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惜玉憐香
“九爺呢?你大晚上的出來,該不會是幽會佳人吧?”幸虧,容遠害怕的感覺沒有持續一會兒。蘇曳寧才剛柔弱了片刻,立刻就本性暴露了,此刻,她正一臉壞笑打量着容遠的神色。
“蘇姑娘,你這可就冤枉王爺了,你見過哪個幽會佳人穿的如此不上臺面麽?”見容遠語塞,郁鵬飛回駁蘇曳寧。
蘇曳寧雙手抱臂,裝作相信的樣子漫不經心點着頭,眼睛的視線依舊有意無意掃在郁鵬飛手中的藥包上。
“九爺,你病了?”蘇曳寧斜着眼睛将容遠從頭到腳打量着。
“這——”郁鵬飛轉過臉看容遠的臉色,雖然他挺喜歡蘇曳寧,但這件事能不能告訴她還不是他可以随便決定的。
蘇曳寧登時弄明白過來怎麽回事,朝容遠兩步上前走得更近。
就先暫且讓這家夥得意得意,讨好他一下。蘇曳寧小嘴嘟了起來,“怎麽了,不可以讓我知道嗎?我可是你的琴師诶,随身琴師。而且,你今後還要靠我的咧。”
蘇曳寧這話提醒了一下容遠,他幽聲道:“你收了本王的東西,日後就是本王的人,本王,也一定不會薄待于你。”
蘇曳寧含着嘴皮在一旁踮腳,這話她全當耳旁風,要不要跟着他還能他說了算?天真。
“你的衣裳都濕了,我們快些回王府吧。郁鵬飛,幫她把東西提着。”容遠從始至終就沒忘記過蘇曳寧的一身濕衣裳,也不知她是在哪跌進了水澤之中,怎這般不小心。
容遠刻意放緩了一步,等蘇曳寧跟上,他倆正好并肩而行。
“晉王住到魏王府裏,絕非游玩駐足那麽簡單。他從洛陽趕來,必是有事要辦。若我猜得不錯,從揚州離開,他下一個要去的就是豫州。”容遠徐徐道來,他并不擔心蘇曳寧不明白,只是她願不願聽和關不關心的問題。
“豫州?那是桧王容祜昀的管轄屬地。你的意思是,容祓玥這趟來是沖着打探你們兄弟幾個虛實來的?”蘇曳寧一早就說了,那個容祓玥不是簡單之輩,果不其然。
容遠點頭。“不光是實力的虛實,還有人心所向。小寧,你知道本王現在最擔心的是什麽嗎?”
小寧?呸呸呸,這奶奶腿的容遠,一下子把她叫成龜孫子了。蘇曳寧擰了擰眉,“容祓玥懷疑你。”
容遠心裏有幾分欣慰,他早就知道,蘇曳寧這女孩子不光有絕色的容貌,潇灑恣意的性格背後其實更有着一顆通透睿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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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祓玥來之前聽說了我的腿疾,特地為我帶了洛陽名醫和宮中禦醫共同配置的養傷之藥。且他的藥需要每日飯前飲用,我與他共同進餐,不便拂了他的意。但他的藥,我也不敢冒昧去喝,所以,便和郁鵬飛私下出來抓藥,以便将容祓玥帶來的藥掉包。”
“腿疾?不是幾日之前已完全愈合了嗎?”蘇曳寧想起樂琴坊裏女孩們的傳言,質疑容遠。
容遠面色有些不自然,“自是完全愈合了,不然,我也不會再你面前正常行走。只是容祓玥執意要為我治傷,我也無法反抗。”
蘇曳寧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原來如此,那你可要小心了,說不準那個容祓玥,正派人在暗處盯着你呢!哈哈哈哈。”蘇曳寧沒想嘲笑容遠,但對于他在容祓玥面前的窩囊表現,她真的很想笑啊。
“咳咳”容遠臉色有些發紅,“小寧,容祓玥是本王的六哥,只是他絕不是個簡單人物,你若見到他,一定不要掉以輕心。記住,若你犯了錯,本王也無力保你。”
“哦”蘇曳寧看容遠急了,就應了一聲,眼角眉梢的笑還楞是停不住。
“啊——切——”果然,從水池子裏出來再強健的身體也扛不住,蘇曳寧剛笑着,就鼻子一發酸,一個悶悶的噴嚏打了出來。
容遠看了她一眼,若是一個女子受傷了,她只會變得虛弱一點。但若是一只母老虎受了傷,卻讓人格外覺得心疼。
礙于身份,容遠并沒有解釋什麽。面無表情将手擡到蘇曳寧腦門上一探,果然滾燙燙得吓人。
容遠不自覺發出聲音,“怎麽這麽燙?”心裏一焦急,吩咐郁鵬飛:“郁鵬飛,一會兒按原計劃你拿着藥向西走,我和接應的人一塊兒向東去。一會兒你帶上小寧,把她送回樂琴坊,記得一定把她送回自己的屋裏去。”
蘇曳寧沒說什麽,從背後打量那個明黃色衣服少年的身影。嘿,這個時候看上去還蠻有個人模狗樣的嘛。
郁鵬飛答應過後,容遠又回過頭等蘇曳寧跟上。蘇曳寧對上他灼熱的目光,不自覺低了下頭,還真他奶奶的惡心。
第二日,一大早蘇曳寧便從被窩裏爬了出來。本來,沒有容遠那個財神的傳召,她又是位居副坊主,就是睡到太陽曬屁股也沒人管得了她。
但舒暢歸舒暢,蘇曳寧并不想因此誤了正事。
那個姑姑是整個樂琴坊最大的人,獨自住一個大院子不說,吃的喝的也都是另外辟出來的。就譬如,以前每回蘇曳寧和大家一起圍在長桌前吃大鍋飯時,她就見到那個姑姑看着她們,中途偷偷溜回自己的院子開小竈。雞鴨魚肉五味俱全,隔着幾堵圍牆大家都聞得到她鍋裏的菜香氣兒。
不過惡人自有惡報,蘇曳寧昨日回來特地把需要的菟歸子從藥包裏挑了足量的一份出來磨成細粉,今早起了個大早,為的就是早些把東西給那個姑姑下進去。
蘇曳寧揣着包好的東西,一打開大門卻見到了一身桃粉色雪襖的鄭芷鳶。
許是做賊心虛,蘇曳寧一打開門見了個人蹲在自己門口竟有些感覺不适。
鄭芷鳶和往日不同,她一臉疲态,看上去昨天夜裏睡得不是很好。
鄭芷鳶見蘇曳寧表情狐疑,抓着蘇曳寧的雙手将她往大門裏面推,幾步後估計外面路過的人聽不到說話聲,才開口說,“曳寧你幫幫我,我該怎麽辦?”
蘇曳寧皺着眉毛,瞅了瞅,的确,鄭芷鳶的模樣是遇到了麻煩的樣子。
“別急,跟我說都是怎麽了?”
鄭芷鳶欲言又止良久,才再次開口道:“那個晉王殿下,他要找大夫替我診脈。我昨天,我昨天跟他說我有了他的骨肉,請求他看在孩子的份上給我一個名分。”
“啊?”蘇曳寧簡直覺得不可思議,她還真是小瞧了鄭芷鳶,竟有如此膽量謊報自己有孕。
“可是晉王不是才剛來揚州,你們才剛見面嗎?”蘇曳寧雖心裏已經有數,但為了套鄭芷鳶的話,故意問道。
鄭芷鳶這才道出了實情。兩月前,在蘇曳寧還未來樂琴坊時。樂琴坊裏有幾個琴女和舞女奉了九爺的命令,前去洛陽晉王府跟着大隊派送九爺給晉王的迎親賀禮。
因容祓玥娶的是侍妾,還是民間的一個女子,容遠并沒有親自去賀喜。
便是那幾日,在歌舞宴上,容祓玥看上了鄭芷鳶,并與她有了肌膚之親。
上次鄭芷鳶所說的馬前相救不假,只是在那之前,容祓玥就已認識了她。現下她欺騙容祓玥說自己有了兩個月的身孕,容祓玥雖歡喜,卻也疑心鄭芷鳶耍手段。故而派大夫來診脈,為的就是弄清楚事實。
蘇曳寧終于理清了所有的前因後果,但給那個姑姑下藥的事迫在眉睫,她只能先安撫鄭芷鳶,對她道:“行,我知道了,你先在這裏等我,千萬別跑出去了。”
蘇曳寧囑咐完後,把門一帶上便跑了出去。
剛沒走兩步,蘇曳寧就有些頭痛發熱,還打着悶悶的噴嚏。
壞了壞了,我擦個勒,昨天晚上那趟經歷真是衰神附體,這下好了,真的感冒了。
蘇曳寧抹了抹鼻子,繼續朝那姑姑的院子疾步而去。
因那姑姑對她早戒心已起,不得已,明的不行只有暗的來。蘇曳寧守在院子外的小路道口,等到送菜的小厮來,将小厮攔下。
故意借口審查,打開米蓋看了看,并趁機往裏投了磨好的藥粉。末了,還拿筷子攪了攪。這是姑姑一天的大米,正好這藥粉也是一天的量。
蘇曳寧見那小厮看着自己眼神有些詫異,便對那十五六歲的小男孩道:“來,給姐姐笑一個,笑一個這錠銀子就是你的。”
男孩雖心裏幾分不樂意,但跟誰過不去也別跟銀子過不去呀。猶豫了片刻,便對面前的蘇曳寧扯出個大大的笑來。
男孩雖笑得燦爛,畢竟長得寒摻,看起來并不是很養眼。但這不是重點,不管怎樣,蘇曳寧都是打算好了銀子要給人家的。便沖男孩笑了笑,再摸摸他的頭,最後把銀子放到了他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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