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小姐姐長得真好看

才一出門，谟楓便放下小婉，也不再隐身做什麽暗衛，幹脆拉着小婉的手大大方方逛起街來。

小婉沒料到谟楓竟然如此大膽，不但将自己從董明珠身邊“搶”了來，還沒事人一樣的直接牽了她的手逛街，這若是被王府的人瞧見了……

偷偷看了看谟楓的神情，見他面色柔和，卻異常堅定，似是絲毫不在意會被人瞧見。

谟楓的坦然給了小婉莫大的勇氣，她回握住谟楓的手，心裏不再擔憂和害怕，仿佛只要牽着那只手，就覺得無比的安心和溫暖。

他們随意的走在街上，谟楓沒有多說什麽話，也不知是刻意的還是随意，專挑那些好玩熱鬧的街市走。

小婉畢竟是少女心性，也難得出府一次，對街上那些好玩的玩物和事物吸引去目光，很快便放下不安，露出放松的心情。

谟楓見她的目光一直朝着一個手拿風車的小孩看去，直到那個小孩走過都沒有收回來，便上前兩步攔住那小孩，問道：“你這風車哪裏買的？”

小孩看向谟楓，原本開心的笑臉一僵，似是被什麽東西吓到似的，露出恐懼的神情，緊緊捏住自己的風車抱在懷裏。他看了看谟楓，又看了看手裏的風車，最後似是下了什麽重大的決定似的，表情似是都要哭了，卻依舊戀戀不舍地把風車遞了過來。

“你……你拿去吧……”

谟楓一個頭兩個大，很有想扶額絕倒的沖動。他長得有那麽可怕嗎？為什麽連一個小孩子都那麽怕他？就算是他長得很可怕，但是也不至于會去搶一個小孩的風車吧？

小婉見那小孩的表情都快要哭出來了，但還是舉着風車遞過來，眼中還有決絕之意，便彎腰看着他，溫柔道：“你誤會了，大哥哥不是想要你的風車，是想要問你的風車是哪裏買的。你不要害怕，他不會傷害你的。”

小孩轉而看向小婉，看到小婉一臉溫柔地看着他，似是在她溫柔的笑容裏放下心來，眼神由驚恐變成羞澀，随即将原本舉在谟楓面前的風車朝小婉遞了過來，有些羞澀地笑了一下，露出缺了兩顆門牙的雪白小牙，“給……給你……”

小婉沒想到小孩還是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但還是很耐心地笑道：“姐姐也不是想要你的風車，這個風車是你的，你自己拿好，你告訴姐姐，你的風車是在哪裏買的好不好？”

小孩看向小婉的臉一紅，但還是讷讷道：“這個風車是我爹爹給我做的，姐姐如果想要就拿去吧……”

小婉被他羞澀又大方的神情弄得心底一暖，生出無限喜愛，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頭，柔聲道：“既然是你爹爹為你做的，姐姐怎麽可以拿走？”

小孩更羞澀了，但還是堅持把風車遞到她的手中，還伸出手握了握小婉的手，讓她捏住風車，然後笑了笑，開心道：“小姐姐長得真好看，這個風車送給你。”然後嬉笑着就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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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婉看着小孩跑開的背影，看了看手中的風車，有些愣怔，這是她第二次收到別人的禮物，第一次是谟楓的那個手镯，只是自己一直都沒有戴。此時手裏拿着那個風車，竟有些恍然。轉而看了看谟楓，見谟楓也正一臉溫柔地看着她，見她手裏拿着風車的神情，露出一個微笑。

小婉一怔，原來他竟因為自己多看了那風車兩眼，便想要給自己買一個一樣的，原來谟楓還是将她當做了小孩子一般，心裏有些不開心。

“那個……我并不是喜歡風車，只是随便看看，平常也沒有經常見過而已……”

谟楓笑笑，沒有理會她的解釋，寵溺的看着她，但小婉還是覺得他那個眼神似是看着一個小孩一般，心裏有些低落。她并不想讓谟楓把自己當做沒有長大的小孩一般，她想和他站在平等的高度，守在他的身邊，為他分擔風雨，而不是一味躲在他的羽翼下，被他如同呵護雛鳥一般小心翼翼地保護。

谟楓擡手準備摸她的頭，小婉卻突然将他的手握住，沒有讓他摸自己的頭頂，眼神異常堅定道：“谟楓，我不是小孩子了。”

谟楓眼裏閃過一絲驚詫，似是沒想到她竟然會如此在意自己看她的目光，看着她仰頭認真的臉，他點了點頭：“我知道。”

他當然知道她不再是小孩子了，他又沒有戀童癖，雖然小婉看起來有些稚嫩，但他一直都将她看作是有些羞澀和柔弱的少女，從來沒将她當做是小孩，因為就算是長得再可愛的小孩，也不會如同她那般，輕易就挑起他心底的柔軟和欲-望。

小婉卻明顯并不相信他口中說的，垂下眼有些失落似的，眼底有心事閃過。

谟楓看了看那小孩消失的方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思索道：“我……長得很可怕嗎？”

“啊？”

小婉擡頭看着他，似乎不明白他為何會突然有此一問。

谟楓低頭皺眉，讷讷道：“你剛進瑞王府時，似乎也很害怕我，我真的……長得有這麽可怕嗎？”

他雖然從不在意別人看他的目光，但是經常見別人一臉驚恐的看着自己，心底還是會有些介意的。他也知道瑞王府裏的那些丫鬟下人都很怕他，所以他在王府裏一個親近的人都沒有，與那些人始終格格不入，就算他什麽都沒有做過，甚至有時候刻意不與那些人對視，但依舊沒有打消那些人對他的恐懼。小婉還是第一個即使怕他，一開始躲着他，但當接近他時卻又很快就放下心房親近他的人，而她，也是第一個他想要溫柔以待的人。

“呃……”

聽他這麽一說，小婉也不知該如何說起。其實谟楓的臉并不是很兇神惡煞，甚至還有些俊俏的，只是他的臉過于剛硬，又經常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看起來有些冷酷無情，特別是他那一雙銳利的眼睛，總是給人一種狠戾殘忍的感覺。

但是那雙眼睛看着她的時候卻如此的溫柔，因此她并不覺得他可怕，可是那眼睛看向別人的時候卻并不是那個樣子，即使是自己第一次看到時，也被吓得不輕。

“你不知道王府裏的丫鬟們都怎麽看你的嗎？”

谟楓抿嘴皺眉，道：“知道”

見他眼裏似是有些受傷的神情，小婉很想安慰他，便道：“其實你長得并不是很可怕，只是表情有些冷酷，又或許是因為你比她們都大的原因，所以她們對你有些敬畏……”不知為什麽，她覺得谟楓看向自己的表情有些哀怨，原本想要繼續安慰他的話只說了一半。

谟楓看着她，良久後道：“我今年十九歲。”

“呃……”

谟楓嘆了口氣，扶額道：“我是長得有些老成，但也不至于将我看成是年紀那麽大的大叔吧？”若是小婉都這樣看自己的話，他心底真的不知道應該要怎麽自處了，小婉又是帶着怎樣的心情和自己在一起的啊？

小婉在他眼裏看出一抹受傷，忙安慰道：“不……不是的，你看起來并不老……呃……我是說，你只是看起來成熟了些，但是其實這種成熟給人很安心的感覺，你身材也很高大，雖然一開始覺得有些可怕，但是我覺得高大的身材也沒什麽不好，就像守護神一樣，只要你站在我身邊我就會覺得很安心。你的臉也不可怕，其實是很好看的，只是因為表情有些嚴肅，給別人一種很難親近的感覺，但是并不是你想的那種兇神惡煞的感覺。你溫柔的看向我的時候，明明很好看很好看，讓我情不自禁放下一切防備，根本一點也不害怕，真的！”

小婉一口氣說完，最後還認真的點點頭，說完後看到谟楓一臉深情地看向自己，而且嘴角微微上揚，明顯充滿了喜悅，眼底閃過明亮的光芒，似是要将自己牢牢鎖住一般。

小婉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多麽暧昧和大膽的話，自己原本只是想要安慰他的，但是說出來卻感覺像是表白一般，頓時臉上“蹭”地一紅，似是火燒一般。

天哪，她在說什麽啊，這還是在大街上啊。

她低頭有些不敢看谟楓，卻感覺到谟楓微微朝自己靠近的胸膛，那裏起伏不定，讓她有種想要擡手按壓上去的沖動。她知道那胸膛寬闊而火熱，每次按上去都能感覺到那裏激烈跳動着的心髒，讓她覺得無比的安心。

谟楓聲音有些沙啞，在她耳邊低低道：“我應該拿你怎麽辦才好？”

“诶？”

不知谟楓為何突然這樣說，她擡頭看向他，卻在他眼底看到無邊的溫柔和深深的欲-望，似是要将她徹底吞沒。

良久，久到小婉以為谟楓會一直這樣看着自己，直到周圍的人和街景都全部石化和消失，直到他們都變成彼此眼裏和身體的一部分，直到地老天荒，從此後再也無法分開……

谟楓最後還是別開眼，将布滿欲-望的眼睛看向別處，他沒有忘記這還是在大街上，莫不是如此，他恐怕會将她一把抱在懷裏，狠狠地親吻她。

他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将心底的激蕩和欲-望硬生生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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