都覺得宋雨桐不像個醫生,那她還呆在醫院裏,肯定是住院了。
“我身子底子弱,有了寶寶後,醫生讓我定期來檢查,我先生不放心,非得讓我在醫院住上兩天,留院觀察下。”宋雨桐把手輕輕的在肚皮上撫摸,一臉的溫柔。
那是一種母親才有的慈愛光輝,她本來就長的美,是個美人胚子,現在看上去更加的充滿了光輝。
魚果盯着她圓滾滾的肚子,忽然有些羨慕:“你先生對你真好!”
難怪沈宴之那麽想要個孩子。
啊,沈宴之!
魚果猛地想起來自己此行的目的,一慌:“我還要找人,我先走了。”
宋雨桐叫住她:“魚小姐,你要找什麽人?反正我在醫院住的無聊,不如我陪你一起找!”
“可以嗎?”
“當然。”宋雨桐轉身望了下自己身邊的言柏文,對他說:“柏文,你剛才說你還有事,那你就先走吧!你大哥要是再硬讓你做搬運工,替他送飯送菜,你完全可以不用理他!”
“那大嫂,魚果……我先走了!”言柏文盯着魚果,故意把她的名字拉的很長,在魚果詫異的眼神下,他笑了,朝着她們揮了揮手。
言柏文漸漸走遠,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魚果,挺特別的名字……
她居然沒認出他,這還是頭一遭呢。
“魚小姐,你找的人哪個病房?或者病床?你知道嗎?”宋雨桐雙手扶着肚子,邊出聲問魚果。
“不知道!”魚果搖搖頭,一間病房一間病房的透過去。像想起什麽,她補充到:“我找蘇晴。”
“蘇晴?那個大明星蘇晴?”宋雨桐驚訝的瞪大了眼。
“嗯。”
“你是她的粉絲?”
“不是。你知道她在哪個病房嗎?”魚果随口的問着,并不抱什麽希望。
“知道!”誰知,宋雨桐卻突然說道。
魚果震驚的望着她。
宋雨桐笑了笑:“從這邊走,我帶你去。”
宋雨桐給人的感覺很好,魚果覺得自己都提到了蘇晴,如果放在別人身上的話,肯定會窮追不舍的問,她找蘇晴幹嘛啊,她想做什麽啊。可宋雨桐就什麽都不好奇,好像只是單純的幫朋友一個事情。
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很寧靜的氣質,讓魚果原本有些急切的心,都一下子靜了下來。
蘇晴病房門口,站着幾個高大的身影。
魚果一看到其中那個熟悉的影子,立即,整個人都撲了上去。
“沈宴之,你手機為什麽關機,你知不知道很吓人,我還以為你出事了!”魚果緊緊的抱住他的腰,像無數次做的那樣,感受到他整個人的體溫,才能安心。
沈宴之動作頓了頓,一把摟住魚果,低頭看着突然出現的小妻子,她身上帶着涼意,從外面剛進來的樣子,她的手帶着輕顫,好像是受到了驚吓。
“手機?”沈宴之從口袋裏掏出手機,一看,果然關機了。他極度耐心的解釋到:“我手機沒電,自動關機了,發生什麽事了?你聽到什麽了?”
“有人說你住院了……”魚果一愣,擡起頭,從那深邃的眸望了望他的周身,真的安然無恙,一切都是她自己太緊張了。
感覺到四周有目光,魚果看過去,就見徐謙,賀斯錦正望着她,正在憋着笑。而一旁,還有顧卿郁和幾個穿着西裝的男人立着,盯着她,不知道在想着什麽。
魚果一下子就發現自己太主動了,平時抱沈宴之都是在沒人的情況下,當着這麽多人的面還是第一次。
頓時,兩頰有些酡紅,一雙明眸水盈盈的,含着羞怯。
她立即松開了沈宴之的腰,一個腳往後挪動了半分。
沈宴之的心一下子就軟了,他伸手一勾,阻止了她的後腿。他似乎是嘆了口氣,微微附下身,親昵的靠在魚果的耳邊:“老婆,我好端端的在這裏站着,其他的,都是危言聳聽,不可信。”
他那滾燙的氣息噴灑在魚果耳朵上,在這麽多人的注視下,魚果的耳朵一下子就紅了,燒乎乎的。
沈宴之看着魚果耳朵上那驟然變成了粉紅色,嫩嫩的桃花色,沈宴之的唇角有了弧度,大手牽住她的小手,以別人看不到的角度,粗粝的指腹輕輕的摩擦着她有些微涼的手心。
他這小動作是故意調戲她嗎?
魚果一注意到他的眼神,臉更紅了,羞死人了,整個人都粉嘟嘟的,格外的誘人。
“哎呀,雨桐!”魚果臉上的熱氣還沒消散,忽然就想起了被自己抛在一邊的宋雨桐。她連忙轉過身,指着雨桐的方向:“老公,這是我認識的一個朋友,她幫我一起在找你……”
所有人的視線都随着魚果的指引,望了過去。
宋雨桐像是吸了無數次的空氣,平複了自己的心情,當對上各位的目光時,她才露出淡淡的一抹笑:“大家好,宴之,好久不見。”
放在魚果腰間的手頓時就僵了,徐謙和賀斯錦也頓時變了臉色。
“你,你們……認識?”魚果明顯感覺到空氣中有什麽東西變了,空氣有些凝結。
她擡起頭,望着沈宴之,沈宴之的下巴依舊光潔性感,閃露着迷人的光澤。
可他唇角的笑意散了,眉頭好像蹙了起來,整個深邃的眼眸裏都冷硬的望着不遠處的宋雨桐,他的瞳孔裏倒影着宋雨桐的身影,清秀可人。
他的身子有些硬,放在她腰間的手忽然垂了下去,松開了她。
直愣愣的望着前方,似乎什麽都反應不過來。
魚果很詫異,莫名覺得有些緊張。
掃過徐謙和賀斯錦的臉,他們的表情凝重,衡量的目光一直在他們三個人身上打轉。
女人的第六感告訴魚果,這個宋雨桐跟沈宴之的關系有些微妙。
她有些怕,有些不安心。
眨了眨眼,魚果一把拉住沈宴之的手,她搖了搖沈宴之:“老公,你們認識?”
沈宴之的唇緊閉着,薄而性感的唇線生冷而疏離。
他沒有開口,倒是宋雨桐笑着說:“魚小姐,沒想到你的老公是宴之,真的好巧,我們曾經是留學生,在國外一起學習過一段時間。”
魚果嘴巴微張:“你們是同學?”
宋雨桐迎上沈宴之那漆黑的眸,眼底的慌亂一閃而過,快的讓人根本無法發現,她伸手摸了摸肚子,感受到肚子裏小寶寶的跳動,一下子再次充滿了勇氣和力量。
“是啊,出門在外留學很不容易,吃了好多苦,幸好當初認識了宴之,他多多少少幫過我很多。”
沈宴之發現她輕微的動作,目光從她的臉上緩緩朝下,一直落在了她的肚子上,當看到她微微凸起的肚子時,沈宴之的瞳孔一下子劇烈的收縮,像是受到了不小的震撼。
“既然魚小姐你已經找到想要找的人了,那我回病房啦,有時間,我們約出來坐坐。”宋雨桐朝着魚果的方向揮了揮手。
魚果也朝她伸出了手:“那雨桐你回去早點休息,今天謝謝你了,明天我去看你,路上小心哦。”
宋雨桐微微的朝她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轉過身,手扶着腰部,在所有人的視線下,漸漸的消失在走廊。
她走的有多久,沈宴之就看了多久。
自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
魚果挽住沈宴之的胳膊,靠在他身邊。
沈宴之面對陌生人時,是高冷的,很少主動說話的。
可宋雨桐說了他們是同學了,沈宴之還是沒接話。
魚果雖然覺得奇怪,但是對上顧卿郁那陰暗閃着詭異光澤的視線,她很快就忘了這個。
被顧卿郁看的有些發毛,她忍不住往沈宴之跟前湊了湊,才想起蘇晴來。
“蘇晴呢?”一問蘇晴,魚果看到顧卿郁的臉色變了變。
他還是有怕的東西的嘛,看他這反應,那孩子不是他的又是誰的?魚果忍不住覺得自己在他面前扳回了一成。
賀斯錦立即回過神,指了指他們身後的病房門。
魚果小心翼翼的問:“她肚子裏的寶寶還好嗎?可以進去看看她嗎?”
畢竟是在自己眼前出的事,魚果還是比較關注的。那是一條生命,她也不希望出了什麽事情。
“嗯,她睡着了,你可以去看看。”
得到賀斯錦的默許,魚果瞪了下顧卿郁,然後松開了沈宴之,輕輕的打開門,走了進去。
裏面的人,臉色不太好,毫無血色,靜靜的躺在白色病床上。
如果不是旁邊的儀器在滴答滴答的作響,魚果都覺得她整個人了無生機了。就算電影劇情裏情節需要,蘇晴也裝過病人垂死掙紮過,魚果也被她的演技騙過眼淚。可這還是魚果第一次在現實生活裏看到蘇晴這麽虛弱的樣子,和她平時那強大的氣場完全不一樣。
她整個人就好像瞬間垮掉了一樣,好像随時都爬不起來了,這種感覺并不好受。魚果的心有些惆悵。
這個樣子的蘇晴她并不樂于看到。
什麽樣的原因,才致使她不能跟顧卿郁在一起?而非得污蔑孩子是沈宴之的?
魚果實在是猜不透。
她靜靜的站在病床前,好久。
……
徐謙和賀斯錦看着戲劇性的一幕,面面相觑,都有些覺得不可思議。
只有他們知道,沈宴之面上看着平靜冷漠,他的內心怕是已經翻湧的掀起了驚濤駭浪。
宋雨桐對沈宴之而言,豈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同學朋友身份可以說的清楚的?
沒想到她會和魚果認識,這是上天注定,還是老天有意作弄?
徐謙看着老板緊握成拳的手,就知道,他隐忍的有多累。
“老三,蘇晴有什麽動靜随時通知我。”忽然,沈宴之開了口。
“嗯,好的,二哥。”
“徐謙。”
徐謙突然被點名,立即站直了身子:“老板?”
“送夫人先回去。”
沈宴之說完,毫不猶豫的朝着剛才宋雨桐離開的方向走了過去。
徐謙和賀斯錦對望一眼,眼裏那叫一個複雜啊!
一直冷冷站在一旁的顧卿郁忽然笑了,又有好戲上演了。
衆人都在想着各自的心事,任誰都沒有發現,在走廊的另一頭,還站着一個高大俊朗的身影。
那張永遠陽光明媚的臉上被團陰霾狠狠的遮擋住了,他怎麽都沒想到,原來魚果不止喜歡上了別人,還嫁給了別人!而那個別人,竟是那夜在官邸,狠狠一拳揍在他臉上的男人。
那雙曾經帶着怒火,夾雜着怒意的眸,他始終未曾忘掉。
如此過于震撼,過于驚心的事實,震的他有些七零八碎,腳下的步子都有些不穩。
伸手扶着牆,黎梓銘才不至于跌倒。
站立了許久,他才搖搖晃晃的轉身,離去。
……
沈宴之順着宋雨桐的方向追了過去。
她有了身孕,走的并不快。
轉了個彎兒,沈宴之就發現了寬闊的走廊上那道緩慢的身影。
遠遠的,背影還是那個熟悉的背影,只是從後面望過去,她的腰身明顯有了變化。
她的手不時的來回變換着,偶爾撐着腰,偶爾放在後背,好像這樣的一段路,她都走的異常的艱辛。
沈宴之的眸瞬間就冷了起來,有什麽在破裂,翻天覆地的變化着。
他雙手插進口袋,邁着堅定的步伐,一步步的朝着那身影逼近。
黑色的皮鞋,在廣闊無人的走廊上滴答滴答的作響。
離宋雨桐越來越近。
宋雨桐猛然就聽到身後的動靜,臉色驟然變了,仿佛有預感似的,轉過了身。
當美眸對上沈宴之冰冷的視線時,宋雨桐呼吸有些緊蹙:“你怎麽過來了?魚小姐呢?”
沈宴之的面色很冷,薄唇緊抿成一條縫,他沒說話,越來越近的朝着宋雨桐逼近。那令人快要窒息的壓迫氣息一靠過來,宋雨桐的腿一發軟,差點就跌倒了。
宋雨桐吓了一跳,眼看自己要摔倒,忽然腰上多了一雙結實有力的臂膀,緊緊的勾住了她的腰身,穩住了她的身體。
宋雨桐像是受了不小的驚吓,雙手緊緊的攀住沈宴之胸前的衣服,握住,才緩和了不斷跳動的心髒。
☆、124.124疑神疑鬼
“你懷孕了?”手中是她有些加粗的腰,那明顯的孕态讓沈宴之雙眸發紅,他居高臨下的瞪着她,渾身散發着恐怖的氣息,好像随時都要撕碎她似的。
宋雨桐被吓的小臉兒煞白,往後躲了躲。
直到退到牆根,背抵在牆上,宋雨桐才覺得安全了撄。
沈宴之的眼神有些滲人,宋雨桐深吸了幾口氣,才說:“我懷孕快六個月了,我早上看到媒體報道你結婚了,沒想到竟然是魚小姐,魚小姐人不錯,看得出她也很愛你,你們應該會很幸福的。”
生怕沈宴之會做什麽,宋雨桐先聲奪人,主動提起了魚果。
魚果是他的妻子,他多少會在意的。
宋雨桐猜的很對,當她提到魚果的時候,沈宴之眼底的銳利是消失了一點點,可他臉色還是陰沉的很。
他就那麽盯着宋雨桐,隐忍着怒氣,許久才聲音低沉的說道:“是那個男人的?”
見他還沉沉的盯着自己的肚皮,宋雨桐沉默着償。
沉默等于默認。
宋雨桐以為沈宴之會很生氣很憤怒,沒想到他冷冷的扯了一抹笑:“很好!宋雨桐,你真是好樣的!”他的每個字,幾乎是咬着牙關從嘴裏蹦出來的。
秀眉微微皺起,她看着沈宴之,也有些激動了:“我知道,當初都怪我!是我對不起你,是我辜負了你!可現在已經過去兩年了,你有你的家庭,我也有我的家庭,一切都結束了,我們都應該好好的過自己的生活。”
“結束?”男人漆黑的眸裏滑過一道冷意:“所謂的結束,是你說結束就結束?真有意思,宋雨桐,誰給你的自信?”
他從兜裏取出一根煙,準備點燃。
宋雨桐伸手護住寶寶,提醒他:“這裏是醫院,不能抽煙。”
沈宴之手中的動作一頓,眉深深擰了起來,橫眉看了她那一種戒備的姿态,冷哼了一聲,根本不管不顧的點燃了煙。
煙味兒一下子飄了出來。
宋雨桐聞到嗆鼻的煙味兒朝窗子邊移動了下,伸手推開了窗。她阻止不了這個男人的行為,只能自己動手改變環境了。
男人挑着煙,瞪着她。
宋雨桐一再勸解自己要淡定,她平複了自己的心情,才問:“沈宴之,你到底想做什麽?”
煙灰掉了下來,沈宴之的眼皮擡了擡,沒說話。
想做什麽?他也不知道。
自從兩年前,這個女人毅然決然的走掉,他已經兩年沒遇到過她了。
他并不想見再看到她的,可送蘇晴來醫院時,他看到了她的身影,雖然很快的稍縱即逝,可他知道是她。
所以,他又來了。
宋雨桐見他沒回應,有些亂了陣腳,忍不住再次搬出了魚果:“魚小姐應該不知道我們的關系,如果我們以後保持距離的話,我是不會跟魚小姐提起這個的。”
沈宴之的眸瞬間冷了幾度,他扔掉煙頭,皮鞋直接踩了上去,把煙頭碾碎:“你威脅我?”
“我沒有。我只是不想以後發生什麽不必要的事情,我要回去休息了。”宋雨桐以前沒怕過這個男人,這個男人曾經把所有的溫柔都給了她,可現在,她站在他的面前,卻有些不寒而栗,只因為當初,她愛上了別人,離開了他。
離開,就等于背叛。
這并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
沈宴之看着她離去的背影,這次沒有追上去。反正她在這家醫院,注定再也無法逃掉。
他淡淡的掃了一下窗外,夜幕已經把整個醫院都籠罩起來了。
他上前靠在開着的窗上,凝望着遠處。
……
“臭小子,我給你談的那門婚事,就我老戰友家的丫頭,你到底什麽時候答應?你還要再玩幾年才滿意?你都老大不小了,當你爸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早都讓我抱上了孫子,你是不是想看我死不瞑目啊!”沈老爺子又一次成功攔截住了沈宴之,直奔主題。
沈宴之握着有點膈手掌的戒指,想起那段無情的留言:我找到了更合适我的男人,我走了,別找我。
“臭小子,你是沒長耳朵?還是故意無視我!你信不信我從今天開始,關你禁閉!你說我跟你談這個事情都談了多久了?每次都讓你好好考慮,又沒逼你,你說讓你結婚有什麽不好的?你到底在跟我耗什麽?”沈老爺子氣的五官都歪了。
“好。”忽然,沈宴之淡淡道。
“好什麽好?關你禁閉好?”沈老爺子一愣,沒聽懂他的意思。
那英俊深刻的五官有些幽深,他擡起頭,很從容的望着沈老爺子,一字一句的問:“爺爺,我說好,那就結婚。”
啊?沈老爺子簡直有些反應不過來。
呆愣愣的看着他好久,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你說?你願意結婚了?和我戰友家那丫頭?”
“爺爺你做主,事情安排好了,通知我。”沈宴之的心冷了,娶誰都變得一樣了,他大跨步走出去,看到院子裏的假山噴泉,握緊的手再度用力。
倏地,他猛擡起胳膊,松開手。
掌心的戒指就落到了湖底,碧綠色的水面除了淡淡的漣漪,就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
……
帶着一身涼意,沈宴之出現在醫院門口,準備回家。
誰知,路燈下,車邊立着一道嬌小的身影。
不知道等了多久,可能有些冷,她抱着自己的手臂,不時的用雙手在胳膊上來回的摩擦,好像這樣就能升溫一樣。
她小臉低着,看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沈宴之的眉擰了起來,直接朝她走了過去。
“不是讓徐謙送你回去了嗎?”
低沉的,絲毫不帶感情的聲音在魚果耳邊響起。
魚果盯着地面的視野裏就出現了一雙穿着皮鞋的大腳,那鞋子一塵不染,程亮程亮,泛着光澤。
她連忙驚喜的擡起頭:“你回來了,忙完了嗎?這麽久,是不是蘇晴的事情很棘手?”
一句話,沈宴之立即反應過來,這是徐謙留給魚果的說辭吧。
他伸出手,一顆顆解開西裝的紐扣,脫下西裝,套到了魚果的身上:“外面冷。以後別這麽等了。”
魚果握着他的西裝,喜滋滋的點頭:“我只是想等你一起回家。”
黑眸幽深,一望無邊,平淡的看不出任何波紋。
“上車。”許久,沈宴之繞過車子,打開車門。
“好!”魚果順從的點點頭。
兩個人上了車,魚果靠在座位上,車裏開着暖氣,不一會兒,溫度就上來了,頓時暖意讓她的手腳不再冰冷。
“蘇晴這件事情是不是影響到你工作了?”魚果想起剛才徐謙無意中透漏出來的,忍不住出聲問道。
“沒有。這是小事。”
“小事徐助理還會糾結?徐助理說,因為這個報道,對沈氏造成了一定的負面影響……”
“徐謙嘴真多。”漆黑的眸閃着不悅。
“沒有,我也是等你有些無聊,才問了徐助理。”魚果的視線在沈宴之的側臉上打轉,總覺得他今天哪裏怪怪的,這會兒情緒也有些不對,只是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勁兒。
察覺到魚果的目光,沈宴之在空隙裏轉過頭,看了她一眼:“怎麽了?”
他還是能第一時間察覺到她的心思的,魚果忽然就安心下來,咧嘴一笑,立即搖頭。
可能是她多想了。
“我們在馬場時,怎麽會被***?是顧卿郁他們通知的記者嗎?”魚果忍不住問到。
“嗯,有可能。”
“那他還真是不擇手段。他為什麽要和蘇晴聯手一起污蔑你,誣陷你?人真的很複雜,看不透徹啊!”魚果感慨萬千。
“這個不是你該操心的事情,明天還要上課嗎?”沈宴之直接轉移了話題。
“上啊!”魚果像小雞吃米似的飛快點頭。
“穿厚點。”沈宴之的眸在她身上掃了一眼。
“嗯。”
沈宴之穩穩的開着車,往濱河灣方向走着。
魚果覺得多少有些熱了,她伸手解開套在自己身上的西裝扣,她從背後把衣服拉了下來,放在自己的懷裏,捋了捋,準備抱上,等下車時讓他穿上。
誰知,忽然就有一根長頭發從西裝上掉了下來。
原本長頭發沒什麽可好奇疑惑的,可魚果一看,那竟然是一根有些發紅的發色。
她的頭發,自從在c市被徐謙親自帶着去染回來後,她的頭發一直呈黑色。沈宴之今天也抱過蘇晴,可蘇晴的頭發是亞麻色的,這根頭發到底是從哪裏來的。
魚果捏着那根頭發,神情有些恍惚。
“怎麽了?”沈宴之淡漠的視線又朝着她望了一眼。
指尖一滑,頭發從指縫裏掉了出去,一下子不知道散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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