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勝負難料(1)
例會那天,楊蕭澈早起就走了,瞑月迷迷糊糊間額頭有一絲暖意,熟悉的清香。一下就消散了。等自己清醒已經是早上9點鐘。匆匆洗罷。坐在餐廳桌前發呆。老管家見瞑月發愣,只好拿起熱牛奶放到瞑月面前說:“牛奶剛熱的,瞑月小姐。”
瞑月:“哦。”
老管家又說:“鳕魚三明治,今早大少爺起早給你做的,要不要幫你再熱一下。”
瞑月這才注意到桌前的早餐,“不用了。”抓起三明治,還是溫的。“還是熱的。”咬了一口,“味道很好啊!”又用叉子紮進蘋果塊放嘴裏。
“這個暑假放的真的好長。”因為身體抵抗力差的原因,軍訓沒有參加。連來了幾個臺風天氣驟降,新生應該是最開心的吧,不用曬太陽又有假放。
老管家打趣道:“小月小姐,想開學了?”
“天天呆家裏也是無趣。”瞑月邊說邊手掌撐着下巴。
蕭哥給她上的學校其實就是“翼皇”旗下的學校“天翼大學”,“翼皇”商業大國開始的時候,“天翼大學”也随着建立起來,基本楊家族人都出自這,除了個別的比如六爺就出自法醫大學。“天翼大學”彙聚各個名流界的子弟名媛。“翼皇”商路日趨擴大,随後有了分支“左翼”和“右翼”,歷代繼任者也是由“右翼”基層到接任成為“右翼”總裁,再由“翼皇”提拔,随之退位讓賢,扶“右翼”總裁為“翼皇”總裁。而“左翼”總裁都是由“翼皇”總裁幾個兄弟的子孫接任這把交椅,也是與“右翼”做到平衡的作用。原來“左翼”是作為監督的作用,監督“右翼”繼任者有沒有能力步上“翼皇”總裁殿堂當然這也是形同虛設的位子,上幾代“左翼”總裁,因該确切地說是大長老,上一任“左翼”總裁不喜安于現狀,在他爹還在位,楊父還是“右翼”總裁之時,憑着是長子又喜得他娘的喜歡,從“右翼”的權利中分了不少油水到他手上,以至于現在“左翼”和“右翼”權利相等。這些也都是從六爺那聽來的。
瞑月飯畢。百無聊賴,看了好一會書,實在坐不住,每年到這時候她就會在例會上跟六爺暢聊都成了習慣,這一下沒了還真是不爽。現在她偏偏得呆家裏。瞥了一眼時鐘10點。躊躇又斟酌了下。“管家,我們出去野營吧!”然後要拉着老管家要一同出去走走。其實她想去看看媽媽的墓。雖然還沒到她忌日的時間。但她想去山頂溜達下,平日都是大哥陪他去。老管家命廚房準備了野營的食物、籃子、墊子、大型遮陽傘。本來是要叫上用人的,她不喜,就只帶着老管家,還有個司機。
老管家與瞑月坐上了“小白”電頻小車,駛向山頂。
周圍的景色“呼呼”地快進,紅楓銀杏潇潇灑灑舞動。還沒到真正泛紅泛黃的時候。綠意盎然的樣子。
車停了,老管家先下車,便說:“小月,前面的栾樹開花了,要不要去看看。”也只有兩人相處時老管家才直呼“小月”,他真的是把她當作親孫女來看待。看着長大的孩子。
“好呀。”對于瞑月來說,老管家就是爺爺一樣的存在。
遠處就能看到那抹粉嫩的倩影襯着翠葉,大團大團像瑪瑙一樣顆顆分明的花朵。真好真美。瞑月欣喜:“我們就在這栾樹下吃午餐吧!”
老管家應聲:“好嘞”
司機麻利的鋪好了墊子立好了遮陽傘,老管家把食物擺好,司機本想要回車上等他們,結果被瞑月硬留了下來一起用午餐。不過他拿了個三明治又回到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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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物還真是豐富,有飯團、西蘭花、蛋卷、燒鳗魚、蝦仁、蒸蛋。還有飯後的甜品提拉米蘇和一杯熱呼呼的烏龍茶。
瞑月啃着食物,這時候也只有吃能讓她開心起來。
他擡眼看向老管家,她很早就想問了,為什麽老管家右眼中間有個刀疤,這個刀疤很寬很長,這個傷也使他失去了右眼,現在再造的眼睛不可視物,灰色的瞳孔與左眼棕色瞳孔相異格外奇怪,臉上還有其他小的劃痕。第一次見到的人肯定會被吓到的吧。
現在就他們兩人,她也就大着膽子問:“爺爺的傷哪來的。眼睛上的。”瞑月指了指自己的右眼。
老管家笑眯眯的說:“以前老總裁很頑皮,愛打愛鬧,我從小就服侍在他身側。自然不能讓他受半點差池。不小心留下的。當時也是血氣方剛啊——現在可就不行了。生鏽咯。呵呵……老總裁身上也是有好多大大小小的傷,只是被衣服遮住了。”
瞑月說:“外公有個如此忠心的人在身邊真好。”
“小姐也會有的。”
“翼皇”總部。每年例會都會在此舉行。這次例會比以往嚴肅,空氣裏都透着那種不知名的氣味。
主會議廳。以往例會不會在會議廳辦,一般都會在戶外或者輕松愉悅的場所。這次例會專門設在主會議廳,陸續進來的股東不管知不知情原尾,都驚訝萬分。這主會議廳只有在重大任免及大事物才會開啓利用。
看來楊秦風這次失蹤不是個小事,畢竟在之前也有類似情況。楊秦風生性好酒色,他這位子也不過是虛位而已。
嚴寬早已到場,意氣風發,眉宇間透露着勢在必得的意味。與各個股東寒暄。
一位與嚴寬年齡相仿的中年男人打趣道:“嚴兄,楊總(楊秦風)失蹤,公司的大小事務都由你來打理,還真有你好受的呀!”
“哪裏哪裏,我應該做的。”嚴寬做謙虛狀,拱手。
一位面容消瘦的長者也圍了上來好奇地問:“聽說楊秦風這小子是遇仇家了吧?不然沒事沒事人跑了是怎麽回事。他也真會出幺蛾子。”
嚴寬做苦惱狀:“上頭人的事,我也不甚清楚。我想這次例會會解決這個問題的。”
“也對咱們也沒什麽好着急的。”另一個胖子附和道。
六位長老一同步入會議廳,各位旁支股東不管大的小的都相繼入座。就等主角了。
沒一會,主角終于上場。兩邊侍者恭敬的開門。楊父、楊蕭澈一前一後相繼入場。本來人聲鼎沸的主會議廳瞬間鴉雀無聲。兩人入座。
楊父上話:“這次我想大家也注意到了,與以往不太一樣。是關于這次“左翼”總裁,罷免的問題……”
大長老倏然站起大聲驚訝道:“你說什麽——你不可以罷了我兒子。”這時三長老雖然也很驚訝也趕緊回了神,扯了扯大長老的袖子,大長老這才從剛剛震驚中回過神來,左右看看看個大股東都朝他看來,才意識到剛剛太失态了。怎麽可以打斷“翼皇”總裁的話。但他還是無法相信,二弟要将他的兒子從高位上趕下來。
楊父也冷眼看着大長老失态的模樣,“我想各位股東也有目共睹,秦風這孩子這幾年的成績,已經不再能夠勝任這個位子了,所以我也在此通過股東的投票來看看是不是要罷免現任的楊總。準備一下投票吧!”
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工作人員也在準備投票紙箱。
大長老懵了,他真無法相信,二弟會給他來這一出。不是應該選舉代理總裁嗎?這楊家規矩是不能讓外姓人上位的,秦風如果回來那得何去何從。不對,還有一個人,嚴寬。我還真是給自己挖了個大坑,然後自己又往裏跳。他不應該讓嚴寬随了楊姓,這讓他上位變得名正言順,要說他大長老的身份與楊父“翼皇”總裁的身份孰輕孰重,誰更有分量,嚴寬比誰都清楚。那天嚴寬怎麽會突然投靠他,他怎麽想都覺得蹊跷,按理說他應該多在二弟身上下功夫才對。有可能二弟一開始并不看好嚴寬,但是在嚴寬與秦風之間他自然選擇自己的女婿,畢竟倘若嚴寬是代理總裁那秦風回來還是會恢複職位的可能。二弟這老狐貍想斷了他的後路。如果嚴寬僅僅是代理總裁的身份他還能牽制一下,假借輔佐的名義。秦風如果回來,這還能回到當初的位子。他這個老骨頭真是為他的肥豬兒子操碎了心。
工作人員做着記入。結果也如預料之中,票選大大的超過百分之五十。
大長老心想:現在我只能抓住嚴寬這個救命稻草了,以前幾日發的毒誓,他若有點良心應該會給秦風一條出路。當然這也要他真的能入選“左翼”總裁的位子。畢竟在二弟心裏嚴寬這個女婿與過世瞑月的長子楊蕭澈,這心裏的位子……
這時候楊父又開話了:“結果已經出爐了,那我們現在考慮下‘左翼’總裁這個位子給誰比較适合。自薦的可上臺演講。”
這一切水到渠成都在嚴寬的掌握中,雖然聽到罷免,他也是震驚了一下。或許楊父想要給他一個機會也說不定。
楊蕭澈首當其沖起身跨步上了臺。“各位股東我相信大家都不是來聽閑話的。瑣碎的話我也就不說了。相信大家也看到了我這幾年的成績。我希望在就任‘左翼’總裁的時候,能恢複‘左翼’當年作為監督局的盛況。大家也知道富不過三代這句說法。而我們楊氏集團現在遠遠超過這三代之說。因為什麽?就是因為代代家主所堅持的‘左翼’監管的作用,才能致使污穢的蔓延。我們世世代代為商要有門有道,不能走水。我的話說完了。”
沒等其他股東你一言我一語地讨論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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