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滑雪旅行

滑雪旅行在北方的滑雪度假區,也是“翼皇”的旗下産業。

這一天,停雪過後的天氣,格外刺骨濕冷。大個子和小八也難抵着這種天氣,穿上黑色羽絨服。準備好行李,上學校大巴。趕赴飛機場。

大巴上,好久不見修蕾,對她招招手,她走近,輕笑。

瞑月捕捉到修蕾笑得很勉強,“你怎麽了?”

“沒什麽。”修蕾搖搖頭。

“上次新年晚宴,你怎麽沒來。”

“我來了。只是沒人注意到我而已。連你也沒注意到我啊!”修蕾失望地垂首,想到什麽起了勁“那天你真是全場的焦點啊!”修蕾擡起頭看她眼裏充滿着別樣的東西,嗫嚅道:“明明跟我一樣。見不得光。”

瞑月以為自己聽錯因為聲音太小再确認一遍:“什麽?”

修蕾尴尬地勾勾唇角揮揮手:“沒什麽,自言自語。”羨慕地說:“不過你真厲害,能與執行長一起跳舞,而且還是他邀請你,連那個嚴曉都請不到執行長,真羨慕你能這麽大大方方的在燈光下跳舞。”

瞑月不以為意聳聳肩,自家人沒辦法。

這個動作看在修蕾眼裏,特別刺眼。

“你跟執行長說說笑笑都說了什麽?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瞑月轉轉眼珠子:“沒說什麽。”

“怎麽可能。”

周圍妹子有點竊竊私語,都對這邊對話很感興趣。但,瞑月不感興趣。

瞑月看看過道旁邊的大個子和小八。

瞑月想停止這個話題。沉默不語只保留微笑,看向車窗外。

修蕾撅嘴,對方不想講,她也沒辦法。修蕾偷偷瞄一眼後面坐得她姐。她姐對她擠眉弄眼。

瞑月盯着玻璃窗倒影不做聲,瞑月覺得修蕾變了,變得不像她所認識的那個她。

到達機場,坐上飛機。瞑月小八大個子早早相并而坐,修蕾拿着行李過來,看這景象,尴尬一笑,表情肌肉發緊。“我坐前面。”

瞑月點點頭。又看向窗外。

大個子低頭低語:“要不要提醒這個女生?我看她已經變味了。”

瞑月挑眉,原來不只有她注意到,“保持距離就好。沒必要接觸。”

大個子也這麽覺得,修蕾跟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最好的辦法還是保持距離。

到了度假區,大門口瞑月遠遠望見一個人——嚴寬

他為什麽在這。

後面尖叫聲,“爸——”,瞑月回頭,一抹靓影飛奔過去,抱住嚴寬。後面跟着嚴晟。瞑月抓着旅行箱手把,緊了緊。

嚴曉顯得很快樂,雀躍歡喜,手臂勾着嚴寬脖子晃了晃,驚喜的叫嚷:“爸你怎麽在這?”

嚴寬也被這一聲叫聲懵圈了,還沒緩過來就是一個大大的擁抱,挂在他身上,這才回過神來,“我還想你怎麽在這呢!”嚴寬視線跳過嚴曉,關愛地看看嚴晟,“哦~~我想起來了。”嚴寬摸摸頭,“你們跟我說的滑雪旅行就是這啊!我都忘了。”

嚴曉想要将嚴寬的停留在嚴晟身上的視線拉回來,搖了搖挂在他脖子上的手臂,撒嬌道:“爸——你還沒回答我呢?你怎麽在這。”

嚴寬被嚴曉地手臂向下拉,這才注意到他的女兒,“我來這見客戶。”嚴寬拉下嚴曉的手,到處看了看四周。

瞑月知道他在找她,瞑月不理,拉着自己的行李和大個子小八一同從他身邊過去,目不斜視,進入酒店大門。

嚴寬見到斜眼冷哼。

嚴曉拉拉嚴寬的手肘:“哎呀!爸別管了。你中午一定陪吃飯。不能失約哦!”嚴曉豎起食指搖搖。

嚴寬點頭大笑:“好好好,就你最乖。不像某人。”瞟了眼瞑月離開的方向。嚴曉得意表于顏。嚴晟蹙眉,眼神捕捉消失的身影。

好奇的同班同學把他們包圍了起來,“嚴曉這是你爸?”

嚴曉挽着嚴寬的手肘,擡頭挺胸得意道:“是啊!”

“叔叔好,叔叔看起來好年輕啊!”

嚴寬笑說:“呵呵呵,是嗎?我老了,沒你們有活力。”嚴寬頓時心情舒暢,拍拍嚴曉的頭。

自從嚴寬拿下“左翼”總裁的位子掃清“左翼”裏的障礙,就打算公布兩個子女,還有張碧雲。這麽多年忍辱負重跟着他,他是要給她個名分,也不能虧待了她一雙兒女。

上次葬禮沒能正式介紹張碧雲,而且出現那次小插曲,張碧雲老跟他鬧脾氣。張碧雲說:“我擡不起頭來沒事。嚴晟嚴曉不能擡不起頭來。他們是孩子,他們沒有錯。難道你希望讓你寶貝兒子背上私生子的罵名嗎?”

嚴寬想想也是,“我找次機會,在他同學面前亮亮像,這樣行吧!”

張碧雲扭捏了下假意擦了擦眼淚,勉強點頭。“你說的,別又反悔。”

“不反悔不反悔。”

張碧雲挽過嚴寬嬌聲道“欸~還有,嚴曉也是你女兒,你不能讓她比楊瞑月差吧!嚴曉是姐姐,也得給她提提臺面啊!”張碧雲用腰身推推他,“你不能偏心。”

“我什麽時候有偏心過。我花多少心思在咱們孩子身上你不清楚嗎?瞑月一直都是楊蕭澈在帶着。我基本都沒怎麽見着,一年有時候連一次都見不着。你還說我偏心。我心都偏到你們那去多少了。”

張碧雲嬌爹一聲捏捏嚴寬的肩膀:“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愛我們。”

嚴寬心裏清楚愛情這種東西随着時間也會漸漸消磨掉,他對張碧雲現在也就只剩“感情”這兩字。而真正拉住他的是他與張碧雲的孩子嚴晟,這個能給他傳宗接代的兒子。

嚴曉挽嚴寬大大方方往前走,嚴晟不情願拉着嚴曉和自己的行李。

瞑月套房內。

小八驚訝地說:“嚴寬這麽明目張膽地公布自己的私生女?”

“他們應該不知道,他是嚴寬。知道更得嚴曉的意。嚴寬來這裏像是有意為之。無所謂,随他們去。”

小八抱不平,“但他這樣做,根本沒把你放在眼裏。”

瞑月坐下,攤手,“放在眼裏?我想他從沒有把我放在眼裏,除了我身上這個光環能讓他彌留的。乍看下,我更像他不入流的私生女。”

“怎麽會?”

“我比嚴曉小兩歲。放在普通家庭,別人就會這麽看。”

“但你是楊家唯一的小姐。”

“有時候我真感謝我這生光環,可以為我掃清一些障礙,包括非議。”瞑月完全依靠在靠背上,閉目養神。

午飯時間。

小八說:“要不要我們叫餐到房間裏。”

瞑月明白她的用意,“不用了,不用避嫌。”

小八還想說什麽,大個子攔住她,搖搖頭。小八作罷。

飯廳。瞑月找了一桌靠窗的。

遠遠能望見,嚴曉和嚴晟相伴嚴寬進飯廳,周圍圍着幾位狗腿一樣的學生,應該是嚴曉的玩伴。

瞑月冷眼掃視他們,似是其樂融融的樣子,瞑月眉角上挑,幸福地模樣不是裝出來的,看這三人各個心懷鬼胎,即使坐在一桌,心也不在一桌。

嚴曉時不時地朝瞑月那裏看,眼裏充滿着挑釁,但嚴曉想達成挑釁的目的,瞑月卻怎麽也不看過來,難道她不嫉妒嗎?爸在她這。為什麽瞑月能一臉輕松就像陌生人一樣的無視他們包括她的生生父親。若是她,她不能忍受,爸是她的爸爸,誰都不可以搶走,即使不是白紙黑字上的,但那是事實,他們也将要成為白紙黑字上的。

嚴寬接了個電話,面色一變,“我馬上來。”

嚴曉不開心道:“爸,你又有工作,就不能多陪陪我們嗎?”

嚴寬收起電話,還沉在自己的思路中,沒回過神來。

嚴曉抿嘴不耐道:“爸——我叫你呢!”

嚴晟提醒:“嚴曉,爸在想工作的事,你別吵他。”

嚴寬這才回過神來。

嚴晟說:“爸,你有事就先走吧!不用一直陪我們,等會我們上滑雪課。你也沒辦法陪我們。”

嚴寬欣慰道:“你長大了,都開始為我着相了。”嚴寬拍拍嚴晟肩膀,“不過我還真有事。”嚴寬起身。

嚴曉不依:“爸——”她還想讓爸多呆一會。

嚴晟也起身,“我送你出去。”

嚴寬對嚴曉應付地點點頭,微笑地對嚴晟說:“好。”

嚴曉也只好起身。随嚴晟和嚴寬去拿行李,送嚴寬上車離去。

嚴寬車子駛遠了。

嚴曉抱胸一臉不爽地說:“我說嚴晟,我們是一體的。你應該留下爸。讓他可以公布我們的身份,這樣媽也不會名不正言不順。”

嚴晟雙手插口袋,斜視她,“婦人之仁。”

“你——”嚴曉指着他鼻子,“你就不能為媽想一想嗎?她一直背着情婦的身份二十多年。我們總要為她争取點什麽。”

嚴晟無奈道:“你不了解爸嗎?對他來說工作,錢排在優先位置,他最讨厭有人妨礙他的工作,你不想被他厭惡就不要觸他逆鱗。”停頓了下,“還有,我也是媽的兒子,我也會為她着想,要不是媽對他還有愛,還抱有希望,我早就勸她放棄他。他根本就不會給媽帶來幸福。更別說什麽名正言順。要是真有早就娶了媽,何必等到現在。”

嚴曉據理力争:“你根本不懂,都是那個女人抓着爸爸不放。才陷媽這樣的禁地。”

“要是有點良知的男人,就不會一腳踏兩船。你明明明白,何必裝無知。真正錯的是他。”

嚴曉還想說什麽,但已經沒有什麽可以争辯的理由,說出來也毫無底氣,理由很蒼白。

回飯廳。

嚴晟看了眼瞑月做的那個位置,瞑月已經吃完走了。嚴曉注意到嚴晟的視線停留了下。

“媽之前和爸去參加大長老的葬禮,回來的時候,那張臉是紅的。我追問下,她才說是瞑月打得。爸走了也好,好辦事。”嚴曉翹起二郎腿,夾根菜叼嘴裏咀嚼。

嚴晟有不祥的預感,“你想幹什麽?”

“沒幹什麽,提醒她幾句。”嚴曉聳聳肩不以為意地笑笑。

嚴晟嚴肅道:“我勸你不要做傷害她的事。她若有事,你逃不了。”

嚴曉放下筷子,身子前傾,“我知道。不用你管。”

跳起身,婀娜的離開。

嚴晟蹙眉,她又想玩什麽花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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